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小痴儿女 > 第十章小傻吃痛

第十章小傻吃痛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热闹的学校食堂,饭菜飘香,人声鼎沸,腹中空空如也的学子们摩肩接踵,一片喧闹景象!

    雷弘走进去,四处一看,见到付楚正向他招手,便走过去坐下。

    岸楚张罗他坐下,说:“阿弘,快吃饭!我排了长队才买到的。”

    “我们今天吃什么?为什么不出去吃?”

    “你先吃吧。”

    雷弘看菜良久,吃了一口,挑剔地说:“呸,这是什么?真难吃,我不吃这个。”

    “还能吃啊,哪里难吃?”

    “不好吃。饭太硬了,菜太淡,汤,”他喝了一口,说“一点味道都没有。我不吃,不吃!”

    “喂,别说那么大声,人家看我们呢。丢脸死了。”

    “难吃极了,我不吃。”

    “不许挑嘴!”付楚很严肃地说。看他一副委屈的小媳妇样儿,她只得又放款声道说:“将就点。今天下午我有课,没时间去外面吃。大饭堂里的饭菜本来就是这样的。要不你自己去外面吃?别跟我撒娇说不吃饭,想那样我就不理你。”

    “吃嘛,吃嘛!”雷弘很不高兴又别无他法地说。

    “好拉,高兴一点,下午再出去吃,好不好?”

    临桌的几个大一女生在窃窃私语。

    “那就是付楚?”说话的人从肩膀处斜看了看付楚。不知她姓甚名谁,暂且就叫她甲吧。

    “好象是,我在办公室见过她。”乙女生向前看看确定说。

    “教授上课总提她,外面的人也说什么才女。我还以为是什么国色天香,也不过尔尔!”甲噘嘴说。

    “才女通常等于丑女,你不知道吗?名言!”

    “是不是哦。”

    “嘿。现在流行才,貌早不吃香了。你长得漂亮,能找到她对面那种帅哥吗?”丙调侃说。

    “凭我的闭月羞花,十个也不在话下。”甲半认真半玩笑地说。

    丙因为掌握了独家新闻而兴奋得双目浑圆,她小声说:“你们知道吗?她对面那个人的来头可不小,超有钱的。他家是搞地产的,在全国有好多处房产,学校南门扩建的工程就是他家接的。”

    乙不禁提高声音说:“哇,不得了,南门那边的标的可不是小数目呢。”

    “那还用说,是我们现在校园面积的几倍大呢。”

    甲就不再说话。三人默默吃饭。

    承之伴听到她们有些妙趣的话,不觉一笑,朝对面看去,果真是付楚。他们走过去,正看到付楚在帮雷弘抹汗。承之还镇定,他旁若无人地问伴:“这是我们所认识的自私自利、超级鸭霸的付大巫婆吗?”

    伴惊愕地看着这史无前例的一幕,摇头说:“不是,我们绝对是认错人了。”

    “眼花了。那我们走吧,别理她。”

    “喂,你们两个当我不存在的吗?”付楚翻翻白眼,拆穿他们演的活剧。

    “真是你!”承之热络地坐下。对着雷弘说“哥们,你是何方神圣,竟把楚老编拐跑了,佩服。报上名来,我要去决斗。”

    雷弘拿筷子挑拣了一片看来还可以的甜椒,只用眼瞄了承之一眼。

    开惯了玩笑,遭此冷遇,见多识广反应灵敏的承之也不以为意,他拉伴坐下。

    “你,你们?”付楚总觉这两个人不对劲,忽然,她灵光一现,叫道“你们狼狈为奸,哦,不,你们好上了?”

    “我们才开始。”泼辣张扬的伴一反常态,温和地说。

    岸楚当然不习惯,她捏捏伴的脸,换一种口气说:“你真不是我认识的书了。哼,明知道大姐我小泵独处,你们还敢来在我面前晃,也不怕我怎样怎样?”

    “那这位是谁?”

    “他是我老弟,货真价实。阿弘,是不是?”付楚不打算给双方介绍,反正见多了就熟了,见不到介绍了也是白搭,何必多此一举。

    “是,姐。”雷弘对着饭菜在发愁,他随口说。

    “现在流行姐弟恋吗?”伴疑惑地问。

    “去,别给我胡说。有闲工夫在这儿磨牙,还不如多校对几篇稿子。”

    “姐,我不吃了。”

    “剩那么多!”付楚看他的饭盒,不满意地说“挑食鬼,这次饶了你,下次可行。”

    “我今天下午有一场球赛,你要来看。”

    “我不去,我又看不懂。”

    “笨,不懂学嘛?”

