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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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欧雅说“等下进去的时候别低着头。”
牛头不对马嘴的，涂小图听得一头雾水。
欧雅接着说“你头油的让人看了就想起炸油条的油。”
十二楼，涂小图昂首挺胸地走出了电梯，心里狂哭不已。欧雅，你这是人身攻击！
可是涂小图是心眼实的姑娘，什么人身打击都是来得快也去的快。这不，此时就坐在人事组的沙发上，跟昨天一样犯着花痴一眼不眨地看着办公桌前的唐白。
唐白第N加一次叫“涂小图。”
只见涂小图还是没有反应，唐白的头好疼。一个欧雅已经让他的寿命巨减了，再来一个涂小图！他当真是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涂--小--图！”
“啊！”涂小图瞬间从迷糊中被惊醒睁大了眼睛问“怎么了，小白？”
唐白当场脸黑了，小白！
涂小图看着唐白的脸就跟那日食一样，瞬间地黑了，便知道错了。心里猛是懊悔啊！别这样一口误就连工作都没有了吧，于是连忙说“那个呵呵，我昨天通宵看了蜡笔小新。今天就顺口溜了出来。”
唐白松了松被电脑挡住了的双手，心平气和地对自己说‘唐白啊，唐白！你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呢！眼前只不过是个傻妞啊，一个长的跟豆芽菜一样的傻妞而已！不值得你动怒不值得的啊！’
只见唐白咬牙牙地说“通宵看小新，想来昨天的工作是太轻松了。”
涂小图顿时欲哭无泪。
进柳氏不到一个小时，涂小图就出来，此时正站在柳氏的大门口，一辆黑色的东风标致停在了眼前。涂小图开了门坐了进去，里面坐着一个长相粗犷的男人。那男人瞥了一眼涂小图便问“哈佛耶鲁双硕士学位？”
涂小图顿时满头雾水“什么？”
“看来不是。”说着便转回头看着手中的图纸嘴里又喃喃道“现在的世道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车里顿时一阵无声啊，涂小图觉着全身都觉着不舒服，便自己找话题说“那个，你好，我叫涂小图。”
只见那长的粗犷的男人说“张雄，红景天工程的工地负责人。前面那个是司机小王。”
涂小图说“张大哥。”
只见张雄说“别套几乎，叫张雄就行。”
涂小图的脸顿时像是颜料盘被打翻了一样实在是难以形容啊，张口说“那个，张雄，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张雄头也不抬地说“唐白没跟你说吗？”
“唐组长什么也没说啊，只是让我下楼来等一辆标致来，然后跟着走就好了。”
“那就跟着我走就好了，不用问怎么多，记得到时候我去哪里你就跟着去哪里就好了。”
涂小图低着头点了点头说“哦”然后一路上涂小图再也没有多嘴说过一句话了，只是拿出手机给吴小精发短信去了。
涂小图说“小妖精啊，社会真的好残酷啊。”
只见吴小精快速地回复“涂小图你抽什么疯啊！”
涂小图欢乐的小指头在小小的手机盘上啪啪的打的不亦乐乎，跟吴小精是你来我往，短一些你有的我没的。时间倒是过的飞快。
只听张雄说“到了下车。”
涂小图从手机里抬起头一脸朦胧的不知所措，楞了好几秒后，才明白原来是到了，原来自己是坐在东风标致里跟小妖精发短信啊。便急急忙忙地下车跟在张雄的后面
涂小图抬头一看，原来这里是红景天的施工现场，到处都是水泥钢精砖块和丝网的。涂小图无语，她这到底算是什么工作啊，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总不能让她来这扛水泥吧！
