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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黑发:十六年前的美少年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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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王闭关,自然是说修炼武学,而因右使被教主责罚,整个魔教的教务全部落在了薛臻的身上。其忙碌程度可想而知,他哪里还有时间看依翊?

    这样到了深夜,该走的都走了,要来便被推到了明天,薛臻终于是得了空闲,便趁着四下无人,来到魔教地牢门口。

    魔教有一个特点,所有的牢房都没有看守,因为所有的牢房都设在隐蔽处,且机关复杂,根本就休想出来。况且在总部之中,就算有本事出来,也没本事离开。

    然而,炙焰下过命令,不准任何人见依翊。所以那地牢门边也有了处置使,轮流看守。薛臻轻叹一声,还是走了过去。处置使见到左使,纷纷行礼。

    “我要进去一趟。”他开门见山的说。

    两名处置使对望一眼,便恭敬地说道:“可是教主有令,不准任何人进去。”

    “不错,教主是这样说过。可是我进去也不是为了见夫人,而是另作其他。”

    “可是左使……。”

    薛臻脸一沉,说道:“你们听着,今日你们若让我进去,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我会很感激你们。可如果你们还是强硬不准,那么我就会马上杀了你们,自己大大方方地走进去。而教主出关过问此事时,你们早已经化做一堆白骨了。”

    两个处置使面面相觑,最后便一同抱拳说道:“左使请。”

    薛臻便点头走进了地牢中。地牢,顾名思义,是在地下掘出的牢房。阴暗潮湿,且无论冬夏都是寒气习习。一个受了伤的弱女子长久地呆在这里,怎么受得了?

    想着,不免加快了脚步,他来到一间牢房前,便见到了依翊蜷缩着,躺在冰冷的泥土上。打来牢门,他走了进去。依翊处于昏睡的状态,他便查看了她额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却也没有愈合。在摸了她的额头,不免紧皱着眉毛。

    发烧了,且烧得很厉害。

    他慌忙离开牢房,偷偷潜入到执掌司所,拿了些药物想要给依翊服用。因为满心的担忧,他并没有察觉到躲在暗处看着他的女人。

    金姑睡了一觉醒过来,因为担心近来忙碌的左使,便想着怎样给他调补。出来走走,却看到了可疑的身影。而叫她吃惊的是,那个人就是左使本人。

    他想要什么,大可以堂堂正正地跟她说,为什么还要半夜偷偷摸摸地过来拿呢?难道他,就那么不愿跟她说话吗?

    正在伤神,薛臻已经找到了药丸子,又顺手拿了水囊,这边离开了执掌司所。金姑眉头一皱,便悄悄跟了上去,眼见着他来到地牢,而把守的处置使就那么放他进去了。

    他去地牢做什么?难道是去见朱依翊?没错,水和药丸,除了去见朱依翊他还能做什么?

    思及此,金姑便冷着一张脸,守在外面一探究竟。

    而薛臻却毫无察觉,他满脑子都是依翊的安危,给她吃了药,喂了水,又脱了衣服裹着她,将她搂在了怀中。这样持续了几个时辰,她的热度终于有所缓解,呼吸的声音也匀称起来。

    薛臻这才放下她,拿起自己的外衣离开了地牢。而在外一直守候的金姑,却看到他衣衫不整地出来。一张脸冰冷到极点,一双眼睛却可以喷出火来。

    朱依翊,你这个淫荡女人,竟然来来回回的勾引男人。教主,右使,现在又来引诱我的左使。不除你,魔教便要毁在你的手上了……!

    第二日,薛臻侧面打听了一下依翊的情况,虽然总是精神不好,可好歹没有性命之忧,这才彻底放了心。魔教之中,还有一个人被关着,那就是右使。

    左右使历来不和,因为彼此都看不上眼。可是真得到了危机时候,又不想对方出事。毕竟同坐一条船,平常打打骂骂也就罢了,倘若真得有事,船上的人都不会好过。

    于是薛臻又来到水牢中,这一次,他是光明正大的来的。

    慕容傲雪虽然是被成为小白脸,却是地地道道的男子汉,被关在水牢中几日,依旧硬挺着无恙。见到薛臻来了,不禁皱眉。

    “左使是来安慰我的?”

