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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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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金一行人抵达时,宴会已经展开,也许是他们的穿着打扮异于寻常的亦巴人,使得他们一入场便获得瞩目。穿越人海时,还隐约可以听到人们窃窃私语,谈论着他们,有些则在说珠樱与亦巴王的绯闻。

    珠樱才不会让这些流言蜚语将她打倒,她故意亲热地窝在阿金身边,挽着他的手,相偕入场。

    “感谢王上邀宴,这是我们天下第一红全体成员的荣幸。”阿金领着大夥,首先向主人致意。

    迪米契先是看了看珠樱挽着阿金的手,接着微笑地说:“不必客气,今夜你们让我亦巴人欣赏了一出有趣的戏,也让太娘娘非常高兴,她老人家非常欣赏金班主的琴艺,直说要当面称赞你。”

    “老太后如此厚爱,晚辈不敢当。雕虫小技,真是献丑了。”

    “你们中原人的客套话实在令我百思莫解。”迪米契摇着头说。“你说献丑,反倒使得我太娘娘的欣赏变得一文不值,不是吗?”

    “在下绝无此意,请王上别再捉弄在下。”

    “阿金,王上的意思,八成是要我们在收到打赏后说:这是应该的,凭咱们的本事,这点打赏不为过。这样就对了。”珠樱扬起唇角说。“我们就照王上的意思去做,不然让人家以为王上在刁难咱们,这对王上多不好意思。”

    “珠樱”阿金慌忙地想阻止她继续说出更多大胆的话。

    但迪米契已经接受挑战,他扬起一眉道:“说得好,为了这句话,值得暍一杯人,赏段姑娘一杯酒。”

    炳一杯酒就一杯酒,她酒量可好得很,不怕他。珠樱接过旁人送上的小酒杯,捧起来就说:“多谢王上赐酒,小女子先乾为敬。”

    本噜、咕噜、咕噜,三、两下就将一杯醉人的烈酒喝得精光的珠樱,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真是好酒。”

    “好气魄,再来。”迪米契眯了眯左眼。

    珠樱扬扬眉,仗着身边有阿金在,谅迪米契也不能奈她何,她脸色不改,接下另一杯酒。

    这一幕看得站在身旁的阿金不由得皱眉摇头。他知道珠樱酒量好,但酒量再好,在空腹的状态下能撑多久?你中计了,儍珠樱。亦巴王这酒绝非善酒,不得不防啊!

    接连三杯酒下肚,珠樱的俏脸染上薄红,莹眸更是水光滥潋,妩媚动人。迪米契真恨不能将她掳回自己的窝里,疯狂地爱她,直到她三天下不了床为止。偏偏她身旁还有个碍眼的家伙

    打从他们进入大厅,迪米契便注意到他们举止亲昵的模样,更甚过往。她口口声声宣称两人是爱侣,但他始终对这说法抱持怀疑,无论他怎么观察,也嗅不出他们之间有男女暧昧情事的味道。硬要说他们之间存在的默契与情感属于男女之情,还不如说兄妹之情,说服力还大些。

    可是今夜男的脸上含情脉脉,女的脸上幸福洋溢这副情景看在任何人眼中,都不会对他们的关系起疑。

    这勾起迪米契前所未有的妒火。

    能令她流露如此娇羞暧昧神情的男子,竟不是他。她在他面前总是一副刁钻、泼辣、野蛮又不听话的态度,却在面对另一个男人时,宛如顺从、撒娇的小猫咪,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中。

    假如她对任何男人都一样不假辞色,他还能稍微释怀,结果

    她为何这么难缠?不论他使出什么手腕,她就是不用正眼看他一眼?他以为上台前给她的那一吻,足以让她省悟自己的好,速速抛弃那丝毫不能满足她的男人,来到自己身边。没想到她现在反将了他一军,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看得他心痛如绞。

    迪米契无往不利的情场战史宠坏了他,他一直认为追求一名女子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多半只需他一个微笑、一抹眼神,那些被看上的女子便会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乖乖地跟上来。

    到目前为止,她是唯一一个既没被他的权位所惑,也不受他外表所欺,软硬皆不吃的女人。

    还有什么法子,能令她投向自己?如果他要的只是她的身子,那根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拚命挖空心思追求她,直接下令要她陪寝就得了,以他的地位、身分,相信她根本无从抗拒,可是那就毫无意义了。

    他要她的心甘情愿,也要她的身子在投向他时,是百分之百属于他的,他要将她脑海中其他男人的回忆抹除得一乾二净。

    有什么是这个名叫阿金的男人可以给你,而我给不起的?我有自信,他能给你的一切,我可以给你更多!

