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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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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拾夜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又不死心的回头看了一眼。

    臭关陆、死关陆,竟然连追也懒得追,她讪讪的踢着小石子,用力的将它踢飞出去,小石子正中路边的一辆闪闪发亮的黑色宾士,使得车子的警报声大作,心情已娙很郁卒的朱拾夜,被搅得更烦了。

    吵吵吵!真希望你这台烂车的轮胎爆掉!她才恶毒的咒完,就听到砰砰砰砰四声爆胎声。

    她吓了一跳。瞠目结舌的瞪视着闪闪发亮的黑色宾士,不可能,不可能是自己的诅咒应验,她的“能力”没那么大,不可能是她做的!

    她呆愣愣的站在车子旁,下意识小碎步的往后移动,但四周的人愈围愈多,使得她的动作变得困难,众位闲人对着这辆闪亮却四轮全爆的宾士指指点点,杂声讨论着。

    “一定是有人看这车不顺眼,才会作怪将轮子爆掉。”有人肯定的说。

    “不不,我想可能是车主将轮胎气喂得大饱,轮子承受不了压力所以才会爆掉。”这人是从科学的角度来发言的。

    “我看呀!一定是老天爷给的惩罚,没事买这么大的车干么?炫耀啊!”她又听到一个女人失声酸溜的说道。

    “别吵别吵!”一个男人粗声喝止。“不管怎样,光这四个轮子,就够车主花一笔钱修的了。”他幸灾乐祸的说。

    “我想一定是”

    大家议论纷纷着,显然是生活太无聊了,单纯的一个爆胎事件就足够让人讨论上个把月。

    朱拾夜纷乱的脑子里,如今只容得下“花一大笔钱”不,不是她做的,她没有那么厉害,她开始觉得害怕了,于是挤开人群,她想悄悄的溜走。

    “大家围着我的车干么?”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朱拾夜的头顶上方响起。

    好耳熟的声音,朱拾夜疑惑的想,但不可能呀!她的亲朋好友全在高雄,而台北她也只认识狊关陆而已。

    一想到关陆,她就忍不住在心里里将他骂了十八遍,都是他,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陷入这种困境。

    看着围在四周的人群快速散去,每个人好像都非常惊慌畏惧的样子,朱拾夜更不解了,她转过身,触目就是一片黑,她开始有着不好的预感,视线慢慢往上移。

    一个戴墨镜的黑脸!她马上跳离三步远。

    天啊!难不成今天是黑色星期五!为什么所有倒楣的事全选在这一天发生呢?

    天啊!

    “这辆宾士是你的?”她看着笑逐颜开的罗修默,戒慎小心的问。显然他也认出她来了。

    “是呀!”他说,笑意更深了。

    “你确定?”朱拾夜又问了一遍。

    “小姐,我没患失忆症,哪台车是我的,哪台车不是我的,我还分辨得出来。”

    “可是我明明记得你的车是红色的保时捷啊!”她已经快要尖叫了。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你的预言真是太准了,跟你相遇的第二天,它就被偷走了,我涸葡定接下来一定是被卖、分尸了。”他重复她当时的话,嘲弄的说。

    朱拾夜快哭了,不可能的,我不可能会有这种能力,我没有!她在心里恐惧的呐喊。

    她不正常了!

    “很抱歉!”她涩涩的喉里只能挤出这句话。颤抖的语音还飘荡在空气中,她便急促的绕过他疾步离开。这太荒谬了,对,是巧合,一定是巧合,她不断的说服自己。

    罗修默三两步就追上了她,惊讶的见到她满脸惊惧的泪水。

    “嘿!就当作它受不了我这主人,自己长腿跑了不就得了,别难过!”他逗着她。看到她哭比任何事都让他难受。

    朱拾夜抬头看罗修默,没想到他居然还会安慰她,他不是该恨她的吗?她困惑的盯着他看,可他脸上还是那抹温柔的笑。

    “对不起!我失态了。”她用手背胡乱的抹着颊上的泪,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罗修默不答话,只是默默的掏出条黑色的手巾,轻轻擦干她的泪。

