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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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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黎梓琨奔出病房后的那一刻,她的泪如瀑布般在脸上奔流。

    原来她并不如自己想的那么坚强

    分手了,她和他在深深伤害了彼此后分手了。

    他们的恋情维持了九个月,好短。真是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漫无目的地踱步在街头,眼泪时而涌出,她不厌其烦地擦拭。

    发现路人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她,她笑了,那笑容看起来竟有几分悲凉。

    来到了海边街,黎梓琨远远地望向常去的冷饮店,店门口已经挂上新的广告招牌。那位快乐的老板果真改卖热饮,她笑着摇摇头:心中竞羡慕起他来。她突然明白其实爱情本身就是一笔无形的生意,每个人都应该学会去经营它。

    好吧,她就当自己的这次生意经营惨澹,不幸惨赔到底。那么,她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呢?宣告自己破产吗?她陷入深深的思考中。

    她真的赔得连遮羞布都没有了吗?她真的就这么甘愿认输?要知道,当初她为了追求这份爱情付出了多少时间、多少心思?可最终的回报呢?却只是换来他的一句任性和自以为是真是太可笑!

    面对广袤的大海,海风像小刀一样割在流过泪的脸上,疼得她又落下泪。此时,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海面上此起彼伏的小船,拼命的在浪尖上挣扎,为了达到彼岸,一个风平浪静的地方。她也好想到达那个彼岸,可是它在哪里?

    静静的思索,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家。

    回到家,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面对父母。

    回到了房间,站在书桌前死死盯著墙壁——贴在上面的一百零一张素描。

    这一百零一张素描就是她在爱情这条路上留下的脚印,现在爱情没有了,还留著脚印做什么?只会让她回想起从前,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心疼,越想越想哭!爬上书桌,她毫不犹豫的扯下那些画。

    一百零一张,好多

    扯著,黎梓琨忽然觉得手臂重如灌铅,看着哗哗落地的画像,她的泪水也随之淌下。她在干嘛?她是在给自己洗脑吗?用这种掩耳盗钤的方式让自己忘记、不去想念他的痛苦,她会心安吗?

    皓光,你为什么要和梓琨姐分手?此时,坐在病床上的林永唯心平气和地问。

    欧皓光看了看她,深深叹了口气。

    我们不合适,硬把她留在身边,她不会幸福。

    不合适那什么是合适呢?难道两个人都是同样的人就合适了吗?她反问。

    他缓缓摇头。我不清楚但或许会好一些吧。

    那么,你觉得我们呢?我和你合适吗?

    她平静地看着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吞吐。

    讷讷地望着她,他竟然无言以对:过了很久,他扯出一个浅笑。不合适。

    就在这一刻,林永唯释然的笑了。她真的死心了,那份对他的爱慕迅速化为一阵烟,一下子淡了、散了,但那说不出的滋味会永远留在她的心里。

    皓光,刚刚的问题不是玩笑,谢谢你的回答。现在我可以毫无顾虑的告诉你,你就是我一直喜欢的那个男孩。刚才之所以问你,并不是我想乘虚而入,而是我想了解你的想法。

    语毕,她对他深深一笑,没有丝毫的害羞,从容得连她自己都感到意外。

    她的话令他心头一惊,但立刻恢复了平静,只能对她说抱歉。

    说什么抱歉啊,快去把梓琨姐留住吧!她真的很爱很爱你,而你,也很爱她!林永唯反倒担心起他们来。

    欧皓光无奈地笑了。我爱她,我真的很爱她!是她让我知道了心里装著一个人的酸甜苦辣,但是,我和她之间好像少了点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像是催化剂。

    那你就要好好思考了,我也无能为力。她双手一摊,一副没有办法的样子。

    好了,不要担心我的事情了,我会处理好的。反倒是你,有什么想法吗?

    他转移了话题。

    皓光,我问你,是不是我的父母让你对我隐瞒的?

    是。

    换作是你,你会像梓琨姐那样告诉我真相吗?

