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惹火小毛球 > 第四章

第四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杜晋芸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晚上,即使姑姑仍在她耳边不停叨念她蠢笨的骑马方式,但她完全不受影响,只是在她就寝前,她又和她固执的丈夫吵了一架,而这多少又让她的心情滑落不少。

    这当然都要怪她暴躁无理的丈夫。

    原本她心情愉悦地在等陆震宇回来,因为他用完晚膳后就出门了,也没告诉她他去那里,于是她就坐在卧房里做些针线,而后读些书,把前些天看到一半的书拿出来。

    不知不觉又过了几个时辰,也将近子夜了,她打个呵欠,觉得背又隐隐作痛了,下午忙了好久才把书本全上完架,可是她也差点累垮,尤其是她的腰,简直就坑谙了。

    杜晋芸疲惫的揉揉腰侧,心想丈夫不知上哪儿去了,她起身将书归位,而后走回内室。

    他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杜晋芸急忙摇头,她不能胡思乱想,她坐在床沿,随即累得趴在被子上,她踢掉绣花鞋,舒服地蜷缩在床上,她今天累坏了。

    她打个呵欠,扯开腰带准备宽衣,带子内侧的里袋突然掉出一样东西,杜晋芸往下看见她的荷包,对了,娘给她的,她差点忘了这件事,那晚还没翻看,丈夫就进房了。

    她打开囊袋,拉出纸张,揉揉眼睛,打开对折的纸,铜钱掉了出来,她疑惑地拾起铜钱,奇怪,娘怎么会塞给她一只铜钱。

    铜钱的正面镌刻着"风花雪月"四字,杜晋芸翻至背面随即睁大眼、张大嘴,怪异地盯着铜钱,圆币的上下左右有四种图案,男女都呈现奇怪的姿势,她蹙眉认真的研究着。

    当她看向手中的纸时,马上涨红脸,老天

    突然的开门声,差点让她从床上摔下来,是陆震宇回来了,她急急忙忙拿起荷包将纸塞进里头,连铜钱也一并丢入,可是她已来不及放向腰带中,时间只够她塞入被中。

    "你在干嘛!"

    杜晋芸惊喘一声,由床上坐起,"我我在宽衣。"她心虚地说。

    "你的脸怎么回事?怎么红红的。"陆震宇认为她的脸简直快着火了。

    "没有。"她摸着脸,"太太热了。"她瞎扯。

    "太热?"他挑眉,现在已经入秋了,哪会热?

    "我怕热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她扯开话题。

    陆震宇耸肩没有回答,他伸手解腰带,准备就寝。

    "你受伤了?"杜晋芸马上从床上跳起,抓住他的右手,他的右手背划过一道血红。

    "没事。"这是他不留神才会被划伤的,不过值得,至少那群杂碎中了他的圈套。

    "可是你流血了。"她担心道:"我帮你敷藥。"她急忙冲到柜子前,"要用哪一瓶?"

    她回头问他,柜子里有几十瓶藥,她不知要用哪一瓶。

    "不用了。"他有些不耐,这又不是什么大伤。

    "哪一瓶?"她固执道。

    陆震宇不理她,卸下他的外衣、靴子,准备上床就寝,当他要掀起被子时,杜晋芸吓坏了,她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向床铺,却煞不住脚,跌趴在床被上。

    "你在干嘛?"陆震宇厚道,这女人突然疯了是不是?

    杜晋芸狼狈地爬起,"擦完藥再睡。"她不能让他瞧见荷包,她会羞死,

    "这点小伤不用擦藥。"他不耐烦的重复说。

    "一定要,我坚持。"她拉下他的手臂,想把他拖离床边,可是她壮得像头牛的丈夫根本不为所动。

    陆震宇抓起她,将她推倒在床铺上,咬牙道:"你要把我逼疯是不是,你不睡我可要睡了。"他逼近她的脸。

    杜晋芸被他凶恶的表情吓得有点退缩,"我只是想帮你上藥,你为什么这么凶?"她的眼眶红了。

    "老天!你可别又哭了。"他受不了地说,他叹口气,"如果你上完藥,是不是就可以让我好好的睡一觉?"

