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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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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剑垣撵走李丽以后,面色铁青的走回客厅。

    毓侬还伫立在楼梯上,紧握着扶把以支撑全身的重量,她惊惶失措的看着连剥垣渐渐接近,沉重的表情就像巨大的阴霾铺天盖地而来。

    “剑垣,不是你想的那样,李丽她在说谎!事情不是那样的!”她不断的摇头,感到自己就要崩溃了。

    “李丽说谎了吗?她冤枉你了吗?”连剑垣咄咄逼人的问。

    “是不我是有去饭店看瑞林,他打电话给我,电话里面他的口气很奇怪,我才会去看看他是不是出了事到了饭店,瑞林告诉我,李丽骗了他李丽根本就没有怀孕,瑞林发现了,决定离婚,我怕他想不开,才会去看他”毓侬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手脚也完全不受-制。

    他冷笑了起来,那笑中带着悲凉,也隐藏着愤怒。“是吗?你真是好心,唐瑞林要离婚,不是正合你意?李丽有没有怀孕,是他家的事,你就这么等不及要投入他的怀里?难道你忘了唐瑞林结婚了?难道你忘了你的身分了?难道你就这么想要他快点离婚好回头娶你?”

    毓侬只能疯狂的摇头,他错了!错得离谱!可是她却不知要从何解释起!我没有忘记我的身分,我只想做你的妻子啊!她在心底-喊。却什么声音都发出不来。

    连剑垣踏上阶梯,一个狠狠的劲道抓住她的手臂,毓侬痛得几乎要弯下身体。

    “剑垣不要”毓侬努力想挣脱他的手,他却越抓越紧,毓侬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涌出。

    她恳求的模样如此的弱不禁风、楚楚动人,连剑垣痛恨自己如此失控的爱上她。他恨不得将她揉碎在掌心里,恨不得将她狠狠地占有、蹂躏、伤害,让她也能够了解他此刻痛苦的心情。

    “不要?!你不要我碰你,是不是?我知道我利用了赵家的弱点,利用了最佳时机让你答应嫁给我,我知道你并不爱我!所以,我才会付出这么多的耐心来等你等你能够真心的接受我!你知道吗!多少个夜晚,我必须让自己疯狂的工作,才能够不去想你、碰你因为我在等你,等你真正想做我的妻子,没有一丝丝的勉强!我还是错了!我只是娶了一个美丽的躯壳,一个没有心、没有肺的躯壳!”连剑垣恨恨的说。

    她咬着唇,猛摇头,又摇出了一串又一串的泪水。

    “对不起剑垣,我知道我不应该和瑞林见面,可是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你一定要相信我!”她泪流满面的恳求他。

    “相信你?人家的老婆都已经找上门了,你还要我相信你?你和唐瑞林已经私下见过两次面了,我不知道的还有几次?你们到底还私会了几次?”他在她的耳边发狂似的吼叫,毓侬撇开头,感到耳膜就快震破,她只想逃开他逼人的怒气。

    毓侬将嘴唇咬出血来了,她想要解释、想要澄清,但连剑垣正怒火中烧,像只发狂的野兽,什么解释都听不入耳,她想等他冷静下来的时候再说。

    她的沉默只有让连剑垣的怒气加重,两眼像要喷出火来一样。

    “赵、毓、侬,我尊重你,想不到你却这么不自重!走!我们走!”连剑垣将毓侬拉往楼上的主卧室。

    “你你要去哪里?你想做什么?”毓侬被他粗暴的举止吓住,害怕的问。

    “做什么?做妻子应尽的义务!”

    除了他自己,没有人明白他有多爱毓侬。

    她是个像猫一样妩媚艳丽的女人,散发一种令人不由自主沉迷的熏香,每天和她生活在同一个空间里。呼吸着相同的空气,只要有她的气体在空气中飘荡,就会让他的感官一阵陶然沉醉。

