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抢婚花花女 > 第二章

第二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真的是她!

    心底激动万分的郑夕问维持面上的不苟言笑,严肃地审视著这个曾在他生命中,掀起汹涌波涛,最后却潇洒背弃他的女人,于、弄、晴。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名字,一个拥有活力、光鲜、开朗的阳光女孩,一天到晚带著欢乐笑声传染周遭的每一个人,绝无冷场。

    她就像一道光里走出的天使,三分天真、三分顽皮、三分的孩子气和一分的坏。

    一直不晓得当初她为什么在芸芸众生中挑上他,只见跳舞似的小人儿舞到他面前,用著近乎命令的语气道:我要你做我的男朋友。

    一开始他并未投入这段感情,只是情不自禁的受她吸引,视线不由自主地绕著她打转,静静地期待她的身影在眼前出现。

    认识以来都是她主动接近,而他几乎皆是被动的接受,自私的享受她的陪伴和撒娇,从不曾开口说一句喜欢她的话。

    她的第一次给了他,契合的肉体产生了悸动,像是寂寞亘久的灵魂终于找到失落的另一半,两人的结合是心、灵合一,他,爱上了她。

    不给承诺是他自认为尚未达到自己要求的标准,必须更努力的趋向完美才能保障两人的未来。

    为此,他订下了长达十年的生涯规划,先念完书冉带她一同出国留学,三年后回国到基层先磨个两年,再接下父亲的事业,用五年的时间稳扎稳打,将事业维持一定的成绩,那时他要风风光光地娶她入门。

    可有句话说得好,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在看到她那封分手的切结书之后,他的世界在一夕间崩塌。

    没人知道他受了多重的伤害地躲在暗处舔舐伤口,心宛如刀割般的疼痛不已,他一度有放弃生命的念头,但却因为难忘那张爱笑的灿烂笑脸而作罢。

    爱她的心始终未变,等待再等待。

    年复一年地等待著,时光的流逝让他心冷了,不想再抱希望了,死心地接受父母的安排,和世交之女订了婚,但他的内心一直是空虚著。

    或许他还是固执的,虽然表面上什么都不说,可是婚约拖了两年不肯落实,潜意识里他仍在期盼有朝一日她会回到他身边。

    讽刺的是她终于来到他面前,然而两人面对面商讨的,却是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婚礼,而她似乎忘了他。

    “怎么了,晴儿,你不会不认识我了吧?”

    她心虚的一笑,用力思索过往的记忆。“哪会不认识,朋友嘛!”

    会喊她晴儿的人肯定交情不浅,像她家都连名带姓的叫人,根本没有所谓的小名或昵称。

    “只是朋友吗?”她果真忘了他,在他念念不忘的十年里。郑夕问的眼底有抹苦涩。

    “不然呢?你是我第几号的情人?”她半开玩笑的偷拿出“花名册”一瞄,里面记载的全是和她交往过的男人名字和国籍。

    没有?他不是其中一个。于弄晴松了一口气,但是怪异感仍在。

    “你真的忘了我。”他说得落寞,旁人听不出他伪装的坚强。

    可丁弄晴听得出来。“我们很熟吗?”

    “我叫郑夕问,你没有一点印象吗?”她和记忆中一样美不,是更美了,而且多了妩媚。

    “就是郑夕问嘛!罢才季妈妈介绍过。”她朝季太太和善的一笑,突然,一个影像一闪而过,她诧讶地滑了笔一指“你你是那个郑夕问!”

    她孩子的爹。

    他眼角泛起欣慰的笑纹。“看来你是想起了我是谁,真不简单。”

    “你怎么可能是那个郑夕问,你变了好多我都快认不出来是你。”天呀!这世界怎么了,全乱了吗?

    “你本来就认不出我来,不是呢?”十年的思念汇集成一股埋怨,他如何不怪她的善忘。

    她离开他,一声不发地走得洒脱,连最后一丝挽留的机会也不给,像断了线的风筝一去不回,让站在原地的他措手不及。

    一封分手的切结书看得他无奈且心碎,她的确非常需要那一千万,她常说今生最大的愿望是当个流浪者,只要有钱她一定成行,不管多少人或多少事牵绊著她。

    于是,她带著一千万支票走出他的世界,头也不回。

    少了她,他宛如行尸走肉,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甚至否决掉自己,在人生最低潮的沮丧期不再有阳光,耳边的笑语逐渐远离。

