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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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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宕两百多年南粮入京更走海运之议终于拍案定谳,却造成依靠运河维生的四万帮丁险些聚众举事,幸赖多方奔走调停,与之达成协议,才让朝廷松一口气,解除了民变祸连的危机。

    当朝的情报头子赵子楚从所得的情报和证物赫然惊觉,原来这一切的诡谋是由前朝的刑部侍郎查旭所主导。不但如此,情报显示,淮南王赵煜也可能牵扯在其中。

    面对这个让人头痛万分的问题,太子赵熙却表现得出人意外,似乎对这发展并不感到忧心忡忡,反而以“平常心”静观其变。

    这一天,太子正和赵子楚在御书房讨论洛阳的重大发现,两人从手中的情报,重新对洛阳和京城的防卫做一番调度,最重要的是这些行动必须秘密的进行,不能让敌人发现而有太多联想。

    一切部署妥当,两人又谈了一会儿,此时门外侍卫大声报上:“大公主求见。”

    赵熙一手将地图卷起,一边转头唤赵容进御书房。

    赵熙心知她可能因探视皇后,从而得知自己兄长之事,故找上门来。由于他母亲贤德皇后早逝,他和妹妹赵翩翩可说是当今皇后抚养长大的,为了赵煜可能因太子之位牵扯进叛逆情事,皇后已忧心得病倒在床。

    书房的门“咿呀”一声轻轻打了开来,和赵煜一母所出的大公主赵容,正眉头深锁、凝着一双幽幽的美眸杵在门口。

    “容儿!怎么站在那儿,进来吧!”对这个生在皇家却天性淡泊、温柔婉约的妹妹,赵熙有着无限怜惜和感激的心。

    那是因为前些日子祥历皇帝忽然突发奇想,想为自己已届婚嫁年龄的女儿下诏婚配。原先他打算把自己最宠爱的女儿许配给救命恩人镇国公之子高戡,但这个青天霹雳却让赵熙骇然失色,暗呼不妙,他绝对无法坐视自己一母所生的妹妹“羊入虎口”

    祥历皇帝并不知道这个以智勇双全,喜扶助弱小而有侠义之风的男人,实际上是个视权贵之女为蛇蝎之妇的偏激男。

    他因父亲当年屈服于权势娶皇帝之妹为妻,而置自己青梅竹马的恋人于侍妾之位,让他母亲含恨而终,深梗于心无法释怀。

    赵熙闻得消息,立时不顾一切进宫痛陈厉害,他当然不能无凭无据攻讦高戡,只因他认为赵翩翩绝对无法得到夫君的疼爱。

    他选择动之以情,让皇帝自己幡然觉悟到爱女“远”嫁,如果还想重温天伦之乐、承欢膝下,那会是件多么遥不可及的事。

    最后他终于如愿以偿,因为赵容得知这件事后,从没有声音的她竟主动找上祥历皇帝,言明愿意下嫁南京。

    事情至此一变而成定局,他曾就此事找来赵容问个明白“容儿,为什么要这么做?”赵熙露出一脸狐疑的神色,困惑不解地问道。

    她摇摇头“不为什么!翩翩就像必须让人细心呵护的名贵花卉,绝对受不起任何狂风和暴雨的肆虐。”赵容稍顿了一下,然后深思地瞥了一眼赵熙“皇兄,我虽然身处深宫内院,但对于高戡的为人处世还略有耳闻。大哥去年回京述职时,曾经对我‘耳提面命’一番,要我留意避免父皇将我许配给此人。”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飞蛾扑火’?”听到这一番话,赵熙更是让她给搞胡涂了,哪有人会笨得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

    赵容绽出一抹微弱的笑容,无所谓的耸耸肩“我爱翩翩,不愿看到她快乐幸福的日子提前夭折。最主要的是我想离大哥的封邑近一点,而且嫁给谁对我来说都是一样,我早就把这件事看淡了哩!”反正生为皇家之女,她已经失去选择和爱人的权利。

    “容儿!”赵熙听得心酸不已,她脸上认命似的神情,更是让他心头一阵感伤“容儿,皇兄永远记得你这一份人情。”他移步上前,伸手探上她的香肩,以示永不忘今天的承诺。

    回想起当日的情景,赵熙心里仍激动不已,赵子楚见她倚在门口欲言又止,识趣的连忙乘机告退。

    赵容一身素雅的走到赵熙身边,仰起脸双眸凄迷、神情黯然的问道:“皇兄,告诉我,大哥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吗?”

