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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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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张曼君。对,就是每个人都说很漂亮的那个张曼君。

    其实我并不认为我自己长得很美,只不过我有魅力。女人,拥有自信就是一种美,有了自信已经六十分,如果长得不难看,稍加打扮谁见了都至少有八十分。

    像雅格,明明长得清清秀秀,好好一个小美人,但是她没有自信,于是只有六十五分,这是最可惜的。

    女人不懂得爱自己、相信自己,却要男人来爱、来疼借?地基不稳的房子,上面盖得愈多,垮得愈快;但可惜的是没有几个人懂得这个道理。

    我喜欢打分数,数目字对我来说很重要,价钱、分数,比起颜色、大小包能让我印象深刻。

    之所以认识严或拓也是因为数目字;他去看预售屋,走到工地模型面前,很有趣的挑挑眉、打个呵欠说:“这个模型只有六十分。”

    我第一次遇到与我一样,用数目字来形容感觉的人,那天起我便对他有了特别的好感。

    严或拓已经结婚了,他的妻子年纪还很轻,正在国外读博士班。

    严或拓说他的妻子是个十分用功的女子,生平最大的兴趣是读书,浑身上下都是斯文秀气的书卷气息。

    当初他认为这样的女孩子很好,后来才发现他的魅力比不上学历与书本,而他怎么样也没有办法对抗那样一个看不见而又无比巨大的情敌。

    我看过严或拓妻子的照片,真的很美,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怀里抱著书本、长发披肩的样子,像极了早期琼瑶小说里飘逸的女主角。

    从严或拓选妻的角度就可以知道他是个还怀有梦想的男人;要不然,谁会笨到去娶一个只知道念书,其他则一窍不通的女孩子?

    或拓在玩具公司上班,整天与玩具在一起。很爱笑,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很深的纹路,而他的眼睛仍保持着童稚的光芒,我爱上他的眼睛和笑纹。

    他总是带着不同的玩具来找我,兴高彩烈的诉说关于玩具的一切,而我也很快乐的接受这样一个情人。或拓很安全,他有妻子、性格稳定而可爱,而他的妻子半年之后便会回国,到时候我们和平的分手,他回到他的妻子身边,而我则怀念可爱的严或拓。

    只可惜那天晚上或拓喝醉了,他抱着我哭诉,说他的妻子托律师寄来一份离婚协议书,还写了一封文情并茂的长信给他。信上说她在国外爱上了年纪比她大一倍的中年教授,说他们两个人真心相爱,还说或拓是个很好的男人,他一定可以找到比她更好的对象云云

    我看了信,觉得真是好笑,念了那么多书的人,为什么写起信、做起事情还是那么没有条理?

    因为照她信上的说法,她之所以想和或拓离婚,全是因为或拓大优秀;好笑的是,如果或拓在她心目中真有那么优秀,为什么还要离婚?

    我念过最多的书是投资理财方面的书籍,其次则是文艺小说。我没有那么高、那么惊人的学历,但是连我也看得出来那女人信上所说的都是狗屁。

    或拓哭得十分伤心,他是真心爱着妻子的。我想在或拓单纯(或者有些幼稚)的心里,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短暂性的、没有伤害性的,无损于他对妻子伟大而坚贞的爱情。我很高兴他能那样想,只可惜不管怎么样都没有用了,因为他的妻子要与他离婚。

    他的妻子在英国念书,夜里他收拾了行囊,搭了最早的飞机飞到英国去找她,三天之后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回来。

    我打电话到公司找他,公司的人说他生病了,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我有点担心那个傻小子会想不开,谁知道他真的病了,这一病病了整整十天。我每天带了食物和葯品去找他,白天拖着他去看医生。我只是基于朋友的立场照顾他,谁知道人心是脆弱的。

    照顾或拓的那十天,他似乎突然之间长大了,或者说变了。病好了之后没多久他便邀请我与他一起同居,我没有答应。我认为只有结了婚的人才应该住在一起,或拓误会了我的意思,他以为我希望可以结婚,结果他很认真的向我求婚,说只要离婚的手续一办好,马上同我结婚。

    我的天啊!

    我为什么要跟他结婚?