    剩下来的只有冷清和孤独,以及拒绝别人靠近的封闭心灵,他的心在枯竭。

    而她,依然在远方笑着。

    于弄晴略显不安地藏好花名册。“又不是我的错,以前的你很有书卷味嘛!一副拙拙的眼镜挂在鼻梁上,要掉不掉的像个书呆,怎知现在变得”

    “变得怎样?”他不否认她的形容,诚如她所言,十年前的他比现在更加刻板、无趣,半天说不上一句话。

    商场的历练磨出了他的圆润和说话技巧。

    “变得市侩味浓重,一身铜臭。”她坦言不讳,这就是她的个性,一根肠子通到底。

    郑夕问没有不快,反而会心一笑。她是十年如一日,除了变得更加动人美丽外,成熟中仍有著当年的稚气。

    “哎呀!死丫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人家郑先生可是青年才俊,年轻的企业家,谁像你无所事事的到处乱逛。”真后悔她小时候没好好管教,一张嘴巴乱说话。

    “妈,青年才俊也是人好不好,他同样要吃喝拉撒睡,上个厕所龟毛的要先掀马桶盖再洗手。”她要是无所事事,她这当她妈的哪来一个月五十万的奉养金。

    有一天于弄晴会被自己的口无遮拦给害死,瞧这会她漫不经心的说出旁人不知的私密事,惹来“关爱”的眼光。

    “你怎么知道?”问话的是好奇不已的季缈缈,她从不晓得自己的未婚夫有这习惯。

    她是爱他的,只是时间一久,当时心动的感觉已淡了,不再认为当初他吸引她的忧郁气质充满神秘,想一窥他的内心世界进而抚慰。

    结婚是必然的结果,他们的交往很公式化,约会的时间他通常在处理公事,不然就是静静地望着远方出神,两人可以久久都搭不上一句话。

    罢开始会觉得他好酷,简直像个神一样伟大,高高在上地让她崇拜不已。

    但是随著婚期的迫近,她反而不确定这个男人真是她所要的吗?与他在一起时压力好重,随时随地都得谨慎自己的一举一动。

    他是个严厉的评判家,向来严以律己,同样地也要求别人自律,即使他一言不发,光用眼神一扫就叫人心口发寒,直觉做错了某件事。

    现在,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爱他,为什么她会有不想结婚的冲动?尤其是在看见他瞧着于弄晴的神色,似乎多了一些令她惶然的东西之后。

    可是她有后悔的馀地吗?正在筹备的婚礼不可能中断,两家都丢不起这个脸,徒增商界笑柄。

    “嘎?我”惨了,这实话哪能说呀!“我说过是朋友嘛!哪能不清楚他的怪癖。”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我从没听过他提起你。”季缈缈问,于弄晴太有名了,红到没人不知道她。

    不过,显然有意外,从不涉足服装界的郑夕问完全不知情,一直以为她还在各国流浪,乐不思蜀。

    吧么,逼供啊!“季小姐可别多心哦!我和他有十年没见面了,不会上礼堂抢你的老公啦!”

    她脸一红,望向表情忽地阴沉的未婚夫。“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那么有名,他应该早点介绍我认识你才是。”

    “他变了,我也变了,谁认得出谁是谁呀!走在路上擦身而过,说不定还互吐口水呢!”如果他不小心撞到她的话,是有此可能。

    套句于问晴的鸟话,她有个暴力十足的妈。

    “我没变,是你变了,我从未忘记过你。”郑夕问冷不防地冒出这几句横生枝节的话,当场让于弄晴脸色一变的想揍人。

    “谁说你没变,你的眼镜呢?别告诉我七百多度的近视会奇迹似的恢复正常”像她得戴著隐形眼镜才看得清前方人物。

    人生真是不公,当年她视力二.零,才十年光景就多了五百度的近视和散光,而他却像康复的瞎子视物无碍。

    “拜科技所赐,你没听过镭射手术吗?”他语带讥诮的道。

    “你”她快抓狂了,和他卯上了。“你不怕雷镭偏了成了瞎子?”

    眼神内敛,郑夕问嘲笑的说:“你大无畏的精神哪去了,你不是一向最爱挑战的吗?”

