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真爱无需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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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这样吧。不管怎么讲，我已经卸任了，真的不想再参与工作上的事情了，那些都是你们的责任，不是我的。”云如歌的身体已经疲惫至极，她似乎真的没有精力和体力继续帮助大家了。
她来到青妍身边，把她抱在胸前说起悄悄话。
云梦冰告别三姐，上楼来找云新蕊。
房间是黑暗的，三姐走后，新蕊又把黯淡的灯光熄灭了。梦冰打开门，看到新蕊背对着自己。
“六姐，你来了？坐吧。”新蕊担心自己再多说一个字就会泪涌如注。
“你怎么知道是我？”梦冰穿的是平底鞋走路没声，她的脚步声也没有什么独特之处，新蕊却能听出是她，这令她很疑惑。
“除了你，没人再相信我了呜呜呜——”说到这里，新蕊的委屈并着眼泪迸发，一头扎进梦冰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响彻房间内外，连一层的人们也能听得清晰。云如歌闻声问楼下的士兵：“楼上发生什么了？你们的新蕊长官哭得好伤心啊。你们快上去看看吧，她需要帮忙就尽量帮。”
士兵按照新蕊长官事先设定好的话术回答：“不用担心啦，肯定是梦冰长官不小心摔碎了她的宝贝花瓶，她心里难过才哭的。诶云姐，看样子你还蛮在乎我们新蕊长官的嘛。”
士兵叫云如歌“云姐”，云如歌很欣慰。现在她卸任了，大家就不该再喊她“长官”或者“首长”了。
见士兵如此真诚，丝毫没把自己当大人物，云如歌也没再批评什么：“无论她犯了什么错都是我的妹妹，我没有理由不关心她。再说她在我这里犯了错，又不代表她真的做错了。如果将来事实证明她跟着贺三是正确的，那现在她就不用反思，反思的该是我。
我说，这位新军小兄弟，你啊，千万不要觉得我是什么大人物。我不是大人物，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我也有犯错的时候。你要是觉得我说得不对，就及时告诉我，我好及时改正啊。”
士兵点点头，云如歌真诚的举止令自己客套不起来，他有话直说：“云姐，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可想多批评你几。”
云如歌：“很好，我欢迎你批评。”
士兵继续说：“你以前经常说我们新蕊长官跟着贺三不好，可你看现在我们什么都有了，有资金有设备还有人脉和武器装备。这些年贺三支援我们不少好东西，要不是他带着公司这样帮助我们，你看现在的中医药部队哪有担任主力军的本钱啊？
你刚才说得没错，你的思想方针什么的，也是建立在人提出的理论体系之上的。这世界上没有不犯错误的人，既然那些都是·人提出来的，你又怎么能说它们绝对没有错呢？
我们鲜花国的情况很特殊，我们实现民主只有三年多的时间，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摸索、还有很多理论需要验证。现在我们实践还不够多，你怎么能轻易说我们新蕊长官的路线就是错的呢？
你们丹营天天说自己多么伟大，大家倒是支持拥护了，到头来支持出个白映心来四处作妖，让丹营变得面目全非。你说这是你们的成就呢，还是你们的失败呢？你们天天说什么以人为本，可是你们的制度本来就没有以大家为本，只是以一些少数人的利益为本。
这还是你们丹营的初心吗？
再说你，很多人把你捧成神，说是你预言大师。我不敢苟同，既然你把现在发生的事情都预见到了，那你当年为什么不阻止它们发生呢？
是你没能力、怕伤害自己利益，还是根本没有预见呢？”
士兵说了这么多，云如歌不仅没有失去耐心，反而听得津津有味。这个士兵虽然军衔很低，是基层人员，但他的见解却很独到，在云如歌看来基本正确。