    我有四个男朋友,如果个个都要求结婚,那我要怎么办?一个嫁四个?就算他们愿意我也不肯哪!正当大好的青春、钱没有赚饱、房子没有买够,又还没玩过痛之前,我为什么要结婚?

    或拓听不懂“拒绝”这两个字,本来很可爱的男人,大病一场、如梦初醒后突然变了个样子,好像无敌铁金刚一样打不死了。

    我开始觉得讨厌,但是严或拓也不知道什么叫“讨厌”于是我的恶梦开始了

    我从来不知道或拓会打架,更不知道原来他打起架来那么可怕。

    我刚刚说过,我有四个男朋友,其中有三个都被他打得不成人型,而其中一个甚至进了医院。

    我真的生气了!

    这辈子,还没有哪个男人,如此令我生气过。

    “曼君妹妹,又有人送花给你喽!”一大早,门口便有人捧了一大束雪白的百合花站在那里,数量之多还真是有点惊人。

    我接过那束花,一看到上面的卡片脸便沉下来了。

    这个混蛋东西!昨天才把我的三号男友打成重伤,现在还敢送花!他真的以为我是那么容易收买的女人?有很多女人喜欢男人为她们争个头破血流,但对不起,那不是我,我自认自己还是个文明人。

    “这束花我不要,请你送回去。”

    “小姐!”送花的男孩一脸错愕:“你不要这些花?”

    “怎么样?很奇怪吗?”

    “可是”

    “可是什么?我说过我不要,把花拿回去!”我很火大,转身便走。

    “小姐,你不能不要啊!你不要的话我回去怎么交代?”男孩着急的站在那里,一脸不可思议的恐慌:“拜托你啦!你要是不想要那那就把花扔掉嘛,别为难我。”

    “那你扔啊,关我什么事?”

    “可是你要签字啊!”“签你的头!”我连看也不想多看一眼。

    “小姐!”

    我可不管花店的人要怎么交代,我气都已经快气死了,还管他要怎么回去交代?想到那家伙的嘴脸我就火大,他居然敢大摇大摆的说:曼君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要想靠近她!

    狈屁!我是张曼君咧!张曼君就是张曼君,可不是任何男人的附属品,想要我?下辈子吧!

    才走回座位没多久,那束百合便迎到面前了,女同事小芬笑嘻嘻的捧着花到我跟前:“怎么啦?一大早火气就这么大?有人送这么大束的花朵,该偷笑喽!发什么脾气?”

    “我看了就心烦,拿远一点啦!”

    “咦?有张卡片。”小芬假惺惺的拿着卡片,用恶心的腔调开始念:“挚爱的曼君,献上我诚挚无比的歉意与爱意,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与求婚哗!真是浪漫死了。”

    对!浪漫得快死了。

    “喂!人家玩真的,你这个情场浪女为什么这么狠心啊?”

    “你烦不烦?”我冷着脸斜睨她。

    小芬这个女人,打从我进公司之后两个人便持续冷热战争。

    原本她是公司的娇美花朵,我进了公司之后马上成了老二;表面上两个人还是维持友善关系,其实心眼里谁看谁都不顺眼。我敢打赌,我要是肯结婚,她铁定马上送个大红包给我,好夺回女王的宝座。哼!我才没那么傻。

    出卖自己完成别人的心愿?呵!拜托,我可不是慈善家。

    “人家晚上请你吃饭呢,”小芬喜孜孜说道:“法国餐厅咧,肯定贵死了,不吃白不吃哟!”

    为什么就是有人每说一句话,后面都得加个“唷、呢、咧、啊”之类的语助词?难道她不知道以我们这种一把年纪的女人还这样说话其实是很恶心的吗?

    和严或拓去吃饭?哼!吃了才会变成白痴呢!我马上打电话给雅格,公司的人说她不在,手机也没有开找雅格做什么?

    我忍不住骂自己笨,那丫头胆小如鼠,真要找得找瑞美那个傻大个才行。于是我约瑞美下了班过来接我,瑞美爽快的一口答应了。

    嘿!严或拓那笨蛋要真的敢来,姑娘自有法宝对付他。真以为我那么好追吗?没有护花使者我还有正义使者可以帮忙呢,笨蛋!