张雄这时从包工头手上接过来两个帽子，便谁手朝后面扔了一个。涂小图被这阵势吓得本能地愣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只觉着胸前一阵剧痛，接着脚趾头剧痛，低头一看，一黄色的工地安全帽在自己的脚边不停地转啊转。
涂小图捡起地上的换色安全帽，在心里无声地诅咒着‘死张雄，诅咒你今天拉肚子，扔哪不好，偏仍在我的胸前！本来就够小了，这下就更小了！’
涂小图拍了拍冒顶上的土，便往头上一套，半个脸就这么没了。眼前也看不到路，只有黄色的帽檐，涂小图被折腾的有点烦躁，却也只能是伸出一只手扶着帽子好让它不要挡着眼睛，一边急忙地跟上张雄的脚步。
于是一行三人，涂小图，张雄，包工头就这么穿梭在建筑工地上，这个楼梯上，那个楼梯下，灰尘满天，施工声音巨响。涂小图跟着转的头昏昏的，眼晕晕的。一会儿站在楼下抬头仰望着未完成全是水泥色的高楼，一会儿站在顶楼的木板上看着浇水泥。
风吹的涂小图的身体摇啊摇，涂小图晕晕地着朝下一看，妈呀！脑子顿时清醒一半，这是二十层的顶楼啊，而且还是刚订好了木板铺好了钢精，正在浇水泥啊！
涂小图赶紧空出手来，拍拍自己的脸‘清醒！清醒！涂小图，这要是不走楼梯下去，那可就是粉身碎骨啊！’
涂小图跟着两人下了楼，满脸都是欣慰，终于还是走着下来的，虽然从后面看自己走路一直在打着飘。
一路上涂小图一只小手举起大黄冒，然后就是走走走。
在前面走着的张雄突然停了下来，涂小图就这么给撞了上去，额头硬生生地撞在了坚硬的安全帽上，可怜的手指被死死地卡在了安全帽和张雄的背之间！
涂小图低声地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站稳了身子直接甩着手，感叹着张雄的背就跟那水泥墙一样！
涂小图大大的仰起头，大黄帽直接向后脑勺移去一大半问“怎么停下来了？”
张雄大声地说“你跟着我干嘛？”
“是你在车上说我只要跟在你的身后就好了啊？”涂小图委屈地说。
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人一脸狼狈委屈的模样，张雄的心里像是被撞了一下，满眼尴尬地看在地面上说“那个，你不用跟了，我上个厕所。”
涂小图当场无语。
这一日，涂小图依旧拖着疲惫不堪的小身体，让公车给拖了回来。唯一的感想就只有‘这社会真残酷，这工作真累。’这个工作俨然跟自己当初想的背道而驰了，她眯着眼睛幻想着，办公室里自己端着白色咖啡杯悠闲的喝着一口，然后再望望远处……
第二日，涂小图神清气爽地在柳氏大门口再次碰见了欧雅，只见欧雅冷冷地说“嗯，不错今天总算洗澡了。”
涂小图无语的只是笑笑，在心里狂骂‘丫丫的，什么叫做总算洗澡了！只不过是昨天没洗而已啊~！’
柳十三破天荒地这个星期第四次进公司上班，按以往的记录他两个星期顶多就是上两到三天的班。
进柳氏的排场依旧没有变，只是脸上架了一副浅灰的雷朋，一脸的冷若冰霜。是人都能感觉的到这个星期十三少的心情是一天比一天差。
于是流言就出来，十三少这个星期一天比一天沉着脸，是柳氏出现危机了！柳氏要倒了！股票要下了，我们就要没工作了，这些恐怖的气息一度漂浮在柳氏的上头。
观光电梯里，柳十三一个人静静地站着，走进办公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乌溜溜的眼圈相当的无语。那个女人从见面的开始就一直折腾着自己！才几天而已自己竟然就不成人样了！
最让柳十三郁闷的是，人家明明什么也没做，而他是又换床又换地方的，依旧夜夜被她缠住，噩梦似的惊醒。