    岸楚给他脑袋一个炒栗子,说:“我又不打球,懂它有什么用!”

    “我不管,反正你要来。”

    伴看到他们两个流露出的和谐亲切,且愈渐浓烈的神态,心中是万分诧异,但这是人家的私事,她不好太过深问。她便拉住承之,说:“楚,你们两个慢吃,我们先走拉。”

    “好,哎,你们就走了吗?”付楚分神叫道。

    “吃饱了,可不走了吗?”

    教室。

    岸楚收起书本,问:“兰,今天下午有什么球赛吗?”

    “书呆子,你怎么关心起球赛来了?”

    “弘要我去。”

    小清说:“阿弘也去吗?今天下午我们校篮球队和s大校队举行篮球赛,是全省大学生篮球职业篮球赛的其中一场。外面挂了很多横幅,你没看到啊?”

    “没有。”

    “你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干脆钻进书里得了。”

    “那些都靠后。我现在得去看球赛,你们谁有兴趣和我一起去。”

    “青山也去啊,我当然要去的。”

    秦雅和兰同声说:“我们不去。”

    “那我们两个一起去。”

    她俩到时,比赛已开始十多分钟了。

    球场周围围满了密密麻麻的学生,一些闲来无事的教职工也来凑热闹观战。s队虽是客场,拉拉队的阵容却是不容小视,他们来了许多人,个个精神抖擞,们的双脚张成八字,两手叉腰,昂首挺胸,头伸口开,底气十足的呐喊声响彻了整个体育馆。本校的亲友团毫不示弱,几个出风头的男女抓起大喇叭,带领大家使劲地吼:“c队,加油!”“雄起!”“我们爱你,支持c队!”两个拉拉队你一声,我一句,谁也不服输,大有开打之势,似乎是他们在战斗,而不是球员在比拼。主次不明啊!

    球员们的状态奇佳,精神亢奋,挥汗如雨,场外球迷的呐喊助威声仿佛给队员们注射了强力兴奋剂,各队都在拼尽全力力图压倒对方,气氛达到了最高潮。说容易做难,所谓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两个队都是棋逢对手,比赛处于胶着状态。

    岸楚是个怪胎,她对此却不以为然。十个人围着那巴掌大的场地和小小的筐子争抢,有啥好玩的,不就是把那皮球扔进筐里吗,谁不会。小小游戏,娱乐性质,引得这么多人龙争虎斗,拔刀相向,岂不是违背了良好的初衷吗。

    岸楚大声说:“小清,好吵哇,我耳朵快震聋了。”

    小清也大声说:“我也是。”

    岸楚挨近小清说:“你看得懂吗?”

    “勉强,青山教过我。你看,啊,s队11号,进球,对,好球!”小清的声音越感激动。

    “喂,”付楚左右看看,警告说“小声点,别敌友不分了。他们的眼光快把咱们烤焦了。”

    “不懂艺术!我是本着欣赏的角度看球的。”

    11号后卫得两分。场上比分32:33,落后一分的校队奋勇直追,比赛场热成了一锅粥。

    “呼”众人一起吸气,队队长控球,交给雷弘,他躲过几人,趁着空挡,双手一挥,抛出了一颗三分球。只见那球沿着球筐滚了两圈,摇摇晃晃,想向里钻,又想向外闪。砰的一声,尘埃落定,球选择了闪!

    “唉!”失望声连成一片,激动的则双手直拍双腿,只呼“背运。”本来对球赛有一大套想法的付楚也不由自主暗叹了一声。

    “运气不好,要不我们都领先两分了。现在倒好!”“裁判,s队11号,犯规了,拳击球。”c队某一不服输钻空子的球迷嚷道。他有同盟者结成了统一战线,齐声呐喊:“罚球,罚球!”

    严谨的裁判对突如其来的喧哗不以为意,他镇定地吹响了结束的哨音。球迷们就停止吵闹,纷纷上前递水,端茶,扇风,服务委实周到。现在的气氛好象比赛中还热烈些了。

    雷弘下场并不象其他人一样接受服务,而是眼睛四转,找人。他的眼尖,一眼就认出了身穿红衣的付楚,他兴冲冲地赶着叫:“姐,这儿,我这儿!”