    看见她的第一眼,他的心就已经失落,她的出现,才使得他一颗麻木的心起死回生。

    爱她越深,就越让他焦虑疑惑,他一天比一天更不能忍受。那等待的情绪时时刻刻困扰着他。

    此时,连剑垣的脑海浮上了一幕男女交缠的画面,他无法挥开毓侬和唐瑞林赤luoluo缠绵相拥的想象,脑海里清晰的显现毓侬仰着头享受**的表情。

    她被连剑垣拖进了主卧室,毓侬感受到他盛怒的情绪就像要毁灭一切的龙卷风,所到之处都要夷为平地才肯善罢甘休。

    “放开我!剑垣!好痛!你弄痛我了!”毓侬不断的挣扎。

    他冷冷的回头,送她一个邪魅的笑容,突然放开了她,毓侬重心不稳,几乎要跌落在床边的地毯上。

    毓侬还没有站稳,只见他抓住她睡衣的领口,猛然一扯,睡衣从胸口处撕裂到大腿间,她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只有一件白色的小内裤,毓侬惊惶失色的拉紧两边破裂的白色长袍。

    “不要碰我!不要!不要这样,不要在你误会我的情况下碰我!否则否则”她抓紧睡衣,试图遮掩赤luo的上身。

    连剑垣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将毓侬拦腰一抱,重重地扔到大床中央。毓侬惊叫一声,身体落在床中央后,直觉地往床头后退。连剑垣跨上床沿,她越是后退,他就越逼近她的身边。卧室内没有开灯,只有落地窗外的月光隐隐的斜射在白色的床单上。

    “否则会怎样?我就是要碰你,我就是要占有你,你说你说会怎样?”他握住她的下颚,看到她惊吓得像只待宰的羔羊,内心闪过一丝不忍,但出柙的欲望却像野兽一样失去了理智。

    “你会后悔你一定会后悔的”她眼中尽是恐惧,不断地泣诉着,想遮掩自己赤luo的身体。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庞,他的脸色僵了僵。“我是后悔了!我后悔爱上你,我后悔娶了你,后悔没有让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后悔娶了你的躯壳,却没有娶到你的心我更后悔,竟然妄想等你爱上我!”

    他放开紧握她下颚的手,毓侬痛苦得说不出话来,无言地按住隐隐作痛的心口。

    连剑垣在月光下看着毓侬横陈的玉体,她修长的腿就在他的身体下,他重新发现她是一个拥有雪肤花貌的美人,难怪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他就想完完全全的拥有她。

    此时他红了眼,内心的欲火高张,熊熊燃烧了他的理智,他一手将她拙住,一手毫不留情的抚上她柔软的胸脯!

    她被他粗暴的举动吓到,想推开他的身体,却只有让他更靠近自己,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无论她使多少力,还是无法阻止他。

    “放开我!不要!不要这样”连剑垣粗暴地吻她,毫不怜惜的抚遍了她的全身,她只能嘤嘤地恳求。

    “来不及了,这是你选择的,不要恨我!”他在她的耳边低语,嘴唇来到她雪白的颈项,忍不住急切地咬住她的肌肤。

    毓嗅南得大叫一声,她想躲避,不断地摇晃头颈和身体。

    “我会恨你!我会恨你!这不是我要的方式这不是我是想要给你,只留给你的但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毓侬乘隙翻身想逃,连剑垣伸手将她抱回来,她背对着他,只想找到一个可以攀附的地方!-然间,他扯开她身上仅有的几片破裂的睡袍,连她仅存的小内裤也应声撕裂开来。

    毓侬感到背部一阵凉意,埋在枕头里,全身都无法移动,只听到他解开皮带、拉下长裤拉链的声音,她被他的大手紧紧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连剑垣手勾起她纤瘦的细腰,对准他的目标,像只饥饿的野兽,恶狠狠的吞噬了眼前令人垂涎的肉体。

    “啊!不要!求求你!不要”一阵痛彻心肺的穿刺,狠狠的击入她的身体。

    那一-那间。连剑垣才明白毓侬说的!

    你会后悔

    她是处女,一个不折不扣的处女!他震撼住,但身体却还是无法控制的摆动着,他无法停止,也无法回头。他越是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越是感到心越来越空虚。

    “停下来好痛求求你停下来”她哭哑了声音,他还是像猛兽似的停不下来。

    毓侬渐渐不再挣扎了,她瘫软在他的身下,任由他摆布!

