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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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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流言漫传了两天后,男主角石原光秀来到了公司。

    一走进公司大门,他就对冷眼注视着他的小兔露出了胜利、恶劣的笑笑。

    杉田在一旁有点紧张,就怕又要出什么事。

    “月宫,别冲动。”她低声地对小兔说“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不要理他。”

    小兔平静地道:“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只要他闭上他的贱嘴,安静的给我走过去。她在心里附注着。

    当然,石原光秀不是个会安静走过去的人,他故意来到她面前耀武扬威

    “月宫兔小姐,几天不见,你还好吗?”他一脸讨厌的笑着。

    杉田瞥见小兔正以一种冷得像冰霜般的眼神瞪着他,于是连忙打着圆场。“石原先生,开发部的白井先生在等你了。”

    石原带着点邪狎地笑笑“月宫小姐,你今天真是冷若冰霜,那天啊!”他话没说完,便已发出一声惊叫。

    杉田陡地一怔,这才发现身边的小兔不知何时已站了起来,而她手中的行事历正啪地打在石原脸上。

    “你!”石原恼羞成怒地瞪着她“你敢对公司客户动粗!?”

    小兔瞪着他,毫无悔意及惧色。

    “这是回敬你的。”她说。

    石原没想到她会出手,情绪是既惊愕又生气。

    “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我父亲可是石原商事的老板!”仗着石原商事是公司的长期客户,石原搬出了父亲的名号。

    “我管你爸爸是谁!”小兔不甘示弱地骂道:“有你这种儿子,我看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她已经是落难千金,无法搬出月宫家的名号,但她仍无法容忍有人在她面前叫嚣尤其是像石原这样的浑球!

    “石原先生,你别生气,月宫她”怕小兔真的惹上麻烦,杉田在一旁忙着求情。

    “杉田,不必对他这种人客气。”小兔冷冷地说。

    见她毫无惧色,石原只觉得面子挂不住。“你”偏偏这个时候,有几名公司员工恰好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撞见了这一幕

    “发生什么事了广他们围了过来,看似关心,其实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她拿这个打我。”石原指着掉在地上的行事历,气冲冲地说。

    几个人面面相觑,简直无法相信。出社会这么久,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撞见柜台小姐打客户的奇观。

    “月宫,你怎么那么失礼?”小兔跟石原上床的传言已经是全公司皆知的新闻,看见绯闻女主角打男主角,几个人都觉得惊讶、有趣。

    当然,他们不会表现出来,毕竟石原家是公司长期的合作客户。

    “月宫,你快跟石原先生道歉。”开发部的职员仗着自己职位高、资历深,当下命令起小兔来。

    小兔冷哼一记“跟他道歉?我不拿椅子扁他,已经够慈悲为怀了。”

    “你!”她的出言不逊教大家目瞪口呆。

    “说什么我跟你上床,你作白日梦啊!?”她指着石原的鼻子骂“你这种货色,我才不放在眼里呢!”

    “什么?你!”石原羞恼地说不出话来“你、你别不承认”

    “我承认什么?你说你跟我上过床,你有什么证据?”她欺上前去,两只眼睛像要喷出火似的瞪着他“我那天穿什么内衣裤?什么品牌的?”

    “你”石原被她的气势逼得满脸涨红,就是说不出话来。

    看他那窝窝囊囊、一副只会耍嘴皮子的模样,小兔不知怎地就更觉有气。

    “越看你我就越有气,真想打你!”她嘴上说着,扬起手来就真的要打。

    忽地,她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因为有一只更强而有力的手已经攫住了她的手腕

    。

    “你们在演什么肥皂剧?”神情微温的诚二像抓小鸡似的攫住了盛怒的小兔,而两只眼睛则环视着在场的每个人。

    他之所以会下楼来,是因为杉田见情形不对,马上打电话给上村秘书长,并希望他能下来处理善后。

    但她万万想不到,下来的居然会是社长。

    “天川先生,你来得正好,你公司的小姐居然对客户动粗。”见城二出现,石原得意地告状着。

    小兔气呼呼地瞪着石原,一副还想扑上去扁他的模样。

    她挣扎着,但诚二将她的手抓得死紧。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瞪着在场的所有人问。

    那几名开发部职员畏畏怯怯地道:“我们一进门,就听石原先生说月宫拿行事历打他,究竟是怎么了,我们也不晓得。”

    诚二浓眉一虬“为什么动粗?”他像质问小妹妹般问着小兔。

    她扬扬秀眉,一脸不驯“你问他啊!”见小兔连对社长说话都是这种口气,大家全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是他欠扁,要是你不来,我还要打他。”她恶狠狠地说。

    “月宫兔。”诚二沉喝一记。

    她咬咬下唇,缩缩脖子,不甘不愿地低下了头。

    “谁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了?”他说着,将视线转到石原身上。

    石原一脸的不安“她有病,是她攻击我”

    诚二不耐地皱起眉头“杉田,你在场,你说。”

    杉田低着头,嗫嚅着:“是、是石原先生提到那天的事,所以月宫她,,

    “那天的事?”诚二眉心一拧“什么事?”