白色靠椅上，他翘着腿在绞尽脑汁地想着这夜夜噩梦的原因。打趣地对自己脱口而出‘总不能是对那个疯女人一见钟情吧？’柳十三嗖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笑，笑自己竟然会有这么荒唐的念头，笑自己的品味何时变的如此的低劣，难道是饥不择食寒不择衣？于是再一次想起那一日，涂小图抓着自己的手臂痴呆地说‘可攻可守’，接着又再一次想起那一日的后一日，那个疯女人竟然双手湿哒哒的摸着自己的裤脚，企图盗取他的裤子好卖钱。
柳十三便突然笑了，笑的绝美。这不是一见钟情而是一见生仇……
十二楼的例行工程报告会议上，今天的气氛有些怪。个个人都在私密，相互交错着脑袋。
“最近少董好奇怪啊？”
“是啊，怎么会突然来参加例行的工程报告会议呢？”
“这过去的几年，都没见他参加过哪个部门的例行报告会议。难道？”
“难道什么？”
“你不知道吗，最近外面一直流传着，说是柳氏要倒了，所以十三少才来的这么勤。
涂小图从厕所回来在会议室里找了个位子坐下，便听见旁边的说“什么，柳氏要倒了！”
顿时被打击的愣在了座位上，五雷轰顶啊五雷轰顶啊！她才找的工作，才做了三天，都还没有拿到工资，怎么就可以倒了呢。双眼顿时婆娑的红了。
会议室里陆陆续续地进来人，有些涂小图见过的，有些涂小图没见过的。等到快要开会的时候，又进来一个人，涂小图正好坐在靠窗正面对着门的地方。一见那来人便大大咧咧地叫着“咦？前台小姐，你怎么也来了！”小脸红彤彤的满是笑容。
笑的在门口的来人恨不得将涂小图的小脸给活活的掐青了，看她下次还敢不敢喊自己‘前台小姐’
这时会议室里的人连忙说“蒋秘书来了啊，坐，坐啊。”
秘书，涂小图懵了，不是前台小姐吗？涂小图低着头，觉着郁闷，难道两人是双胞胎？
柳十三进来了，一眼便看到了正在发愣的涂小图，当所有的人都在关注着自己的时候，却只有那个疯女人对自己熟视无睹。
柳十三脑子想得是如何的折磨涂小图到死，只是嘴角却微微的上扬，看着在场的除了涂小图以外的人胆战心惊！
于是都悄悄地转头看了一眼涂小图，一致认为‘不寻常啊！满满的JQ笼罩着我们啊！’
会议主持人说会议开始的时候，涂小图从秘书与前台小姐中醒悟过来转头看着主位。‘砰’的一声，一重物突然落地，在这空旷的会议室里回音不断！
涂小图艰难地扶着椅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在扶起椅子像是没事一样地正经坐着。心里却早已将柳十三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个遍，没一个落下的。
大家都捂着嘴五脏六腑却早已决裂地颤动了。于是会议在颤抖中开始了。
涂小图除了听懂了‘红景天’这三个字以外，其它都是云里雾里。此时此刻才深刻地感觉到‘社会人类学跟建筑真是远房远房远房中的表亲关系啊！’
百无聊赖之时，左手拄着脑袋，拿起桌子上的铅笔在会议白纸上动来动去的。这一切无一不入了柳十三的眼。明亮迷人的双眼，在眼帘缓缓垂下的那一刻瞬间闪过一丝尖锐的光亮，被埋没在那长长的睫毛里。
会议结束的最后，柳十三说话了“请涂小姐稍作停留，单独给我汇报一下你这几日来柳氏工作的心得以及对柳氏在各个方面的想法和一些宝贵的意见。”柳十三笑眯眯，用温柔如春风般的腔调，将涂小图给留了下来。其他人则各怀心思地走了出去。
无人不想‘留人留得这么冠冕堂皇，表面上看是上级对下级的关心，实际上是有着大大的JQ！’
涂小图脑子一片浆糊，这几日对柳氏的想法‘丫丫的，我才来三天。第一天逛来了整个柳氏，第二天被外派到工地，第三天正坐在这里开会！能有什么想法啊！’涂小图坐在位子上一脸傻笑地看着前头的柳少董。背后早已是狂流冷汗了。
