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卦 > 第216章寻

第216章寻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清晨,蜿蜒无尽的盘山公路上,一辆越野车缓缓停靠在路边,车门相继打开,陆续走出四个身着便服的男青年。

    “长,您看,从这里下去,绕过前面那道山梁,顺着一条溪水往前走,大约十华里的路程,就是远近闻名的鬼谷了。”

    脸膛黝黑的军方向导指着公路一侧的斜坡,对周天星介绍道。视线所及处,是一条狭窄崎岖的土路,从公路旁一直延伸到极远的草丛深处。

    很明显,这是一条当地山民用脚底板踩出来的山道。

    周天星定睛察看了一番地形,实则只是装装样子,早在向导开始介绍时,他就放出神念,摸进了那座传说中的“鬼谷”果然现了一些非同寻常之处。

    那是一座四面环山的巨大山谷,只有两处峡口可供通行,周天星的神念刚一进入,就生了一件令他无比震惊的事。向来无视任何物理存在的神念,这回居然一脚踢到铁板上,硬生生被阻住了去路,而且还不是因为有物质阻挡,而是在山谷中的一块旷地上遇上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一道连精神力也无法穿透的隔膜。

    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也来不及细想,闪电般急退,一直把那道神念退到百米开外,才悬停在空中,运足全部心神,充满警惕地体察周遭的异动。“长,您怎么了?”

    通讯员古羽看到周天星脸色忽然变得非常难看,吓了一跳。忙关切地询问。

    周天星却恍若未闻,只怔怔向着前方的山梁出神,隔了半晌,苦笑道:“大概是这两天没休息好吧,刚才忽然感到有点头晕。”

    沉吟片刻,又吩咐道:“今天就不去那地方了,小古、小马,你们俩去挖点安魂草来带回去。我在车上等你们。”

    两个亲随立正应是,从车上拿了一个大旅行包,领命而去。

    事实上。他们在来时的路上已经从向导口中得知,对当地人来说。安魂草并不是什么希罕物,只是生长在“鬼谷”附近地一种常见植物,形状酷似桑叶,叶面呈暗红色,一般长在杂草丛中,非常容易寻找,所以这趟差事完成起来并不困难。paoshu8

    两人去后,周天星并没有立刻回车上。而是立在路边出了会神,忽然指着不远处那条土路,对向导问道:“那地方既然这么邪门,为什么这条路还有人走?”

    向导想了想。笑道:“我倒还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大概是因为那条路比较近吧,比方说我们现在要去县城,要是从大路走,还要绕四十多公里盘山公路,可要是从那条山谷穿过去,至少能节省三分之一的路程。再说,那地方虽然有点邪门。倒从来没听说真出过什么事。”

    忽然象是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我有一次听当地的老人提过。说是几十年前那个鬼谷里其实住过人的,好象还是个有上百户人家的大村子呢,后来就不知道为什么没人了,大概就是因为那事闹的吧。”

    一听这话,周天星心中蓦地一动,隐约象是把握到了些线索,可仔细想想,又说不清那是什么,只得暂时搁下这节,笑道:“还要再麻烦你一件事,一会儿把我们带到县城,你就可以回去了。”

    向导一怔,颇感为难地道:“长,这恐怕不太好吧,上级可是要求我全程陪同的,一定要把接待工作做好,我要是半道就把您扔下,回去肯定要挨批的。”

    周天星呵呵一笑,摆手道:“不碍事地,我在县城里有熟人,只要把车留下,让我用几天就可以了,等我办完了事,直接把车开到机场去还你。”

    那向导这才释然,点头应是。

    不多时,古羽和马俊就提着一大包安魂草回来了,然后一行人继续上路,驱车向县城而去。

    和想象中差不多,这座偏远山区里的县城规模非常小,名为县府所在地,实际上只有纵横两条柏油大路,就算只是步行,也只要二三十分钟就能横穿整个城区。不过,市面上看起来倒很繁荣,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人流如织,只是房屋多是些木结构的陈旧建筑,路面上行驶地也大多不是汽车,而是三轮或摩托,甚至偶尔还会有一辆牛车经过。paoshu8显然,这座崇山峻岭中的古老县城还是相当落后地。

