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迷恋紫鸢尾 > 第八章

第八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夏夜湛蓝,回到家中,关风颖虽然疲倦至极,但脑中仍然兴奋。

    斜靠在沙发上并不想睡,一心想着明天该给他做怎样的早餐。

    她嘴角浮现情不自禁的浅笑,从未品尝过两情相悦的感觉,原来如此甜蜜。

    忆起自己挽起他臂膀的时候,他俊颜上流淌的惊喜,就让她的心随之颤动。

    脸贴着抱枕,清凉的丝绸舒缓她火烫的面颊,把头埋得更深一点,陶醉更久一点。

    铃铃

    忽然,旁边的电话铃声大作,吓了她一跳。

    这么晚了,会是谁?

    她装出一副心安的模样,强压下恐惧,只是为了让他放心。

    小心翼翼地拿起话筒,她低声吐出一个字,"喂"

    "颖儿?"有人回答。

    悦耳的男声很熟悉,她却有片刻失神,"谁?"

    "呵"对方叹息一声,"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她在脑海里搜索著他的名字,惊得直起身子,结结巴巴,"辉是你吗?"

    "不然你以为是谁?"对方低低地笑。

    "我、我"铃声响起的一刻,她的心正被另一个名字霸占得满满的。"你在哪里?"

    "就在你家门口。"

    "你为什么不进来呀!"今天吃惊的事真是多。

    "你家门口站著那么多个保镖,我怎么进得去?"他似在苦笑。

    "请等一下。"

    关风颖打开门,这才发觉刚刚自己说了个不该出口的"请"字,什么时候,她跟辉之间变得如此客气?客气得有如陌生人?!

    从前,每次辉从远方回来,她都会激动得大声尖叫,飞扑进他的怀里,拚命吸进他浓郁的气息,半晌舍不得松手,惹得他直笑着叫她可怜的小女孩。

    但今天,辉存心给她惊喜般,出现在夜色中,沉重的行囊、凌乱的头发、磨得灰白的牛仔裤,一如当时她在街头捡到的阿佟一样,疲倦与不羁的帅气能让任何女子看了心动、心疼,可她却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热情。

    像心平气和的老朋友,她跟保镖们打了招呼,将他引进门。

    她甚至还有心情淡淡地问:"喝茶还是咖啡?"

    呵,太生疏了。

    严明辉似乎感觉到她的变化,不再像从前那样大刺刺地把脏衣服朝她怀里扔,把她家当成自己的家,他只是静静地叹了口气,靠在沙发上,深邃地望着她。

    "蛋塔已经睡了。"她从未领略过他如此含情脉脉的目光,让她浑身紧张。

    "我回来不是为了看蛋塔的。"他似有深意地回答。

    "那蛋塔多可怜。"她努力地笑了笑,企图冲淡周围奇怪的气氛。

    "我回来是为了你。"她越是努力摆脱,他的眼睛越是炯炯地盯著她,像是逼人窒息的压力。

    "啊,咖啡要沸了。"明明听见了,却假装没听清楚,躲进厨房,避开他的目光。

    关风颖一边在流理台前磨时间,一边暗暗十指纠结,心中如沸腾的咖啡,躁热难安。

    他为什么不早点说这句话呢?

    当年,她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时,每天盼的、想的就是他此刻这般炽热专注的眼神,但他对她的心意从来视而不见,除了像个前辈般指点她的演技,再无其他。甚至,当她一不小心,他就和她最好的朋友上了床,有了孩子还结了婚。

    为了你?

    这句话像过期的食物,错过了她最饥饿的时刻,连香味也由于年代久远,散逸了

    现在,她有了阿佟的爱,如同一个早已酒足饭饱的人,任凭美食如何引诱,也提不起丝毫兴趣。

    何况,他为什么会忽然回来对她说这句话?心下的诧异产生了一种犹豫,就算没有阿佟,她想自己也不会马上接受眼前的男人。

    原来,暗恋是会变质的。

    "颖儿"严明辉看她呆呆对著流理台良久,悄悄走过去,从背后环抱她。

    "啊──"这突如其来的一双手,把陷入沉思的她吓得厉声尖叫。

    端木佟派来的保镖果然尽职,不到一秒钟,大门便被轰然踢开。

    "关小姐,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着急地问。

    "呃"看清那双熟悉的手,关风颖这才清醒过来。这手也曾拥抱过她多回,虽然只是一种朋友的拥抱,无关爱情,但她不该这么快就把它忘记。"没、没事,有一只蟑螂。"

    保镖们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又用极不友善的眼光瞧了瞧严明辉,叮嘱道:"关小姐,如果发生什么事,请尽量开口,我们就在门外。"

    还能发生什么事?为何他们看辉的神情,像在看一个凶手?