    岸楚和小清来得晚,且不想挤进去闻汗味儿,便站在外围观望。她们的注意力集中在几个热烈讨论球赛的男生身上。没办法,他们的嗓门实在太大了,如雷贯耳啊,不听也得听。

    “象刚才,明明就该罚球!”

    “裁判瞎了眼,看不见了。”

    “可恶!他是不是专业的?把他轰走!”

    “算了,自认倒霉吧。谁叫人家的关系好。”

    岸楚听到有个微弱耳熟的声音,向场中看去,雷弘正朝她招手。付楚看到这一带的人都好奇地转头张望,心里有些吃不消,众目睽睽,太招摇了。付楚不理他,视而不见。

    雷弘以为她没看见,又喊:“我在这儿哩。”

    小清这才发现雷弘,她拉付楚说:“楚,阿弘叫你呢。”

    岸楚不得已,只好和小清进去,一路上还得不住道歉:“对不起,请让让,不好意思。”

    小清拿了一方毛巾到青山处去,剩下付楚一人。她没法不感到有多双眼睛聚集过来,有些头皮发麻,她闷闷地,说:“叫我干嘛?”

    说了,不等他回答,她自发自动地取出了包里的毛巾、盐水给他。

    雷弘擦擦汗,灌了几口水,然后笑容可掬地说:“真热!你看我刚才的表现怎么样,还行不?”

    “呃。”

    “刚才那球真险,力道不稳,差一点就进了。s队的实力不赖,球技精湛,特会找空子进球,它是我目前见过的最好的球队,特别是11号,他的传球简直是绝了。咱们都落后1分了,下半场还得加把劲。”

    岸楚对他的球经是一个字也听不懂,只有频频点头认可的份儿。

    “该上场了,阿弘。”青山听到口哨声,过来叫阿弘。

    两人一起上场。

    “小清,我去趟洗手间,肚子疼,你帮我看着点了。”雷弘没走多久,付楚就闹了肚子,说后她捧着肚皮跑了。

    “敢情是吃错东西了?”小清不及回答,自语。

    “怎么了,怎么了?”付楚心急火燎地冲进校医务室,里面或站或坐围了一堆人。

    解决了生理问题,付楚发现场中没了雷弘的身影,小清不见了,周围的座位也空出了不少,正自奇怪。一幸灾乐祸的男声传来“那个中锋受了伤,我们队获胜了机会就更大了。”没空同他争辩,付楚急忙问校友发生什么事了。

    “受伤了,手腕脱臼。”

    罢才还活蹦乱跳的,怎么才离开一会,就受伤了?揣上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付楚往医务室跑,沿途撞上了人也顾不上道歉。

    拨开几人,她看到雷弘正坐着,他有些呲牙裂嘴,但还算安静。付楚见到他,心平缓了些,她对正实施救助的医生说:“医生,他要不要紧?”

    小清看见她面色惨白,拉住她轻说:“别着急,很快会好的。”

    岸楚问阿弘:“阿弘,你怎么样?痛不痛?”不问还好,一问江河就决了堤。她的话一落音,雷弘隐忍的泪立便汹涌而出。看来有时候不要过分地对病人施与同情才是。

    “弘痛,好痛,呜呜!”雷弘扑进她的怀里,放声大哭。爷爷一直把他保护得很周全,从小到大他都没受过什么伤痛,就是以前打球不小心也仅只擦破过一次皮而已,他何曾有这样的灾难!今天的意外让他觉得格外伤心委屈。

    “嘘,别哭了,有人看呢。”付楚看到同学老师面显惊诧之色,心想得快把他们支走,免得被人当了猴看。她说:“老师,你们先走吧,我来照顾他。”

    “不行。”老师一口回绝,在这里他才是权威。

    “走吧,走吧,人太多了。”医生发话,事实证明他才是这里真正的权威。

    “那好吧,有什么事要马上来找我。大家都出去吧。”老师带领同学们出去。

    “阿弘,你乖乖的,别动,医生要帮你复位了。”付楚接到医生的暗示,便提醒雷弘说。

    “喀嚓”关节声响。好了!

