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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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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讯>据传原本威临集团对夺取“华生计画”信心十足,日前却传出有黑马异军突起,威临可能因此丧失优势。传言一出,投资人信心动摇,原本倍受各方看好的威临集团,股价也由红翻黑,连日大跌。

    昨天又传出威临董事长云浩风可能因心脏病发,而送医急救的消息,虽然威临的公关部门和医院方面皆表示那只是例行的健康检查,但因时间太过巧合,使得黑马的传言迅速加温,股价也跟著一蹶不振。

    据了解,由于能否争取到“华生计书”对威临集团未来十年的发展,有著重大的影响,为此,董事长云浩风对这个合作计划十分重视。

    所谓“华生计划”奇怪!

    云羡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今天一踏进威临总公司的大门,她就觉得气氛似乎有点诡异。

    原本人来人往气氛活络的一楼大厅,今天显得持别平静,不但外宾减少了大半,连内部人员也少有走动。她沿路走沿路看,今天不是假日,每个座位也都坐了人,可为什么她有种空旷的感觉。最奇怪的是,连员工们谈论公事也压低声音,整个办公区沉默到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会有什么事情?云羡月疑惑著,随即摇头笑了起来,爹地说天翼是商业天才,比他更适合吃这行饭。公司有他在,还会有什么天大地大的事?八成是陪爹地做了一上午的检查被医院那种宁谧气氛影响了,才会这么疑神疑鬼的。

    云羡月在总裁秘书的桌前站了好一会儿,却见美丽的秘书小姐依旧魂游天外,一点也没有回神招呼她的迹象。

    “请问”虽然云羡月询问的声音放得轻,但猛然回神的和明光一见到她,却吓得跳了起来。

    “对不起,我没有恶意。”云羡月急忙安慰脸色突然刷白的秘书“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吓你,我只是”

    话还来不及说完,只听和明光恶的一声,捂著嘴巴推开椅子,立即冲向化妆室。

    呆呆望着没入化妆室的背影“不会吧!”云羡月不由自主地摸著一向颇受喜爱的脸蛋“我长得很可怕吗?”

    “羡月!?”

    云羡月闻声回头,就见一名男子快步向她走来,望着她的神情似乎很惊喜。

    赵明悼一直觉得像云羡月这般容貌脱俗、气质高雅的名媛娇娃,应该配他这种系出名门的翩翩佳公子。

    自从她和牟天翼订婚后,他一直苦无机会接近她,现在好不容易见到羡月落单,他再不把握机会就是白疑。

    “好久不见了,羡月,你今天怎么会有空到公司来?”

    “赵大哥,你好。”云羡詌uo读思该氩湃铣稣飧龊孟穸运苁斓哪凶?她笑脸迎人地道:“我是刚巧经过公司,想到差不多是午餐时间,所以就上来找天翼陪我吃饭。”

    “吃饭?”他眼睛一亮“我也还没吃,不如我陪你如何?”

    “嘎?”云羡月迟疑的望着他,不知道要怎么拒绝。虽然他的神态和语气好像和她很熟,可她真的对他没什么印象啊。而旦,她是特地来找天翼的耶!

    “你千万别和赵大哥客气。”赵明悼笑容可掬,大掌贴着她的背,半扶半推的将她往电梯的方向推。“你回台湾到现在都三、四个月了,我还没请你吃过饭呢!”

    “可是”云羡月眼睛一亮,脚跟用力抵住地板“我想天翼一定也还没吃饭,不如请赵大哥等一下,我去办公室将他拉出来,人多吃起饭来也热闹嘛,对不对?”

