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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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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家一家人浩浩荡荡地朝杨欣如的家出发。

    不知情的杨欣如还一心以为李正鸣是去跟客户洽谈生意,自己被卖了都还不晓得,这天她过得可快活了,上司不在她落得轻松,除了几通例行性的电话外,全然无事,又不必接受李正鸣监视般的视线,她甚至希望李正鸣常常出去哩。

    晚上好不容易打发掉李正鸣的纠缠,杨欣如正打算好好的休息一番时,门钤当当响起。

    她面带不悦,心想,他这个管家婆-哩巴唆的,都跟他说不要再来吵她了听不懂人话是不?猛力拉开门“你够了没!”门外并无她预期的那张脸,倒是多了四张其他不同面孔的脸,其实应该说是两张见过的脸。两张陌生的脸。

    小心收回自己生气的面孔“很抱歉,我不是在骂你们,我是在骂隔壁,我家隔壁住了一个很烦的人,三天两头就喜欢吵我,我还以为是我邻居又来了。”

    她很快地为自己的行为解释。“我想你们是敲错门了,你们要找的人在隔壁。”

    她指指与她紧邻的那道墙。

    “我们没敲错门。”李正刚说。

    “大嫂,我们是来找你的。”另一张年轻漂亮的脸庞出现在杨欣如面前。

    “呃你们是不是摘错了?我还单身。”当场杨欣如有点尴尬,她何时变成这位美女的大嫂都不知道?

    “大嫂,你不请我们进去坐?”李正刚神情诡谲地张望四周,像是深恐被谁发现了一样。

    碍于曾跟李婷婷、李正刚有过一面之缘的情面上,杨欣如有点不自在地让开她的身体给他们这四个人进去。

    等杨欣如将大门的上后,李正刚才舒口气“还好,没被大哥看到,不然可能要吃不完兜着走了。”要知道他在楼梯口监视多久才找到这个大好机会,他真佩服他大哥可以一个小时内在这里进进出出个十几趟,要是他早疯了。

    “你们是在躲谁啊?”杨欣如见他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忍不住要问。

    “当然是躲我大哥了。”李婷婷理很所当然地说。

    “反正今天我们是特地跑来找你的啦!大嫂。”

    “你是正呜的妹妹?”杨欣如可吃惊了,她从不知道这个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是李正呜的妹妹。

    “是啦!大嫂,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多是的机会可以聊,我爸妈今天来可是为了看他们的儿媳妇,还是你比较重要。”李婷婷指指她的父母。

    这一听杨欣如着实吓到了。“你们大概摘错了吧?我只是正呜的秘书而已。”

    她紧张地说。

    “没错啊!你不是怀孕了?”李正刚大嘴巴地把他已得到的信息坦述出来,话才一脱口马上狠狠遭杨欣如卫生眼一对。

    “我想这点我承认,但是我并没有嫁给正鸣的意思,这全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她没敢讲出她已被李正鸣连拖带拉的去公证结婚,如果要说应该是他们的儿子亲口说出,用不着她来讲。

    “你是怕你父母知道会怪你?”李母亲切地问。

    “我怀孕的事我还没跟我的家人说,但是我相信我家人一定可以谅解的,我想我可以独立把孩子教养长大的。”杨欣如很有决心地说。

    “你不要担心,你只要人过来就行了,其它该准备的东西我们会准备齐全。”

    李父再也忍不住了,难道要他看着到手的儿媳妇飞了?“你与正呜之间不管有什么不妥,放心,我们都会站在你这边的。”儿子固然重要,但是未来的孙子更重要,为了孙子未来的幸-着想,说要放弃儿子他也甘愿。

    “对,大嫂,你不用搪心大哥会欺负你,无论如何我们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

    李婷婷很是同意她父亲的论调,再怎么说她今天一定要用她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她的大嫂嫁给她大哥。

    听了他们一家的话,杨欣如很是感动,你们的话我很感动。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婚姻是建立在孩子身上,一个没有感情的婚姻是很难维持的,我想伯父、伯母会明白的,奉子之命结合的婚姻能维持长久吗?我怀疑,所以找很抱歉,我真的无法嫁给正呜。