    “痛,好痛!”付楚揽住他的头,轻轻安扶。医生趁势麻利地拿起绷带、夹子之类的东西给他绑上。

    临末,医生嘱咐说:“记着,千万别沾水,别乱动。复原期间手可能会又痒又痛,要忍住,不要随便拆绷带。”

    岸楚谢了医生,带雷弘回家去了。

    电话中。

    “对不起,雷爷爷,我没把他照顾好,真是对不起。”

    [“是他自己不小心,不怪你。这几天要麻烦你了,我脱不开身。我这个爷爷才该自责,你不用难受了。”]

    必掉手机,付楚忙进屋看雷弘。他歪在沙发上,额上沁出一行行清汗,他显然不好受。她拿出遥控器调低温度,取出干净的毛巾给他擦拭。雷弘在毛巾触上他眉头的一瞬间睁开了眼,他十分委屈地看她。

    岸楚遂问:“是怎么弄伤的?”

    “不小心弄的。象是有人绊了我一下。”

    “知不知道是谁干的?”付楚的脑中闪现出四个血淋淋的大字:复仇女神。

    “不知道。”

    “你是不是还很痛?以后要自个儿注意点儿,别又弄伤了。这伤恐怕是要十天半月才能好的。你爷爷才把你交给我,就让你吃了苦头,不知道他心里有多难受。恩,你说说,你想吃什么好吃的,我都给你弄。”

    “我要吃肉。”提起吃的,雷弘有了些精神。

    “好。待会儿我去买些猪排骨熬汤给你喝。再买一只猪腿。”

    “难吃就不吃。”

    “小祖宗,包你好吃,行了吧。不过,不好吃也得吃,骨头对手的恢复有很帮助的。”

    就为那句不好吃也得吃,雷弘烦恼了许久许久,连手痛的感觉都减轻了。直到饭菜上桌,他甚至还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和恶势力作艰苦斗争。他盯向那白生生的汤,如临大敌。经不起付楚的言语诱惑,他小心翼翼舀了一勺汤,用舌尖去舔舔。恩,香气四溢,口感浓厚,咸淡适中,满口余香,不错的菜肴!

    “怎么样,不赖吧,色香味俱全!”付楚早知道他的担忧,她好笑地看他孩子气的举动。

    “好吃!”雷弘用没受伤的手(左手)去夹肉。

    “真是一只谗猫。噫,怎么,你还能用左手?”付楚这才发现他运用自如的左手,奇道。

    “不只吃饭,我还能用左手写字呢,要不要我试试?”说风是雨,雷弘想丢开碗。

    岸楚忙阻止道:“不用,先吃饭,吃了再说,你现在急个什么劲儿!”

    “唔。”雷弘含混不清得应承。

    下半夜。

    岸楚被一连串哀号声惊醒,她强撑开眼,下床推开雷弘的房门,拨亮台灯。

    雷弘侧躺在床上,正翻来覆去地打滚。他嘴里念念有词,豆大的汗水渗出打湿了原本干爽的衣衫,他左手捏住右手,用劲抓扯裹在上面的布条。

    岸楚急忙上前摁住他的手,一时间还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雷弘在她犹豫间挡开束缚他的手,还去掀布条。付楚看看空调,低得不能再低了。得尽快采取措施!灵光一现,嘿,有了!她反身走出去,进来时手中多了一只蒲扇,拿扇子对着他狠狠摇了几下,他果然安静了些。她一面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一面继续摇扇,片刻,他的情绪缓和了。付楚满意地扬扬扇子,站起身子,准备回房睡觉。谁知才停下动作,他又闹了,他一得自由的手又去够受伤的右手,鼻头冒出了一片细汗。

    唉,今晚我是甭想休息了,这只磨人精!我快成他姥姥了,真是!岸楚不得已复按住他的手,任劳任怨给他扇风服务。她可真有奉献精神啊,你说呢?

