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晓来谁染霜林醉 第五节 这算是求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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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走开，不，我不怕他，一点也不。他若真拿我有什么办法，哪还用得着在这么人来人往的地方同我开骂战。此时他越是动怒，越说明他拿我没辙。若是真不怕那两位大老板，早放马过来收拾了我了，还骂个什么劲。
我想，罗涛去冯远昆那里做事，也不是全无好处的---最起码，在此时此刻，我也只能由得他去“二十四小时候命”了---他那边有冯远昆护着，我这边上面有周定邦这面大旗，只要我不动，方柔关君他们再无奈我何。
是的，我不是傻子，到了定邦这么久，我终于都起了疑心，查了查公司的背景---我就说从前怎么总觉得定邦这个名字耳熟，却原来是周定邦的产业。
周定邦，本市最为显赫的名流巨贾。旗下涉猎多种行业，包括影视传媒、文化出版、服装首饰、香水化妆品、地产开发及连锁零售。
只要与他沾了边的产业，没有不风升水起的，没有不节节攀高的。
在本市，只要说起周定邦，人人都趋之若鹜，恨不能改跟了他姓才好---我自己做生意时虽没有见过他的金面，但听人说起他的次数可就多的数也数不清了。今天虎落平阳，居然投到了他的门下，倒也是一番缘法。
至于我的顶头上司李小姐，芳名李玉，正是周定邦二十年前旧情人---据说曾经海誓山盟闹的天翻地覆的，后来也不知怎么就散了伙，周定邦陪患骨癌的妻子移民温哥华，最近这几年妻子辞世他才又回来---原本这样一来，与李玉是男独身女未嫁正正好，但也许时光冲淡了一切，两人反而真正做起宾主来，成了普通朋友。
他旗下的生意大多交给旧伙计打理，这些年来他都不过是留在千里之外遥控一下---我现在所在的这家定邦制衣，就是他旗下一个不太起眼的中型公司。
我不是不庆幸的，无论周定邦乃何许人，我只要认准李玉，就可以保自己一方平安。现在这年头，谁还敢说有钱有势没有用？看，我不过是打份牛工，也可以得到山高水远的隔辈大老板罩住，再不怕那些没事找碴的人。
也许我可以在定邦制衣好好的做下去，若有朝一日真得了周定邦另眼垂青，当个鞍前马后的得力助手，哪怕明明制衣夺不回来---看，其实我和罗涛没有分别，我也不过是要靠个大码头办事而已，凭什么总觉得他走的不是正路子？
收拾心情，提了买好的东西回家，罗涛已经快回来了。
我与他现在已习惯将晚餐摆在露台上吃，有清风明月相伴，又有花香鸟语佐餐，不知多惬意。
罗涛喝了一口海皇汤，抬起头看着我，忽然说：“你留长发吧。”
“为什么？”
他想一想，说：“当新娘时，还是长发最美丽。”
我用手指刮刮他的鼻子：“不害羞……你这算是求婚吗？”
他顺手握住我的指尖，轻轻吻了下，才说：“我早已向你求过十七八次婚，只是你不相信我是认真的。”
我手指被他吻的微微发麻，有点不好意思，忙打岔：“留长发太麻烦了，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直留短发？不过是贪它易打理罢了---你想想看，如果留了三尺长的头发，每天光洗头吹干也得一个小时，多耽误事。”
“不怕，以后我帮你洗。”
我朝他眨眨眼：“吹牛，你以后不是要二十四小时候命的吗？还洗头？怕是等你帮忙洗个手也等不着。”
“只要我爱你，再忙也有时间帮你洗头洗脸，那些等不着丈夫的女人，不是因为她们的丈夫真正有多忙，不过因为他们不够相爱罢了，你明白的。”他直视我，又问：“你是什么时候相信我不是同你开玩笑的？”
