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危险甜心 > 第六章

第六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quot;你知道这人头发为何留这么长吗?"水柔戏谑地搔乱时焱即将成形的短发,然后笑吟吟地问闻晓虹。

    quot;嘿!"一直装没看到她的时焱,回眸对水柔抗议,但那态度是温柔的。

    她黯然地摇摇头。如此亲昵的动作已经向她说明了他俩的不寻常关系,他在水柔的面前亦是同样寡言吗?

    quot;因为他懒,所以就任头发随便留,留到他终于想到要剪为止。"水柔用一指推歪他的脑袋轻啐。"懒石头。&quot

    他再度转身抗议,不过马上就被水柔扳正。"别动,快好了。&quot

    心又重重让人敲了一下,闻晓虹看得出他对水柔的特别,刚刚她未出现时,也许他俩还有说有笑的呢。

    她看着水柔手里的剪刀,那利落的刀法不管是位专家,她告诉自己,或许水柔只是他的理发师。

    可是据她的了解,他会让理发师对他"动手动脚"的吗?

    嫉妒莫名其妙充塞她的胸臆,她宁愿去学美发,也不许别的女人再碰他的一根寒毛。

    quot;ok大功告成。"水柔火速地清理现场,挥挥手道别。"不好意思让你等那么久,我不打扰啦!&quot

    时焱皱眉,和煦的眼神像是在怪水柔多事,目光移到她的身上,却又恢复惯有的冷漠,接着他不发一言地走到后院。

    怎么办?闻晓虹琢磨。

    quot;跟上去再说。"她对着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不要怕,你在荧幕上尽演夺人爱的坏女人,没理由下了荧幕就什么都不敢。&quot

    砰砰砰地冲出去,只见紧邻海滩的后院,有个简单的淋浴设备,想来是方便他在海中游完泳清洗之用。此时他工站在哗哗声响的莲蓬头下冲水,被褪去的上衣则是随手丢在一旁。

    落日的霞光在他顾挺的健躯上照出阴影,那块块分明的精壮肌键,恍若美术课素描用的石膏像,他闭目昂首任水自流的悠闲模样,令人心荡神驰到无法移开视线,并忍不住惊叹,这世上怎会有如许十全十美的杰作?

    水声乍止,他宛如一只刚从河里涉出的云豹,清清洒洒甩着头上的水,一颗接一颗的水珠瞬成自由落体往四处飞溅,他拾起挂在海滩椅上的大毛巾,轻松自若地擦着湿发走来。

    天哪,"出水芙蓉"是不是就像他现在这样?他打着赤膊、垂着水滴的慵懒貌,性感可口得叫人猛吞唾液,剪短的头发使他细致白净的绝俗五官无处遁藏,他漂亮俊美得令她不知所措,莫怪女人在他跟前都会变成花痴。

    quot;嗯?"他总算注意到她了,疑窦的斜睨似乎在问:你还没滚?

    quot;我"她不该来的,早料准他不会有好脸色,可她的脚硬是不听使唤。

    quot;嗟!"时焱轻蔑地越过她进屋,上楼。

    她这么痴迷地瞪着他,是又想来玩挑逗的游戏吗?她不怕他真应她想而失去控制地强行占有她?

    失去控制?!他会失去控制?或是他根本不想去控制?该死!他竟让她影响到他的心情,更该死的是他第一次兴起占有女人的狂欲!

    quot;你等等"她这么曲意迁就图的是什么,她自己也弄不懂。

    她急匆匆地随他上楼,深怕他再度消失,没想到人眼又是空荡荡的一整层,宽广的坪数内只放了一张床垫,大片的落地玻璃窗取代了两面墙,从这儿望出去,可以俯瞰整片蓝蓝的海洋和远方的地平线,而夕阳的余晖正透过玻璃的纤维,撤红一室漾着海味的空气。

    猛抬眼,天花板竟然也是全部透明,染黄带紫或粉的云朵,正从她的头顶上缓缓飘过。

    躺在这样的房里,天空就在眼前,涛声就在耳边,该是多么惬意舒爽,心情会是多么畅快辽阔,倘使身边伴着心爱的人,那就尽善尽美了。

    心爱的人?

    闻晓虹游离的秋波很自然地回到时焱身上。这一瞥,瞳孔不禁放到最大,呼吸忍不住如海水倒灌。"呵

    他正和脱衣舞娘一样,沿路扔着褪卸下来的湿裤子,光光溜溜地当着她的面在换衣服!

