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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养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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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你们终于到了,听说庄口上发生乱子,可担心死我们了……”庄子上由凝露领头,因为早接到佟雨筠送来的消息,知道有长宁公主同行,所以庄子里上上下下全都出来迎接。

    其实凝露已派去好几个庄丁打探消息,直到快三更了佟雨筠一行才到了庄子。庄子门口上立时传来骚动,几乎所有人都为佟雨筠捏了一把汗,这长宁公主能安安稳稳的到达,可着实有些不容易。

    因为是微服出行,所以厮里都很低调的见了礼,凝露精明的令人先迎进马车,把大门闭严实了,这才招呼所有人跪于院中向长宁正式敬礼,“给公主殿下请安。”此起彼浮的请安声,溢满了欢悦的气息,疲于许久的长宁也不好再发天之娇女的脾气,端是一张端庄娴淑的秀颜面对所有的人,“大家都快起来吧,以后本宫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这不是我的公主府更不是宫里,以后都无需太多礼数,一切顺其自然的就好。”

    佟雨筠立时代表浣庄所有人走上前,于她跟前福身谢道:“谢谢公主看得起咱们,您一路也劳累辛苦了,不如先沐浴更衣,随便用一些宵夜早早歇息,明日民妇再为您设下接风宴,好好款待公主殿下。”

    虽然一路非常劳累,而且又身怀有孕,本就有些不堪负荷,但她却并未因适才在庄口解围而自喻不凡……长宁满意的点头回应,便露了个笑脸出来,然后是凝露机警的上前引路,所安排的当然是浣庄正堂正院。

    凝露一走也是半年之久,却不能立时与佟雨筠说上一句话,其心之急不言而喻,不过她也从主子奶奶的脸色上看了来,不安顿好这位高高在上的皇族公主,浣庄今夜难能安宁,那么她也甭想与主子奶奶好好说上一句话,与其让奔波许久的奶奶应酬长宁,不如由她这个管事代替,于是按照往日的行事规矩,光凭一个凝露已有节有奏的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所有人都安顿妥当了。

    而当她回到西跨院的时候,真的已至深更半夜,不过她知道奶奶还等着她,一看到正屋厢房中那淡淡的烛光,心里立即落了声“果然”。

    “奶奶,凝露姐姐回来了……”西宁也看到了凝露,立时笑呵呵的向屋里传来,而若冬已向前福了礼,与凝露有说有笑的携手进屋。

    佟雨筠腰腿酸软得很,一看到半年也未谋面的凝露时,竟然忘记了所有,立刻主站了起来,“凝露,快过来……”

    “奶奶您快坐下,快歇着,奴婢好久没有见到你,奴婢想您了,有好多话要跟您说……”说话时,眼圈就红了。

    “我也有话跟您说……”这夜虽然大家都累了,可是团圆的喜悦却把这份疲乏冲得很淡,凝露有些迫不急待的向佟雨筠讲述三里庄的各项事物,坡上种了果树还养上了鸡仔,后来因为坡地面积之广,文章又建议她增加家禽的数量。

    倒也没有想到从这上面多些收益,原只图那粪便对果树生长有益,而养鸡仔本就是这里村民的习惯,养在果林里又少了施肥一层工序,一劳数得的大好事。不想半年下来,山上养的鸡仔已卖了两批,为庄子又多增了一项营生。

    讲到银子入袋子,一屋子里的人都像过节那般高兴。

    “我来的时候福东有意把咱庄子租出去,可我看周围的良田全是勋贵大家所有的,偏偏就我们浣庄生在这里,若租给了这么些人,怕就怕以后会后患无穷。所以,我以四爷的名义告诉所有人,这庄子是奶奶的避暑休养的别庄,原是内眷所用,再租出去有违礼法,这样以来,那些原与福东谈好的人,就都打消了那心思,又有没有得罪到他们……”

    边听她一项项的禀示,佟雨筠一面是暗暗满意的点头,当初她还真是没有用错人,若自己也和这个时代的人一样轻视了女人的能耐,像凝露这般人才可就真的太可惜了。不过她的话提起了一人,记她立时留了心……“福东呢?你只说过他与村长的女儿搞暖昧,后来又怎么样?”只是这件事一直没有问清楚,此次前来还应早些解决为妥。