    她拼命点头,他再次叹口气,转身走到柜子前面,杜晋芸迅速将手伸到棉被下寻找荷包,当她要拿起时,陆震宇已经转身朝她走来。

    杜晋芸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又放下,只差一点点就成功了。

    陆震宇拿了两瓶藥,将红色的瓶子递给她,"快点。"他伸出手背等她上藥。

    她打开瓶塞倒了些藥粉在他手背上,而后又将瓶子递还给他。

    "把衣服脱掉。"

    "啊?"杜晋芸张大嘴。

    "你的背。"他说,他差点忘了晚上要替她上藥。

    "喔!"杜晋芸乖乖地站起来卸衣,"可不可以不要擦了,很疼。"她想起早上的痛楚。

    "不行。"他否决道。

    他伸手要掀起被子,想让她趴在床单上时,杜晋芸尖叫一声,马上反射地弹到棉被上,压着被子。

    杜晋芸转身,嗫嚅道:"我我只是想趴在被子上,这样比较暖和。"

    "你刚才不是说太热了嘛!"他反驳。

    "那是刚才,现在我又觉得冷了。"她胡扯,"秋天天气多变化嘛!"

    "变化的还真快。"他讽刺道。"被子里有什么吗?"他突然说,他妻子的行为实在太反常了。

    "当然没有。"她摇头如拨浪鼓。

    "是吗?"

    "当然。"

    他快速而且出其不意地用左手抱起她,,右手掀开棉被,杜晋芸尖叫。

    "这是什么?"他拿起荷包。

    "我的。"她叫,伸手要拿。

    他举高右手,左手放她下来,杜晋芸打他,"还我,那时我的,你不能抢我的东西。"

    陆震宇将荷包里的东西拿出来,随即睁大眼。"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他皱眉道。

    杜晋芸满脸通红,"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怎么可以抢我的东西。"她生气地说。

    他扣起她的下颚,"谁给你的?"她怎么会有"春钱"和"春宫图"。

    "春钱"流行于唐至五代间,正面刻着"风化雪月"四字,背面则有四幅男女合欢图,又称"堂子钱",这种铜钱直至清代都有铸造。

    杜晋芸拉不开他的手,"你老爱抢我的东西,我不告诉你。"她气愤道。

    "以后不许看这种东西。"他将纸和铜钱全没收,只将荷包还给她。

    "为什么?我还没研究出铜钱后面的图案。"她想从他掌中拿出铜钱。

    "研究?"他提高声音,"你研究这个干嘛?"

    "因为我有求知的精神。"她没好气地回答,"你这个土匪,把东西还我。"她捶他的手。

    陆震宇大声道:"求知?"

    "当然,我不喜欢悬在半空中的感觉,我要知道上面的图案到底代表什么。"

    他怪异的表情让她不解,"我说错什么了?"

    "你真的想知道?"他盯着她,沉声道。

    "当然。"她发现他的眼神怪怪的。

    陆震宇拦腰抱起她,杜晋芸叫道:"你抱我做啥?"

    他耸眉,"满足你的求知精神。"他走到床边。

    "你知道?"

    "当然。"他套用她的话。

    他抱她到床铺上,褪下单衣,杜晋芸看着他魁梧的身躯和健壮的胸膛,不觉红了脸。

    "你要睡了吗?"她见他上床。

    "还没。"他将她压在身下。

    "你为什么压着我?"杜晋芸推他的胸膛。"你要睡了吗?"他又问一次,这气氛有点怪,而且他的声音竟然有些沙哑,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他倾身刷过她的唇。

    杜晋芸轻叹口气,她白嫩的小手平贴在他赤裸结实的胸膛上,"你会皱眉吗?"

    "什么?"