涂小图虽然不聪明，可是能活到大学毕业也说明不是太笨，自己心里已有感觉到此次‘心与心’的交流绝对是福祸难测啊！尤其是前面那个笑得如此的春花灿烂的，让人看了怎么都觉着阴险狡诈的人。
只见欧雅说“等下进去的时候别低着头。”
牛头不对马嘴的，涂小图听得一头雾水。
欧雅接着说“你头油的让人看了就想起炸油条的油。”
十二楼，涂小图昂首挺胸地走出了电梯，心里狂哭不已。欧雅，你这是人身攻击！
可是涂小图是心眼实的姑娘，什么人身打击都是来得快也去的快。这不，此时就坐在人事组的沙发上，跟昨天一样犯着花痴一眼不眨地看着办公桌前的唐白。
唐白第N加一次叫“涂小图。”
只见涂小图还是没有反应，唐白的头好疼。一个欧雅已经让他的寿命巨减了，再来一个涂小图！他当真是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涂--小--图！”
“啊！”涂小图瞬间从迷糊中被惊醒睁大了眼睛问“怎么了，小白？”
唐白当场脸黑了，小白！
涂小图看着唐白的脸就跟那日食一样，瞬间地黑了，便知道错了。心里猛是懊悔啊！别这样一口误就连工作都没有了吧，于是连忙说“那个呵呵，我昨天通宵看了蜡笔小新。今天就顺口溜了出来。”
唐白松了松被电脑挡住了的双手，心平气和地对自己说‘唐白啊，唐白！你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呢！眼前只不过是个傻妞啊，一个长的跟豆芽菜一样的傻妞而已！不值得你动怒不值得的啊！’
只见唐白咬牙牙地说“通宵看小新，想来昨天的工作是太轻松了。”
涂小图顿时欲哭无泪。
进柳氏不到一个小时，涂小图就出来，此时正站在柳氏的大门口，一辆黑色的东风标致停在了眼前。涂小图开了门坐了进去，里面坐着一个长相粗犷的男人。那男人瞥了一眼涂小图便问“哈佛耶鲁双硕士学位？”
涂小图顿时满头雾水“什么？”
“看来不是。”说着便转回头看着手中的图纸嘴里又喃喃道“现在的世道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车里顿时一阵无声啊，涂小图觉着全身都觉着不舒服，便自己找话题说“那个，你好，我叫涂小图。”
只见那长的粗犷的男人说“张雄，红景天工程的工地负责人。前面那个是司机小王。”
涂小图说“张大哥。”
只见张雄说“别套几乎，叫张雄就行。”
涂小图的脸顿时像是颜料盘被打翻了一样实在是难以形容啊，张口说“那个，张雄，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张雄头也不抬地说“唐白没跟你说吗？”
“唐组长什么也没说啊，只是让我下楼来等一辆标致来，然后跟着走就好了。”
“那就跟着我走就好了，不用问怎么多，记得到时候我去哪里你就跟着去哪里就好了。”
涂小图低着头点了点头说“哦”然后一路上涂小图再也没有多嘴说过一句话了，只是拿出手机给吴小精发短信去了。
涂小图说“小妖精啊，社会真的好残酷啊。”
只见吴小精快速地回复“涂小图你抽什么疯啊！”
涂小图欢乐的小指头在小小的手机盘上啪啪的打的不亦乐乎，跟吴小精是你来我往，短一些你有的我没的。时间倒是过的飞快。
只听张雄说“到了下车。”
涂小图从手机里抬起头一脸朦胧的不知所措，楞了好几秒后，才明白原来是到了，原来自己是坐在东风标致里跟小妖精发短信啊。便急急忙忙地下车跟在张雄的后面
涂小图抬头一看，原来这里是红景天的施工现场，到处都是水泥钢精砖块和丝网的。涂小图无语，她这到底算是什么工作啊，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总不能让她来这扛水泥吧！
