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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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天帮议事厅

    水啸天一脸疲备的靠向身后的椅背,前段时间去拜访一个老友,今天刚踏进帮中离儿就跟他说起最近帮中发生的事,听后让他烦心不已。左下方坐着身穿墨绿色衣服的正是水天帮的少帮主水银离,右下方是一个头戴书生巾,一身书卷味年方四十左右的男子,儒雅的脸上含着笑,书生旁边是一个落腮胡子,高大威猛的身形显得孔武有力,外袍下隐约可以看见发达的肌肉,粗矿的脸上怒气遍布,嘴边的胡子也一抖一抖的。

    “九弟,你有什么想法吗?”水啸天打破沉默。

    文书九闻言微微抬头,斯文的脸上欠然一笑“依我看如果真要用财力跟他们斗的话只会两败俱伤,所以必须想个万全之策。”黑虎帮这次做得太过份了。

    “他的,依老子看啊干脆直接杀到黑虎帮去,看那群王八羔子究竟打什么鬼主意。”洪亮的话语出自落腮胡子之口,说出的话跟他人一样尽现粗鲁,雷武气忿的一掌拍向桌子,顿时把好好的一张桌子拍的四分五裂。

    “雷弟。”望着碎了一地的木屑,水啸不悦的瞪了眼雷武,真是无奈极了,帮中大大小小的桌椅不知被他拍碎了多少了,每次一气就拿桌子出气搞得一年中光买桌椅的银两就不知花了多少了。这两个同生共死的兄弟一个如火般暴燥一个如水般温和,都是他左膀右臂般的好帮手,文书九在帮里管帐,雷武则在帮外扩充地盘。

    “嘿嘿”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干笑几声,雷武也是满心无奈,谁叫他老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大哥,大哥。”还未见到人影已先传来几声娇唤,片刻后门外出现两道身影,一男一女,女的急惊风似的一闪而进。

    “心儿。”水啸天再次无奈至极沉声一喝,看她走路哪有一点女儿家的样,还在那大呼小叫的。

    嘎然应声止住脚步,水银效头看到坐在正上方的人后吓了一跳,惊叫出声:“爹?”随后赶忙收回惊讶的目光,握手站直身“嗯那个爹,你怎么回来了?”老爹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去访友了吗?

    “怎么,不想我回来?”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水啸天心里很不是滋味,看女儿的表情好像看到他回来一点都不兴奋,难道这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他这个老爹她就不想他吗,亏他还时时惦着她,怕她又闯祸了。

    “哪有的事。看到爹心儿高兴的不得了,您不在家心儿可想你啦!”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多说些好话爹就不会训她了。转头朝在座众人打招呼“九叔,雷叔。”文书九和雷武含笑的点点头应了。

    “真的?”虽然有点怀疑不过水啸天却乐的呵呵直笑,谁叫他最宠这个女儿了。“爹不在这段时间有没有出去惹事啊?”

    臭老爹,怎么老是不放心她,她哪里像会惹事的样了,只不过偶尔会教训几下那些讨厌鬼罢了。“爹,我哪有出去惹事,这阵子都呆在帮里乖得不得了,不信你问问九叔他们。”朝旁边的文书九挤眉弄眼的哀求一番,九叔最疼她了一定会帮她的。

    这丫头老是拿他当挡箭牌,唉,没办法谁叫他就是招架不住她的哀求。“是的大哥,心儿最近确实比较少出门。”这多多少少也是实话,心儿现在都好几天没出帮里了,也不知是转性了还是怎的。

    “那就好,一个女儿家不要一天到晚往外跑,多学学女红画画的,不然以后怎么做个贤妻良母。”看着日益娇俏的女儿,水啸天心里感触很大,唉,不知不觉女儿都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扑哧”温尘枫听到水啸天那句多学学女红后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呵呵,想到这个番婆拿着针线的样子就好笑,可不是他看不起她,而是她横看竖看左看右看都不像是会拿针的人。