    凝露没有立刻回话,似有难言之处。

    “怎么了?他不会又惹了什么麻烦吧?”本来在他惹到三里庄村长家的这件事上,就应该把此人从四房扫地出门的,可是这几个月下来,实在是有心无力,她根本没有一点时间处理这件事,而酆允之向来又不管她的事,这福东就这么搁下了。

    眼看凝露脸色越来越不对,眼泪莫名其妙就流了下来。

    “他到底怎么了,你就直话直说,在我跟前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奶奶……”岂知凝露立时跪趴在了地上哭起来,“那畜牲,那是一个畜牧……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已答应了村长娶其女儿了,还会对我下手,我,我被他呜呜……奶奶……”

    “你说什么?福东对你怎么了?”脑袋似顿时被炸雷劈中了般,她立即走过来猛得拉起凝露,“你说清楚,他对你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呀……”凝露终究还是个女子,在面临那种事的时候,并不能真的像她以为的那么勇敢,当她心中那份最可靠的依耐出现时,她骨子里仍是个柔弱无依的女人。

    “就是我给你写去那封信之后,他从我身边的一个庄妇身上打听到了,所以跑来置问为什么我要对付他?我讲什么他都听不下去,又有村长逼他。稍后您来了信,村长为了女儿的面子,仍然答应让他入赘,可是那混蛋在成亲的那天夜里,他偷袭进我的闺房里,还……还对我呜呜……我说不出来,那是恶梦,那是我这一辈子的恶梦,呜呜……”

    “可误,这个混蛋,他现在哪里,我要好生的教训教训他!”不仅佟雨筠心痛愤恨,断是青蓉等几个也满脸的恨意,她们真不敢相信凝露这是要怎么样才坚持下来的,为什么几个月过去了,连声儿也没有向奶奶吭过?

    “对,把那混蛋找出来,把他送官,砍头……”西宁和若冬又哭又说,一时间为凝露真的很痛心。

    凝露靠在佟雨筠的怀里,她是人自然也有七情六欲,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女人,经过那件事后,她是死的心都有了,当时若不是那个人的话,她可能就真的……最痛的时候已经挺过来了,她是用过重的工作量慢慢平复了伤痛,此时有这么一副温暖的怀抱让她依靠,对于她这种像风中残叶般的女人,已经是上天莫大的眷恋了,她觉得值!

    所有人都哭了,西宁和若冬还抱在一块儿哭起来,而凝露吸着气却慢慢平复了心情,这才告诉她们,“他做了那种猪狗不如的事,完全是没有可能再回村长家里,当时我又喊打喊杀要宰了他,所以那混蛋隔日就跑了,人跑了还不要仅,竟然把我屋里的首饰全抢了去,这种人渣,他这一辈子都不得好死……”

    “对,那混蛋不得好死,若他再敢出来,我就捏死他给你报仇!”佟雨筠狠狠的说,右手握成了拳头,一把捏得死紧,不禁逗欢了凝露,“好,他再敢出现,奶奶就帮我捏死他,就像踩死一只厌恶的臭虫,他什么也算不上,我还是原来的我,凝露没有改变过对不以?”

    从她口气里,佟雨筠突然发现可能已有人安慰过她,而且这个人还是让凝露记在心里的人,肯定是关系不一般的才对。

    紧紧抱着自作坚强的凝露,这种事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那痛又多刺骨啊……默默的在心里感激这个开解凝露的人,这一刻她的真诚比什么都要恳切。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对凝露或者是盼香,甚至她屋里的所有丫头,她是全用真心对待,把她们都当自己姐妹看待。

    现代的朋友之谊是没有办法与这种感情相比的,她们用一颗真心对待自己,这种感情让佟雨筠觉得,就算少了应有的那份情谊,她的生命和未来也可以无所畏惧了。

    这片夜空下,有人哭,有人笑,也有人沉思,思念如泉水般涌来……

    酆允之办完工务已是夜深人静,在书房伺候的下人早就被他撤下去了,难得的安静却总有不识相的人来触他的眉头,“四爷,四爷,夜深了,您是打算去哪边厢房呢,奴才好为您早点安排安排?”

