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邪情贝勒 > 第九章挚

第九章挚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风急花飞画掩门,一帘疏雨滴黄昏,

    便无离恨也销魂。

    翠被任熏终不暖,

    玉杯慵举几番温,

    这般情事与谁论?

    ──赵今时.浣溪纱

    当熏尹睁开眼睛时,是上午辰时许。

    守在一旁的女仆看见熏尹醒来,便微笑着端来温热的洗脸水伺候熏尹梳洗。

    “贝勒爷呢?”

    熏尹支起上身,毫无防备的让毛毯无声无息的滑了下来,露出赤裸而烙满粉红色印记的娇驱。

    “啊!”熏尹与尚未嫁人的女仆同时叫出声来,两人的脸上都浮现红霞。

    熏尹手忙脚乱的将毯子拉到下巴处,窘得面河邡赤、头顶冒烟。

    年轻的女仆赶紧别开脸,两颊热辣辣地燃烧着,对仍在待字闺中的少女而言,这一幕还真是有点儿“刺激。”

    两人在这个时候都觉得非常尴尬。

    最后,还是女仆先拿了件衣裳为熏尹换上,然后红着脸道:“贝勒爷上山遛马了,约莫过了晌午时分才会回来。”

    “哦”两人又持续了一会儿的尴尬,女仆才道:“对不起,少福晋,害您难为情了──”

    如果她不要反应过度就没事了,谁教她太大惊小敝,结果害得两个人都尴尬困窘。

    看见女仆自责地道歉,熏尹连忙摇摇手说:“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

    熏尹紧张的样子使得尴尬的气氛被打破,最后两人相视而笑。

    盥洗之后,女仆端起水盆欠身告退。

    “少福晋应该饿了吧?奴婢到厨房去准备些吃的。”

    “谢谢。”

    熏尹的道谢使得女仆的脸红了红。

    “少福晋别这么说,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她没见过这么平易近人的主子,居然还会对下人道谢。

    “奴婢去唤人来替少福晋着装──”

    “不不用了!”熏尹可不想让人看见宣临留在她身上的“杰作。”“我可以自己来。”

    女仆点点头,体贴地将大门带上。

    熏尹这才松了一口气,掀开被子下床着装。

    面对铜镜,熏尹又看见颈项上的吻痕,不由得想起昨夜狂野的激情,宣临深深的眷宠

    思及宣临,熏尹情不自禁露出甜甜的笑容。

    他的柔情、他的狂野、他受伤时痛楚的眼眸、他解衣的情景她所深爱的人有那么多种的面貌,而每一种都令她着迷不已

    熏尹微微地苦笑了。啊,真不敢相信他只是上山去遛个马而已,她就如此地想念他了

    穿上了衣裳,她看见几上还有一件袍子。

    拿了起来在身上一比画,发现这件长及地的衣袍是宣临的衣裳。

    宽阔的肩线、修长的身量宣临毫无疑问的有着极为伟岸高姚、出色性感的身躯,而这一点,她昨晚就已验证过了。

    她将小脸埋进袍中,每一个吐纳间都感受到宣临那致命又令人迷醉的气息。

    她相信全天下的女人只要见到他,都会不由自主的被他所吸引。他的魅力不仅仅在于俊美的外表,还在于他天生尊贵不凡、卓绝出色的气势。

    她相信即使在皇亲国戚聚集的宫廷宴会里,她的宣临仍会是最出色抢眼的一个,而这是她身为一个少福晋的虚荣自信。

    熏尹慢慢地将宣临的衣袍折且好,放回茶几上,冷不防的从衣袍中滚下一件物品。

    “啊”没摔坏吧?

    熏尹慌忙拾起,却在看见那件东西时一怔。

    那是一个彩坠,可是却不是她送给宣临作“聂儿瑾”的那一个!

    熏尹端详着这串彩坠,发现这坠子的配色、打法,完全与她送给宣临的那只环坠一模一样,只有一个地方不一样,就是──坠子上缀着一个镂着“豫”字的玉佩!