    原来症结就是出现在这里,他的儿子可真笨,连哄个女人都不会,还敢说是被女人倒追长大的,李母在心里暗忖,她用手肘敲敲她老公。

    “欣如,我想同为女人我能了解你的想法,不过有一点我必须跟你讲,无论如何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是我的儿媳妇。”

    她假意地短叹口气“都怪我-薄,没这个缘分。”

    沉寂了会儿,李母才说:“好啦!我们打扰你太久了,你也该好好休息,明早还要去上班呢!怀孕的人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知道吗?我们走了。”说完,便伙同大家出门搭乘电梯离去。

    站在电梯里,李正刚可忍不住了“妈,你真的就这样放弃了吗?”

    “哥,这叫以退为进,懂不懂?”李婷婷代她为李正刚解答“我们不是去大嫂家提过亲了?大嫂家的人也都同意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大嫂早晚都要踏进我们家大门的,只是早晚问题而已。”

    “这招真是高明,背着大哥跟大嫂暗通有无,再对大嫂动之以情。”李正刚很高兴地称赞他老妈。

    “姜是老的辣,你们这些小毛头还不够看,你们还是多学着点知不知道?”李父以他的妻子为傲。

    “是!”“遵命!”

    季正呜出差跟客户洽谈公事时,武光启、林若梨夫妇来访。

    林若梨冲着她笑一笑,转回头对丈夫要求“启,你下去帮我买饮料好不好?”

    武光启点点头,表示允诺。

    “不要买太快哟!”

    天哪,这是那门子的买东西?还不能买太快,杨欣如一听差点没晕倒。

    两人一起目送武光启离开,俟武光启消失在走廊的那端,林若梨才说道:“能不能进去正呜的办公室坐坐?挺着一个大肚子站太久有点难过。”

    杨欣如很快打开李正呜办公室的门请她进去坐。

    “我去倒杯茶。”

    “不用了,我来的时候才刚去喝了一杯奶茶而已。”林若梨很习惯地将自己舒适地安置在沙发椅上。

    “叫我老公去买饮料是打发他走,反正咱们女人说话他一个大男人听什么听。”

    “那”

    “我主要是要来找你谈谈的。”

    “找我?”杨欣如不解。都是好朋友,要聊天约个时间随时都可以啊!

    “我直接切人主题好了,正鸣这个人从小就被女人捧在手心里,你能相信吗?

    他读幼儿园的时候就曾经有女孩子为了跟他牵手一起跳舞而大打出手。”

    “是很难想象。”杨欣如喃喃,心中却想着这跟她要聊的主题有啥关联。

    “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个,上小学后才国小一年级就收到小女生的情书了。”

    “你是在强调他的女人缘吗?对不起,我跟他只是同事关系。”杨欣如急忙撇清她的立场。

    “只有同事关系?那你怎么会住在正鸣的公寓里?”

    “我有跟你讲过我搬家了吗?”

    “是没有。”

    “你弄错了吧!我是住在他家的隔壁而已,真的没什么。”杨欣如很理直气壮地道。

    “住他隔壁?这就没错了,那房子也是他的,而且在玄关的地方还有一扇相通的门,你不知道吗?”林若梨心直口快地脱口而出。

    “相通的门!”杨欣如激动地站起来“不要跟我说玄关上那幅画后面有扇门。”天哪,难怪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跑到她的公寓。

    “对啊!那是正呜特别叫人打通的,你们住的那层楼全是他的,他新居落成时我还有来过,他还特地展示给我们看过,掩饰得真好,一点都看不出后面是一扇门对不对?”林若梨沾沾自喜地说。

    “我发誓,我一定要找人把那扇门封了!”杨欣如气愤交加地说,要不是林若梨告诉她这事,她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谢谢你告诉我适个宝贵的消息。”

    “不客气,再不久我们就是自家人了,你不用客气,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的。”

    “希望会,不过那得等我把李正鸣这个卑鄙的人料理完之后再看看。”

    杨欣如咬牙切齿,她恨她自己怎么会这么笨,住进人家家里还很高兴捡了间便宜的房子,没想到到头来是中了李正鸣的计。

    “料理他?你要怎么做?”

