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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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人在这里,重复聆听初次和niki共舞时的旋律,企图用过往生活的记号,象徵我们爱情假象的不朽。

    当歌曲的旋律逐渐淡出,我下意识地掏了掏空空如也的口袋。尽管两个多小时的思索用尽我身上所有的铜板,然而我不但数不清casablanca的播放次数,也不敢草率地认同niki和joker的作法。

    就传统的道德观念来说,婚姻象徵着婚前生活的中止。尽管性伴侣再多,而对婚姻这种事也必须采取新的生活态度,然而niki丝毫不打算如此。她的口气虽然戏谑,但在提出晚上和joker碰面的要求时,耐性却远胜过去,彷佛非常执意地要我在原有的关系中接纳她的婚姻。

    的确,刚开始我是把niki的话用我们的现况延伸,直觉地认为她温和地拒绝我。但是她的表现却越来越认真,正经地说出时间地点以后,我反而更加迷惑。这不但和她自私的处事态度不同,也有违爱情与婚姻的常理。

    如果换成别的对象,向来在肉欲的世界里优游自在的我,当然会不暇思索地无视婚姻问题,继续在性事上满足渴望。然而我的对象却偏偏是niki,她偏偏又是个集慧黠、狡狯于一身的爱情诡辩者。

    “doublevodka。”充满无力感的我在吧台挑了个位置,再跟酒保要了杯酒。或许酒精的作用,可以暂时驱逐我的迷惘。

    不再需要casablanca,我的思维兀自运行到joker的方位。虽然同样身为男人,我对他在爱情和婚姻方面的想法简直是一头雾水。

    joker不但可以面对我和niki做ài的现场实况,也可以包容我在这段感情中存在的事实;他不但可以在经过这么多事件以后坚持对niki的爱,甚至可以无视重重背叛,同她求婚。他不但能够容忍情敌在婚礼上出现,更离谱的是他竟然还认同我这个和他共用niki的介绍人。或许他的占有欲的确低得超乎我的想像,然而要一个正常的男人通过以上的考验,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大多数的时候,我极度不愿意如此不知所措,这让我感到一种无可奈何的强势悲哀。如果可能,我倒是宁可就此和niki断绝关系,不再碰触这些问题。

    “我要玛格丽特。”随着清朗的女声,我下意识地察觉有人我的身旁坐定。然而她究竟是谁并不重要,我仍然不知道该不该面对joker。我的双手搁在吧台上不安地搓动,随着表面上的时针逐渐向八点推进,我的心情也更是迷乱。

    “谢谢。”酒保把刚调好的玛格丽特稳稳地放在邻座的女客面前,她伸手捧起酒杯向酒保致意。顺着那双抚弄酒杯的手,我的视线匆匆掠过吧台的木纹,在她用优雅的手势开始喝酒以前,不经意地发现一张令我十分熟悉的脸孔。

    “我打了一整天,你的行动电话一直都不通。”珊珊的出现虽然意外,但也不致于令我惊惶失措。在我们交往的过程中,她一直很能讨我的欢心。如果不是还在niki释放的烟幕里徘徊,或许我会感激她适时的来临。

    “我关机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落寞地端起酒杯,这种时候,我无可厚非地希望坐在身边的是niki。

    “你猜啊。”或许是年龄因素,珊珊总是选择类似的谈话风格。然而对我这个年纪的男人来说,俏皮的问答倒未必能增进彼此的情趣。

    “又来这套。”我捏了捏她的鼻尖,表示没有心情开玩笑。

    “也没什么啦。我打电话到你公司说有急事,你同事叫我来这里碰碰运气。”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珊珊察颜观色的能力比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进步不少。

    “干嘛?不会又有什么惊喜吧?”看到珊珊,我总是连带着想起夏琳。随着交往的时间累积,我们三个早已习惯共同进行情戏。

    “惊喜?你有了我跟夏琳,外面又有数不完的妹妹,这还不够啊?”珊珊用手肘顶了顶我,口气有些咬牙切齿,表现出又爱又恨的模样。

    “别开了,干嘛那么急着找我?”我看了看时间,约莫七点半左右,从这里到joker的摄影棚大概得走上十分钟。无论打不打算赴约,如果我无法在二十分钟内摆脱珊珊,就几乎等于放弃这个了解niki和joker的机会。