    “他说我跟他上床的事。”大家都嗫嗫嚅嚅的不敢明说,倒是当事人的小兔忍不住跳了出来。

    诚二紧打着的眉心更是深锁,他神情懊恼的沉默片刻。

    石原商事是他的客户,合作也有很长的时间,站在他的立场,他当然不希望因为这点事而与石原商事有任何不悦,但这件事发生在小兔身上,他也无法平静视之。

    “石原,”他目光严厉而冷冽地盯着石原“做为一个男人,你真是太差劲了。”

    石原一愕,而一旁的所有人也都面露惊色,包括小兔。

    “那种事不该到处张扬,即使只是玩玩。”他语带训斥“这样很没品。”

    “呃”石原错愕地望着他,一张嘴张得极大却说不出话。

    “那天我恰巧到王子饭店见一位外国客户,离开时遇见月宫小姐,是我送她回家的,她根本没跟你发生关系,不是吗?”他神情自若地说。

    当然,他说了谎,他根本没遇见小兔,更没有送她回家。

    不过当着这些职员的面,他故意这么说,为的就是杜绝排闻继续在公司里流传。而且就算流言属实,他也不希望所有人在小兔背后指指点点。

    小兔不在意,但他却在意死了。

    “或许你只是开玩笑,想捉弄月宫小姐,但恶作剧也要有个限度,她可是未嫁的小姐。”他说。

    石原一怔。是真的吗?那天小兔是由天川诚二送回家的吗?

    他当然是没看见,但又不能争辩什么。

    “你们”他转而盯视着那些开发部的职员“不要一天到晚聊八卦,别人的隐私就真的那么有趣?”

    大伙儿低着头,满脸惭愧。“是。”

    小兔怔怔地看着事情发展至此,脸上的表情是呆滞的。

    他为什么说谎?是为了公司颜面?还是为了她?

    罢才他那样训斥石原,难道他不担心跟客户的关系生变?他那么做是为了她吗?

    突然,她惊觉到他竟还紧捏着她的手。

    倏地,诚二松开了手,冷眼注视着她。“你,上来。”话落,他迈开步伐,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小兔怔愣了一会儿,呐呐地尾随过去。

    。

    电梯之中,诚二冷着一张脸,一字不吐。

    小兔站在他身后,也噤若寒蟑。

    她从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但在他眼前,她真的怕。

    她脑海中一直回绕着同一个问题,就是他为什么要为了她说谎,甚至冒得罪客户的险?

    她不过是个柜台小姐,他这位大人物用得着为她挺身吗?

    出电梯,他拉着她进人办公室,但进人办公室后,他们搭上了一座位于办公室内的独立电梯。

    再次踏出电梯后,小兔发现这里不是他的办公室,而是位于十三楼的他的住家。

    “喔”开放的近三百坪空间大得叫她咋舌。

    简洁的空间设计、线条俐落的家具及摆设,大型的观叶植物似有规划的搁置在窗边、门边、角落

    他是个简单、凡事不喜欢复杂化的人,这一点从他的住处就可以看得出来。

    屋里是明亮的,那直射进来的阳光强烈得让小兔几乎睁不开眼。

    就在她忙着欣赏他住处的同时,他低沉而冷傲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可真有本事。”他拉上了整面的窗帘,让阳光不再那么刺眼。

    “咦?”她一怔,转头搜寻他的视线。

    一迎上他锐利的目光,她心头一颤。

    “柜台小姐打人,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直视着她,语带谑意“真可惜,我来不及躬逢其盛。”

    她蹙起眉心,语带不悦“如果你不抓着我的手,你会有机会看见的。”

    她的漫不经心惹恼了他“月宫兔!”他猛地攫住她的手腕,将她拎起。

    “你放开好痛!”她皱着眉头,气恼地瞪着他。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说。

    “是他先惹我!”她使劲地想挣开他。

    他紧紧地掐住她的手“你可以不理他,你不是根本不在意的吗?”

    他恨透了她对那件事的不在乎,要是她有一点点的委屈及忧愤,他还不至于这么火大。

    “你气什么?气我打了你的客户?”她嗔视着他,毫无悔意及感激“我辞职啊!”“你!”诚二简直气疯了,他从没被任何人激到如此要丧失理智的地步。

    其实只要她在他面前露出丝毫委屈的表情或有所怨言,那不必她出手,他也会帮她讨回公道。

    “你希望我感激你刚才说了那些谎话吗?”

    她该感谢他在大家面前还了她清白,但不知怎地,当他以那么强势而霸气的姿态对她时,她就忍不住想跟他唱反调。

    “我可没拜托你。”她轻声一哼。

    “我是为你好!”他大吼。他知道自己会大吼,不然他不会带她上楼来。在这儿,他可以安心大吼大叫,也不会有人冲进来。

    “你为我好?你是为了你自己吧!?”她越说越没分寸“你是怕我有损公司名声,因为你是这间‘了不起公司’的大老板!”

    他眼中像要冒出火花般,恶狠狠地瞪视着她。

    “公司名声?”他声线低哑骇人“你以为我会在乎那个?”

