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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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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两日里,大秦战神每日都在媳妇诡异的浅笑中,过的提心吊胆。

    最可怕的不是即将到来的厄运,而是未知,那种好像有什么将要来临了,却就是不明所以的感觉,真是抓心挠肝的难受。

    尤其是他所认为的秘密,还是冷夏和慕二两人之间的,完全的将他摒弃在外。

    大秦战神从脚底板升腾起了一阵不爽的感觉,有一种被媳妇抛弃了的幽怨。

    此时的战北烈可不知道,这将要到来的哪里是厄运……

    完完全全是他梦寐以求的天堂啊!

    所以,这两日他别的事没有,每天就变着花样的往慕二身边转悠,至于为什么要变着花样,自然是要避开冷夏,单独从那二愣子身上着手。

    在战北烈的想法中,二愣子那么缺心眼,忽悠忽悠这秘密也就套出来了。

    但是他明显低估了慕大神医的呆……

    普通的呆子,傻头傻脑,忽悠忽悠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但慕大神医那是普通的呆子吗?

    当一个呆子呆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和他说什么都是牛头不对马嘴的,这呆子唯一能回给你的,不过是一个迷茫中带着不解的呆滞眼神。

    大秦战神这辈子还没输给过谁,当然除了冷夏,所以他愈挫愈勇,完全的跟二愣子叫上了板,丫不是跟老子装呆吗?

    老子跟你杠上了!

    就比如现在,战北烈和冷夏刚刚用过午膳,坐在榻上皱着眉思考着,这次要用个什么借口……

    他想的肠子都打结了,善解人意的媳妇托着腮,勾了勾唇角,自动自觉的问:“哪里不舒服?”

    大秦战神立马顿悟了!

    他一对剑一般的眉毛以光的速度拧成了一团,以内力将那张俊脸憋了个青紫,虚弱道:“可能是这午膳吃的有问题,胃……”

    “唔……昨天早晨是风寒,中午是头晕,晚上是心慌,今天早晨是血气上涌……”冷夏掰着手指一个一个的给他数,数的战北烈不住的咳嗽。

    她饶有兴致的以下巴点了点他的手,凉飕飕的说:“午膳吃的有问题,捂着心口干嘛?”

    铁掌瞬间下移,挪到胃上!

    战北烈顶着一张惨兮兮的脸,再次露出那大型流浪犬的哀怨眼神:“媳妇,胃疼……”

    冷夏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他心里那些小九九,她是看的明明白白的,好笑的点了点头,正色道:“那的确该去给神医看看。”

    话音刚落,“咻”的一下,一道残影在空中划过,帐篷中已经没了大秦战神的身影。

    战北烈一路施展轻功,风驰电掣一般的速度。

    再出现时,已经冲入了慕二的帐子内,带进一股强劲的气流,拂的帐篷帘子晃了三晃。

    慕二放下手中的碗筷,呆呆的抬起头。

    鉴于这人昨天整整一日的来访,两人之间已经养成了高度的默契。

    他极为熟练的拉过战北烈的胳膊,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搭了上去,开始把脉。

    半响,眉峰微微蹙起,仰着没有一丝表情的脸,望着站在他面前的战北烈,确诊道:“没病。”

    老子当然没病!

    战北烈抽回胳膊,拉了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下,食指一下一下的叩击着桌面,面沉如水。

    慕二等了片刻,这人依旧沉默,又缓缓的执起筷子,慢悠悠的吃起了饭。

    直到他饭都吃完了,发现对面的战北烈还坐在桌前,搞不明白这人的意思,无奈,只好盯着他,发呆。

    勤务小兵进到帐篷收拾碗筷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个诡异的画面。

    大秦烈王和神医慕二,一人占据着方桌一角,坐的笔直,脸对脸,眼对眼……

    大眼瞪小眼。

    勤务小兵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下,硬着头皮迈进了帐子,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默默将碗筷收拾走。

    临着出房门,狠狠的呼吸了一口,拍着胸脯一溜烟跑走了。

    小兵的出现和离开,完全没有干扰到两人,四只眼珠子甚至连转都没转过。

    鉴于前面几次的忽悠不成,战北烈改了策略,和慕二对峙了起来,这对峙他是最有经验的,谁先开声,谁就等于输了一半,论耐性,他自信还没人能比的过。

    奈何大秦战神明显低估了对面的慕二,呆子的世界既可以说单一无色,也可以说是五彩缤纷,他们可以一个人自己发呆一整天,自娱自乐,其中尤以这个呆子为甚。

    一盏茶……

    一炷香……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时间就在两人的沉默对视中,悄无声息的溜走。

    冷夏在营帐中左等右等,也没见到战北烈回来,不由得挑了挑眉,披上件大氅出了营帐。

    黄昏时分,地面上的雪依旧厚重,远远望去白茫茫一片,踩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一路到了帐篷门口,侧耳倾听,里面两个轻缓却绵长的呼吸,应该是战北烈和慕二无疑。

    掀开帐篷外垂挂着的布帘,入眼所见,直让她愣了一瞬。

    帐内两只同时转过头,对着她眨了眨瞪的酸涩的眼睛,见她脸上哭笑不得的表情,战北烈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沉声道:“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你们要瞪眼瞪到明天早晨吗?