    “不用找他了。”他冷哼了声,有些幸灾乐祸地道:“他现在很忙,没空吃饭的。”

    此时此刻在楼下开记者会的牟天翼想必是焦头烂额了吧,光是那批像秃鹰似的记者,就够他分身乏术,哪还有心情吃饭。

    “为什么?再怎么忙,饭总是要吃的。”

    就在云羡月抵挡不住,即将被推入电梯时,另一架电梯“当”一声打开,恰巧是刚开完记者会的牟天翼带著洪其瑞和另两名幕僚人员走了出来。

    “天翼,你回来啦!”云羡月像见到救星般的松了口气。

    “羡月!”牟天翼大步迈向他的未婚妻,长臂一伸,便将她拥进自己的势力范围。“你怎么来了?”

    “我刚从医院回来,本想找你吃饭。可是赵大哥说你很忙,你去哪里了?”

    莫名其妙又被隔得老远的赵明悼简直气坏了,恨不得冲上去将牟天翼拉开。

    “牟天翼,你不配当羡月的未婚夫,我命令你放开她,不准碰羡月一根寒毛。”

    “我说赵副理,你是疯狗症发作了还是怎地?”洪其瑞失笑道,人家未婚夫妻亲热与他何干,他搅什么局?不准?真是笑死人了。像赵明悼这种老是弄不清楚自己身分的人,也算是奇葩了。

    “疯狗症”三字一出,登时引起一阵哄笑。

    “你才是疯狗乱吠。”赵明悼怒瞪了众人一眼,忙又转头对云羡月道:“羡月,你千万不要被牟天翼的花言巧语骗了。你一定要和他解除婚约。相信赵大哥,你值得更好的男人。牟天翼争取不到华生计画,害公司股价跌得一蹋胡涂,云叔会心脏病发,也是被他气出来的。像这样无能的人,不配娶你。”

    他说得很激动,可惜牟天翼压根儿对他叫阵似的行为不予理会。而云羡月也听得一头雾水,抬头问亲爱的未婚夫。

    “赵大哥在说些什么呀,我怎么都听不懂?爹地哪有”

    “嘘,待会儿再说。”他在她额上亲了下,便拥著她走回办公室。

    “牟天翼,你不可以”厚实的门扇,砰的一声关上,无情的将赵明悼的挑衅隔绝在外,气得他直跳脚。

    “我说赵副理,想横刀夺爱也得惦一下自己的分量够不够。”洪其瑞双手抱胸,用鄙夷的目光在他身上瞄了瞄,摇头叹道:“我告诉你吧,婚礼已经在筹备中,再两个多月羡月小姐就是牟总的老婆了。至于你嘛请节哀顺变。”

    “牟天翼还想娶羡月?”赵明悼冷哼一声,高傲的抬起下巴。“别忘了,牟天翼曾在董事会拍胸脯保证华生计画是十拿九稳的,现在签约失败、股票狂跌,你想董事会会放过他吗?牟天翼坐不住总裁宝座,还想娶总裁千金?做他的春秋大梦!”

    签约失败,就算牟天翼自己不走,有父亲煽风点火的董事会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只要牟天翼一滚,凭自己的人品学历、家世背景,相信总裁宝座和云羡月,都将是他赵明悼的蘘中物。

    “谁告诉你签约失败了?”洪其瑞冷笑“不好意思,刚才在记者会公布的最新消息,今天早上十点,我们威临已经签到华生计画。”见赵明悼脸色大变,他又继续凉言凉语。“至于股票下跌,那是谣言所致,和牟总无关,反正现在谣言不攻自破,明天开始就会自动涨回来了。”

    “这这怎么可能?不应该这样的”赵明悼呆若木鸡,一想到失败的后果整个人像掉进冰窖,浑身凉透。

    “有什么好不可能的。”洪其瑞对即将沦入悲惨世界的赵明悼,一点也不同情,还幸灾乐祸的丢下话:“事情就这么奇妙的发生了,我还是那句老话:请节哀顺变吧!”随即吆喝同伴们用膳去也。

    “是真的吗?”

    赵明悼猛一转身,差点撞上苍白似鬼的和明光。

    他吓了一跳,忍不住斥道:“你干什么突然出声吓人?”

    “你”和明光苍白著脸,双手环抱住自己,浑身直打颤。“你刚才洪总是是乱说的吧?你不会想横刀夺爱的,对不对?”

