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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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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当高崎朔睁开眼睛时,秦悠悠还在他臂弯里熟睡着?鲜邓底蛲硭橇饺硕祭廴懒耍蛭渭踊槔瘢褂兄蟮木n榛栋运话参取16谡飧鍪奔湫牙矗蚓统鲈谒陨砼哉獯琅说拿芨芯酢?br>

    昨夜,高崎朔首次体会到何谓淋漓尽致的性爱,他好象要不够她,身体一直处于兴奋状态,而她也从不推拒极力配合,甚至还在他身下昏了过去。

    然而当他搂着她,喘着气低喊:“悠悠,悠悠。”

    她的响应竟是:“少爷,少爷。”

    懊死!他对她而言就只是“少爷”这么简单吗?她明明就不是随便和人上床的女孩,否则也不会到这年纪了还是个处女不是吗?

    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都已经做到这地步了她还是不明白,他什么时候这么对待过一个女人了?要他说什么喜欢你、爱你的,他可做不到。

    话说回来,他说不出口很正常,她呢?她不也不曾说过?女人有事没事就将“我爱你”挂在嘴上,怎么他就从没听她说过半次爱他?即使是最飘飘欲仙的时候也没有。那个叫孙什么的呢?她跟他说过那三个字吗?

    一想到秦悠悠搂着个不知相貌的人说“我爱你”高崎朔就不自觉收紧了臂膀,一张脸也绷了起来。

    可恶!她连喊他的名字都不肯,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听见她对他说那三个字?

    因为被搂得太紧,秦悠悠在几声模糊的呢喃后睁开了眼睛。她皱着眉看了高崎朔一眼,又动了动身子抗议他的束缚,过不了几秒钟又沉沉睡去。

    他果然是累坏她了。

    斑崎朔露出男人自大的微笑,完全忘了自己之前还气愤不已,倾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之后也拥着她进入梦乡。

    秦悠悠真正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一点钟的事了。她好不容易从弄清自己身在何处,之后就被床头闹钟上所显﹂丁的时间吓了一跳!

    她怎么会睡到这个时候?.少爷他人呢?

    秦悠悠慌忙下床,因为浑身酸痛还差点摔倒在地;她捡起散落四处的衣物胡乱穿上,边穿边不由红了脸。

    不过这可不是该害羞的时候,她不仅没做早餐,连午餐时间都给睡掉了,这下子可不饿坏了少爷?

    秦悠悠匆忙跑出高崎朔的房间,但客厅里并没有他的身影,倒是桌上压着一大张纸,上头写着他有事出门去了,要她今天别打扫整理,好好休息等他回来一块吃晚饭。她把纸上的字重复看了好几次,越看就越觉得心头甜滋滋的。这回少爷应该是完全原谅她了吧,否则也不会写着要她休息,还有一起吃晚饭的字眼了。

    摸了摸纸上那个“朔”字,秦悠悠傻笑着将纸小心折好,拿回房间收进一个小铁盒里。

    之后她还是习惯性地扫了地和擦了玻璃桌子,然后从冰箱里取出一个冰凉的苹果当作午餐,坐在沙发上边啃边看电视,最后又在新闻女主播的悦耳播报声中睡着了。而这个时候,高崎朔人就在邵溪樵的办公室里,正指着报纸上的一张照片“请教”着办公室的主人。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报导的是你和尊夫人,为何会刊出我和悠悠的照片?”

    “高崎先生请先坐下,至于这报导今天早上实在很忙,我到现在还没有时间看报纸呢。”邵溪樵笑着接过报纸,很轻易就找到高崎朔所指的照片。

    报导篇幅颇大,说的是邵溪樵偕同妻子参加婚宴,然后顺道提起服装设计师高崎朔也在场,还八卦地大肆报导他身旁的女伴以及那套绣有蝴蝶的抢眼小礼服,照片则是高崎朔拉着秦悠悠要离开会场时拍的。

    “看起来挺清楚的,你当时没有注意到有人拍照吗?”邵溪樵看过报纸后微笑着问。

    “注意到的话就不会有这张照片了。”

    “这倒也是。”邵溪樵点点头。“话说回来,高崎先生为何这么生气呢?只是张照片而已嘛。”“我痛恨别人侵犯我的隐私。”

    “谁不是呢?但手和子诩长在别人身上,我们要干涉只怕也很难吧?”邵溪樵走过去拍拍他的肩。“不管悠悠是不是真如报导所言是你的新任女友,这类新闻不会喧闹太久,很快就会被遗忘的,根本用不着介意。我记得以前也经常在报上看见关于你的这类报导不是吗?”

