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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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他不是物品。”

    沉着脸冷着眼,清君毫不留情的扬手又是几巴掌豁过去,掌更比掌重,神色不见半丝变化,直打的芊草如樱的唇角溢出了鲜红血丝,扭过头狠狠瞪向她。

    双清澈的眸子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对于那眼中恨意完全不躲不闪,字字道:“救你不是原谅你所做的切,只是为了让我自己心安,今天即使不是你芊草,只是那阿猫阿狗,我清君也会救,你错了,自会有惩罚,而不是由另种罪来惩罚,那样只会让罪孽无线循环。”

    清冷的声音遍遍的想着,直达心底最深处,收回发红的手,眨不眨的看着眼前人,看着血丝顺着她的嘴角滑落,清澈的眸中不见丝后悔。

    要么不做,做了定当不会后悔,她所做的每件事都不会是为了将来后悔而做,觉得该做,她便去做。

    “我清君自认不是什么坏人也绝对不是那么良善之人,别人对我尊,我自是尊,别人对我恶,那我也用不着对别人笑。”

    她淡然,没有绝对的野心,不是绝对的强势,却是绝对的倔强。

    那种掩藏在柔和外表之内的,是谁也说服不了的倔强。走过去,扭过那张满是红印的脸:“你说,是不是你和你那当将军的爹爹合谋陷害他的,为了就是让他加入你们?”

    想起那生活了十数年的家,想起那里面的每个人,想起那至今生死不明的君非墨,清君双眼中积满了怒火。

    她相信君非墨绝对不会造反的,唯的可以就是这切都是他们用了计谋。

    说什么联姻才可放了君家,其实只是想利用君家达成他们的狼子野心。

    都是因为他们,君家没了,场大火,什么都没了。

    那时她们的家,那时她清君的家。

    不久前,那个男人还这么说过。

    那是有生以来第个给她‘家’之字感觉的地方。

    还记得那日,脑中片空白的醒来,迷茫而害怕,那时还是君家大夫人的老夫人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而现在,那个家却没有了,她唯的家。

    想起那日司徒将军带着大兵包围君家和芊草脸逼迫的情景,抓着芊草的那只手忍不住加深了力道,直到芊草痛呼出声才反应过来。

    谁说她清君处事冷静从容的?

    怕是连她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会有情绪如此失控的时候。

    “然来你还不知道啊。”冷汗由着芊草额头溢出,直视清君的眼中却是满满的笑意,笑的幸灾乐祸:“你都和王爷如此亲密了,何不去问问他了?”

    “你什么意思?”抓住眼前人衣襟,清君逼近问道。

    芊草看着自己被抓住的衣襟,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看着她笑,笑的自得而满意。

    似是在看场由清君导演的戏。

    “你说。”看着那抹笑,总给人激怒的感觉。

    岑几何时,在那个人企图激怒她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看着那个人笑。

    只是,她的眼中什么也没有,那是完全不在乎的笑,宛如对待陌生人般,而眼前的人却是带着恨意的笑。

    只手,搭在肩膀之上,拉过她,离芊草远了几步,也让清君冷静了头脑。

    “不说是吗?”深深闭眼,在睁开,眼中是轻柔笑意:“那好,我也不想要知道了。”后退几步,远远的看着眼前人狼狈的模样:“白羽,你说司徒将军现在在什么地方?”

    “造反大罪,首级被挂在城楼之上,以示世人警惕。”白羽平板的语气僵硬的说道。

    芊草神色变了几变最终说道:“他活该。”

    “他那样的人,活该,既然说为了静依姐可以做到切,他也算如愿了吧,哈哈,整个司徒家都毁在他人手中,死了就以为了百了了么,下去以后该如何更列祖列宗交代了,他交代得起么,难怪怒火攻心,他终于知道自己患了多大的错了吧,打击过大了吧,哈哈……”

    仰头大笑,笑的整张脸都扭曲了。

    想起那日的幕幕,脸上的笑更深了:“在说那些又有什么用,以为我就会心软了么?”

    “死老头,你是故意让我内疚的吧?”

    多少日子了,脑中总干事回荡了那同张脸,张宛似仙的脸,遍遍回转。

    你就是芊草吧,我是静依,是你的姐姐,以后我就叫你草儿吧。

    有我在,不会在让你饿着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了。

    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开口,我定帮你办到。

    如棉絮般柔软的声音几欲让人崩溃。

    “她没有那么好,没有,她心狠着了,她以同情来显示自己的高大,她……”

    她,她才是最虚伪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在临死的时候告诉我那些?

    再我恨极她的时候来告诉我她的好?

    故意的是吧?是吧?

    我芊草是可怜,却还用不上你们来施舍,来同情。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总会想到以前的幕幕,想到那老头临死前所说的话。

    为什么?

    清君看着突然抱头发疯般摇晃的人,那摸样似是在挣扎着什么不愿面对现实。

    “你……还好吧?”

    却不料那人在听见她的声音之后猛的抬起头,琥珀的眼中赤红片:“你想知道是吧,好,那我就告诉你,都告诉你。”

    “这切都是落王做的,都是他手策划的。”

    清君看着芊草抬起的那双眼,抹去那抹狰狞恨意,眼中片空洞,甚至带着迷茫,却又带点别的什么,如同沉浮在汪洋之中的叶扁舟,摇摇晃晃,沉沉浮浮,就这么呆在其中,怎么也不见飘动。

    清君并不明白那种眼神之中所传达的真正含义。

    不是真的不理解,而是现在的她没有那个心思去理解,整个脑中都被那句话所占满。

    这切都是落王做的,都是他手策划的。

    如同钟摆敲过平静的心,‘铛’的声,让人猛然震之间,什么也都清醒了什么也都明白了,却又好似什么都不明白。

    空白的大脑超出了容量,就连身后的白羽那双向来没有什么色彩的眼也变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