    “什么横刀夺爱?我们赵家和云家是世交,门户又相当,我和羡月才是门当户对的天作之合。牟天翼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出身低微的贱种,连替我提鞋都不配,敢和我争羡月?我呸!”

    话虽如此,但一思及苦心设计,本以为能一举将牟天翼扫出威临的计画,竟莫名其妙失败,就令他气愤难抑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赵明悼整个脑袋乱轰轰的,突然想起即将召开的临时董事会不行!他得赶快回去和父亲商量才是。

    “可、可是”她像挨了记闷雷,身子晃了晃,暗暗抚著肚子,急忙对他说道:“你说过要娶我当少奶奶,要为我举行一个世纪婚礼”

    “少奶奶?凭你也配!”他鄙夷地扫了她一眼“何况,当时我是说如果你能帮我坐上总裁宝座,我就风光娶你进门,现在你做到了吗?既然没做到,凭什么怪我?”

    “你欺骗我?你一闻始就在利用我?”她气极地扑向他,又槌又打又咬的“该死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禽兽不如的畜牲,你怎么可以利用我?”

    “你和明光,你疯了不成?快住手。”经过一阵乱槌乱打,赵明悼被激怒了,一巴掌将她打向墙边。“要不是看你的身材和长相都不错,你连替我暖床都不配,还想当赵家少奶奶?下辈子吧!”话一说完,随即转身离去。

    在赵明悼眼里,和明光只配替他暖床,现在她的利用价值已尽,他再没耐心和她罗唆。

    和明光无力地滑坐在地,原来他从头到尾就是在耍她、利用她,所有美丽的誓言全是假的,他根本只当她是泄欲的工具。

    天啊,和明光,你怎么会笨得相信这种花花公子的誓言?门一关,牟天翼铁臂一勾,将云羡月紧紧抱在怀里,一掌托住她的颈背,随即狠狠的吻住她甜美的小嘴儿。

    云羡月娇吟著,柔嫩白皙的粉臂往上抱住他颈项,沉醉在他的热吻里

    “二舅的华生计画不是已经和你谈得差不多了,为什么会突然生变?”云羡月浑身虚软地趴在他身上轻喘着,娇美的脸蛋上犹带著未消退的红潮。

    华生生化斗技公司原属美国华阳集团旗下,而华阳集团是云羡月外公所创立的,目前由云羡月的两个舅舅主持,华生生化刚好归二舅管理。

    所以当华生向亚洲寻求合作对象时,虽然引起各方瞩目和争取,威临集团还是华生的第一选择。但鲜少有人知道这层关系,囚此当某家公司所列出的条件都类似威临,甚至连一些华生提出且只有威临知道的特殊要求,对方也知道。二舅怀疑有商业间谍,牟天翼立即派人暗中调查。

    在调查之下,原来是赵明悼利用和明光窃取华生计画的机密资料,并高价卖给其他的公司。因为保守派的赵董事本来就反对在全球经济不景气时,做这么大手笔的投资计画。

    赵氏父子甚至企图利用高价时大卖手中持股,预备等华生计画奖落他家,威临的股票大跌,他们再低价买回。如此一来,一则增加持股比例,在董事会的力量也会加强。二来,也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将他们一向看不顺眼的牟天翼扫地出门。

    就在赵董事和他较亲密的几名董事大卖股票的同时,刚好传出黑马谣言和云浩风心脏病住院的消息,他们心一慌,更是一路狂杀,杀得头破血流,而早就识破诡计的牟天翼则捡便宜捡得很开心。等赵董事等人的持股卖得差不多,牟天翼再召开记者会,公布己经签约完成的大利多。

    牟天翼可以想像赵氏父子及他们亲近的同派董事,现在一定是惊慌失措。相信以后董事会里那些只为反对而反对,专门找喳的声音,就算不是消失,至少也会小很多。

    “没有生变,今天上午十点,我已经和二舅的代表顺利完成签约手续。”

    “咦,那赵明悼为什么会这么误会?还说爹地被你气得送医急救?”她不相信赵明悼真有什么疯狗症。

    “因为”牟天翼微微一笑,仔细将事情说了一遍。

    云羡月偏著脑袋想了下,盯住他的表情“那个黑马传说和心脏病的消息是哪来的?”

