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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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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彤拿出她的卡片插入插槽内,之后通往秘道的门便随之打开。她把磁卡塞进裤子的口袋里,然后直往会议室走去。

    她的步伐极小,心里一面思考着昨天晚上和翟永明聊的一席话。事实上,她的心情被翟永明特别提到的一句话给搞得相当烦躁,联盟不会因为他的指名而派她去吧?

    这次她真的没兴趣,也做不来翟永明口中的花花女郎。拜托,打死她都装不出欲求不满的荡妇样。那该是什幺样子?她想象不出来。

    何况她对男人厌恶至极,联盟曾有一次派她去酒廊卧底,一个满身酒气、讲黄色笑话、毛手毛脚的男人,被她一拳打落门牙,就因这一拳,行动宣告失败。

    因此,关彤觉得自己没有理由被选中。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关彤,你的卡片掉了。”

    “什幺?”她心不在焉地转过身。

    殷梨手上亮着一张卡片。“你的卡片。”

    “喔,谢谢。”她接了过来。

    “你在想什幺啊?想得连卡片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联盟不是叫我去和男爵接头吗,我在想的就是那件事,殷梨,我看到男爵认

    为可能是俱乐部老板的男人,他看起来很不好摆平。”关彤一脸的忧色。

    殷梨脸部的表情惊讶极了。“怎幺,他有三个头六个臂呀?”她惊讶的不是关彤口中那个老板男人,而是关彤的表情。很少看到关彤有琼瑶笔下女主角愁眉不展的神韵,她不是刀枪不入的机器战警吗?

    看来,那个男人比她想象中的还棘手,说不定他真有三个头六个臂!不然关彤不会露出那种表情。

    “我跟你说,臧隸不好对付还是小事,进去那里后才是一大考验,那里是罪恶的深渊”关彤叨叨地说着。

    “好啦,进去再讨论,不然我要听两遍。”殷梨打断她。

    “先知道不好吗?”关彤嘀咕着朝殷梨说。殷梨真是个怪人,没有好奇心,也没有偷窥的心理,害她不能一吐为快。

    一踏进会议室,就看到嬷嬷、颜纯、海灎在桌子的一排坐定。桌上还有咖啡和小点心。

    “海灎!你老公不是去罗马赛车吗?你怎幺没去加油?”关彤惊讶地问。她和殷梨双双在她们对面坐下。

    “赛车场有个迷信,说太座来加油,老公不会拿第一。”海灎说。

    “都已经几世纪了,还迷信那些。”关彤面带揶揄“你放心他一个人在异乡啊,那里的金发美女可是热情如火喔。”

    海灎轻颦微笑。“放心啊。”

    “你忘了男人是最不可信赖的动物。”她不是在挑拨海灎夫妻感情,而是她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好友——对男人,尽管已经到手,也不可以掉以轻心。

    她母亲就是一面镜子,婚结了,以为从此高枕无忧,可是她父亲还是本性难移,

    背着母亲拈花惹草,伤透了母亲的心,连带她也受到波及

    “知夫莫若妻。”海灎脸上洋溢着小女人幸福的光采。“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浪子了,他现在心如止水,不会看别的女人一眼。”

    “小心得驶万年船。”关彤语重心长地说。

    太多的研究显示大多数男人认为可以发展婚外情,不论是一夜风流、短期,甚至长期的婚外关系,都是可以被接受的。而男人在面对这种婚外关系时,却不认为这是不忠实,因为它是纯粹从欲念出发的关系,所以太太们没必要反应过度。

    “海灎的家务事,用不着你替她操心,根据联盟在罗马的眼线回报,她老公安份得很。”嬷嬷话题一转“男爵那边有什幺好消息?”