    冷夏翻了个白眼,淡淡道:“胃好了?”

    战北烈面色极为自然,睁着眼说瞎话,说的一溜一溜的,“唔,有神医在,自然是好了。”

    冷夏也不拆穿他,对着还呆呆坐着的那只点了点头,牵着这只回帐篷。

    营帐内。

    “媳妇,今天早点睡吧!”战北烈搂住冷夏的腰肢,将她整个儿的抱在怀里,脑袋枕在她肩头。

    冷夏歪着头,瞧着他无精打采的模样,调侃道:“我怕你晚上再有哪里不舒服,还要去找神医。”

    捏了她的腰一下,大秦战神自然不会承认,瞪了一下午的眼,这会儿眼珠子都好像要飞出来了一样。

    一鼓一鼓的疼!

    就在这时,门外的钟苍攥着一只鸽子进来,身后跟着狂风三人。

    钟苍将鸽子递给战北烈,说道:“爷,赤疆的飞鸽传书。”

    战北烈接过,取下鸽子腿上的信函,扫过一眼,眉峰顿时皱了起来,直到看完,脸上不知是气是笑,沉声道:“赤疆那边,已经和北燕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冷夏一愣,问道:“谁指挥战役?”

    通常来说,主帅不在的时候,这战事是绝对打不起来的,战争可不是打群架那么简单,几万人一窝蜂的冲上去,直接开打就行,而是需要主帅坐镇指挥、排兵布阵、制定策略。

    可是这大秦的主帅现在还在她身边儿坐着呢!

    战北烈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眼睛更疼了。

    半响才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没有人指挥,北燕和大秦都没有,是两边的士兵自发的开了一战。”

    冷夏从他的怀里站起来,接过那张信函扫了一遍,轻声道:“是因为流民?”

    原来此事是源于北燕对待牺牲兵将的态度。

    随着战事开启,边境处的流民是越来越多,尤以这段时日为甚。

    燕楚一战,北燕大败而归,燕皇闻后大怒,不问缘由,凡逃逸回国的将士一律降罪,也并未给予牺牲士兵的家属应有的抚恤。

    普通的百姓之家,没了家里的男人,也就是没了顶梁支柱,再加上朝廷的态度,竟不颁发任何的抚恤政策,一时这十多万原本就因为失去亲人而心灰意冷的老弱妇孺,更是万念俱灰。

    狂风抓了抓脑袋,有些想不明白,出声问道:“爷,北燕这么做,不怕引起反抗吗?”

    战北烈冷冷的扯了扯嘴角,缓缓说道:“这点倒是本王疏忽了,北燕从来都是以武力振国,牧民彪悍,北燕只能以苛刻的刑罚和森严的纪律规束着,时日长久,上位者已经形成了严酷暴戾的习惯,对待百姓,但凡不顺,杀!”

    冷夏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信函递给钟苍。

    她接着道:“已经引起了反抗,平民百姓自发的静坐游行,表达抗议,北燕朝廷上的态度很强硬,不安抚,不规劝,一律镇压!有百姓开始逃亡,大批的流民朝着北燕的关外流动聚积。”

    钟苍板着张生人勿近的僵尸脸,眉头蹙着,说道:“北燕竟然会阻拦流民?以前也没……”

    尤其是开战之前,边关的流民越来越多,那么大数量的流民都没见北燕阻拦。

    这次却派兵镇压,采取了强制性的拘捕,所有的妄图出境的流民,尽皆斩杀!

    冷夏提醒道:“以前是以前,一些不能征战的老弱妇孺,留下又有什么用?可是现在不同了,大秦的军队堵在雪山门口,正管他们要着安置流民的银子。”

    钟苍恍然大悟,赤疆的军队还在雪山下溜达着呢!

    他们又怎么可能再让这些流民出境,岂不是正正好好的给了大秦借口。

    一直没说话的闪电将信函两面儿翻了个遍,眨了眨眼,说道:“爷,这上面也没说具体是怎么打起来的。”

    战北烈气恨的哼了一声:“他们倒懂得避重就轻!”

    感受着他阴森森的气息,钟苍和狂风三人齐齐退后一步。

    爷,这不关咱们的事啊,可不能连坐!

