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枕边芳邻 > 第六章

第六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自从玫瑰回到自己的家住后,耿亚力示意过好几次要她回他那边,但她不肯,他也不想逼得她太紧。

    他想起玫瑰家的密码锁坏了,便主动去请管理员找人来修理,而修理密码锁不像普通门那般容易,不仅得修密码锁的部分又因为它和屋内的保全设施连系,因此还得暂时断电好重新设定启动。

    “修好做什么呢?”屋里暂时被切断电源的玫瑰,此刻正坐在他家的沙发上。

    “这样比较安全呀!难道你真以为自己有打击犯罪的能力?”耿亚力笑她

    不懂得世道险恶。

    “算了,修好还不是会被他们弄坏,与其让他们—再的破门而人,不如打开门方便他们进出,免得弄坏门锁又要花钱修。”她自有一套理论。

    他哑然失笑,故意恫吓她“你这么笨,万一被掳走或拐走,我可不管你。”

    “好吧!好吧!一切回到原点,反正过一阵子我也要出国去了。”她突然这么说。

    “你要出国?去哪儿?”耿亚力顿时觉得紧张。

    “嗯”她耸耸肩“还没想好去哪,也许是西班牙,也许是南太平洋某个小岛吧!”

    当他发觉自己一刻也不能没有她时,她仍然一副有他没他也无所谓的样子,他决定拿出百分之两百的诚意,向她告白。

    “那么,我跟你一起去。”

    “呃?为什么?”玫瑰睁大了眼,好像听见什么不该听的话。

    “因为我爱你,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儿。”他毫无预警的抱着玫瑰低语。

    一定是他的模样太真诚了,不然就是语调太动听浪漫?否则,玫瑰怎会一副木然痴傻相?

    半晌,她才勉强的微笑“你知道,这玩笑我一点都不喜欢。”

    “我不是开玩笑,是认真的。”他紧拥她一下,像是在加强他的存在。

    玫瑰脸上顿时露出难色“等一下,我从来没想过要谈恋爱。”

    这么说,就表示他是她第一个恋人喽!耿亚力不由得沾沾自喜“那有什么关系,现在可以大谈特谈了。”

    这下子,她的睑色更难看了“不要!我不要跟你谈恋爱,—开始我们就说好的,你只是冒充我的假老公,又不是真的。”

    他敛起面容,棕眸更加深黯的盯着她。

    玫瑰看到他睑上的表情,先是吓—跳,接着一副深深领悟到的模样“你一定是疯了才这么说的。”

    雹亚力听了为之气结,决定坦白道:“我才没疯,我不想做做你的假老公,我要真的!”

    “你、你无理取闹!我不要再见到你了。”玫瑰用力的把他推出门外。

    他既受伤又感到震惊,伸手抓住她的手“为什么?玫瑰,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板起脸孔,极度厌恶的说:“耿先生,请你自重—点,别拉手拉脚的。”

    “我有权利知道,为什么你对我的态度突然间全变了?”他不但不松手,还握得更紧了。

    玫瑰依然用冷冷的表情及语气回应他“你有什么权利这样要求我?请你以后别再騒扰我了。”

    “騒扰!这是你对我的印象和感觉吗?”这种说法,如同把他和单砚归为一类,令他既挫折又受辱。

    而她则是更不耐烦的道:“你这样只会令别人觉得难过,你自己也不会开心的。”

    “难道除了难过,你对我没有其他感觉?”他眯起棕眸。

    玫瑰横了他一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期望我有什么感觉呢?这么认真有什么好玩?”

    原来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他气得咆哮“我玩不起可以了吧!”

    “我是你逼我的。”玫瑰慌乱地看着他此刻严肃又受创的表情,才惊觉自己说错话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无情,将他的爱意视作一种困扰与不耐,难道她忘了当初是谁先招惹谁的?

    “为什么你宁愿当别人的情妇,也不愿意接受我,你就这么喜欢作践自己吗?”

    玫瑰脸色不变,咬着唇道:“谁说当情妇就是作践自己?难道情妇就没有真感情吗?原来你跟世俗的价值观没啥两样!”