在中医药部队，连一个小小的士兵都有如此深刻的思想，那更高的官员就更厉害了。云如歌再次看到了中医药部队的优秀和成功之处。
“小兄弟，你说得好哇！请你继续说。”云如歌意犹未尽，还想继续听。
那个小士兵这时才想起来云如歌当年是个大人物，还不是一般的大人物，但是自己又不能扔下面子，就说：“反正我觉得新蕊长官没什么错误，应该反思的是你。”
云如歌观察小士兵的微表情，知道他此时心里害怕自己说多了话，于是给他一个台阶下：“小兄弟啊，你讲得很好，我还想继续听下去。可惜我这身体不争气，累了，那我们改日再聊？”
士兵回到原来的位置，军礼也不敬，“云姐，再见。”
其实云新蕊到底是对是错，她心里很明白。她现在跟梦冰走得近，楼上只有她们两个人，她把自己的心里话全部说了出来：“六姐，我和三姐那么多年出生入死，情比山高比海深，现在我只是跟了贺三，还没跟他正式结婚。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说我背叛她？还那么斩钉截铁，她再也不相信我了吗？我不要，我不要她离开我……”
梦冰用拳捋着新蕊的脊梁骨，为她纾解坏情绪：“你这个小家伙，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那么聪明，怎么我们三姐一来就变小傻瓜了？小笨蛋，因为三姐爱你呀。她那是害怕你背叛她，你懂不懂做姐姐的心啊？心好痛的，碎一地，你就满意了？”
新蕊正是因为不敢相信三姐会对她绝望，才问梦冰这个问题。现在梦冰的回答令她很心安，她知道六姐是最靠得住的人，于是擦干眼泪，向六姐透露了一个超级重要的安排：“六姐我告诉你，其实我接近贺三另有打算，是这样……”
梦冰听完，对新蕊大拇指：“哇，原来你要去贺三身边做卧底啊，然后把他的企业连根拔起，合并到天选公司旗下，然后拿贺三杀一儆百，之后再慢慢压缩贺三同路人的生存空间……这样，我们就可以兵不血刃干掉那些黑心家，然后再恢复市场秩序，你真是太牛了！”
现在新蕊的心结打开了，说话也就放开了，她拿起暖壶给梦冰倒开水，“哎过奖过奖啦。这都是我们三姐的功劳，你看，转了一圈还是用了她的思想嘛。要牛也是她最牛。真是笑死我了，我怎么可能背叛你们呢，你们可是我的亲姐姐呀。这血浓于水的东西，怎么可能断掉呢？
现在我们鲜花国也真是魔幻，做好事比做坏事还难。我们想要帮一点忙，还要装成大坏蛋，真是心累。”
梦冰应和道：“是太魔幻了啊。像那些大坏蛋，也装成了好人不是吗？怀薇说得没错，现在的天使啊，想要替天行道还要穿上恶魔的衣服，真是太搞笑了。”
新蕊不知不觉连叹两口气：“唉，我好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回到三姐身边，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啊六姐！这样我做事才安心嘛。”
现在云如歌守着一圈孩子，谁也不多找，就抱着青妍两人一起看月亮。
她知道，哪个孩子都不缺爱，只有青妍很缺爱。所以她要在这个人最容易伤心和孤独的时候去陪她。
“如歌妈妈，要是你不来陪我看月亮，我就自己一个人看了。”青妍语气格外平静，云如歌却知道她的内心格外凄凉。她没有对青妍山盟海誓，只是用温暖的身体抱着她，让她时刻感受到自己温暖的爱意相伴左右。
云如歌明白，此刻不管说什么，都不如实际的陪伴更暖心。在她心里，青妍从来都不是一个叛逆的孩子，她只是需要大家的关爱和陪伴，需要大家给予那份她缺失的爱。
“青妍宝贝，你如歌妈妈没能力，什么都给不了你。现在只能在你身边守护你了。”如歌妈妈的左脸贴着青妍的右脸，“等白鹭城安定以后，我就给你买漂亮的新衣服和新鞋子，把你打扮得妹妹的。把你打造成小千金、小公主，喜欢吗？”
“真……这是真的吗？”云如歌虽然没有看青妍的脸，但知道她两眼放光，青妍不敢相信如歌妈妈真的要把她打造成公主千金。
这是青妍的思维习惯，在对方实现之前，不会轻易相信他们的许诺。
