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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水浸碧天何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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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婕美人的眼角泪如泉涌一般的奔泻而下。

    婕美人的话说的很明了,她也会像玉美人一样被卷了席子埋了的,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事实呀!一个后妃的死竟然还不如一个小老百姓的死,多么可怕的事实呀!阿奴真不敢想,一个女人连个正常的女人都做不来的。

    “娘娘,昨个早上,玉美人还跟我说呢!说了一些个人死后会不会变鬼的事情!我当时并未在意,谁想竟然成了事实,娘娘,她为什么偏要走这条路呀?”婕美人的质问阿奴心中怎么能不明白,自打她的孩子被这群宫妃们扼杀的那一刹那,玉美人已经打定了主意了,玉美人跟自己有过交流,她的语言中说了一些有关恶鬼的事情,这里就是魔窟,玉美人就是被这里的魔鬼们给吃了的,这种惨痛的教训如何的不能惊醒后世的人呀!

    阿奴虽不能想到自己,可是婕美人却会联系到自己的,初来时打碎了美人觚,成了千古的罪人,就一直的没有得到过皇上的宠幸,一个人孤苦的活着,虽然大家都说她的性格开朗,可是那些只是表像,只是表像,平时常与玉美人交往甚深,若不然,自己哪能活在这个世上呀!

    后面的话总是不能去多想的,婕美人并不想考虑的太多,静静的去等吧!也许玉美人真如她自己说的那样,总算六根清静了,总算不用去思虑太多的甚事了,永远的可以清静下来了,这些个黑暗的宫斗,她可以去做个旁观者了,她可是去见见她的孩子了,她倒真要去看看自己生的到底是死胎,还是被人陷害掉的。

    “婕美人,死者长已矣,节哀吧!”阿奴真想好好的安慰一下这个受伤的女人,她的事情阿奴是清楚的,只是一时的失误导致终身的冷落,虽贵为美人,却似被打入冷宫一般的清苦。

    “娘娘,谢谢娘娘的关心,只是突然美仪阁空了下来,心中十分的难受,所以哭了几腔,娘娘是个好人,定会生得龙子。”

    “婕美人,龙子?别提那事了。”阿奴一脸的悲苦。

    婕美人是有权祝福而无权问悲苦理由的,在她的心里,这么一个好娘娘一定会有好报的。

    “婕美人,你干什么,哭哭啼啼个不停,你还让人睡不睡,快快回你的清逸阁去。”这是贤妃的声音,看来这悲鸣的哭声是吵着了好几个阁子里的女人,贤妃像个老虎一般的一脚将那烧着的纸钱踢入了湖底。

    “扫把星一个,死了大家倒安息了,还烧什么纸钱呀!别冲了淑妃娘娘的喜。”这贤妃说着拉起淑妃娘娘的手朝明月阁而去。

    “贤妃,你也起得早呀!”阿奴问道。

    “这种狼嗥的声音着实难听,谁没听见,我可真怕太后出来怪罪,所以先出来撵了,淑妃娘娘,你可千万的不要跟这种交往,她可不是什么吉祥物儿,刚来就打碎了皇上心爱的汝窑美人觚,真是倒霉至极之人,谁要是多跟她说一句话,那可是扫兴到极点的事情,你现在可不同于以前,有了龙脉可要好好的保着身子,皇家很讲究这些的,你知道吗?冲了喜那可了不得呀!”这贤妃一边假笑着一边瞅着阿奴的脸。

    这贤妃送阿奴回到明月阁,自回自己阁子而去了。

    三位侍女正寻得心切,真不知道主子跑哪儿去了,翠娥感觉娘娘昨晚情绪波动很大,生怕出个什么乱子,这天一明就去唤娘娘,谁想竟然不见了踪影,就赶紧也小红小玉到处去寻,就是不见踪影,三人正准备到外面去寻,这时正遇上阿奴与贤妃过来,这才心下松了下来。

