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诸天十道 > 第191章又见小墨

第191章又见小墨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一百九十一章又见纪小墨,乘家嫁女

    噼里啪啦的脆爆交鸣不绝,两道墨黑的鬼魅身影且战且动,沿途轰的这飞沙走石不提,那树木与山石顿作崩裂。

    竟只在这二人交手的一会,就赫然已是移动了约两里路。在这等运动战中,左无舟声势如虹,那蒙面女子却也并不逊色,以灵巧百变来应对左无舟的刚猛如涛。

    蒙面女子愈战愈是心惊:“不过一年半不见。他竟已有如此修为了。实在可怕。”

    左无舟冷然,却在眼波中漾住一丝笑意:“想不到,她还没有拿出真本领就已有如此强大了,看来她不消太久,也快要突破为武帝了。”

    这一番交手,却是半点杀气都没有,在左无舟生平当中,也算是独一无二的一遭了。

    左无舟展颜,面色凝似铁,双足一踏。雷音乍滚,一拳滚落过去,顿有那惊天动地的声势。

    这蒙面女子暗暗叫苦,身形一动,终于拿出一些真本领。一眨眼之际,一道紫芒徒然破空。

    二人一触即分,左无舟拂袖一动。飞扬尘土不动声色的被压下,神色浅淡:“你怎么来了这苍云区。”

    蒙面女子信手扯下面纱,冷冷中又藏有一丝喜悦:“我还想问你怎的就没死,祸害遗千年呀。”

    此女,正是纪小墨,冷艳如故,眼波流转亦惊亦喜。

    一年半前,刺杀谈怒行动,以谈怒重伤而收场。纪小墨终归是没有完成任务,她又迫切想要成为武帝,只好再接其他任务。

    “无垠会”的买卖,向来不限地域范围。是以。纪小墨新近在这苍云一带接了一项任务,正在搜索目标下落的当口,忽又见得一项刺杀一位八品刺客的任务。

    纪小墨正好就在霜星国,自然就欲待顺手弄了这任务。谁知,一过来。才现目标竟然是天下人以为早就死了的左无舟。

    当时,纪小墨实是难言心头感受。却总有惊有喜。揣测着布任务的人是不是弄错了,一边决意交手试探一番。

    谁知,这一试。反倒试得纪墨心生黯然。这才一年半不见,左无舟的修为又有极大的精进,如此神。实是太过打击她的自信了。

    一个是纵横天下的冷漠杀神,一个是孤独无亲无友的独行刺客。茫茫人海,竟能如此相遇。也竟有些他乡遇故知的喜悦。

    “三邈之后,容河区如何?”

    “三邈之后,你怎么在这里?”

    互是寒暄几句,二人异口同声问,互相一怔,随即相视而笑。

    你一言我一语的道来别来往事,纪小墨倒是关注过左家庄。是以。倒也能娓娓道来左无舟最是迫切想知道的事。

    自纪小墨口中知晓,流东城和九崖果然是派人去左家庄,欲杀人以绝后患。左无舟勃然大怒,一掌拍下,顿将大地都轰得震颤几下,森然:“他们好,果真是极好的。全亏的我早有安排,否则,我就是死,也无法向家人谢罪了。”

    流东城和九崖派去灭左家庄的人。不知是为何,总归是丧了生,据说一个都没有返回。陆续总计死了好几个武尊和武君,等得流东城亲自赶去,早已是寻不到左家人的踪迹了。

    听到此处,左无舟满心大慰,又是杀心凛冽:“好在我交代夜叉迅返回溪林,带我的家人离去隐居。好一个流东城。且待我回去就是了。”

    重云和九崖均走向溪林施加以压力。但那溪林小皇帝却总有一些坚韧。竟然死死咬住牙扛住了。皆因为记住了夜叉替左无舟转带的一句话:“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撑过十年。”

    十年,只需十年。待左无舟成就武帝之身,一旦返回,容河必是酒天的腥风血雨。

    但凡吃进去的,届时都要给我十倍吐出来。

    取了我的,也要给我十倍还回来。杀了我的,也必要十倍杀回来。

    一年半来,左无舟大半的日子都在养伤。实是乏善可陈。

    纪小墨感到乏味,少不得问了一问:“你就不想知道,是何人想杀你?”