    斑崎朔盯着邵溪樵,却无法从他谈笑自如的脸上看出丝毫端倪。

    “我问过报社了,他们说这篇报导和照片是私人提供,而他们不方便透露提供者的姓名。”高崎朔说。

    “自由记者吗?确实有这种人存在,有点像香港的狗仔队。”

    “真是这样吗?”高崎朔冷冷地问。邵溪樵则挑起了眉。

    “高崎先生该不会是怀疑我吧?我有什么理由要这么恶作剧?”

    斑崎朔又盯着邵溪樵看了好一会儿,依然瞧不出什么诡异。

    “我想邵先生还不至于这么无聊。”高崎朔站了起来,在离开办公室前对邵溪樵说:“也许有些失礼,但我还是说清楚点比较好,我和悠悠的事和其它人无关,希望各位不要插手。就是这样,再见了。”

    斑崎朔走出办公室,邵溪樵脸上才扬起一抹笑容。

    “可以出来了。”他朝后头的休息室喊。

    迸湘凝推开门走出来,脸上挂着笑投入丈夫怀里。

    “瞧,他果然来了吧。”她说。邵溪樵点点妻子的鼻尖。

    “你倒好,投下个炸弹以后就躲起来看戏,高崎朔这个人可不是好惹的,如果你以为他只会设计衣服那就错了。”

    “所以才要你帮我,我老公你也是不好惹的人物嘛。”古湘凝在丈夫怀中甜

    笑。邵溪樵只脑凄笑着叹气。

    “他果真气冲冲冲过来了,那又如何呢?”他问。

    “这表示他够聪明、够敏锐,而且”古湘凝抬头先给了她老公一个吻。

    “这表示悠悠对他来说还挺重要的啊。”

    照片事件就像在湖水中扔入一小颗石头,并没有激起太大的涟漪,就连秦悠悠这个女主角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因为那天的报纸早被高崎朔销毁,而又没有哪个饶舌的人多事来告诉她,直到今晚。

    晚上六点,秦悠悠照例让她家少爷送她到学校去。这门课的分组制作已经开始了,所以老师不再讲课,只在现场指导她们的设计、制作,甚至模特儿的台步训练。

    这对秦悠悠而言也挺难熬的,每回一进教室就受到漠视排挤,一动手做事就挨学妹骂,在一旁晃来晃去又要挨老师骂,所以她总是鬼鬼祟祟东藏西躲,好不辛苦。如果可以选择,背公式写试卷也许还轻松些。

    不过说这些也没有用,她还是想要学分、想拿文凭,所以她必须忍耐,否则如何对得起父母,还有一直接送她上下课的少爷呢?

    就这样,今天秦悠悠也是抱着强烈的企图心进了教室,谁知道同组几个学妹们的脸色比往常更为难看,叫李露钤的那个甚至还面露凶光狠狠瞪了她一眼,教她打了几个寒颤。这是怎么回事?她又做了什么得罪她们的事了吗?

    谜底在休息时间揭晓了?鲜σ怀鼋淌遥捅患父鲅媒械酵馔返穆ヌ葑谴Γ母鲅媒г谥醒耄龈龆家匝岫竦难酃獾勺潘?br>

    天啊!校园暴力事件就要发生了,而且是学妹殴打学姐;这万一要是上了报,大家是会同情她还是嘲笑她呢?

    “这个”秦悠悠强压下心头的恐惧并挤出笑容。“学妹们找我有什么事吗?如果是有关展览”

    “跟展览没有关系,只是要你看看这个!”叫季云的学妹将一张报纸摊在她面前。

    “这女人就是学姐没错吧?”

    秦悠悠这是第一次看见那张照片,当她认出照片里的人果真是她和少爷时,简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她跟少爷的相片会被刊登在报纸上呢?他们又不是什么明星或政治人物。

    她想将报纸拿近点看看上头写些什么,站在她面前的李露钤却伸手将报纸抢了过去。“学姐太过分了,为什么不说你认识高崎朔!”她怒声道。

    “就是啊,还说什么重修了几回,认识那个人的话还需要这么辛苦吗?学姐究竟是什么意思?”钱小曼也开口了。

    “你大概得意洋洋等着看我们笑话吧?”孟美则是冷冷地说。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秦悠悠哑口无言。她根本就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却又没有机会为自己辩解。她认识少爷不行吗?为什么她们都这么生气?