    “你有没有房子要出租?”

    “谁要租房子?你朋友吗?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帮你问。”

    “不是我朋友,是我要的。”

    “耶?你跟正呜住在一起不是很好吗?怎么想要搬?再说不久你们就要结婚了,不用搬啦!还有等你们结婚那天还会举行世纪的大婚礼,到时候就会有很多人来参加你们的婚礼,多好是不是?”林若梨很美好地说。

    “谁说我们要举行世纪大婚礼的?”杨欣如拉住林若梨的右手摇晃几下,死性不改的男人那么希望全世界都知道他们结婚的事实吗?

    “正呜说的啊!而且他今天就是和他父母去你家提亲。”

    林若梨猜不透欣如在想些什么,这不是老早就定案的事吗?“再说你不是也怀孕四个月有了?说不定我们还可以来个指腹为婚哩。”

    林若梨很高兴终于有个伴跟她一样,她们还可以交换怀孕心得。

    “那个死男人!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她忍不住咒骂他。

    “对不起,他不是听不懂人话,而是听不进你的话。”

    李正呜走了进来,他再也听不下去了,虽然他只听到她们之间后半段的话,但对他而言早已足够,这个女人真的是他有史以来遇到最难缠的女人。

    “我不会答应你的!”杨欣如并未被他的突然出声给吓到。

    “你不答应也可以啦!我是不反对,不过你可得先把你父母摆平再说。”他很平静地说。

    “你少威胁我,我可不是被吓大的”杨欣如眼尖地看到推门而入自己办公室的人,天哪!他把她父母全带来了,该不会天将灭她?“呃我是说”她连忙改口。

    “基本上你父母已经同意让你嫁给我了,现在就等你点头了,你的意思是愿意嫁给我喽?”李正呜面不改色替她接话。

    “当然了,你不要也不打紧,我不会勉强你的。”

    他爱极地捏捏她的脸颊,附在她耳边说:“我想你是知道的,你家的人思想保守,对于你养情夫啦、未婚怀孕等事件的接受程度不高,若说今天有个对他们女儿疼爱有加的男人,家庭背景又不错,非但不会怪你,还会很高兴女儿找到一个很好的归宿。”他仔细察看她的脸因生气而绯红涨起,为她的脸颊凭添几分娇意。

    “当然,我也会绝口不提我们已经公证结婚过。”

    妈妈咪呀!这是什么世界?她完了,这下子真的玩完了,她困难地吞咽下一口口水“你是故意的!这是你的阴谋,大老奸!”杨欣如瞪大双眼恨不得把他宰了的模样。

    “如果你说愿意嫁我,我就掩护你,你觉得如何?”李正鸣不理会她的怒意,以耳语的音量向她诉说。

    “你这是强盗的行为,土匪!”杨欣如瞪。

    “不要?那你就准备被宰了,恕我先失陪了。”

    李正呜回给她难以挽救的表情。“你保重。”说完人朝门口走去。

    杨欣如奋力拉回他“我可不可以后悔?”她可怜兮兮地说。

    “当然,如果你决定接受我,身为你丈夫的我一定护卫你到底的。”他强忍住笑意,为她可爱的言行暗暗一笑。

    “让我考虑看看行不行?”她犹豫不决。

    “好吧!给你五秒钟,五、四、三、二、一,时间到。”

    “你数秒太快了。”杨欣如抱怨着。

    “我如果故得太慢你父母早走过来了。”

    “好啦!好啦!嫁你就是了。”

    “这才对嘛!”