    “豫”

    一个一闪而逝的影像突然唤起她一些记忆。

    好熟悉的字眼!

    直觉告诉她──这只彩坠与她有着莫大的关系!

    熏尹觉得有些惶恐。这究竟是谁的东西?是谁的东西

    她仿佛看见一张脸那是一张带着笑意的俊朗脸庞,与宣临极为相似,但与宣临不同的是他唇边深深的笑纹,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充满阳光般的和煦气息。

    她知道“他”不是宣临,而是

    而是宣豫!

    宣豫!

    这两个字在她脑海中浮现,就像开启百宝箱的钥匙般,将所有的回回忆都串联在一起了。

    她想起来了!五天前五天前她的大喜之日,她要嫁的人不是宣临,而是宣豫!

    “不”她痛苦的抱住头,狂乱得几乎失去控制。

    怎么会这样!她要嫁的人如果是宣豫,那又为什么会变成宣临?

    “为什么?为什么”

    突然,她又想起来了,是宣临迷昏了她!她不敢相信──宣临竟然欺骗了她!

    “少福晋,请用早膳”

    女仆笑吟吟的将早膳搁在桌上,这才发现熏尹脸色发白的缩在角落,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少福晋!您您怎么啦?”女仆慌忙的奔过去关切地问。

    熏尹两眼空洞地直视着前方,对于她的问题仿佛听若未闻。

    女仆担心的伸出手想要探探她的额头,却被熏尹躲开。

    “我要见宣临我要见宣临”她要听他解释!

    她握紧吉祥坠,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

    “贝勒爷上山遛马,过了晌午就会回来了啊!少福晋”瞧少福晋迫不及待的朝马房奔去,难不成──

    “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女仆的惊叫唤来许多仆人。

    “少福晋!”

    众人来不及阻止,只见熏尹奔到马房牵出雪玲珑,在众人惊诧的注视中策马往山上奔去。

    “啊!阿星,快跟上去!”

    “快去!开始下雪了,山路危险啊!”“阿弥陀佛喔!希望贝勒爷能遇到少福晋,不然可怎么得了!”

    降了大雪,宣临快马奔回枫林馆已经是午时过三刻,他的披风上全覆满了雪。

    听见马蹄声,仆人们纷纷迎了出来。

    看见身旁没有熏尹的踪影,大家都知道贝勒爷应该是没遇见少福晋。

    “贝勒爷,您难道没遇上少福晋吗?”

    宣临危险的病捌鹄俄?br>

    “什么意思?”

    “少福晋驾着雪玲珑上山找您了!”

    “什么!”

    他不想让熏尹知道他是回定浚王府,所以才佯称上山遛马,所以,熏尹若是上山去,是怎么也不可能找得到他的!

    “阿星已经跟去了,枫林馆的人也都分批去找,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宣临的心像是沉入了冰窖,痛彻心扉。

    “她去了多久?”

    “天刚飘雪的时候,离现在已经一个时辰了!”

    天啊!宣临飞快地掉转马头,往山上飞奔而去。

    好冷

    熏尹趴在马背上,藉由马儿的体温来维持自己的清醒。

    她的背上全是雪,四周也全是雪,她已经迷失了方向,找不到下山的路了。

    不甘心如果她是在幸福中死去,那么,她至少还能笑着说自己不枉此生,可是,偏偏她发现宣临的欺骗她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他啊!她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她要见宣临!要见宣临!

    “熏尹!熏尹!”

    狂暴的风雪中,她好像听见宣临的声音。

    是他吗?她几乎不敢确定那究竟是不是幻觉?

    “熏尹!你在哪里?”