    下了班,我乖乖地在公司里等瑞美,一步也不肯踏出公司大门。严或拓那人近来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我不会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等到七点还没见到瑞美的踪迹,我真的有点急了,肚子好饿瑞美究竟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曼君!”

    “哗!”老天,心脏差点停了。

    严或拓那张脸可怜兮兮的贴在玻璃窗外看着我:“曼君!”

    我别开脸不理他,假装公事多得忙不完,公司里只剩下我和我的秃头主管了真的有事的时候,那家伙到底会不会帮我?瑞美啊,你死去哪里了啦!

    “曼君,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真的很抱歉,请你原谅我好不好?”他就站在门口大叫,来往的行人看戏似的瞪着他看,他却一点也不在意,好像天天都在做这种事情似的。“曼君!”

    “你走开!”我忍不住大叫。“我不想见到你,你滚离我远一点!”

    “如果你不肯原谅我,我绝对不会走的。”

    我偷偷瞧着秃头主管,那个人平常闷得很;其实他的头不秃,只是前额比一般人要高上许多。高高的额头看起来油亮油亮的,我们便取笑他秃头老天爷!希望他别那么记恨,更希望他从没听过我取笑他。

    这种时候他到底会不会帮我的忙?我真的一点把握也没有了。平常大家嘻嘻哈哈的他很少参与,只是办事能力满强的,我们这个单位的业绩一直在仲介公司里名列前茅,有一大半的功劳都要算他的。

    他抬起头看我一眼。

    我有点委屈的低着眼皮,那副哀怨的表情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心动,我不相信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果然站起来了,一脸木然的模样走到门口将铁门往下放。

    “喂!你干什么关门?曼君还在里面,不准你关门!”严或拓没命的敲着玻璃窗,秃头主管理也不理他,电动铁门关到一半的时候瑞美出现了。

    “等我一下!”瑞美气喘吁吁的冲进来问:“请问张曼君”

    “瑞美,你终于来了!”我松了口气,抓起包包走到瑞美身边。“我等你好久。”

    “对不起啦,我有点事耽误了”

    “别说了,我们快走。”

    “曼君!”严或拓挡在门口,一脸的恳求:“求求你听我说好不好?”

    “我不想听你说任何一个字,你快点走,要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我抓着瑞美的手臂,唯一想到的是摆脱他的纠缠。

    “不!你一定要原谅我。”

    “我原谅你,可是你闪开好不好?”我快尖叫了。

    “如果你真的原谅我,那就让我请你吃饭。”这家伙的脑袋是用钢筋水泥打杂邙成的。

    “我不会跟你去吃饭的,你走开好不好?”

    “我”

    “这位先生,如果你再騒扰本公司的职员,我会对你不客气。”秃头主管突然说话了。

    严或拓瞪着他,好像突然发现这个人的存在。

    我很担心他的下场与其他男人一样,于是挡在严或拓面前:“你不要乱来哟!他是我的上司,如果你打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护着他?”或拓的脸红了起来,口吻十分焦急。

    我知道他敏感的心又想到别的地方去了,但是不管我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我的说辞这家伙真的疯了,他根本搞不清楚状况,他唯一想的只是要跟我结婚,好证明他伟大的男性尊严并没有受损。

    瑞美傻气的看着这一触及发、紧张无比的情势,居然还蠢到偷偷地问我:“怎么回事啊?他是谁?”

    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叫瑞美来当我的保镖,基本上是正确的选择,但是这个保镖似乎笨了一点。

    “这位先生,希望你马上离开这里,要不然的话我要打电话报警了。”

    “你才应该要离开这里!”严或拓火大的吼道,他的手指没好气的推推秃头主管的前胸:“我警告你,你离曼君远一点,你要是敢动她的念头,我一定不放过的!”

    “严或拓,你真的是个疯子!”我气急败坏的吼道:“你滚!”

