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蝴蝶花轿 > 第九章

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西侧厢房内,不病和大姨娘商量着对付不凡夫妇最新的汁划。

    “现在绍芬当了‘兰花公主’,我们不能动她,对不对?”不病问着母亲。

    大姨娘点头同意,问:“那你有什么好的计划?说来听听,看可不可行。”

    “娘,你看不凡和我长得像不像?”不病试探的问。

    “很像,外人根本分不出来。”大姨娘说。“可是外貌长得像,地位并没有一样,长孙家的一切好处都让他占尽了。”她说话的声音像是从醋缸里发出来的。

    “我想把不凡当成我杀了,然后我再去冒充不凡。这样,我们根本不必动动到绍芬,长孙家的一切也可落人我们手中。”不病心中念念不忘的还是想把绍芬霸占过来。现在她当了公主,只是让自己的计划更完美。

    “那我们该怎么做?”大姨娘觉得这计划不错。

    “我先派人把不凡捉了,威胁绍芬配合我的计划,等她落人陷防后,我们再把不凡杀了。然后你对着不凡的尸体,哭着说那是我,我想,大家应该会相信一个母亲的话。再来,我就表面上当不凡,实际上我还是你儿子不病,这样就没人会疑心我们是凶手,不病的死也就没人会追究了。”不病将自己所构思的讲出来。

    大姨娘觉得这计划安全有用多了,毕竟自己生的这个儿于,还不算太笨。

    “最近这几天不凡都会包着脸,因此,我想将计划在这几天内实行。等到我将脸上的布拿掉后,人家都不会太在意我的脸和以前是否完全一样。现在我只等适当的时机就行了。”不病想着实行的步骤。

    “我想,我要多注意他们的作息,找出适合我们行动的时刻。”

    *******

    不凡等绍芬休息够了、精神恢复后,才向她问起宫吕的事。

    绍芬将事实经过全告诉他,听到她以言语劝服皇上,不凡不禁替她捏把冷汗。

    后来绍芬她更展示了武功,才让皇上心不甘情不愿的放过她,也因此因祸得福,让太后收为义女。

    “这些事只有我们两夫妻知道就好了。其他人问起,就说是贵妃留你在宫中做客。在宫中遇到了太后,太后因喜欢你将你收为义女,册封你为‘兰花公主’,千万不要说起皇上的事,免得传出去有损皇家的颜面,滋生事端,知道吗?”不凡告诫着绍芬。

    绍芬点着头,淡淡的说:“那些事本来就没什么可说的,我还恨不得能全部忘了呢!”

    两夫妻在房间说着话,而忘了去向老太君请安。

    老太君不放心,便亲自到他们的房间探视他们。

    看到小俩口又恩恩爱爱的坐在一块,心头的大石才放了下来。老太君笑着对他们说:“看你们不吵架了真好。我在想,绍芬若还在生气,我就要绑着不凡上门负荆请罪了。”

    “奶奶,你偏心!”不凡假装不服的说。“你只疼绍芬都不疼我了,而且,我身上还带着伤,你都没有同情我。”

    “什么偏心?绍芬会生气,一定是你惹她生气的。就算是她错了,也是你害的。你可要记住,她现在可是我们家最重要的宝贝,我们长孙家未来的希望都在她的肚于里面。所以,她可以欺负你,你不可以欺负她。‘夫欺’,可不是丈夫可以欺负妻子,而是警告那些欺负妻子的丈夫,下场会很凄惨。这滋味你尝到了吗?”老太君这似是而非的理论,让不凡啼笑皆非。没想到奶奶变得这么有学问,所发的议论让人耳目一新。

    绍芬看着不凡的表情,掩口榆笑。安慰他:“放心,我不会欺负你的。”

    “谢了,你可真会安慰人。”不凡低声对她说。又大声的说给老太君听“反了,反了,现在是女人当家,我还需要女人保护以免于被欺负的威胁。”他求着绍芬“娘子,我要你帮我生一群儿子,让男女生态平衡一下,免得你们女人都护着女人,就算我没错,声势上也被你们压倒了。你一定要可怜可怜我,别让男人在我们家成了少数民族。”