    她猝地感到严重的缺氧,所有她迫切霜要的空气全哽于咽腔,心脏蹦得就要破胸冲出,脑里跟着一片空白,然后是眼前一暗。

    quot;喂?"时焱拍着闻晓虹的脸。想不到女人的肌肤是这么嫩、这么好摸嗯,给她多捏几下。

    怪咧,都捏红了她尚能继续赖?

    quot;喂?"他不耐烦地再叫了几次。这又是她拐骗他的新把戏吗?

    总算昏睡的人儿悠悠苏醒了过来。迷茫中,闻晓虹眨着朦胧的双眼,不敢确定映在瞳孔中的俊逸美男子是不是真人,于是下意识伸手去抚他的玉颜。"嗯王子?&quot

    王子?她募然弹坐起,慌惧地环顾四处"我怎么啦?"两颊好痛噢!

    quot;哼!"时焱冷笑。不愧是演员,装得还真像,只是他明知她在做戏,为何在她倒下去的那一刻,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quot;这儿是哪里?"她看着玻璃窗外的海洋和顶上的星空,再瞅着酷美的时焱,一幅养眼的画面渐渐回到她的脑里,她陡然赧红了脸。"我想起来啦!&quot

    她晕倒了,在看到他美如阿波罗的光裸躯体,她居然晕倒了,好丢人哟!

    quot;滚吧!"他不带一丝感情地说完,便背对着她躺下去入睡。

    对他来说,除了"七圣"的弟兄们,旁人之于他的眼中不过是街上的布景罢了,故他从不分心去管他们谁是谁,尤其是女人。可是为何他仅见过闻晓虹一次面,第二次再遇到时竟能认出她?又为何现在看到她,他不能维持早先的平静?

    quot;你一定要对我那么凶吗?"她感到万般委屈,酸涩的苦水挟着满怀的泪水忍不住潸潸涌出。"亏人家这几天那么拼命地找你你不听我解释就跑掉,到哪里也不告诉我一声"她干么抱怨得像个弃妇?"你就从没想过我会担心、我会害怕?&quot

    她在哭?时焱不禁转过身来。

    “你以为你是谁?"她在说啥呀?嘴巴为什么合不住?"你凭什么叫我为你牵肠挂肚?我为什么要对你百般容忍?你&quot

    她戛然止住埋怨,有点让自己没头没脑的话给吓到。

    quot;不!"她仓惶地摇手晃脑,语无伦次地否认,不虞女人家的心事越描越明,"我根本没有找你,我何必在乎你对我的想法,我才没有为你担心,我也没为你牵肠挂肚,我没有&quot

    望着他揪结的眉峰,她抓到他眼中的冷,她恨他的无情,他让她觉得自己很下贱天呀!她都不清楚她究竟在这里干什么?

    quot;你这颗笨石头!"她只能愤懑地捶他、打他,因为她就是介意嘛!

    quot;可恶!"时焱一把攫住她的手。她能不能不要这么娇柔地令人怜?她可不可以恢复原先坏坏的荡媚?她知不知道她的泪犹如万箭刺疼他的心?

    不对。他受她的干扰太深了,那是她的演技啊,那些泪与告白均是假的呀,他怎能愚蠢到和那些观众一样,轻易地被她的表演所困惑,而相信她扮的甜心角色?

    没错,是这样的,她是危险的蛇蝎美人,他不该傻到将她的话当真。

    quot;你"又是那种藐视怀疑的眼神。直逼得她羞惭地想找个洞钻进去。她泄忿地咬他一口,在他勃然放手之际,她朝他号陶大吼。"我恨你!&quot

    接着她跌跌绊绊地跑开,只留下那一声"恨你"于空旷的室内回荡。

    闻晓虹百般无聊地趴在泳池边做日光浴,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池中的水,两件式的比基尼泳衣根本裹不住她妖姬般的魔鬼身材。

    quot;晓虹,夏先生来找你。"阿妹放了一杯柳橙汁在她身边。

    quot;赶走他。"闻晓虹抚着杯沿,懒洋洋地哼着。除了时焱,她谁都不想见。

    quot;夏先生好歹是你的经纪人啊!"阿妹有意提醒。

    从那个冷男人失踪起,晓虹就不听她劝地到处找他,好不容易前天回来以后就不再出门,可是人也失去了往日的生气,偶尔甚至会出现呆滞状,眼睛虽刻意戴上了墨镜,但哭过的痕迹却是怎么遮都遮不住。