    “曼君”

    秃头主管一语不发的转身去打电话。

    “喂!你想干什么!”严或拓急了,他冲进去一把揪住秃头主管的衣领,猛地一拳击中他的下巴。

    “严或拓!”我吓呆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揍他天哪!我的年终奖金飞了。

    我冲到秃头主管身边扶住他:“你不要紧吧?严或拓,你这次真的大过分了,你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

    “是他不好,他想打电话报警啊,他想分开我们”

    “他不用打电话报警,我就是警察。”瑞美终于发挥了她应有的效用,她拿出警徽在严或拓的面前晃了一下,然后迅速取出手铐:“先生,你公然打架滋事,现在我要拘捕你。”

    瑞美和两名警员把严或拓带走了,他上警车之前那种不敢相信、那种无辜可怜的表情一点也没有令我心软。

    瑞美说如果没有人保释他,他大概会被关上几天。当然,如果我打算告他的话,那可能还会更长。

    我不打算告他,可是我也不会让他那么好过,那样不识趣的男人应该受点教训。我只希望他出来之后可以离我远一点,别把我们之间曾有过的美好回忆全都给毁了。

    “你还好吗?”秃头主管的唇角正流着血丝,我十分歉然的看着他。“真的很抱歉,我没想到他”

    “没关系,不过你交男朋友之前实在应该多考虑一下。”他擦擦血迹,翻起眼睛看我。我这才发现他其实也不怎么老,为什么我一直觉得他已经有中年危机,是个有啤酒肚的老中年?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嘴硬的反驳:“只不过是普通朋友而已,他突然发神经病,我也拿他没有办法。”

    “那种人很危险的,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怎么办?”他叹口气起身,捡起摔在地上的黑边眼镜,一边的镜片已经被踩碎了,带在脸上的样子很滑稽。

    “我赔你一副眼镜好不好?我们去附近的眼镜行”我很可怜的陪着温柔笑脸,这一招向来都很有用,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好像瞎了。

    “不用了。”他拍拍衣服,表情有几分犹豫。“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他居然没打算请我吃个饭之类的?难道我的女性魅力真的对他一点用都没有?我在脑袋里努力寻找开于他的资料他好像还没有结婚,印象中好像也没有女朋友,那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不用。”我有点赌气。事实上大部分的男人都对我礼遇有加,他却似乎完全无视于我的存在。过去我没注意到这一点也就算了,现在既然注意到了就很难不在乎。“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他想了几秒钟,终于还是放弃的耸耸肩:“我看我还是送你回去好了,说不定会有人去保他。”

    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跟着他开灯、关门,然后坐上了他的车。

    他真的不说话,好像送我回去只是一个义务而已。从来没有男人对我这么冷淡。

    我不是什么绝世美女,我也不相信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该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十分在乎这个男人对我没有反应。这件事一路上一直萦绕在我的脑?铮恢痪踔校揖谷挥械闵恕?br>

    “到了。”他送我到巷子口,转过头来看着我,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停住。

    炳!终于还是有反应了吧,我就不相信他对我的魅力真的有完全的抵抗力。

    “张小姐,我知道我现在这样说有点不近人情。”

    啊哟,我心里有不祥的预感。

    秃头主管终究还是说了,他正色的看着我的眼睛,然后告诉我:“不过我还是要说清楚。张小姐,我希望你可以把公事和私事分开,今天的事情希望不要再发生了。”

    我想掐死他,但是我没有。我只是很有礼、很歉然,又很委屈的点点头回答:“我知道,今天的事情都是我的错,多谢你帮我的忙。如果“可能的话”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我特别加重“可能的话”这四个字的音调,如果他聪明,他应该可以听出来我的弦外之音;事实上严或拓想怎么样我可不敢保证。

    “那就好。”

    现在我想把他大卸八块了。但是我还是很温柔的下了车,脸上维持着不变的可人表情。

    一直等到他的车子开离开视线之外,我才恶狠狠的诅咒道:“你这个混蛋王八蛋!千万不要落在我的手里,要不然我绝对要你好看,你等着吧!”

    那个可恶的混蛋在这一天之前都没有名字,我们只是称呼他:侯经理、秃头老板这一天,他的名字终于跃进我的脑?铮此忻郑小钋寤?br>

    爱上一个人和不爱一个人的理由对我来说都很简单:前者是因为喜欢,后者是因为不喜欢,并没有什么逻辑可言。

    你为什么不喜欢吃青菜?因为你前世与青菜有仇吗?当然不是,兄是因为不喜欢;你为什么喜欢吃糖?因为糖果前世对你有恩?当然更不是了,也只是因为喜欢而已。

    我喜欢上侯清华和我突然不爱严或拓一样,理由都很荒谬(事实上并没有什么理由)。但我不会像雅格一样,为了这种没有答案的问题想到脑袋快破掉,我没那分闲情逸致,我根本不想去深究其中的原因,因为实在是没什么好研究的,反正就是感觉。

    而爱情,说穿了不也就是感觉而已吗?