    “男爵是我去赴约的那家pub里的酒保,据他说他所服务的那家pub老板,很有可能就是俱乐部的幕后藏镜人。”

    “关彤还见到了那个老板,你说他叫什幺来着的?”殷梨插嘴道。

    “臧隸。”

    “对对对,我的记性真不好,前面讲过,后面就忘了。嬷嬷,你一定不相信,关彤被那个叫臧隸的男人给吓到了。”殷梨无视关彤那双瞪她的眼睛,继续畅所欲言“像关彤这种艺高人胆大型的都会被吓到,可见这次的任务不简单。嬷嬷,说不定这是不可能的任务哦。”

    “你是怎幺被吓到法?”嬷嬷转向关彤。

    “我才没像殷梨形容的那样,什幺被吓到我脸色有苍白吗?”她向着殷梨扬起眉毛。

    “没有,但是你给我的感觉,好象你畏惧他。”说吓到是夸张了点,不过她会那幺说,只是为了引起大家高度关切而已。

    “他是不是长得很凶恶,脸上还有刀疤?”颜纯也提出她的看法。

    “你完全想错了,他长得非常英俊”再一次地,她的脑海再度被臧隸所占据。“该死的英俊!我不太会形容男人,如果说玛丽连梦露是性感女神的话,那臧隸做性感男神是当之无愧。”

    “小白脸有什幺好怕的。”殷梨不解。

    “这你就不懂了。”海灎清清喉咙。“女人太美丽,给男人一种蛇蝎美人的感觉;相对的,男人也是如此。关彤,你一定觉得臧隸很危险。”

    “正是如此。”关彤拼命点头,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样子。

    “听你这幺说,我倒很想见识那位蛇蝎美男。”殷梨问:“他会比海灎的阿娜答好看吗?”

    关彤毫不犹豫的回答:“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不相信!”海灎护夫心切。“我老公是天底下最英俊的男人。”

    “情人眼里出西施。”殷梨有感而发“关彤,你会不会也是这样?”

    “你少在那边做不当联想,他的卖相本来就好看,你看了也会这样说。什幺情人眼里出西施,男人在我眼里全是屎,我永远也不可能会喜欢上他们其中一个。”

    “不是全部的男人都不好,也有好的,像我老公改邪归正后,现在可以说是新好男人。”海灎含笑地说。

    受不了!这女人成天老公、老公挂在嘴上,存心呕人嘛。

    关彤皮笑肉不笑地“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跟你老公是恩爱夫妻、模范夫妻。”

    “海灎说的没错,你的思想太偏激了,我们虽然都厌恶男人,但是只有坏男人,

    你却是好坏不分,一起恨下去,这样很不健康喔。”

    关彤扁了扁嘴“我健康得很!可以活到一百岁。”

    “别斗嘴了,这次的任务”嬷嬷的眼光轮流扫过每个人“我该派谁好呢?”

    “现在在选总统,我每天跑新闻都来不及。”殷梨摇了摇手。

    “哇,你好伟大,这条新闻非你报导不可。”殷梨最贼了,一听到任务不好完成,就推说工作第一。关彤对她做了一个不满的鬼脸。

    “我老公不会准的,”海灎抚着下腹。“因为这个问题。”

    “你怀孕了!”关彤跳了起来。真不巧,她还想这任务非海灎莫属呢。

    “关彤你呢?手上有案子吗?”嬷嬷问。

    “目前没有”关彤的声音掉了八个音阶“你不问问颜纯吗?”

    “对不起我明天就要回英国上课了。”颜纯畏缩地说。

    关彤猛然地跌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认命地说:“好吧,那就我好了。”

    唉,天要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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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钻进位于阳明山的家,关彤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坐到电脑前。和警局的电脑连上线后,她先把犯罪网路叫出来,十指熟练地打下臧隸的名字,然后键入搜寻指令。没多久萤慕上就冒出:查无此人

    这并不代表臧隸就不是坏人,只能说他的狐狸尾巴藏得太好。关彤不置可否,开始一面乱打,一面自言自语。

    “非把你给揪出来不可!”她试着进入美国联邦调查局的电脑档案里。

    冷不妨地,一个硬梆梆的女声响起:“你在跟谁说话?”

    “电脑。”关彤眼皮抬也不抬地说着,右手依然操纵着鼠标。

    “神经病!”

    这女人没一天心情好!必彤从萤幕上抬起头来,望着口出恶言的女人。名服装设计师——关英惠。在天生丽质,和养颜有术下,关英惠比她实际年龄四十岁看起来年轻多了,她和法国第一美人凯瑟琳丹妮芙感觉有点神似,给人的感觉便是那种冷艳型的。

    这个和她同姓的女人是她什幺人?说起来没人相信,她是她的生母。但在人前,她们是以姐妹相称,关英惠不想让人知道她有个二十二岁大的女儿。

    至于她怎幺会从母姓?这个答案显而易见,她没有父亲,不对,负心汉,关英惠总是这样称呼她父亲。

    她父亲,连他姓什幺她都不知道,更不要说他现在在哪里?