    “那天我打电话给你,你不是说隔天下班要到我家吗?我和夏琳弄了一桌子晚饭等你,结果你也没来是不是跟别的妹妹抱昏头啦?”嘟着嘴的珊珊把酒一口气喝光,虽然语意里尽是埋怨,口吻却依然像平常撒娇那么温和。

    “我刚好没空。”经过这番提示,我猛然想起在“西楚霸王”和伊人调情时,珊珊确实打过电话给我。虽然觉得内疚,但已经警觉到时间不多的我却故作冷漠,不想多费唇舌向她解释些什么。

    “我本来也是觉得无所谓,可是从认识你以后,我我”珊珊把身体向我凑近,侃侃而谈的态度蓦地变得扭扭捏捏,半晌接不出话来。

    “你可不要说你爱上我了。”我从不否认对珊珊和夏琳很有好感,然而性伴侣就是性伴侣,这种认同和爱情断然无关。在相处的时候,我一再向她们强调类似的感受,就是不希望爱情破坏我们单纯而融洽的肉体关系。

    “你先听我说完嘛,从我们在医院抱抱以后,我的月经就一直没来。”珊珊温柔地握住我的手,一语道破找我的原因。

    “怎么不去找你男朋友?”我皱了皱眉,拍着珊珊的手背安慰着她。情场的大风大浪,早就让我对怀孕这种事见怪不怪,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时间问题。

    “那是我骗你的,你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个男的是我同学,我跟他根本没有在一起过。”珊珊对我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她知道我不会弃女人于不顾。如果是平时,不管她的话是真是假,我的确会有解决问题的诚意。

    “那又怎么样?知不知道我怎么想?你既然可以骗我说你有男朋友,就可以再骗我说你怀孕。”尽管我们之间接近爱情的默契毋须透过言词表达,然而珊珊却偏偏选在这个我最徨的时刻提出怀孕的事,而我的时间又偏偏只剩下十五分钟。我略做思索,决定先用不负责任的言语敷衍她,等八点的约定履行过后,我可以对真正的爱情蓝图做一个概括性的了解,再找机会向她道歉。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说真的,认识这么久,我也搞不清楚自己爱不爱你。”珊珊猜测着我的用意,茫然而亮丽的面孔显得有些凄凉。

    “再说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你只是玩玩而已。”我当然清楚像珊珊这么倔强的女人,能说出刚才的话已经算是低声下气了。但是就算我总有一天会把感情的座标放在她的身上,也必须是在解决对niki的思念以后。

    “你不要误会,我自己会处理怀孕的事。我来找你不是想赖在你头上,只是我一想到要去堕胎,就很想你陪在我身边。”对于这无心的残酷,向来乐观的珊珊脸上堆满了委屈,在故作坚强的同时,眼睛里还闪烁着隐隐的泪光。和niki相形之下,珊珊的眼泪让我感到陌生而珍贵,一时几乎让我兴起放弃niki的冲动。

    “我想上厕所。”强自按捺着心疼,我勉为其难地丢下珊珊,绕过饮酒作乐的人群,走向厕所。在飘摇的步履之间,我不断地向她嘶吼着无声的歉意。

    是的,无论如何,我还是有非赴约不可的理由。尽管婚姻使我不再对niki的感情抱持奢求,然而针对这些日子的付出,我始终应该给自己合理的交代。

    这家pub的厕所格局和卖场一样狭隘、局促,甚至没有男女隔间,坐式马桶的水面漂浮着使用过的卫生棉。望着在马桶里晕开的血污,我想的当然不是吸血鬼的茶色,而是珊珊怀孕的事似乎唤醒了我颓丧的爱情灵魂。

    说来讽刺,在我和niki关键性的非常阶段,珊珊贸然的来临竟彷佛造成一种偌大的启示,先前的迟疑也在和珊珊的对话中荡然无存。痛快地撒尿的我,一面希望珊珊可以在我走出厕所之前离开这里,一面暗自决定日后爱情的归向。

    “晚上我约了夏琳,要不要来随便你。”当我按下马桶的冲水钮,厕所的门突然被敲了几下。透过简陋的门板,珊珊哽咽的声音在我的感动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