    "我是说如果你吻我之后,会不高兴的皱眉的话,那我想你还是不要吻我。"她害羞地盯着他的下颚。

    "我说过别告诉我该做什么。"他不悦道。

    "我只是建议。"她回答,他身上散发出的热力,让她叹息出声。

    陆震宇抬起她的下巴,她迷蒙的眼神直盯着他,让他无法抗拒吻她的冲动,而且他没忘记她的滋味有多醉人,他俯身封住她柔软的唇,杜晋芸立即热情的回应他。

    当他开始脱她的衣服时,杜晋芸才拉回一点理智,"你在做什么?"她满脸通红。

    "帮你脱衣服。"他气息沉重地扯下她的衣物,闻着她身上的幽香,他叹口气,将脸埋在她颈边,她真的是温香软玉。

    杜晋芸感觉他在噬咬她的颈子,心跳得飞快,"我不喜欢穿这么少入睡。"她只剩贴身亵衣了。

    他抬头微笑,"当然。"他刷过她红肿的唇,而后加深他的吻,他爱哭的妻子吻起来感觉很令人陶醉。

    杜晋芸觉得她快融化了,他的吻快将她吞没,模糊中她想起娘的话,原来这就是洞房花烛夜,现在她了解了。

    翌日,杜晋芸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而且还是陆静安派人来叫她起床的。她匆忙更衣后,便直奔花厅。

    她一定又会挨骂了,杜晋芸没料到她竟会睡迟,而且还迟了这么久。

    她一踏进花厅,陆静安的声音便响起,"看来咱们陆家是多了个懒人了。"

    "我很抱歉。"杜晋芸说道。

    "没关系的,大嫂,"陆芙琳说道,"反正也没什么事。"

    "怎么会没什么事,今天非得学会骑马不可,你愣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坐下用膳,你要大家全等你一个人是不是?"

    杜晋芸在陆静安身旁坐下,"震宇呢?"她没在餐桌上见到他。

    "大哥有事出门了。"陆芙琳回答,"他去领一批货回来。"

    杜晋芸忍不住有点失望,她转向陆静安,"我不想骑马,姑姑。"

    "这怎么行?"陆静安叫道,"简直丢人,还有,你就没有像样一点的衣服吗?"

    她低头注视自己的衣裳,有什么丢脸的吗?她不过穿着保守一点,不像她们身穿透明纱衣罢了,这质料也没差到哪儿去啊!

    "有什么不对吗?"杜晋芸不解的问。

    "等一下咱们去公主那儿,只有你一个人穿成这副德行,不是惹人笑话?"陆静安嗤之以鼻地说。

    "我不会骑马,还要去吗?"她实在不想出门,她全身肌肉都在酸痛,只想好好休息。

    "都说好了,怎能不去。"陆静安说。

    "不然,我们就说嫂嫂身子不适,今天不能去,改天好了。"陆芙琳建议。

    "哪有人嫁来就生病的,不行,一定要去。"陆静安坚持。

    "问题是我不会骑马。"杜晋芸提醒姑姑,她只要想到昨天被摔下来的经验,心就凉了一半。

    "所以等一下要赶紧练习,我就不相信这么简单的事你学不会。"陆静安不信邪,哪有人笨到这种程度。

    "可是"

    "别可是了,吃完饭咱们就去。"陆静安说。

    "我真的不想去。"杜晋芸说。

    "你是想丢陆家的脸事不是?"陆静安大声说。

    "姑姑,哪有这么严重。"陆芙琳摇头。

    "就她不会骑,不是丢人是什么?"

    杜晋芸在心里叹口气,她的身上好像已经刺上"丢人"这两个字了。

    "可是震宇说他不介意我会不会骑马。"她回答。

    陆静安更生气了。"你拿震宇压我是何居心!是不是下一步就想把我赶出去?"

    杜晋芸讶异地看着陆静安,"我没这个意思,我怎么会赶你出去?"

    "姑姑,你别多心。"陆芙琳轻握姑姑的手。

    杜晋芸这才抓到重点,难道姑姑对她充满敌意是因为担心她赶她出去?

    "姑姑,你是陆家一分子,我怎么会赶你出去?不可能的,震宇也不会答应。"她一字一句地说清楚,见陆静安没有说话,她又道:"我想骑马练练身子也不错。"

    "这还差不多。"陆静安这才开口。

    陆芙琳向杜晋芸微微一笑,杜晋芸也微笑,她只希望等会儿她被摔下时,要记得避开马腿,否则她可能会横尸当场。老天保佑!

