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胡言乱语-爱在深秋 > 第七十九章无可奈何

第七十九章无可奈何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不长时间,楚平已经带着梁玄来到了洗剑园。梁玄拿过解药一看,立刻认出解药其实就是雪蚨磨成的粉末,正是蜇丝刺的对症药物,立刻给白俊和夏琴施救。很快,白俊便脱离了危险,只是夏琴还要观察一段时间。众人退出病房,让白俊和夏琴休息。

    这时楚平才注意到所有的雷神人都在,连骋翁天赐也从同心苑过来了,却独独不见银星熠,悄声问彩衣道:“星熠呢?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彩衣神色黯然稻息一声道:“星熠去成都了。我们回房去谈。”

    楚平愕然道:“你不觉得星熠很不正常么?怎么能放心他一个人去成都呢?”

    彩衣苦笑道:“星熠本来昨天就要回成都的,我就是不放心,才拉着他回来的。要是没有鲛人的事情还好一些。星熠刚刚直接对我说他要回成都去静静心,难道我不让他回去么?星熠表面上看来刚强,其实内心很软弱,他是太伤心了,想逃避一下。说实话,现在连我都想逃避逃避呢,何况是当事人的银星熠。”

    楚平疑惑地道:“你们又遇见和云姑娘有关的事情了?去了成都就可以躲得开么?”

    两人这时已经来到房门口,彩衣推开房门叹息道:“怎么说好呢?那是一种很微妙的心里,因为云姑娘在仙界,星熠不想知道和她有关的事情,所以要逃到尘世去。上次星熠和我在五彩城遇见云姑娘,不也曾经去成都住了几天么?”

    楚平听得越发迷惑,愕然道:“星熠竟会不想知道云姑娘的事情!我没有听错吧?”

    彩衣忍不住又叹了一声,才把白水湖边的事情从头讲给楚平听。

    楚平听到巫玑提出的那一串问题时,苦笑道:“我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来是那么好骗的。”

    彩衣安慰他道:“这也怨不得你,谁知道有这么一个阴险的鲛人一直在我们身边窥视呢?兰典很早就在算计我们了,肯定和坤孚派的掌门赵瑞升很熟悉,以至于赵瑞升很听他的话,那天白大哥带着雷大哥和星熠找上坤浮山的时候,赵瑞升在天心亭等的人一定是兰典。说不定赵瑞升不肯直接让人带着乾坤环去和天山派的人汇合,也是兰典在捣鬼。”

    楚平点头道:“肯定是他在捣鬼。易水寒破坏寒晶室也是他弄出来的。他知道我和坤孚派的关系,料定我会去调查,从而让我看见密室中的雕塑。我就是看了雕塑后,心中先就对他有了一个好印象,后来见他情况凄凉,才什么都对他说了。不过他就是知道了那些陈年旧事也无所谓。”

    彩衣摇头道:“依我看,兰典接近你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知道那些陈年旧事,而是想借助我们去对付五彩城中的同胞,他对你用的是以退为进的策略。他和巫玑并不和谐,巫玑也不会真心帮他的。”彩衣的话不错,兰典最开始的确是计划让楚平去南海的,后来看楚平比他预料的还要精明,才打消了这个念头,一味地在楚平面前装好人。

    楚平想了想,点头道:“有道理,当时要不是你恰好从五彩城回来了,我一定会和雷大哥他们一起杀上五彩城的。可是冤有头,债有主,星熠因此就那样去对待早上那几个鲛人还是嫌过分了一些。不过给星熠这么一闹,覃华新大约也不敢再随便派人来了,洗剑园暂时可能会安全一些。后来呢?兰典又怎么说?”

    彩衣幽幽地道:“星熠不是为这个才那样对付鲛人的,他是心中太气了,无名火找不着地方发,算那几个鲛人倒霉,做了星熠的出气筒。不过星熠也不全是为了出气,他也是为洗剑园的以后打算。你没去过五彩城不知道,鲛人的武风极盛,人人悍勇,我们不狠一点也不行。要洗剑园以后安静一些,就必须要显示力量给覃华新看看,才能杀一儆百。唉!我真不明白,云姑娘当初为什么不自己毁灭那个基地,以至于让我们发现那里。”