    我不确定。

    面对这样的回答,林永唯无奈一笑。

    你把我想得太脆弱了!我承认,知道真相后我非常难过,甚至感到崩溃!但哭过之后静静思考,我知道我必须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对我自己的人生负责!

    欧皓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惭愧。原来,他根本就不了解她。其实,她很坚强!

    就此,两个人不再交谈,他们不约而同的望向窗外,各自的思绪越飘越远

    就在两人分手的第三天,黎父和黎母返回老家。临走时,他们都不晓得女儿的情感变故,只是一味的叮嘱她,要慎重对待感情,令她哭笑不得。

    之后,夏实成为知晓她失恋的第四个人。

    而她肩负起一个好友应尽的责任——随叫随到?陪著黎梓琨走过低潮。

    就在两人分手后的第十天,欧皓光出现在黎梓琨面前,他并没有去拯救这份感情,而是把她家的钥匙还给她,并且告诉她,他要搬到别的地方住,而且两个月后要去法国留学。

    过去的十天,他是在知春园度过的。在那里他冷静的思考,反覆斟酌他和她之间的过去,探究他们分手的原因。

    在他看来,即便他们分手后也是无法成为朋友的。因为,他知道自己怎样都忘不了她曾带给他的感动和爱,而他的心现在仍被她塞得满满的。

    接过钥匙的黎梓琨看了看面无表情的他,心中涌现的小小希望彻底破灭。今后,他们将形同陌路。

    她,不能和他做朋友:因为在她的心中,他只能是她的恋人!

    保重。这是最后一次使用手语了吧!她无奈地笑了。

    你也是。他微微一笑,把心疼留在心底,再深深地看她一眼,把她的容貌牢牢地烙进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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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欧皓光彻底分手后,黎梓琨大病了一场,在家躺了三天,人也瘦了一圈。

    强打起精神回到杂志社后,她的憔悴容貌,看得身边好友很是心疼。

    “梓琨,不要勉强了。回家去休息吧!”夏实担心地说。现在她才了解黎梓琨究竟有多爱欧皓光,有多在乎那段逝去的感情!

    “没什么,我会好好的。”她强颜欢笑。

    “你现在的精神很不好。这样吧,下午我陪你去看医生,拿些营养药!”

    她想了想,答应了夏实的建议,但拒绝了她的陪同。夏实拗不过她,只得顺了她的决定。

    事事难预料!

    下午,看过医生的黎梓琨满脑子都是这句话,惊呆得无法思考。

    胡里胡涂的回到家后,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思考,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窗外,月亮高挂天际,她仍旧一动也不动地沉思著。

    最终,她有了决定——义无反顾的去导演一段爱情,来一次史上最冒险的赌博!

    从床上坐起,她感到全身麻得要命,看看墙上的钟。哇,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拿起手机,字字斟酌,她写了一则简讯发给欧皓光,那个怎么走也走不出她的生命的男孩!

    一瞬间,一抹得意而神秘的笑容绽放在她的脸上。

    她,已经向他下注了!

    第二日清晨,欧皓光看到了黎梓琨的简讯,疑惑地盯著手机萤幕。

    你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不小心留在我这里了。不过放心吧,我会好好帮你保管的。你现在不要来取,来的话我也不会给你。如果真的想要,就等你从法国回来后再说吧!

    记住,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因为我会更换手机号码;也不要来找我,因为我不会见你,一切等你从法国回来后再说。

    他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她的这段留言勾起。他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落在她那里呢?为什么非要在他从法国回来之后再说呢?

    而且现在还不能问,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他冥思苦想,但始终没有答案。不过,他倒是愿意按照她说的,压抑住浓厚的好奇心,一切谜底等他从法国回来之后再揭晓!

    从法国回来三年?四年?还是五年?或是更多年?他不知道,但是他一定会回来的,来取走属于他的东西!

    梓琨,我们后会有期!