    “娘娘,你到哪里去了,我们把明月阁寻了个遍。”翠娥一边喘气一边笑问道。

    “翠娥,去看了下玉美人。”阿奴轻轻的回签道。

    “娘娘,这话可千万不能与外人说,你知道吗?你现在有了龙种,她们可都希望你出点什么乱子呢!你若这么一说,她们肯定会大做文章的,娘娘,此话只能我们几个知道。”小红的声音比阿奴更低。

    小红这话阿奴当然明白,只是现在自己并没有什么龙种,任她们去说吧!阿奴并没有再说话,只是朝里而去。

    “玉美人埋了吗?”翠娥跟着阿奴进来。

    “很凄婉的掩埋,翠娥,一张席子裹着,入土为安了。”

    阿奴的回答刺痛着几个侍女的心,她们都泪掩面庞,一言不发,静静的站在原地一言不发,这种死一般的沉静一直的持续着,这种悲哀的境地是大家所没有想到的,一个女人完成了她的归宿,与大地融为一体,紧紧的随着那一撮的黄土入了坟墓,随着那一撮的黄土化成了真的黄土。

    女人的身子在土的培护下结束了一切,那种纯净透彻的感觉是任何一幅棺木所无法去形容的。

    那些个害死玉美人的人又会是什么下场呢?难道她们真的就心安理得了吗?阿奴不敢去想,只是心里着实的为她鸣不平。

    人活着多好呀!为什么会想到去死呢?难道只有死才是她的真正归宿吗?阿奴心中凉透了,活着多么的不易呀!

    没有人敢说话,也没有人敢去说话。这种死寂以沉默将要持续多长时间,就这样永远的持续下去吧!静,才是现在真正切切的感受,才是对玉美人最大的尊崇,多好的一个女人啊!就这样年纪轻轻的夭折而去,就这样随风而去,多多少少让这些个与她有往的朋友落下数行的泪珠。

    “娘娘,皇上来了!”小红笑着跑了进来。

    这话像一声炸雷一般的惊动了整座明月阁,第一次听说皇上来了,阿奴的心里喜出望外,虽然刚才还多多少少染了一丝的哀痛,但皇上的到来,让这个死寂的气氛着实欢乐了许多。

    皇上会是个什么样子呢?阿奴不敢去想,只是迫切的希望能见到这位不凡的君王。

    阿奴摆好了姿势,与几个侍女跪在明月阁前,头也不抬的静侯着皇上的到来。

    “皇上驾幸明月阁,淑妃娘娘迎驾。”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一句发人深省的话语。

    淑妃娘娘跪着迎驾:“淑妃接驾,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淑妃的头一直的低着,她真不敢去看这位皇上的模样,那种心跳的感觉让阿奴的手不停的哆嗦,他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呢?阿奴不停的在心里比划着,可是不管自己怎么的去比划,总是猜不出皇上的模样,这心里更加的毛躁。

    本想抬头一睹龙颜,可是总是不敢抬头去看,生怕这一看吓傻了自己,阿奴静等着皇上的平身二字。

    这平身二字比以往来得更晚一些,阿奴等了许久的光景,还是听不到那平身二字,阿奴纳闷起来,为何会是如此的样子呢?难道就这么跪下去吗?阿奴还是等着。

    “淑妃娘娘,平身吧!”皇上的语言很简单,语调很平和,阿奴心中十分的开心,听那么爽朗的声音能够猜出他是一位英俊潇洒的皇上。

    “淑妃谢恩!”

    “皇上进明月阁,淑妃伺侯。”

    阿奴轻轻的揭开帘子,静等着皇上的进去。

    皇上的背影阿奴看得真切,一位身着浅黄龙袍的公子翩翩进入明月阁。

    皇上进得阁子,正襟危坐,阿奴又是下跪又是行礼,这些个礼节是不能少的。

    “赐坐,郑公公,淑妃有身孕,不得长时间下跪,今日朕初次驾临,可以行礼,以后就免了。”

    郑公公应声将凳子送到淑妃跟前,淑妃谢恩就坐,只是龙颜是个什么样子,阿奴不敢抬眼去看。

    “你等退下,朕要好好的跟淑妃娘娘聊会天。”

    这些个下人一听赶紧退了出去。

    “淑妃,你抬起头来,让朕瞧瞧。”皇上也是十分的好奇,为何淑妃娘娘一直的不抬头呀!