然而这次，青妍还是深信不疑。云如歌身上爱的磁场太强大了，能让青妍真切感受到，云如歌用自己的爱化解了她心中所有的疑虑和忧伤。
云如歌用无声的语言告诉青妍：她对青妍的爱是不图回报的。
是的，真爱是不需要动机的。
“好了，就这样吧。不管怎么讲，我已经卸任了，真的不想再参与工作上的事情了，那些都是你们的责任，不是我的。”云如歌的身体已经疲惫至极，她似乎真的没有精力和体力继续帮助大家了。
她来到青妍身边，把她抱在胸前说起悄悄话。
云梦冰告别三姐，上楼来找云新蕊。
房间是黑暗的，三姐走后，新蕊又把黯淡的灯光熄灭了。梦冰打开门，看到新蕊背对着自己。
“六姐，你来了？坐吧。”新蕊担心自己再多说一个字就会泪涌如注。
“你怎么知道是我？”梦冰穿的是平底鞋走路没声，她的脚步声也没有什么独特之处，新蕊却能听出是她，这令她很疑惑。
“除了你，没人再相信我了呜呜呜——”说到这里，新蕊的委屈并着眼泪迸发，一头扎进梦冰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响彻房间内外，连一层的人们也能听得清晰。云如歌闻声问楼下的士兵：“楼上发生什么了？你们的新蕊长官哭得好伤心啊。你们快上去看看吧，她需要帮忙就尽量帮。”
士兵按照新蕊长官事先设定好的话术回答：“不用担心啦，肯定是梦冰长官不小心摔碎了她的宝贝花瓶，她心里难过才哭的。诶云姐，看样子你还蛮在乎我们新蕊长官的嘛。”
士兵叫云如歌“云姐”，云如歌很欣慰。现在她卸任了，大家就不该再喊她“长官”或者“首长”了。
见士兵如此真诚，丝毫没把自己当大人物，云如歌也没再批评什么：“无论她犯了什么错都是我的妹妹，我没有理由不关心她。再说她在我这里犯了错，又不代表她真的做错了。如果将来事实证明她跟着贺三是正确的，那现在她就不用反思，反思的该是我。
我说，这位新军小兄弟，你啊，千万不要觉得我是什么大人物。我不是大人物，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我也有犯错的时候。你要是觉得我说得不对，就及时告诉我，我好及时改正啊。”
士兵点点头，云如歌真诚的举止令自己客套不起来，他有话直说：“云姐，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可想多批评你几。”
云如歌：“很好，我欢迎你批评。”
士兵继续说：“你以前经常说我们新蕊长官跟着贺三不好，可你看现在我们什么都有了，有资金有设备还有人脉和武器装备。这些年贺三支援我们不少好东西，要不是他带着公司这样帮助我们，你看现在的中医药部队哪有担任主力军的本钱啊？
你刚才说得没错，你的思想方针什么的，也是建立在人提出的理论体系之上的。这世界上没有不犯错误的人，既然那些都是·人提出来的，你又怎么能说它们绝对没有错呢？
我们鲜花国的情况很特殊，我们实现民主只有三年多的时间，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摸索、还有很多理论需要验证。现在我们实践还不够多，你怎么能轻易说我们新蕊长官的路线就是错的呢？
你们丹营天天说自己多么伟大，大家倒是支持拥护了，到头来支持出个白映心来四处作妖，让丹营变得面目全非。你说这是你们的成就呢，还是你们的失败呢？你们天天说什么以人为本，可是你们的制度本来就没有以大家为本，只是以一些少数人的利益为本。
这还是你们丹营的初心吗？
再说你，很多人把你捧成神，说是你预言大师。我不敢苟同，既然你把现在发生的事情都预见到了，那你当年为什么不阻止它们发生呢？
是你没能力、怕伤害自己利益，还是根本没有预见呢？”
士兵说了这么多，云如歌不仅没有失去耐心，反而听得津津有味。这个士兵虽然军衔很低，是基层人员，但他的见解却很独到，在云如歌看来基本正确。
在中医药部队，连一个小小的士兵都有如此深刻的思想，那更高的官员就更厉害了。云如歌再次看到了中医药部队的优秀和成功之处。
“小兄弟，你说得好哇！请你继续说。”云如歌意犹未尽，还想继续听。