    “你们”

    “你好狡猾,学姐,我们差点就被你那副傻样子给骗了!”季云说着,还推了她一把。

    “别太得意了,学姐。你或许认识高崎朔,但我跟他其实也算有点交情呢。”

    李露钤说着,将一本杂志塞进她手里。“看见这封面没有?是我姐姐拍的,她是高崎朔的亲密恋人,这事在演艺界早已是众所皆知,现在他正和我姐姐闹别扭,所以才会找上你,你懂了吧?”

    李露钤领着其它三人又对她嘲讽了一番才转身离去,秦悠悠则是动也不动站在原处。她想着刚才学妹们对她说的话,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太笨了,怎么想就是弄不明白。

    就在秦悠悠低头想看看手中的杂志时,上课的钟声却在此刻响起了。她犹豫着该不该回去上课,可不回去也不行,她的东西全都在教室里啊。

    嗯,她要回去,她不能逃课的。

    卷起手中的杂志,秦悠悠咬紧牙根回教室去了。而接下来一个小时的制作课程有如地狱一般,四个学妹不仅看都不看她一眼,还想尽办法捉弄欺负她。

    秦悠悠孤独地在角落看着自己的设计图,再看看教室里一个一个的小圈子,她虽想一笑置之,眼前却不由模糊了起来。

    一回到家里,进了家门,高崎朔抓住显然正在发呆的秦悠悠问:“你是怎么了?一路上这么安静。”秦悠悠一怔,忽然醒过来似的。

    “啊,我在想事情。”她说。

    “该不会在想那个男人吧?”高崎朔的脸沉了下来。

    “那个男人?你是说”“别在我面前提那家伙的名字。”

    “但是我怎么能喊文彬那家伙呢?”秦悠悠皱起眉,还是说了孙文彬的名字。高崎朔瞪她,半晌后恼怒地嚷道:“算了,你只要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想他!”“不是啦。”

    “那么你跟他提起分手的事情没有?”

    “没有还没有,因为我最近比较忙”

    她话没说完就被抓住肩摇晃了一阵,显然她家少爷无法接受她的理由。

    “你是不是舍不得他?是不是!”他吼。“怎么会呢?我现在爱”秦悠悠忽然就闭了嘴,她再怎么笨也不会在少爷面前说爱他,一个弄不好,说不定连工作都会没了的。

    “现在爱什么?你说啊,快说!”高崎朔倒是兴致勃勃等待着她说出他想听的话。

    “我爱我现在爱工作比爱他多,对啦,就是这样,我要等工作稳定了再谈恋爱。”秦悠悠干笑了两声搪塞道。高崎朔眼中的光芒消失了。

    “在我这儿当管家哪里不稳定了?”他闷闷地问。

    “这个”秦悠悠咧开了嘴抓抓头。“我总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少爷你开除呢。”因为她动不动就会惹他生气嘛!果然是超级蠢女人!

    斑崎朔瞪了她一眼,咬牙道:“没错,你有这种自觉还算不是太笨嘛。”

    “呵呵,是吗?”秦悠悠傻笑着,觉得胸口好疼啊!如果真的被开除,也许就再也见不到少爷了。

    见她委靡不振、一副难过的表情,高崎朔的心情总算是好些了,他在沙发上坐下,跷起了腿对秦悠悠说:“把东西拿回房里放下,然后去弄点消夜来吃吧。”

    秦悠悠回到房里放下背包换下衣服,在转身出去前看见了从背包里露出一角来的那本杂志,又停下脚步发起呆来。

    在课程结束之后她看过了,那个漂亮的背部并非计算机合成,的确是她家少爷的,她几乎每天替他指压按摩,也跟他也跟他睡过觉了,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在他腰后有一颗小小的痣,她还经常幻想在那儿印上她的吻呢。

    这么说来李露钤说的是事实了?她姐姐是少爷的恋人,而她这个笨管家只是他们吵架时用来调剂的的什么呢?发泄桶?替代品?

