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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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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男人干起来比女人还爽,老子倒想尝尝看你的味道好不好?”另一个壮汉也答腔。

    “下流!”面对他们龌龊的言语,李璇气得不住发抖。“你们到底想干嘛?”

    “我们想干嘛?这样说吧,如果你乖乖签下这张合约,我们就放你一马,怎么样,很合算吧!”

    带头的男人把一张纸递到他眼前。

    “原来你们是炒地皮的!”李璇看了一眼不禁发火。这家店我是绝对不会卖的,全都给我滚!”

    “什么?”李璇的愤言反倒激起男人们的怒火。“好啊!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兄弟们,上!”

    一声令下,一群男人争相上前想把李璇推倒在地。可是他们庞大的身躯在狭窄的店内反而显得碍手碍脚,无法伸展。

    李璇灵活地闪躲到厨房,随手提起一桶正在炉上沸腾的汤往门口泼去,走避不及的一群人全都惨遭热汤亲吻。

    “哇啊啊啊啊!瞬间,凄厉的惨叫声充满斗室。

    “可可恶!别以为这样就算了”临走之前,他们撂下狠话。“我们会教你后悔莫及的!”

    “走了”他们离去后,李璇仍然警戒地直盯着店门,深怕他们又折回来。好一阵子,他才放松地跌坐在地。

    “没没事了”他全身不能自己地拚命发抖,连嗓子都颤着抖音。

    他抱着自己,不住压抑内的恐惧。“没事了,我一个人也可以应付的,没事了”所以不要再想着那个人在这种时候,他就是不能克制地想到谢恩。他好怕好怕,好想见到谢恩。

    但他不能这么软弱呀!谢恩已经不在这里了,自己悄能再依靠他了。

    没问题的,和谢恩相遇之前,自己不也一个人走了过来?怎么认识谢恩后,就变得如此胆小不行!他必须振作起来!

    “不要紧的,别担心,我一个人不会有问题的”李璇不停的说服自己,心中却不时想起谢恩的笑,谢恩他现在人在哪里?

    那天之后,李璇不管去哪都带着棍棒护身,不然就是装了几颗大石头在背包里到处跑。重归重,但为了生命安全着想,他不得不这么做。

    他个子小,力气也不大,打架技术更是烂到没话讲,唯一能自豪的,就只有脚程快和动作敏捷这两点了。

    为了自保,他得擅用这两项优点。总而言之,如果再遇到那群流氓,先出奇不意地攻击他们,然后趁他们分心之际逃跑,相信以他的脚程,应该不成问题。

    他知道这招用多了就会失败,也明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可他还能怎么样?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有客人建议他去报警,但有什么用?因为警察都已被收买,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任由他们胡来,要不然每天都有炒地皮的人在闹事,怎么不见他们抓过一次?

    李璇每天提心呆胆,不管去哪里都怕会被躲在角落处的恶混攻击。即使在店里,也怕他们会再次闯入,恶意伤害无法及时逃脱的客人。他更怕到荒凉这处,没人能听到他嘶声力竭的呼救,没人能制止他们逼近的脚步。在家里,他也怕那些人会忽然破门而入,或是一把火烧掉他住的公寓,所以每夜每夜,他都神经紧绷,难以入眠。

    但是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却不见他们前来报复。

    那帮恶混就像凭空蒸发似地消失无踪,让人不禁怀疑他们是否确实存在过。李璇甚至有种错觉,好像三天前发生的事只是一场恶梦。

    李璇的身心过于疲累,逐渐疏于防范。

    “或许他们不会再来了”他开始天真地期待。

    第三天夜里,如往常一样,李璇将店内收拾干净后,便拉开店门,准备将门锁上。

    实然,他注意到地上一个闪着光芒的圆状物,便弯下腰,顺手拾起那东西。

    “原来是个铜板呀!是哪位客人不小心掉了呢?”

    还未站起,他即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往店里猛烈一推。

    “好痛!”撞击地面瞬间产生的疼痛,不禁让他痛呼出声。他睁开带泪的眼,想看清不怀好意的来者。

    又是那群流氓!李璇没命地从地上弹起,赶紧向店门口冲去。

    “想逃?没这么容易!”男人大手用力一抓,拎住李璇的衣领,将他再次重重摔在地上。

    “我说过会回来找你算账的!”说话的男人语调阴狠,脸上、手上都扎了绷带。

    你该不会忘了吧?”