    “瞧你说得多可怜。好像我们真的欺负了你。”老太君笑骂。

    “只要绍芬一掉眼泪,我们全家就下雨了,我就变成罪该万死的可恶男人。要杀要剐,要打要骂只能任凭你们摆布了。为什么都没有人可怜我、同情我一下?我可是绍芬唯一的老公,奶奶的宝贝孙子啊!没想到当男人还真命苦啊!”不凡唱作俱佳的说着,把老太君逗笑了,绍芬也跟着笑。

    “看到你们小俩口和好,我就高兴了。”老太君欣慰的说,昨天看到一个哭着跑出家门,一个留在房里伤心欲绝,着实让她担了好大的心。现在看他们和好了,又想取笑他们“小别胜新婚,你们才分开一天,就又吵又闹的弄得难分难舍,也不怕让人看笑话。”

    “绍芬,奶奶喜欢我们和好,我们干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好不好?吵得让奶奶高兴。”不凡故意赌气说。

    绍芬刮甜的说:“你才舍不得和我吵呢!”忽然,她口气变了,不怀好意的说:“而且我的靠山比你多,你也不敢和我吵。想想看,家里的老太君、婆婆、大嫂,宫里的太后,哪一个会饶了你?”她靠在他耳边安慰他:“不过,我知道你是舍不得和我吵,而不是不敢和我吵。”

    不凡握着她的手,感到两人心灵的相契相投。

    老太君话锋一转“绍芬。你今天是不是可以和我先去了解一下长孙家的事业?我已日渐衰老,想早点把事业交到你和梅英手上,才能好好享受含贻弄孙之乐。”

    绍芬还没回答,不凡就叫了“奶奶,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把绍芬调走呢?

    我正在养伤,正是需要绍芬陪在身边的时候,而她刚怀孕,容易觉得累,精神也不好,哪有精力去应付商场上烦忙的事。等过一阵子再找她不好?反正现在有大嫂可以帮你,以后大嫂再教绍芬也一样嘛!”

    老太君想想,不凡讲的也有道理,她可不想让绍芬腹中的婴儿出了什么差错。

    而有绍芬陪在不凡身边,他的伤想必可以早点复元。

    “那我就先教梅英,绍芬就等晚一些再说吧!”

    不凡高兴的拍着马尾“你真是我的好奶奶,是全天下最好的奶奶!”

    “都要当爸爸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老太君笑着说。

    00i000

    回家后的第三天,绍芬到佛堂教婆婆画画,留不凡自己一个人在房里静养。这天,婆婆的兴致特别高,她已从画画中找寻到人生的另一寄托,绍芬也教得特别起劲。回到自己房中时,天已暗了。

    不凡仍躺在床上。绍芬奇怪的走近探视,问:“不凡,你不舒服吗?该起来吃饭了。”检查他睑上的包扎,并没有发现异状。

    不凡从床上起来,走到房中的圆桌旁。不像往常一样的先拉着绍芬坐到他腿上,喂些绍芬喜欢吃的东西,再放她下来。

    绍芬奇怪的看着他,一向习惯了他的动作,一时之间还适应不过来。她自己坐到他对面去。

    不凡先帮她盛了碗汤。“娘子,你先喝点汤吧!”

    绍芬正要喝,可是看着不凡盯着她看的样子,不禁先把汤放下。她觉得今晚不凡不太一样。绍芬试探的说:“好久没喝红桂花酿了,几时我们再一起喝?”

    “你想喝的话,我明天就叫下人帮你准备。现在你趁热先把汤喝了吧!”不凡催着她喝汤。

    其实,昨天他才将绍芬抱在膝上喂她喝过,怎么今天就忘了?绍芬再试探“我画的那幅‘秋山牧野’图,把小羊多画了一双才让人看出破绽的,下次我一定要算对,不让你发现破绽。”

    “如果不仔细算的话,还真算不出到底有几只,所以,你也别放在心上,快把汤喝了吧!”不凡仍催促着她喝汤。

    绍芬故意耍赖不喝“你上次说要带我去看朝露庵的‘花飘零’,结果一直没带我去,你到底什么时候要带我去?”

