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林亭感旧空回首 第六节 兰陵王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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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周家亮说：“可以让他戴上面具，”他猛然然间跳起来，一拍手：“对，我怎么没想到，就让他戴面具！”
“哪有中式男装戴面具拍摄广告的。”一边记录的阿芳忍不住插嘴。
我却不禁双眼闪亮：“面具？”
“是，”他说：“别人没做，不代表我们不能做！快帮我想想，戴什么面具最好？是中世纪王子面具？羽毛面具？还是半面银面具？”
我冲口而出：“兰陵王的面具！”
“高长恭？”周家亮问。
“就是他！”我说：“中国最著名的美男子---貌柔心壮，音容兼美，因长的太过美丽，敌人往往看的发呆，只好戴上面具杀敌，有勇有谋，风度翩翩。”
周家亮迟疑：“他的面具会否十分骇异？什么质地的？”
我说：“青铜质地---就是要这种历史厚重感，杀气腾腾---不是要选军装吗？”
周家亮一挥手：“没错，完美！”
他说做就做，也不与我商量，直接叫阿芳传推广部经理进来，责他即日联络罗涛尽快签订合同。
推广部经理说：“还要找他的联系方式，毕竟已经退出……”
周家亮一指我：“问明小姐要，她有。”
我只好将罗涛电话乖乖交出。
这辑硬照的效果好到出奇---拍摄那天我亲自去督场，摄影师发挥超水准，只两个小时就全部拍完---末了罗涛轻轻摘下那厚重的面具，一张脸自灯光下闪闪生光---全场竟掌声雷动，摄影师连忙按动快门，又咔咔声连拍数张。
摄影助理在旁边摇头：“天，师傅拍大明星也没有这么兴奋过。”
周家亮站在一边长叹：“真要让他带着五百将士突围去，怕也不是难事，就凭这张脸，谁不肯为他拼命？---不过男人的一张脸长的标致成这个样子，也有烦恼吧。”
我白他一眼：“不会比你应付N名美人儿更烦恼。”
周家亮已与我混熟，也不介意我如此说他，只是叹息：“父亲若晚生二十年，可能还有机会，现在……真真没话说。”
我说：“周先生若晚生二十年，你如今还在吃奶。”
他笑，顺手将一罐牛奶放在我手里：“我现在也还在吃---给一支你的男朋友也吃吃看，很能补充能量的。”
我看他一眼：“谢谢。”
结果就选了最后抓拍的这几张除面具的照片，及之前几张杀敌的照片寄了去意大利。
摄影师自信满满：“这样的要还不能拿奖，我干脆洗手不干了。”
设计师也很满意：“模特与服装配合的天衣无缝---加上也吻合行军主题，除非有黑幕，否则至少进前三没问题。”
周家亮得意洋洋：“周氏在欧洲的投资多过中国本土三倍，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母亲见罗涛确实像能帮得到我忙的样子，又见他自己也有一份高薪厚职的工作，每天像比我还要忙，再瞄到我故意摆在桌子上写了罗涛的房契，也终于安静下来，不再不住口的冷嘲热讽。
但阿芳此时已帮我找到合适的房子。
世事往往就是这样，你最着急找它的时候，那样东西永远不出现，待你觉得不需要了，它又突然冒出来了。
房子在二环，离公司很近，环境也不错，全新装修，家俬电器都齐全---说是屋主移民了，又没有孩子，国内也再没别的亲戚，房子留着没用，就租出来。并说想买也可以，一次性付清全款就成。
所有中产阶级都想往国外跑，真正的有钱人却往往要回流，不知是什么道理。
我去看过房子，交了订金，回来才同母亲与罗涛说。
谁知罗涛还没说什么，母亲先不干了，她说：“这里住的好好的，有露台，还有林荫道，屋后还有小小花园，独门独户不知多方便---牌友来打牌也不怕别家投诉---非要搬到那种高楼大厦鸽子笼去，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是什么？又不是房子大，统共才几十平方，还不够摆张牌桌的---要去你去，我不去。”