    “去你的噢!妈,你掐太大力了。”呜!她一定不是她妈亲生的,老是虐待她。

    张网巧笑得有点阴森“你再给我说一句脏话试试,我拿一瓶洗厕所的盐酸洗你的嘴巴。”

    “妈,你太狠了吧!我是你女儿耶!”大庭广众之下好歹给她留点面子,她还要做人。

    “你没瞧见在场的长辈呀!”她瞪了女儿一眼后转向好友。“秀子,让你见笑了,我没教好女儿。”

    “哪里,她很活泼开朗,哪像我家缈缈内向害羞。”她不是没看出一向沉默寡言的未来女婿,对网巧女儿的话特别多,但是他和缈缈婚都订了应该不致生变。

    而且弄晴看来好像对他也没什么意思,她何必瞎操心未发生的事情。

    “太活泼了,她该学学你女儿的含蓄矜持,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嫁不出去。”一提到此事她就伤心。

    一听此言,郑夕问的眼底有抹异样光彩深藏著,叫旁人看不清。

    “妈,你可不可以别再说这种话,你女儿抢手得很,就算你要一百个女婿都没问题,不过等我赚到五十亿后一定嫁人。”她又搬出千篇一律的原则来搪塞。

    “等你赚到五十亿我都躺在棺材里了,我不要一百个女婿,只要一个不嫌弃你粗鲁的牺牲者就好。”真怕她嫁不掉,脾气那么冲。

    她的怨言让季家母女不由得发出轻笑声。

    真是的,害她被人笑。“妈!我没差到要人牺牲,想要我嫁掉,那上回强尼说要娶我时,你干么要人家回去照照镜子。”

    强尼?郑夕问的黑眼眸光又是一闪。

    张网巧的表情臭得不能再臭。“你敢给我嫁个阿督仔试试!和我讲个话比手画脚老半天,我一句话也不懂他在说啥。”

    “那是义大利文。”谁叫你不学。“日本的井田二雄呢?他可是对你必恭必敬。”

    “你你不学好,你忘了八年抗战时,日本鬼子抓了多少台湾妇女去做慰安妇,国仇家恨怎能忘,你要是通敌叛国我先打死你。”她情绪激动的道。

    没那么严重吧!都什么年代了。“瞧!不是我不嫁,是你嫌东嫌西的。”

    不看报纸好歹看电视,哈日风已入侵台湾岛,现代人谁还记得国仇家恨。

    “秀子呀!还是你好福气养了个好女儿,不像我这么命苦,一把年纪还得受女儿的气。”张网巧说得好不吁吁,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要笑不笑的季太太拍了拍她的手“儿孙自有儿孙福,弄晴的成就不错了,别老逼她。”

    “就是嘛!难得季妈妈明理,不像有些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妇人非要女儿嫁人。”指桑骂槐的于弄晴可神气了。

    张网巧一听气得脸都红了,季大大连忙打圆场。“季妈妈的娘家也在乡下,你在指我吧!”

    她的语气是开玩笑,不带一丝怒意。

    “呵!季妈妈真风趣,我们还是来商讨婚礼事宜,不要老将话题绕著我,我会不好意思。”于弄晴赶紧扯开话题。

    “你脸皮厚得子弹都打不穿会不好意思?我张网巧几时生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女儿。”只有她会骂自己女儿不要脸像是家常便饭一般顺口。

    “妈”太丢人了,下次绝不和她出门。

    “网巧,你少念一句,先上菜缓缓气,吃饱了就没气了。”季太太安抚地要众人开始点菜。

    于是母女间的小斗气才稍微歇了一会,上菜期间众人都很安静,忙著吃吃喝喝没空说话。

    可是天生长舌的张网巧压根沉默不了多久,上了不到三道菜又开始喋喋不休,其中穿插著几句季太太的回应及季缈缈的轻笑声。

    倒是于弄晴这一顿饭吃下来有几分不自在,不用抬头她就能感受到不时有两道视线停留在她身上,害得她食不知味就算了,还差点拿不稳筷子。

    看什么看,都快结婚的人还敢当着未婚妻面眼神出轨,他到底知不知羞?

    就在她快要忍受不住地想揍他一拳,或是找藉口上化妆室尿遁时,天才的老妈说了一句差点吓掉她魂的话,让她整颗心咚地快掉出来。

    “奇怪,我怎么越看郑先生的眼睛越觉得像我家小问晴,像得有如一个模子打造出来的一样。”

    xx

    妈呀!我会被你害死。

    不说于弄晴原本还不觉得,一仔细瞧倒瞧出之前似曾相识的怪源,就是来自他和女儿人都有一只老气横秋的眼,安静不动的时候像在沉思,其实是在发呆。

    难怪人家说孩子不能偷生,遗传真的很可怕,孩子十成十的肖父母,怎么教也没有用,还害她以为自己的教育方式出了问题,养了十年的女儿像个小老太婆,反应总是温吞吞炒不起快火。

    真是可怕,绝对不能让他们碰头,否则当场上演父女相认记怎么办?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绝对是大眼瞪小眼,维持最高品质静悄悄。

