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自从金可儿处理过曲袖风的伤势后,果真他没再来她的医帐,为此她既担心又不知该上哪儿找他。

    十万士兵呀!营帐更是无数,她不清楚他是先锋军还是接济军,更或者是左右冲刺军,不过能在这里遇到他,表示自己的判断正确,也足以松口气。

    尽管营帐多,但是她仍趁午后伤员较少时与林医官说了声,打算到各营地找找。

    来到战营已经好一阵子,但是金可儿从没踏出医帐一步,对这里的环境并不了解,走着走着竟然误闯军妓帐。

    头一次接触这种地方,金可儿惊愕的望着男男女女在帐内亲热的情景,小嘴赫然张得大大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天,这里是哪儿?”她倒吸口气,从没想过在这种地方也会有风花雪月之事。

    “你是谁,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突然一道声音响起,震住了她。

    金可儿猛回头,就见一名年约四十的男人出现在她身后,从他的穿著可以确定他非将即帅。

    “我我乃东八帐的医员金克尔,来找一位伤重的士兵,不小心走错路”

    “医员?”他笑了笑“何须说谎,医员同样也可嫖妓。”

    “嫖妓!”金可儿惊讶的直摇头“不不是的”

    “别这么紧张,你难道不认得我?”看这医员年纪轻轻,细皮嗽肉的,活像个女人。

    “很抱歉,我真不知道您是哪位?”这个官爷看她的眼神有点诡异,吓得金可儿避开视线,担心被他看出蹊跷。

    “我乃赵孟齐,就是这十万大军的领队将军。”他自得一笑。

    “哦!原来您就是赵将军,恕小的有眼无珠,我——”金可儿赶紧跪下,心底不禁抱怨着为何她要找的人没找到,却遇见最不该遇见的人。

    “酉官和医员在咱们这里可是最重要的,遇到危难时连我的命都需要你们来救,快请起吧!”他俯身扶她起身,当触及她的小手时,那比女人的肌肤还柔软的触感让他愣了下。

    “谢谢将军,小的得回医帐了。”

    “对了,你刚刚说要找哪位士兵,说不定我认得。”赵孟齐喊住她。

    “他叫”金可儿正想试着问,却意外瞧见正从前方走来的男人不就是她找了许久的曲袖风!

    “曲袖风——”她赶紧朝他走去“你怎么不再来换药,知不知道我”

    “原来这位小医员要找的伤兵就是你呀!袖风,我怎么不知道你受伤了?”赵孟齐也走了过去。

    “将军,不过是小伤罢了。”

    就在扎营后的第一次出兵时,赵孟齐遭到敌军包围,正值生死交关之际,曲袖风带兵救了他们。此后,他让曲袖风跟在自己身边,并发现他是个战略奇才,拥有绝佳的头脑,因此有意将他提升为智囊,予以重用。

    “不是小伤,如果不继续治疗,绝对会恶化得更严重。”金可儿说的是实话。

    “哈”赵孟齐大笑出来“看看我们小医员多在乎你的伤,为了让他安心,你还是让他看看吧!”

    “可是我——”

    “快去,看完伤再到我的营帐来。”赵孟齐交代后便直接离开了。

    曲袖风这才对金可儿说:“我有换药,已经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金可儿蹙眉间道,突见一位士兵与一名女子经过,才想起这里是什么地方,顿时,一股酸气泛上胸口,她忍不住说:“所以来这里嫖妓?”

    “谁来嫖妓?别胡说。”

    “那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咄咄逼问。

    “那你呢?”他反问道。

    “我是为了找你,因为对环境不熟,莫名其妙就找来这里了。”难不成是她想来找军妓?

    “我也是,为了找将军,所以来这里看看。”他淡淡的勾起嘴角“你就这么关心我?”

    “我没错,看在认识一场的分上,我关心你难道有错?”她索性抓住他的手臂“跟我来。”

    “你——金可儿!”他眉心轻锁“你这是做什么?”

    不管他怎么看她都无所谓,但如果不让她看看他的伤、她晚上会无法入睡。

    将他拉到她的医帐内,她解开他的上襟,又为他解下裹伤布条。

    曲袖风望着她的动作“别忘了我是男人,你可真大胆呀!”