    **

    "你在干吗?睁开眼睛。"陆静安喊道,有人会在骑马的时候闭眼睛吗?

    杜晋芸坐在马背上,全身僵直,她深吸口气,慢慢睁眼,但一睁眼,她马上又害怕的闭上,她没有办法,她真的害怕,看来她这辈子是和马无缘了。

    "嫂嫂,在马上闭眼是很危险的。"陆芙琳说道。

    "你是想摔断脖子,是不是?"陆静安叉腰叫道。"你这个蠢蛋。"

    杜晋芸睁眼,"我不蠢,姑姑。"她死盯着前方,不敢往下看,幸好前院没有其他人在场臂望,否则真是太丢人了。

    因为上次她在后院丢尽了脸,所以陆静安为免她再次丢人现眼,遂命人将马带至前院让她练习,免得被仆人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料。

    "好了,让马小跑一下。"陆静安说道。

    "不行。"杜晋芸拼命摇头,"我要下来了。"为了怕像上次姑姑未经她同意就让马小跑,所以她这次下马的动作特别快。

    她的右脚还未脱离马蹬,而她的左脚已经先挣脱束缚滑下,因此她整个人滑至马的左腹,她尖叫一声,双手死命抱住马颈,整个人倒挂在马侧。

    "老天!你在干嘛?"陆静安无法置信,她和陆芙琳马上向前稳住马,幸好"美人"够温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杜晋芸可能会惨死马脚下。

    "我要滑下去了。"杜晋芸叫道,她觉得她的身体因奇怪的姿势,而快要断成两半了。

    陆芙琳双手放在她背下,想把她推上去,"姑姑,快叫小厮过来。"

    "不行,'美人'开始不安了,我不在这儿安抚它,它恐怕会跋足狂奔。"陆静安扯住缰绳,"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总不能让她嫁到咱们家不到三天就让马给踩死了,这话要是传出去,不笑掉别人的大牙!"

    "那怎么办?"陆芙琳拚了命想把嫂嫂推上去。

    "我的腰坑谙了。"杜晋芸呻吟。

    "我叫人好了。"陆芙琳说道,她抬头正想大叫时,面对着她的大门突然开启,一见来人,她马上松口气,救星来了。

    "大哥"她大喊。

    这两个字差点让杜晋芸喜极而泣,至少她可以在死前见相公一面,她相信她的腰快应声断裂了。

    陆震宇的身后跟着几十名仆人,他正从魏架府中搬运木箱回来,只是他没想到一进门迎接他的是这一幅怪异景象。

    泵姑站在马首拉着缰绳,陆芙琳则站在马腹,正好面对着他,然后最怪异的是,怎么又一条腿横跨在马背,可是却没见到人。

    下一秒,他马上知道发生什么事,那条腿是他妻子的。

    这女人竟然背着他骑马,他怒吼一声,快速冲向前,准备训她一顿,一绕到马的另一侧,原本准备责备的话全卡在喉咙,他没想到,她竟然"倒"着骑马。

    他只能吼道:'你在干嘛?'他伸手至她背下,'还不放手?'

    杜晋芸马上松开马颈,转而搂着他的脖子,小脸窝在他颈边,双眼蕴含着雾气,她要丈夫的安慰,她差一点就见不到他了。

    '这是怎么回事?'陆震宇愤怒道。

    '她呀?笨死了,骑个马也不会,我都弄不清到底是她骑马还是马骑她。'陆静安受不了地说。

    一听见这话仆人马上笑出声,杜晋芸羞愧的不敢抬头,没想到这次更丢人。

    陆震宇怒视仆人一眼,'杵在那儿干嘛?'