    “就快不是了。"闻晓虹咕哝,叹声息,她沉吟着。"为什么那么多的观众写信或打电话来骂我,我都不在乎,而他仅是一个眼神,我就耿耿于怀真是没道理呀!&quot

    quot;晓虹我,我能为你做什么?"阿妹心疼地拧着衣角。所以说她反对晓虹和时焱在一起,她早看出他只会伤害她的晓虹。

    “做什么?"闻晓虹无奈地笑。"把我变回小时候如何?"她玩着杯里的吸管嘟噜。"或许当初我不该为了贪玩而进演艺圈,我该听爸妈的话,乖乖的待在加拿大修完学业。"那她就不会遇到时焱,搞得心情这么低落,又如此自我厌弃。

    “那怎么可以?"阿妹未经思索喊出。

    quot;为什么不可以?我从小在加拿大长大,我的家、家人和大部分的朋友都在加拿大。"闻晓虹反诘。

    quot;你的美丽和自然的演技,天生就注定要走演员这条路。"阿妹义愤填膺,仿佛多不容闻晓虹的暴珍天物。"你不能离开,你是属于群众的,你是&quot

    属于我的。阿妹阴郁地想着。

    quot;阿妹,你那么激动于么?"闻晓虹好笑地插嘴。她当然知道阿妹对她好,但她觉得那份"好",近期变得越来越自矜自是。

    quot;我这"阿妹支支吾吾,正巧从不远处飘来的男高音救了她。

    只见鲜艳花哨的夏先生,扭着臀部快步走来,他娘娘腔地嗲声抱怨。"晓虹你好讨厌唷!让人家在客厅等那么久。&quot

    quot;咦?"闻晓虹瞟了阿妹一眼,有点不高兴阿妹自作主张放他先进来,不过她脸上的笑则立刻职业化地推出来。"我哪敢呀!小夏。&quot

    小夏本名就是姓夏名先生,可他一点都不像"先生",他甚至比很多女人还要女人,乃是道道地地的同性恋,大伙都当他是姊妹淘。

    quot;好啦、好啦,这里没你的事喽!"夏先生挥着莲花指撵阿妹,后者如释重负地溜掉。

    quot;晓虹哪!你上回说要自力门户的事是在和我开玩笑吧?"夏先生仔细地将手帕铺于闻晓虹身边的瓷砖地板,才小心翼翼地坐下。

    quot;这么重要的事,我哪敢跟你开玩笑。"闻晓虹拿起防晒油的当儿,心中忽然有了决定。"事实上,我考虑退出演艺界。&quot

    quot;什么?你不要吓我。"夏先生极女人地用手捂着胸口。"我说晓虹呀!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先休息一阵子再说呢?&quot

    见她有地方没擦匀,他很顺手地为她服务,另外又挤了一些替她抹在背部、腿上,趁便也帮她按摩。"要不然这样,我帮你推掉所有的通告,你去好好地度个假,看你想去哪儿,一切手续和费用全包在我身上。&quot

    quot;谢谢!我考虑看看。"闻晓虹舒缓地放下眼帘。"你先回去吧,要不然这么大的太阳,会把你宝贝的皮肤晒伤喔。&quot

    quot;也对。"夏先生轻轻抹去额角的汗珠。"记得跟我联络哟!&quot

    闻晓虹恹恹地挥着手,连哼都懒得哼。

    quot;妖艳的臭女人!跟我耍起大牌啦,也不想想要是没有我,你怎么会红?忘恩负义,我呸!"夏先生边走边念念有词,全然未注意到他上方茂密的树叶中,一直躲在暗处的时焱已忍不住黑了脸。

    时焱不懂自己为何要来。

    在翻墙进入闻家时,乍见闻晓虹躺在泳池边的心情,俨若高中小男生巧遇暗恋对象般雀跃,才想上前——什么,他不清楚,只是想上前摸摸她或感觉她,恰好阿妹过来,他于是爬到树上等待,冷不防便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