    “这本就是我该做的,除了你,其它士兵的衣物我照样得解。”撇开男女之分,她只是名救人的大夫,关于礼教之事她压根没放在心上。

    当她仔细检视后,发现他的伤口当真比上回好多了,这才露出笑容“看来不错,你有好好照顾伤口。”

    就在这时候,有士兵来医帐拿伤药,看见她的笑容忍不住道:“瞧,咱们金医员的笑容就是这么美,人家说男生女相好命,是不是就指你

    呀!”

    近距离看她粉餍桃腮、沉鱼落雁般的姿容,可要比那些军妓诱人多了,大伙都忍不住想吃吃她的豆腐。

    一名士兵还干脆动起手,想摸摸她的脸颊——

    “你这是做什么?”曲袖风立刻抓住对方不规矩的手“金医员是让你们这么戏弄的吗?”

    “我们只是开个玩笑,你干嘛当真?”那人痛得龇牙咧嘴的“快放开我,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尤副将的亲信张发,你最好别得罪我”

    金可儿蹙起眉,压低嗓生气道:“张士兵,我不喜欢你开这种玩笑,请你以后适可而止。”数落过后她才对曲袖风说:“你放开他吧!”

    张发像是已与曲袖风结下梁子,直瞪着他说:“你是谁?报上名来,竟敢对我不敬!”

    “我叫曲袖风,有本事就来吧!我不会逃的。”曲袖风生平最恨被威胁。

    “曲袖风是吗?我记住了,咱们走着瞧。”张发说着便气愤的离开了。

    金可儿担心他惹祸上身“你干嘛招惹那种人,就睁只眼闭只眼吧!”

    “你怎么这么说,我是因为你——”

    “因为我什么?诬蠛我的人格、将我离弃之后,现在才来帮我主持公道?”她自嘲一笑“很抱歉,我无法接受你这样的‘好意’。”

    她口口声声说他不了解她、误会她、诬蠛她,好似在他心窝刺了好几刀,让他万分难受

    “倘若真是我误解你,我向你道歉,或许”

    “不必了,既然你曾说过你我已无任何关系,误不误解已不重要,你的道歉只是多余,更何况你又还没证实是你的错,我只希望今后你别再为我出头,我不会领情的。”虽说她故意跟在他身边的目的的确是为了让他不好过,可是一旦影响他的安危她也会非常担心。

    唉!如今想想笨的人也只有她一个了。

    他敛下双眉,心头起了丝躁意,想他曲袖风这辈子不曾负过任何人,却为何独独对她有亏欠感,难道他真的欠她一个交代?

    “怎么还不走,已经上好药,你持续换药再三天就可痊愈了。”为何他要用这种眼神看她?难道她说错什么吗?这男人真奇怪,要他走时他又不走了。

    “我我要去忙了。”无法隐藏两腮突生的红晕,她羞赧地想往另一边走去。

    “别走。”他抓住她的皓腕,发现上头有道伤痕“你受伤了?”

    “这没什么,只是昨天被伤重的兵爷给抓了下。”

    “我看”见她如此轻忽自己的伤,他莫名的生气,斥喝道:“马上上药,快点!”

    “我说了这没什么。”她用力抽回手“我自己是大夫,知道——”

    “所以那天才会在街坊上晕倒,还不打算让老爷知晓?”

    “你干嘛旧事重提?”她猛一跺脚“是,我会去包扎,这样总可以了吧?”

    见又有伤兵来拿药,她立即过去处理,不再理会他。

    曲袖风这才摇摇头走出去,可是心境却更加凌乱!

    在营中,曲袖风的能力深得将军赵孟齐的信服与信任。

    渐渐地,他的地位也凌驾他人之上,也因此惹来一些副将们的猜忌与不满。

    “将军,曲袖风这个人来历不明,也没有军衔,而您却总是听信他的话,不采纳我们的意见,这让兄弟们非常不平。”有人不满地道。

    “三国时,刘备为了孔明三顾茅庐,当时他也并不完全了解孔明这个人,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愿意信他所以用他。”赵孟齐扬笑解释“瞧,这几次出击不都是采纳他的意见顺利过关斩将吗?”

    闻言,大伙都无话可说,论起能力,他们的确比不上曲袖风,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不过我怀疑那家伙有断袖之癖。”说话的是张发。

    “哦!怎么说?”赵孟齐双眉齐扬。

    “他近来跟东八帐的金医员常在一起,将军您有所不知,金医员有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或许是因为如此,曲袖风竟然不准旁人碰他一下。”张发说着曲袖风的背后话。

    此话一出口,却惹来赵孟齐锐利的目光“你的意思是,你曾对金医员有过非分之想啰?”