    薛臻冷哼一声,说道:“右使还真是牙尖嘴利,都这个样子还不忘嘲讽我。”

    说罢,便听到慕容傲雪“哈哈”的笑声,薛臻示意左右退下,水牢中只剩下他与他两个人了。

    “教主夫人可好?”慕容傲雪问。

    薛臻瞅着他,淡淡说道:“不好,被教主关在了地牢中。”

    “什么?!”慕容傲雪悠闲的表情顿时全无,他游到薛臻身边,握着木栅栏问道:“地牢那般的阴森,她可受得了?”

    薛臻单眉一挑,说道:“受不了也得受着。谁叫她不走运,偏偏遇到你,害得她总是受苦。”

    慕容傲雪一愣,这便也低下头。是呀,若不是他,她也不用受这份罪。

    薛臻这个时候叹口气,蹲下身看着慕容傲雪,语重心长地说道:“教主夫人她没事,我刚才不过是骗你的。其实教主对她,本不是那般残暴,你这都没看出来吗?若不是她总是抵抗,想来也不会发生那么多。如今她好不容易安静了,你又跟着惹事,还要她活不活了?右使,现在对她来说,最好的就是远离,你明白吗?”

    薛臻首次像个大哥一样跟他说话,却说得慕容傲雪哑口无言,他轻叹一声,点了点头。

    “这就好。你要记得,你对她不闻不问,就是对她最大的照顾。一定要记得,一定。”

    说罢,他站起来,对门口喊道:“来呀,开门,请右使出来。”

    魔教因此平静了很多,整日的没有动静。炙焰在密室中按照书上的记载逼毒疗伤,也是不能有人打扰。所以备足了食物和水,一个人静静地努力着。

    这样过去了十几天,他终于将所有毒素逼了出去,石凳四周都是紫色的汁液,那是他十六年来累积在体内的毒。

    重新运功,顿时犹如流水般顺畅,慢慢睁开眼睛,那四周都是胡茬的嘴慢慢挂起了弧度。

    真是奇人妙事,不想自己还有这么一天。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都觉得那么轻松。一点儿也不像是十几天没有好好睡觉吃饭的人,更不像一个大病初愈的人。

    打开机关,他走出了密室。正好是大上午的,阳光分外刺眼。他眯起眼睛,慢慢适应这份光明。可突然,叫喝声传来,随即他便被一堆人围了起来。

    “大胆狂徒,哪里来的敢擅闯魔教总部,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炙焰一愣,眯着眼睛看着他们。清一色黑衣人,都是总部的教徒,怎么连自己的教主都不认识了?

    见他不做声,带头的便喝了一声:“上!”

    随即,众教徒蜂拥而至,纷纷抽出兵器攻击炙焰。炙焰也没客气,功力刚刚恢复,正好拿他们试手。于是唰唰几下,那些人便哭爹喊娘地统统倒地。

    而同时,炙焰又被更多的人围住了。

    这下子他真得不高兴了,对着那些向他亮起兵器的教徒们喝道:“你们的脑子都坏了嘛,为什么对本座动武?”

    他这么一说,黑人们清一色的面露吃惊,一个教徒向着一个头头摸样的人问道:“护旗,听他说话,怎么那么像教主呀?”

    那个护旗摇摇头,说道:“你真是糊涂了,你看看他,怎么会是教主呀。”

    “是是,不过真得挺像。”

    听到他们说话,炙焰真想上去对那个护旗屁股踢上一脚。“陈护旗,我若不是教主,难道你还是教主不成?”

    那个陈护旗又是一愣,再仔细看看炙焰,却还是不太敢肯定。“虽然挺像教主的,可你,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炙焰一愣,什么头发?他这才拿起一缕放到眼前,这一看不要紧,自己顿时成了雕像,纹丝不动了。

    怎么,是黑色的?!

    “右使来了。”随着一声叫喊,同样疑惑不解的黑衣人们纷纷让开一条路,随即,慕容傲雪出现了。

    他看着炙焰,微微一愣。炙焰便也收起震惊的表情,冷冷问道:“怎么,连右使也不认得我了?”