    他的脑海、他的心,撕裂了好大一片伤,他像是得逞的占有她,却明白已经失去了她。

    他翻身坐起。怔怔地盯着纯白床单上,那沭目惊心的暗红色血迹。

    毓侬的恳求和解释,慢慢的在他的脑中一遍又一逼的重复播放。

    我会恨你!我会恨你!这不是我要的方式这不是我是想要给你,只留给你的但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连剑垣低吼一声,胸口紧紧的揪起。

    “我到底怎么了?我为什么听不进毓侬的声音?是嫉妒遮蔽了我的理智,是我爱她太深所以无法控制自己侬侬原谅我原谅我”

    爱情将人变成了野兽!如果失去了毓侬,他将成为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他的眼睛充满了血丝,他从来不轻易掉泪,但此刻却感到喉间不断的吞咽苦涩的泪水。

    他缓缓站起身来,拉起地上的棉被,想要盖住癌趴在床上赤luo疲惫的身体。

    月光幽幽,昏黄的洒在横陈的玉体上,手里的被单从她的大腿处慢慢盖下,小心翼翼的动作-然停止,他看到了自己狂暴的行为留下的印记。

    他检视着毓侬身上的青紫,温柔地拨开她背上的长发,几缁发丝缠绕在他的手指间,他探头轻轻地吸入一口幽香。

    一种美而深沉的感伤从他周身弥漫开来,他没有察觉毓侬的眼帘插了扬,眼角流下一串热泪。

    他拉起棉被盖住她,抚摸她凌乱的长发,温柔地说:“侬侬对不起,你好好的睡吧!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清晨,连剑垣走到主卧室,看到毓侬还是用同样的姿势沉睡着,他掩上门,又回到了书房。

    不久,管家端来了早餐。

    “先生,我看你没有下来餐厅吃早餐,书房的灯至兄着,所以我就自己替你端上来了。”

    “谢谢。”他坐在皮椅上,紧闭着疲惫的双眼,眉头蹙拢,两鬓和下颚都冒出了短短的青髭。

    管家观察着主人,欲言又止的站在书桌前面。“先生,我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问”

    “你问。”他的姿势不变,眼睛还是没有张开。

    “昨天晚上,我好像有听到你和太太在吵架你们还好吧?”管家怯怯地问。

    这时候,连剑垣一抬起头看着年岁已大的管家,牵强的笑笑,想让她安心,说道:“还好”管家松了一口气,有点倚老卖老的说:“先生,不是我说你,娶了老婆就要多陪陪她,不要老是工作工作的,我年纪大,耳朵不太灵光,听不太清楚你们在吵些什么,可是我知道,太太是个水晶一的人儿,可要小心的疼爱,多花点心神才行啊!”老管家已经有六十七、八岁了,除了有点重听以外,身子骨还十分硬朗。五年前她从不孝的儿媳妇家中搬出来,四处想找工作谋生,但是没有人愿意请一个动作迟缓的老人做事,只有连剑垣肯雇用她,让她有个安身立命的栖身之处。这几年,这间大屋子里里外外的工作,都是她一个人细心的照料,自从连剑垣娶了老婆以后,老管家的工作不但没有加重,反而还多了一个帮手。她一直以为毓侬是个千金小姐,一定只会过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但是日子久了,她知道毓侬是个懂得敬老尊贤的年轻人,很多事情都尽量不去叨扰她这个老人家。

    连剑垣累得不想答话,只有静静的听着。

    突然,大门响起按门铃的声音,他打断管家的述说,提醒她:“有人按电铃。”

    “哦!我去开。”管家听了,急忙走开。不久,管家上来。“先生。有人找你,他说他是刘清南刘先生”倏然,连剑垣想起李丽和刘清南的关系,急忙起身。当他来到客厅的时候,只看见刘清南慌慌张张的来回走动。

    刘清南听见脚步声,猛然回头看见连剑垣,急忙上前。“连老弟,昨天晚上我就想来找你了,我听说发生了一些事情,一早就赶快来看看你!”

    连剑垣走到沙发旁,颓然的坐下。

    “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我知道,一定是李丽来闹过了,是不是?”刘清南在连剑垣的身边坐下来,一副焦急关切的样子。

    “嗯”连剑垣懒得回答。

    “实在是很抱歉,我如果早点知道,一定会阻止她的!”