    不管如何,问晴的存在一定要瞒、瞒、瞒,瞒到底,还有七天他就要结婚了,到时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天涯海角两两相忘,想要孩子自己生,别想跟她抢。

    对,硬拗也要拗过去。

    “问晴是谁?”听起夹像个人名。

    “问晴是我家的”张网巧才想搬出乖巧的孙女现宝,不意被女儿打断。

    “狗,问晴是养了多年的一条小狈。”没错,给她吃、给她穿,还要给她零用钱“包养”十年。

    “你在说什么,问晴怎会是狗?我的乖噢!你”不孝女,竟然踩我的脚。

    于弄晴朝老妈使眼色“妈呀!你别太宠问晴了,宠得分不清她是人还是狗,她从医院抱出来的时候,我还忍痛付了五万块。”

    真他x的贵,歧视外国人,生了问晴的医院太敢敲竹杠了,她拿的是台湾护照又怎样?生在法国总该算是法国人吧!为何不能享有国家福利少付些法郎?

    “哼!问晴比你懂事多了,不会让我烦心。”母女连心的默契让张网巧暂缓下疑虑。

    不过,她的乖孙女绝不是狗,应该是只可爱的小袋鼠,让人想抱抱她。

    “是是是,是我不孝,改明儿我带十个、八个男朋友让你鉴定,你等著当丈母娘吧。”没我会有孙吗?

    “问晴真的是狗名吗?”郑夕问的措词显然有些严厉,看尽世情的黑瞳瞧出些许的不对劲。

    “我又不是吃撑了干么要骗你,当初抱她回来是想给她取名汪汪,可是叫了十天她理也不理人,后来我又想了一堆好名字,她又全不喜欢,还拽个二五八万地哭给我看”

    譬如小民啦、来讨债的、死囝仔、牛奶妹等等,她一律持反对票,不足一个月的于问晴,已经懂得争取人权。

    “直到我看到一部港片神雕侠侣,旁白念著: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她才肯乖乖的眨眨眼喝奶,所以我就叫她问情。”

    他仍有怀疑的试探道:“我还以为是郑夕问的问和于弄晴的晴合起来的问晴。”

    吓!这人是鬼呀!脑筋转得那么快。“巧合、巧合,音同意不同,你别害我让季小姐误会我对你有不良企图。”

    当初会取这个名字纯粹是巧合,她根本懒得动心思去想个好名字,本想乾脆取蚌玛丽、安妮的洋名,偏偏来帮她做月子的母亲一口否决,绝不让自已的外孙女成为假洋鬼子。

    于是乎她打电话给她所有认识的朋友,可问来问去就是没人晓得如何帮小贝比取名,其中一个朋友被她问烦了,火大地叫她问自己别再吵人,所以这才有了问晴这个名字。

    不过她不会老实告诉于问晴她名字的由来,她一定会嘲笑她这个做母亲的没用,了无创意。

    “弄晴姊你别担心,我相信你别无用意,郑大哥是说著玩的。”问情、问晴,给狗取这种名字是不寻常了些。

    于弄晴嘴角一抽地笑得扭曲“你们也太生疏了吧!快结婚的人还叫郑大哥,起码要叫他的名字嘛!”

    以前她都直接唤他问,撒娇时就小问问、小问问的唤个没停,那时他虽皱著眉头,但仍由著她任性唉!吧么想这些,一想就心酸,人家就要结婚了。

    是不是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再度相遇竟觉得当初太早放弃他有点可惜,若是%一下说不定多个几千万分手费,让她在国外的生活更舒适。

    “我”季缈缈脸红的偷睨著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我们习惯了。”

    “瞧你害羞的,他总不会连亲都没亲过你吧!”郑夕问骨子里騒得很,每回她一吻他,他先是烧得慢,然后热情一发不可收拾的反要她的命。

    结果都一样,在床上结束一场火热交缠。

    “没没有。”季缈缈整张睑红得像番茄,羞得不敢见人。

    于弄晴不信的一喊“你们在玩圣女贞德呀!哪有未婚夫妻不打啵的,你们谁有性障碍?”