    有颗水滴滴在她的手上,秦悠悠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哭了,不管她怎么擦怎么抹,泪水就是不试曝制拼命往下掉,最后她干脆跪坐在地上,抱着那本杂志呜咽地啜泣起来。

    斑崎朔在客厅等了又等,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他直接打开房门,以为会看见一个正在换衣服的秦悠悠,再不然就是不小心睡着的秦悠悠,可怎么都没想到看见的竟是坐在地上哭泣的秦悠悠。

    “你”高崎朔一阵错愕,继而是一番手足无措。“你你搞什么?干嘛一个人躲在这里哭?”

    秦悠悠见他进来又开始擦抹眼泪,不过没办法,泪水就是停不了。

    “我我的眼睛里跑进虫子了,我一直揉它,所以”

    斑崎朔一把将她拉起来并带入怀里。

    “哭就哭,还找什么借口。”他拥着她,笨拙地拍着她的背。“是不是又被欺负了?我就说你干脆别去上课了,当我的管家根本就用不着那张文凭。”高崎朔说着低下头,一眼就看见了那本曾令他愤怒至极的杂志。

    拉着秦悠悠回到客厅,高崎朔将杂志往桌上一扔!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是是学妹借给我的。”她回答。

    “这是一本不入流的杂志,报导的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八卦新闻,根本就没有看的价值!”高崎朔怒声道。

    “我也不想看,”秦悠悠低着头喃喃道:“我也不想看的。”她说着又抹了抹眼泪。“我这就去准备消夜。”

    “我不想吃了!”高崎朔扔下这么一句转身回房,秦悠悠则是在客厅里待了一夜,泪也掉了一大缸。

    斑崎朔终于出现在“fly”这可以说是他休息几个月来第一次“正式”回到工作室。工作室中一片欢声雷动,每个人都大大松了口气。

    “我们已经撑不住了,老大,你再不出现我们全都要辞职了!”有人首先高乎。

    “是啊!”马上就有人附和。“老大你搬了家又换了电话,那个李露美就天天到这儿守株待兔,我们要忙自己的事,三不五时还得让她当佣人指使,我们的自尊已经所剩无几了。”

    “我们就像不得宠的小妾。”化妆师小如以衣袖擦拭眼泪。

    “够了没有?你们几个!”高崎朔扬起眉。“你们演的是那出戏啊?太夸张了吧?

    我不是说过用不着理会那个女人吗?”

    “我们只是食人俸禄的小老百姓,怎么可以得罪衣食父母呢?”又一个声泪俱下的搞笑演员出场。

    “发薪水的是我,你们不要得罪我就行了。”高崎朔冻死人的眼神扫过在场每一个人。“你们是要做事还是要改行演舞台剧?”

    “是,老大!”啊!那表情是不能再开玩笑的意思,众人于是作鸟兽散,各自做各自的事去了。高崎朔这时又叫住小斑:“李露美来的话通知我。”他说。

    “知道了。”小斑举手敬了个童军礼。

    斑崎朔这才走上二楼,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在办公室里踱步,越想越是生气。

    他整个晚上都睡不着,没有睡前按摩,也没有她在怀里,总觉得少了什么,但他又不想放下身段主动求和,于是就这么睁着眼直到天明。

    可恶!那女人就不会来找他吗?反正她本来就没什么原则不是吗?

    天亮后他更气了,梳洗过后就摔门而出,完全无视于客厅里趴在沙发上熟睡的秦悠悠,还有她脸上的两道泪痕。

    但他哪里是无视于她!不过是故意装作没瞧见罢了。这种行为和小孩子有什么两样?但是没办法,他就是气不过。

    她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说出来,明明哭得房里都要淹水了还在逞强,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要做到什么程度她才会懂他?

    其实他不用问也知道问题就出在那本杂志上,那张他视为毕生羞辱的裸照就是罪魁祸首。然而尽管他深信自己的猜想绝不会错,却搞不懂这照片为什么会让她哭个不停。

    她什么都不说,他又怎么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总而言之女人就是麻烦,蠢女人尤其麻烦。

    斑崎朔心里这么喊着,桌上的内线电话也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什么事?”他拿起话筒问。

    “李露美来了。”小斑在电话那头低声说。“我马上下去。”

    小斑闻言欢呼了声。“哈,这下有好戏看了!”

    斑崎朔想了想改变了主意。

    “让她上来好了,”他说。“至于你们这些小老百姓如果敢给我爬上楼来,后果自理。”“怎么这样?”

    斑崎朔听见小斑在那头鬼叫,皱着眉把电话给挂了。这小子越来越不象话,等他有空,势必要把他找来好好教育一下!