    “别说得这么清高,甘愿做别人的情妇,不外乎就是为了钱,如过我有足够让

    你心动的钱,你就会投入我的怀抱,是吧?”他原本一片柔情,已在此刻转化成熊熊妒火而口不择言。

    含着泪的她,无限委屈的站着,半晌才又反驳“那又怎样,你凭什么对我的行为感到不满,我高兴花男人的钱,他也乐得给我挥霍,你管得着吗?”

    “你滚!滚出我的视线,别再来招惹我了,你喜欢作践自己、爱慕虚荣那就随你高兴吧!永远都别再让我见到你。”不知怎的,两人的言词只剩下攻击与伤害。

    他现在不想见到她,否则,实在怕自己会气得失手掐死她。

    “哼!”她头一昂,很有志气的在关上大门时才流泪。

    盯着办公室里的十台电脑,萤幕上那闪烁的警告标示,正告知新软体的测试又失败了,耿亚力一脸悒郁地揉着眉心叹气。

    却不是为了眼前的失败,而是因为思念玫瑰,她使他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劲来,

    他该死的思念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那天,他是气坏了才叫她滚,可是,这这笨女人该不会就这么听话,真的滚得不见人影,不晓得回来?

    他因挂念而感到全身空虚,他猛地把电视打开,还把音量调得很大声,试图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可是空洞的情绪依然泛滥。

    看着电视新闻正播报的内容、耿亚力倏地瞠大眼,新闻画面上是许多记者围绕着商界的龙头老大席天达,追问他刚刚和总统餐叙,研商振兴台湾经济的结果。

    令耿亚力心中震荡的不是别的,而是席天达身边那抹纤细高窕的身影,那那不正是玫瑰吗!

    她小鸟依人般挽着席天达的臂膀,亦步亦趋的在保全人员的开路下,越过记者的包围。

    雹亚力整个人僵住,—股寒意笼罩他全身。

    当他沉浸在她美丽的诱惑时,忘了她是别人的情妇,并毫无防备的爱上她,却

    在忽然间又失去了她,原先的快乐都消失了,就只剩下空荡荡的世界,就像是心里破了一个洞,无法阻止空虚泛滥到完全无法抵挡。

    “哇!连商界的龙头老大也请出来了,救得了台湾的经济吗?”公司行政总监麦伟平在此时走进办公室,正好看到这则新闻便打趣道。

    他们是公司的台夥人,却更像是好哥儿们,两人在美国攻读博上学位时结识,因有意发展亚洲市场,耿亚力便邀麦伟平一起回国,共同开创这家资讯公司。

    雹亚力依然死盯着画面上的倩影,完全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连你也被这朵玫瑰迷住啦?”麦伟平拍拍他的肩半开玩笑的说。

    “啊!”耿亚力一时听不懂他的意思。

    “呵呵好眼光!”麦伟平见他一脸痴迷,笑道“不过,眼光好的不只你一个,她的追求者数以千计呢!不少人还忙着给她介绍好对象,想从中捞一笔大红包,听说还有一位法国华侨,千里迢迢追她追到台湾来”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没想到当人家的情妇,不但敢公然和情夫出双人

    对,还嚣张地有数以千计的追求者。

    “哈!都是从八卦杂志上看到的啦!”麦伟平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瓜“八卦上写得虽然未必都是真的,但是,她是席天达的掌上明珠,想娶她的男人还得先过得了他那关才行呀!”

    “她是席天达的掌上明珠!”她不是人家的情妇,而是女儿?天!耿亚力愣住,更不懂若真是如此,为何席天达会任由她在外面胡来。

    “对啊!席天达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席玫瑰则是最得他笼爱的,据说她是席天达和情妇所生,这件事在业界无人不知,但她长年待在国外,最近才回来,因为长得美丽大方,便自然成为八卦媒体追逐的对象。”

    懊死!那天他对情妇的身分严加讨伐到口不择言的地步,那岂不是等于在批判玫瑰的母亲吗?难怪她会气得不肯见他。

    “喂你去哪?”麦伟平见他霍地站起来,诧异地惊问。

    “我去去”经他—问,耿亚力自己也怔住,他该上哪去找她?

    麦伟平看出他的异状,试探地问:“怎么?你想去找席玫瑰?”