那个小士兵这时才想起来云如歌当年是个大人物，还不是一般的大人物，但是自己又不能扔下面子，就说：“反正我觉得新蕊长官没什么错误，应该反思的是你。”
云如歌观察小士兵的微表情，知道他此时心里害怕自己说多了话，于是给他一个台阶下：“小兄弟啊，你讲得很好，我还想继续听下去。可惜我这身体不争气，累了，那我们改日再聊？”
士兵回到原来的位置，军礼也不敬，“云姐，再见。”
其实云新蕊到底是对是错，她心里很明白。她现在跟梦冰走得近，楼上只有她们两个人，她把自己的心里话全部说了出来：“六姐，我和三姐那么多年出生入死，情比山高比海深，现在我只是跟了贺三，还没跟他正式结婚。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说我背叛她？还那么斩钉截铁，她再也不相信我了吗？我不要，我不要她离开我……”
梦冰用拳捋着新蕊的脊梁骨，为她纾解坏情绪：“你这个小家伙，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那么聪明，怎么我们三姐一来就变小傻瓜了？小笨蛋，因为三姐爱你呀。她那是害怕你背叛她，你懂不懂做姐姐的心啊？心好痛的，碎一地，你就满意了？”
新蕊正是因为不敢相信三姐会对她绝望，才问梦冰这个问题。现在梦冰的回答令她很心安，她知道六姐是最靠得住的人，于是擦干眼泪，向六姐透露了一个超级重要的安排：“六姐我告诉你，其实我接近贺三另有打算，是这样……”
梦冰听完，对新蕊大拇指：“哇，原来你要去贺三身边做卧底啊，然后把他的企业连根拔起，合并到天选公司旗下，然后拿贺三杀一儆百，之后再慢慢压缩贺三同路人的生存空间……这样，我们就可以兵不血刃干掉那些黑心家，然后再恢复市场秩序，你真是太牛了！”
现在新蕊的心结打开了，说话也就放开了，她拿起暖壶给梦冰倒开水，“哎过奖过奖啦。这都是我们三姐的功劳，你看，转了一圈还是用了她的思想嘛。要牛也是她最牛。真是笑死我了，我怎么可能背叛你们呢，你们可是我的亲姐姐呀。这血浓于水的东西，怎么可能断掉呢？
现在我们鲜花国也真是魔幻，做好事比做坏事还难。我们想要帮一点忙，还要装成大坏蛋，真是心累。”
梦冰应和道：“是太魔幻了啊。像那些大坏蛋，也装成了好人不是吗？怀薇说得没错，现在的天使啊，想要替天行道还要穿上恶魔的衣服，真是太搞笑了。”
新蕊不知不觉连叹两口气：“唉，我好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回到三姐身边，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啊六姐！这样我做事才安心嘛。”
现在云如歌守着一圈孩子，谁也不多找，就抱着青妍两人一起看月亮。
她知道，哪个孩子都不缺爱，只有青妍很缺爱。所以她要在这个人最容易伤心和孤独的时候去陪她。
“如歌妈妈，要是你不来陪我看月亮，我就自己一个人看了。”青妍语气格外平静，云如歌却知道她的内心格外凄凉。她没有对青妍山盟海誓，只是用温暖的身体抱着她，让她时刻感受到自己温暖的爱意相伴左右。
云如歌明白，此刻不管说什么，都不如实际的陪伴更暖心。在她心里，青妍从来都不是一个叛逆的孩子，她只是需要大家的关爱和陪伴，需要大家给予那份她缺失的爱。
“青妍宝贝，你如歌妈妈没能力，什么都给不了你。现在只能在你身边守护你了。”如歌妈妈的左脸贴着青妍的右脸，“等白鹭城安定以后，我就给你买漂亮的新衣服和新鞋子，把你打扮得妹妹的。把你打造成小千金、小公主，喜欢吗？”
“真……这是真的吗？”云如歌虽然没有看青妍的脸，但知道她两眼放光，青妍不敢相信如歌妈妈真的要把她打造成公主千金。
这是青妍的思维习惯，在对方实现之前，不会轻易相信他们的许诺。
然而这次，青妍还是深信不疑。云如歌身上爱的磁场太强大了，能让青妍真切感受到，云如歌用自己的爱化解了她心中所有的疑虑和忧伤。
云如歌用无声的语言告诉青妍：她对青妍的爱是不图回报的。
是的，真爱是不需要动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