    视线触及他阴沉的日光,她不觉一震。

    “难、难道不是?”他的样子好吓人,像是恨不得把她撕开,然后吞进肚子里去一样。

    “我再也遇不上你这么可恶的女人了。”他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我可恶?”开什么玩笑,她是受害人耶!

    要不是石原那家伙到处胡说八道、毁她清誉,她会扁他吗?

    “你搞清楚!”她气愤地腾出另一只手推了他一把“我扁他也是他活该,要是换了一个生性软弱的女孩,可能要闹自杀了。”

    她说的也是,他还真没想到她这么有韧性。不过这一切,不都是她自己招惹来的吗?

    “你若不给他机会,他就不会有机会到处说。”他说。

    “你”她瞪大着眼睛,恼火地望着他。

    他是说她不对啰?她只不过是答应跟石原约会,有什么错?有错的是那个第一次约会就想上她的石原啊!

    “我跟他约会是犯了哪条重罪啊?”她挺起胸膛,忿忿不平地欺近他。

    “你不该随便跟他上床!”他再一次对她吼叫。

    她一震,惊愕又恼怒地瞪着他。

    上床?他真以为她会跟那个一无是处的石原上床?

    也对,在他心里,她可是个不择手段想钓有钱人的坏女孩。

    “我爱跟谁上床是我的事!”她负气地说。

    她该向他解释、该为自己辩驳,但她什么都没做,只顾着激怒他。

    而她,确实成功了。

    此时的诚二如同一头被激怒了的公狮,眼里正冒火地瞪视着她。

    “不准说那样的话!”他受够了,他忍受不了她把那件事说得一副不在意,好像她随时可以跟不同的男人发生关系似的模样。

    “你知不知道你那么说很”他没把话说完,只是懊恼地睇着她。

    很什么?他没说完,她也猜不出来。

    她很想知道,但是她役问。

    “干嘛一脸失望?”她继续不知死活地激恼他“我不是你想像中那个乖巧天真的小兔妹,你很失望是吗?”

    “失望?”他冷睇着她,忽地扯开一记无奈的笑。

    她陡地一震,因为他眼底那受伤的情绪。

    “不,我不失望。”他抓着她的手渐渐用力、渐渐握紧“我是痛心。”

    她一怔“痛心?”

    他痛心?因为她不再是那个虽然任性,却很天真的小兔妹妹?

    她变成什么样子,他在乎吗?

    迎上他懊恼沮丧的眸子,她的娇悍之气突然消失。

    她迷惘地、不知所措地望着他;而他,也神情挣扎的凝视着她。

    忽地,他用力地将她揽进怀里,紧紧抱住她。

    她的脸埋在他胸口,没有任何呼吸的缝隙。

    “唔”她好怕,心脏像是快停止了般。

    “你想找结婚对象,我们就照着约定来。”他的唇紧贴着她的耳际,低声、沉痛地说着“我不想看你这么不在乎地毁灭自己。”

    约定?她迷糊了。什么约定?他在说什么?

    她想问,但她被勒得说不出话来。

    “不”她尝试着想推开他,但在那一瞬,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

    但很快地,她回过神来

    她发现他紧抱着她的身子,而且他还吻着她,比上一次更炽热、更放肆

    拥吻着她的这一际,诚二赫然发觉为什么他会作那个藏戒指的梦。

    那不是巧合,而是因为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真正忘记那个漂亮可爱的小女孩。虽然他没有时时想起、心存期待,但她的身影一直残存在他脑海中。

    那也就是为何当她出现在他眼前时,他会那么震撼的原因了。

    她想结婚,他当然可以娶她,只要她愿意,他会答应她任何要求。但这个讨厌他的月宫兔,已不是当年那个缠着他不放的月宫兔了,若是他对她提起那个“约定”她肯定会笑他吧?

    此际,他血中奔窜着热流,那是对她的渴望。

    当他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她起伏急促的胸脯时,她再也忍受不住地尖叫。

    不过四周仍是一片寂静,因为他将她的抗议全封堵在他火热的唇舌之下。

    “你想结婚,”他略略地离开了她的唇,凝睇着她有点失神的脸庞“我随时奉陪。”

    话罢,他再次吻住了她。

    这一次,她没有强烈地抵抗,只微微挣扎了一下就动也不动地任他索求。

    一阵纠缠后,他离开了她微微颤动的小嘴,凝照着怀中迷离的她。

    “小兔,”他端住她柔嫩的脸庞,深情款款“别再找了,你要的,我都有。”

    他低哑的声音像拥有催眠魔力般的迷惑着她,她露出了迷,而诱人的表情,教他难以自持地想占有她。

    他抱着她在又大又柔软的沙发上坐下,重新印上了她的唇。

    她约略警觉到事情有一点失控,但又无力拒绝。

    “唔,不”她微微颦蹙着眉心。

    诚二火热的眸子近距离的直视着她,像要将她燃烧殆尽般。

    “我不行吗?”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真的这么讨厌我?”

    他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只是狂肆地掠夺了她锻动着的唇瓣。

    她不能说话,也说不出话,因为她的脑子又一次被他吻得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