    关风颖笑了笑,忽然,笑容僵在唇边。她为什么没有想到呢?这些保镖是阿佟的同事,若有谁多嘴多舌,一通电话打过去,阿佟就会知道她在夜深人静时把一个男人留在家里。

    阿佟知道辉的事,所以毋需向他多加解释,可就是因为他知道得太多,了解她全部的情感,她才害怕他吃醋伤心。

    "颖儿,你变了。"严明辉似被她的尖叫弄得尴尬万分,规规矩矩坐回沙发上,涩涩地笑。

    "变漂亮了?"她不是听不懂他的话,但实在不愿意他朝这个暖昧的方向说下去。

    "从前我也抱过你,但你从没像刚才那样让我觉得自己是**。"他不理她的调侃继续说。

    从前?

    对呵,从前她是多么渴望他的拥抱,哪怕是一个大哥哥对小妹妹式的拥抱,也能让她傻笑一整天。但现在,当她明显感到他的爱欲时,却忽然有种恶心和害怕的感觉,她已经习惯了另一个臂膀、另一种气息,其他男人的触碰会让她有一种被玷污的感觉。

    辉的拥抱来得太迟了。

    "这次出国,到了哪些好玩的地方?有什么趣闻?将来可以带蛋塔一起去"她搅拌著咖啡,调笑有时可以助人逃避。

    "可是我最想带你去。"

    严明辉推开隔在两人之间的茶几,随手从瓶中抽出一枝夏夜的玫瑰,单膝跪在她的面前。

    "颖儿,我这次回来是来向你求婚的。"

    猛然飞来的句子让她怔愣,半晌无语。

    "我知道你也许不会答应,怪我自己错过了太多太多的机会,可是,当我听说你这段时间跟另外一个男人走得很近,我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求婚?

    辉还是那么英俊,温和的笑容、沙哑的嗓音依旧迷人,他跪倒在她的面前,像古堡公爵那样风度翩翩,玫瑰在他指尖绽放,仿佛童话般浪漫。

    但,她的一颗心似变成了磐石,毫不动摇。

    "告诉我那些都是谣言"他开始吻她的足踝,吻那朵深紫色的鸢尾印花,疯狂地低喃,"你没有爱上他对不对?你还贴着这样的鸢尾花,它是我们之间的信物,我知道你没变"

    鸢尾是她爱他的标志,因为他喜欢,从前,每当她看着蛋塔的母亲捧著他送的鸢尾花,即使身为最要好的朋友,眼里也不由嫉妒得喷出火来。

    她记住他的喜好,贴上这种印花,仿佛自己成为他专属的女人,一厢情愿的爱著他。

    但这一刻,她发现那朵标志著她爱情的花,自己已经遗忘好久了。

    是什么时候贴上去的?贴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她忘了,也不愿再忆起。

    印花依附皮肤,因为时间长,颜色没那么浓艳了,形状也渐渐模糊,就像她对辉的感情

    "辉,我不能骗你,"她听见自己镇定地回答,"那些所谓的谣言是真的。"

    正激狂地吻著她足踝的严明辉猛地抬起头,满眼难以置信。

    "为什么?"他失落地问,"这么快我听说,你们才认识没多久"

    "这跟时间没有关系。"

    有的人即使相识多年也无法相爱,比如,她和辉。

    或许,因为缘分太浅,任由爱情失之交臂,或许,因为等得太久,把她爱他的心,一点一点磨平了。

    "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吗?"他的声音似被什么卡住,喉头在微颤。

    "请求?"关风颖笑了,"辉,干么说得这么郑重?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如果有什么事,只要你说出来,我都会答应的。"

    "明天,陪我和蛋塔到游乐园好好玩一天,像一家人那样开开心心的,"他垂下眸,"以后,我们再也不能霸占你了"

    不算过分的要求,完全可以一口答应,但明天她说过要去医院看阿佟的。

    呵,看来,她只能失约了。

    阿佟的早餐,她可以以后再做,长长的一辈子每天为他做,而眼前的男人,明天的狂欢将是两人关系的完结。

    "好的。"关风颖点了点头。

    窗外露出一些朦胧的亮光,她不知道自己跟辉竟然谈了这么久,她当然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在遥远的病床上;有一个人正辗转反侧,等待著她的早餐。

    端木佟并不饿,只不过,他要利用对早餐的思念,抵消对她的思念,否则,这分离的一夜,他无法入眠。

    迷迷糊糊,半梦半醒,好不容易盼来天明,可直至烈日当空,他也没看到她的身影,难道,又发生什么危险的事?