张雄这时从包工头手上接过来两个帽子，便谁手朝后面扔了一个。涂小图被这阵势吓得本能地愣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只觉着胸前一阵剧痛，接着脚趾头剧痛，低头一看，一黄色的工地安全帽在自己的脚边不停地转啊转。
涂小图捡起地上的换色安全帽，在心里无声地诅咒着‘死张雄，诅咒你今天拉肚子，扔哪不好，偏仍在我的胸前！本来就够小了，这下就更小了！’
涂小图拍了拍冒顶上的土，便往头上一套，半个脸就这么没了。眼前也看不到路，只有黄色的帽檐，涂小图被折腾的有点烦躁，却也只能是伸出一只手扶着帽子好让它不要挡着眼睛，一边急忙地跟上张雄的脚步。
于是一行三人，涂小图，张雄，包工头就这么穿梭在建筑工地上，这个楼梯上，那个楼梯下，灰尘满天，施工声音巨响。涂小图跟着转的头昏昏的，眼晕晕的。一会儿站在楼下抬头仰望着未完成全是水泥色的高楼，一会儿站在顶楼的木板上看着浇水泥。
风吹的涂小图的身体摇啊摇，涂小图晕晕地着朝下一看，妈呀！脑子顿时清醒一半，这是二十层的顶楼啊，而且还是刚订好了木板铺好了钢精，正在浇水泥啊！
涂小图赶紧空出手来，拍拍自己的脸‘清醒！清醒！涂小图，这要是不走楼梯下去，那可就是粉身碎骨啊！’
涂小图跟着两人下了楼，满脸都是欣慰，终于还是走着下来的，虽然从后面看自己走路一直在打着飘。
一路上涂小图一只小手举起大黄冒，然后就是走走走。
在前面走着的张雄突然停了下来，涂小图就这么给撞了上去，额头硬生生地撞在了坚硬的安全帽上，可怜的手指被死死地卡在了安全帽和张雄的背之间！
涂小图低声地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站稳了身子直接甩着手，感叹着张雄的背就跟那水泥墙一样！
涂小图大大的仰起头，大黄帽直接向后脑勺移去一大半问“怎么停下来了？”
张雄大声地说“你跟着我干嘛？”
“是你在车上说我只要跟在你的身后就好了啊？”涂小图委屈地说。
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人一脸狼狈委屈的模样，张雄的心里像是被撞了一下，满眼尴尬地看在地面上说“那个，你不用跟了，我上个厕所。”
涂小图当场无语。
这一日，涂小图依旧拖着疲惫不堪的小身体，让公车给拖了回来。唯一的感想就只有‘这社会真残酷，这工作真累。’这个工作俨然跟自己当初想的背道而驰了，她眯着眼睛幻想着，办公室里自己端着白色咖啡杯悠闲的喝着一口，然后再望望远处……
第二日，涂小图神清气爽地在柳氏大门口再次碰见了欧雅，只见欧雅冷冷地说“嗯，不错今天总算洗澡了。”
涂小图无语的只是笑笑，在心里狂骂‘丫丫的，什么叫做总算洗澡了！只不过是昨天没洗而已啊~！’
柳十三破天荒地这个星期第四次进公司上班，按以往的记录他两个星期顶多就是上两到三天的班。
进柳氏的排场依旧没有变，只是脸上架了一副浅灰的雷朋，一脸的冷若冰霜。是人都能感觉的到这个星期十三少的心情是一天比一天差。
于是流言就出来，十三少这个星期一天比一天沉着脸，是柳氏出现危机了！柳氏要倒了！股票要下了，我们就要没工作了，这些恐怖的气息一度漂浮在柳氏的上头。
观光电梯里，柳十三一个人静静地站着，走进办公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乌溜溜的眼圈相当的无语。那个女人从见面的开始就一直折腾着自己！才几天而已自己竟然就不成人样了！
最让柳十三郁闷的是，人家明明什么也没做，而他是又换床又换地方的，依旧夜夜被她缠住，噩梦似的惊醒。
白色靠椅上，他翘着腿在绞尽脑汁地想着这夜夜噩梦的原因。打趣地对自己脱口而出‘总不能是对那个疯女人一见钟情吧？’柳十三嗖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笑，笑自己竟然会有这么荒唐的念头，笑自己的品味何时变的如此的低劣，难道是饥不择食寒不择衣？于是再一次想起那一日，涂小图抓着自己的手臂痴呆地说‘可攻可守’，接着又再一次想起那一日的后一日，那个疯女人竟然双手湿哒哒的摸着自己的裤脚，企图盗取他的裤子好卖钱。