    楚平苦笑道:“这恐怕和我有点关系。实际上当星熠告诉我,我当初在大宁河底消灭的黑烟是云姑娘的时候,我就有些疑惑。那时的黑烟非常暗淡,十分的虚弱,比我们在生花峰看见云姑娘时好不了多少。按道理说,以云姑娘的身手,又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把星熠弄进仙界并不困难,不应该有此消耗。而且我去大宁河的时候,星熠都已经复原了,她没道理还没有复原,如果是有巫玑和兰典在一旁弄鬼就可以解释了。云姑娘一定是被他们联手伤了,又担心星熠在仙界的情况,才冒险靠吸食精气想迅速回气,却被我无意中伤上加伤,当时肯定是无力来销毁基地了。此后她的伤势多半一直没有完全复原,事情又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了,她也不会想到那地方会被你们发现,就一直没有去处理。”

    彩衣想想也觉得楚平的话有理道:“我上次就察觉了,她自我疗伤本事实在很弱。其实易水寒也是,不然不会一直受鲛人的制约。唉!他们原来的能力肯定比你我都强,可在这边的能力就不可能强了。”接着把后面的事情接着告诉楚平。

    楚平听完后倒抽一口凉气,跳起来把彩衣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边,确定彩衣没有受到伤害后,道:“彩衣,你不要吓我,好好的活人怎么可能变成脓水呢?”

    彩衣叹道:“怎么不可能?只怕脓水还是好的呢!后来我在山头消灭那个黑球的时候,周围的很多小虫子都变成了灰烟,像云姑娘和易水寒的原形那样。”

    楚平又追问详情,听完后看着彩衣喃喃道:“所以云姑娘说她自己是烟,原来是这样的烟!她是被空间分解成了最原始的微粒!难怪她始终不肯接受星熠,原来她真的什么也不是!星熠今后要怎么办?”

    彩衣苦笑道:“这也是我想问你的问题。你想过没有,即便是有通道,云姑娘也不可能回去了,因她的变化太大了,已经有了这边的血肉了,可她也无法接受星熠,除非她不为星熠打算。”

    楚平想了想,换了他不甘心地道:“可是你别忘了云姑娘已经和我们很接近了。”

    彩衣叹道:“再接近也不还是有很大的不同,星熠又的确是像云姑娘说的那样不能忍受缺憾的人,他和云姑娘怎么可能在一起?”

    楚平无语。

    彩衣把银星熠临走时给她的两个赢鱼内丹放在桌子上,道:“这是星熠为昱暄和夏琴拿回来的赢鱼内丹。唉!昱暄非常羡慕星熠有这么一个为他打算的红颜知己,可这样的红颜知己有还不如没有呢!楚平,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做?要不要找到云姑娘和易水寒,阻止他们打开两边的结界。”

    楚平想了半天之后,苦笑道:“按道理说,易水寒想回家真是一点也没有错,可他的行动带来的危险也太大了。彩衣,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把他们找出来,即使是不阻止易水寒回家,自少也要让事态在我们的控制之下。”

    彩衣点头道:“这恐怕是唯一正确的选择,也是星熠不愿意面对的选择,所以他要逃到成都去。”

    楚平长叹道:“逃就能逃得开么?星熠早决定了不管此事,可此事还是找到我们头上来,我看他即使是去了成都,也没有用的,他能逃开自己的心么?彩衣,你看我们要去什么地方找云姑娘和易水寒?”

    彩衣头疼地道:“说实话,我没有力气去想这个问题。云淡烟和易水寒都是善于隐藏踪迹的人,想找他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他们还要提防鲛人和巫玑、兰典找到他们。仙界这么大,他们随便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就要找死我们。”

    楚平也捧着头道:“他们要堤防的不仅仅是鲛人和巫玑,可能还有我们。其实他们已经在我们的世界中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还要回去干什么?”

    彩衣黯然道:“关于这一点,这我倒是能知道一些。在白水湖的时候,我虽然立刻就被星熠给抢救过来了,但到此刻还能记得我的感受,那是一种空虚,没边没沿的空虚,身体再不存在,被还原成基本的粒子。唉!我怎么说你也不会明白,除非你也体会过了。何况他们在这里还经历了那么的折磨和坎坷呢?若是我,我也要回去。”

    楚平一想起来还觉得后怕,用力把彩衣搂进怀里,颤声道:“别说了,彩衣。”

    第二天,白俊几乎完全恢复了,但夏琴的情况却不是很好,依然处于昏迷之中。楚平和彩衣开始忙着寻找云淡烟和易水寒。由于他们高超的隐身术,洗剑园中只有楚平、彩衣和银星熠有能力找着他们。银星熠去了尘世,其实他就是没走,楚平和彩衣也不愿意让他做此事,所以只有亲自出马了。