    进城后,一行人先找了家宾馆住下,周天星打走向导,就一个人回了房,独自研究安魂草,只是用神念琢磨了好久,也没现其有何特别之处,最后忍不住嚼了一棵,也没现体内生何种异常变化。无奈之下,只得暂时作罢,带着两个亲随出了宾馆,去县政府找张哲中。

    他这次远行,主要目的固然是为了安魂草,另外还有两层意思,就是想亲眼看看父亲出生的地方,顺便看看在这里工作的两个老同学。

    在神念的指引下,不费吹灰之力就寻到了县府所在地,一幢门口插着武警的老旧楼房。一见之下,不禁有点瞠目结舌。

    政府机关门前插武警,原本也不是什么希罕事,只是这座县政府门口插的武警,也未免太多了些。一眼望去,大门口站着的,就最起码有一个班,而且全都戴着防暴头盔,盾牌、警棍、枪械一样不少,一副如临大敌地架势。

    周天星暗暗纳罕,不过也不以为意,这又不是他自己的地头,没理由操这份闲心,只是这样一来,他原定要给张哲中一个意外惊喜的计划就泡汤了。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下,一个陌生人根本不可能不经通报进入县府大楼,不过周天星还是很不甘心。索性带着两个亲随,在街面上闲逛起来,想等到张哲中下班地时候,再去县府门口堵他。这大概也算是周天星的一项恶趣味,他实在很想知道,如果张哲中不经意间在此时此地和他“邂逅”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与此同时,他的一道神念依然还停留在“鬼谷”之中。二十四小时监视着谷中的一举一动,只因直觉告诉他,那山谷中一定隐藏着某个不为人知的重大秘密。但出于一贯的谨慎,在情况尚未明朗之际。他还是不愿亲身涉险,即使那里面未必会有什么危险,他也不想贸然行事。

    若是换了在别的任何地方,周天星肯定不会有逛街的闲情,但不知为什么,自从一踏进这座小县城,他就油然产生出一种莫明地亲切感,仿佛是一个离家多年地游子。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故乡。

    甚至在某一个瞬间,他突然产生出一种古怪而又清晰地错觉,似乎眼前的景物都是他曾经无比熟悉地,或者本来就是他记忆的一个组成部分。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被遗忘过,但是现在又记起来了。

    渐渐地,他进入了一种游魂状态,心如止水,无喜无悲,身周熙熙攘攘的人群都不见了,所有的喧闹声也都听不见了。识海中,仿佛有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在告诉他:“跟随你的脚步。向前走。就能找到你想要的。”

    于是,他就在这种感觉的驱使下。放任直觉地脚步,走进了一条偏僻阴森的巷道,轻轻叩响一扇木门。

    “吱呀!”

    门开处,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打开了门,浑浊的老眼中闪出一丝疑惑,直勾勾瞪着面前三个陌生地年青人。

    大概是由于长期辛劳窘困的生活,这个老人脸色看上去很憔悴,面部的皱纹如刀刻斧凿般深长,背也佝偻得如同虾米,上身穿着一件不知多久没有洗过的土布大褂,裤腿上还开着一个很明显的大豁口,足蹬一双破旧的烂草鞋。很显然,这家人的经济状况应该处于贫困线以下。

    “大叔,我们是过路的,想讨碗水喝,不知道方不方便。”

    这是在莫明其妙地敲开一扇门后,周天星所能想到地最佳措辞了。事实上,这个借口并不是他想出来地,也是顺着直觉脱口而出的。

    老人愣了一下,随后渐渐从瞳孔中升起一丝笑意,似乎并不觉得这样地理由漏洞百出,反而转回头去,用当地方言吆喝了一嗓子,意思似乎是让屋里的那位准备一下,要招待客人了。

    走进狭小的院落,一眼望去,遍地都是各种各样的破烂杂物,乍看上去,便如走进了废品回收站,到处都是用过的瓶瓶罐罐,还有一些锈铁皮、破布条、塑料雨篷之类的,很明显,这些东西都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院墙的一个角落里,还停放着一辆锈迹斑斑的三轮车。由此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个家庭赖以谋生的职业应该就是回收垃圾了。