    战北烈嫌弃的扫了四个没出息的手下一眼,撇撇嘴道:“收拾好东西,翌日一早启程。”

    早上,冷夏遵循着良好的生物钟,早早的就醒了来,身侧那人却极少见的还在沉沉大睡。

    好吧,瞪眼也是很耗费精力的。

    冷夏难得的开始欣赏着他的睡相,战北烈一直是极好看的,轮廓深邃,五官立体,仿若阿波罗一般耀眼,这在他们第一次见面,她就深有感触。

    他的睡相却可爱的紧。

    那双睁开时凌厉而锋锐的鹰眸,此时闭合成一道弯弯的弧线,又黑又长的睫毛卷曲上翘,在脸颊上投下一片刷子般的阴影。

    高挺的鼻梁微皱,棱角分明的唇抿成一条线,唇角浅浅上翘,带着几分满足的神色。

    冷夏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腮。

    他蹙了下眉,极不情愿的鼓着腮,翻了个身,继续睡。

    再戳一下,再翻回来。

    冷夏就这么连着戳了几次,眼见床上的人眉毛越蹙越紧,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嘴巴也瘪了起来,似在睡梦中也感觉到……

    受欺负了……

    冷夏顿时被这个表情萌住了,再笑着戳了他一下,也就是自己吧,因为知道自己在身边,所以才睡的这么沉。

    她的手指在他的身上点着,手下一片硬邦邦的肌肉,极有弹性。

    忽然,床上那人缓缓睁开了眼睛,眨了两眨,还有几分迷茫,条件反射的抓住她的手,攥在掌心里,咕哝了一句:“媳妇,别闹……”

    闭上眼,接着睡了。

    好吧,看来昨天那一下午的瞪眼,果然让他累极,竟然都忘了今天一早要启程。

    战北烈在冷夏的提醒中,黑着一张晚娘脸,头顶一片哀怨的乌云,终于起床,准备出发。

    营帐外,钟苍和狂风三人已经候着了,皆被这怨灵一般的战神给吓的一哆嗦。

    闪电朝着两人飞了个眼儿:爷这是……欲求不满吧?

    雷鸣朝着冷夏努努嘴:没看王妃多精神吗?绝对是一夜七次郎,被榨干了!

    狂风崇拜的望着战北烈僵硬的背影:果然是爷啊!

    三人齐齐握拳致意:战神威武!

    幸亏这眼神交流,前面的战北烈是看不见的,否则肯定一脚将他们踹进楚堰江,妈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然后找个小角落,咬着衣角默默垂泪,哪是你们能知道的!

    东方润对几人的离去,表示了高度的欢喜,那双狭长的柳丝样的眸子,几乎弯成了一条缝,新月一般的挂在脸上。

    温润的嗓音连连说着:“一路走好,一路顺风。”

    听的冷夏直翻白眼,听的战北烈牙根儿痒痒。

    等到慕二顶着和他同样的晚娘脸,头顶怨灵一样聚积着一片黑云,迈着睡不醒的步子晃晃悠悠的走出来的时候,战北烈的牙根儿已经痒痒到了极致。

    两人目光对视了一眼,撇开脸,不理。

    冷夏瞅着二人水火不容的孩子气样,玉手摸了摸鼻子,若是战北烈知道了慕二和她说的话,会是什么反应……

    唔,真是期待!

    一行人马不停蹄,再加上没有沿路各种刺杀浪费时间,仅用了五日就到达了赤疆。

    众人到达的时候是中午,这边也落了雪,在地面上铺展了厚厚的一层,足有脚踝那么深。

    赤疆军营内的一切和原来没有变化,即便经过了一场战事,依旧井然有序,空气中飘舞着饭菜的香气,将士们在训练场上操练,半分懈怠也没有。

    整齐而振奋人心的呼喝声,直冲天际!

    守营的士兵见到战北烈和冷夏回来了,齐齐行了个军礼,高呼道:“参见王爷,谋士!”

    战北烈点了点头,吩咐其中的一人道:“传话,一刻钟后,所有的副将在大帐议事。”

    战神和他说话了!小兵亢奋的无与伦比,顺着拐传话去了。

    战北烈和冷夏去了营帐,将东西打点好。

    没一会儿,七名副将排排站在了军营大案前,一个个使劲儿低垂着脑袋,就差把头塞进地缝里了,眼睛瞅着自己的脚尖,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一声都不敢吭。

    战北烈望着七个后脑勺,声音冷沉:“你们也知道避重就轻了?谁教给你们的!”

    不是战北烈疑心,自己的手下自己明白,这七个副将皆是老实汉子,即便是精明的冯贤立,也不会耍这种小心思,只把战事的原因和流民的惨状汇报了,却不提到底怎么打起来的。

    若是没人出主意,他把脑袋拧下来当凳子坐!

