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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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结情愫游苍穹,相逢时短邈云汉。”

    “小醉踏步步溪月,云雾深处身还懒。”

    “只愿长醉不复醒,天地无凋容颜迁。”

    这般唱着,早已转到了老太傅身上,老太傅高举酒钟道:“且呼侍儿重进酒,明日再酌衣带宽。”

    众人轰然叫好,早有人提了笔一句句的记了,将之高悬于凉阁的窗前,字迹端的是游龙走凤,极尽撒脱。

    众人回头看着李华,李华脸儿通红,将酒碗一端大声道:“好酒。”众人目光嗟哦,相互看着不出声,凉阁内一时极为的安静,我也有些心里惴惴。

    “好句,”江万才大笑着立起了身:“且呼侍儿重进酒,明日再酌衣带宽,好酒。当非‘好酒’这两字不足已将酒意尽情的舒展,果真是好句。”

    我听的分明已是有人悄悄的骂将道“无耻”,再看着李华,李华长出一口气,笑吟吟的看着我,似乎“好酒”这两个字已将所有的风光揽在了自己的头上。

    江万才语气一转,微弯了腰对着我笑道:“大将军也可作一首,以应佳景即是。”

    其实在听他们依对吟唱时,我也是搜肠刮肚的寻着词,对于学校学过的一些唐诗宋词早已想不了几句了,可对于无心师傅时常诵的一首不知道何名的诗词却仍是牢记于心,离开那个世界后,想起师傅们就想起那首词,于是毫不客气的张嘴背了来。

    帘幕东风寒料峭,雪里香梅,先报春来早。

    红蜡枝头双燕小,金刀剪彩呈纤巧。

    旋暖金炉薰蕙藻。

    酒入横波,困不禁烦恼。

    绣被五更春睡好,罗帏不觉纱窗晓。

    凉阁内一时静寂无声,众人面面相嘘,竟如痴呆一般。

    老太傅口中喃喃的道:“‘酒入横波,困不禁烦恼’,太真切了,太真切了。”

    江万才长身而起:“大将军神勇过人,文采竟也是如许了得,我等自愧不如,当为此浮一大白。”说完,将手中的酒送到了嘴边,仰头一倾后,对着我亮了一下碗底。

    老太傅将眼瞪着我道:“没想到大将军竟是文武双修,有此良才真是我太清之幸事,只是前几位大人已是在乱中损了命,不然定是欢喜了紧了。”说完唏嘘不已。

    这番话让我很是羞惭,可又不好说出来这不是我写的,只能是对着老太傅微弯了下腰,表示谢意。

    李华一拉我,嘴贴着我的耳边轻声道:“你又偷了谁的文?”

    我瞪了李华一眼,复又笑着对着众人将酒一口喝了下去,这酒竟也是变的如许的香甜可口,只是可不能被李华拆穿了就成,再看看李华,脸上尽是阴笑。

    凉阁中的众人方才回过神来,轰然叫好,一时热闹非凡,宴席已是大开……

    听的众人你来我劝的饮个不住,我和李华只是埋了头苦吃不停。耳边忽的传来两人的对话。

    一人口齿不清代的道:“秀生在酒楼中吃饭,见一妓面容娇好,心生淫念,欲上之。对妓喊着:‘为妓者前来’。妓女不知‘为妓者’何意,却听得懂‘前来’,于是过了去。秀生又道:价几何?妓只听的明一个‘价’字,于是道:‘一金’。秀生摇头道:‘汝发黄矣,躯干色竭,请损其价’。妓怒道:‘损你妈的’。”

    我立时一口菜卡在喉咙中,只呛的一时难以呼吸,却是忍不住大笑起来,文文的秀生与粗陋的妓女的对白,硬是将文言与白话生生的放在了一起,当真是有趣的紧了。

    一旁的李华忙不迭的捶着我的背,好不容易顺过了气,门外已是有人大喊着道“国师和大将军可在,皇上急宣。”

    李华拉着我呼的一下站了起来,我张口问大声道:“我二人在此,不知何事如此之紧?”

    来人身着了青衣,手执了一支玉版,见着我和李华紧忙着奔来,神色大喜道:“终于得见国师和将军,皇上急宣两位大人前去议事,这是玉版。”。说着将手中的物事向李华递了过去。

    玉版在这个国度只有皇帝才能使用,而且是在紧急关头才用来招唤相关人等的,这就是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李华接过玉版轻声道:“你可知道出了什么事?”

    那人弯了腰恭恭敬敬的对李华道:“东都国、桑托国和婆罗洲同时对我国宣战,边塞吃紧,已是接连丢失十数座关了。”

    按着兵部的众位大人的建议,尽管三个国家的兵马来势汹汹,可桑托国和婆罗洲人马与东都国相较却少的多,而且兵行的极是缓慢,在他们来的方向高山峻岭多过平川,暂时还不会威胁到京都。东都国的兵将在那位老将军的率领下却是一路直下,连克十数城,已逼近紫金关。紫金关位于太清国的正北面,距京城约有个八百余里,是进入太清平原的最后一道关隘。过了紫金关,就是千里沃野、一马平川,快马数日就可抵京城,形势已是十分的危急。

    我根本不懂行军打仗的事,可毕竟挂了个大将军的衔怎的都避不开,只能统兵出征。

    在皇宫中,几十个大臣们闻讯后慌乱作了一团,十几位立于朝上的将军们多数是子承父业而未有任何军中的资历,只有范从龙能够说上个一、二来。

    范从龙的父亲即是当初太清军北上强攻南流国时的偏将,在主帅战死时,奋而领了三军从葫芦口强行突围,身上已是让乱矢伤的近体无完肤,待坐了船登上了明珠岛时,身边只剩下了不到三千将士,好在随着北上的牙将们还活下来七成,也算是为太清保存了些实力。后来回到国中后,箭伤迸发死于家中。

    我对范从龙的印象是善于统兵、指挥得当,又是个敢打敢拚的主,手中一杆长枪使的如风,是一个马上的将军,时时又能够按地势、天时调整军队的攻防布署,使已方立于不败之地。因其手中的长枪枪头银光锃亮,我也戏称他为范银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