    就算当初那句“我要你作我的女人”只是出于戏弄,但现在迪米契却动了真心,就像是锁定目标的雄狮,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阻挠他的追猎。

    珠樱将酒杯反了过来,证实她喝得一乾二净,才说:“王上可满意了?您赏的酒,我都乖乖喝完了。”

    迪米契还在衡量下一着棋要怎么下,站在珠樱身旁的阿金却开口了。“珠樱,你别再喝了。喝多了,明儿个怎么上台唱戏?”接着转向他。“王上,也请您放过珠樱吧!如果您赏酒还赏得不够尽兴,那由在下代珠樱受赏赐,不论要喝几杯,在下都无二话。”

    就是这份体贴,才让珠樱对他死心塌地的吗?迪米契冷漠地看着这中原男子敦和秀气的笑脸。这几天下来,迪米契不得不承认这个名叫阿金的男人,手段着实圆滑高明,不论自己如何挑衅,他就像条滑溜的泥鳅,总有办法钻出困境。

    论人才,迪米契会很希望将他纳入自己旗下。

    论情敌,他就是个棘手麻烦的碍眼家伙了。

    “是我赏的酒不够好,珠樱姑娘不喜欢吗?那我再赏别的酒好了。”迪米契冷淡地回嘲一句。

    “不是这样的,王上。”阿金连忙澄清,要不自己真是越帮越忙了。唉,他都忘了,自己现在身为珠樱的“男人”看在迪米契眼中自然是个讨厌的家伙,所以不论自己说些什么,都会招致反效果。再不平息迪米契的火气,就怕火花四窜,不知还要烧往何方。

    偏偏珠樱不了解阿金的一片苦心,她火上浇油地说:“阿金,没用的,你别煞费苦心了。反正他要我喝,我就喝,我们这些戏子的命就是这么薄,根本没有跟人讨价还价的余地。不过,多谢你的体贴了,亲爱的金。”

    阿金瞧着珠樱笑吟吟地将脸颊贴着自己手臂,脸上一副恶作剧的表情。而迪米契那端传来的杀人目光,几乎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使阿金不由得心中小声哀嚎着:这下子里外不是人的,正是我金某啊!

    珠樱与迪米契两人斗法斗得高兴,看得他这第三者却胆战心惊,深怕一个不慎,斗出什么问题,就算喊停也来不及了。

    珠樱,你当真讨厌亦巴王吗?怎么我横看竖看,都觉得你是见他这样吃飞醋,觉得有趣,所以戏弄得欲罢不能、玩到忘记分寸?与虎谋皮已经够危险的了,现在你不只是在与虎谋皮,根本是在虎口拔牙!

    亦巴王,你也是。真只是想找名女子玩玩,又何必找上珠樱这样麻烦的女子?你没听过所谓“玩火自焚”小心到头来你戒不了珠樱的毒,离不开她的人会是你!

    还有我也是,干么没事老管别人的情事?唉!

    这厢阿金的冷汗还没流完,更可怕的命运已经在等着他。

    “金公子的确很体贴,那么冲着你如此体贴的分上,我就送你一份大礼好了。我相信你身边虽有珠樱姑娘,但凡是男人谁不想左拥右抱呢?我宫内有秀女数十名,都是今年刚入宫的宫女,个个年轻貌美,你就挑两位,算我美人赠英雄。”

    迪米契终于使出杀手鐧,微笑地说:“这份礼你不能拒收,否则我会非常不高兴,认为你瞧不起我亦巴女子。”

    “王王上这”阿金苦着脸,深深忏悔自己真不该管这桩闲事。

    珠樱怒瞪着迪米契,气不过地说:“他不拒绝,我帮他拒绝!他身边有我就够了,不需要你送女人给他!”