    “淑妃,朕有错呀!本应披红戴花将你迎进宫来,只是宫中诸事繁多,加之……”皇上本想说那浣洗房之事,只是现在给淑妃一个皇亲的身份,那些个过去的事情他真不想再去提他。

    “淑妃一直记挂着皇上的好,淑妃有何德何能,竟然能得皇上垂青,心中万分的高兴,淑妃自感有愧,故不敢抬头。”

    皇上笑了,那笑声很脆,如铃声一般,阿奴感动一个轻轻的脚步逼近自己,心中不停的发颤。

    那眼光里分明是一双朝天靴,还有那浅黄的袍子。

    “淑妃,朕的淑妃,你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的看你一眼。”皇上的手递了过来,一双白皙的手轻轻的揽在了阿奴的手腕上,阿奴才像遇着了旧时相识一般的将手递了过去。

    这是一次多么有意义的抬头呀!那一身的尊贵全在那一身的九龙袍身上,那清秀的似春的面容,真格让女人心动,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好一幅多情的面容呀!阿奴心下甚惊,突然的阿奴惊起来,那一脸的情思好似在哪里见过似的,阿奴有点怕了,那不就是那晚上自己吃了催情之物跟自己睡在一处的公子吗?那不就是那晚救了自己扔在宫中的男子吗?

    一切的疑团全然的消释,阿奴明白了,原来一直在暗中救自己的就是这位英俊的公子。

    阿奴不敢再去看那英俊的公子,皇上坐在阿奴的对面笑个不停,那双手一直的牵着自己的手,阿奴想挣脱开可是怎么也挣脱不开。

    “我的美人儿,我的淑妃娘娘,你现在看出我是谁了吗?你的笛子吹奏的《虞美人》可真是感人,你知道吗?朕一直的在你的身边,只是你还不知道。”皇上的声音有点塞了。

    “皇上,淑妃有罪呀!亡国之妃怎么能受此恩遇,皇上,你杀了我吧!”淑妃娘娘像个孩子一般的意欲下跪。

    “爱妃,不要这样,朕怎么舍得呀!记得一次我跟父皇进宫朝见周天子,正巧在后花园见着爱妃正为周天子奏曲,心中早有倾慕之心,朕是多么的爱你呀!爱妃,你大概还不明白朕的心意吧!”皇上的眼睛突然的湿润了,阿奴赶紧取出自己的帕子为皇上拭泪。

    “皇上,可是我是亡国之妃。”阿奴悲声痛苦。

    “爱妃,朕是真心爱国你的,朕爱你就不会去计较那么多的故事,朕本想让你在浣洗房里呆上几天,然后朕接你回宫,谁想,朕跟母后一说,母后死活不肯签应,爱妃,朕没有办法,后来郑公公想出了一个偷梁换柱的法子,谁想一个宫奴冒名顶替,所以后来朕一怒之下命相爷抄了浣洗房,朕趁乱救你出来。”皇上讲这一段故事的时侯眼里是含着泪花的,这一段的爱来的着实不易呀!

    “可是,皇上,妾妃对不住你呀!真的,皇上,你就杀了我吧!”阿奴是真的后悔了,那一次竟然堕掉了皇上的龙胎,自己是犯了天大的错误呀!皇上费了多大的功夫呀!皇上多么希望自己有一个龙种降世呀!可是自己偏偏将其给堕了。

    “爱妃,休提此事,朕与爱妃的相遇是多么的不易呀!为了爱妃,朕宁愿不要这江山社稷,来吧!过来,让朕好好的看爱妃一眼。”