    白了他一眼,不过在老爹面前她可不敢出手揍他,待会再算也不迟。这几天这个登徒子不知吃错什么药了,变得像个懒皮鬼,任她打骂都不生气的,老是瞅准机会就吃她豆腐,久了她都懒得扁他了。

    “这位是?”水啸天看着眼前这个俊逸出尘的年轻人,不由的暗道:好一个人中之龙。俊朗的面容,修长的身材不似一般书生那么文弱,浑身散发着贵族气质。应该不是帮中之人吧,他都没见过这人。

    水银离朝温尘枫点头当是打招呼,后者也回他一个淡笑。“这位是温尘枫温公子,现在在帮中做客。”

    “温尘枫见过帮主。”温尘枫也好奇的打量着水啸天,原来这就是番婆的老爸啊,不错,看上去很有威严很有气派。

    “嗯。”点点头,水啸天没再接着问其它问题,然后对水银心挥挥手“心儿,没什么事你先下去吧。”还有正事要跟九弟他们商量呢。

    “哦。”听话的转身想离开,突然想起了来这里的目的,蓦的转身“啊对了,我来找大哥有事。”呼,差点误了大事了,被老爹一搅和她都几乎忘了来意了。

    “哦,心儿有事?”水银离挑眉问道,这丫头来找他准没好事。

    “嗯。”重重的点点头,水银心想起刚刚听到的消息“大哥,我听说赌坊出问题了?”

    “也没什么,这个我跟爹会处理你就别瞎操心了。”水银离一点也不意外她会知道。

    笑话,帮中有事她哪能不管,况且对头还是她的仇敌黑虎帮,她就更不能坐视不理了。“什么呀,我也要帮忙。”

    皱皱浓密的眉水啸天沉声道:“帮中的事自有爹和你大哥,你乖乖回房去,别在这瞎闹。”

    “不要,我要为水天帮出一份力。”固执的摇摇头,她知道爹和大哥有能力摆平这件事,不过她最近无聊的发慌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做点事一定要尽力争取。

    “胡闹,这事还用不着你出面,爹自有主意。”水啸天抚抚额头,唉,这丫头固执的脾气可遗传自他。

    臭老爹老是看不起她“不管啦,我这次”刚想表明决心,就被温尘枫的话给打断了。

    “帮主,我有个办法或许可行。”一直在思索的温尘枫突然出声,俊逸的脸上满满自信。他刚刚一直跟水银心在一起所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略加思索后心里就有了对策。原来在这扬州城里有两大帮分别是水天帮和黑虎帮,两者势力都不容小窥,不过水天帮实力似乎略胜一筹。从很久以前两帮帮主就商议好平分扬州城内的地盘,双方以扬州城中央那条临城街为界,街南是水天帮的,街北则属黑虎帮,互不越线,各不干涉。两帮旗下都经营着赌坊、当铺、妓院等,另外城中的保护费也是由两帮收取其它小帮派可想都不敢想。

    临城街,是扬州城内最大最热闹的一条街,由于这里是两帮分界点所以治安比较复杂,街的一边是黑虎帮的,对面则是水天帮的,两边各开了几家堵坊和青楼,规模看起来都差不多,所以两帮经常都是卯足劲的争生意,由于双方遵守规则所以一直以来都平安无事,自从一年前行事狠毒的新任帮主杜伏虎上任后双方便冲突不断,更有严重的还会集群火拼,像这次这起赌坊事件更是明争的斗狠,本来在这地方像掷骰子押大小的赌注都是一赔一,这次黑虎帮竟然出阴的把赌注调到一赔二,大大的破坏了赌界的规炬,也让原本生意兴隆的水天帮的“天运赌坊”和“水天赌坊”一夜之间变得门可雀罗,可不是嘛人都是很精明的,哪里有着数就往哪跑咯,只要有钱进口袋管你是天帮还是地帮。水啸天他们烦的就是用什么方法可以抢回生意,如果跟着往上调赔额的话不是很明智,那样只救得了一时救不了长久,所以他们一听到温尘枫有计策后五对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他。