    他含糊地回应“我她跟我认识的一个女孩很像,也叫玫瑰”

    “不会吧!难道黎霆说在你家看到的那个美女,就是她?”事实上,麦伟平早就听黎霆提起过了,他原本就很好奇怎样的女孩能让耿亚力心动,只是一直没机会见到而已。

    唉!面对好友的追问,耿亚力只脑凄笑以对。

    “别一副神秘兮兮的样于,快点从实招来,说不定我还可以帮得上忙喔!”麦伟平捶了他胸口一举,要他非说不可的样子。

    于是,耿亚力便将遇到玫瑰的事从头到尾说了出来。

    麦伟平听了哈哈大笑“哇!真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受骗。”

    “唉!别笑我了,现在我该如何去找地,是该向她道歉还是”没想到他在女人堆中一向吃得开,这下却要认栽了。

    这再次证明爱情的确有让天才变傻子的威力。

    “如此听来,她是因为不想见你才离开的,看来你现在想见她可难了。”麦伟乎敛容沉吟。

    “怎么说?”耿亚力相信以好友的交友广阔,一定可以帮上他的忙。

    “我刚才说了,席天达视她如珍宝,想和她交往的男人,非得经过她老爸点头不可,据说目前只有那个叫单砚的法国华侨,能堂而皇之的出入席大人宅。”麦伟平将应酬时所听到的小道消息提供出来。

    “那我要怎样才能找机会进入席家呢?万一玫瑰真的打算不理我,岂不是难上加难。”耿亚力苦恼不已。

    “别急,辨法还是有,只是往后就得靠你自己了?”麦伟乎拍了拍好友的肩,给予支持。

    麦伟平果然真有办法,三天后耿亚力和他便穿梭在璀璨华丽、衣香缤影的盛宴

    中与玫瑰“相遇”

    苞在席天达身边的她,依然美得惑人,甚至在淡妆及剪裁大方的贴身晚礼服的衬托下,更显得格外优雅端庄,像朵高推的玫瑰花,完全敛起平日的野性。

    在席天达身边的还有席夫人和二女儿艳容,席家三个女人一出现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尤其未婚男士皆不约而同的把焦点放在这对姐妹花身上。

    玫瑰娇媚可人,眼波流转问神态佣懒惑人;艳容则娇贵妍丽,举止优雅贤淑,令人惊叹席家女儿得天独厚的优势。

    然而,当玫瑰见到耿亚力时只是轻扯唇角,陌生得有如第—次见面“耿先生,幸会。”

    雹亚力微愣,随即客套的配合“席小姐,赏脸跳支舞吗?”

    “真是抱歉,我脚痛。”她双脚蹬着四寸高跟鞋,拒绝得乾脆极了。

    “是吗?那么请容我扶你到那边休息一下。”他见招拆招,并且绅士地伸出手。

    “我”玫瑰瞪视着他,彷佛在心里骂道:你还不快给我滚?

    “玫瑰,既然脚痛就休息—下,我们扶你过去。”艳容主动的攀附上来与耿亚力合力扶着玫瑰到沙发上坐下。

    “听说耿先生设计的软体,拿过很多奖项?”艳容端坐微笑,心底思索着如何散发自己的魅力。

    每每在商界聚会的场合见到的不是秃头大肚的富商,就是油腔滑调的公子哥儿,艳容难得遇见又帅又年轻有为的高科技精英,马上对耿亚力产生好感,并打破以往的骄矜,主动向他示好。

    他礼貌地以微笑回应,一颗心及一双眼全都放在玫瑰身上。

    其实刚刚在见到耿亚力昂首阔步走向她时,玫瑰心中也为之一震,他高大健硕的身躯像是隐藏着庞大的力量,令她心神为之震撼,突地发觉原来他在她的意识里是如此深刻。

    为了压抑住心底的震撼,她刻意表现出慵懒不在乎的模样。

    “你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耿亚力倾身向前关心的问。

    “哎!她呀,一向懒散惯了,说什么热爱艺术,其实不过是只没用的米虫,我这不成材的女儿让耿先生见笑了。”取代回答的却是从舞池走来的席夫人,当她发现耿亚力和艳容在交谈时,便马上向其他贵夫人们打听有关耿亚力的家世背景。

    “席夫人真会说笑。”耿亚力敏锐地察觉她,表面上像开着宠溺的玩笑,却语带讽刺。

    席夫人笑容可掬的看向女儿“艳容啊!怎么不和耿先生去跳支舞呢?年轻人就是要尽情去玩呐!”

