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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你究竟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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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清晨的阳光就已经很刺眼,而他们快乐地普洒大地时,却被卧室四周的回廊遮挡了光芒。炙焰扶着木栅栏,看着荷塘中的景色。

    这些白色高贵的花朵就要结束它们短暂的生命了。可是等到明年初夏,它们又会重新寻得力量,绽放美丽。只是自己,还可以熬到那个时候吗?

    “教主。”

    一名黑今裹脸的处置使来到炙焰身后,单膝跪下,说道:“属下等已经搜过了,除了矮灌假山那里没有去以外,其他地方并无夫人踪影。”

    “假山为什么不搜?”

    “回教主的话,右使有命,今日清晨到晌午,魔教所有人不可以靠近那里。”

    炙焰一愣,随即转过头,微笑地看着属下,说道:“那本座自己去,去看看右使一个人在假山搞什么名堂,你们就不用陪着了,都下去吧。”

    处置使称是,便弓腰退下。炙焰又转过身,继续看着池塘上最后的美丽,脸上的笑却渐渐凝住,最后变的冰冷,就连那荷花也似乎感到了不适,不由得耷拉着脑袋。

    慕容傲雪,你和朱依翊偷偷摸摸地在做什么?真是岂有此理……!

    “依翊,我数到三,你就拽着绳子跑起来,别忘了放绳子,还有就是要跑一阵子再停,不然又飞不上去了。”

    假山外一条空旷的绿地,慕容傲雪双手拿着纸鸢高高举起,而与他大约十五步距离外,依翊握着缠绕绳子的小木棒,听到了慕容傲雪的话,便使劲儿点了点头。

    他们已经放了六七次了,可是纸鸢依旧还在慕容傲雪的手上。他教了她很多次,可每次她都因为过于心急而失败。这样折腾下来,已经有细细的汗珠挂在两人的额头上,而依翊也忘记了回去的事,一颗心都放在慕容傲雪手中的纸鸢上。

    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将它放到天上去。

    “好了,我要数数了。一,二,三!”

    随着慕容傲雪的放手,依翊也拽着绳子跑了起来。她这次长了记性,一边跑着,一边放着绳子,终于,慕容傲雪兴奋的声音传来。

    “好了,好了,上去了。你在扯几下绳子,别叫它掉下来。”

    依翊便停下来,一边扯着绳子,一边开心地看着天上燕子图案的纸鸢。慕容傲雪这时也走过来,帮着她控制绳子。于是那纸鸢便越飞越高,而随着慕容傲雪滑稽的言语,心情大好的依翊便“咯咯”地笑了起来。

    慕容傲雪看着她,那张叫人可以奉献出灵魂的笑脸,不禁感到欣慰地笑了起来。而依翊只专注于天上,并没有见到他的模样。

    可是另外一个人却看到了,看到了她的欢快,他的痴望。于是他更加阴冷了脸,眼睛也渐渐闪烁出寒光。

    这道寒光透过炎热的空气,刺到慕容傲雪的身上,他便转过脸,目光正好与炙焰在半空中相遇。

    一惊,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要几天的吗?

    这样想着,也被他的寒冷冰凉了心,不自觉地拉着依翊,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依翊被他突然一拉,猝不及防,手中的木棒掉到地上,那纸鸢便带着这小小的束缚飞到了空中,再也不能回来了。

    依翊便生气地看着慕容傲雪,可发现他挺直了脊梁看着正前方,于是她也看向前方。

    捂着嘴巴,眼睛也睁得很大,她的震惊不亚于身前的慕容傲雪。炙焰,竟然是炙焰!

    魔王就站在他们的对面,本是一副阴森森的模样,可当两人都看都呆傻地看向他时,他却突然收起了寒意,微微一笑。“右使,你还真是个守信用的人。”

    慕容傲雪眉头一皱,是的,他食言了。说过不再靠近教主夫人,却无法办到。只是就算要接受惩罚,他也要保护身后的女人,一个人揽下教主所有的愤怒。

    “教主,是我硬拉着夫人出来的,您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好了。”

    炙焰“哦”了一声,便又接着说道:“右使倒是体贴入微,可是你的那份体贴却搞错了对象。这个是我的女人,不是你的,不需要你来体贴,懂吗?”

    说罢,他又看向依翊,淡淡说道:“你还杵着做什么,跟我回去。”

    “教主……。”慕容傲雪还要说什么,谁知依翊却从他的身后走了出来,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就那么走到了炙焰身边。炙焰便握起她的手,带着他转身离去。

    微风轻轻吹过,翠林的草坪顺着这风倾斜着,淡淡青草香味扑入鼻中。而那个杵立在青草之上的男人,却无法感受到这份清香。他皱着眉头看着心爱的女人心甘情愿地被带走,不由得叹息。而当他想到她将因此而遭受的一切时,一颗心便开始流起血来……。

    炙焰紧紧握着依翊的手,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而依翊去可以感受得到他的愤怒,因为自己的小手都快要被他的捏碎了。