    他命身后的伙伴封住唯一的出口,再看向脸乐青白的李璇。

    “我再问你一次,这合约你签是不签?”他拿出合约在他眼前晃了晃。

    李璇紧握双拳,决定豁出去了。“我死也不签!”一字一音,说得极为坚决。

    就算遭受胁迫,他也不会轻易低头。这间店是他母亲留下来的,他说什么也不会放弃它。

    这不单只是一家店,母亲靠它将他辛苦拉拔成人;不仅如此,这也是留有他和谢恩相外回忆的地方。想到这,他更不能屈服。

    是吗?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为首的男人下达命令,一群比上次更粗壮的男人们一起拥上。

    李璇用力一扔,随后奔向厨房,打算拿菜刀来自卫。

    跑没两步,另一个男人就拿着一张椅子,往他后脑狠狠地砸去。

    连声痛都来不及叫出来,李璇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身体还不时抽搐着。鲜红色的血顺着他的颈子流到地面,顿时形成一滩面积不小的血洼。

    头好昏,伤口好痛,身体好重李璇倒在地上痛苦的喘息。理性虽然催促他赶快逃离他们的摩掌,身体却怎么都不肯合作。他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更遑论逃走?

    “呜!”见他倒地不起,先前被他攻击的男人毫不留情地重踹了他肚子几下,痛得让他闷哼出声。

    “这样就够了,要是把他弄坏了就卖不出去了。”带头的男人发话。

    “东西呢?拿来。”其中一人递给男人一个印泥。

    他蹲在李璇身边,抬起他无力挣脱的左手,将他的食指在印泥上压了一下,随即又将他的手指盖在合同上。

    “好了,这样就没问题了。”男人满意地把合同收起。“正事办完了,搠下来就是游戏时间了!”他邪邪地笑看不能动弹的李璇。

    “游戏?重伤的他几乎陷入昏迷,无法正常运作的脑袋更是搞不清男人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自己很清高吗?”男人抓住他的头发,硬是提起他布满鲜血的脑袋,逼他半掩的视线对着他。

    “等你被人干过了,就知道什么叫下贱了!”他**地大笑。

    “上次你不是说我们下流,还说要阉掉我们吗?现在就让你看看我们的厉害,包准叫你欲仙欲死。”

    把李璇摔回地面,他从怀里拿出一只盒子,里头有一支装有药物的注射器。

    他要做什么?感到危机逼近,李璇昏沈的脑袋瞬间清醒了大半。

    “嘿!这东西能让你飘飘欲仙、欲罢不能唷!怎样?老子我够慷慨吧!”

    “不要”李璇虚弱地哀求。

    “不要?我看你等一下就会不停扭腰,直喊着要了!”

    边说,男人边拉起他的袖子,倏地一口气将药物全注射到李璇体内。他退后一步,得意地视察成果。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李璇感到一股无形的黑暗笼罩住他,就算睁大双眼,也看不到一丝光亮。

    他猛喘着气,感觉自己的心跳不停加快,晕眩感也不断扩大。

    为什么会这样?这明明是他的身体,可他却无法移动分毫。

    虽然身体的疼痛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怪异感受却令他更加不能忍受。

    谁来救我李璇已经无法思考了。他任由众多魁梧的男人褪去身上的衣物,任他们亲吻、抚摸他。

    即使失去意识,他还是流下泪,不停叫着那个人的名字。

    “恩谢恩”

    “不用再叫了,你以为会有人来救你吗?死心吧!”

    为首的男人将他光洁的双腿分开,准备将自己炙热的凶器推进他未经人事的狭窄**。

    不料,本应紧闭的店门蓦地开启,让男人惊讶的停下动作,站在店门口的来人更是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他要杀了他们!这是谢恩心里唯一浮现的念头。

    当他目睹李璇泪流满面的被一群彪形大汉压在地上凌虐时,当他看到自他体内溢出的鲜红流了满地时,他早已忘记何谓理性。

    他气疯了!他从没这么气愤过,这群家伙竟如此好胆,敢伤害他宝贝的少年。他要他们不得好死!