    啊!没错!是宣临的声音。

    “宣临”她语不成声,瘖哑得几乎听不见。

    “熏尹!回答我!”宣临狂吼着。

    就在这个时候,雪玲珑突然引吭嘶鸣。

    宣临精神一振!迅速地循声找了来。然后,他看见趴在马背上,被冻得奄奄一息的熏尹。

    “熏尹!”他惊恐地大吼,跳下马奔过去抱下她。

    她单薄的衣裳使她全身冻得像冰柱,背上覆盖着一层积雪。

    “熏尹!熏尹!”他轻拍她冰冷的脸颊,看见她发紫的唇,他的心如刀割。

    她乏力的睁开双眼,看见宣临急得快发狂的神情,然后狠心地转开头。

    宣临没有汪意到她的表情,他脱下保暖的大氅紧紧地里住她,抱她上马。

    风雪愈来愈大,他们无法下山。宣临当机立断的策马往山里奔去,他记得在山中有一幢小木屋,专供猎人们过夜或避难用。

    凭着印象找到了木屋,宣临立即抱着熏尹进屋。他先将她放在床上,然后找出囤樍在小屋里供人取暖用的木材开始生火。

    熏尹无法克制的拚命颤抖,分不清是因为被冻僵,还是心寒。

    “熏尹。”宣临将她抱到火堆旁取暖。

    熏尹一直闭着双眼,根本不看他一眼。

    “暖和一点了吗?”他抱紧了她,提供她他所有的温暖。

    她仍在颤抖,觉得自己冻得仿佛没有知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宣临在她耳边说话,那声音已不再悦耳,而是充满痛苦的嘶哑。

    “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他更加搂紧了她。

    他简直不敢想象──如果他没有听见雪玲珑的叫声,熏尹会怎么样?

    熏尹没有接腔。

    宣临痛苦地继续道:“再也不要这辈子再也不要让我尝到这样的滋味,熏尹,我承受不起。”

    宣临小心翼翼地托起她冰冷而无血色的脸蛋,再三的流连抚摩。

    “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他的语调几乎是带着恳求的。

    熏尹依言睁开眼睛,看见他漂亮的蓝眸盛满最剧烈的痛楚,那痛楚比起昨晚瑾彧贝勒伤人的言词更剧烈千百倍。

    熏尹的眼眶不争气的泛红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他的欺骗之后,他的痛竟然还能强烈得让她感同身受。

    不该这样的啊!她对他应该只有恨──他欺骗了她,在成亲当天掳走了她,甚至下葯迷昏了她,使她忘记过去,甚至他还占有了她!

    他的罪恶多如罄竹难书,可是──此刻她恨自己更甚于他,因为,她竟然恨不了他呵!

    泪水成串地滑下脸颊,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哭。

    她的泪使得宣临一震。

    “别哭没事了”他俯首吻去了她的泪,柔声安抚着。

    “宣临”她迟疑地伸出手。

    “嗯?”他马上握住,放在自己的脸颊旁。

    “如果我真的死了”她含泪凝视着他。

    “不要胡说!”宣临低斥道。

    “我是说‘如果’。”

    “不会有如果!”他连想都不要想。

    “宣临!”她捧住他的脸,固执地问:“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怎么办?”

    “拜托──不要那么残忍!不要问我这种问题!”这种问题会让他痛苦得生不如死。

    “回答我啊!”她狠心地无视于他惨白的表情,坚持要听见他的回答。

    “我会跟着你死!”如果她真的比他早死,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熏尹一怔,几乎不敢相信。“你疯了!”

    “我从没有这么认真过。”他搂着她,非要感受到她的心跳才能恢复平静。

    “如果你胆敢比我早死,我会追随你而去。”

    “宣临”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在意我是死是活。是你让我的生命变得有意义,爱你让我有活着的感觉,所以,我不会让你丢下我的。”

    “疯子”她克制不住自己的泪,伸手环住他的颈项,主动吻住了他。

    宣临说过──为了得到她,什么卑鄙的手段他都使得出来。所以,他欺骗了她,还下葯使她忘记一切,不惜一切代价的掳走了她,不管她是宣豫的未婚妻,不管她是他的弟媳,不管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种种距离他留住她、爱她、占有她、保护她,甚至想不惜自己的生命追随她。

    她要怎么去恨这样一个深爱着她的男人?