    朱拾夜着了魔似的任他揩拭,强烈但莫名的亲切感,占满她的心头,让她觉得温馨及心安。

    “一起吃午饭吧!好吗?”他看看腕上的表,诚恳的邀请。

    朱拾夜只犹豫了两秒,就答应了,她想脑子混沌沌的,也许吃过饭后会清醒些。

    他们挑了一家清静舒适的小餐厅,她点了海鲜盅,罗修默则点了牛肉烩饭。

    “你难道吃饭时也戴着墨镜吗?”等服务生走后,她终于忍不住问道。

    “哦!我忘了。”他摘下眼镜放在古意盎然的桌面上。

    朱拾夜发现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像漫画里的男主角般的迷人,也由于他的眼睛更凸显了他出色的五官,他真的很帅,时下偶像那种漂亮的帅,但他身后的那束小辫子与他黝黑的肤色,却又增添了些邪气。

    当她告诉他自己的想法时,他哈哈大笑。

    “我可不是那种乖乖站着受人摆布的人,要我过那种人前一种面貌,人后又一种面貌的生活有可能,等我精神分裂后。”他调皮的说,这下换成朱拾夜哈哈大笑。

    “你没打电话给我,为什么?”罗修默忽而正经的问。

    笑不可抑的朱拾夜一时之间没搞懂他的话,当她搞清楚后,却又不知道怎么回答。

    难不成跟他说打了,只是你那冷冰冰的职员吓得我不敢跟你要修理费了?虽然电话是阿颢打的,但他被吓到总是事实。

    不成,她还不至于坏心的想害一个人失业,虽然她不以为他会为了她的一句话而开除自己的职员。

    “忘了,反正也只是小钱嘛!”她打着哈哈,比起他所受的损失,她的反而显得微不足道了,毕竟他丢了一部车子,而她只不过是掉了块小绵羊的前车盖。

    “是吗?”他淡淡的说。

    朱拾夜不想继续在这件不愉快的事件上打转。

    “你怎么会来台北?”她换了个话题。

    罗修默摆摆手。

    “没办法,开会,两地跑是常有的事。”

    又是开会!朱拾夜不舒服的想。

    这时服务生端来热腾腾香喷喷的海鲜盅及牛肉烩饭,望着眼前的美食,她猛吞口水。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芳名?”

    “我没告诉过你吗?”见他摇头地道“我姓朱,叫拾夜,拾块钱的拾,夜晚的夜。”

    罗修默听了她的比喻不禁粲然一笑“拾块钱的拾,你的名字可真特殊。”

    “没办法,我最敬爱的人取的。”朱拾夜颇为无奈的说,并不是她不喜欢老爹为她取的名字,毕竟这可是他老人家想了三天三夜才想出来的“恩名”可是拾夜拾夜,稍稍敏感的人就会联想到弃婴这字眼,然后以一种同情的眼光看她,她不喜欢。

    “你要在台北待多久?”她问“明天开完会就回南部,怎么,想家?如果想回去找可以顺路载你。”

    好办法!这么一来,臭关陆去开他的会,她回她的高雄,也不用搭他安排的交通工具了,路上也有个说话的伴,但“可是你的车轮子全爆掉了。”她满是罪恶感的说。唉!虽说她并不承认是自己的错,但她的诅咒却是真的,在道义上她是该表现得愧疚一点。

    她已经作好心理准备,准备迎接随时响起的怒号,但他的反应却令她垮掉下巴“再补就好啦!”他轻松自在的说。

    就这样?不问原因?不问理由?这人也未免太随便、太豁达了吧!不过她喜欢。朱拾夜放下心中的大石头,心情开始放晴,大口大口的吃着变温的海鲜盅,觉得里面的食物好香甜、好好吃。

    罗修默则是带着研究意味的瞅着她,黑眸倏地闪过一道银光。

    见他一直不动,面前的牛肉烩饭也才只吃了两口,她干脆拾头迎向他探挸的目光。

    “你看什么?我吃饭一向是这样的,吓到啦?”她满嘴食物,模糊大舌的说。

    “你要搭我的车回家吗?”