    他先是一拳揍飞压在李璇身上的男人。其它人见状,纷纷将李璇丢在一旁,跟着团团围住他。

    谢恩自然不是省油的灯,虽然已失去理性,他还不至于会蠢到不自量力,去招惹无法应付的对手。

    他很清楚武术的用途在于自卫而非伤人,但是事到如今,他才管不了这么多。他要这群混帐付出代价!

    他下手毫不留情,一拳一脚全挟带满溢的怒气。

    把被他折断手臂的家伙狠狠甩到墙上后,这场历时不到三分钟的架就结束了。

    环顾店内,除了一堆东倒西歪、散布四处的“尸体”外,已经没有任何东西是完整的。

    再看到那群“鲈鳗”他们不是被折断手臂,就是被踢断肋骨,再不然就是严重内出血。总归一句话,他们没有一人是还能站起、甚至清醒的,情况极为惨烈。

    这与其说是打架,不如说是单方面的处刑吧!失去理性的谢恩,还真教人不敢恭维。

    干架一结束,谢恩立即来到李璇身边。适才的怒火已不见踪影,现在的他被无尽的心疼和懊悔纠缠。

    即使陷入昏迷,李璇仍是流着泪,不停哭喃着他的名字。

    “不要紧了,璇,我在这里,是我,我是谢恩啊!没事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璇,别哭,你哭得我心都痛了,别哭了,乖,别哭”

    他紧抱李璇冰冷的身体,不断轻声安抚他的情绪,想要止住他仍然宣泄的泪水。

    或许是听到他温柔的话语,也或许是感受他的气息,在他温暖宽厚的怀抱中,李璇逐渐平静下来,不再落泪不已。

    他的泪,让谢恩的心揪得发疼。他过去几天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他没能守护这纤细的孩子?他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瘦弱呀!而他居然让他陷入如此无助和绝望的境地!

    将李璇送往医院的途中,谢恩不停在心中自责。

    这天晚上,是谢恩预计留在香港的最后一个晚上。为了能马上见到思念的凌,照理来说,他应该搭明天的班机回到纽约。

    但他无论如何也放不下李璇。要是有人找他麻烦怎么办?他是这么瘦弱,怎么有办法抵抗恶徒的攻击?想到这,他更加忐忑不安。

    思量了好一段时间,他还是决定再见李璇一面。

    他打定主意,如果李璇仍避不见面,那他就照原定计划,将他托付给下属,于明天返回美国。

    如果他愿意与他和好,他不在乎多留一段时间,为他解决困扰。

    抱着这样的打算,谢恩鼓足勇气往目的地前进。然而他万万没想到会看见那种景象,那种几乎使他血液冻结、心跳停止的景象。

    手术室外

    坐在长椅上的谢恩无力地垂着头。

    李璇送进去已超过十小时了,换言之,他心焦不已地在此等待也不只十小时了。

    手术室的门开开关关,他悬在空中的心也跟着起起落落。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主持手术的医师才会走出来,告诉他李璇平安无事的消息?

    他恨透这种无力感,除了等待和期待,他什么事都不能、也无力去做。

    “天上的父呀!请您不要带走这美好的生命,不要夺去他呼吸的权利。我明白您所在之处是多么令人向往,但是时间还没到,他还不曾体会这世间的美妙啊!请您给我机会,不要让我失去他。”

    谢恩诚心地祈祷。他恳求上天不要这么快就带回他的天使,因为他也需要这个温柔的天使呀!

    心急如焚的他已不太能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只知道他不能失去李璇,不能也不敢。至于原因为何,他没有多想。

    经过十六个小时的治疗,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几乎被漫长的等待逼疯的谢恩,一把抓住医生的领子,着急逼问。

    “他怎么样了?”

    “这位先生,您先别激动。”那位看似经验丰富的医生,试图平复他激动的情绪。

    “您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的朋友。”

    “他的家属呢?没来吗?”医生机警地询问。

    “他的亲人已不在人世。”

    “是吗?”医生叹口气说。

    “伤患脑部遭受重击,有颅内出血的迹象;另外他的内脏也受到损伤。虽然经手术处理,内腔出血已无大碍,脑血块也成功取出,但是”

    谢恩鼓励他接续未完的话。就算情形再严重,他也要知道实情。

    “令人担忧的是他的精神层面。”

    “您的意思是?”谢恩担心地看着医生凝重的神情。

    “因为伤及脑部,再加上受到精神打击,伤患可能有失忆、记忆退化、智能退化、记忆混乱等问题发生,更甚至打从心底不愿清醒。”

    “怎么会!?”谢恩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我们虽然能医治身体的伤痛,但心里的伤痛才是最难以平复的,在这种时候,伤患更是需要亲友的帮助和鼓励。”

    “我了解了,谢谢你,医生。”送走医生后,谢恩就待在加护病房外,守候躺在玻璃窗内的李璇。

    他承诺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的!