    犹豫地拨了通电话给站在她家门口的保镖,才"喂"了一声,兄弟们的低笑就传了过来,羞得他面红耳赤。

    "佟扮,不用这么紧张吧?我们都是职业保镖耶,不会这么差劲把嫂子弄丢的。"

    他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不过,嫂子今天可能不会去医院看你了。"

    "怎么?"端木佟才放下的心又悬起。

    "昨天晚上嘻嘻,佟扮,有一个男人去看嫂子哦!"

    说话的人像是冷不防被谁打了一记脑袋,在电话那边直喊痛。

    "佟扮,你不要听这小子胡说八道!"另有兄弟接起电话,"那人只是嫂子的普通朋友,他们规规矩矩地坐在客厅里,我们都看见的。"

    "不过那个王八蛋亲了嫂子的足踝"被打的人不服气地急急补充,再次被兄弟们堵住嘴巴。

    "那个人是谁?"笑容冻僵了,端木佟已然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屏住呼吸。

    "他、他是"电话那头说话的人迟疑著,似乎怕他担心。

    "到底是谁?"一向温和的端木佟忽然暴躁起来,低吼著。

    "呃好像是那个严明辉。"

    他电话一丢,顾不得衣衫不整,跳下病床,任凭护士小姐如何阻止,端木佟也充耳不闻,飞速赶往关风颖家。

    他弄不清此刻的心情是嫉妒,还是担心她的安危,车开得很快,情绪起起伏伏。

    她不是亲口许诺过要给他送早餐来的吗?为什么一见到那个人就失了约?

    那家伙还吻了她的足踝如此亲密的举动,他以为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能做。

    闯了两次红灯,终于,到达她家门前。

    车停住的一刻,他的冲动随之止住。

    深深地调整呼吸,他不要她看到自己没有风度的模样,猜疑就是对她不信任,他不要她觉得自己是个心胸狭窄的男人。

    虽然对方是严明辉,他还是选择相信她,爱她,就应该信她,否则,除了一颗包容她的心,他在她眼中还有什么优势呢?

    他不是她的初恋情人,不是她思念多年的人,他们相处的时间如此短暂。他没有严明辉的英俊,没有他的蒲洒和才华,要得到她的爱,只能保持沉默。

    躲在车窗后,看见她笑意盈盈地抱著小蛋塔步下台阶,完全没有看见近在咫尺的他。

    严明辉出现了,仿佛投在绿叶上的晨曦,清爽如风的感觉,别说女孩子,就连他这个男人也不得不被吸去目光。

    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那样迷恋他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端木佟怔愣地坐著,始终没有勇气上前。

    如同回到一年前,他藏进属于自己的小屋,与世隔绝,像乌龟躲进只属于自己的壳。

    已经吩咐手下要全力以赴保护她的安全,盯著严明辉,没有自己在场,她也应该性命无忧。

    肩上的伤口本已愈合,那日开快车动作过大,无意中又撞裂了它,鲜血直流,不过,他不想上医院,只想找个地立,自己舔平伤口。

    砰──忽然一声巨响,紧锁的门被人大力撞开,他睁开迷蒙的眼睛,看到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

    "大哥?"

    冷峻的容颜随著他的清醒而逐渐清晰,端木弦飞带著一丝怒意,坐到他的床边。

    "听说你的驾照被吊销了?"

    大哥严厉的语气一向让他害怕,端木佟顿时像个认错的小男孩低下头,"那天车开得太快,员警抄下我的车牌。"

    "不能开车,还当什么保镖!"

    端木弦飞拉开柜子,似乎想找出干净衣衫扔给他,一看之下,却蹙起眉。

    "你自己说,这里哪件不是脏衣服?"

    满柜子乱糟糟的,男性的浓烈气息迎面扑采,放眼整间屋子,如同堆放杂货的仓库。端木佟向来懒惰,加上此时正失意,更加无心清扫。

    "你手上拿的那件比较干净。"他痞痞一笑。

    "我现在叫人送几件新衣服过来,"端木弦飞瞪视眼前漫不经心的笑脸,"再敢这样,我马上派你去英国受训。"

    "不!"去了英国,他就看不到她了,除了伤心,还要饱受相思的折磨。

    虽然,现在也是避而不见,但知道她就在不远的地方,会让他稍稍放心。

    "真不知道你在逃避什么!"端木弦飞喝斥,"她说过不要你了?她踉严明辉旧爱复燃了?什么都没发生,你倒自己躲起来了!这样做,白白替他俩制造相处的机会!"