    “好。”艳容轻声答应,就等着耿亚力伸手邀请。

    “席小姐,请。”基于社交礼仪,耿亚力不好不邀艳容共舞,而她也乐得优雅自信的踩着舞步。

    她的心思没逃过母亲锐利的目光,显然,席夫人也很认同女儿的眼光,母女俩才极具默契的制造机会。

    整场晚宴下来,耿亚力与玫瑰说不到几句话,反倒和艳容熟络了许多。

    “亚力呀!有空欢迎来我们家坐坐。”临别时席夫人不忘热情的邀约。

    “那是当然的,我改天一定去拜访伯父、伯母。”他有意无意瞄了玫瑰—眼,心底早另有盘算。

    在回程中,席天达表情严肃地问:“那个姓耿的年轻人叫什么来着?”

    “爸,人家叫耿亚力,是在欧美那边华侨界有名的耿家二公子,目前主持一家资讯公司,还是个软体设计师呢!他人帅又有前途,我一看就喜欢。”艳容喜孜孜,—脸陶醉地回道。

    席夫人也附和的满口赞许“是呀!我看这年轻人挺适合艳容的,虽然耿家在台湾的势力才刚起步,但在欧美的声望与实力极高,能和他们结为亲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再说,我们公司不也正往高科技产业发展,要是能网罗像这样的人才又是自己人的话,对席家企业也是一大助益嘛!”

    席夫人的如意算盘打得正响,却听见有人轻哼了一声。

    席夫人厉眼立即瞪向玫瑰“死丫头,我事先警告你呀!可别坏了我家艳容的好事,不然,别说我不给你爸面子。”

    她一口气语带双关的说,连席天达也一迸告诫了。

    席天达皱眉叹道:“又怎么了?玫瑰什么也没说,你别老是针对她。”

    “我就是喜欢针对她,又怎样?在外面我可给足你们父女俩面子了,还不够吗?”席夫人气呼呼地抢自。

    玫瑰黯然望着窗外的夜景,依然默不吭声。

    唉!席天达见状只能在心底叹息“真是的,难得玫瑰回来陪我,你非得闹得这么不愉快吗?”

    “怎么?我不过警告她别不识相,这样就委屈她了吗?哼!她们母女不也让我不愉快了一辈子,难道我就不能怨吗?“席夫人逮到机会就开始数落。

    这种戏码在席家已经上演了二十一年,玫瑰已听惯这些冷嘲热讽,所以在她十五岁那年,便王动要求去当小留学生,原因就是不想父亲为难。

    造成今日这样的结果,全是因为当年席天达没有反抗长辈的勇气,不得不屈服在商业考量的利益婚姻下,结果达成了家族对他的期许,却也害苦了他心爱的女人,如今又让疼爱的女儿受委屈。

    “她要是乖乖陪你就算了,我丑话说在前面,别又像上次那样,人家明明要把单砚介绍给艳容的,却被这死丫头给抢了去,我能不气不怨吗?”

    “我才没有!你们要喜欢他就把他收好,我还嫌他烦呢!”玫瑰终于沉不住气的反驳,这恶妈妈动不动就污蔑她,要不是不想让父亲为难,她才不会任她编排。

    那年春节她回家过年,正巧在亲戚家遇到同样回台湾过春节的单砚,席夫人知道他家大业大,便央请亲戚为艳容做媒,不科单砚却看上她,当他得知她正好在法国留学,回法国后更是一个劲的猛追。

    玫瑰不明白单砚为何会喜欢她?甚至连她拚命拒绝都没用,烦都烦死了,要是艳容有本事“收服”他,她还真感激哩!

    “不要睑的死丫头,得了便宜还敢卖乖,要不是你,我们艳容早就和单砚结婚当少奶奶了。”席夫人越说越生气。

    “唉!你又提这事做什么?单砚喜欢谁又不是旁人能左右的,再说玫瑰也没接受他的追求呀!”席达天直为玫瑰抱屈。

    “哼!你偏袒这死丫头以为我不知道?外面谁不知道你早把单砚当半子看待,还合夥做生意”整晚,席夫人叨念着心中的不满,似乎仍无法抚平当年与另一个女人分享丈夫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