    他的一切在这个家是个禁忌,而她也过了对父亲感到好奇的年纪,母亲不愿提起他的态度,也使她学会了三缄其口,不再问父亲是谁。

    尽管家里没有一张父亲或父母合影的照片,其实也不是没有,只不过不是被母亲烧掉,就是撕去一半,但母亲曾说过她跟父亲就像是用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而既然她是大美人,同理可证,父亲必是帅得不得了——不然母亲也不会一眼就煞到。

    父母亲的陈年往事,她都是从外祖母那得知的:母亲高中休学去巴黎学服装设计时,在地铁站结识了父亲,随即俩人陷入热恋,七天后注册结婚,结婚后七天父亲就因有了新欢而不告而别,母亲单飞回台北时,甚至不知已怀有她。

    所以,她并不是被期待而来的小孩,只是一个意外。

    小时候,她不只一次怀疑她是被抱来的?在她的脑海里,与母亲一同玩洋娃娃,或被母亲紧紧拥抱的记忆完全不存在。就这样,她孤寂地长大成人,这实在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

    她曾经怨恨母亲把她送到教会寄宿学校,既然吝于给她母爱,又为什幺要生下她?但现在她已能体会母亲的心境,她知道是因为自己长得太像父亲,看到她就等于提醒母亲过去的痛苦,所以,她现在一点也不恨母亲。

    但母亲依然不爱她。

    在最后一段思绪闪过脑际之后,关彤吐出一口闷气。“你有什幺事吗?”

    她会加入粉红联盟,多少是受了母亲的影响。试想如果有一个人从小即被灌输

    男人不是好东西的念头,长大后,她会不讨厌男人吗?

    殷梨说的对,她真的很不健康,但错误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改不过来了。

    “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关英惠眼光锐利地问。

    “没有。”关彤斩钉截铁的回答。

    “别想骗我,你昨晚偷穿我的衣服,偷戴我的假发,花枝招展地出门,一身酒味地回来。”关英惠用具有攻击性的声音说。

    “真的没有,你的谆谆教诲我不敢忘。”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她没告诉母亲粉红联盟的事

    这个想法根本就是多余的,关彤苦涩地想,母亲才不会担心,她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

    “没忘最好,这个年头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太少,一个招牌打下来,十个有九点九个都是坏男人”

    谆谆教诲又来了。“我知道!”关彤插进来说:“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不要不耐烦的样子,要不是我早早把你送到教会学校,我看你十五六岁就被搞大肚子。”关英惠尖刺刺地说道。

    母亲每次说这种刻薄话的时候,都很自然,一点也不怕伤了别人的心。说不定,父亲就是受不了母亲牙尖齿俐才落跑的。

    “那你应该送我去的是尼姑庵,不就一劳永逸了吗?”多少她也遗传到母亲的伶牙俐齿。

    “你敢顶嘴!我会把你送去教会学校,也是为了你好,现在的小男生坏得很,国小五六年级不学好的一大堆。”关英惠没好气地说道:“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生下你,养儿育女有什幺好,反倒惹来一身气。”

    “我没有要气你的意思。”她委屈地说:“只是你每次都不相信我”

    关英惠叹了口气。“我只是不希望你步上我的后尘。”

    “我懂。”母亲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反正没有男人,又不是世界末日。”关英惠双手抱胸“我就想不通有些女人怎幺那幺离不开男人不过是几分钟的快乐而已”

    只要是讲到男人,母亲就像开闸的石门水库,痛批的话可以源源不绝。

    关彤好象想到什幺似地。“你的假发、化妆品和衣服能不能再借我?”

    “你还说你没交男朋友!”关英惠瞪大了眼,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我拜托你好不好,最近中山北路不是出现专找夜归上班女郎下手的**吗?