    可恶!他就晓得他不该为她那天的泪而软了心肠,更不该捺不住冲动而闯来。不过也幸亏他来得是时候,否则他大概仍傻乎笨呆地被她蒙在鼓里。

    由于有一段距离,所以他听不见他俩在谈什么,可她没有抗拒的陶醉相,还真是一点都不挑嘴呀,这么一位花里胡哨的流气男子,她一样玩得津津有味。

    可恶、可恶、可恶!他要砍掉那男人摸在她身上的手。

    惦着她不知和多少男人如此亲密过,他憎怒地想杀人。

    正欲跳下去揭穿她的真面目,灵敏的耳朵顿察附近有脚步声,他立在粗干叶荫中眺望-哈!经过他树下的,不是那江什么的男演员吗?

    quot;哼!"也好,一次看完,省得他再费周章。

    而这厢江克武则蹑手蹑脚地蹲至闻晓虹的旁侧,然后拿起防晒油倒在她的背上,缓缓地为她涂抹。

    quot;嗯!"闭着眼睛就要睡着的闻晓虹,以为是阿妹来帮她服务,松弛之际便发出酣适的呻吟。

    这一声简直叫酥了江克武的心,又见佳人没拒绝,两只觊觎美色多时的手,不禁放大胆地由后探到她的前胸。

    quot;啊!"闻晓虹倏地睁眼、转身、护胸和惊呼,动作迅速确实,一气呵成。待看清非礼她的是何人,立刻大发雷霆,二话不说就先送他一记锅贴,接着呵斥。"你干什么?你怎么进来的?&quot

    quot;你不是差人打电话给我,说你寂寞难捱,急需我的慰藉吗?怎么?自己说过的话几分钟不到就忘啦?"江克武抚着脸上的巴掌,感到无辜倒楣。

    quot;我哪有?"能放他进来的只有阿妹不会,阿妹知道她很讨厌他呀。"你马上给我滚出去,否则我要叫&quot

    quot;你叫啊!'这码事'就是要叫才会刺激。"江克武摩拳擦掌,暧昧地朝她移来。

    闻晓虹拔腿要跑,不料却慢了一步,江克武已恶狼似的将她扑倒在地,她拳足交加、顽强抵挡。尽全力守住江山。"不许碰我,走开,你阿妹!&quot

    不过远方的时焱并末听到她的呼救,从他的角度望来,她这些顽抗恰好被江克武挡住,让嫉妒蒙蔽的心和耳,只是气结地以为她是在打骂调情。

    quot;你叫阿妹也没用,就是她打的电话。"江克武用两脚铐住她的美腿,再把她乱打的双手紧扣在她的头顶,另一手则忙着脱自己的裤子。

    quot;不准碰我,不要!"她吓白了脸,不相信阿妹会出卖她。她企图抗御,但他压坐得她动弹不得。

    quot;别装啦!原来——嘿嘿,你喜欢这一套"江克武秽笑地从她的玉颈直线摸到她平坦小腹,准备继续往下探索。"等会儿,你就会求着我要了。&quot

    quot;不、不!"眼看最后的防线就要被他扯掉,闻晓虹忍不住尖叫连连地哭号出声。

    quot;时焱、时焱、时焱&quot

    或许是应验她的祈祷,压在她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模糊的泪眼骇畏地眨着,想试着分辨清楚是否是她在做梦。

    时焱在树上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被醋意浇得通身冒火,忍不住想拆散这对奸夫淫妇。他拎住江克武的后襟,然后像抛绣球般轻松地往天上扔,在江色狼就要落地时,他临空翻出数个连环回旋踢,踢得江色狼喊爹唤娘的,连告饶的机会都没有,直至他停住脚。

    quot;哎唷"江克武重摔在地哀鸣。

    quot;该死!"庞然怒焰从时焱绵绵不绝的拳头里不断发出,看得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quot;啊呀"江克武向来自豪的脸蛋,当场挂满青青花花还变了形。

    时焱怒发冲冠地继续揍着。他会现身不是因为闻晓虹的求救,而是他实在受不了别的男人用只有他可以的方式去亲近她。当他眼见姓江的家伙侵犯该是属于他的"领土"时,他早就顾不得对她的鄙夷,或是要拆穿她的谎言,以及他为何如此愤妒,浑浊的大脑仅存一个念头——杀了他,碎尸万段!