    仆人们马上噤声,快速往屋后移动。

    '她不用骑马。'陆震宇回答姑姑的话。

    '这怎么行,简直丢人。'

    '我说不用就不用。'陆震宇打断她的话,他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定又是姑姑的馊主意。

    杜晋芸一见气氛不对,马上道:'是我想学,骑马是个不错的运动。'她圈紧他的颈项,在丈夫怀中感觉很安全。

    '是她自己说要学,你也听到了。'陆静安说。

    陆震宇低头怒视妻子,'我说过没有我在一旁,不准骑马。'

    杜晋芸还没回话,陆静安已道:'那最好,你快点教她,她呀笨死了,怎么教都不会。'

    '我不笨,姑姑。'杜晋芸皱眉,从来没有人说过她笨。

    '大嫂不敢在马上睁眼,所以才会这样。'陆芙琳解释。

    这是他听过最荒谬的事,他放下妻子,'为什么不敢睁眼?'

    杜晋芸看着他们三人,觉得自己将要说的话,好像真的愚蠢至极。

    '快说。'陆震宇不耐烦道。

    杜晋芸小声道:'我怕高。'

    '什么?'陆静安叫道,她拍拍额头,'老天!'

    '这哪有什么高度?'陆震宇皱眉。

    杜晋芸瞪他一眼,他是在取笑她吗?

    '我不舒服,我想先回房。'杜晋芸觉得她的腰好像扭到了。

    当然,这句话听在他们三人耳中听来象是逃避的借口。

    '这怎么行?'陆静安摇头。

    陆震宇则认为他该回书房看账目,不该耗在这里,但是他却道:'上马。'

    '什么?'杜晋芸惊愕道。

    陆震宇不再废话,突然抱她坐上马,杜晋芸吓得尖叫,她挣扎着想下来,她已经够害怕了,他还这样吓她。

    杜晋芸叫道:'我要下来。'恐惧不断在她心中蔓延,她已经被马摔过一次,又差点被马踩死,她不要再来一次。

    陆震宇皱眉,他感觉马匹也开始不安了,他抱妻子下来,杜晋芸抱紧他,拼命深呼吸。

    '你看她这样子怎么学得会。'陆静安受不了地说。

    陆震宇回头对陆芙琳道:'叫人把我的马牵来。'

    陆芙琳讶异地睁大眼,,'大哥,你'

    '快去。'

    '哦!'陆芙琳只好走到大厅吩咐下人至后院把马带来前院。

    杜晋芸偎着丈夫,渐渐镇定下来,为自己方才的行为觉得汗颜,她简直就是歇斯底里,可是这一切都得怪她丈夫,他怎么可以一声不响抱她上马,让她连心理准备都没有。

    陆震宇不自觉地轻拍她的背,因为她在发抖,他没想到她会这么怕马,这不是个好现象,虽然他没有要她一定会骑马,但他也不喜欢她这种不合理的惧怕。这样很容易发生危险,因为马也会感受她的不安而产生烦躁的感觉,如此一来,后果不堪设想。

    杜晋芸镇定下来后,仰头道:'我要回房了。'

    '不行。'陆静安在一旁插话。

    '等会儿。'陆震宇回答。

    '为什么要等会儿?'杜晋芸问。

    '我们要克服你的恐惧。'

    杜晋芸一听,马上挣扎,'我想改天好了,放开我。'她努力想扳开他环在她腰上的手。

    陆芙琳由大厅走回来,就见大嫂气急败坏地想挣脱大哥,她不解地问:'怎么回事?'

    '她想逃跑。'陆静安回答。

    陆芙琳马上明了她的意思,大嫂看来真的想逃脱的模样,因为她正竭尽所能地踢打大哥。

    陆震宇大声道:'别浪费力气。'他将她的双手反扣在她背后,她快把他的耐性磨光了。

    '你不能强迫我做任何事。'她叫道,他凭什么这么待她。

    '你是在告诉我,你是胆小表。'他挑眉。

    '才不是。'她立即否认。

    '很好,那就证明给我看。'他颔首道。

    杜晋芸抬高下巴怒视他,明知他故意激怒她,可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但是当那匹巨大的黑色怪兽出现在她面前时,杜晋芸张大嘴,不安地咽下口水,她确信如果她骑上那匹怪兽,她会马上咽下她的最后一口气,它的表情就写着'我喜欢把人踩死',而且毫不留情。

    她的信心顿时全失,她紧张地抓着丈夫的手,急切道:'我是胆小表,现在我可以回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