    “妒妇可是会令人讨厌的。”迪米契似乎早料到珠樱会有什么反应,他摸摸下巴,高高扬起一眉。;“还是你担心我将年轻貌美的女子送给他之后,他就会冷落了你?原来珠樱姑娘对自己与金公子之间的情感这么没自信?倘若是真实的爱,那么就该禁得起考验吧?”

    “不劳王上费心,我们当然不会受外人影响,哪怕两个、三个我们都”

    “那就是没问题了。”迪米契拍掌。“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一早就让金公子亲自挑选两名美女,以后那两名女子就是你的人了。”

    “对不起,阿金,我千千万万个对不起你!”

    “算了,我也没想到亦巴王竟会出这样的点子,我既然答应要陪你演这场戏,就该有所觉悟,会被牵扯进这趟浑水。”

    阿金摆摆手,反过来安慰着沮丧的珠樱“倒是你,别再继续玩火下去了,亦巴王的自制力也有限,虽然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硬来,但不能保证永远都会如此。你再继续挑衅他下去,万一有个差池,你打算怎么办呢?”

    珠樱咬着下唇,无言以对。阿金说的没错,但一碰上迪米契那双可恶邪恶的绿眸,她脑子里就不知哪儿不对劲,每每被他高涨的气焰烧尽了理智,三、两下又说出不该说的、或是和迪米契唱反调的话。

    “我想我和他一定是前辈子结怨,这辈子才会如此针锋相对。”

    “喔?好比桃花女与周公吗?”

    珠樱红了红脸,大声地说:“才不是呢,就算你要拿东西来比,也该拿臭鼬与蛇、猫与老鼠、还有”

    “好、好,我知道了,你别再努力解释了。”见她语塞,阿金拍拍她的肩膀。

    “都是你不好,偏要拿桃花女与周公来比喻,人家可是金童玉女转世,我和他?哈,八百辈子都不可能。”

    真是如此吗?阿金默默地想。那珠樱从方才开始,眼神就不住地瞟到另一头,也是他的错觉喽?明明在意得很,却又死不肯承认,这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宴会逐渐进入高潮,酒酣耳热之际,亦巴人热情的天性也慢慢地显现,伴随着乐声,原先只有几名舞伎献舞的场中心,多了好几名男子,他们跟着舞伎的动作开始踢踏、跳跃,而四周也喧腾、喝采不断。

    戏班子的人才在纳闷跳舞就跳舞,这么吵吵闹闹的原因何在,突然间就看到两名绕着同一名舞伎打转的男子,分别拔出一把刀,开始比划起来,而众人的加油声也更加热烈。

    “上啊!多麻!将他打倒!”

    “去给他好看,腾呼儿!”

    众人自动分成两批,加油鼓噪着,两名男子受到这热烈气氛的影响,爆发出旺盛的战斗意志,以夸张的动作向对方挑衅、进攻。然而又不似真正的决斗,刀锋皆是点到为止,在交会过后,迅速地分开。

    “珠樱姐姐,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啊?”小不点紧张地凑近珠樱身边说。“这是决斗吗?他们会杀了对方吗?”

    阿金不愧是见多识广,他代替珠樱回答道:“这叫做斗雀舞,是一种表演,不会真正伤了对方。你只要想像两只公孔雀争相在母孔雀身边求爱,就知道他们正在跳的舞蹈是什么意思了。”

    “喔原来不是真的在打架啊?”