    quot;不要再打了。"已穿上浴袍的闻晓虹,急忙出声阻止,她怕再这么下去会闹出人命,那么时焱就会吃上官司。

    时焱果然收回手,不过他却误解她是心疼江克武,一张盖世的俊美醋颜刷地凛厉了起来,浑身凝聚的怒潮则越滚越烈。

    quot;滚!"时焱忿忿地又踹了瘫成破布似的风流小生好几脚。

    quot;是"江克武哪敢多言,纵使他遍体鳞伤痛得走不动,然他爬也要想办法爬出去,免得再被饱以老拳。他中看不中用的身子可挺不住呀!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仇,他会暗记在心。

    quot;时焱,你终于回来了,请你不要再离开我,我想了解你,我想见你,我想"闻晓虹跟着奔人时焱怀中,心事在适才的冲激下,霎地了然透亮。

    她的外形艳丽没错、她的周遭不缺男伴没错、她的爱慕者很多没错,但她想的、要的仅有时焱。她对他的忍让和思念,她对水柔的强烈嫉妒,全出于她喜欢他,她爱他!

    是呀,她想通了,她爱他。她处心积虑要他爱上自己,或许是因为她早在海湾悬崖认识他之初,便已偷偷把芳心许给了他,只是她迟钝地没有察觉。

    quot;别碰我。"时焱冷着俊脸,吐着寒气,全无半点感动。

    quot;时焱?"欣喜若狂的热情瞬间被他绷紧的冰颜冻僵,她不由自主地倒退好些步,她有预兆,她的真心将会被人狠狠践踏。

    quot;你喜欢被人包是吗?"好一个现代潘金莲,左搭西门庆,右踩武大郎,而这会儿又妄想要勾引他她把男人当什么?玩具?假日消遣?"好呀,我来包你,你出价好了。&quot

    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捏住她的下颌,给她粗暴的一吻。

    quot;你"闻晓虹肝肠寸断地咬着牙。没想到他第一次开口对她说那么多的话,内容竟是如此地不堪,而她拉下尊严向他表白,得到的又是这般的待遇。难不成是她在荧幕里使坏太久,所以活该要在现实生活中受煎熬?

    quot;你喜欢让男人玩是吗?"时焱疯狂地将她推倒在地,然后强行扯掉她的浴袍和泳衣,他狂怒地咆哮。"我现在就成全你!&quot

    quot;时焱,不要!不要这么对我,不——"她是做了什么孽,一天之中必须连受两次相同的折磨?

    一股痛彻心肺的芒刺在她的体内专横跋扈,她的抗拒霍地化成抽搐,她难过地抱着肚子缩成一团。

    quot;不必再装。"时焱冷笑地覆上她的身子,打算直接侵入,却摸到她一身的冷汗。

    quot;时焱,胃好疼好疼疼"她觉得她快要死了,五脏六腑皆在翻搅乱捣。

    quot;我不会被骗的。"时焱皱眉警告她,也顺便叮咛自己。

    闻晓虹没有办法答复他,因为她的嘴巴正忙着干呕。

    quot;喂!"时焱不悦地扳回她侧过去的脸。

    该死,她面无人色,凉如冰雪,双唇惨白,而且拼命打着哆嗦,好似随时就会撒手人囊。

    quot;喂?"心跟着她娇躯的冰冷在颤抖,俊美的脸孔亦覆上了焦急,生平第一次他感到了恐俱。

    让她骗也好,即使是假的也无所谓,他不能冒失去她的危险,他和她之间的账末清,他不准她就这么逃开。

    时焱忙不迭用浴袍包住她,接着大气都不敢耽搁地抱起她,然后星速火急地朝他的车子奔去。

    quot;不要!"闻晓虹是被梦魔骇醒的,甫睁眼,又看到在梦里嘲讽她的那张熟悉的阴美险庞,她再废尖声叫出,急着爬下床寻找庇护。"不要我不是不要那样对我不要&quot

    quot;嘘——"看他把她吓的时焱情不自禁地搂紧她受惊发颤的身子,柔声安抚着。

    quot;不要不要不要"她使劲推开他,惟恐他又要对她动粗,像是在泳池边的狂暴,或是梦境中的残酷。

    quot;好,不要,乖。"时焱抓住她的手,将她的头揽近他的胸,让她听着他的心跳。沉稳低缓的嗓子则在她的耳边轻喃。

    quot;不要不要"惶惧的抵抗在他双臂围成的坚固堡垒内,渐渐化为获得安全的释然啜泣,一向被人呵护惯了的娇娇女,几时受过先前那般野蛮的苛待,于是越想越委屈,她反手环住他的腰,悲怆地伏在他的怀里哭诉。"你欺侮我&quot

    quot;对不起。"时焱抬起她的泪颜,以指抹去那如雨下个不休的甘泉。

    除了水柔,他对其他女人均采取漠视的方式,因为他一直不会应付亦懒得应付女人那一套,与其缠来缠去麻烦,不如选择封闭自己来得简单。

    可是那些城墙全在他以为她就要结束生命的刹那间崩溃,他忽然顿悟,他冰封已久的心房,早被她的娇媚吹融了,他对她的特别包容、关注和各种破例,以及欲望或介意、嫉妒别的男人,皆出于他在乎她,他——要她。