    “你知道吗。”左无卑冷然,却不是对纪墨而。

    纪墨讪笑,她确是不知。这等布任务的人是谁,她又怎会知道。

    左无舟颌,目光坚如铁,暗含讥诣:“你的任务上把我描述成八品刺客。又有多少人会认为我是八品刺客?”顿了顿,又望过去:“你不想杀我?”

    纪小墨正欲笑。见左无舟神情阴霾,忽的沉吟:“是啊,能将武君当做八品刺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任务太离奇了,注定要撤消的。杀八品刺客都要请人,想来也花不起宝物来杀武君。”

    “我走了!”纪小墨起身一动,掠出老远,回一笑,夜下冷艳如许:“我还会回来杀你的哦。”

    左无舟失笑三“好,我也想杀你。”

    数日以来,左无舟再没有返回乘家。

    乘时风很满意“无垠会”的效率。没有左无舟碍眼碍事,也就消除了一些隐患。乘家的姑娘,是不允许有丑闻的,武君的媳妇也是不容旁人染指的。

    乘家上下忙忙碌碌,婚期终于到来,霜星皇城处处皆是欢代苦地。鞭炮声和恭贺声处处可闻。 此番乃是与武君家结亲,自然是非同小可。以乘时风的家主身份,也是亲自出来迎接每一位客人。乘家主生平约莫还是次如此介天的笑脸迎人,不但不怒,反是愈心喜异常。

    夏公权乃是魂武君,乘轻舞的夫君夏于期又是四十八岁成为魂武尊的天纵之才,将来前程不可限量。莫说其他,夏公权乃是弘水宗长老,单凭弘水宗之威名,乘家此番必成霜星第一大世家。

    届时,乘家将是何等之威风。乘家主一想及,就不由想要仰天长笑以泄心头大快。

    得了夏于期这桩婚事,乘家就等若是半步青云,如虎添翼。

    霜星皇都全城都在欢庆,比之公主大婚也差不了太多。如此诚然,漫说一个公主,就是一个皇子,跟武尊也无法比。

    何况夏于期这位武尊还是四十八岁突破的,还有一个武君老子,还有一个庞大的宗派为后盾。霜星皇帝再是自大,也是懂得轻重的。

    霜星皇帝亲自降临,大肆赏赐一番。各大世家震撼乘家未来威势,不论私心如何,那一份贺礼却是断然不能少,断然不能轻的。

    张家,王家,卫家,欧阳家。

    各大世家的家主都亲自过来,一一过来恭贺一番。

    乘时风美放放,乐得合不拢嘴。自觉生平最是痛快的就属今日了。果真,有时修得一身好修为,还不如生得一个好女儿。

    漫说皇帝与各大世家,但凡是有点心思的武尊和武君,总归是少不了一份礼。今日今日,乘家的威风简直一夜达到最颠峰最极限,生平就从未如此风光过。

    乘家从没有今日这等风光。乘家占了一条街的大宅子,几欲被来自各方的宾客所填满。

    隐约听看来自前院的杂声和贺喜声,乘管事忽感烦躁,疲惫的坐下揉揉心口,轻声问:“有人见过小舟吗小东西呢。”

    “都好些天没见他了,也不知死哪里去了。”有下人如此答。

    乘管事一时窒息,将息一会。缓步往小小姐所在闺房过去。闺房中也是热闹非凡,乘管事在外看着喜气洋洋的小小姐,那喜悦分明是自内心的。

    乘管事原是想问小小姐一句:“还记不记得林舟。”

    但见得这一幕,乘管事却懂了。不必多问了。他一时,顿显苍老了许多,憔悴不堪的往外走去。心中只得数念徘徊:小舟啊,当日就不该让你留下来的,却是我害了你。”