    “我怎么知道?”他的大掌揉了揉她羽毛似的发丝,表情显得好无辜“股市里的谣言一向多如牛毛,谁知道那些消息是从何而来?虽然我是很讲究谣言止于智者,可是每次谣言一出来,公关部门都做了公开澄清。别人还要误会,我也没办法!”

    “这么说吧!”云羡月改用另一种问法“请问牟总,这回你大概可以赚多少?”

    “呃”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云羡月吓了一跳,一抬起头,便见一位五十多岁的太太冲了进来:身后跟著一位老先生。

    “不可以”惊惶失措的新任总裁秘书见阻止无效,忙向云羡月道歉。“对不起,这两位老人家要见总裁,又没预约,我已经告诉他们总裁不在,他们不对不起,我”

    天啊,才坐上总裁秘书位置没两天,就让闲杂人等闯进公司的权力中心,出了这种纰漏,她会不会被降回秘书处?江莉一颗心七上八下。

    “和教授、和夫人?”云羡月惊讶地望着硬闯进门的夫妇,前些日子她才陪天翼参加过和教授的寿筵,对这对性情迥异的夫妇印象深刻。

    “没关系的,汪秘书。”云羡月笑着安抚一脸悲惨的女秘书“这两位是和秘书的双亲,也是总裁敬重的师长,他们今天可能有急事,麻烦你准备些茶点进来。”

    “是。”一见云羡月温柔的笑颜,江莉的心便安了下来,轻快的退出办公室。

    “两位今天怎么有空来,真是稀客。”云羡月起身招呼两人“来,请这边坐。”

    和氏夫妇见牟天翼真的不在办公室,又见到云羡月,两人对看了一眼,尴尬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和教授还在迟疑,但觉得机会难得的和夫人立刻拉著丈夫落座。

    “天翼还在开会,一时半刻大概还不会出来,两位有什么事如果方便对我说,我一定代为转达。”云羡月坐入他们对面的位子。

    “其实”和夫人咳了声,率先发言:“我们今天来,确实是有点事,就不知道云小姐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我?”云羡月有些惊讶,不过还是诚心道:“两位是天翼尊敬的长辈,唤我羡月就可以。两位需要我帮什么忙,如果是我能力所及,我不会推辞的。”

    “既然云小姐这么有诚意,那我就不客气了。”和夫人顿了下,看也不看一眼直拉她衣袖的丈夫。“云小姐出身名门世家,模样又长得好,各方面条件都是一流的,追求者一定有好几卡车。我相信和天翼解除婚约,你不会有什么损失,因为很快就会有更好的对象出现。”

    “和天翼解除婚约?”云羡月有些错愕。

    和夫人才要开口,和明光和端著茶盘的江秘书同时走了进门。

    “妈”和明光神情慌张地唤了声。

    云羡月忍不住皱眉,这家人是怎么回事?进门都不先敲门通知的吗?

    和明光接过江秘书手上的茶盘,遣退尴尬的江秘书,随即关门走上前。“妈,你不是答应我不来”

    “你住口,我在说话,你插什么嘴。”和夫人瞪了和明光一眼。

    笨女儿,你肯吃闷亏,我这当母亲的怎么舍得看你的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和明光知道已经来不及,只好闭嘴。

    和夫人又转向云羡月“我知道我没资格向你提出这个要求,可是我也是不得已。明光是我们夫妻俩唯一的女儿,她从高中时期就开始暗恋天翼,直到现在心里仍容不下别的男人。尤其从天翼和你订婚后,她整个人瘦了一圈,经常愣愣的发著呆,我们做父母的看了好心疼,所以”