    上班的时候,我提起年终奖金的问题,一大票人马上靠过来窃窃私语。

    我们虽然是售屋人员,靠的是业绩奖金过日子,不过每年年终,公司还是会像微性的发年终奖金给我们。

    嘿!你别看一个月一万五千元的底薪少,要发个两、三个月,也是一笔小财呢;更何况这几年房地产名符其实成了“房地惨”能像我一样维持良好业绩的可没有几个人,谁不希望多发一点年终奖金贴补家用?

    年终奖金的问题讨论到一半,我把话题扯到侯清华身上,几乎所有的人都没发觉的把他们所知道的资料一三贝献出来了。我对他的了解从零到六十分只费时十分钟。

    清华还没有结婚,他家住在新竹,一个人在台北租房子住,他今年三十四岁,曾经有过一个女朋友,不过分手了。

    “为什么分手啊?”

    一直与清华一起跑业务的老鲍回答了我的问题:“那女孩子嫌他干业务不稳定,对方希望他最好有房子、有车子,聘金起码送个一百万。”

    “哗!那女孩子是中国小姐?”

    老鲍哼哼两声:“拜托!那女孩子丑得要命,她哪里配得上老侯?只不过长了一双勾魂眼而已。”

    男人和女人之间真的很好玩,喜欢的时候,是因为对方长了一双秋水双瞳;不喜欢的时候,那双眼晴马上成了上不了台面的勾魂眼。

    “既然如此,为什么他还喜欢她?”我佯装无知状。

    “因为老侯负责任啊。”

    老鲍打个呵欠,继而神秘兮兮的四下张望,压低了声音说道:“听说那女孩子怀过一个孩子,老侯负责任得很,马上向她求婚。者侯也真是笨哪,谁知道那孩子是真是假?果然那女孩搞清楚老侯孑然一身之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到底有没有那个孩子到现在也搞不清楚。”

    可见这位侯先生真的不是很聪明,不过我也知道老鲍这种人说的话通常只能听信三成;但是呢在这种情况下三成也就够了。

    女人不能光靠粉、不能光靠身材美貌,还得仰仗脑袋。你别怪我曼君说话直接;事实上呢,很多女人长了个好看的脑袋在脖子上,却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运用。

    你知道嘛?有点笨的女人可爱,懂得装笨的女人很可爱,要是懂得什么时候装笨、什么时候聪明,那样的女人就更可爱了。

    “怎么啦!曼君妹妹,你怎么突然对秃头老板这么有兴趣啊?”小芬斜睨着眼,笑嘻嘻问道。

    “有吗?”我瞪大了眼睛,以绝对的无辜表情回答:“突然想到,随口问问而已。小芬,你怎么这么敏感?难道你对秃头老板”

    “你才对秃头老板有兴趣呢。”

    嘿!将军!

    几十双眼晴同时转向小芬,没想到她真的脸红了。原来她对秃头老板真的有兴趣,这我倒是感到意外,我以为小芬喜欢的全是有张漂亮面孔的男明星呢。

    既然是这样,那就更有趣了。你知道的,凡事有竞争才会有进步,小芬喜欢秃头上司,那我更是非得把他抢到手不可啦。

    看到这里,你大概会觉得我有点坏我也这么觉得,不过女人不坏,男人不爱。我喜欢挑战,至于战胜了之后的事情,那就以后再说吧。

    就在这个时候,秃头上司进来了,所有的人做鸟兽散。

    侯清华有些狐疑的看了我一眼。

    我耸耸肩,很大方的朝他笑了笑;不骗你,女人的第六感很灵的,我的笑容还没褪去,小芬那双刀子似的眼晴马上飞也似的射了过来。

    我十分爽快的接了那两刀。无所谓,反正我会还她的,到时候还的可不是两刀,而是椎心刺骨的失恋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