    窗外,夜风轻柔地敲打着大地,带来阵阵清凉,一轮巨大的明月泻下缕缕粉光。

    早上醒来,时针指向十。雷弘吐起规律的气息,带动声带发出细细的鼾声,他睡得很沉。

    四五点时,付楚认为他睡着了,预备回房睡觉,但她始终是怕离开了,他又不舒服,反正天也快亮了,她决定就此打个盹儿,然后起个大早,不想睡死,这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了。付楚揉揉酸涩的眼睛,目光落在他眉清目秀的睡颜上:饱满的额头嵌上墨一般的眉,凸显睿智;闭着的眼线弯弯长长,可以想见它们张开时会发出怎样快活的光芒;两片嘴唇丰润美满。嘴,付楚盯着它,在它的左面有一条线形的小水沟,一弘清水。口水!岸楚有些乐。她抽出纸巾给个揩了,顺便叫醒他。

    “起床了,懒猪。起来了,香喷喷的红烧肉来拉。”她摇动他的肩膀。

    “哪里哪里?”雷弘闭眼坐起,四处摸索。

    “还没煮呢。都十点多了,快起床吧。我现在去做,恩,午饭,吃了饭去复诊,不准睡回笼觉,听到没?”付楚吩咐了堆,就出去了。

    岸楚从花圃中采来几只新鲜带露的水仙,插入花瓶,闻闻,真香!

    雷家有一只玻璃暖房子,种满了各色的植物,里中的花草四季都是花团锦簇,争奇斗艳,青葱可爱,锦翠欲滴,惹人怜爱。房外的一大块地面上则栽些桃、李、枇杷、杏、葡萄之类,此时正值旺季,绿叶纷繁,果实累累,好一副收获景象!树林间则任其生长了野草、藤蔓,这时亦是藤香异曼,翠翠青青,迎风自赏!

    这给热爱自然的付楚带来了不少益处。每在这里居住,她总不忘去林间小游,到花房溜达,一会儿攀爬嬉戏,一会儿逗弄玩耍,好不快哉!

    挎上篮子摘了些果子和花回来,转头看看爬上窗棂的青藤,付楚心情大好,她一边浅吟,一边走向厨房。

    等她做好了饭,发现雷弘果然还在睡大觉,她花了一番工夫,才让他起来吃饭,然后去看医生。

    时间一晃十天。

    雷弘别扭地拉扯布条,问:“我们要去哪儿,回家吗?”

    “时间尚早,不如去工作室吧。今天星期六,正好把下星期的工作安排一下。现在那里应该没人。”

    “我想回去。”

    “喂,”付楚恶声恶气地说“外面太阳还很大,出去要中暑的。或者你想回宿舍?”

    “不想。”

    “不想就乖乖跟我走。走吧,那里没人。”

    堡作室很安静,人影都没一只。付楚很得意自己的料事如神,她给雷弘倒了杯水,干活去了。不知不觉间,太阳落坡了。

    岸楚伸伸懒腰,看表,五点半了。终于把事情做完了,付楚愉快地四处找寻,雷弘正伏在桌上专心致志地看什么。付楚甩甩膀子,走过去瞧他在干什么。她探头看去,原来他在看一本过期的关于美军特种兵武器装备志要的书,好象是钱靖那家伙留下的。她冷不丁地说:“阿弘,你喜欢这本书啊。喜欢就带回去看吧。我们该回去了。”

    雷弘吓到少许,微震,把头抬起,眼睛因使久了(且又正好对上窗外的亮光)觉得有些目昏,他摇晃脑袋。付楚见状就扶起它,雷弘便靠在她手上歇会儿。

    这时,门突然打开了,青山几人湿淋淋地走进来,看见这近乎于搂抱的一幕,颇为吃惊。青山见过世面,他把篮球扔到角落,侃道:“继续,就当我们是空气好了。可这天儿也真够呛,瞧我们一身的汗。”

    岸楚也难免尴尬,但她的大女子气魄不容她示弱,她顶回去说:“去,要过来也不挑好时间,专坏人好事。”

    钱靖接腔道:“这才正是好时候呢。”

    “你们一身臭汗,把房子都熏坏了,快出去吧,见了那球,他又不老实了。”

    青山走近看看雷弘的手,问:“还痛不痛,什么时候拆绷带?”