    “不可能的,和夫人。”俏脸一沉,云羡月想也没想便拒绝。

    牟天翼是人,又不是玩具,怎能抢来让去?这么荒谬的事,她死也不能答应,否则教天翼知道,她就死定了。

    “我同情你的疑情,也祝福你能早日将心情调适过来。但是我不可能将天翼让给任何人。”云羡月看着满眼失望的和明光“天翼不是玩具,他是我的未婚夫,而且相信你们应该也接到喜帖了,再过几个星期,我们就要举行婚礼。没道理因为你个人的暗恋,就要我在这时候解除婚约。”她站起身准备送客。

    “明光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天翼的孩子!”一直没说话的和教授突然开口。

    “孩子?”和教授的话像枚炸弹,炸得云羡月脑袋一片空白。

    天翼虽然霸道又常常不讲理,但云羡月不认为他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不和明光魅力不足,或天翼是能抗拒美女投怀送抱的柳下惠,而是天翼爱她,他不可能给她藉口解除婚约。

    看着和明光窄裙下平坦的小肮,云羡月忍不住道:“肚子平平的,看不出里面有小娃娃。”

    和明光抚著肚子低头不语。

    和夫人只好代她回答:“胎儿才两个多月大,看不出来是正常的。”

    云羡月闻言双眸一亮,随即垂下小扇子般的羽睫“确定真的有两个多月?”

    “当然,这里还有医生的诊断证明。”

    和夫人忙不迭地打开皮包,翻出一张检验报告。云羡月见了,更是心神大定。

    “那就更不可能了,因为那时候天翼到日本出差,根本不在台湾。”

    和明光闻言色变。

    云羡月见了,只是淡淡一笑“所以如果明光真的怀孕,那孩子也不可能是天翼的。”

    和氏夫妇一震,直觉云羡月骗人,因为明光是不可能骗他们的。

    “云小姐,我们知道明光不该在明知天翼已经有未婚妻的情况下,还和他发生关系,但你也不能因此污蔑她的人格。明光一直是个洁身自爱的好女孩,她不会和男人乱来。”

    “我无意污蔑谁,我只是实话实说。”

    “你”

    “我发誓,如果明光真的有了孩子,那孩子也不可能是我的。”牟天翼强抑心里因云羡月对他的信任而起的兴奋,以坚毅的神情,温和的口气道:“老师、师母,你们是知道我的。我一向尊敬你们,长久以来也只当明光是妹妹看待,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对明光做出逾矩的行为?我用人格向你们保证,我和明光绝对是清清白白的。”

    “可是,明光说你是因为喝醉酒后乱性”看着低头不语的女儿,和教授越说越小声。

    看来情形很清楚了。难怪明光不要牟天翼负责,还拼命阻止他们来找他。要不是不忍心女儿一天天憔悴,加上气不过天翼的不负责任,他们夫妻俩今天也不会来找他。

    “我的胃不好,就算应酬,也不可能喝到乱性的地步。”

    情况发展到现在,和夫人也知道孩子不会是牟天翼的,但是“天翼,这么多年来,我们夫妻一直当你是自己的儿子看待,我们就明光一个女儿,她现在又就算孩子不是你的,只要你肯娶她,我们会感激”

    “不可能,我绝对不同意。”牟天翼还没开口,云羡月立即代他拒绝。

    云羡月原以为自己不喜欢牟天翼这个大恶人,可一想到他可能成为别人的,她便打从心底不肯。不肯让出牟天翼,不是怕惹他生气,而是自己已经爱上他。

    这个觉悟会不会太迟了?和氏夫妇无颜面对云羡月,只好用眼睛哀求牟天翼。

    “牟天翼,我警告你”

    牟天翼握住她的手,暗示她稍安勿躁。

    “老师、师母,我知道你们心疼女儿,但羡月也有担心她的父亲。你们是明理的人,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无拘无束,一人饱全家饱的牟天翼。我和羡月是举行过公开仪式的未婚夫妻,虽还没正式结婚,但我对羡月做了承诺和誓言,她才是我该负责的人。”

    牟天翼明白的拒绝让和氏夫妇羞愧地垂下头,一直低垂著头的和明光更是咬破了唇,她好后悔为什么要对父母编出这样的谎言,为什么要心存侥幸,不但害父母在牟天翼面前丢脸,自己也无脸见人。

    “羡月,你帮我到其瑞那里拿份文件好不好?”牟天翼揉了揉羡月已经披肩的发丝,点点她嘟起的唇瓣“乖,听话!”