    他靠在玻璃上,凝视李璇苍白的睡颜。

    “不愿意醒过来吗?如果变成这样,真的是你所愿?”

    “也对,任何人遇到这种事。大多会选择逃避。但千万不要是你呀!璇,我在这里,就在你看得到的地方,所以不要逃避,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吧!求你不要从我存在的世界逃开呀!”

    “只要你能清醒,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能清醒你不在的世界,好寂寞”

    “璇,我要带你到世界各地,看尽镑国美景。璇,我会让你知道,世界上美好的事物还是有很多的。相信我,我会努力让你记忆中的快乐多于悲伤,欢笑多于泪水,我会努力治愈你心中的伤痛。”

    “所以璇,求求你,睁开眼睛吧!不要再睡下去了,不要忘了我,不要放弃这个世界,不要逃避”

    相同的姿势维持了好一阵子,谢恩才拿起手机,茫然地按下一组号码,等待对方答话。虽然正做着某件事,谢恩却有一种不实在感。

    医院?总裁怎么了?虽然田颖不是很清楚,不过事情应该是和那个叫李璇的人有关吧!与其在这里瞎猜,不如赶快办事,反正到了医院,真相就会大白了。

    不多做停留,立刻离开公司,马不停蹄地前去处理老板交代的工作。

    “不过,这个地址他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地址,似乎有些眼熟呢,在哪里听过呢?他忆起适才听到、关于纵火的一则新闻,心中的阴影不住扩大。

    挂上手机,谢恩将目光回李璇脸上。他怜惜地瞧着李璇不甚安稳的睡颜,一刻也不敢放松。

    李璇的情形仍未稳定,心理的伤害更让人担心。

    谢恩不敢离开,哪怕一步也好,他怕要是一个不注意,李璇就会出事。

    可是李璇的换洗衣服等东西总要有人准备,只好拜托田颖代为帮忙了。

    田颖是他在香港唯一信任的人不!应该说,是因为凌信任他,所以自己也跟着相信他吧!但那都不重要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田颖才姗姗来迟。

    “为什么这么晚?”

    谢恩对田颖的晚到显得相当不耐烦。他已经够心烦了,为什么这家伙还要惹他不愉快?

    他看向田颖空无一物的双手,语气不是很和善。“东西呢?”都烧掉了,变成灰了。”

    “什么?”对于田颖的回答,谢恩不禁提高音调。

    知道老板心情不佳,田颖也不敢呆他胃口。他急忙解释。

    “李璇的公寓昨晚发生火灾,东西都烧光了。”

    “为什么会这样?”谢恩难以相信,李璇才出了事,怎么公寓又

    “警方说是有人蓄意纵火,我稍微调查了一下,这可能是蛛蛇帮的人干的。”

    “蛛蛇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谢恩不解,难道

    “传言蛛蛇帮跟炒地皮的人有勾结。”田颖的回答证实了他的猜测。

    “好呀!他们竟敢这么做。”谢恩恨恨地说。“是为了报复昨晚的事吗?”

    “田颖,再帮我跑一趟。”

    “您吩咐。”

    “到李璇的店看看,我担心那间店也公受牵连。”

    “知道了。”

    “那就拜托你了,那间店在旺角区。”谢恩表情沉重的托付。

    “旺角区?”

    听到田颖惊讶的语气,他感到奇怪。“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您说那家店在旺角?”田颖不是很确定地再次询问。

    是旺角没错。”

    “旺角区是李氏财团兴建计划工程预定地。”田颖表示。

    “那又怎样?”虽然这么回答,谢恩心中却浮现某种异样的念头。

    “那件工程今天开始动节,也就是说,位于旺角区的那间店应该已经不在了。刹那间,谢恩全明白了。委托炒地皮收购那些土地,雇用那些混混伤害李璇的,全是李氏集团。

    这一切事情,全是李氏集团的总裁——李国富一手造成的。

    是他毁了李璇的希望和梦想,是他将李璇推入绝望的深渊。

    那个该死的李国富!”谢恩咬牙切齿地低吼。“我要他不得好死!”