    时间如逝水,转眼间,欧皓光已经去法国两年了。在这两年中,黎梓琨和他之间没有任何联系通信,完全是两条平行线。而且,这两年中,她过得并不平静,先是拒绝了霍杭的追求,而后又遭遇了一场和父母长达一年多的冷战。不过,父母最终败在她惊人的执著下,一家人恢复了以往的和谐。

    不知不觉地,时间又过了一年,即将二十七岁的黎梓琨仍旧单身。她欣慰而快乐地守著那件重要的东西,不骄不躁,静静等著他回来。在无法入眠的夜晚,只要望着身边那件重要的东西,即便有再多的伤感,再多的委屈,她都能会心一笑,勇敢而从容地将它驱散。

    当欧皓光返国的那一刻,他已经成为了一名出色的油画家。

    这四年来,他每天巴望着能回来向黎梓琨取回那件重要的东西。

    现在,他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下了飞机,他提著行李箱坐计程车直接奔向她家。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敢肯定她是否还住在那里,毕竟,他们已经有四年没有联系了,即便是这次回来,他也没有告诉她。因为他要自己找到她!

    现在她究竟生活得如何?有没有结婚?如果结婚的话,也差不多做妈妈了吧。想到这里,他哑然失笑,无奈的摇摇头。谁说时间是冲淡一切的良药?为什么都经过了四年,他仍旧忘不掉她呢?难道真的是因为四年前的那份约定而牵引著他吗?他并不这么认为。

    有时候他自问,为什么她卖他这样一个关子?而他也真的傻呼呼的等下去。难道他就不能潇洒一点的不去在乎她吗?

    他试过,但是失败了。因为她的一颦一笑始终牵动著他的心,他忘不掉她,也舍不得忘掉!在明白了自己的心后,他谨慎地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

    他回来了,如果她仍单身的话,他一定要向她诉说自己有多爱她!

    搭著计程车,他来到了目的地。提著行李,站在楼下仰望,望向四楼那扇紧闭的窗户。他后退几步,再仔细看去,他忽然喜上眉稍,因为他清楚的看到玻璃窗后的那块窗帘仍旧是四年前的样子。这么说,她仍旧住在这里了?

    抑制不住喜悦,他提著行李箱飞奔到四楼,气喘吁吁的站在她家门前,按下门钤。此时,在激动之余,更多的是紧张!

    可是,按了好半天都没有人来开门。唉,大周末的,她准是出门了。

    现在怎么办?在这里等她,还是晚上再来?

    经过斟酌,他决定晚上再来,现在先去知春园看院长。

    到达知春园后,他愣愣的环视园内,发现他不在台湾的四年中,这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园内的绿化更漂亮,孩子们的游乐设施也添加了不少,不过,最令他感到高兴的是他发觉在这里工作的老师们多了很多!

    仔细想想,知春园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变化,和黎梓琨当初的努力有很大的关系。

    梓琨,谢谢你!他在心底默念。

    他提著行李箱奔向院长办公室,到了那里才得知,院长出去办事了,大概一个小时后才会回来。

    唉,为什么今天他要找的人都这么不凑巧的出门了呢?

    好吧,一个小时,他可以留下来等。

    而后,他来到孩子们的活动中心,和负责的老师说明情况后,他放下行李箱,来到孩子们中间。

    望着这些或生疏或熟悉的孩子,他们的小脸蛋上洋溢著纯真的笑容,他不禁笑了,忍不住回想起自己在这里生活的那些日子。

    突然,他感到有一双小手拉著他的手,低头一看,是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家伙。

    他蹲下身笑望着他,这个小家伙有一双如宝石般清澈的大眼,生动的五官看起来机伶可爱,笑起来更是天真无邪,让人有一种想去疼爱他的冲动。

    唉,又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他看起来不过三、四岁,这么可爱,他的父母真是狠心!

    “叔叔,给你吃!”小男孩往他的嘴里塞进一块糖,笑眯眯地看着他。“好吃吗?”