    楚平和彩衣离开洗剑园的时候,银星熠正坐在房间里的写字台前,眼睛盯着乔娜留下的珠玉词,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不过这并无多大的关系,实际上,书中的每一首词,每一个字,银星熠无不烂熟于心。

    彩衣虽然一个字有没提过,他还是想得到彩衣在见了那种可怕的景象后,一定会全力去寻找云淡烟和易水寒的,那么他应该很快又可以看见云淡烟了,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她,所以他又做了逃兵,逃到一个不可能遇见云淡烟的地方,逃到一个远离楚平和彩衣的地方,一个远离矛盾的地方。

    和彩衣在一起的时候,他尽力不去想今后该怎么办,可在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在他面对整整一书橱乔娜藏书的时候,他不得不想。他今后该怎么办呢?帮助云淡烟回去么?即便是不计由此带来的后果,恐怕对云淡烟也非好结局;再和云淡烟在一起么?他恐怕自己忘不掉白水湖底的可怕景象;不闻不问么?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终于知道一直伴随着乔娜和云淡烟的无奈是什么了!终于知道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远离的原因了!可是他能做她的期望么?“酒宴歌席莫辞频。不如怜取眼前人。”然而这真的是她的希望么?“别为将来不牵情,万转千回思想过。”她是下了多少次的决心,怀着怎样的心痛才一次又一次地离开?银星熠的心又一次被撕裂开来。

    客厅中忽然传来一阵电话铃声,银星熠极是心烦,颇为后悔昨天一到成都就通知了温彦芹,以至于大清早他的电话就跟踪过来了。放下手中正看着的珠玉词,叹了一口气,来到客厅拿起电话,没好气地说:“喂!大哥吗?你知道现在几点,这么早就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情?”

    温彦芹笑呵呵的声音从电话中传过来:“老大,你不是说你成了神仙,不用睡觉了么?再说现在都快八点过了,已经不早了,你以为是几点?”

    银星熠看看墙上的石英钟,可不,已经快八点半了,原来他已经捧着乔娜留下的珠玉词发了一夜的呆,忍不住不耐烦地说:“你不说是什么事情,我挂电话了!”

    温彦芹依然笑呵呵地说:“老大,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银星熠的无明火噌地一下子就窜了上来,更不耐烦地说:“什么日子?阳历六月十一号,阴历五月初五,星期六,天气多云转阴。”

    温彦芹的声音还是笑呵呵的:“老大,看来神仙也知人间事,今天是端午节啊。你留在家里别出去,我立刻开车过来,我有一个光荣的任务要给你。”

    银星熠此刻哪有心情去敷衍温彦芹,立刻说:“大哥,你让我清静几天,别来烦我。”啪地挂断了电话,知道温彦芹一定会马上过来,他决定出门去溜达溜达。

    先拉开窗帘,让阳光透进有些阴暗的房间,又折回卧室去仔细放好珠玉词,银星熠来到门口,刚打开房门就愣住了,皱眉说:“大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温彦芹笑嘻嘻地说:“多年的兄弟了,我还不了解你?我是到了你家楼下才给你打电话的,边打电话边上楼,还在你家门口等了两分钟呢。你这样出门可不行,走,进去把你的衣服换一换。”说着把银星熠推进了房间。

    这时银星熠才注意到温彦芹还提着一个胀鼓鼓的塑料袋,轻轻皱皱眉,看看身上的牛仔服,警惕地说:“我的衣服有什么不好?大哥,你究竟要我干什么?”

    温彦芹把塑料袋硬塞进银星熠的手里,笑着推他说:“你先去把衣服换了。上次开生日宴会的时候,我发现你穿白色的衣服特别帅气,所以给你买了白色底装。”

    银星熠将塑料袋随手扔在沙发上,索然摇头说:“大哥,你管得太宽了!”

    温彦芹收起笑脸,细细地审视银星熠,正色说:“星熠,我答应过你,本来是不想问你的,可是还是忍不住了,你遇见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自从你去了那个神秘的另外空间以后,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你的心情像这次这样灰暗。昨天我就觉得你不开心。星熠,是不是那个楚平和彩衣欺负你了?我能帮你什么?”

    银星熠暗暗叹了一口气,拿起沙发上的塑料袋,振奋了一下精神,露出一个不算太苦涩的笑容,说:“大哥,你别瞎猜。我听你的,立刻就去换衣服,一整天都听你的安排,行了吧?”