    “没错。这只是表面上打一打,看谁跳得比较得女孩的欢心,女孩就会献给她挑上的男子一记香吻,这是亦巴的传统节庆舞蹈之一。亦巴人喜欢热闹,除了这种舞蹈外,还有许多种舞呢!等会儿你们应该也会见识到,听说他们的宴会都是越晚越热闹的。”

    才说着呢,只见方才两名年轻男子所争夺的舞伎已经做出决定,她投入其中一人的怀抱中,与他共舞,并且,就像阿金所说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花枝招展的女孩揽着雀屏中选的男子,递了记香吻,而男子马上拦腰抱起她,在伙伴们的喧哗声中消失在大厅的帘幕后。

    可是厅里没有人在乎消失的两个人,乐师们开始奏起另一种曼妙悠扬的乐章。

    突然间,场边围观的人纷纷聚集到场中央,手牵手绕成个圆,而亦巴王也被几名女孩拉下场,接着就连阿金与珠樱和小不点都被拉进去

    珠樱他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跳,可是热情的亦巴人不肯放过他们,盛情难却之下,他们也只好有样学样的跟着大夥儿同欢了。

    咚咚咚!荷嘿嘿!

    锵锵锵!嘿咻嘿咻!

    踩着踢踏的舞步,炫丽的旋转、绕圈,随着每一道撼人心弦的鼓声,珠樱的双颊兴奋地染红,沈醉在欢乐的气氛中,忘我地跟亦巴人同欢

    绕啊!绕!转呀!转!

    没有什么好苦恼的,人生短暂,须尽欢!

    听着亦巴人同声唱颂着这些鼓励人放开自我、尽情享乐的歌,珠樱仿佛也抛却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纷纷扰扰,整颗心都飞扬起来。

    因此当她骤然转入一双强健的手臂中时,她还来不及有所警戒,就发现自己身在迪米契怀中。

    他温暖的大掌紧紧握住她的小手,他颀长高壮的身躯牢牢地贴紧娇小的她,而他那双绿眸仿佛连灵魂都要被吸取般的深邃专注地凝视着她的黑瞳。

    那一瞬间,乐声消失了。

    刹那,天地不见了。

    珠樱停下了舞动的脚步,连呼吸也忘记了,心脏急促撞击着胸口,隐隐作痛。

    迪米契似乎开口说了些什么,可是她却听不见。

    她只是呆呆地望着他,直到他突然又带着她舞动起来。

    宴会的欢乐气氛,因迪米契一声令下,乐师奏起哀伤的情歌,敍述着一个流传在亦巴的古老悲伤恋曲。

    一对相爱至深的爱侣,因为外力的种种阻扰,令他们无法结合为夫妻。被迫迎娶他人为妻的男子,在成婚的当夜听到了情人病危的消息,却无法赶往见她最后一面,他的情人因此含恨而终。

    于是悲伤的男子开始日日在恋人的墓旁种下一朵花,痴情地祈祷上天能在他种满九百九十九朵花时,让他的爱人重生。

    亦巴人将男子渴望再与生死永隔的情人相会的心情,编成曲、撰成舞,好让每一对情侣在共舞这一曲悲歌时,能了解拥有彼此的幸福,莫等失去后才知悲伤。

    迪米契拥着珠樱,在场中央翩翩共舞。

    如此俊朗与娇俏,宛如由古老传说中重生的一对璧人,受到全场瞩目,寂静的世界中除了缠绵的恋歌,再无人出声破坏这如画般的景象。

    “真是太不像话了。”

    一直默许孙子的阿里侃金,再也无法忍耐地频频摇头,她唤来孙子的左右手。

    “吉力扎,快去阻止你们主子再继续做这种蠢事了。他想让所有人都看他笑话,看他迷恋上一个异族戏子的模样,我可不想看。”

    “可是太娘娘现在我要是上前阻止,恐怕大王会杀了我。”

    “怕什么,他要杀你,我会让他那么做吗?”阿里侃金拍了拍桌子说。“要不就让我这身老骨头前去阻挡他做儍事好了,你们都给我让开。”

    “太娘娘,请等一等。”

    “多玛,好孩子。你要帮老身去吗?”

    奥屯多玛摇摇头,温柔地说:“我是想帮大王请命,就让大王再跳一会儿吧!难得他如此尽兴,您瞧谁也不觉得是在看什么笑话啊,多么登对的一对璧人,换做我是大王,也会想和这位姑娘跳支舞呢!”