    李露美一进办公室就扑进高崎朔怀里,在他胸前磨蹭并嗲着声音问:“还在生人家气啊?”高崎朔将她推开,面无表情看着她并冷冷反问:“你以为我会原谅你?”

    “什么嘛!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啊。”李露美嘛起嘴,很快又倒回到高崎朔怀中。“是你先气我的,当着我的面跟别的女人打情骂俏。”

    “你也有不少男人,我们同意互不干涉,你记得吗?”

    “他们不算什么,我只对你一个人认真。”高崎朔冷笑了声。

    “别说笑了,我没那个兴致。”他说。

    “人家说的是真的。”李露美挺起她丰满的胸,手则在他脸上轻抚。“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都过了这么久了,你的气也该消了吧?那张照片拍得很美不是吗?

    你的侧脸和古铜色的背部,连专业摄影师都夸赞不已呢。”

    “你够了没有!”高崎朔拉下她的手,再一次推开她。“我最讨厌拍照,这圈子所有的人都知道。”

    “这太奇怪了,曾经是超级男装模特儿的人怎么会讨厌拍照呢?”

    就是因为被拍够了才讨厌,不过高崎朔不打算跟她解释这些。

    “总之我不想再谈论这件事,而也因为我无法当作它没发生过,所以你别再来找我了,如果我们可以不用碰面,或许你和fly依然可以维持合作关系。”他说。

    “什么叫做别再找你?你的服饰可向来都是我展示的。”李露美鼓着双颊跺脚道。

    “那就终止合作关系吧,违约金我会付给你。”

    李露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不要我做fly的特约模特儿了?”

    “反正合约也只剩下半年而已。”

    “这么说来你原本就不打算跟我续约了?你以为你能找到名气比我大、条件比我好的模特儿吗?”高崎朔嘲讽地扬起嘴角。

    “我宁愿迁就一个尊重他人隐私的模特儿。”他说。

    “你”李露美气红了脸。“是为了那个女人吧?报纸上那个,所以你才借题发挥!”“跟她毫无关系,你把照片送往杂志社时我根本不认识她。”

    “否认得真快,你以为我会信吗?”李露美嚷道,美艳的脸上有着一丝狰狞。

    “信不信都随你。”高崎朔转身背对她。“你走吧,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李露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但她很快就将怒气隐藏起来。怎么说她也跟这男人来往了几个月,他那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她也摸着了几分,她不能硬碰硬,得换个方式。

    “对不起嘛!朔,都听你的、都听你的就是了,我们就以朋友的关系继续合作半年,我会让你明白没有人比得上我。”她露出迷人的笑容。

    斑崎朔转身看她,半晌后冷冷道:“随你。”

    李露美笑得更加甜美。“那么可以要求你一件事吗?”她说。

    斑崎朔嗤笑一声。“我不必答应你任何要求。”他回答。

    “别这么快就拒绝人家嘛!我保证绝对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抱歉,我无法同意。”

    “求求你,朔!”李露美拉拉他的手。“至少听听人家说嘛!”

    斑崎朔颇为不耐,正极力忍耐着。

    “你想说就说吧,我不保证答应就是了。”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朔。”李露美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下,高崎朔露出厌恶的表情。“究竟是什么事?”他问。

    “一件小事,想请你去看我妹妹的服装发表会。”

    “你妹妹?”高崎朔蹙眉。“我没听说最近有什么发表会,难不成是在国外?”

    “是在学?玻 崩盥睹佬ψ潘担骸靶19油嫱娑眩憧隙ㄊ遣患缫还耍还颐妹米叩囊彩悄l囟庖恍校恢倍挤浅3绨菽悖晕蚁肴盟囊幌隆?br>

    “这要求有点过分吧?”高崎朔打断她,小避家那里还没搞定呢,他哪来的闲

    情逸致去参加这种玩票性质的服装秀?“我不能去。”

    “是不想去吧?”李露美又使出撒娇那一套。“拜托啦!我已经答应露钤一定会带你去,是那间著名的玫瑰耶!你应该多少听说过吧?虽然不是正统的服装学校,但听说这方面的水准也挺高的”

    “你说是哪所学校?”他有点兴趣了。

    “全名好象是玫瑰女子专科学校还是什么的。”

    斑崎朔沉默了会,忽然点头道:“去看看也无妨。”

    原来如此!他总算知道小避家那本杂志是打哪儿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