    的确,什么事都还没有发生,可是,忆起她在严明辉面前璀璨耀眼的笑容,他就没有办法释怀。

    明明告诫自己要宽容大量,不能胡乱猜疑,然而,有爱情就有嫉妒,若能无动于衷,就不是爱了。

    他忽然变成胆小表,只想躲起来,怕她找到他、说她后悔了。

    严明辉是他心中无形的压力,只要想一想她从前的痴情,就让他觉得自己会不战而败,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领略到这种陷人爱情深渊的痛苦滋味。

    "或者,你可以告诉她事情的真相。"端木弦飞提议。

    "不!"

    告诉她,她的心上人是凶手?她会伤心欲绝吗?

    他宁可自己在这儿饱受折磨,也不要让她难过,否则,怎么算真的爱她?

    况且,严明辉现在只是最大的嫌疑人,他们没有证据,万一他说出所谓的真相,她却难以置信,那她会对他产生怨恨吗?

    或许,她会以为他是出于嫉妒才故意诋毁的吧?

    "告诉她真相,一则可以更好地保护她的安全,二则我想没有哪个女孩子会选择跟一个想杀害自己的恶魔在一起。"端木弦飞继续怂恿。

    "不!"

    他要的,是她真心的选择,如果她爱他,哪怕他十恶不赦,也会爱到底,如果不爱,再多的善良也无用式之地。

    恋人之间,凭的只是感觉,无关其他。

    "不不不"端木弦飞学著他的口吻,发出一声讽笑,"你这小子怎么变得这么窝囊了?左一个不,右一个不,这真的是小时候跟我抢玩具抢得头破血流的端木佟吗?"

    "你以为我像你,谈恋爱时也那么霸道!"端木佟不服气地反驳,"当初,小莹姊就是这样被你霸道地抢回来的吧?"

    "如果没有你,我跟莹莹也不会有今天"提起于思莹,端木弦飞冷峻的神情里终于浮现一丝温柔。

    "那你不感谢我,反倒时时教训我?就因为你比我早一分钟出世,我得叫你大哥?"

    "坏小子!"端木弦飞一巴掌打在那张几乎一模一样的俊颜上,"要不是为了你,我上次会有生命危险?我当了你的代罪羔羊,得到莹莹是应该的,你还敢在这里邀功?"

    "小心我回揍你哦!"摸著火辣辣的颊,端木佟嘟嚷。

    "留著力气去揍你的情敌吧!"

    "无聊!"头一歪,倒在床上,软软的枕头正好抚慰他被打疼的脸。

    "又睡?"端木弦飞拉掉他的毯子,"等你睡醒,她说不定早被严明辉干掉或拐走了!"

    "大哥,保护她的弟兄都是你亲自精挑细选的耶,看来你缺乏自信心哦!"

    "油腔滑调的家伙!"挥起的拳举到半空中,竟没有再度落下,端木弦飞似改了主意,风度翩翩地住了手,"喂,小弟,我今天给你带了一份礼物。"

    "礼物?"他这素来凶神恶煞的大哥居然良心未泯?

    "一份让你惊喜的礼物。"端木弦飞打了响指,门开了,走进一群豪迈的大婶,手持长长的扫把和巨大的水桶。

    "清洁妇?"端木佟目瞪口呆,"大哥,这就是让我惊喜的礼物?"

    "如果你还敢赖在床上,她们绝对有力气把你揪下来。"呵呵一笑,端木弦飞洋洋得意。

    "不敢烦劳大婶动手,我自己来吧。"

    迫于无奈,端木佟叹了口气翻身下床,乖乖地坐到一旁,看着满屋子的灰尘在扫帚的舞动中扬起。

    "拿去──"忽然,端木弦飞递给他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巧克力?"他正好饿了。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是、眼、镜!"端木弦飞有些恼火。

    "眼镜?"端木佟愣愣地左瞧右看,不知所措,"我没有近视。"

    "不是近视眼镜。"

    "挡太阳?挡灰尘?"端木佟越问越呆。

    "治色盲用的!"端木弦飞不耐烦地低吼。"色盲也能治得好?"不是先天形成的吗?

    "这是美国最新研制成功的色盲矫视眼镜,镜片由三十多重薄膜组成,戴上后可以看到正常的色彩世界。不过,将来有时间,你还是带她亲自到那边的医院做治疗比较好,这副眼镜是我根据她的体检报告请医生配的,也许并不是太合适。"

    "大哥"打闹惯了,忽然换了体贴的举动,让端木佟靶到鼻子酸酸的。

    "不要告诉我你想哭哦!"端木弦飞的笑声从头顶传来,"等会儿打扮得帅一点,送这份礼物给她,说不定她一感动,就被你收卖了。"

    先前无论如何也提不起的勇气,此刻像被什么催促著发了芽。

    收卖美人心?好像有点卑鄙,但这个时候,不卑鄙一点,他可能会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