    在他们小俩口为谈条件忙得不可开交的同时,林若梨可也没闲着了,她主动地发挥她的国民外交精神,权充招待迎接杨欣如的父母。

    “请问你们谈完了吗?”林若梨很有礼貌地问他们。

    “我跟杨伯伯、杨伯母、李伯伯、李伯母五个人都商量好了,婚事当然是愈快愈好,正好下个月月初是个好日子,婚礼就排在下个月月初了,先让你们公证,至于婚礼嘛,就再多延一个月补请亲戚朋友,这样一来对你们肚子里的孩子也好,对长辈也都有个交代。”

    她很理所当然地把讨论结果向他们这对准新人报告。

    杨欣如听到李伯伯、李伯母整个人简直要昏倒。“你!”她不敢明目张胆,只能用脚狠狠踩李正呜一脚。

    “我是你未来的老公,你怎么可以对你的老公动粗?”他嘻嘻哈哈地对她笑,在顺利送走双方父母后,杨欣如终于松了一口气,双方父母简直像是在开相见欢见面会,又是讨论、又是聊天的,把一些老早八百年前发生过的事一一挑出来讲,少说也讲个三、四个小时多,这样还讲不够,最后决定要转移阵地,去吃个饭再聊。

    “原来,你们早去过我家。”走进李正鸣的公寓,杨欣如边脱鞋边问。

    李正呜站在她身后“你记不记得我们去百货公司买东西的那次?”

    她点点头,走进客成坐在沙发上休息“嗯,还不小心被你弟遇到。”

    停了一晌。

    “哦!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明明知道你弟在那里上班,就故意带我去那里买东西引起骚动。”她恍然大悟。

    他默默不语,不予反驳,跟着坐到她的旁边。

    “你好老奸!”她转身面对他,按着她又想起一些其它的事“这件事我可以算了,但是有件事我要跟你算帐。”

    “随便你,今天是你算帐时间。”他不置可否,今天就随她了,将总帐清一清免得夜长梦多。

    “很好,我们来算第一件事。”她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会搬到你的隔壁是不是你设计的?”今天她一定要把事情给解决。

    “我只是请你的上任房东把你赶出去,再要他介绍房子给你而已。”他讲得可简单了,轻描淡写的。

    “真的是你!”杨欣如可气极了,害得她无缘无故得搬家,深吸口气,要自己先不要那么快动怒“那请问一下隔壁那间公寓的主人是谁?”

    “是我的。”他的表情可酷了,没有半点因杨欣如脸上升起的怒气而有任何变化。

    “那请你告诉我,玄关的壁画后面是不是一道门?”

    “你不知道?”他的表情可无辜了,一副她早知道的模样。

    “少给我装傻!我要是知道怎么可能会住进去?”她-起腰,指责他。

    “你要问的问题都问完了?”李正呜微抬头看她,高的人就是好有处,就算是坐在沙发上,注视站立的人也不用将头抬个老高。

    “问完了。”

    “那该我了。”他站起来贴紧她,冷不防,她跌进了他的怀里,他紧紧拥着她。

    “你少来,我还在生气中。”她不领情地在他怀里挣动。“你放开我!”

    “你还在生气?我向你道歉好吗?”不理会她的挣扎,他依附在她的颈项,对着她的耳朵吹气。“算是我的不对,请你原谅我。”

    “不要!”她才不要轻易的就放过他。

    “那你要我怎样向你道歉?”他开始用舔的,伸出他的舌头,舔舔她的耳背。

    “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好吗?随你高兴。”

    “我们办离婚你觉得怎样?”她移动一个位置让他方便他的舔舐。

    他啧喷有声起来“你不是已经答应我要再嫁我一次了?”他以戏谑式的口吻道。

    “就是要再嫁你一次才要和你办离婚啊!”她说得可溜了。

    “是吗?你觉得这样会比较好?”他语气经柔,舔舐改为啃嚼。

    “我不知道。”他的动作让她难以思考。

    “不知道?”他转移目标,埋首在她的颈项,吸吮她脖子细腻的肌肤,手开始不老实地游移着。

    “正呜”她为之无力,轻轻呼唤他。

    “嘘”他的行为更为狂野了,像挣脱的野马。

    整个客厅转为寂静无声,只除了他们因激情而发出的呻吟。

    许久,他才抱起她走进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