    “你把汤喝了,我就带你去。”不凡现在把汤端了起来,一手捉着绍芬,想将汤灌到她嘴里去。

    绍芬挣脱开来,一手将汤端了起来,从他一直要自己喝汤的行为中,她断定这碗汤绝对有问题。她问他:“你不是不凡,你是谁?”

    “你发什么神经!我就是不凡,你连自己的丈夫都认为出来了吗?”他说着。

    “你不是,你虽然外表和他很像,但你不是,我猜你是不病。”绍芬举高手中的汤、威胁他“告诉我,你把不凡藏到哪里去了?否则,我就把你要我喝的汤灌到你嘴里去。”

    “不凡被我藏在一个很秘密的地方,如果你不照我说的去做,把我当成不凡,我就会派人杀了他。”既已被拆穿,不病索性直说。

    “这汤里有什么东西?”绍芬问。

    “只是迷药而已,让你比较容易受我的摆布,我可不要白白浪费掉你这如花似玉、仙子般的女人。”不病色迷迷的说,挪动脚步想要靠近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凡并没有排斥你啊!”绍芬说着,很痛心兄弟阅墙的事。

    “长孙家只要有他在,我就永远没有出头的日子。”不病恨恨的说。

    “照你这么说,我想,大哥是你害死的,对不对?”绍芬问,心中已明白答案是什么。

    他们两兄弟对我来说都是障碍,非除不可。”不病并没有否认。

    绍芬想了一下问他:“那我懂了,就算我任你摆布,不凡也难逃一死,对不对?”

    “他迟早会死,只是早晚而已。”不病心想,绍芬太聪明,骗也骗不了,不如承认。

    “那你连让我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都不会给我,对不对?”她现在冷静多了,面对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情感的流露都是浪费。

    “等‘不病’入殓时,你就会见到他了。”不病冷冷的说,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你到底要不要顺从我?或者要我先把不凡杀了?”

    “你怎么那么有自信,人家会把不凡当成你?”她还想弄明白一个疑点。

    “到时,我母亲会把不凡的尸体当成我,当她哭得伤心欲绝时,谁还会去怀疑一个母亲的话。”不病得意的说,有点佩服自己想出这么一个计划。

    “果然不出我们所料,你和你母亲是同谋。”她在心中已策划好了一步该怎么行动。“我认为这碗汤还是你喝比较恰当。”

    绍芬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将汤灌人他嘴中。她要让他昏迷,用他来交换不凡,她相信大姨娘一定知道不凡被藏到哪里去了。

    不病双眼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看着绍芬。

    她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慢慢的,不病的眼睛合了起来,迷药的药性发挥了。半晌,他便不省人事的瘫倒在地上。

    绍芬正想捉着他去找大姨娘,忽然梅英匆匆的跑人她房中。“绍芬,有人把不凡捉走了。”

    “我知道!”绍芬指着瘫在地上的不病“是不病和大姨娘做的。”

    “我知道他们把不凡藏到哪里去了。”梅英喘着气说着。

    绍芬惊喜的问:“在哪里?我们快去救他出来。”

    “他们把他藏在不病的房中。”梅英兴奋的说。

    自从得知丈夫是被害死的之后,梅英有空时就会暗中注意大姨娘和不病的行动。今天傍晚时,她注意到不病带着两个人进人不凡的房间,出来时只见那两个人抬着一件用棉被包裹的东西,不病并没有一起出来。她在暗地里偷看那两人,见他们将那包裹抬人不病的房间,从棉被里拉出手脚和嘴巴都被捆绑的不凡。那个地方一直有人看守着,所以梅英先来找绍芬想办法救出不凡。

    绍芬叫来侍书,指着地上的不病,说:“你把三少爷背起来,我们一起到他房间去。”

    侍书满腹疑问的照着指示做。他们尽量避人耳目,以免让大姨娘察觉到,而先把不凡杀了。到了不病房中,发现原先看守的那两个人已经不在了。绍芬和梅英把不凡手脚上的绳子解开,不凡自己则扯开绑在嘴上的布。侍书将不病放到床上去,用棉被将他盖好。一行人便快速的离开房间。

    侍书恨恨的说:“就这样放过他们两人,未兔太便宜他们了。”

    不凡冷静地说:“这事一定要禀报老太君,绝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

    绍芬突然发现天空出现了火花“有地方失火了,不知会不会波及到我们府中?”

