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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铁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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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位门前种了两棵铁树,同年种的,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象两铁将军,把着房向,甚是威风。听资历老的人说,有年数了。我数了数被砍过的枝茬,估计有十年以上的树龄吧。

    铁树,这树到底能有什么用啊,既不中看,也没其他什么突出的地方。前些年刚调来,我是不喜欢它们的。因为浑身着刺一般,所以平时都是躲着它们的。

    和它们处了三年,相处无碍,但是,近来渐渐感观上有了些变化。还得从去年说起,它俩都开了花,所谓千年的铁数开花,那是稀罕事啊!但有点失望的是,俩都是母的,开的花不好看——就是两不中看的毛茸茸的“球”更令人不齿的是,结的果,里面还是虚的,纯粹就是糊弄人。

    今年,它们又开花了,联想到去年的果,我真有点要生气了。看到那两毛茸茸的“球”恨不得飞起脚来踢它两下:有什么好开的,开了不好看,结的果,里面又是空的。但想了想,终归没有踢,因为那“刺”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刺,但还是够厉害的,更何况,我还没它们高呢。

    一天,一个管食堂的伙计说“你们那铁树,今年结的果是真的,里面有籽”我听后,五味杂陈,真不知道该怎说了。——本来说是要千年开的花,它们偏偏十来年就开;按常理讲,开了花,就应该有个果,它们偏偏不结果;当你感觉它们没有生育能力,它们又偏偏生它几个。这难道它们还真有悟性?然后知道我们不喜欢它们,又有意跟我们做对,以引起我们的注意?看来,人与自然和谐的提法,还真有来头,有道理。

    铁树还是那棵铁树,样子还是那个样子。现在每天走过路过,尽管心里头还是疙疙瘩瘩的,但慢慢对它们有了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