    金氏原是想通过盼香谋得一份好差事,可是哪知被人打太极般的推了回来,现在佟雨筠一走,她就把主意打在了酆允之身上,其实在她看来,竹居现在非常需要一位专门安排男主人夜里休息的管事嬷嬷,她觉得自己已够八面玲珑,完全有能力又有条件让竹居三房都能甘露平分。

    确实是一美差,只要酆允之能听她的,想必这一位主子奶奶和那俩位姨娘,哪一个又敢得罪这么一个人,可是前提也得看人原不愿意听她的不是?

    “下去,我的话不说第二遍。”

    虽然屋里的声音已经震怒,可是金氏觉得自己还因再接再力一点,“爷,奶奶走时就交待过奴才,让奴才们一定好生的照顾着您,这夜都深了,您的身体健康最为重要,还是去厢房里早早歇下吧?”

    听里面没有动静了,以为是劝动了主子,心想又有哪个主子不喜欢听关心的好话,于是继续,“今个儿兰姨娘又说身子有不好,我看不如就去东厢吧,舞姨娘倒是又歌又舞一晚上了,奴才来的时候还见她点了灯等着啊……”

    她这方说得头头是道,几乎认定拿捏住了酆允之,且不想就在这个当口,那亮着烛灯的窗户上,顿时飞出来一团黑影,且直向她额头而来,当那满当当的茶壶撞向她的额头时,金氏才又叫又怕的跪了下来,“奴才知错了,奴才这就下去,再不敢来,再不也来了……”

    “滚……”

    酆允芷处理完姨夫人交待的家务,时间正好快到午时了,因为早间听酆允之说不舒服已向官里请了假,要是她嫂嫂又不在府里,于是这手头事务一完毕,就急忙的要回竹居了,恰巧殷氏拿了一叠下个月的月例排表给她,“允芷小姐,这几本全是各房急需的东西,你必要先过过目,我这才好按着上面所需去采购。”

    只扫了一眼,她是知道这排表每房一本,姨夫人管家其实很有一套,像她在这里也不过帮帮下手罢了,自是相信殷氏的,“殷妈妈先把这些放到桌案上吧,我用过午饭了再一一祥看过,可好?”

    殷氏一听,便笑得意味深长,“行行,怎么不行,您肯定也累了,快快快,早点回去歇会再来,这各房的再急,也不能急过小姐您的事呀,呵呵……”应听她的话有些不对,但又正值中午,本就是休息的时间,心中又挂念着酆允之,于是再客套了几句,酆允芷遂便退出了正厅书房。

    殷氏立时冷冷一笑,终于让她抓住了机会,一面翻开几房所需的册子,她一面的自语念道:“就和她那嫂嫂一个样,什么事都老老实实亲力亲为,可知我瞅这空子得花多少功夫……”拿上了五房的册子握在手里,她立即就嘿嘿笑了两声,嘴上发狠的一咬,那手中的册子中就被撕掉了好几页。

    但凡下面的人都知道,这五爷倒是接回侯府了,可原来是几兄弟中最不长进的一个,平日院里就是歌呀舞呀的,他除了吃喝享乐,每月向公里要东西又要银子,还是福寿堂的两三倍,姨夫人早就纵容着这家儿,此时不拿来作局,又更待何时不是?

    殷氏作完这些,便把撕下来的那几页藏在了衣袖里,遂回到了姨夫人的屋里,本是来告诉姨夫人她把这事儿落实好了,哪知姨夫人根本没有在院里,听下面的丫头们说是去三爷屋里了,她那脸上的得意立时又浓烈了许多。

    “我娘也是,怎么就突发奇想要看我写这些诗?”酆允祥边说边摇头,姨夫人坐在外厅里喝茶,其实正在想当这封信送到三里庄去,也不知道长宁看到了会是什么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