    他记得那个小医员,当初那小医员不就是为了找曲袖风而误闯妓帐,可见他俩本就相识,这个张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凈爱造谣生事。

    张发被他这一间给狠狠震住,连忙支支吾吾的解释“将军,咱们在这种地方闷、闷久了,自然会对长得好看的男人产生好奇,金医员是个男人,摸摸摸他又有什么关系?”

    “你胡说八道什么?如果被我目睹这一幕,肯定砍了你的双手,让你再也摸不了!”赵孟齐用力拍了下案头“你们全都下去吧!”

    “是。”众将士离开之后,不一会儿曲袖风来了,他向赵孟齐拱手道:“将军,您找我?”

    “是,我有事想与你商量。”赵孟齐说着便领着他到一旁,摊开以牛皮绘制的地形图“目前敌军已往落阳山逃逸,你说该继续追吗?”

    曲袖风看了看“落阳山地势非常险恶,会逃往那里肯定是对它非常熟悉,我认为没必要冒险,只须派哨探查采,等他们按捺不住出山时,再行追击。”

    “如果他们一直不出来,那又怎么办?”

    “不可能,他们的粮草已被我军截去大半,只剩下一条路线运粮,这万万不是以供养他们的数万大军。”

    “哈说得是,还好有你,否则我当真会冲动行事,重蹈覆辙呀!”赵孟齐满意地拍拍他的肩“好,我们就耐心等待,不过”

    瞧他沉吟了会儿,曲袖风便问:“将军还有顾忌?”

    “你知道敌军哪支兵最英勇?”

    “威武侯震坤所领的兵。”这是众所皆知的。

    “我想拿下他。”趟孟齐起了野心“等他们一出落阳山,我们就直追震坤,将他逼上绝路。”

    曲袖风却不赞同“将军,这么做不太好吧?震坤英勇非常,这事得从长计议。”

    赵孟齐想了想“好,那这事就交给你了。”

    “是”敛下眼,曲袖风眉心轻锁,因为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对了,你的伤好些没?”刚刚说到金医员,赵孟齐不禁想起这回事。

    “好得差不多了,多谢将军关心。”曲袖风恭敬回道。

    “还有你和那位金医员像是非常熟悉,早就认识?”赵孟齐想看看自己猜测的对不对。

    “是,我们之前就认识,但还谈不上熟悉。”不想让金可儿陷入无谓的麻烦之中,曲袖风刻意说得淡然。

    “哦?他叫什么名字?”说穿了,赵孟齐也对那位小医员有点兴趣,只不过嘴上不说罢了。

    “金金克尔。”曲袖风发现将军嘴角兴味的笑纹,心口不禁重撞了下。

    糟,该不会连将军都被金可儿给迷住了?

    早知道她打定主意跟来,他就算是绑也要将她绑在金府,让金丰在派十七、八个人牢牢看守她才是。

    “金克尔名字倒是挺英气的,怎么人长得如此秀气。”赵孟齐脸上的笑容愈拉愈大。

    “虽然她长得挺柔弱,不过个性很倔,十足的男人脾气。”曲袖风刻意加重“男人”这两个字。

    “嗯看得出来,想咱们营地之大,而他执意要找你却误闯军妓帐,就知道他多坚持了。”

    赵孟齐的话语里似乎饱含对金可儿的欣赏,使得曲袖风心底更隐隐有股不安,不断的蔓延再蔓延

    为最后一位伤兵包扎好伤口,金可儿捶捶发麻的双肩,只想找时间好好梳洗一番、睡上一觉。

    来到营地之后,她每天都得等营帐熄了灯火后,才敢到后面潭水凈身梳洗,可现在外头仍灯火通明,尽管医帐已无伤兵,她还是没离开,直接趴在案上打盹。

    “克尔,你不回帐内休息吗?”资历最深的林医官走进帐内问道。

    “好,我马上走,等等看还有没有弟兄过来换药。”她张着惺忪睡眼。

    说真的,在这军营内她不用提防的除了曲袖风之外就只有这位老医官了。

    “今日不是轮到咱们东八帐守夜,时间过了就不会有人来了。”林医官笑了笑“我跟随大军南北征战不知多少回,头一次遇到你这么尽职的医员。”

    尽职!