    阿奴轻轻的坐到了皇上的跟前,皇上仔细的端详着阿奴那娇美的面容,世间竟然会有如此标致的人物,皇上着实被阿奴给迷住了,那一身的香气如醴酪之香一般沁人心脾。

    “爱妃,朕要与你白头偕老,永生相伴,爱妃,最近时日可要保重身体,朕会时常来看爱妃的。”皇上轻轻的抚摸着阿奴的面庞,那种滑腻如丝绸般的感觉着实让皇上收舍不下。

    阿奴静静的依偎在皇上的身旁,那种持久未有的爱意袭上心头。

    “皇上,你对妾身真好,我,我还以为我将被折折磨死在浣洗房,皇上,原来你一直的保护着我呀!要是我早知道是皇上,我就?”阿奴的眼泪涮得掉落下来。

    “是朕不好,是朕不好,爱妃你要原谅我呀!只是当时常去看爱妃的芳容,总觉得爱妃是仙女,爱妃你每夜都会将脸上的灰尘洗净,那是朕最最开心的时侯,为了爱妃你,朕一直的没有对浣洗房那帮子家伙下手,你知道吗?朕是很爱你的,直到后来,呵呵!是朕欺侮你了,那是陈嬷嬷的主意,呵呵!爱妃,催春之药也只是为的能与爱妃你共合,能生得龙子,以解宫中之忧。”皇上说得很开心,阿奴却难受到了极点。

    “皇上,龙子他?”阿奴想说出来,只是那一种的哽咽让阿奴怎么也张不了口,那种欲开还塞的感觉让阿奴着实难受至极。

    “谁敢对我的龙子下手,我定要她死无葬身之地。”皇上突然的站了起来,用手在眼前比划了一下。

    阿奴不敢说话了,皇上将宝押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怎么能现在就去伤他的心呢?阿奴不敢说话了,只是静静的看着皇上愤怒的样子。

    “爱妃,朕接你进宫已有日子了吧!一直的未来这爱妃,心中着实惭愧,只是爱妃你现在可要好好将息身子,多替胎儿想想,这是朕的命根子呀!陈嬷嬷掐指算过了,你是朕的女人,你是一个注定要生龙子的女人,你知道吗?朕可全都指望着你呀!”皇上轻轻的摸了一把阿奴的下巴。

    “嗯!”阿奴签应着。

    “爱妃,按照宫里的规距,有孕之身尽量少见,朕会尽量少来的,只是想着爱妃了会常过来看看爱妃。”皇上笑着意欲离去。

    “皇上,”阿奴满眼的泪水,“你就留下来吧!皇上,你就留下来吧!”

    “爱妃,别哭了,朕知道对你不公,朕对不起你,不过,朕会瞅空闲时间来瞧你的。”

    阿奴像个孩子一般的瘫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皇上出阁去了,郑公公的高声叫唤阿奴听得一清二楚,只是阿奴怎么也站不起来。

    这是大陈皇上的第一次驾幸,多么有意义的一次驾幸呀!本来还能有个孩子在肚子里的,本来还可以有个皇上的骨肉在这里的,可是,多么荒唐的女人呀!一个注定要生龙子的女人竟然将龙子打掉,我的孩子呀!我的苦命的孩子呀!为何到了现在才知道你的命尊贵呀!

    多么残忍的女人呀!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你该是多么自私呀!只为了自己能有一片清静地方,却拿自己的孩子出气,现在倒好了,你什么也得不到了,你把孩子给打掉了,你还有什么尊容活在这个世上呀!

    玉美人是被人扼杀了孩子,而你,大名鼎鼎的淑妃娘娘,自己动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你比那些个刽子手更可怕,你比那些个刽子手更可怕。

    我该怎么办呀?这一天天的过去,自己突然的没有孩子,这可如何处理呀?阿奴真是痛恨至极,这当下没了主意了呀!

