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有了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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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断扫视过来的眼神让索非鱼不爽地皱起来了眉头,睨眼瞅着郝连澈越来越阴沉的脸,她抿嘴笑了,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说道,“澈,她们都是‘职业情人’,现在她们是在审核你的外在条件,你呀,现在可是她们勾引的目标哦。不错嘛,才刚一露脸就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你说,我是该得意我比她们先找到你呢,还是该纠结我要怎么防备着她们挖墙角。”

    “莫名其妙。”

    见他说话的语气里有着一丝隐忍的怒意,索非鱼恶作剧地吐了吐舌头,切,这明明就是件值得炫耀的事,他干嘛憋屈得像别人占了他多大的便宜似的。要知道,古语说得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她只是刻意把他拉出来炫耀一下,顺便再“众乐乐”一下,他应该感激她制造了这么一个展示的机会,然后卖力演出作为回报才对。

    撇嘴,她转开了话题,“结婚的是刚刚从‘情人’转正的一个姐妹,这里是她新生活开始的地方,也是和我们最后道别的地方。结婚了,也就意味着她‘情人’的职业生涯结束,和我们断绝了一切关系,她有本事管好自己的男人便好,如果她男人花心,想找其他的‘情人’,我们也不会因为曾经的姐妹情谊而手软。我们的世界和你们的一样,成王败寇,大家都是凭着自己的能力混饭,有的时候比你们的世界还残酷。”

    她甜腻腻地笑着,并没有因为郝连澈皱起的眉头而不安,脑袋靠在他的胳膊上,亲昵的说道,“每个‘情人’最后选择的路都不一样,或许嫁人,从此以后相夫教子,享受天伦,或许继续留在“情人”界,然后孤独终老,但不管怎样,我们都希望到了最后,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不管它在别人眼里是好是坏,只要是自己喜欢的,那就是最好的。”

    一边说着,她一边把他朝教堂带去。

    “鱼……非鱼。”一娇媚的声音带着惊喜从身后传了过来。

    索非鱼皱眉,挽着郝连澈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非鱼!”那声音因为不满抬高了音量。

    叫得这么大声,装不下去了。

    哀怨地回头,索非鱼看见了正一脸八卦的冯娇和暧昧笑着的苏琴笑。

    叹了口气,她转身,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那两人,“澈,我给你介绍,冯娇,‘情人’圈现任老大,苏琴笑,‘情人’圈前任老大,郝连澈,我……”她顿了顿,思忖着该怎么说他的身份。

    郝连澈到不以为意,淡淡地冲那两人点了点头,带着她朝里走去。

    “妈,你看见没,标准的闷骚男人。”冯娇用胳膊肘兴奋地碰了碰身边的苏琴笑,玩味的眼神在郝连澈身上使劲戳孔,舔着唇角说道,“不仅闷骚,还自闭、冷漠,不过这模样我喜欢,不知道他想不想再找个成熟点的情人。”

    说完,她双手抱在胸前,盯着郝连澈的背影,似乎很认真地在琢磨着什么,娇媚的眼里有着赤果果的挑逗和兴奋。

    “你呀……”苏琴笑爱怜地摇头,看着索非鱼的背影,对冯娇说道,“虽然我们界内一直秉承着‘公平竞争’的原则,但在节骨眼上,你能不能少给鱼鱼添乱?”

    “放心吧,等鱼鱼用完后,我再勾引那小子,现在不急。”冯娇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风情万种的眼里闪着猎人般尖锐的光芒。

    苏琴笑笑而不语,领着冯娇走进主教堂。

    整个教堂内也全都用白色和粉色的丝绸布置好了,仿佛童话里的宫殿,圣洁、高雅。

    祭台上已经摆好了跪凳和圣水,右手边放着两排长椅,那是琴师的位置,正对大门的主台上,白色的同心圈高高挂上,向众人昭示着即将到来的幸福。

    索非鱼和郝连澈坐在左边第二排靠近过道的地方,这是女方专属的贵宾席,走廊那侧放着白色礼花,通道上摆着三根大白蜡烛,其中两根象征着新婚夫妇之间的爱情会终生不渝,在宣誓过后,新人点燃第三根蜡烛,也就是“同心烛”。

    抿嘴看着教堂内的一切,索非鱼心底一柔,竟有着莫名的感动。睨着眼角偷偷瞅着郝连澈,见他一直阴着脸,沉默不语,便朝他探过身子,甜腻腻地说道,“澈,谢谢你。”

    “嗯?”

    见他茫然地看着自己,她脑袋靠在他的胳膊上,甜蜜地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却还是任性地把你拽来了,所以……谢谢你。”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总喜欢粘在他身上,是迷恋那清冽的香味,还是贪恋他的体温?

    她抽了抽鼻子,贪婪地嗅着那抹熟悉的味道,淡淡的,像罂粟,让人迷恋地沉沦,明明知道将会万劫不复,却又无法自拔。她抿嘴笑了,反正他不会收回他的手臂,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对她视而不见,即使他的那双眼睛依旧淡淡地扫在她身上,但她能感觉到他眼底似有若无的温柔。

    “喏,澈,你看那里,”索非鱼指着后面几排的人说道,“这些人是不是很眼熟?他们都是上次渡假村和你一起开会的人。其实来参加这场婚礼的,都是‘职业情人’和她们的……呃,就是那个啦,你知道的。”

    她不知道该选个什么词来委婉地说明这些人之间的关系,反正他知道她的意思,也就没明说,“这相当于是我们的一个聚会,带来的都是自己的那个。”

    回头淡淡看了一眼,郝连澈冷漠的眼神没有留下任何人的影子。

    到是身后那几人颇有兴致地瞅着索非鱼,那目的太过明显的眼神让郝连澈眉心一沉,危险地紧了紧眼。

    望着主台上的同心圈,郝连澈淡淡地说道,“这么说,新娘曾经是新郎的情人,然后踹走了新郎的正室,挤进了别人家。”

    他的话本来没错,说的是事实,但在索非鱼听起来,就带着一丝嘲讽和刺耳,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再说话,心里渐渐不舒服起来,有了小小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