    金可儿摇摇头,她一点都不尽职,会这么做全然是为了自己而已。

    “好吧!那你再待会儿,我先去睡了。”林医官收拾好物品便回到后面休息。

    待他离开之后,金可儿朝外面探头探脑,发现大伙都去休息了,这才悄悄往后方的清潭走去。

    “你要去哪儿?”曲袖风的声音赫然唤住她的脚步,却也惊得她差点虚软的跪了下来!

    “是你!”她拍拍胸脯“不是熄灯休息了?”

    “我是专程来找你,你鬼鬼祟祟的要去哪儿?”这么晚了,她怎么会跑来这种地方?

    “我我只是”她看向清潭处,却不敢说。

    曲袖风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思忖半晌蓦然明白了“原来你是想难道你每个夜里都跑去那个地方?老天,你知不知道一个人跑到那里凈身有多危险?”

    “你你干嘛这么凶?我也是没办法,总不能和其它男人”

    发现有脚步声朝他们走近,曲袖风立刻捂住她的嘴儿,没让她继续说下去,而是抓着她的手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金可儿想起这条路,这不是通往军妓帐的方向?

    “我不去。”她止住脚步,不肯再移动一步“那地方”

    曲袖风笑着揽忙她的肩,刻意提高嗓音道:“我说金医员,别说不想去,这种地方可是咱们男人的最爱。”

    “谁跟你是男”

    “别不好意思,咱们既是旧识,我自然得带你来见识见识,走吧!”尽管金可儿不肯再踏近一步,但是她抵不过他的力道,只好被迫走进军妓帐内。

    到了里头她才恍然大悟,外头虽然熄了火,一片静谧,但是妓帐内却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不过有股很糟的气味儿,让她直觉受不了!

    “既然你想来这种地方,就自己来好了,何苦逼我过来?”她逸出冷冷的笑意“难不成还要我看你与其它女人亲热?”

    这个男人太过分了,就算不知道她对他已然萌芽的情丝,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毁了她对他的爱恋呀!

    没错,她是笨,想让他后悔、更不希望他把她给忘了,但终究是自己无法从感情的深渊中抽身,只能愈陷愈深。

    想着想着,她逸出泪水。

    曲袖风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伤害了她,胆他只能装作不知情,甚至继续拔高声音“哈咱们也可以共享一个女人,快来吧!”

    他箝住她的细腕往帐里拉,而后步进深幽的红帐内。

    一入内,余可儿蓦然怔住,因为里面坐着位年轻姑娘,虽然不是顶漂亮,却有股特殊的风情。

    当她一看见曲袖风,立刻笑开嘴儿“曲爷,您来了?”

    “凤仙,这位是——”

    他正要介绍,这位叫凤仙的女子立刻看出端倪“天,这位姑娘是打哪来的,瞧她一身医员打扮,莫非”瞧她眼角还泌着泪雾,赫然间凤仙已了解一切。

    “你的眼力不错,其它人也同样对她起疑,我想她已经被人给盯上了,所以才刻意她带过来以杜绝他人的遐想。”

    “你说什么?我被盯上?不不可能,我不想待在这里,只想马上离开。”

    金可儿睨着曲袖风,又看向凤仙“如果你要揭穿我的身份,那就去吧!”

    “姑娘,曲爷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会出卖他也不会揭穿你,后面有个帐子是我平日休憩的地方,你可以先去那里避避。”凤仙柔媚笑说,这下子反倒让金可儿觉得是自己太过激动了!

    “我”金可儿敛下眼“我刚刚”

    “什么都别说,我明白。”

    凤仙看得出金可儿对她的敌意,全是因为她在乎曲袖风的关系。

    “这边来。”凤仙将她带往后面歇会儿,接着又回到曲袖风面前,直接对他说:“那位姑娘喜欢你。”

    “你胡说什么?她恨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激怒我。”

    “才不是,看见没?她哭了,因为你踏进这里而难过。”她勾起唇角“没想到你什么人都能迷惑,连女医员也不放过。”

    “你说话还是这么直接。”他与凤仙相识在三年前,当时他前往苏州做生意,路经花街时巧遇一位花娘被欺负,曲袖风出手相救,还给了她一笔银子,希望她能自行赎身离开妓院。

    但是花娘做久了,也没别的生存本事,凤仙仍继续留在花街,直到数月前得罪了鸭娘,被送往军营做军妓,这才第一次离开苏州。只不过,她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又遇见曲袖风!

    “我只是说实话罢了。”凤仙瞧瞧外面有人影晃动“有人来找我,我得去干活了。”

    “等等,那她呢?”