    汽车缓缓滑进大学的校门,在女生宿舍的门口停了下来。

    换了一身新衣服,外表英俊的银星熠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一动不动的,说:“大哥,不如我们去公司看看吧。我今天不想见星璀。”

    温彦芹瞄了银星熠一眼,说:“为什么?你说了要听我的安排的。我特意买了衣服把你打扮一新,就是不想你丢星璀的人,免得她的同学说她的哥哥是一个邋遢的人。我在一个星期以前就和她约好要一起过节,不能因为你而改变我们的计划。”

    银星熠苦笑说:“我不知道大哥和星璀的关系这么好,自少比我和她的关系要好。”

    温彦芹凝视银星熠忍不住又笑,说:“老大,你的忌妒实在是好没道理,我也是星璀的大哥啊!不过星璀近段时间确实爱来找我,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多了解一下她的亲哥哥,以便在暑假回家时能讨好她的哥哥。”

    银星熠愕然,心中升起一股苦涩的温情。他们真是兄妹么?有多少妹妹对哥哥如此陌生?又有多少妹妹需要如此小心经营与哥哥的感情?似乎在很遥远的过去,也曾经有人这样说过他,那是他的烟儿在指责他不应该忌妒她和易水寒的关系。难道他不应该忌妒么?他的妹妹对认的大哥比他这个亲大哥还亲,而烟儿也一直在躲避他,现在还和易水寒在一起。

    银星熠按下心中的感慨,摇摇头,岔开说:“大哥今天的心情真的很好,笑容不断。今天准备去什么地方玩?为什么没有把娟姐一起叫上。”

    温彦芹再次微笑说:“是的,尽管我知道你很不高兴,我的心情依然不错。原因很简单,你当初是因在成都不开心才去的仙界,现在你在仙界又不开心了,我猜你要回成都了。明白了么?老大!这次你回来就不一样了,自少有你妹妹在你的身边。所以,老大,今天我是想让你们兄妹自己交流的。接了星璀过后,我就回公司去,你们自己去玩,晚上再一起来我家吃粽子。老大,我可先警告你,不许你欺负星璀,她也是我的妹妹,晚上我要问她的。”

    温彦芹说完,不再理会银星熠,径自摸出移动电话来拨通银星璀的号码,笑着说:“星璀么?我是温大哥。对,已经到了你们宿舍的门口了。你准备好了么?快出来吧。”

    时间不长,银星璀已经出来了。她穿着一件淡粉色的窄裙,尽显玲珑浮凸的身材,青春靓丽。隔着老远就大声说:“温大哥,我们不是说好晚上我自己去你家么?你怎么一大早就来接我?”边说边跑过来拉开车门,一见银星熠就愣住了,笑容立刻凝结在脸上,变得十分僵硬,垂下眼光,低声说:“哥,你回来了。”

    银星熠不觉很是雄,原来他的妹妹是这样怕他,所以才会对温彦芹更亲一些,尽量温和地笑了笑,说:“是啊,星璀。”

    温彦芹已经拉开车门下了车,笑着说:“星璀,你不是考了驾照么?今天你来开车。先送我回公司,再和你哥哥一起去玩一天。”

    银星熠一听就急了,说:“温大哥,今天是端午节,你还要加班啊?你不和我们一起去么?”

    温彦芹拉开后门上了车,说:“这就要怪你哥了,把公司送给了我。等你做了老板后,你就明白了,老板是没有休息日的。其实你用不着怕你哥的,他是一个纸老虎,你对他厉害一点就可以了。他要是再欺负你,晚上回来你告诉我,我让你大妈来帮你教训他,保证他服服帖帖的。”

    温彦芹离开以后,银星璀立刻不自在起来,漫无目的地开着车,看了看一直很沉默的哥哥,小声问:“哥,我们去什么地方?”

    银星熠笑了笑说:“你想去什么地方都可以。你平时都爱去什么地方玩?”