    “我自幼看着小小姐长大,本该制止你的。可我却纵容了此事,你想必已被老爷派去的人杀了。这却是我害了你。”

    乘管事一时念起,竟自老泪纵横:“你怎的就这么笨,这些家最是现实不过了小小姐就是爱幻想。也是一时,她怎会喜欢你。”

    乘管事老来无后,心境颇是凄凉。自一年半前救起左无舟,左无舟感念其恩,待他极是亲厚,无所不应。这一年半下来,乘管事其实几欲将左无舟当做自家孩子了。

    左无舟数日没了踪迹,乘管事自幼为乘家做事,如何不知这些家的手段,自然猜到生了什么。想起形同自家孩儿一般的左无舟,就这么的被小小姐骗得团团转,就这么的丧生。乘管事老来熄灭的一腔热血,竟蓬勃而沸。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看着小舟这孩子没了,还一无所有。我一定要问小小姐拿回一句话,至少能安他在九泉之下的心。”老人只有如此一份执念了。

    老人赶回去,步入闺房中,中气从来没有这么足过:小小姐,老奴看着你长大,老奴别无所求。今日只盼你给林舟一句话,老奴带给小舟就走了。”

    “他是老奴救回来的,老奴一定要给还他一个交代。”

    乘轻舞充满喜悦的容颜,顿时就变了色。

    乘夫人脸色一变,眼波徒厉。顿有一人从后欺上,一尖匕顶住乘管事的后腰,讪笑:“老管事喝多了就喜欢胡说八道,我这就带他回去休息。”

    乘管事被拖走了,呆呆的看着旁若无人无动于衷的小小姐,豁然大悟:“是有预谋的,老爷和夫人有准备的,他们知道我和小舟很亲,一直在防着我。”

    乘管事的老身板被拖往偏僻无人的柴房,这人冷笑将他捆起来:“老管事,老爷交代了,若你没有吱声也罢。如果吱声了,就带你来这里关化天七夜,叫你反省反省。如果七天粒饭不入,滴水不饮,你还能活下来,老爷就放你一条生路。”

    乘管事顿时面如死灰,颤声:“我自幼为乘家做事,忠心耿耿,老爷这就想要我的命。”

    这大汉冷笑:“老爷叫我问问你,你吃的是乘家的饭,喝的是乘家的水。穿的乘家的衣,生是乘家下人,死也是乘家的尸。为了一个外人,就背叛乘家,你有脸去见老爷吗。”

    “我,我没有背叛乘家。”乘管事老泪纵横:“我就想为小舟求一句实在话,教他死也死得安乐一些。”

    这大汉把玩匕:“老管事,今日是乘家有史以来最大的喜事。你这一问,又算得什备道理,莫不是想破坏了这桩婚事。如何容得

    一生忠心耿耿,却只因为一句话,就换来如此“刊州 乘管事哽咽无言,哀莫大干心死。 “老爷的手段你老是知道的,此番关你七日,也是念了旧情。乖乖熬过这七日,老爷心软饶你一命也说不定。”

    淡漠的声线在身后轻响:“你道我会不会饶你一命!”

    大汉惊慌转身。却见一指徐徐点来,宛如有特殊魔力,竟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啵!一指点在大汉脑门,顿爆出一点血窟窿。乘管事惊呆,一见此人,惊喜交集,喜极几欲晕过去:小舟,你还活着!”

    一身黑衣的左无舟慌忙抢上,搀住乘管事:“乘老,我这就带您离了乘家。”

    “且慢,你当真是小舟,林舟!”乘管事恍过神来,见大汉尸,顿惊。这大汉他是认得的,乃是七品高手,竟然被一指点杀,这差距也委实太大了:“小舟却没你这等修为。”

    左无舟颌:“乘老,对不住,我以往为避敌,是以隐瞒了您。其实,我的修为远不止八品,真名也并非林舟。此事太过复杂,待此事了,我再向您赔罪。”

    乘管事念及一事,心中大是慌乱。他不知比八品高许多,那该是什么,但他知道左无舟不怕乘家,否则不会无事。他老脸惨白:”舟,你是来找乘家报仇的!我求你,放过乘家,索性你是无事。”