我想一想，忽然笑了，慢吞吞的说：“从我知道你一个广告要收别人几十万以后。”
“两件事有关系吗？”
“当然，”我说：“男人对女人是不是真心一定要从这些地方来看的---你见过几个月入十万以上的男人还能和原配夫人一夫一妻一心一意的过日子而没有第三者？人一旦在经济上达到了一定层面，看得到的东西就多了，眼一花，心就乱---除非他是真心，才会硬是看不见身边越来越多的莺莺燕燕……就像某些傻蛋。”
“你说我是傻蛋？”他佯怒，站起来抓我。
我尖叫一声跳开来，两人正你追我逐，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冷哼：“姑妈，你玩这种游戏，不觉得太超龄了吗？”
罗涛的脸顿时沉下来，身也不转便硬梆梆的说：“享受人生欢乐不分年龄---但来到别人家做客，就分受欢迎和不受欢迎。”
甜甜从他身后跳出来，脸已气的雪白：“罗涛！你是说我不受欢迎吗？”
罗涛压根不看她：“谁不受欢迎，谁自己心里有数，不必说出来。”
甜甜气的跳脚：“罗涛！你少欺负人！你，你，你没有良心！”
罗涛冷哼：“要怎样才算有良心？唯你那些莫名其妙的要求是从？抱歉，我不是白痴。”
我忙插进去：“好好坐下说话，都是大人了，不要学小孩子吵架。”
甜甜冲我吼：“我们就是小孩子，你管我们？你这个大人，快赶紧回自己的大人国去吧！”
我终于明白小敏所说的“火星撞地球”是什么意思，轻叹一声，避回自己屋去了。
甜甜是什么时候走的，我并不知道，只是听到外面有碗碟摔碎的声音，又听到甜甜的哭声，再就是一阵乱七八糟的脚步声---然后，对不起，我就睡着了。
我要担心的事情太多，这种少女的烦恼，恕我实在没有精力奉陪。
次晨天刚蒙蒙亮，便听到罗涛拉开门出去的声音---我在床上翻了个身，迷蒙间心里想，冯远昆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却不知道，在我翻过身继续睡觉的时候，罗涛已经被这个老实人冯远昆折磨的一头狼烟了。
我微笑，走开，不，我不怕他，一点也不。他若真拿我有什么办法，哪还用得着在这么人来人往的地方同我开骂战。此时他越是动怒，越说明他拿我没辙。若是真不怕那两位大老板，早放马过来收拾了我了，还骂个什么劲。
我想，罗涛去冯远昆那里做事，也不是全无好处的---最起码，在此时此刻，我也只能由得他去“二十四小时候命”了---他那边有冯远昆护着，我这边上面有周定邦这面大旗，只要我不动，方柔关君他们再无奈我何。
是的，我不是傻子，到了定邦这么久，我终于都起了疑心，查了查公司的背景---我就说从前怎么总觉得定邦这个名字耳熟，却原来是周定邦的产业。
周定邦，本市最为显赫的名流巨贾。旗下涉猎多种行业，包括影视传媒、文化出版、服装首饰、香水化妆品、地产开发及连锁零售。
只要与他沾了边的产业，没有不风升水起的，没有不节节攀高的。
在本市，只要说起周定邦，人人都趋之若鹜，恨不能改跟了他姓才好---我自己做生意时虽没有见过他的金面，但听人说起他的次数可就多的数也数不清了。今天虎落平阳，居然投到了他的门下，倒也是一番缘法。
至于我的顶头上司李小姐，芳名李玉，正是周定邦二十年前旧情人---据说曾经海誓山盟闹的天翻地覆的，后来也不知怎么就散了伙，周定邦陪患骨癌的妻子移民温哥华，最近这几年妻子辞世他才又回来---原本这样一来，与李玉是男独身女未嫁正正好，但也许时光冲淡了一切，两人反而真正做起宾主来，成了普通朋友。
他旗下的生意大多交给旧伙计打理，这些年来他都不过是留在千里之外遥控一下---我现在所在的这家定邦制衣，就是他旗下一个不太起眼的中型公司。