    七人跟着战北烈多年,从他初出茅庐还只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一直到如今稳稳的掌握了大秦的百万军权,战神名号在战场上喊出去,得有多少人吓的尿了裤子。

    这被战北烈一问,立马全秃噜出来了。

    战北烈点了点头,笑道:“很好,叶一晃……”

    尾音拉的老长,光听那语调,也知道叶一晃要倒霉了。

    郑石最是实心眼,一张胡子拉碴的大方脸上,顿时急的通红,连连说着:“王爷,叶兄弟也是好意,属下虽然擅自和北燕军动了手,可这次其实真的是事出有因。”

    冯贤立嗫喏着,说道:“是,王爷,信函上一时也说不清楚,叶兄弟才帮咱们支了个招,省的王爷路上上火。”

    战北烈却是知道,叶一晃心里打的小算盘,信函上说的支支吾吾,他才会急于知道内情,和冷夏火速赶了回来。

    暂时跳过这一节,反正那小子他是记下了!

    战北烈倚着靠背,缓缓道:“说吧,怎么回事。”

    冯贤立将此事的经过缓缓道来。

    原来,北燕虽然以铁血手段镇压了大部分的流民,但是依然有少数逃了出来,边关的士兵接到朝廷下达的旨意,既然镇压不行,就直接杀!

    当日,大秦的将士们依旧在雪山下操练,十几个士兵结伴进山方便。

    拐进了山口的时候,陡然看见一群流民,大概有几十人自雪山向下逃亡,无一不是老弱妇孺,年迈的老人,缺胳膊少腿的残疾,抱着婴孩儿的妇女,五六岁的孩童……

    他们跑到山下,一见到身着大秦兵服的人,不由得愣住了。

    一时不敢上前,也不能退后。

    就这么一耽搁的功夫,后面追上来十几个北燕兵,二话不说举刀就砍,面对这些自家的百姓,下手极为狠辣!

    十几个秦兵还没反应过来,那边已经被杀了十几个人。

    秦兵立即冲上前去,北燕的兵和东楚相比彪悍,可和大秦战北烈所带的兵比起来,也只是相当而已,更何况前些日子冷夏教过他们如何一击毙命,身手上更是厉害了不少。

    他们迅速的制服了北燕兵,救下了余下的几十个流民,北燕的士兵却不愿意了。

    一人虽然还被他们押着,但态度却是极为嚣张,张牙舞爪的大喝着:“这是咱们北燕的事,你们这些外人凭什么插手!”

    其他人纷纷附和:“没错,识相的赶紧把咱们放了,咱们杀了这些刁民好回去复命,要不然,这个后果你们可付不起!”

    于是一方非要杀,一方非要救。

    十几人商量了片刻,将北燕的士兵放了回去,毕竟烈王此时不在,若是因为这件事引起了战事,可就得不偿失了。

    但是关于那几十个流民的处置,他们的口风却是一致的,决不能眼睁睁的瞧着他们死在面前。

    “妈的,你们给我等着!”北燕兵放了几句狠话,进了雪山。

    他们本以为这件事就算了结了,不过是几十个流民,救了也就救了,谁知道,不过片刻的时间,他们甚至还没回到大军的阵营里,那些北燕兵带了帮手来,大喝着就冲上来厮杀了开!

    交手中两边都死了几个,这下剩下的人也红了眼,互相厮杀着。

    流民惊慌间尖叫着,声响吸引了大秦的军队,派出了一小队侦察兵察看,侦察兵一见这形势,立马也冲了上去。

    丫的就你们人多啊!

    与此同时,后面雪山上又下来了一小队北燕的兵……

    丫的以为咱没人啊!

    这下全乱了!

    开始还只是小数量的打斗,如此几番后,私怨成功的升级成乱斗,后来渐渐的演变为大军的厮杀。

    不,这不能叫厮杀,不能叫战争……

    完全是一次无组织无纪律无预兆的大规模持械斗殴事件!

    说白了,就是两边儿的士兵们,打了个群架!

    冯贤立吞了口唾沫,猛的仰起头,高声说着:“爷,咱不认为自己有错!战场杀敌是一回事,一旦上了战场,面对的就是敌人、对手,不杀死对方就要被杀死的敌军!可是那些只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啊!不管他们是哪个国家的,咱们都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北燕的士兵残忍的屠杀!”

    战北烈揉着太阳穴,淡淡的问了句:“伤亡如何?”

    冯贤立刚才鼓起的胆子,顿时又缩了回去,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咱们牺牲了四百多人,伤了六千七百多……”

    郑石扯着大嗓门,跟着补充:“娘的北燕也没讨了便宜,老子杀了他们两千多!受伤的更是接近一万!”

    他说完赶紧朝着一直没出声的冷夏瞧去,嘿嘿笑着:“这还多亏了谋士教咱们一击毙命的手段,省了那些没用的花招,咱是一刀一个!一刀一个!过他娘的瘾!”

    “对!过他娘的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