    银星璀鼓足勇气说:“哥,不如我们找一个地方喝点茶,你给我说说你现在的情况。我每次打电话回去,爸爸都要问我,可温大哥又不肯告诉我。”

    银星熠的心事又被钩了起来,暗忖自己的举棋不定实在是多余,云淡烟早就离开了,楚平和彩衣并不一定能找到她,他还费心费力地去思索和她的关系没有任何意义,勉强笑着说:“大哥都说了我些什么?你看来好像很怕我似的。”

    银星璀又看了看哥哥,小声说:“温大哥只说了一些你以前的英雄事迹。说你在学校的时候成绩如何优异,如何赤手空拳就收拾了好几个小流氓;又说你如何眼光独到,只用几年的时间就把公司经营得有现在的规模;还告诉我,爸爸的工厂是你去找人买下来的,偿还了爸爸的所有债务,准备在我毕业以后让我来管理。温大哥叫我对着你的时候,不要隐瞒自己的想法,因你能看穿别人的内心。”

    银星熠深有感慨地苦笑摇头说:“你别听温大哥胡说,一个人的内心连自己都摸不透,哪有人可以看穿别人的内心的?”

    银星璀见哥哥没有生气,鼓足勇气又说:“哥,你遇见什么难以抉择的事情了吗?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吗?”

    银星熠一愣,说:“你怎么知道?”

    银星璀听哥哥居然承认了,终于没那么拘谨了,真的觉得身边坐的这个帅气的男人是自己的哥哥了,笑了笑说:“我第一次在成都见你,你虽然一直在都在笑,又咄咄逼人的,可给我的感觉也相当凄苦,有点悲壮的味道;后来在你的生日宴会上,我还是觉得你相当凄苦,但当时心情也很不错,变得宽容了;不过那两次你都很从容,牢牢地控制了局面,只有这次再见你,我发现你很犹豫。哥,我虽然不能帮你解决你的难题,然而你说出来后,心里总要好过一些。”

    银星熠又微微一愣,说:“星璀,没想到你这么了解我。你很能干,也很自信,爸的工厂要不是有你支撑,早就倒闭了。可你怎么知道自己无法解决我的难题?”

    银星璀忽然害羞的低下头,红着脸说:“哥,我说了你可不要笑我,也不许你告诉别人。”

    银星璀这个亲昵的话语和动作,使银星熠骤然觉得自己和妹妹的关系一下子就拉近了,又被挑起一丝好奇心来,今天第一次真心地笑了:“哥当然不会笑你,也不会告诉别人。”

    银星璀又看看哥哥的脸色,然后小心翼翼地缓缓说:“说出来哥可能不相信。小时候,妈总是给你买各种各样的东西,却没有我的份。我便埋怨妈对你偏心,妈却告诉我,她不是无缘无故给你买东西的,而是因你又取得了一个什么样的好成绩,等我能赶上你的时候,她也给我买我喜欢的东西。”

    说到这里,银星璀停了停,又偷眼去看了一下哥哥,见哥哥神色很奇怪,但没有不悦的表情,才接着说:“但是,我从来也没有赶上过你,你做任何事情都那么优秀,你在我心目中简直成了一个无法超越的人。哥,别人的偶像是明星,我的偶像却是你。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很崇拜你。连你也解决不了的问题,我就更没有办法了。”又偷眼看了一下哥哥,银星璀鼓足勇气说:“哥,你相信吗?妈一直都把你当她亲生的孩子。”

    银星熠心中涌起一阵温情,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些他几乎不正眼看一下的礼物给了他多么大的动力,使他能一直保持良好的成绩,成为一个在别人眼里优秀的人。银星熠点点头,深有感触地低声说:“我当然相信,我知道妈一直对我很好,是我自己不懂事,让爸和妈伤心。我一点也不值得你崇拜,很无能的,遇见事情只会逃避。”

    银星璀极是惊愕,这是她第一次听见银星熠这样亲热的称呼自己的妈妈,不是他一贯的称呼阿姨,也不是他上次翻译mother时客气而生疏的母亲,顿时忘记了自己正在开车,不看公路,却掉头去看自己的哥哥,失声说:“你知道?”

    银星熠又点点头,说:“我曾经回去看过,无意中遇见了爸爸和妈妈,只是他们没看见我。”

    银星璀更是惊异,看着哥哥说不出话来,心中反复在想,原来他并不像表面那么绝情。忽然觉得车子骤然停了下来,愕然发现哥哥的脚伸了过来,从自己的腿下穿过,正踩在刹车上,这才注意到前面的路上有一个骑自行车的人,不觉惊出一身冷汗来,大口地喘息了几下,才说:“哥,我们今天究竟去什么地方?”

    银星熠收回了左脚,看着前方公路上的骑车人,忽然有点想听一听妹妹的意见,她对事情一无所知,应该有个公正的意见,笑了笑说:“以前大哥曾经带我去过一个农家乐,里面生长着一种叫茑萝的植物。我们到那里去吧,让哥告诉你一个关于茑萝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