    “喂,你可别乱来哦。”以为他只是闹着玩的水银心一脸恐慌,她可不觉得他有那个能力。

    温尘枫但笑不语,只是丢给她一个安啦的眼神,这番婆也太小看他了,他可是二十一世纪的高材生这点小小的问题哪难得到他,他老妈最喜爱玩牌了所以他也懂得一些扑克牌的玩法,古代应该还没有扑克牌吧,所以如果他叫他们制作出牌来再推广出去,新奇的玩法肯定能吸引大批赌徒的,二十一世纪现在不是正流行玩斗地主吗,他就教他们玩那个吧,还有二十一点也不错,再来三公应该也上得了台面吧。

    “不知温公子有何高见?”水银离讶异掉高眉,不过随即又恢复常态。

    “高见不敢,只不过我们家乡有种叫“扑克牌”的赌法很是新颖,玩法也很奇特,想必可以吸引人。”

    “扑克牌?那是什么样的?”在场众人好奇地张大眼睛,欲探究竟。

    “对啊,都没听过那种东西。”

    “快说说是什么样子的。”

    一人一句问得温尘枫好笑不已,唉,随便拿点现代的东西到古代来卖弄都可以搞得人家一愣一愣的,如果把电脑搬来可能会吓死这些古人吧,呵呵。“是这样的”朗朗为他们解说扑克的大致样子告诉他们粗略的玩法,然后等他们一一同意这个办法后,再来就是准备制作扑克了,古代又没有那种扑克纸要怎么弄呢,这个问题让温尘枫思考了很久,普通的宣纸太薄了,看来只能先用木头用着先了。

    要水银离用木头削成薄薄如纸牌的那个厚度后又在上面刻上各种点数狄心,梅花,菱形后再叫人在上面涂上各种颜色,最后那几张长老牌是最麻烦的了,想想后就叫人按皇帝皇后还有大官的衣着样子描绘上去。

    经过两天的紧张筹备,几副木制的扑克牌延生了,温尘枫拿在手中仔细瞧着心里乐洋洋的,哈哈,终于大功告成了,再来就是推广玩法了,叫水天帮的人大肆宣扬扑克牌的新鲜玩法一番后,果然慕名而来的赌徒挤满了天运赌坊,都想争相目赌闻所未闻的新奇赌法,温尘枫站在高台上朗声解释着牌的玩法,然后又叫人在现在示范,果真接下来的日子赌坊由原本的冷清变回座无虚席。

    “呼”走出赌坊门口,温尘枫两手举起伸了个懒腰,唉,这几天一早就来赌坊帮忙,到晚上才回水天帮休息,刚推出的赌法还有很多地方他们还弄不明白,所以一天到晚在赌场中跑来跑去的,累死了。现在是午后人还没那么多个懒出来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累了吧?”身后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温尘枫转头一看是水银心。“有点。”

    “这几天辛苦了。”水银心走出门口与温尘枫并肩站在石阶上。

    讶异的看着她,没料到她也会对他说安慰的话来“是有点辛苦,应该有奖劢吧?”意味深长的注视着她美艳的脸庞,她今天穿着一身火红的衣衫,越发衬得娇俏惹人,让人视线不由自主的随着她转。这几天对他虽谈不上温柔,不过也不会怒颜相向,至少当他吃她豆腐时不会以拳相对了。

    水银旋他说后一脸戒备的盯着他:“喂,这是大街上你可别乱来。”明白他口中的奖劢是什么,这段时间不知被他偷袭吃了多少豆腐,不过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可不能任他为所欲为。

    “放心吧,没人会注意到我们的。”说完拉过她的身子,快速的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又马上神色自若的放开她,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天老爷,偷偷抬眼看那些来来往往的人没有看到后,她才放心的吁了口气。这男子老是说做就做,也不管她还是个黄花闺女,他不要脸她可还要,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不过始终是女儿家,如果给人看到她当街跟男子亲密是非常严重的事。

    温尘枫着迷的望着她羞红的脸,差点忍俊不住把她拥入怀中,这小妖女在他心中的位置好像越来越重了,有时一天看不到她心就有点空洞洞的,老是催眠自己跟她是两个世界的人是没结果的,不过一见到她就什么都忘了,什么都不想理,只想跟她在一起。“放心吧,没人看到。走,陪我上街去走走如何?”