柳十三便突然笑了，笑的绝美。这不是一见钟情而是一见生仇……
十二楼的例行工程报告会议上，今天的气氛有些怪。个个人都在私密，相互交错着脑袋。
“最近少董好奇怪啊？”
“是啊，怎么会突然来参加例行的工程报告会议呢？”
“这过去的几年，都没见他参加过哪个部门的例行报告会议。难道？”
“难道什么？”
“你不知道吗，最近外面一直流传着，说是柳氏要倒了，所以十三少才来的这么勤。
涂小图从厕所回来在会议室里找了个位子坐下，便听见旁边的说“什么，柳氏要倒了！”
顿时被打击的愣在了座位上，五雷轰顶啊五雷轰顶啊！她才找的工作，才做了三天，都还没有拿到工资，怎么就可以倒了呢。双眼顿时婆娑的红了。
会议室里陆陆续续地进来人，有些涂小图见过的，有些涂小图没见过的。等到快要开会的时候，又进来一个人，涂小图正好坐在靠窗正面对着门的地方。一见那来人便大大咧咧地叫着“咦？前台小姐，你怎么也来了！”小脸红彤彤的满是笑容。
笑的在门口的来人恨不得将涂小图的小脸给活活的掐青了，看她下次还敢不敢喊自己‘前台小姐’
这时会议室里的人连忙说“蒋秘书来了啊，坐，坐啊。”
秘书，涂小图懵了，不是前台小姐吗？涂小图低着头，觉着郁闷，难道两人是双胞胎？
柳十三进来了，一眼便看到了正在发愣的涂小图，当所有的人都在关注着自己的时候，却只有那个疯女人对自己熟视无睹。
柳十三脑子想得是如何的折磨涂小图到死，只是嘴角却微微的上扬，看着在场的除了涂小图以外的人胆战心惊！
于是都悄悄地转头看了一眼涂小图，一致认为‘不寻常啊！满满的JQ笼罩着我们啊！’
会议主持人说会议开始的时候，涂小图从秘书与前台小姐中醒悟过来转头看着主位。‘砰’的一声，一重物突然落地，在这空旷的会议室里回音不断！
涂小图艰难地扶着椅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在扶起椅子像是没事一样地正经坐着。心里却早已将柳十三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个遍，没一个落下的。
大家都捂着嘴五脏六腑却早已决裂地颤动了。于是会议在颤抖中开始了。
涂小图除了听懂了‘红景天’这三个字以外，其它都是云里雾里。此时此刻才深刻地感觉到‘社会人类学跟建筑真是远房远房远房中的表亲关系啊！’
百无聊赖之时，左手拄着脑袋，拿起桌子上的铅笔在会议白纸上动来动去的。这一切无一不入了柳十三的眼。明亮迷人的双眼，在眼帘缓缓垂下的那一刻瞬间闪过一丝尖锐的光亮，被埋没在那长长的睫毛里。
会议结束的最后，柳十三说话了“请涂小姐稍作停留，单独给我汇报一下你这几日来柳氏工作的心得以及对柳氏在各个方面的想法和一些宝贵的意见。”柳十三笑眯眯，用温柔如春风般的腔调，将涂小图给留了下来。其他人则各怀心思地走了出去。
无人不想‘留人留得这么冠冕堂皇，表面上看是上级对下级的关心，实际上是有着大大的JQ！’
涂小图脑子一片浆糊，这几日对柳氏的想法‘丫丫的，我才来三天。第一天逛来了整个柳氏，第二天被外派到工地，第三天正坐在这里开会！能有什么想法啊！’涂小图坐在位子上一脸傻笑地看着前头的柳少董。背后早已是狂流冷汗了。
涂小图虽然不聪明，可是能活到大学毕业也说明不是太笨，自己心里已有感觉到此次‘心与心’的交流绝对是福祸难测啊！尤其是前面那个笑得如此的春花灿烂的，让人看了怎么都觉着阴险狡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