    看着她搜寻探索的明眸,赵熙眼中射出痛苦和心疼的神色,沉吟良久,他仍无法做出决定,因为他不愿说出口是心非的话骗她。

    “皇兄不用为难。”赵容见他似有难言之苦,心一软,不忍再相逼“只是你不觉得大哥的反常行为来得太突然了吗?”她一双眼睛仍掩不住怀疑的深深凝望他,希望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点端倪来。

    赵熙让她灼灼的目光看得有点心虚,知道如果不给她一些安慰,以她忠贞善良的个性到了南京,非逼赵煜表态不可,到那时才真是“作法自毙”非捅出搂子来不可。

    一阵气氛诡谲的沉默后,赵熙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容儿,身为太子,我必须以天下百姓的福祉为优先考量,有很多事使我身不由己。”话完,他轻叹一口气,别转过身望着外面花园黄昏夕照下的美景,若有所思。

    “还记得父皇五十大寿时,要我们兄弟姊妹许下的愿望吗?”

    虽然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但那时的情景赵熙仍历历在目,他记得赵煜最想幻化成鹰翱翔天际,悠游天下每一处角落。

    回想起那温馨的一幕,赵熙倏地回过身,以诚挚的眼神凝注在她脸上“你已经为翩翩做出了最大的牺牲,所以无论世事如何变化,皇兄保证,大哥绝对能完成他的心愿。他日我若违背誓言,教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赵容想不到他会以储君的身分立下誓言,心中大是感动,一双明媚的秀眸更是异采闪闪,露出惊愕,欣慰和感激交织的神色。

    “皇兄,谢谢你!容儿心里真的有说不出的感激哩!”她移步上前,握紧赵熙的双手,原本愁眉不展的俏脸终于绽出一抹释怀的笑容。

    在这一刻,赵容清楚了解到,儿提时所培养起的信任和真诚,并未因这件还未证实的传言,将他们兄弟间的情谊给分化瓦解。

    “高爷,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南京烟雨楼的花魁管媛媛睁大了一双眼睛,心里仍有些怀疑,难以置信的问道。

    这个向来有侠义之风、在婴宛界拥有多位红粉知己的男人,提出一个对她们这些倚门卖笑的女子来说,是千呼万唤才能得以脱离苦海的大好机会。

    为了抗议平空而降的婚姻,这个天下男人妒羡的驸马爷高戡选择了最激烈的手段,来回报这“皇恩浩荡”

    他要将江南十二名花全请回将军府,置一个百花楼供养这些女人。在他大婚前夕忽然广纳姬妾,自是为了奚落皇家的面子,还隐有为亲娘报仇的快感。

    当然除了为她们赎身之外,他答应事成之后让她们自由离开,但在这一年内他要亲眼看到赵容像自己的亲娘般,过得生不如死,然后主动求去。

    “我这辈子对这件事最是确定不过了。”高戡唇角露出一个冷酷森寒的邪笑,脸上更闪动着颇堪玩味的诡谲神色。

    对于管媛媛她们这种欢场女子而言,出钱的大爷说的话就是命令。“好吧!其他的女人我负责帮你找了。”

    管媛媛从他认真的眼神知道,这个男人似乎毫不在意已掌握在手中的名位利禄,一心只想解了累积在心头多年的怨恨。

    她不禁为这个还未谋面的娇贵公主悲哀,当一个人为了报仇连这一切都可抛掉时,实在是最可怕的。

    今晚将军府张灯结彩,贺客盈门,热闹非常。高戡自然是宴会上的主角,杯来盏去,酒酣耳热之际,他连忙借如厕的机会顺利脱身。

    离开会场,高戡回到绮望楼,居内灯火通明,众婢仆聚在大厅,战战兢兢地等新郎官到来。

    “少爷回来了。”众人正喁喁私语时,一阵女声忽地低呼起来。

    高戡冷着一张酷脸走了进来,看也不看众人一眼,神情不耐地挥一挥手,要他们立时消失在大厅。

    这些人哪敢稍有迟疑,谁不知他今天有如一座活火山,随时可能爆发。顷刻间分做鸟兽散,深怕自己是最后一个,而惨遭池鱼之殃,那才叫冤枉。

    “砰!”高戡来到房门外伸脚猛一踢,把门硬给踹了开来。

    皇家尊贵的大公主一身华丽的大红袍服,头戴凤冠,颤了一下,然后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稍动的坐在床沿。