    故此乃他初次以男女之情温柔地对待女孩子,她是第一位,也会是惟一一位。

    quot;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坏女人。"闻晓虹抽抽噎噎地辩驳。

    quot;没事了。"是不是已经不重要,男人有欲望,女人自然也会有,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他要拥有的是现在与未来的忠诚。

    呵,原来抱着喜欢的女人,感觉非常好,知道她是他的,感觉更妙。

    quot;哎呀!"闻晓虹轻呼,他圈得太紧以至于压到她瘀青的痛处。

    quot;呃?"时焱只知道是她的腹部又开始作怪,不待她有进一步的表示,便仓惶按下病床边的警铃。

    quot;别按啦,我这不就来了嘛!"门立刻向旁移动,水柔软柔的笑声随即扬满整个病房。她在外面等候多时,总算有理由打断他俩的恩爱。

    quot;是你"水仙子来干什么?闻晓虹好不容易有了血色的俏颜,矍地坍垮了下来,他刚刚难得的温婉,不会是挪揄她的另一种方式吧?

    quot;你好,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哪儿不舒服?"水柔以赞赏的眼光向她打招呼。能让冰峻的时焱失去他做人的冷静,谁能不竖起大拇指佩服。

    quot;不舒服?"闻晓虹想了想才意会过来,她羞赧地摇摇头。"没有啦!只是他撞疼了我。&quot

    quot;噢!"时焱心疼地执起她的藕臂,那上面有多处瘀伤,想来她玉体的其他部位还有许多,怪不得她会喊痛他那时真的太鲁莽了。

    quot;放心,只是神经性胃炎,不是治不好的绝症。"水柔隐着诡异的笑容,促狭一旁坐立不安的时焱,并用手肘顶顶他。

    quot;神经性胃炎?"闻晓虹这才注意到她不是在自己的家里。

    quot;对呀,那是你太紧张而引发的。"水柔拿出听筒为她诊视。"为了你的胃炎,历来对周遭人事物均不曾付出关心的'石头',居然会急得白了脸地抱着你来找我,仅是为了一个任何一家小医院都能解决的小病,可见啊,你在我们这位帅哥心目中的分量喔!&quot

    quot;多话!"时焱抗议。这是他和晓虹的事,他虽拙于表达,但他不喜欢旁人干涉。

    quot;找你?"闻晓虹心凉了一半,他和水柔究竟是什么关系?嗟,她腕中也有一只和他几乎一模一样的星斗石镯那是他们的定情物?

    quot;因为我是最好的医生嘛,亦是他们的家庭医师。"水柔捏捏时焱的颊,不忘笑着糗他。"该是时候喽!&quot

    quot;喂!"时焱腼腆地拍掉水柔的手,本来就不擅言词的个性,在善解人意的水柔面前,硬是装不起酷来,只好坐远一点。

    quot;你是医生?"闻晓虹低喃,见他们这么亲昵,她又嫉妒又难过,剩余的那一半心随即也凉了。

    水柔怎会忽略她那些表情呢,于是小小声地靠在她耳边说:“别担心,我和他是兄妹关系。&quot

    俏皮地眨眨眼,水柔转过身去揉乱时焱的头发。"好啦!不逗你,看在晓虹的面子上,我仁慈地放你一马。"又对闻晓虹笑着道:“你别让这美男子骗了,他是因为木讷,所以才装醋不说话。&quot

    quot;喂喂!"时焱再度抗议。水柔弄得他一点形象都没有,偏偏话到用时方恨少,他的嘴巴不及他的笔锋厉害万万分之一。

    quot;你省点口水,等着去对那群好奇宝宝们解释吧!"水柔轻笑掀起窗帘指着外面。

    quot;啊!"时焱扭头一看,不禁暗暗叫苦。

    医疗室玻璃窗的另一方,不知何时已挤满黑鸦鸦、探来探去的人头,有"天璇"班杰明和他的小妻子花语嫣、"玉衡"拓跋刚和他的麻辣老婆黎琪,以及爱管闲事的"瑶光"王佑鑫咬着最爱——甜甜圈,甚至连温文儒雅的"开阳"霍旭青也插上一脚,这还不包括被赶回工作岗位的工作人员。