    小院的中央有一张小方桌,旁边摆着几个用油漆桶改装成的凳子,一个面目憨厚的中年汉子从堂屋里走出来,一手拎着一只大陶罐,另一只手中托着几个碗,一一摆放在院中的一方小木桌上,满满斟了三大碗白开水,只向周天星等三人笑了笑,就一言不地回屋去了。

    没来由的,周天星心头一酸,并没有落座,也没有喝水,不知怎的就脱口而出,很自然地用上了当地方言:“大叔,家里有几口人?”

    老人站在他正对面,无比仔细地盯着他的脸瞧了一阵,忽然笑了,同样很自然地回道:“老伴走了,家里就剩两口人了。”

    稍后,又深深叹了口气,摇头道:“原本我是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小的,老二是个女娃,老么是个后生,家里养不活,都走了。唉!要是在就好了,后生,你有他们的信么?”

    周天星默然半晌,点点头,忽然俯下身,从方桌上端起一碗水,咕咚咕咚灌入喉中,一口气饮尽了。用手擦了擦唇边溢出的水渍,向老人道:“大叔,多谢了。”然后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

    就在他即将走出巷道口时,从身后遥遥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后生,要是有他们地信,莫忘了来知会一声。”

    猛然间,他的心脏剧烈颤动了一下,却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加出了巷口,然后一头扎进最近的一个酒馆。

    人世间的事往往都是如此,不管一个人走得多远。冥冥中总是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总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把他带回出的地点。

    此时此刻,周天星终于找到了他的出地,同时也是他父亲周国辉地出点,正是刚才他所去的那个人家,那家人也姓周。

    只是,他现在却有点不知所措。他实在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他的父亲,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对方会不会相信他地“直觉”当然。也许做个检测会是最佳的方法,但问题地关键是,这样做是否有意义?

    于是,他只能喝酒。用最辛辣的土酒来烧灼一下有些迟钝的神经。从来没有哪个时刻,他象现在这样茫然过。而坐在他对面的两个亲随,也非常明显地感到他心绪不佳,只能屏息静气地默默等待。

    “呵!这是否应该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呢?我忽然有了个大伯,还有了一个堂兄,可是,就算我能接受这个事实,我爸能接受吗?他能够接受这个无情抛弃了他半个世纪的家庭吗?就算他能接受。这样做真的有意义吗?谁能告诉我。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一时间,他心乱如麻。脑中反复盘旋着无数他自己无法回答的问题。甚至,他开始仇恨自己地直觉,进而后悔来到这片令他进退两难的土地。

    蓦地,心中突生警兆,虽然这个警兆来得并不强烈,但还是把他吓得手足冰凉,只因从他背后传来的一股怨念,委实强烈到了令人不寒而栗的程度。

    此时此刻,正有一个面目阴鸷地男人踏进这家酒馆的大门,而这个男人的视线,正死死盯着背门而坐的他。

    虽然这个男人的脸曾经做过极高明的整容手术,但是凭着深印在识海中的精神印记,周天星还是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个家伙,正是前江航法务部经理,传说中已经被逼疯的孔泉。

    对这个微不足道地小人物,周天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即便是现在,也没有真正把他当一回事,只是觉得有点厌烦。直觉中,这个不知怎么逃出生天地人渣,似乎比从前更难缠了。

    于是,他直接起了一个神卦,一幕幕卦象纷至沓来。

    与此同时,他耳边传来警卫员马俊极低的声音:“长,你身后有一个男人,看上去很不对劲,他们一共有七个人,身上都带着家伙,我们最好早点离开这里。”

    周天星不由向他投去一个赞赏地目光,点了一下头,放下酒杯,离座而起,若无其事地买单走人。

    由于事突然,走出酒馆后,周天星并没有按原计划去县府大楼前堵张哲中,而是直接带着两个亲随回了宾馆。

    还没走出多远,就听到马俊又在他身后悄声道:“长,刚才那伙人在跟踪我们,是其中两个大个子。”