    不凡一看那个方向,大惊失色,边跑边叫:“遭了,娘的佛堂就在那个方向,会不会是佛堂失火了?”

    绍芬一听,立刻施展轻功往失火的方向奔向,到达时,只见整座佛堂已陷入火海中,她穿过已着火的厅堂,着急的喊着:“娘,你在哪里?”

    绍芬终于在房间中发现了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影,绍芬蹲在地上将婆婆背到背上。此时,四周都已被火舌所包围,想了一下,她往上一冲,穿破屋顶。在上方看着四周的情势,她避开火较大的地方,背着婆婆艰困的穿梭着,终于逃离了火海。

    绍芬落地后,不凡挣脱梅英和侍书的手,急急奔了过来。他们两人刚刚极力的阻止不凡,不让他往火里冲。

    看到丈夫,绍芬整个人都放松了,她将婆婆交给不凡,自己则虚脱的倒要梅英怀里。她刚刚在火场中又惊又怕的只想避开火,不自觉用力过度。虽身具武功,气力还是不能用之不竭、取之不尽。尤其是怀孕后,更使她的体力减弱。

    不凡发觉母亲的伤势严重,不只有火伤,还有外伤。他吩咐侍书。“你帮我把我娘放到我背上。”

    侍书着着不凡的伤势,再看着虚脱的二少奶奶:“还是我背吧!你还有二少奶奶要照顾呢!”

    不凡将母亲扶到侍书背上。嘱咐他:“将我娘背到前头厢房里,然后立刻去请神医死不了。”

    侍书点着头答应,快步走到前院去。

    不凡着着虚弱无力的绍芬。“娘子,谢谢你,今晚若不是你冒着生命的危险,娘已经不在人世了。”他哽咽的说,思亲之情溢于言表。

    “说什么谢呢?这是为人子媳应该做的,我相信,如果是我陷于火海,娘也会不顾性命的去救我。”绍芬气息微弱的说。

    “我下腹有点不舒服,不知是不是动了胎气?”绍芬拉着不凡的手“万一我害了胎儿,不凡,你一定要原谅我。”她流着泪说。

    梅英也在旁边跟着落泪。

    “不会的,你不要想那么多,我立刻叫不死帮你看看。”不凡安慰着她,虽然心里很担心,但一点也不敢显露出来,怕增添她的忧虑。

    “你会原谅我吗?”绍芬不放心的问。

    不凡抱起她“我怎么忍心去怪你呢?”

    她安心了些,偎在他怀中“我知道你最好了。”

    绍芬又指着天空的火光说:“又有地方失火了。”

    不凡将绍芬的头压在自己胸前“你别管了,自有家人仆人会去救火,现在我先顾好你自己。”

    他们才走到前院的门边,老太君早已等在那里了。她身边站着很少露面的长孙大方,他也关心的看着儿子和媳妇。

    老太君关心的问:“不凡,绍芬怎么啦?听侍书说得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她看着绍芬发上、衣服上都和媳妇一样,处处有烧焦的痕迹,像是从人海里逃出来的样子。

    “她冲到火里去把娘救出来,用力过度,动了胎气。”不凡边说边走。

    老太君听了他的话后,才知道绍芬的衣服为什么会有被火烧的痕迹,她含着泪,疼惜的说:“孩子,真难为你了。”

    不凡将绍芬和母亲放在同一个房间里,等着死不了来。

    死不了来后,老太君要死不了先帮绍芬看,先帮她安胎。死不了把一下脉后,开了些药,要传书马上去抓药回来,煎给绍芬喝。

    他又看了长孙夫人的伤势,先将她的外伤处理好。再把了把脉,开了药后,要另一个家丁去抓药。

    死不了安慰他们“夫人没什么大碍,只要静养些时日就可恢复健康了。倒是少夫人比较严重了些。等一下看她服了药后的情况,我再决定如何做。”

    老太君着急的问:“孩子能保住吗?”