    这样一直走着,走过了她的园子,也走过了他的园子,可他都没有停下来,他这是要带她去哪里?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一片枫树林中。因为到秋天,叶子可开始发红,这样穿插着绿色和红色,感觉并不爽朗。

    很快地,他们穿过了这片枫树林,依翊便看到一间白色的如同宫殿一般的建筑。墙体全部都是闪烁着光彩的大理石制成,就是建筑四周的地面也都是相同的材质。

    而这白色的宫殿和小广场又被诗情画意的枫树林包围着,如此给它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气息。

    依翊因为眼前所见停下了脚步,炙焰便转过头,冲着她一笑。“别怕,这只是魔教教主沐浴的地方,我出了一身的汗,需要好好洗洗。夫人,你就陪着我一块儿洗吧。”

    不由分说,他重新拉着依翊走了进去。魔教的庭院房间向来以简朴为主,包括教主和教主夫人的居所,都是简单的叫人咋舌。而这里,却是极尽奢华,仿佛将魔教所有的富贵都集中在了这里。

    房间没有窗户,却因为四颗极大的夜明珠而光彩熠熠。纯金雕刻的镂空墙壁,玉石镶嵌的华丽棚顶,几个红木小圆柱上摆放着精致的古董花瓶,而一侧大大的博古架上,则是摆满了珍奇宝贝。对着博古架的另一侧,是一挂金帛屏风,上面刺绣着富丽堂皇的牡丹花开图。

    屋子正中央是一个大水池,纯银质地,三边是与地面相平的池沿儿,一边是通向池中的台阶。池水清澈,微微冒着热气,淹过台阶,只留下两三层在外。

    尽管是长公主的女儿,见过最奢侈的浴室,也不如这般的气势。依翊微微张着小嘴,不敢相信魔教之中会有这样的地方。

    趁着依翊失神的当会儿,婢女们已经为教主脱下了衣裳,炙焰只穿着薄薄的白色内褂走入水中,随后他依靠在池边坐下,池水正好浸在他的肩膀那里。

    “给夫人宽衣。”他说。

    于是那些个婢女便又来到依翊的身边,给她宽衣解带。依翊也没有挣扎,任由她们脱光了她的衣衫,将她的长发挽在头顶。随后,她们俯身退下,只留着炙焰和依翊共处一室。

    “夫人,站在外面不冷吗?快来,叫我抱抱你。”

    依翊便垂下眼帘,慢慢走进水中,而刚刚来到炙焰的跟前,便给他拉坐在他的腿上,整个人也跌进了他的怀中。

    她枕在他的颈窝处,他摸着她光滑柔软的背,轻轻地,他问道:“今天和右使玩得开心吗?”

    依翊的身子一颤,她就知道炙焰不可能放过她。果然,他提了起来,怕是很快便要惩罚她。见她不言语,炙焰便握着她的下巴仰起她的脸,看着那精致的五官,淡淡说道:“一定很开心,不然也不会笑得那般灿烂,对吗?”

    这样慢条斯理地,还不如直接刮起暴风雨,总好可怕等待,那不可预测的狂乱。

    小嘴抿着,眼帘垂着,依旧是那副逆来顺受的模样。炙焰的眉微微皱起,浑身都散发出酸酸的味道。

    刚刚看到的笑容,多么的可爱娇美,与此时的淡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为什么在其他男人面前,便可以笑得灿烂,而在自己面前,则是这副苦瓜脸?

    浓浓的醋意将他心中的火烧得老高,他看着依翊的眼神也渐渐改变。猛地俯下身,他亲吻着她的小嘴,大手则是覆上她胸前的高耸,鼻息变得浑浊,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膨胀起来。

    她可以在慕容傲雪的面前笑,可是能这样得到她的只有他。有了这样的想法,那欲望更是猛增。他便迫不及待地进入她,在池水中猛烈地进攻……。

    结束时,她都没有发出一声。还是紧紧贴合着,炙焰抓着她的双臂,将她的身子后倾一个角度,便看到了她那双紧闭的眼,和眼角挂着的一颗晶莹的泪珠。

    不自觉的,他也皱起了眉。那泪珠突然从眼角滑落,经过她绯红的脸颊,滴到他的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您,已经爱上她了。——

    猛地一惊,整个人也清醒过来。他突然推开她,自己则是扶着额头急促地喘息。依翊挣扎着坐起来,这才幸免被池水呛到。捂着胸口,呆呆地看着他。

    他爱她,薛臻说得没错,他真得爱她。明明知道这样子不可以,明明说过了这不会发生,可它确是真真切切的存在了。

    可是,她呢?

    抬起头,他半眯着眼睛看着她,那双眼睛通红通红的,看上去十分吓人。依翊被他这样看着,更是摸不着头脑,也只能呆傻地看着他。

    “依翊。”许久之后他突然开口说话:“为什么突然变得乖顺了?我想知道,我真得想知道,告诉我,好吗?”