    看她受惊小鸟般的模样,高戡眼中寒光一闪,暗感快意,接着移步上前,伸手一把将红巾盖头用力扯下来,似乎连看她一眼都嫌浪费时间,随着他转身的刹那,红巾帕已然落到地板上。

    “来吧!”他站在更衣架前,张开两手等着让她服侍解衣。

    赵容坐在新床上,让这背影看来剽悍的男人吓了一大跳,她连自己的丈夫长什么样子都还不清楚,就只听见他冷冽的下了一个命令。

    “请问来什么?”她实在被眼前的景象弄胡涂了,不知该做何反应,只好硬着头皮柔声问道。

    高戡闻言微一错愕,旋即怒火中烧,转过身欲开口喝斥“你——”在这一刻,他想不到自己也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

    那是一张极清秀的鹅蛋俏脸,且蕴含着一种绰约雅逸的神韵,但最引他注目的是那一对水汪汪的美眸,反映烛火的光芒烁动变化,更添温婉妩媚。

    他没有想到会看到一个浑身燃烧着纯真气质的女人,这一点都不像自己接触过的那些骄纵矜贵的权贵之女。

    看着这身材高挺、长相威武不凡、浑身充满男性魅力,且一双眼睛深邃莫测的男子,赵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看尽天下男人的青楼名花愿意成为他的姬妾了。

    两人动也未动,就这么互相凝视着,高戡发现那大胆迎视他的明眸居然令自己生出一股烦躁的情绪,他深感迷惑,为这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而他十分确定,不是很喜欢这怪异的反应。

    他心里立刻提高警觉,经验告诉他,长于宫廷这个世上最藏污纳垢地方的女人,为了要应付彼此之间的尔虞我诈,最擅长的就是伪装清纯,以掩饰其工于心计的本性。对于这种诡诈伎俩,他已经不知道应付过多少。高戡眼中的惊讶尽褪,瞬间转为冷酷,而且再无一丝仁慈之色。

    “看得还满意吗?”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收拾起困惑的心,语气嘲讽的问着“听说是你主动要求皇上许配给我,那你就应该打听清楚,身为镇国公府的夫人,第一要件就是得好好伺候丈夫。别以为自己还是深宫内院的娇贵公主,嫁入这里,你的身分就只是我的妻子,懂了吗?”高戡的唇轻蔑地扭曲,落下的声音如鞭子般冷硬残酷。

    只要想到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坏了他筹划已久的大计,他就一肚子气,两眼射出熊熊怒火。

    高戡知道自己最终还是免不了要走上父亲的命运,娶一个不是自己所爱的女人为妻,既然如此,他决定干脆自己伸手去拿。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被迫接受命运的人,于是他巧妙地要求父亲再次利用救命之恩,将祥历最宠爱的女儿下嫁将军府,然后实行他自小就立志要做的事。

    当一切计划皆按照他的如意算盘进行时,不想半路却杀出一个程咬金来,虽然同样是他女儿,但报复起来所得到的快感就是不一样。

    “对不起!”赵容让他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骇得倒抽一口气,连忙起身将凤冠放在桌上,接着移步上前,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的帮他解衣襟上的扣结。

    天啊!看来大哥的警告稍显温和了,这个男人简直就像只噬人的猛兽!赵容暗自庆幸嫁给他的不是赵翩翩,否则只怕他一开口,她就要昏倒在地了。

    “算你识相,懂得开始善尽你的本分。只要你好好的服侍我,将军府绝对会是一个让你‘永生不忘’的地方。”说话时,高戡的嘴角弯出邪佞的弧度,他的喉咙仍因愤怒和波动的情绪而发痛。

    天杀的!这个该死的愚蠢女人,笨手笨脚的,简直就是个饭桶!这哪是在解扣子?根本是在“拔除”自己的衣服!高戡身子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真是疯狂,他到底是着了什么魔?竟让她的小手搞得天人交战,不!高戡紧握双拳,他不能让原始的冲动主宰大脑,今晚他非把她好好玩弄个够不可。

    赵容惊慌地感到他的脸慢慢靠近,登时一阵恐惧袭来,她真的让他吓坏了!但现在要打退堂鼓好像已经太迟,到了这个地步,她再也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她急得满头大汗,开始不安地清清喉咙“相公,这是我第一次服侍别人,难免生疏,但只要给我时间多练习几次,相信‘熟能生巧’的。”有一刹那双腿发软,让她以为自己即将昏倒了。

    她的心恐惧地狂跳,怎么办?这些扣子好像跟她有仇似的,老是不听话解都解不开,令她几乎因挫败而啜泣,更糟糕的是赵容感觉到一对灼灼的目光正紧攫住自己,她双手忍不住颤抖得更厉害。

    啧!听听她讲的话,高戡嘴角轻蔑地一撇,心里再次怀疑,这个女人真的有如外表那么纯真吗?