    谢恩的面目变得狰狞,目光更透露出浓烈的杀意。天知道他多想立刻亲手杀了好个全身满是肥油,让人看了就想吐的老不死。

    面对老板强烈的怒气,田颖不禁退避三舍。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总裁如此愤怒,就为了那个躺在病房内,依然不醒人事的男孩。

    他仔细打量着李璇。虽然全身扎满绷带,他还是看清那出色的容貌。

    “好一个如莲花般纯净的男孩!是田颖见到李璇的第一印象。出淤泥而不染就是指他这种人吧!

    莫怪总裁会为他失常至此。也只有他能让总裁如此牺牲奉献了。不过总裁明白自己对他所抱持的感情吗?

    他年向愤怒中的谢恩,频频摇头。“我看是不知道吧!”

    在女人堆中打滚多年的谢恩,对爱情的领悟力却迟钝地叫人气馁。替他加油打气,根本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无意义行径。

    虽然他很想在谢恩后面踢一脚助阵,可他还不清楚李璇是怎么想的。感情这种事必须你情我愿,要是对方没那个意思,岂不是害惨了这两人?

    “田颖!你在那发什么鬼呆?”谢恩的狂吼终止了他的胡恩乱想。

    哎唷!连脏话都骂出来了,看来老板真的抓狂了。

    “是!我这就来了。”

    “您有事吩咐吗?”田颖小心翼翼地应付眼前呈暴走状态的男人,深怕一不小心就被台风尾扫到。

    “替我连络上凌,就说我有事找他。还有,他停顿了一下。

    “通告世界各地每一个与吉亚斯财团有合作关系的公司,叫他们全面封杀李氏集团,我要它在一个月之内倒台。”谢恩面露凶光,凶残地说。

    田颖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老板一脸欲噬人血肉的表情,只好噤声。

    “是!我这就去办。”这种情形,还是不要忤逆老板的好。

    田颖心里明白,虽然暴跳如雷,老板仍没失去应有的判断力。歼灭李氏集才并非他一时冲动的决定,何况现在不做,日渐崩解的李氏集才总有一天也会成为吉亚斯财团的囊中物。

    田颖尽责地将谢恩的命令,一字不漏地传达到世界各地。

    这样一来,李氏集团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现在只需等待,等着李氏集团再也无法翻身的那一天的到来,而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又一天过去了,李璇仍然没有转醒的迹象,只是不停的沉睡。

    看着李璇纠结的眉间,却无法予以抚平,让他安睡。被隔离在玻璃窗外的谢恩为自己的无用感到厌倦。

    谢恩好恨自己!为什么在李璇受苦的时候,却只能隔着一面玻璃望着他,什么都不能做。

    谢恩好想坐在李璇的身旁,握着他冰凉的手,对他说话。谢恩好想靠近他,而不是在玻璃窗外凝视他。

    明明只隔着一道玻璃,为什么却感觉两人离得好远?

    那道玻璃,隔着里外两个不同的世界,一条生与死的界线。

    谢恩好害怕!打从有记忆以来,他第一次如此害怕失去一个东西,那份连他失去父母时,也曾有过的恐惧,清楚地浮现在心里。

    要是李璇不愿醒来,更甚至想死的话不!谢恩不敢想象,如果失去李璇,那份锥心之痛,他绝对无法承受。

    谁来告诉他该怎么做?谢恩的精神几近崩溃,他快被看似永无止境的不安淹没了。

    谁来救救他,他快无法呼吸了。

    一阵铃声,打断了谢恩接近自残的精神虐待。他机械化地拿起手机接听,却不吭一声。

    “你有事找我?”温柔细腻,如同天籁的嗓音,拉回了谢恩几乎消失的意识。

    “凌他声音哽咽,情绪激动,天知道他现在多想听到凌的声音!