    朱拾夜想说对,但又怕嘴里的东西喷出来,于是改用点头。

    “我们今天才第二次见面,你对我什么都不了解,不怕吗?”他问,神情带点邪气。

    朱拾夜没有回答,因为她正忙着咀嚼嘴里的食物,等食物终于进了胃里,她喝了口水后,才心满意足的回答他的问题。

    “你希望我怕你吗?”她不答反问。又掏起一匙海鲜往嘴里送。

    闻言,罗修默摇摇头。

    她拍了下桌子。“这不就得了,你不希望我怕你,而我也并不怕你,没有这两个必要条怑,还谈什么害怕。”

    她一讲讲完,就又塞了满嘴的食物,模糊大舌的说:“先别跟我说话,让我先解决这东西再说。”她比了比眼前的海鲜盅。

    罗修默静静的等着她吃完东西,他没开口叫她吃慢些,也没说她吃相难看,因为他知道这是真实的她。矿石般冷而硬的眸子温柔至极的凝视着朱拾夜,却又在抬头对他娇憨的嫣然一笑时,迅疾敛去。

    朱拾夜终于解决掉了她的午饭,往后一倒极不淑女的拍着发胀的胃。

    “你怎么不吃?”她瞪着那盘牛肉烩饭。

    “看你吃我就饱了。”

    “我的吃相很难看?”她后知后觉的问,不好意思的晒然一笑。

    他摇头道:“看你吃东西是一种享受,好像东西真的是奇味珍馐,餐厅的大厨该给你一个奖牌,刻上“天使下凡。””

    朱拾夜听得好笑“那他们不就该给你个“恶魔再世”的奖牌啰!”她戏谑的说,眼光飘向他冷掉的烩饭,没注意到他脸上一闪即逝的阴沉。

    “说真的,”她坐正身子,大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你相不相信轮迥?”她忽而冒出这旬,正经且严肃。

    他看向窗外,浓眉微蹙,再望向她时,阴沉中带着落寞。

    “相信,”就是它害我们分离,又使我们相聚,他能不信吗?罗修默心里五味杂陈。

    “那就好。”她说。“你知道吗?我常常半夜作梦,梦到一些很奇怪的人、事、物,但都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的,照理说并不该会有什么激烈的情绪反应才对,可是为什么每次醒来时我总是满脸的泪,心痛得像快死掉的样子。”

    她双手环抱自己,心寒不已。她总觉得自己的命运像个大轮盘,转向未来的未知数,这感觉令她惊惧,而她本身那特别的“能力”更让她惧上加惧。

    罗修默看着她忧郁的神情,心里轻叹一声,紫衣呀紫衣,你忘了给你的小妹妹吃下忘忧草了吗?还是紫蔓你的苦太浓太重了呢?

    纵然紫蔓已幻化成凡人,但她身上依然还有残余的神力,也许就是这残余的力量引出她前世模糊的记忆吧!所以尽管现在的朱拾夜直率、开朗,但她潜意识里的紫蔓总是不经意的流露出凄苦、悲伤。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死生相许,他想起这句世俗的句子,他又何尝不是身陷其中呢?