    时焱相信,若不是老大邵伊恩和王妃大嫂花季婷远在花郁国,否则也会身在其中与他们交头接耳。不过他也不必急着高兴,伊恩铁定已"听说"啦!

    quot;噢——"时焱把脸藏入膝盖。

    怨就怨他大大惊小怪,这下毁了,他抱着裸女狂奔就医的消息,八成如蝗虫过境般横扫整个"七圣"总部,如今他跳到黄河洗也洗不清呀!

    quot;没那么糟啦!"水柔安慰他,适才要不是她阻止,那帮人早就不客气地挤进来严刑逼供呢。

    quot;嗯!"的确,感觉还真的没有他想的糟耶,相反的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好,让他们知道她是他专属的也不错,省得他们动歪脑筋。

    quot;他们是?"闻晓虹在水柔放下窗帘时问。

    quot;不急,一些'小角色',你日后自会认识。"水柔将药递给她吃。

    quot;哦?"闻晓虹不解地仰首询问。那些"小角色"俊的俊,美的美,个个都比电视上的偶像大明星还要耀眼,就跟时焱一样,怎么瞧都不是泛泛之辈,有几张面孔甚至很眼熟。

    她对想了解他一切的念头更急切了。

    quot;终于让我等到人,来接任帮他剪发、买衣服的工作啦!"水柔反诘。"你晓得他很懒,对不对?&quot

    闻晓虹滚动狡黠的灵眸瞥着一脸无奈的时焱,不禁爱怜地点头。

    时焱则不置可否地摇头。算了,女人哟!"闲话"家常是她们的本能。

    quot;你相信吗?他懒到连外在都懒得费神打理,衣服若是感到好穿,相同的款式他通常一次就买个几十件,然后穿到全不能穿之后,才会再上街。"水柔看不顺眼地数落。

    quot;哦?"此特立独行的作为倒是满符合他的个人风格。闻晓虹聚精会神,目不转睛地颔首。

    quot;你不觉得他很浪费吗?空有一副衣架子,不装扮、装扮多可惜呀,所以我才会自愿挑起为他购衣的担子。"水柔每说一句,闻晓虹便赞同地点一次头。

    但听到最后,为了她自身的福利着想,她连忙又摇着头。时焱已经够具致命的吸引力了,若是再装扮起来,那还了得?

    不不,她宁愿他比现在这般再穿得朴素一些。头发咧,最好能留像先前那样长长的,尤其是刘海,那么多少可以遮住他一点点的俊美。

    quot;她累了。"时焱恢复淡漠的口吻。再不赶水柔走,他会被出卖得很彻底。

    quot;她累不累,我是医生,会没你清楚?"水柔就是忍不住调侃他,毕竟这种机会是千载难逢。不光是她,班杰明、王佑鑫和拓跋刚还曾打过赌,说他这辈子都不会结婚呢!那三人现在不晓得是不是在算赌本?

    quot;嗟!"时焱说不过她,也懒得和她辩,他压下闻晓虹的肩头命令。"睡!&quot

    quot;可是人家还想多听一些"闻晓虹嘟着唇,憨媚的模样好不动人。凡是和他有关的,她都迫切地想知道,以前她虽没办法参与,但今后她不愿再错过。

    quot;睡。"时焱冷静的语气不带丝毫的商量。如果水柔不在,他会吻住她翘高的朱唇。

    quot;好嘛,就会凶我,哼!"闻晓虹嘀嘀咕咕地躺回去,亏她以为他转性了,孰料温柔维持不到三分钟,她摇头喃喃自语道:“唉!做人要知足,他能做到此等地步已然很不简单喽!&quot

    水柔一旁看得失笑。这两人哪,一个似冰,一个似火,恰好互补,天生注定要速配成佳偶,只不过时焱那颗顽石,尚须有人点化一下才会通。

    嗳!老是让她做媒婆,这群兄弟真是没良心。

    quot;承认爱一个人并不可耻,可耻的是明知爱对方,却不敢承认。"水柔语重心长地轻叹,才阖上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