    皇上的驾幸竟是如此的短暂,他的俊逸,他的无理,一切的关乎他的东西都让阿奴心中奔放不已,周天子的身影到哪里去了,自己的孩子又到哪里去了,阿奴不恨去想像,好似那些个东西如一波烟雾一般的无影无踪了,阿奴不敢去想,也许时间将这一切消隔的没了丝许的声息,阿奴不想去多说什么,只想静静的缠绵在这个港湾里静静的蜷缩着,这就是自己的避风港呀!阿奴轻轻的将被子压得实了一些。

    要是那天没做这荒唐的事情那该多好,孩子才来了几天呀!那种堕胎的药是十分厉害的,宫中常用这种药的,太医们配制时也是下手极狠的,可是现在自己突然的怨悔起太医的狠了,为什么不失效呀!现在害的自己成了这个样子,阿奴有一种可怕的感觉。

    此事到底得跟他说的,要是不跟他说,那自己以后该怎么办呀?自己刚有了解身孕,这德妃也就有了,追尾的那么紧,这可如何是好,阿奴满脸的气真没法使呀!

    “娘娘,吃早餐了。”小玉端来几碟小菜,还有一碗稀饭。

    “嗯!放在这里吧!”

    看着桌上的色香味俱全的饭菜,阿奴一点胃口全无,皇上他太看重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了,为什么陈嬷嬷的卦象中会选中自己呢?难道自己真是注定要生龙子的女人吗?自己已经给大周生了一个龙子了呀!难道自己还得给大陈再生一个龙子吗?这就是女人的命吗?阿奴不敢多想,更不愿去想这些个撩人心魄的事情。

    “娘娘,您吃点吧!”小玉又进来了,看着桌上依然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小玉有种莫明其妙的感觉,一个奴仆她真猜不透主子的心里在想什么,明明好好的事情,为什么心里还是那么不开心呢?在大陈后宫里,她也是一个王的宠姬呀!王的宠姬为何心中会十会的难受呀?小玉猜不明白,下人谁也猜不明白。

    “端下去吧!我不想吃。”奴仆是没有劝饭的习惯的,奴仆只是听从主子的吩咐那就是自己的本份。

    菜盘全部的端下去了,阿奴满肚子胀胀的,根本没有食欲,她现在多么希望能回到从前,可是越是思虑太多越觉得什么兴头也没有,只是空悲切而已。

    “娘娘,”翠娥过来了,“看你心情不大好,娘娘,我们出去走动下好吗?散散心总比窝在这里要舒服一些。”

    阿奴点了点头,翠娥帮着阿奴穿好衣服,又将头饰收拾了一番,朝外面而去。

    “娘娘,这几棵都是桂树,是祝福娘娘早生贵子的。”翠娥指着前面刚刚新栽的桂树说道。

    “什么时侯栽的?”阿奴的声音大了一些。

    “皇上让公公刚刚移植过来的。”翠娥并没有注意到什么。

    “挖了,挖了,为什么要栽到这里呀?”阿奴突然的大声呵斥起来,翠娥吓怕了,她真不知道娘娘怎么会这般的生气,站在原地僵直的站着,这前也不是,退也不是,阿奴只是呆呆的看着阿奴发脾气。

    “挖了!”阿奴又是一声的怒斥,这种没来由的无名之火着实让翠娥没了主意,如何为做呀!这是皇上让郑公公他们栽的桂树,自已哪有什么本事把这些树挖了呀!

    “娘娘,皇上让栽的,可千万不能挖呀!”一个很甜美的声音说道。

    阿奴忙掉转身子,原来是婕美人,正好从自己旁边经过。

    阿奴淡淡的笑了笑,“婕美人,哪里去呀?”

    “刚要去那里散步,不想就碰上娘娘你了,娘娘,皇上吩咐的东西是不能轻易的挖的。”婕美人很开心的笑了一下。

    “你,你去干什么呀?”阿奴突然间瞅见了阿奴身后所拿的树苗,那一瓣瓣翠绿的叶子着实好看,阿奴真不明白,她要去做什么。

    “娘娘莫要见笑,这是祈福树,我要到后山上去栽树,为大陈江山祈福,希望大陈能够永世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