    她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只求能与一个呵护自己的男人相守一生,而在她好不容易找到他之后,她又怎能轻易放他走?

    她一直以为她对宣豫的感情是爱,但是,直到现在,她才知道真正的爱是多么浓烈。

    她已经不想揭穿这一切了,为了宣临,她可以装聋作哑,当作早已遗忘了过去,让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他一个。

    熏尹的吻逗疯了他,宣临将失去她的恐惧全化成最炽热的爱慕,紧紧地吻住她。他几乎疯狂地纠缠着她的舌瓣,辗转挑逗、交缠、轻咬倾他一生所有的热情吮吻着她。

    熊熊的火光中,温暖的小屋里,宣临像只被放出笼的猛兽般紧紧的抱住她,将她压倒在摊开的大氅上,迅速地解开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遮蔽物。

    他激切的拥吻透露着他无法诉诸于口的恐惧,他必须抱紧她、吻她,真实的感觉她的软玉温香,确定此时她在他的怀中,如此才能平复之前以为几乎要失去她的恐惧。

    熏尹无言的攀附着他,努力的给予他所需要的慰藉。

    “宣临”熏尹迷蒙的双眼望着狂野的他。

    “嗯?”他抬起头。

    “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她感伤地低语着。

    她哽咽的声音使他怜惜不已。

    “熏尹我的爱”他的叹息之声不绝于耳。

    他伸手握住她柔滑的小手,以他的吻梭巡她的娇躯,以缓慢而令人心焦的温柔,吮含住她娇弱的蓓蕾,惹得熏尹猛地倒抽了一口气。

    “宣临”她无助地唤着。

    “我爱你。”他重复着他的爱语,一遍又一遍,说得让她禁不住泪眼迷离。

    他抬起她织细的腰,将她拉进懹里,一个挺进,将自己融入她的体内。

    “熏尹”宣临低吼出她的名字,并发出狂喜的叹息。

    熏尹不由自主地拱起背迎合他,她在他身下不经意的款摆挑起宣临失控的激情。他狠狠地拉住她,将她的俏臀压向自己,狂野地律动起来。

    毁天灭地的快感向她席卷而来,她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她的手指深深地陷进他背部的肌理中,在他狂猛的冲刺中娇喘不休。

    他感受到她的灼热、紧缩,充满扩张感的内壁紧紧地包覆着他的,两人在这目眩神迷的一刻中彼此相属、彼此融合。

    他感觉到他体内奔腾的血流不断地冲激着四肢百骸,像是一波波足以灭顶的浪潮,他的饥渴与亢奋在这一刻达到顶峰,他像个需索无度的掠夺者在她体内奋力冲锋,却觉得怎么也要不够她,就像他对她的爱,无论付出多少都嫌不够。

    “宣临宣临”在激情的漩涡中,她低泣着他的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出她的深情。

    冰冷的四肢恢复了血液循环,好像有一股热流直往上冲,温暖了她的全身。

    “你好温暖宣临,你不知道我有多么高兴我们都活着”

    熏尹的呢喃使得他再无保留的放任欲望的热流尽情宣泄,他知道她同样深爱着他,他不但拥有她的身体,也拥有了她的心?吹秸飧鍪澜缍哪甑墓庖酰用挥幸豢叹醯米约赫獍愀挥小?br>

    “啊──”宣临发出一声闷吼,在她的体内抽搐着,解脱的快感在一瞬间爆发,最后崩溃地倒在她的身上,失控地沉重的喘息着。

    他没有移开身体,仍在她的体内与她合而为一

    熏尹抱住枕在她胸前的宣临,在沉沉睡去之前微笑着呢喃着──“宣临我好像融入你的身体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