我不是不庆幸的，无论周定邦乃何许人，我只要认准李玉，就可以保自己一方平安。现在这年头，谁还敢说有钱有势没有用？看，我不过是打份牛工，也可以得到山高水远的隔辈大老板罩住，再不怕那些没事找碴的人。
也许我可以在定邦制衣好好的做下去，若有朝一日真得了周定邦另眼垂青，当个鞍前马后的得力助手，哪怕明明制衣夺不回来---看，其实我和罗涛没有分别，我也不过是要靠个大码头办事而已，凭什么总觉得他走的不是正路子？
收拾心情，提了买好的东西回家，罗涛已经快回来了。
我与他现在已习惯将晚餐摆在露台上吃，有清风明月相伴，又有花香鸟语佐餐，不知多惬意。
罗涛喝了一口海皇汤，抬起头看着我，忽然说：“你留长发吧。”
“为什么？”
他想一想，说：“当新娘时，还是长发最美丽。”
我用手指刮刮他的鼻子：“不害羞……你这算是求婚吗？”
他顺手握住我的指尖，轻轻吻了下，才说：“我早已向你求过十七八次婚，只是你不相信我是认真的。”
我手指被他吻的微微发麻，有点不好意思，忙打岔：“留长发太麻烦了，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直留短发？不过是贪它易打理罢了---你想想看，如果留了三尺长的头发，每天光洗头吹干也得一个小时，多耽误事。”
“不怕，以后我帮你洗。”
我朝他眨眨眼：“吹牛，你以后不是要二十四小时候命的吗？还洗头？怕是等你帮忙洗个手也等不着。”
“只要我爱你，再忙也有时间帮你洗头洗脸，那些等不着丈夫的女人，不是因为她们的丈夫真正有多忙，不过因为他们不够相爱罢了，你明白的。”他直视我，又问：“你是什么时候相信我不是同你开玩笑的？”
我想一想，忽然笑了，慢吞吞的说：“从我知道你一个广告要收别人几十万以后。”
“两件事有关系吗？”
“当然，”我说：“男人对女人是不是真心一定要从这些地方来看的---你见过几个月入十万以上的男人还能和原配夫人一夫一妻一心一意的过日子而没有第三者？人一旦在经济上达到了一定层面，看得到的东西就多了，眼一花，心就乱---除非他是真心，才会硬是看不见身边越来越多的莺莺燕燕……就像某些傻蛋。”
“你说我是傻蛋？”他佯怒，站起来抓我。
我尖叫一声跳开来，两人正你追我逐，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冷哼：“姑妈，你玩这种游戏，不觉得太超龄了吗？”
罗涛的脸顿时沉下来，身也不转便硬梆梆的说：“享受人生欢乐不分年龄---但来到别人家做客，就分受欢迎和不受欢迎。”
甜甜从他身后跳出来，脸已气的雪白：“罗涛！你是说我不受欢迎吗？”
罗涛压根不看她：“谁不受欢迎，谁自己心里有数，不必说出来。”
甜甜气的跳脚：“罗涛！你少欺负人！你，你，你没有良心！”
罗涛冷哼：“要怎样才算有良心？唯你那些莫名其妙的要求是从？抱歉，我不是白痴。”
我忙插进去：“好好坐下说话，都是大人了，不要学小孩子吵架。”
甜甜冲我吼：“我们就是小孩子，你管我们？你这个大人，快赶紧回自己的大人国去吧！”
我终于明白小敏所说的“火星撞地球”是什么意思，轻叹一声，避回自己屋去了。
甜甜是什么时候走的，我并不知道，只是听到外面有碗碟摔碎的声音，又听到甜甜的哭声，再就是一阵乱七八糟的脚步声---然后，对不起，我就睡着了。
我要担心的事情太多，这种少女的烦恼，恕我实在没有精力奉陪。
次晨天刚蒙蒙亮，便听到罗涛拉开门出去的声音---我在床上翻了个身，迷蒙间心里想，冯远昆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却不知道，在我翻过身继续睡觉的时候，罗涛已经被这个老实人冯远昆折磨的一头狼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