    “确实是教主,可,您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对呀,怎么回事?难道身体的毒解除了,连头发都变回了原来的颜色?炙焰不知道,可后来他沐浴休整,重新面对左右使时,那两个人还是表现出惊讶的神色。

    “教主,您跟十六年前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薛臻说着,眼中也闪烁着泪光。十六年前的变故之后,炙焰便成了白发。如今再次黑亮如初,那面貌也同样与十六年前的如出一辙。岁月的艰苦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他一如那个美少年,给了他多少的回忆?

    炙焰轻叹一声,又看向慕容傲雪。他们算算,应该是情敌吧?可过了那个劲儿,谁也不记恨谁了,这个薛臻早就见识过。此时的慕容傲雪一脸的诡异,看了叫人很不舒服。

    “右使,你要说什么?”

    慕容傲雪轻咳一声,说道:“教主,您变回了黑发,真得是小了十几岁,看上去与属下的岁数相当差不多。”

    炙焰便笑了一下,说道:“看你活蹦乱跳的,应该早就从水牢中出来了吧?”

    “是,可……。”可依翊还在地牢中关着呢。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了。因为他担心教主会因此生气,迁怒依翊。想他慕容傲雪,也有怕的时候了。

    炙焰哪里不知道,他叫他们都下去,说自己累了,想睡觉。便趁着人都不在的时候,去了地牢。

    依翊躺了十几日,虽然有薛臻的默默关心,却依旧不能根除她的境况。整日的身体乏力,迷迷糊糊的,此时正靠在墙边抱膝而坐,呆呆地看着脚下。

    炙焰走到栅栏边,皱眉看着依翊,不声不响。而他的安静也叫那个女人有了一些精神,转过头看向他。

    明显的一惊,随即便是呆滞。依翊微微开启了小嘴,愣愣地问道:“你,是谁?”

    炙焰淡淡一笑,说道:“我是魔王的兄弟,你不记得了?”

    “炙焰?你的头发怎么变成黑色的了?”

    这话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可炙焰还是对依翊解释道:“我体内的毒已经被清除了,所以头发也恢复了原本的颜色。”

    原来,是这样。依翊抿着小嘴,又好好地看他。变回黑发,他更加的俊美了,十六年前,他便是这个样子吗?也难怪母亲说喜欢他。

    垂下眼,重新看着自己的一双小脚,因为十几天的牢狱生活,那双原本雪白的小脚沾满了泥巴,而自己浑身也是脏兮兮的。

    炙焰同样看着她的那双小脚。十几日,他猜得出她不会过得好,如今真得见到她消瘦的模样,心便会隐隐的痛。纠结着的这份爱情,究竟要他怎样?

    “慕容傲雪早已经离开了水牢,那么你呢,可是知道错了?”他问她。

    她身子微微一颤,随即平静的说道:“我唯一的错,便是做了母亲的女儿。如果你要我承认的是这个,那我认错。”

    炙焰半眯了眼睛,沉沉说道:“怎么又变得伶牙俐齿起来了?你不是要顺从吗,所以就说知道错了不就可以了吗?”

    依翊便又扭过头看着他,同样淡淡地说道:“可你不是不喜欢我顺从吗?不是说我是意图不轨吗?为何现在,又要我顺从了呢?”

    炙焰单眉一挑,笑了几声。“怎么,你是在跟我抬杠子吗?”

    依翊便又抱起来膝盖,怎样也不说一句话了。炙焰半眯着眼睛,将地牢的木门打开,走到她的面前。

    “这么说,你是想呆在这里喽?”

    沉默。

    “还是你又想激怒我,想着我好好收拾你?”

    依旧的沉默。

    于是炙焰失去了耐性,揪着她的头发仰起了她的脸。“可你现在太脏了,我懒得收拾你。你就好好呆在这牢房中,慢慢等死吧。”

    说罢,甩开她,虚弱的依翊便顺着力道扑在泥土地上。

    他对她的无情,依旧如此。依翊的一颗心再一次承受了伤痛,炙焰已经转过身,朝着木门走去,而依翊就是趴在地上,紧握着拳头。

    眼泪,一颗颗滴落,打湿了那些土。而突然,紧握着的拳头捏得更紧,最后开始轻哼了出来。炙焰停下脚步,转回身看着她,只见她的身子越抖越厉害,同时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大。

    他一惊,赶紧跪坐她身边,也不管什么脏不脏的,板着她的身子将她抱在怀中,同时焦急地问道:“依翊,依翊,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