    水银心想想没什么事,就点头率先走在前头,温尘枫带笑跟在身后。

    走了一会,水银心停在卖糖水的小摊前:“天很热,不如喝碗甜汤再走吧?”转头征寻温尘枫的意见,看他没异议后两人便坐下来,不一会儿甜汤就送上来了,水银心喝了几口然后想到什么似的低头从腰带里拿出一个香囊,递到温尘枫面前:“喏。”

    惊讶的看着眼前水蓝色的丝质香囊,绣工看起来很不错:“这是什么?”

    不好意思的红红脸,水银心低头小声说道:“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接过打开来一看,发现里面是块碧绿通透的玉佩,看起来价值不菲“这是送我的?”

    “嗯。”羞死人了,女孩子送东西给男子会不会很丢人啊,那天看到这玉佩后觉得很适合他所以就买下来了。“你喜欢吗?”

    “喜欢,只要你送的我都喜欢。”高兴的笑出声,温尘枫很开心原来她对他也有感觉的“我会贴身带着它的。”

    “喜欢就好。”看到他的笑容,水银心心里乐开了花。

    把香囊收好,温尘枫甜甜一笑,用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声音说道:“谢谢你,甜心!”

    “噗。”惊的把刚送进嘴里叼汤悉数喷出来,正好喷中他带笑的俊脸上。“咳咳咳。”最后忍不住咳了起来。

    笑容僵在嘴角,温尘枫不可置信的愣住了,这是哪门子的情节啊。

    水银心咳的满脸通红,好不容易止住了想抬头骂人,没想到看到他满脸叼汤,随即想到是自己的杰作赶忙拿起手帕帮他擦拭“呃,不不好意思。”晕死了,怎么会这样,竟然把东西喷到他脸上了。不过谁叫他好死不死的竟然叫她甜心,吓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算了,我自己来吧。”看她紧张的越擦越脏,温尘枫苦笑的拿过帕子,唉,这古代的女子未免也太保守了点,只是一句甜心而己就吓成这样了,那如果叫她亲爱的那可不知成什么样了。

    水银心籼籼的站在那里不好意思的干笑几声,唉,丢死人了“咦,那不是王熊吗?”眼尖的看到前面一个身影急匆匆的往这边走来,水银心马上认出是黑虎帮的小头目王熊。

    随着她的视线看去,温尘枫并未见到有熟人“哪个?”

    “就是那个神色鬼鬼祟祟,穿着黑灰色衣衫的那个。”

    点点头算明白了,看那个人左看右看的好像怕人发现什么,一看就是一副贼样“哦,他是谁啊?”

    “他叫王熊,是黑虎帮的一个小头目。那天教训他们时你也在场的呀。”看到王熊快走到他们这里,水银心赶忙把头一低,怕他看到自己。

    “哦。”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正跟人火拼,原来那天就是跟黑虎帮的人打架啊,还害得他被她无辜的踹了一脚。

    看到王熊越过他们直往前走,水银型出碎银放在桌上然后拉起温尘枫的手“快跟着他。”

    一脸不解的温尘枫被动的跟着她走“为什么要跟着他?”