我耐着性子同她讲：“这里是罗涛的家。”
她瞪起眼睛：“同你的有什么区别？”她指着罗涛：“小罗你说，你的是不是明明的？”
罗涛点头如捣蒜。
母亲又将我拉回房间里，关上门悄声说：“你别傻了，以前同那几个男朋友走，都是各管各住的，即使闹到要结婚，也还没进过一家门。但现在怎么同？你们已经同居了！”
我打断她：“同屋。”
她一挥手，赶苍蝇般：“一样的，都是一个意思---既然同居了，而且已经住了一年多---这城市有多大？谁不认识谁？你一个好好的大姑娘，还没有嫁，就和男朋友住在一个屋檐下一年多两年。就算你说同屋不是同居，但说出去有谁信？谁知道你们搞什么鬼把戏？”
我说：“别人怎么说，信还是不信，不关我事。”
“不关你事关我事，”她大力拍胸脯：“你是想气死我呀---名声传出去有多难听！你不想想，未婚同居……我和你爸爸的老脸都让你丢光了。”
“妈，”我坐在椅子上点燃支烟：“您别夸张，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别说同居，就是未婚生子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只要人家自己养得活---各人自扫门前雪，谁管我家发生什么。”
“哟，”母亲叫起来：“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给我支烟，别光自己抽---难道当妈妈的教你要矜持一点有错吗？”
“没错，”我将烟递给她：“您说的都对，所以告诉您了，我们只是同屋，并未同居---你慢点抽，这东西就是个调剂，让人别太精神紧张，您别弄的像大烟枪似的。”
“反正我不搬。”她固执如牛：“自己有小楼不住，跑去租房子住？我还没傻。”
我只得由她：“随便您，您不搬我搬。”
她站起来：“你敢。”
“您看我敢不敢吧。”
母亲呆住，忽然问我：“你是不是又想和小罗分手？你可别傻，我昨天可看到他的存折啦，光最近的一笔，就收了别人二十多万啊。听他说只是给一家公司拍了几张照片---你可不能再糊涂了，这不是金矿是什么？几张照片就能收二十多万！到时让他给人多拍一些照片，几年下来，咱们不是什么都有了，不比你苦挣苦捱的开什么公司强。”
谁知周家亮说：“可以让他戴上面具，”他猛然然间跳起来，一拍手：“对，我怎么没想到，就让他戴面具！”
“哪有中式男装戴面具拍摄广告的。”一边记录的阿芳忍不住插嘴。
我却不禁双眼闪亮：“面具？”
“是，”他说：“别人没做，不代表我们不能做！快帮我想想，戴什么面具最好？是中世纪王子面具？羽毛面具？还是半面银面具？”
我冲口而出：“兰陵王的面具！”
“高长恭？”周家亮问。
“就是他！”我说：“中国最著名的美男子---貌柔心壮，音容兼美，因长的太过美丽，敌人往往看的发呆，只好戴上面具杀敌，有勇有谋，风度翩翩。”
周家亮迟疑：“他的面具会否十分骇异？什么质地的？”
我说：“青铜质地---就是要这种历史厚重感，杀气腾腾---不是要选军装吗？”
周家亮一挥手：“没错，完美！”
他说做就做，也不与我商量，直接叫阿芳传推广部经理进来，责他即日联络罗涛尽快签订合同。
推广部经理说：“还要找他的联系方式，毕竟已经退出……”
周家亮一指我：“问明小姐要，她有。”
我只好将罗涛电话乖乖交出。
这辑硬照的效果好到出奇---拍摄那天我亲自去督场，摄影师发挥超水准，只两个小时就全部拍完---末了罗涛轻轻摘下那厚重的面具，一张脸自灯光下闪闪生光---全场竟掌声雷动，摄影师连忙按动快门，又咔咔声连拍数张。
摄影助理在旁边摇头：“天，师傅拍大明星也没有这么兴奋过。”
周家亮站在一边长叹：“真要让他带着五百将士突围去，怕也不是难事，就凭这张脸，谁不肯为他拼命？---不过男人的一张脸长的标致成这个样子，也有烦恼吧。”
我白他一眼：“不会比你应付N名美人儿更烦恼。”
周家亮已与我混熟，也不介意我如此说他，只是叹息：“父亲若晚生二十年，可能还有机会，现在……真真没话说。”
我说：“周先生若晚生二十年，你如今还在吃奶。”