    “就靠你保护了。”凤仙隐隐一笑后,便离开帐子。

    就此,曲袖风只好留下,不久后发现刚才尾随他前来的张发又在外头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着!

    他明白这里是妓帐,如果张发真要硬闯,他也没办法阻止。

    果然,张发怎耐得住等待,他悄悄走进帐内,而当曲袖风发现他的企图时也随即闪身进入金可儿躲藏的小小芙蓉帐,二话不说的将她拉上一边的暖炕上。

    突见有人闯入,她根本来不及细看,只能大喊出声“啊——”

    曲袖风赶紧低头覆上她的小嘴,咽下她的尖叫声“别喊,外面有人。”

    他亲密的吻触让她浑身紧绷,只能睁大眼像僵住一般,几乎忘了动作。

    接着,他居然开始解着她的衣襟

    “不——”金可儿的话还没脱口,就发现自己的上衣已被他扯下,只剩下鹅黄色的抹胸!

    “你”她浑身颤抖,已说不出话来。

    “可儿,很抱歉这么对你,我这么做是不得已的。”他及时将剥除的衣物踢进炕下,随即解开自己身上的衣物,与她赤luo相对。

    这时,他听见张发在外头徘徊的脚步声,于是大胆的拥抱住金可儿,在她耳畔邪魅一笑“你真厉害,惹得我心痒难耐,下次我还会来找你。”

    金可儿没想到他会这么紧的抱住她,两人**的身子相贴,没有一丝缝隙,加上他说的那些下流话,让她既羞恼又难堪。

    到底是谁在外面,他要这么对她?

    “曲袖风,我以为你不好女色,没想到你也会来这种地方。”张发在帐外看见这一幕,冷冷一笑“对了,与你一起进来的那位小医官呢?”

    “他当然是去找其它妓娘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对他这么有兴趣?”曲袖风用自己的身躯将娇小的金可儿密密实实的掩藏住。

    “这里不是咱们军妓花魁凤仙姑娘的私帐,你怎么会过来?”张发继续问道。

    “本来是想找凤仙姑娘,无奈我的地位不够,她已被人给带走。我想这里空着也是空着,而且很暖和,所以就跟凤仙姑娘借来一用。”

    “那么你怀里的那位是?”

    “难道我连玩个女人也得经你同意?看来我得去跟将军抱怨才是。”

    一听闻“将军”二字,张发这才收敛气焰,他心底明白曲袖风是赵孟齐跟前的红人,只能暂时压下怒气,以免自讨苦吃。

    “好吧,那我走了,你好好玩儿。”张发冷嗤一声,这才离开。

    待张发走远后,曲袖风转向金可儿,而她只是愣愣地窝在角落,像是被吓傻了似的,连眼睛都忘了眨。

    “可儿可儿你怎么了?”他紧张的摇着她的肩。

    顿时,她彷若大梦初醒般,捂着脸儿惊恐的哭出声——

    曲袖风紧紧搂住她,发现她的身子颤抖得非常厉害,八成是被张发吓坏了!

    “别怕,没事了。”

    “好、好可怕,刚刚刚刚那个人看见”

    “没有,他没看见。”一个姑娘家遇到这种事,有谁不心惊害怕的?

    “可是你看见了。”金可儿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只能紧紧抱着自己“把我骗来这里,就为了这么对我?”

    看着金可儿苍白的小脸,和隐隐战傈的红唇,他好想再次将她牢牢锢于怀中安慰,可是她却怕他、误解他。

    他深吸口气“对,我是故意的,你一定不知道刚刚那个叫张发的一直注意着你,他对你心怀不轨。所以我故意将你带来军妓帐,好让他以为你和其它男人没两样,以打消他的念头。”

    “我只是想尽心做个医员,为什么就这么难?”两眼的泪水顿时像珍珠般一串串的滑落双腮。

    今晚所遇到的事是她始料未及的,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走进军妓帐、也没想过会在花娘的帐内褪尽衣物,还和他luo身以对!

    更不敢相信刚刚差点被另一个男人撞见自己luo身的模样,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她赶紧跃下炕,一步步的往后退,却发现他的目光仍凝注在她身上“你别看我,转过身去。”

    “反正我已经看见了,转不转身都一样。”他不是柳下惠,在看见女人美丽的身子,也会感到亢奋与激动。

    尤其此刻,在她半遮半掩下,那玲珑的曲线、曼妙的体态已牢牢勾摄住他的视线、他的心,尽管知道于礼不合,他也移不开目光了!