    何为忠诚,如此正是。纵是乘家一心想要取了乘管事性命,乘管事却仍自记得乘家的恩情和忠诚。

    左无舟有些解释。却有些复杂,大是恰然,索性一言:“乘老,您放心。我答应你,容忍他们一次就走了。

    没有再多做废话。沿途直接是带了乘老往城外赶去。一路,却也想好了如何安置乘老。

    不论乘家待他如何。乘老救了他一命,一年半中待他如自家子侄,这份情他如何能不感念。心想:“索性不理了,往后乘老想要什么,我总要替他做好了。”

    先将乘老在城外安置好,沉声交代:“乘老,待我去将此间事了结了,就请您去过些安稳好日子。您往后,就把我当您的亲子侄就是了。您想做皇帝也好,想做世家家主也好,我必替您办妥。”

    乘管事老怀大慰,竟自老泪纵横,抓住他哽咽:小舟,你莫要回去了小小姐是不会喜欢你的,你和小小姐是不可能的,你也是斗不过他们的。”

    “乘老,您且放下心来。这天下,却也没有我不敢斗的人。”左无舟神色淡漠,胸中自有豪气万丈。

    等左无舟去了一会,乘管事愈是想,愈是不安:“小舟最是沉稳不过,有这番话,必是因为他有把握。如此,不论乘家还是小舟出事,都是不成的。”

    “不行,我须的回乘家。须制止小舟和乘家起冲突。”

    可怜的乘老管事,纵是被乘家卖了,也是如此的忠诚。

    乘家到是痛快豪气。宣布摆足七天七夜的流水席。但凡是来道一声喜的,就有一两黄金的红包拿。如此壮举,顿迎来全城百姓的击掌

    好。

    这么的财大气粗。怎的也能换来满城入耳的道贺声。顿是令城中处处洋溢喜气。

    乘时风迎客疲惫一天,却身心振奋无比,处于一直亢奋的状态,满眼皆是血丝。不知道的,怕还以为是他要迎娶新娘子,怎料得是嫁女。

    今日真是宾客似云来,快走开席的时候了。乘时风正欲回转,却见天际边缘漫天的遮顶乌云徐徐漂移过来,黑压压的,竟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感。

    天色顿暗下来。不少宾客望天,各自议论:“这冬日里还是次得见这等鬼天气,瞧来。怕是要变天了。”

    乘时风暗暗责备天公不作美,却也奈何不得。一边恼怒。一边往里屋去,却有下人匆匆过来,低声惶然:“老爷,那陈七死了,乘老管事不见了。陈七是被人一指点杀的,修为极强。”

    乘时风顿颜色微变,笑容竟有些牵强,寻思:“这陈七是七品修为,却被一指点杀。那救走乘老管事的,又是何等强者,是哪一路的人。莫非是存心想趁今日闹事。”

    “交代下去,把人散出去,暗中搜出乘管事。切记,绝对不要给乘管事胡说八道的机会。要是坏了轻舞好事,你们就自己把脑袋摘下来。”乘时风凶厉低喝:“加强戒备小心有人动手脚。”

    未久,又是有人来告知,抓到乘老管事了。乘时风颌一动,告罪离席,悄然退回后院去。

    一见被押得跪在地上的乘老管事,乘时风心头火噌噌直冒,咆哮:“你还有脸回来见我!”

    乘管事哀声:“老爷。我有事要禀报。林舟没死,他不是八品,他比八品还要高明许多。老奴请老爷放小舟一条生路,也保证小舟不会来找乘家麻烦。”

    乘时风心中咯噔一下:“比八品还要强大许多,难道是武尊?不可能。”

    转眼扫见苦苦哀求的乘管事,乘时风大恨,充满杀机:“如此说来,就是你与这林舟勾结。你这个吃里爬外的狗东西!”

    “今日是轻舞大喜日子,不宜见血。明日再取了你狗命,林舟敢来,照样取了他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