    “你说吧!我在听。没有多余的询问和关切,凌向他表示了聆听的意愿。

    从谢恩的语气,不难听出走投无路的他需要一个能倾诉的对象。

    带着哭音,谢恩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的经过全盘说出。从和李璇的第一次见面,到他现在的心痛及无助。

    “我明白了。”不需多作要求,凌自然明了谢恩找他的目的。

    蛛蛇帮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

    “谢谢。”谢恩感激凌的相助,和他的善解人意。

    “他会没事的。”凌安慰。

    “我知道”凌确定的声音让谢恩宽心不已。

    谢恩比谁都清楚,凌预言过的事从没有不准的。他未卜先知的能力向来都令他大呼惊奇,现在听凌这么说,他怎能不欣喜。

    “会有一点辛苦唷!”凌预告。他希望谢恩能支持下去毕竟这对他的人生可是影响深远的一件事。

    “那不算什么的。”信心倍增的他已不再沮丧。

    “加油!”凌不再多说什么,目前谢恩最需要的,也只有这两个字了。

    “我知道。”结束与凌的通话,谢恩平静地挂上电话。

    获得凌的保证,等待的时间不再是痛苦漫长的了。谢恩望着玻璃窗内的人儿,期待地睁眼清醒的瞬间。

    “璇,这次我一定会保护你,不让你再受任何伤害了。我向你保证,我会永远待在你身旁的。

    “所以快醒来吧!璇,我好想听到你的声音,好想再一次听你叫我的名字。

    “十天没和你说话了,等你醒来,我要一口气把该说的话都说尽。璇,你知道吗?

    我好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那让我感到自在和愉快。

    “璇璇”

    一声又一声,皆是无限温柔的叫唤。不知他的低语,李璇可有听进?

    谢恩的身分曝光后,华江医院的院长赶忙将个人专用的体育室让出来,好让他休息时使用;其他员工更是对他百般礼遇,深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企业界的帝王。

    可谢恩舍不得让李璇离开他的视线。不管醒着还是睡着,他都寸步不离地守在加护病房外,或是睡在房外的长椅上。

    对他深情的守候,医院的工作人员虽然看在眼里,却不敢胡乱猜测。要是他们口无遮拦,任意造谣,惹帝王发大飙的话,下场可就凄惨了。

    李璇陷入昏迷的第五天,田颖带了一包东西来到医院。

    当他看到两天未见的老板时,更加确定自己明智的行径。

    立在加护病房外的谢恩头发杂乱,胡子乱长,西装发皱,活像个领失业救助金的流浪汉。

    要是让那群迷恋老板的女人看到他这副惨样,绝对全都吓得惊声尖叫。

    不过落魄到这种地步不太好吧!毕竟他是吉亚斯财团的总裁,还是得维持基本的形象才好。

    “总裁。”他扬扬手上的东西,向仍贴在玻璃上的谢恩打招呼。“田颖,有事吗?谢恩疑惑地看着田颖,不记得有叫他来呀?

    “我替您带了一些东西。”他将袋子交给谢恩,这里面有一套换洗衣物以及梳洗用品。

    谢恩不解地盯着他。

    田颖干笑,看来他的老板真忘了世上还有洗澡和整理仪容这档子事。

    “不管您再怎么担心,还是得把自己整理一下吧!”他直言不讳。“我倒不认为有哪个人在清醒时,会高兴看到一个肮脏的难民。”

    经他这么一说,谢恩才发觉自己的邋遢。

    “可是”他兴舍地看像玻璃窗内的李璇,再看看手上的袋子。

    田颖怎会不知道他的犹豫。

    “我会替您看着他的。”

    “那好吧!”有田颖在这,他离开一下应该不打紧吧!

    谢恩对玻璃内的人儿低诉。“璇,我很快就回来。他才跟着带领他的护士离开。

    “抱歉,能麻烦你一下吗?”谢恩离去后,田颖叫住一名经过的护士。他掏出一张钞票给对方。

    你帮我买个便当好吗?他露出爽朗的笑容拜托着。

    “我这就去买!”

    目送跑远护士,田颖低叹。

    “唉!要是不帮他买便当,他铁定会忘记人是需要吃饭才能过活的。”

    看来他得每天带着便当来报到了,省得哪一天才老板饿死在医院都不知道。

    就这样,田颖一肩挑起了照顾谢恩的责任。

    一方面他不希望谢恩病倒,让财团陷入群龙无首的混乱;一方面也是受人所托,不得不照做。要是他没善尽职责,让谢恩有个闪失,对方不拿火箭把他脑袋轰掉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