    云羡月瞪他一眼,最后还是乖乖的去当临时小妹。她一离开,牟天翼和悦的神情立即转为阴冷凝重。

    “明光,我对你睁眼说瞎话,硬将你肚子里的孩子栽赃到我头上的行为感到十分失望。”好在羡月压根儿不相信她的谎言,否则他绝对不会饶过和明光。“你真的觉得你做的事,我都不知道吗?”

    “牟大哥”和明光猛地抬头,却被他冷厉的眼神吓得脚软,跌入沙发。

    “师母,你也许会觉得我无情,但如果我真的无情,明光现在应该在监牢里。”

    牟天翼将和明光和赵明悼勾结,利用职务之便盗取鲍司机密,企图陷害他的事全说了出来。

    “我不但说服总裁不追究明光的罪行和背叛,还让明光以健康理由光明正大的辞职,所以我自信对你们两位也有了交代,对明光更是仁至义尽。”

    和氏夫妇很震惊,但见女儿既惊又愧根本不敢反驳,便知道牟天翼没有冤枉她,他们羞愧又难堪,再也没脸说什么,只得带著和明光黯然离去。

    他们前脚一走,云羡月后脚就回到办公室。

    牟天翼一见到她,欢呼一声,便抱起她转圈圈。

    “我爱你,羡月,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虽然羡月已经不再抗拒他,甚至渐渐会主动接近、关心他,但牟天翼都以为那是她不得不的认命。所以一接到秘书的通报,他立刻中断会议,抛下一屋子的高级主管,心急如焚的赶回办公室。焦怒的心情却在听到羡月坚决信任他,不肯放弃他的时候,瞬间转为狂喜,牟天翼简直要飞上了天,心情好得不得了。

    “我知道,知道你没背著我乱来,我也好开心。”虽然不曾怀疑他,但能够证明他的忠诚,她还是很开心。

    “羡月”他舒服地抱著她,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我这么爱你,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哪有什么话”云羡月晃了晃小脑袋,蓦地双眸一亮。“有,我有话要说。天翼,我今天这么乖,都没有被煽动耶,你是不是应该好好奖励我一下?反正你也没时间去选礼物,不如就买我最喜欢的青龙白玉尊,我”

    牟天翼的神情迅速由喜转怒,而旦越来越生气,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

    “住口!我这么爱你,你却只关心可不可以买那些破铜烂铁碎瓦片?你在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的存在?”

    云羡月一时傻眼,随即气呼呼地跺著脚,嗔怒地道:“你说的是什么话?如果不在乎你,我刚才直接就将你这吝啬鬼让出去,还有谁会管我想买几十座几百座白玉尊?也用不著一天到晚巴著你哀求了。”

    “那”牟天翼闻言,忍不住又充满希望。“羡月,你爱我吗?”

    她烧红了小脸蛋,撇开脸不理他,嘴里嘟嚷著:“白疑,我要拿你去换白玉尊。”

    “你爱我吗?”虽然知道答案是什么,但他总希望能亲耳听到。

    “还有蟠龙玉玦,这只玉玦是和阗美玉精雕而成的,不论是艺术性或”

    “爱我吗?”

    “前些天在博古斋看到的鱼肠古剑,也很有历史意义”

    “爱吗?”

    “不过这两件都不如东坡先生亲手抄录的大悲咒”

    “羡月!”

    “爱啦爱啦,你好烦”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