    “我尽力而为!”死不了不太把握的说。

    大家终于等到侍书将药端了过来,不凡抱着绍芬,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下。喝完后,他问绍芬:“有没有觉得好点了?肚子还痛不痛?”

    死不了安慰不凡:“大约再过一个时辰,我们就可以知道结果。如果不好的话,希望你们不要太难过,你们都还年轻以后还可以生很多的小孩。”

    不凡帮绍芬搽着泪,和众人等一个时辰后的结果。

    长孙夫人清醒过来了,恍如隔世的看着周遭的亲人,不知自己因何置身在此。

    死不了问长孙夫人:“你这些外伤是怎么弄的?”

    “我发现屋起火后,正要逃出去,突然出现两个男人,朝我头上重击,我就昏倒在地上,不知怎地就换到这里来了。”

    “那你看清那两个出手打你的人吗?”不凡插口问。

    “我看清楚了,可是我以前没见过,他们不是我们家里的人。”长孙夫人说。

    “那两个会不会和今天傍晚到不凡房间把不凡捉走的那两个人?”梅英提出她的疑问“我们到不病的房间时,那两个人并不在那里,很可能是到娘的佛堂去放火了。”

    老太君要梅英把事情经过说清楚些。

    梅英把事情从头至尾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听得老太君和长孙大方愤怒不已,长孙大方怒骂:“这个贱人太无法无天了。”

    老太君骂儿子:“若不是你平日护着她,给她撑腰,她哪生得出这么大的胆子?”她疼惜不平的死,哭着说:“不平死得太冤枉了。”

    梅英跟着哭,心中压抑太多的不平与委屈,终于可以在人前吐露出来,可以不必再躲着偷偷的哭。

    侍书站在门口,好像有话要说,可是不知该不该说,在那里站立难安。

    长孙大方被老太君当着小辈的面指责,正感尴尬,看到侍书的样子,立刻就问:“你有什么话要说吗?”他想把老太君的注意力转到地的地方去。

    “启禀老爷,刚刚灭火的人回报说。他们清理火场时,在三公子房间发现了尸体,被烧死的是三公子。”侍书极力镇定的说。

    绍芬不禁不震,如果不是他们把不凡救了回来,现在烧死的一定是不凡了。

    绍芬难过的说:“是我害死他的。”

    老太君奇怪的问:“怎么会是你害死他的?”

    绍芬把不病冒充不凡的事说了,未了还难过的说:“如果我不把那碗加迷药的汤让不病喝了,他就不会昏迷不醒,也就应该可以逃出火场的。”

    长孙大方明理的说:“这并不是你的错,是他们自作目受,他们既不知不凡和不病已对调过了,他们当然会把不病当成不凡烧死。就算不病没有喝下迷药,他们也会先把他弄昏再烧,就像对付你娘那样。”

    “将不凡烧死在不病房中,会让人以为死的是不病,那不病冒充不凡也就更没有破绽。”老太君恨恨的说:“好个恶毒的计策。”

    长孙夫人心有余悸的说:”我都已全让给她了,为何她还不放过我?”

    长孙大方内疚的交代侍书:“去把那个女人抓来,我要好好的问她。”

    ******

    大姨娘来了,看到长孙夫人还活着,有点惊讶的样子,但马上就神色如常。她得意的看着不凡,很高兴她的计策至少成功了一半。

    长孙大方冷冷的问她:“你对这两场大火有什么话说?”