    依翊睁着眼睛看他,这是他们重遇以来,他第一次用如此恳切的语气跟自己说话。所以她的心,也起了波澜。

    该怎么回答他,该怎么说呢?依翊的脸上渐渐布满了哀伤,垂下眼,她凄凄地说道:“因为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存在的价值,那就是成为我娘的替代。只要能纾解对她的恨,你做什么都不会计较。”

    “你什么意思?什么价值,什么替代?你为什么会这样说?”

    依翊抬起了头,一双眸子中闪闪着泪光。还有,对他的怨。

    “不要这样问我,好像你很无辜似地。你当初娶我来魔教,之后对我的所作所为,还有刚刚,刚刚的强占,不都是因为你的恨吗?而那恨,跟我没有丝毫的关系,那是对我娘的恨。我,只不过是你对我娘那爱恨交织的替代,是你发泄思念的工具罢了。”

    “够了,别再说了。”炙焰被她说得心烦意乱,可是依翊却已经爆发了,这些天所有的遭遇,默默地忍受到了极限,今日被炙焰点着了火,炸了。

    所以她不断地流着眼泪,歇斯底里地叫喊着:“为什么不准我说?明明是你问我的,又为什么不准我说了?!而我说得,又哪里错了?以前我反抗你,你说我不乖,用那么多残忍的手段对付我。现在我顺着你,你又说我耍花样,还是不断地侮辱我,残虐我。这不是恨我是什么?既然非要折腾我才开心,那你就索性冷血下去好了,为什么还要用那么怪异的眼神看着我,还要用那么痛苦的语气跟我说话?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依翊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了,便索性捂着双眼“呜呜”的哭着。压抑的痛苦得以发泄,她哭得伤心欲绝。

    ——为什么还要用那么怪异的眼神看着我,还要用那么痛苦的语气跟我说话!——

    炙焰就那样看着她,看着她哭泣着。娇小的肩膀微微抖着,叫人爱怜。真想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告诉她,他并不恨她,他已经爱上她了。

    可是,他不能。

    慢慢离开池子,他穿上了外衣,转过身看着依翊,她还在哭。她,应该是恨他的吧?他的对她做的,又怎么能叫她不恨?

    炙焰想着,便自嘲地一笑。

    湿着衣服来到书房,这里早已经打扫干净。那些血没有了踪影,而那书桌上的东西也都恢复了原貌。

    坐到椅子上,他唤来了手下。

    “去,把右使叫来。”

    属下称是,很快地,慕容傲雪就来了。他早就准备着,炙焰一定会责罚他,所以他来得很快,也很淡然。

    炙焰看着他无所谓的模样,本就很生气,可他见到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教主可有把夫人怎样?”

    于是他本就不平静的心更是雪上添霜,低沉地反问道:“她怎么样,管你什么事?”

    谁知慕容傲雪却理直气壮地说道:“当然关属下的事,是属下强迫夫人出来的,如果夫人因此受罚,属下又怎能安心?”

    “你强迫的?你强迫她见你做什么?”

    “夫人她很忧伤,所以属下想她能够笑一笑。仅此而已,再无其他。”

    炙焰靠着椅背,直直地看着慕容傲雪。

    “你忘记那夜对我的承诺了吗?我的右使,原来你是这么一个不讲信用的人?”

    慕容傲雪抿着嘴,便一字一句说道:“是,属下食言了。为此,属下心甘情愿接受教主的责罚。可是,要我对夫人不闻不问,我办不到,尤其是她被教主那般对待,我更是不能坐视不理。”

    “不能坐视不理?你想怎么样,来一次轰轰烈烈的革命,自己当教主,她便是你的教主夫人了?”

    慕容傲雪一惊,猛地抬头看着炙焰。许久,他便低下头,低声说道:“教主您早已经是魔教的支柱,别说属下没有那个心思,就是有那个心思也不能办到。所以教主您不必担心。属下所谓的不能坐视不理,无非就是逗夫人开开心,给她灰暗的生活带来一丝光明罢了。”

    “如果,你无法给她带来光明呢?”

    “那属下就带她走,彻底摆脱掉灰暗。”

    炙焰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事到如今,这慕容傲雪竟然还有如此想法,而他,竟会毫不隐瞒地向他宣告。

    随即,便是生气。生气右使对教主的蔑视,生气他如此的忘恩负义。可是最叫他生气的,还是他对爱情的那份坦然,可以放下一切,去爱着依翊。而他,却不能。

    “真是岂有此理。”他拍着桌子,大喝道:“你没大没小也该有个分寸,如今真是不成体统了。倘若不好好责罚你,我教主的威严何在?来人!”

    随着一声令下,便有两个教徒走了进来。

    “属下在。”

    “将右使关到水牢中去,叫他好好反省一下。”

    两个教徒称是,来到慕容傲雪的面前,显得很为难。毕竟他们都是慕容傲雪的手下,如何将他压走?好在慕容傲雪也不难为他们,自己转身便朝着牢房那里走去。

    炙焰捂着头,只觉得这两天过得乱糟糟的,心中不由得感慨,就没有一件叫人高兴的事吗?

    正想着,门外便又有教徒的声音传来。

    “启禀教主,李护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