    “你你怎么可以”他的视线为何会变得如此火热,还有他赤luo的胸膛似乎要比上回看见的还要结实壮硕。

    她倏然殷红了双腮,才转身却被他一把勾回怀里,箝住她的双肩俯身用力含住她的小嘴儿。

    金可儿错愕的定住身,就在这一瞬间她忘了呼吸,脑子更像是溶了的浆糊,彻底丧失思考能力!

    过了好久好久,她才想起他在对她做什么,使尽全力的推开他,还赏了他一记耳光——

    曲袖风震住,轻轻摸了摸被她甩疼的左脸“打得好,我是该清醒了。”

    “你以为一巴掌就能打掉我心中对你的恨吗?”是他退了亲不要她,是他坚持与她保持距离,是他为了自己的理想抱负舍弃她、那又为何要吻她?

    “我知道不能,所以我不怪你。”

    “怪我?呵”她逸出苦笑“刚刚刚刚是谁偷、偷吻吻我的,你怎么还好意思怪我?”

    “我不是偷吻你,而是光明正大的吻你,因为我已决定不再舍弃你。”曲袖风慢慢的发现她不是他之前所想象的那种女人,那些传闻应该只是流言蜚语。

    而退婚对他而言已令他后悔莫及!

    “曲袖风,我不是物品,我是人。”金可儿大声顶回,她既不是他的玩物,也不是他可以丢掉的垃圾。

    但为何她会不时他的离弃,想尽办法追来这里,只是单纯的想报复他,或者是不希望心底刚萌芽的爱苗就此夭折?

    “我从没把你当物品,现在我只想好好的把握你,不再犯同样的错误!”他伸手摸向她弧度优美的下颚,再次将她揽近身,将她的娇胴紧揉进怀里“可儿,原谅我吧!”

    “我不”他带给她的伤痛那么深,岂是说原谅就能原谅的?只是,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她发现自己的心在犹豫,被他烘热的身子更感到无比温暖,不舍离开。

    “不肯原谅我没关系,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离开这里回去麒麟镇。”他非常认真地对她说:“这里真的不适合你。”

    “不,伤员这么多,我不能回去。”她摇摇头“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

    “难道你想让今天发生的事再一次重演?你不怕吗?”她怎么就是这么不听劝,此时此刻他终于可以体会金丰在面对她不听话的时候,有多么头疼与无奈了。

    “对,我是害怕。”她吸吸鼻子,至今心脏还狂跳个不停“但我不想屈服在那种人的yin威之下。”

    “你怎么就——”

    瞧她固执的模样,这不也是她的迷人之处?

    虽然她的外表这般柔弱,却有着不同于其它女人的坚毅性情。

    凝望着她水沁的大眼,曲袖风动容的再次攫住她的红唇,这次不是作戏给任何人看,而是顺从内心的声音,还有累积以久对她的渴望!

    他的狂舌缠绕着她的,一手紧扣住她的纤腰,狂肆的拥吻着她,两人舌尖纠葛难舍

    突然,曲袖风的记忆飘向八岁那年,某天一个小娃儿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他永远记得那个张着一双盈盈双眸,咯咯笑着,走路东倒西歪的可爱小女娃。

    当时他真心喜欢她,长大后得知母亲已与她父亲订下亲事,他还乐了好久。

    可万万没想到,渐渐长大的她流言不断,让他既失望又伤心,适逢战火蔓延,让他兴起从军的念头。

    深思过后,他做出退亲的决定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决定会让他如此后悔!

    当曲袖风粗大的双手抚上她圆润的雪胸时,她的小脑袋往后微仰,轻喘了几口气。

    同时他的拇指拂过她似花般粉红的蓓蕾,惹得她仰首低呼,小脸渲染得一片火红,软软的依偎在他怀里,低低喘息。

    这时,外头传来趋近的脚步声,迫使两人不得不分开。

    “应该是凤仙,你待会儿,我去弄件军衣给你换上,再送你出去。”他望着她的眼神带着火热,强忍住下身勃发的欲望,他努力回复冷静。

    “等等,我想知道你和凤仙姑娘是怎么认识的。”为何他们会如此信任彼此?

    他撇撇嘴“好,以后有时间,我一定会告诉你。”给予她一抹最沉稳的笑容后,他便走出帐外。

    此刻,天色微凉,金可儿钻到角落,用被子将自己牢牢裹着,等着他回来。

    头一次,她竟然如此依恋着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