    雷弘说:“不太痛,就是痒。过不几天就拆。”

    岸楚说:“钱靖,阿弘想看你那个武器书,你借给我几天。”

    “好,尽管拿去,要不是你说,我都差点把它给忘了。”

    “楚,今天是假日呢,你不用这么卖命吧!”承之翻翻桌上墨迹新鲜的工作计划,说。

    “我也想省点力气,好累。不过,要是你愿意,可以帮我分分忧。”

    “得了吧,我可不想把美好的星期天拿来浪费了。我们要去吃饭,你们要不要一块儿?算了,还是别让我们当电灯泡了。走拉,拜拜。”

    几人勾肩搭背道别。

    “你们这些人!”付楚气道。她回身对雷弘说:“阿弘,走喽,别看那书了,有个什么好看,真不懂你们怎么总想打仗啊,武器啊什么的。”

    “今天吃什么?”雷弘也不回嘴,他捧着书不满地说“先说好,我再不吃骨头的!”这一个星期顿顿都吃骨头,炒的,炖的,煎的,炸的,焖的,猪羊牛骨,只差没将那人骨头拆下来吃了。虽说这些骨头整得花样百出,但终是万变不离其宗,吃来吃去都是骨,十天下来,让他看到骨头都想吐。

    岸楚哈哈大笑:“不吃拉,今晚由你来点菜,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人是奇妙的生物,适应能力超群,尤其是在持有某种信念时,这种能力更会自然而然彰显出来。就象俗语说的刀子嘴豆腐心,付楚并没什么伟大信念,嘴上也总是大咧咧的,但是她的心地却绝对是美好纯良的。她爱好一切优美的东西,喜欢浪漫可人的事迹,倾羡丰功伟绩的大人物,幻想舒适优良的生活,但她的思想水平并不仅只限于此,同时,她也可怜那肮脏呆板令人不快的人÷、物。不论什么,于己于人,她都以一颗宽慰的心来对待,她为自己有这种善良的品行感到自愉。她同情雷弘的身世和际遇。她设身处地地想这么一个孩子,那么可怜,竟能够象野草一样茁壮成长,而且还生机盎然,是件多么不容易又何其有幸的事。于他,上苍应该给予更多的福分才是,而她,何不来当这个恩赐的使者呢。其实,也不是上苍赐予福分给他,应该是他们两个才是,她不是也从这赐予中得到了快慰了吗?

    岸楚无微不至地照顾宠爱他,象母亲一般。她尽量让他感到安逸舒坦,象亲人一般。她传授一些基本的为人之道,象老师那样。她还会和他聊天谈心,嬉戏打闹,象一个朋友。她就是他的良师益友,他们早已习惯了彼此。他们的感情堪比金石,并会继续延续下去。

    岸楚一边畅快地想她和雷弘,一边轻快地踏进教室。她来早了,这时教室里只有稀稀几人。她走到她们惯常坐的位置上,发现秦雅正在看书。秦雅遂抬眼对着她勉强一笑,然后继续看书。

    岸楚盯着秦雅美丽的小脑袋,忆起兰描述的那晚的情景,心中疑惑地猜测:她这么一个娴静的人,怎么会做出那样失态事呢,太奇怪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莫不是她表白了,而杨志拒绝了?不大可能,杨志应该不会那样干的。难道是她根本心无所属?也不是吧,她的神态,她的一颦一笑可早就说明她的情意了。不会是家里出事了?那她应该会讲出来,没什么好隐瞒的呀。

    已经几星期了,她怎么还没恢复正常,瞧她的脸多苍白!我要不要问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还是不要,大家都忍了这么久,也不急于这一时,还是不问的好,问了好象是故意去揭人家的伤疤似的。啊,条条道路通罗马,我换个方式旁敲侧击总不犯法吧!要不,安慰一下她也是很好的。

    她以一种轻松的口气说:“雅,你最近在减肥噢?”

    “没。”

    “骗我。兰说你每顿吃好少,不是减肥那是干嘛?”

    “我吃不下。”

    “呵呵,真让人嫉妒。如果我也吃不下才好了,瞧我胖得这副德行。”

    “求你别嚷了!”秦雅竟在发脾气!

    岸楚愣住,她熟悉这口吻,这是恼火的前兆。可她没说什么啊,她做错什么了吗?她弄不清自己是哪里惹她恼了,但看她趴在桌上,用手捂住脸,付楚还是些微明白自己是犯到她的禁忌了。她拍拍秦雅的肩膀,只能由她去了。

    天气真变幻无常。昨天晚上天起了大变化,刮了整整一夜阴风,人人都凉爽了一晚好的,睡了一个舒服觉。大家挺期待第二天也凉凉快快的。天很从人愿!不但凉,而且是透心凉,忒凉。冷风呼啸而过,吹得人直犯傻,外加上绵绵细雨,让人由不得感叹天老爷的喜怒无常。行人们都穿起了厚实的秋衣,有怕冷的甚至直接穿上了冬衣,大家缩脖笼手,身子颤兮兮地忙着赶路。