    “这火关我什么事?我该有什么话说?”大姨娘神色不变的回答。她自认事情做得干净漂亮,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你到现在一点悔意都没有吗?”长孙大方极力控制着脾气,用低沉的声音问。

    “这根本就不关我的事,我为什么要后悔?”大姨娘仍神色自若的说。

    “你和不病的计谋都已败露了,你还在这里装作无辜?在不病房中烧死的是不病,不是不凡,他们在火起前又被调换过来了。母子连心,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长孙大方痛心的说着,他后悔这几年纵容她的作为。

    大姨娘冲到不凡前面,扯着他脸上的布,让他整个脸露出来,只见脸上依旧有红肿、瘀血、伤口。不病虽也学他包着脸,可是布底下并不是一张受伤的脸。

    她大叫:“不!”不敢置信的说:“不病,你装得实在太像了,连脸上的伤都弄得跟那眼中钉一样,这样他们就更认不出你来了。”

    侍书护主的将大姨娘拉离不凡。大姨娘仍叫嚷着:“不病,现在你的计策成功了,你当了不凡后,可不要忘了我这个娘。”

    不凡一字一句冷冷的告诉她:“听清楚了,我是不凡,不是不病。”

    这个女人的野心,长期以来,不只弄得他父母不和,更害死了大哥,也差点害死了他,现在更差点烧死了他母亲,而妻子胜中的孩于能不能保得住都还不知道,她对他们所做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情义可言。

    大姨娘转身,装作很可怜的样子求长孙大方:“现在儿子不认我这个娘了!老爷可要帮我啊!不要让他们因为我是丫头出身就欺负我。”她使出她以前常对长孙大方施展的那一招。

    以前她总是可怜的告诉长孙大方,因为她是丫头出身,所以长孙夫人看不起她、下人欺负她,请长孙大方替她出面撑腰。她声泪俱下的可怜委屈样,总能博得他深深的同情,他总是不问是非的偏袒她,相信她是被欺负的弱者,需要他这强者的保护,而不觉得是被利用。久而久之,造成她除了对老太君还有所忌惮外,其他人可都不放在眼里。她每天所思所想的只是如何把自己扶正,当个正牌的长孙夫人。

    长孙大方厌恶的转过身,以前他曾被她的可怜样骗过多少次,可能数都数不清了。他看到躺在床上伤势严重的夫人,不觉更内疚。而长孙夫人正痴痴的含泪望着不凡夫妇。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他们也曾那么恩爱过,是什么改变了他们之间的夫妇关系?而这么多年来,她过的是什么日子?他走到她身边轻唤她:“夫人!”

    长孙夫人把目光收回,闭上了眼睛,装作低极欲睡的样子。

    大姨娘看到长孙大方走到长孙夫人身边,看见他看着长孙夫人的眼光,她急切的挣脱侍书的手,奔到长孙大方身边扯着他,眼红的说:“老爷,你不能回到她身边,我辛苦奋斗了那么久,才把你留在身边。我伺候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就这样抛下我。”

    看长孙大方并没有软化下来,她又装出一副弱者的姿态“没有你的保护,他们就会欺负我。”她楚楚可怜的问:“老爷,你忍心让我被人欺负吗?”

    长孙大方扯开她的手,将她推到一边去,厌恶的对侍书说:”先把她捉到柴房去关起来,明天送官究办。”

    “老爷,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所做的只是保护自己而已,我并没有做错。”

    大姨娘毫无悔意的叫着,又对不凡大吼:“不病,你这忘恩负义的小畜生,自己当了不凡,就忘了我这亲生的娘,你还不替我求求你父亲,叫他不要把我送官。”

    老太君冷眼旁观了好久,才讽刺的对长孙大方说:“好一幅‘妻闲子笑’图。长孙家差一点就毁在她手上了。”

    老爷歉疚的看着家人,长孙夫人合着眼当作没看到;不凡和梅英很关心的陪在绍芬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家丁和丫头刚尴尬的把头别开不敢看,怕他不好意思。而死不了则专心的检查绍芬和长孙夫人的伤势,好像对老太君的话一无所觉。

    长孙大方呐呐的握着长孙夫人的手,长孙夫人把手抽了出来,他又握住。长孙夫人仍把手抽出来,放在胸前,两手互相交握着,将头转向一边,不理会他的示好。

    老太君摇摇头看着媳妇和儿子这场无声的战争,心高气傲的媳妇不会那么轻易就原谅儿子的,看来,儿子想挽回她的心,还有一段艰苦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