    “看他那样肯定有古怪,跟着他或许能查出什么来。”小心翼翼的盯着前面的人影,偶尔看他回过头来张望时水银心就赶忙闪到旁边的小摊上,看他没发现继续前行时又马上跟上,不过一手始终拉着温尘枫的手没放开。

    嘻嘻,她的小手好软啊,触手的肌肤白皙光滑,他终于知道书中形容的柔弱无骨的感觉了。难得她主动拉他的手,可得好好享受才行,在心里偷笑一番后的温尘枫不自觉得叹了口气,唉,没想到来了古代后自己竟会变得像只大色狼,老是偷偷占着小红帽的便宜,想想在二十一世纪,自己送上门来给他的女人多得不胜枚举,巴不得能得到他的青眯。而现在呢,唉,谁叫他有点喜欢上这个几百年前的番婆呢。

    跟了好一会,看到王熊出了城,两人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走到人比较少的地方只看他施展轻功飞快的走着,水银嗅气想跟上去,却发现手上有阻力,转头一看才想起来温尘枫不会轻功,怕王熊走远跟不上,只好揽住他的腰,跟着一跃而起“抱紧了,不然摔下去我可不管。”

    哇塞,这就是轻功啊!看着脚下飞闪而过的景物,温尘枫惊喜的瞪大眼睛,天啊,比坐云宵飞车还刺激。而且还在美人怀抱里,两人肌肤相贴,近得他都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情不自禁的闭上眼深吸一口,陶醉在其中。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带着些许的凉意,不经意见吹散了她的几络发丝,的如丝绸般的轻触到他脸上,痒痒的让人不觉有点意乱情迷。

    感觉到疾飞的身影停了下来,温尘枫不满的睁开眼,怎么那么快就停下来了,他还想在她怀里呆久点呢。随目看去周围是一大片的树林,参天的古树把阳光挡住了使得树下一片阴森。

    “咦,这是什么地方?”这鬼地方看起来怪诡异的,还有那个王熊也不见了。

    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水银心心里火得要死,该死的她竟然会把人跟丢,凭她的武功想要摆脱她的江湖上没几人能做到,那王熊武功也不过平平竟从她眼皮底下溜走,哪能不叫她火大“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哪会跟丢,看看,平日不练功的后果就是如此。”如果平时的话就算抱个人她也可以毫无难度的使出轻功,怪只怪抱的这男人会害得她芳心乱跳继而无暇顾及王熊,不过她可不会承认是自己的错。

    “这也怪我?”一脸伤心温尘枫故意哀怨的看着她,看得她怪不自在的,好像她犯了什么天大的错一样。

    “喂,别用那种眼神看我。”真是的,看得她充满了罪恶感,明明一个赖皮的大男人,一使出那种眼神却真实的不得了,搞得她无力招架。“算了,反正人也跟丢了,我们回去吧。”

    “我走不动了,你抱我回去吧。”他嘻嘻一笑皮皮的说。

    白了他一眼,水银心拍开揽上她腰的大手“你休想了,自己走回去。”真怀疑到底他是男人还是她是男人,要她一个弱女子抱他那现象不是很奇怪,刚刚那是情非得已才揽着他飞的。

    “不要嘛,刚刚那样飞来飞去的吓得我脚软了,现在没力气走回去了。”

    “我可不管,反正我先走了,爱跟不跟是你的事。”真想打掉他的嘻皮笑脸,这男人也来越无赖了。

    一屁股坐在一棵树下面,温尘枫仍旧笑嘻嘻的“你不带我飞我就不回去了,让我在这自生自灭吧。”天知道他原来也有耍懒奠份嘛,这种以前不屑为之的行劲蛮新鲜蛮好玩的。

    “你不走我自己走,随你在这让大灰狼吃了或母老虎啃了都不关我的事。”走了一会发现他真的没跟上来,不禁气妥不已,想一走了之不管他死活,奈何心里硬是放不下心,认命的往回走到他跟前,伸出手无奈的说“走吧,小孩子。”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会扔下我的。”高兴的一跃而起反手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则快速的揽住她的细腰“还有,我不是小孩子。”

    “闭上嘴,不然把你扔下去。”低吼一声,如果再听他说话她可真要抓狂了,明明刚刚的行为就像个小孩子在闹脾气还不承认。

    水银心抱住他的腰提气跃上树顶,踩着树叶往来时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