    我被中山派出所征召去做饵。”她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谎。

    关英惠对她皱起鼻头。“我的衣服像那种女人穿的吗?”她的服装都是她自己设计的,却被女儿当成上班小姐在穿的,这对她可是一大侮辱。

    “你也知道我没有女人的衣服可穿嘛。”打开她的衣柜清一色都是衬衫、牛仔裤。

    这时,电脑发出收到电子邮件时的哗哗警告讯号。关彤马上将鼠标箭头栘到资讯栏

    一按。萤幕立刻闪出一个人头,和一行字。

    关英惠弯身凑到关彤背上方,看着萤幕“这是谁?”那个死没良心的已经够帅了,没想到还有比他更帅的男人。

    这男人简直就是天神转世!他脸上的轮廓宛如古希腊的神像,每根线条都那幺优雅匀称、俊朗帅气,让人不禁怀疑米开朗基罗是否在四百年前就看过他。

    “中山北路之狼。”

    关英惠不能置信地咕哝着。“不像,你们找错人了。”

    “不会错,他还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头**呢。”关彤笑笑地说。

    “以我对男人的了解,他绝不是什幺**,没必要嘛,他不会缺女人。”

    “你对男人了解吗?”关彤忍不住挖苦。每天都在骂她爸的人,还大言不惭说了解男人。

    “死丫头。”关英惠气忿地走出房门。

    母亲出去后,她将注意力移转到电脑液晶萤幕上:

    臧隸——十五世纪时期盛极一时的麻诸巴歇王朝后人

    看来,他真的是王子。就算他是王子,那又怎样!这里是台湾,不是他的王国,现在是二十世纪,不是十五世纪,他犯法或做坏事,一样要受制裁。

    奇怪!美国fbi电脑档案里为什幺有他的资料?他们监视他,是为了什幺?

    她要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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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隸走进吧台后的私人办公室,坐在一张黑色毛皮覆盖的椅子上。一份看起来像官方的文件和照片摊在桌上,他知道如果他能漂亮的完成它,那表示有一笔非同小可的钱将落袋。

    他想全心投入在生意的事情上,然不一会儿,便发现自己心不在焉地按下录影机摇控器,在对面墙上,安装着两排八部巨型的电视机,开启其中一部,在萤光幕上现出来的,是一张令男人心神荡漾的脸。

    尽管只是萤幕上的影像,似乎也可以感觉到她樱唇的柔软,好象在等着另一张嘴的品尝。相信只要是男人,谁不想去亲吻她的唇,或者是她粉雕玉琢的脸颊?

    他想起了他设计她撞进他怀里时啊,他会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快乐,保证是别的男人没法带给她的。

    不是他吹牛,他天赋异禀,可以历经三小时的**而不衰,而且二年前的一个机缘,他进入苏丹后宫,在那里他学会了所有能使女人感到欢愉的技巧,只要和他做过爱的女人,一辈子也忘不了那种滋味。

    “第一次体验到多次高潮的那个美妙的晚上,至今仍令我难忘。”蓝婷这幺说过。

    她形容那种感觉就像冲浪,一瞬间你恍若置身于浪头,似乎已经达到颠峰了,但是随着浪的起伏,你又退了下来;你以为自己已身处安全的浅滩,怎知下一个大浪接踵而至。一次又一次,在欲迎还拒间体会了欲仙欲死的快感,那种滋味令人想一试再试,那种兴奋感会让人整个酥掉。

    她,当然是会亲身体验到蓝婷所说的。他确信这一点。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潮,他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同时按下录影机摇控器,银幕上的美人消失了。

    接着门被打开,门口出现的是肤色如蜜,发黑似漆,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堆满了春情,一个典型的南洋美女——蓝婷。她有着棕色人种的一切优点,相隔还远,就可以使人感受到她蜜色肌肤的温润。

    蓝婷腋下挟着一个档案夹,优雅地走进来,她美丽而修长的腿在她的短裙下毕露无遗。随后她一**坐到办公桌上,身上的短裙因坐姿的关系往上拉了些,他看到她里面没有穿内裤,只穿了蒂巴蕾裤袜。

    “呐,这是你要的合约。”她摇晃着小腿,使得她的高跟鞋在脚指尖荡来荡去。

    “办得好。”臧隸在她的大腿上拍了一下。

    这也是他在苏丹那学回来的技巧,做生意的技巧。

    阿尔及尔苏丹后宫训练了一些美女,以招待苏丹的客人,而这事启发了他的商业头脑。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何不也找些美女用美色来谈生意?但美女从哪找来?这就是他开这家pub的原因。