    欧皓光点点头,抚上小男孩柔软浓密的黑发,和他的一样。

    “妈妈说过,好东西应该和大家一起分享,我分给很多小朋友糖果了,他们都很喜欢!”

    他宠溺的轻捏他的小脸蛋,没想到他那个狠心的母亲还会教他这个道理。

    “叔叔,你是这里新来的老师吗?”小男孩有趣的打量著他。

    欧皓光摇摇头。

    “叔叔,你为什么总是摇头或者点头,不能和我说说话吗?”

    他指指自己的喉咙,又摆了摆手,希望这个小家伙能看懂他的意思。

    “哦,原来是喉咙疼到说不出话啊!”小家伙恍然大悟“前些天,妈妈和叔叔你一样呢,喉咙疼得要命,很少说话。”

    这下,欧皓光愣住。原来这孩子还是最近才来到这里的,唉,真是令人心酸。小小年纪的他好像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大人抛弃的事情。

    凝视著小男孩的笑靥,竟然觉得有几分说不出的熟悉感,他无奈地笑了笑,拉著小男孩和其他小朋友围坐在一起,教他们画画。

    “妈妈!”

    小男孩突然看到令他雀跃的身影,兴匆匆的从小凳子上跑开,而欧皓光正在聚精会神地教其他小朋友画画,并没有注意到有人擅自离开。

    “盼锦,妈妈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乖啊?”和院长办事归来的黎梓琨抱起心爱的儿子宠溺地亲了又亲。

    “有,我一直很乖!妈妈,我给你介绍一个叔叔,他画的画特别好看。”盼锦从妈妈的怀里下来,拉著妈妈走向他的新朋友。

    “好啊!”黎梓琨被儿子拉著,看到了那个被小朋友们团团围住的叔叔。不知为什么,从那个男人的背影看去,突然,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叔叔!”盼锦用力拍了拍欧皓光的肩膀。

    感觉到肩膀传来的力量,欧皓光回过头,看到了满面笑容的小家伙,也注意到出现在他身旁的女人。一刹那间,笑容僵在他的脸上。

    而黎梓琨也好不到哪里去,像个木头人一样凝滞不动,耳边传来了儿子一次又一次的唤著妈妈、叔叔的稚嫩声音。

    两个惊讶错愕的人就这么愣愣的对望着,不知过了多久,欧皓光才回过神,站起身向她问候。

    你好。

    她也对他打起手语,专注地望着他。一晃四年,他变了,头发不再是那顽皮的短发,真如他四年前所说的蓄长了些,往日的稚气也全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成熟儒雅的男人魅力,令她震惊不小。

    两句问候后,他们一时无语,突然两人不约而同笑了,有些尴尬难为情。

    “妈妈,叔叔,你们怎么了?”盼锦一手拽著黎梓琨,一手拽著欧皓光,左看看右看看,小脑袋里充满问号。

    “盼锦,乖,先去一边玩,妈妈和叔叔有话说。”黎梓琨拍拍盼锦的头,他便乖乖的去和别的小朋友玩。

    我们出去走走吧。

    欧皓光发出邀请,之后两人便离开活动中心,在小花园中慢慢踱步。

    这几年过得好吗?

    他笑望着她,发现她变漂亮了,散发著女人独特的风韵,娴静而不失妩媚。

    嗯,还不错。你呢?黎梓琨同样望着他,比起刚才,心情已平静了很多。

    他点点头,小心翼翼地问:你结婚了?

    她笑着摇摇头。

    可那个小家伙叫你妈妈难道是你收养的?他不解地问,心中涌出一丝喜悦。

    不是领养,是我亲生的。此时,她的笑容深刻了几分,打趣地凝视著他的表情由平淡变成吃惊,非常好玩!

    得到了如此令人费解的答案,欧皓光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定了定神,他突然站在她的面前,顿了顿,严肃而紧张地对她说。

    梓琨,我来取回属于我的那件重要的东西!