    “多玛你”太娘娘怔了怔,她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多玛微微一笑。她当然知道,大王与别的女子如此亲昵共舞,丝毫没有将她们这些后妃候选人放在眼中,使她们十分难堪。但多玛并不认为这是那名戏子的错,大王是多么率性的人,谁都知道,他此刻眼中只有她,根本就没有其他人介入的空间,再要大吵大闹,岂不只是令自己更难看而已?太娘娘拉起她的手说:“唉!我真是没脸见你,多玛,你是个好孩子,我一定要迪米契选你当王后,你才是最适合他的女人,你放心好了。”

    默默地垂下头,多玛并无喜悦之感。太娘娘错看了她,她并没有她所想的那么好,她的大方不过是来自于觉悟成为大王的王后是爹爹希望她走的道路,所以她乖乖按照爹爹的意思去走。

    即使明知大王一生都不会以那样火热的目光凝视着自己,她还是别无选择

    舞到了一半,珠樱才从他双眸的迷咒中清醒过来,她愕然发现,四周竟只剩下她和迪米契亲密地互拥起舞,马上慌张地想要挣开他的手。

    “别动!否则我就当众亲到你双膝发软为止。”迪米契扣着她腰间的手更加用力地将她揽住。

    “请你放开,这么多人在看”

    “我是王,被人看是应该的。”他毫不在乎地说着,拥着她又绕了一圈说:“承认吧,你害羞不是因为这么多人在看,身为戏子的你也应该早就习惯被人注目才是。你害羞是因为我你发现自己喜欢上我了”

    “请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珠樱别开脸,她才没有喜欢上这个傲慢、邪恶的男人,她只是不小心着了魔。

    “你的眼睛不会说谎,我已经看穿了你的假面具。”他低声在她耳边说。“你无法将目光移开我的眼,证明了你说什么心中只有一个男人根本是假话,你自己最清楚,现在你心里的人是谁。”

    沙哑的声音夹杂着热热的气息吹拂过耳根,珠樱颤抖了一下。

    “跟我走,今夜我会让你彻底成为我的女人,什么都不需担心,只要把自己交给我”

    珠樱故意踩错脚步,踏上他的鞋,企图挽回颓势。“够了,快点放开我。”

    “我不放。”迪米契无谓地笑笑。“你可以睬我十遍、千遍,可是除非你主动投入我的怀中,否则我就是不放,让我们一直跳到天亮好了,我不在乎。”

    他不会是说真的吧?珠樱狐疑地瞪着他。

    迪米契挑了挑眉作出回应。

    “为什么?天底下有那么多的女人随你挑,这不是你的选后宴吗?去挑一个你的女人,去挑一个王后,去找她陪你跳啊!为什么非我不可!”珠樱气翻了。

    “因为你那天窜到我的马蹄前,因为你掳获了我的双眼,因为你让我想要你,因为你的灵魂也在呼唤着我。”他一口气都不喘地说着。

    “这太可笑了,要是一条狗不小心窜到你的马前,那你也要它吗?什么都是因为我,其实根本就是你自己起了色心,凡是女人你都要,只要有两条腿的就不放过,你才不管是谁呢!”被逼得口不择言,珠樱不顾一切地说。

    迪米契脸色一变。“可恶!你真是我见过最会惹怒我的女人!”

    “彼此、彼此,你也是我见过最不讲道理的男人!”

    脚步顿止,迪米契铁青着一张脸,喝止了乐声,推开珠樱。随着中断的伴奏,场上陷入一片岑寂。

    珠樱倔强地抬起下巴,掉头正想离去。混帐,去死吧!

    “我要宣布一件事。”

    背对着他,珠樱听到迪米契带着怒气的声音,响遍了整座大厅。

    “我已经决定了亦巴的王后人选。”

    什么嘛!前一刻死命地说要她,现在马上就说要娶妻,这种人说的话真没一句可听的!珠樱忍着涨满胸口的痛楚和堆积在眼角的泪水,跨出一步,想要尽快远离这个恼人之地。

    “我要娶的就是”

    一股强硬的力道将她的手握住,往上举起,迪米契同时说着:“这位段珠樱姑娘。我要娶她为后!”

    全场哗然,珠樱脸色灰白如土,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迪米契,而他则以一双闪烁着得意的绿眸回望着她。

    他不能?他怎么可以!

    而她得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