    走进pub的美女,一旦被他看中,通常他是采取猛烈的银弹攻势和美男计。当然,很少女人拒绝得了这两样。

    美女收编后,也不是马上披挂上阵,要先经过训练,开启她们的**之门,学会各种取悦男人的承欢方式,用手、嘴唇、舌头、身体,各种各样的花样。如今他旗下的美女,常使得各国的首领、重要人物迷恋,而诱使他们签下合约。

    他的后宫和苏丹后宫最大的不同,在于苏丹的美女全是奴隸,没有选择男客人的自由,跟妓女没两样,但他这里的美女是自由的,不喜欢可以不做。

    这些为他赚进大把钞票的美女,除了有丰厚的夜渡资外,同时也结识不少上流社会的男人,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会捞到个姨太太做,所以这是鱼帮水,水帮鱼的勾当。

    “何龙对你赞不绝口,要我说服你跟他回菲律宾。”臧隸对她笑说:“你又征服了一个男人。”蓝婷是他旗下的一员大将,很会媚惑男人。

    “我不想跟何龙。”蓝婷轻轻说。

    她想征服的男人只有一个,眼在天边,近在眼前,只可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女人对他而言,只是商品。

    他是她所见过最性感的男人,他脱下衣服的身体美得足以诱发任何人的**。

    曾经有谣言说他是东南亚某个王朝的俊裔,但是没有人能确定。

    同样地,也没有人能确定他究竟是几岁,天生一副超凡拔俗的面貌和身材,让人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他的年龄,大家猜测他大约介于二十五到三十五之间。

    “为什幺不想?何龙什幺都行,也说过拥有你就不再流连花丛。”

    “你就这幺舍得我走啊——”蓝婷嗲声嗲气地说:“你忘了我们曾经有过许多快乐的时光。”她话一说完,身子一滑,坐到臧隸的大腿上,丰满的嘴唇,已向臧隸的唇凑了过来。

    在热吻之中,不到一分钟,蓝婷已经变得双颊绯红,而且呼吸急促,她丰满的双乳,紧紧地压向他的胸膛。

    臧隸凭他胸口的感觉,可以感受到她的**,正变的硬挺,而她柔若无骨的胴体也在扭动着,摩挲着他下半身,看得出她现在已是欲火焚身。

    蓝婷用男人听了会脚软的声音说:“喔,天啊,吻你的感觉真好,我实在无法忍受那只猪猡亲我,那笨拙的吻,哪比得上你喔,我要”她说到后来,含糊不清,根本听不出她要什幺,可是她的肢体语言,却再明显不过。

    他们急促地撕裂了彼此的衣服,去感受赤luo的肌肤。蓝婷站起来,摆好姿势,臧隸旋即从后面戳入她,在接下来的时间,蓝婷只是叫着、嚷着,大口的喘着气。

    缠绵后,蓝婷感到极度的口渴,想起身至小冰箱拿两瓶淡酒,可是接连几次,她已经站直了身子,但她那双如长颈鹿型的修长美腿,却由于发软和颤抖,而无法支撑她的身体,跌坐在臧隸的脚边。

    “我整个人都散了,没法子站起来。”蓝婷紧抱住了臧隸的小腿“你真是越来越强壮了。”

    他在她鼻尖上轻点一下“你也是越来越**,难怪能摆平何董。”蓝婷已被他训练成性饥渴的女人,可以随时随地热情洋溢。

    “我发誓,当我和他那样时,我都是把他幻想成是你。”蓝婷娇嗔道。

    “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方法。”臧隸笑了起来。

    一位牛郎朋友告诉过他,和老女人上床,往往要藉助一些想象,才有办法异军突起。他的朋友最常幻想的是对方是一个向来高不可攀的顶头女上司,有一天终于被他弄到手。

    “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却不当一回事。”蓝婷双目圆瞠“不然你还真以为和那头猪,我兴奋得起来吗”

    “这不是你该抱怨的,我并没有强迫你,何况你得到了很大的好处。”

    蓝婷垂下眼睑,声音很低“可是我是因为爱你,为了讨你欢心才那幺做的”

    “我不想听这些!”他不悦地打断她的话。

    他会和她在一起几次,只是各取所需,没有感情的介入。在阴谋的世界里,**只是他控制女人的工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