    “够了!”他直接带她来到床畔“说的不如做的快,让我来验证你服侍的功夫吧!”高戡迅速脱下身上的衣物后,这才抬头睇向他新婚的妻子。

    当他看见她眼中因自己明显的意图和傲然的男性象征,正一脸惊恐地僵立在当场时,他忍不住自负的一抿嘴,知道这个女人心想着自己肿胀的器官准会把她撕裂。

    他完全不理会她,只是跨前一步揪着她的衣襟,用力扯开“你如果连解个扣子都这么笨,学学这个方法既快速又便利。”

    话落,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扯下她的肩,腰,大腿,然后终于完全离开,未几,她已全身赤luo。

    高戡深吸一口气,老天!她还真是秀色可餐,诱人十足!瞧瞧那一双修长的美腿、不盈一握的小蛮腰、皮肤更是嫩滑白皙有若凝脂,还有她秀挺的酥胸

    那如花朵般娇艳的蓓蕾在他的注视下硬挺翘立,彷佛在乞求他的爱怜,高戡感到下腹肌肉紧缩,忍不住探手将她的双乳捧在掌中揉搓起来。

    “嗯相公”赵容因这猛然激起的火花逸出一声娇吟,浑身颤抖软弱地依靠在他luo裎的胸膛,他的手所到之处,皆掀起一波波令她困惑的谜样感觉。

    虽然在她出宫之前,嬷嬷已经教过她何谓“夫妻之道”却没有人告诉她为什么自己的**会有一种湿润的烧灼感,而且还带有一种奇异却痛楚的莫名渴求。

    闻声,高戡抬眼轻蔑地睇向她,冰冷的黑瞳闪现一抹兴味“啧!终于渐渐露出本性了,再让我看看你其他的本领。”

    他猛地低头吻上她的颈项,灼热的嘴唇狠狠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掠夺,仿佛是要宣泄多年来的愤恨似的,大手更是紧掐着她的丰盈强力肆虐起来。

    “喔好痛”赵容身子明显的畏缩,瞬间袭来的刺痛让她感到一股深刻的恐惧,灼热的泪水逐渐迷蒙了她的双眼,终于承受不住开始微微挣扎。

    “怎么?后悔自己的选择了吗?”高戡暂停他的攻击,抬头看到她眼中现出困惑、惊惧的神色时,不觉一股快意涌上心头“只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那冷冽的声音如寒光闪烁的利刃,似乎急于啖饮她的鲜血。

    他大手轻抚着赵容苍白颤动的小嘴,睑上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噬血神情,这个满心只有仇恨的男人,毫不怜惜的将她推倒在床榻,然后用自己强壮的身体压上她战栗不已的娇躯。

    “我倒要看看皇家高高在上的娇娇女,到底如何承受男人另一种‘刀’的侵袭。”他以膝盖强力分开她的双腿,接着变换姿势好让自己的男性**紧顶着她柔软的**,他听见她喉间发出惊恐的呻吟

    这使得她原先的疼痛逐渐加剧并蔓延到她的全身,赵容开始意识模糊的坠进黑暗中,并庆幸这片天地使她不用再痛苦的反应。

    望着身下已然昏厥的女人,高戡厌憎地大皱起眉头“咄!这么不济事,真是扫兴!”话是这样说,但他仍狂野的进出她的体内,不住地掠夺她残破的身子来喂食自己兽性的一面。

    这一夜直到鸡鸣声响,高戡不知自己已经第几回无视于她虚弱的哀求,迳自分开她的双腿满足自己。

    最后,他终于喘息地抽身离开她,下床穿衣着服。走出房门前,他回头望往凌乱且血迹斑斑的床榻,趴伏在其上的仿佛是一具即将解体的冰冷尸首,他莫名的心中一紧,但他马上警告自己,不可存有妇人之仁,母亲的深仇大恨正等着他来帮她完成。

    高戡随即面无表情地转身大步离开,这一次祥历会得到教训,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任他摆布,他以为只要下个命令,一切就能如他所愿而称心如意吗?他傲慢的以为自己是老天爷,可以操控人世间的喜怒哀乐吗?

    不!他再也不能!高戡得意地微笑起来,他的心情已经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