    周天星淡淡一笑,轻声命令道:“不要向后看,就当没这回事,我们先带着他们逛一圈,然后回宾馆,晚上再收拾他们。”

    当天晚上,宾馆客房中。

    周天星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喝茶,两个亲随都绷着脸坐在床上,一言不。

    突然间,马俊弹了起来,小脸涨得通红,激动地道:“不行,我绝对不同意,长,这样太危险了,我是您的警卫员,就有责任保护您的绝对安全。”

    周天星冷冷望着他,淡淡道:“你知道那些人的真实身份吗?他们可以带着家伙在县城里闲逛,会是等闲人物吗?报警就绝对安全吗?你怎么知道,他们在公安局里没有人?”

    “可是,我们总可以通知当地驻军吧,至少可以调一个班武警来保护您吧?”马俊依然大声抗辩。

    周天星冷笑道:“那么,你让我跟人家怎么说。对,我在街上被几个不明身份的人跟踪了,然后就吓得睡不着觉了,需要请大部队连夜保护我离开这座城市,是这样吗?”

    马俊一下子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愣了半晌,跺脚道:“那也不能这么干啊,无论如何,我绝不能让您当诱饵,要当只能我来当。”

    周天星向他翻个白眼,没好气道:“就你,还是算了吧,真让你来当这个诱饵,鱼还没上钩呢就给人吃了。”

    从座椅上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微笑道:“知道吗,为什么我只比你大三个月,就能当你的长,不知道吧,就是因为我比你能干,一个人就能摆平他们七个,给我马上滚出去执行命令,回头就给你升少尉。”

    “不行!”

    马俊依然梗着脖子,不屈不挠地道:“升少校也不行。”

    面对这个倔强的下属,周天星也无语了,如果在本部机关,他当然可以直接叫人把这小子拉出去关禁闭,可在这地界,仅有的两个下属中,就有一个半哗变了,他还能怎么样,只得作出妥协,苦笑道:“好吧,算你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你就藏在衣柜里吧,可是一定要记牢了,千万不要打眉心,我要的是活口。”

    随后又转向古羽,直勾勾盯着他,冷哼道:“你也想造反么?”

    古羽沉默半晌,忽然抬起头,报以灿烂一笑:“长,要不我躲在卫生间里吧?床底下也行。”

    周天星差点没被他气得背过气去,指着他恶狠狠道:“记住了,回去以后自己去军法室领十天禁闭,本长军令如山,绝无戏言。”

    古羽立刻从床上蹦起,啪一个立正,大声答道:“是!”周天星这回真的郁闷了,心中只剩下苦笑,看来长的命还真比一般士兵不知要金贵多少倍,既然威逼利诱都不成,只能恼羞成怒了,象赶苍蝇一样挥挥手:“滚滚滚!都给我滚到边上猫着去,不要妨碍本长看电视。”

    于是,两个造反成功的家伙就真的猫了起来,一个躲进衣柜,另一个藏到卫生间里去了。而周天星也只好打开了房中的电视机,无聊地等待着刺客们大驾光临。

    周天星其实很少看电视,平时有空的时候宁可上网打游戏,或者看,也绝不看那些十有都是很无聊的肥皂剧,并不是没有精品,而是如今市面上的电视剧大多都是粗制滥造,既没营养又不能长学问,还不如看小说比较有味道,不过难得看了一回电视,居然有了意外的收获。

    荧屏上,是两个劲歌热舞的美少女,身材火辣得令人指,背景则是一个巨大的万人体育场,山呼海啸般的喧嚣几乎淹没了台上的音乐。

    周天星死死盯着那对性感到可以让任何男人流鼻血的姐妹花,终于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喃喃道:“不会吧,我怎么从来都没现,这两个丫头身材这么好,居然一出道就能在红场开演唱会,有这么高的人气么?”

    “长,虽然您是我的上级,可是也不能当面诋毁我的偶像啊,哼!在红场开演唱会很了不起么?yy可是全东南亚最红的玉女组合。”

    从衣柜中传出一个嗡声嗡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