    望着他坚定而认真的神情,她的心猛然被狠狠撞了一下,眼睛酸酸的,泪水也不巧的被撞了出来。

    “光”她缓缓开口唤他,这个名字,被她埋在心底太久太久了。

    欧皓光被她突如其来的眼泪惊得慌了神:心疼地为她拭去泪水。

    感受著从他指尖传来的温度,她的泪水淌得更凶。

    虽然不知她究竟为何哭得如此悲伤,但他仍旧耐心地等待她平复心情。

    光,你结婚了吗?过了好半天,她才慢慢收起泪水,犹豫地打起手语,心情随之紧张起来。

    他摇摇头。

    她揪紧的心稍稍松了些。女朋友呢?

    他又摇摇头。

    她严肃的神情中层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微笑。你一直记得我们的那个约定?

    他坚定的点点头。我一直都没有忘记!

    这一刻,她那颗紧绷了四年的心彻底松垮了,她知道自己赢了四年前的那次赌博!

    好吧,我会还给你那件属于你的重要的东西,不过我也有份的!

    她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骄傲地笑着。

    凝视著她神秘的笑容,欧皓光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她也有份?这是什么意思?

    他彻底胡涂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他迫不及待地追问。

    黎梓琨咯咯笑着“其实不是什么东西啦!是盼锦,我们的儿子盼锦!”她摊开他的掌心,用手指写下儿子的名字。

    感受到她的指尖在手掌上滑过的触感,手因此而剧烈颤抖著,他不知道这是今天遭遇的第几次惊愕!他觉得自己心脏的承受力已近乎崩溃边缘!

    梓琨,你是说真的?没有骗我?求你,不要拿我开玩笑!说真话,不然我会疯掉的!他难以相信她的话,不停地质问她,整颗心悬在半空中。

    看到他如此惊慌失措,黎梓琨重重地点了点头,边说边比画“真的,我不会骗你!光,其实就在我们分手之后的第四天,我就知道我怀了你的孩子,那时孩子已经一个多月了”

    可那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就在刚才,我甚至认为我的儿子是是遭父母抛弃的可怜孩子!

    欧皓光急切激动地打断她的话。此时,他已惊喜得乱了方寸。

    你觉得那个时候我们有可能和好吗?她不慌不忙地反问。

    可你毕竟有了孩子啊,有了属于我们两人的孩子!

    他激动的心情仍旧难以平复。

    我说过会为你好好保管,等你回来取的啊!但是我绝不允许你把他从我的身边带走。她坚定地笑看着他。

    好吧,如果这四年中我结婚了怎么办?难道你就永远不让我知道你有了我的孩子吗?

    是的。面对他的追问,她镇静地点点头,给了一个令他出乎意料而又令人气恼的答案。

    可恶的女人!

    欧皓光气急败坏地瞪著她,再也无法忍受眼前这个自作主张的女人,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紧紧的拥著她,绝不让她有半点挣扎的机会,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中。

    而她,也乖乖的待在他的怀里,欣然地落下欢喜的泪。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松开她,执起她的手放于他的喉咙处。

    他要让她知道,在两人分隔两地的这段日子中,他为她做了什么。

    “梓琨,我、爱、你!请、你、嫁,给、我!”

    他缓缓吐出这十个字,然后笑了,这笑容仿佛就是藏在绮云中的霞光。

    要知道,这可是花了很长时间才练会的!

    而此时的黎梓琨怔怔地凝视著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刚刚那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就是他的声音吗?虽然他的发音听起来很生硬,发音也不十分标准,可她终究是听到了他的声音!

    第一次亲耳听到他说出那三个字!不是用手语,而是用声音!

    一阵狂喜在心中炸开,令她手足无措,激动得满目热泪,猛然扑进他的怀里,踮起脚尖,朝他的唇亲下去

    娇佣的鼻音,沉厚的喘息,这来之不易的热吻仿佛是对过去那四年最美满的收笔,同时,它也是开启她与他共度未来千万个日夜的美妙魔法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