    一阵寒风袭过,吹得付楚衣帽上的羽毛呼啦做响,她缩紧脖子,真冷啊!岸楚把冰凉的手抄进衣袋里,在原处来回不住地跺脚,企图提升体温,但似乎是徒劳无功,她觉得越来越冷了。怎么还不出来?都等这么久了,他不知道外面很冷吗?付楚冷到头痛,她黜起眉头。

    “学姐,你好!”两个女生冲她奔来,喊道。

    后面跟来的不正是雷弘。

    “呃,师姐就行,你们好!”“你就是雷弘的姐姐啊,看你们不太象唉!”其中一个女生上下打量她,说。

    “呃,我只是管家婆拉。”付楚避重就轻地说。

    “是吗?师姐,我想叫阿弘去参加班里的烧烤野餐,可以吗?刚才他说要你同意了才去。”另一个名叫娇的女生说。

    “我?好,他可以去的,但得保证他的人生安全才行。”付楚通情达理地说。

    “恩,好。”娇没再问太多。

    “姐,我不要,我不去。”雷弘小小声地说。

    “师姐,你和我们一起去吧,雷弘象是想和你一块去。”另一个女生说。

    “我怎么好意思去,不太方便,聚会是班里的,我是个外人。”

    “师姐,你去吧,再说也会有其他班的同学参加的。没什么不方便的。”

    岸楚思索片刻,欣然说:“好,我们去,好久没出去玩儿了。阿弘,好不好?”

    “当然好。”雷弘就是想去。

    娇听了撇撇嘴,说:“好,那到时候见拉!”

    天气干冷,雷弘没几件御寒的衣服,自己也该添置新衣了,付楚便叫上雷弘一起去买衣服。

    看看雷弘身上的行头,付楚走进一间高级时装店。这家店被装潢得金碧辉煌,四周挂满了各种款式的衣服。付楚停住步伐慢慢看有无既保暖又时尚的衣服。导购女即热情地迎上来,说:“小姐,你要买衣服吗?我们这儿的时装质量优,款式时髦,价格公道合理,最合适你们年轻小姐了。”

    “我不买,给他买。”付楚偏头问雷弘“你喜欢什么样式的衣服,牛仔,西装?”

    “你喜欢什么?”雷弘不太感兴趣地反问她。

    “我喜欢外套和牛仔。”

    “那就买那个。”雷弘指着外套牛仔说。

    “又不是给我买,是给你买呢。”

    “你不是说你要买衣服吗?”

    “对啊,那又怎么了,干你什么事?”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

    “那就买那个,我们一人一套,一起穿。我看外面的人都这样穿的。”

    “喂,那可不行,我买不起这里的衣服。”

    “刷爷爷的卡不就行咯?”

    “不行,爷爷的钱该你花,我又不是什么人。”

    “什么什么人,你不是姐吗?”雷弘莫名其妙地问。

    导购听得他们的小争执,从旁说:“小姐,你相信我,我们店里的衣服都是最流行的,价格也合理公道。如果,你们一起买,我可以给你们打最好的折扣,还奉送一张贵宾卡,很划算的。”她说地字斟酌句,恰到好处。

    雷弘固执地 说:“你不买,我不买。你不穿,我不穿。”

    “你太皮了,老弟。”

    雷弘只是不说话,这匹犟牛。

    “好吧,遇到你我只有妥协的份儿。还好我带够了钱出来。不过,小姐,你刚才说的话一定要算数,少一样我都不买,要是有质量问题,随时可以调换或退货。”付楚摆出一张市侩的脸,说。

    “好的,只要你在规定的时间。我去给你们取衣服。你们喜欢什么样颜色?”

    “蓝色。”雷弘说。

    导购喜滋滋地取衣服,今天的提成有望了!

    岸楚说:“大少爷,这里的衣服都是牌子货,好贵的。”

    “是你小气。”

    岸楚捏她一下鼻子,说:“不过,这店的贵宾卡挺难得。回去跟兰说,她肯定高兴坏了,她一直都很喜欢这间店的衣服。托你的福”

    “我本来就是有福之人!”雷弘摸摸变扁的鼻子,骄傲地说。

    “臭美!你先去试衣服,我来看合不合身。”付楚接过导购递来的衣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