    她喊得太大声,害得餐厅内所有人都回头看向他们这张桌子,来回巡视谁在那方面有问题,最害羞的当然是教养良好的季家母女,对于弄晴毫无修饰的言谈更显得目瞪口呆。

    “死丫头,你想吓死人呀!讲话没大没小,这种事能当人家面前说吗?”不过张网巧骂归骂,还是不小心地往他们之中唯一的男人瞄。

    而且是往下方瞧。

    “中国人就是这点不好,关起门来做得昏天暗地却不许说,有病就要找医生”他应该还行吧?不像遭遇重大伤害而不举。

    张网巧“啪”地一声往女儿后脑拍去。“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行为不检,老是和些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

    “我哪有,你少冤枉人,我都躲得很隐密不让你瞧见”咦?好像有人在瞪她。

    直觉反应一瞧,果然那双老是让人看不清楚含意的眼正直瞅著她,似乎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见鬼了,他凭什么指责她?两人早在十年前就不相往来,而且他现在也算是使君有妇了,更没资格用“抓奸”的目光审判她,她有择友的自由。

    “小问问,你几百年没瞧过女人呀!我跟你可没有半点关系。”真是的,瞧得她莫名其妙的心慌。

    “小问问!”季缈缈低声一呼,信心垮了一角,他们似乎交情很不寻常。

    “不要再那么叫我。”他脸上有一抹狼狈的警告。

    “再!”季太太也起了一丝怀疑,他们当真是普通朋友?

    “好吧!好吧!随你高兴,郑、先、生。”也对,拉远关系是她目前最需要的。

    “晴儿,你想惹我发火。”郑夕问的表情深沉,不怒而威的神色给人一股压迫感。

    可唯一不受影响的是依然不甩他的于弄晴,其他人都有些怕怕地三缄其口。

    于弄晴站了起来。“喂!你这人有分寸点行不行?我是来负责规划你婚礼布置事宜的,不是来看你的臭脸,你要没诚意我大可不做了。”哼!威胁我!

    她这辈子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人家火你一句你还乖乖的任火烧吗?

    当然不!

    “坐下。”他用近乎命令的口气一喝。

    偏她向来爱跟人唱反调。“原来你和十年前一样不长进,跟你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妈同副德行,令、人、憎、恶。”她用涂著蓝色指甲油的食指戳向他太阳穴。

    不只是同桌的另三人因她放肆的举动而倒抽了口气,其他视线朝他们望的客人全都屏住呼吸,为她的不知死活捏一把冷汗。

    但是,令人意外的,郑夕问在意的却是她言语上的羞辱。

    “收回你的话。”看得出来他正极力在压抑怒意。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算老几?”她站得高高的,仰著鼻孔睨视他。

    “于弄晴,有一天你会为你不驯的态度付出代价。”她太容易让人想宰了她。

    “不用你说,我已付过一次惨痛的代价,因为我认识你。”光生于问晴她就痛了足足十个小时。

    空气似乎在瞬间冻结,他冷冷的注视著她,久久不发一语的叫人害怕,彷佛下一刻即将爆出激烈冰岩射穿她,恐无完肤。

    瘪台的服务人员拿起话筒准备按键,考虑要先报警或是找救护车,他们不想有人惹麻烦,更不愿餐厅内传出有意外伤亡事件。

    但是,所有人都低估郑夕问的容忍度,显然他不只一次遭遇过于弄晴的无理取闹。

    忽地,他站起身像扛米袋似的扛起她,不理她的尖吼谩骂、拳打脚踢,冷静而稳重的丢下一句“失陪了。”

    然后在众人错愕的惊呼中将人带走。

    xx

    “呃,秀子,我想好像有一点抱歉,你看他们是不是一对?”话虽然这样说,可张网巧的表情不像抱歉,倒像在忍笑,似乎乐见有男人能制服于弄晴。

    “这”李太太的眉头连成一条黑线,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

    那是那个她所认识的商业奇才吗?

    看起来比较像有礼貌的维京海盗,掳了人要走还记得打一声招呼,只是他似乎忘了他的未婚妻和丈母娘仍在座,竟就这样正大光明的婚前“外遇”

    她忧心地看向女儿,生怕她受不了打击,没想到

    “缈缈,你不要紧吧?”她微笑的脸看起来有点失常。

    “妈,我没事,你不觉得他们很相配吗?”一个是火,一个似土,烧出色彩明亮的璀璨窑瓷。

    “相配”她像受了极大的惊吓似地盯著女儿,一手摸上她的额看有没有发烧。

    “妈,我没事。”很奇怪,她竟没有心痛的感觉,只有祝福。

    季太太急了,拉起季缈缈就要往外走。“网巧,我先带女儿到医院挂号,她一定生病了。”

    “喔,好。”张网巧傻傻的一应。

    等人全走光了,她一低头看见一桌菜肴,笑不出来的苦著一张脸。

    吃不完是一回事,至少可以打包带走。

    可是,帐单谁来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