    连剑垣回头,冷冷的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李丽这种女人,但请你转告她,以后不要再出现我的面前。”

    刘清南打躬作揖的说:“连老弟,对不起,我不知道李丽会来这里闹。昨晚她的父母还对我埋怨,说都是我牵的红线,害她的女儿嫁了老公以后,天天疑神疑鬼的吵架,他们说女儿在饭店里找不到唐瑞林,就跑来你家要质问毓侬,害我听完,昨晚紧张得睡不着觉。李丽以为唐瑞林想要离婚,是为了毓侬唉!当初她能让唐瑞林娶她,算她有办法,看在五百万奖励金的分上,就算要点小平段也是理所当然,只要目的达到,不就好了?哪里知道。这议唐瑞林抓到了小理由,就吵着要离婚”

    “小理由?你说用假怀孕来骗婚,只是一个小理由?”

    刘清南看着连剑垣责备的眼神,辩解着:“我怎么知道李丽会用这种方法?当初连老弟你看上赵家千金的时候,不就一心想得到这如花似玉的小美人?我好心帮忙,花了多少精神才帮你达到目的!”

    “我不知道你会叫李丽用这种不入流的方法!”

    “什么不入流?连老弟,咱们两人联手在股市赚了大把大把的金钱,还用尽心机接近赵永励,无条件的借钱让他周转,知道他还不出钱来,就好心高价买来他手上的股票。我们因为这些股票而拿到代理权,不但大赚了一笔!还让你如愿以偿的娶到如花美眷,你人财两得,不感谢我,还说这种方法不入流?”刘清南并不清楚,婚后连剑垣仍旧以他的财力在支持赵家。

    连剑垣心乱如麻,不耐烦的站起身。“好了!我不想听了,我永远都不想再听到唐瑞林和李丽这两个人的名字!刘老哥,谢谢你的用心良苦,以后我私人的事情,请你不要再过问了!”

    刘清南知道自己将来还需要连剑垣在事业上的联手合作,只好咽下想继续说的话,了解的点点头。

    “我累了,有事情以后再说。”连剑垣蹙着眉说。

    刘清南懂得塞言观色,他说:“好吧!你放心,我会转告李丽的父母,叫他们管管自己的女儿,不可以再来这里闹,再怎么说,他们都结婚了,以后大家就要各凭本事了!”

    送走刘清南后,连剑垣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楼梯口,他握住扶手正要上楼,抬头突然看见毓侬身上裹着被单,脸色煞白的站在二楼的楼梯口。

    “你还好吗?”他往上走了几步,关切的眼神自然的流露。

    她紧紧抓着胸口上的被单,退了几步。他看见她眼中的惊惶、恐惧、还有愤怒,他-然停下脚步,不愿意再惊吓她、伤害她。

    “毓侬你站在这里多久了?”他仰望着她问。

    毓侬咬着唇,沉默的瞅着他不放。

    连剑垣心头震动了一下,莫非她听到了他和刘清南在客厅里说的话?

    许久,毓侬终于开口。“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什么奖励金?李丽是你们找来诱骗唐瑞林的,是不是?你故意让我大哥掉入你设的陷阱,好让我没有选择的嫁给你,是不是?你你你好可恶!你这个禽兽!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更恨我自己,怎么会爱上你这个可恶的坏蛋!骗子!你!”

    “你爱我?”连剑垣猛然听到这句话,所有感觉都消失不见。满脑子只重复着她说的话。

    毓侬恼羞成怒。她不该说出口的,她不该这么轻易堕议他知道自己的感受,想到昨夜他粗暴的占有她,不听她的解释,一再的伤害她,她气愤极了,想狠狠地报复他、打击他!

    “我不爱你!我恨你!我恨你!”

    她握紧拳头,想上前痛骂他、打击他,让他也尝尝受伤害的痛苦。可是一脚跨步上前,足尖踩到了拖地的长被单,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从二楼落下翻滚落下

    楼梯相当宽敞,一楼是挑高的设计,楼梯的高度将近两层楼高,连剑垣还失神的在想着毓侬说的话,看到毓侬滚落楼梯时,上前想抓住她,却只拉住被单的一角。

    “毓侬!”他惊叫着冲上前,但是毓侬已经跌落在坚硬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