他笑，顺手将一罐牛奶放在我手里：“我现在也还在吃---给一支你的男朋友也吃吃看，很能补充能量的。”
我看他一眼：“谢谢。”
结果就选了最后抓拍的这几张除面具的照片，及之前几张杀敌的照片寄了去意大利。
摄影师自信满满：“这样的要还不能拿奖，我干脆洗手不干了。”
设计师也很满意：“模特与服装配合的天衣无缝---加上也吻合行军主题，除非有黑幕，否则至少进前三没问题。”
周家亮得意洋洋：“周氏在欧洲的投资多过中国本土三倍，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母亲见罗涛确实像能帮得到我忙的样子，又见他自己也有一份高薪厚职的工作，每天像比我还要忙，再瞄到我故意摆在桌子上写了罗涛的房契，也终于安静下来，不再不住口的冷嘲热讽。
但阿芳此时已帮我找到合适的房子。
世事往往就是这样，你最着急找它的时候，那样东西永远不出现，待你觉得不需要了，它又突然冒出来了。
房子在二环，离公司很近，环境也不错，全新装修，家俬电器都齐全---说是屋主移民了，又没有孩子，国内也再没别的亲戚，房子留着没用，就租出来。并说想买也可以，一次性付清全款就成。
所有中产阶级都想往国外跑，真正的有钱人却往往要回流，不知是什么道理。
我去看过房子，交了订金，回来才同母亲与罗涛说。
谁知罗涛还没说什么，母亲先不干了，她说：“这里住的好好的，有露台，还有林荫道，屋后还有小小花园，独门独户不知多方便---牌友来打牌也不怕别家投诉---非要搬到那种高楼大厦鸽子笼去，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是什么？又不是房子大，统共才几十平方，还不够摆张牌桌的---要去你去，我不去。”
我耐着性子同她讲：“这里是罗涛的家。”
她瞪起眼睛：“同你的有什么区别？”她指着罗涛：“小罗你说，你的是不是明明的？”
罗涛点头如捣蒜。
母亲又将我拉回房间里，关上门悄声说：“你别傻了，以前同那几个男朋友走，都是各管各住的，即使闹到要结婚，也还没进过一家门。但现在怎么同？你们已经同居了！”
我打断她：“同屋。”
她一挥手，赶苍蝇般：“一样的，都是一个意思---既然同居了，而且已经住了一年多---这城市有多大？谁不认识谁？你一个好好的大姑娘，还没有嫁，就和男朋友住在一个屋檐下一年多两年。就算你说同屋不是同居，但说出去有谁信？谁知道你们搞什么鬼把戏？”
我说：“别人怎么说，信还是不信，不关我事。”
“不关你事关我事，”她大力拍胸脯：“你是想气死我呀---名声传出去有多难听！你不想想，未婚同居……我和你爸爸的老脸都让你丢光了。”
“妈，”我坐在椅子上点燃支烟：“您别夸张，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别说同居，就是未婚生子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只要人家自己养得活---各人自扫门前雪，谁管我家发生什么。”
“哟，”母亲叫起来：“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给我支烟，别光自己抽---难道当妈妈的教你要矜持一点有错吗？”
“没错，”我将烟递给她：“您说的都对，所以告诉您了，我们只是同屋，并未同居---你慢点抽，这东西就是个调剂，让人别太精神紧张，您别弄的像大烟枪似的。”
“反正我不搬。”她固执如牛：“自己有小楼不住，跑去租房子住？我还没傻。”
我只得由她：“随便您，您不搬我搬。”
她站起来：“你敢。”
“您看我敢不敢吧。”
母亲呆住，忽然问我：“你是不是又想和小罗分手？你可别傻，我昨天可看到他的存折啦，光最近的一笔，就收了别人二十多万啊。听他说只是给一家公司拍了几张照片---你可不能再糊涂了，这不是金矿是什么？几张照片就能收二十多万！到时让他给人多拍一些照片，几年下来，咱们不是什么都有了，不比你苦挣苦捱的开什么公司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