    “我想你可能是我前世所认识的人。”朱拾夜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又冒出这句话,大眼睛里满是肯定。

    罗修默就算被她吓了一大跳,他也成功的没表现出来。

    “这个”他深呼吸,摆摆手说:“我很荣幸。”

    “你是第二个给我这种感觉的人。”朱拾夜又看向窗外,思绪飘回她的情人身边,唇边含笑。

    “谁?”他假装不经意的问,半敛的眼睑下冰寒冷酷。

    她有些腼覜的笑了笑“我喜欢的人。”她无奈的转转眼波。“其实我今天是因为跟他吵架才会跑出来的。”她可怜兮兮的说。

    罗修默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猛地闭上嘴。真是疯了,他刚刚居然想替那个可恶的男人辩驳,他真是惊讶极了,自己该恨他入骨的,因为他让他失去紫蔓。

    突然对面传来一阵咯咯咯的笑声,他诧异的抬起头,是朱拾夜,她正指着他呵呵的笑,令他一头雾水。

    “我第一次见到一个人能在一瞬间变换这么多的表情,真好玩。”她笑个不停。

    “你的情绪总是回复的这么快吗?”他问,一下子哭、一下子笑、一下子忧郁、一下子又咯咯笑个不停,以前的紫蔓虽然也爱玩、爱闹,但情绪转换还未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她真是令他大开眼界。

    朱拾夜做了个鬼脸“我从小就是这样,可能是因为自己是弃婴的关系吧!听多了难听的话,所以疗伤的能力比较强。”她自我解嘲的说道。

    但她的故作坚强却令罗修默不忍及愤怒“难道你就这样默默的自己承受?你难道不恨吗?”

    “恨?”她笑着摇头“我为什么要恨?我老爹常说我是天才,而天才是容易招妒的,但是也由于我是个天才,所以才会遭恶言攻击,伤心是难免,说恨”

    她吐气“说恨就太严重了。”

    “难道你也不恨你的亲生父母吗?”他心急的又问。假如她心中没有一丝恨意,那以后她跟他回黑暗世界后怎会快乐。

    朱拾夜怪异的看他一眼“你那么紧张干么?别担心,小时候的我或许会恨。

    但现在的我心里只有感激,我相信他们会放弃我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他们并没有将我随便丢到孤儿院,而是把我交给了一对善良和蔼的老夫妻,对于这一点,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又何来的恨呢?当然啦,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遗憾的,”她淡淡的说。

    罗修默颓靡的倒在椅子里,天啊!她不可以如此乐观!以前的紫蔓跟他在一起时很开心的,因为那时的她心里有些许的恨意,她恨天上管她的人,恨自己为何不是个凡人,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在凡间,难不成这一切换成了朱拾夜就全变了?

    “哈啰哈啰!魂归来兮。”

    罗修默被朱拾夜倒转九十度的放大脸吼给吓了一跳,原来她已不知何时背起背包站到他的身旁来了。

    朱拾夜站直身子,看着他被吓到的脸。

    “你在想什么呀?叫你好几声都没听见。”她有些不悦的嘀咕着。“我想回去了,陆大哥一定很担心我。”她向他伸出一只手。“你再拿张名片给我吧!上次那张搞丢了。”

    罗修默依言的递了张名片给她,他已从刚刚的冥思中清醒。

    朱拾夜接过名片,笑容可掬的扔了声拜拜洒脱的转身就走,但走不到五步又折了回来。

    “你会自己接电话吧?”她斜眼睨着他。她可不想听到关颢所说的那种冷冰冰的可怕声音。

    罗修默点点头,含笑的目送她轻快的身影离去。

    她是他的紫蔓!

    朱拾夜才刚踏出电梯,妈妈级的秘书王之仪马上迎上来。

    她疑惑的看着王之仪脸上如释重负的表情,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夜,你可回来了,你知不知道大家都担心死了。”王之仪语带埋怨的说。

    怎么搞的,她才不过出去一下子而已,就好像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似的。

    王之仪见朱拾夜一脸不解,只好继续往下说:“早上你跑走后,总经理发了好大一顿脾气,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面,连午餐都没出来吃。”王之仪微胖的脸上满是忧虑。

    惨了!陆大哥果真气惨了,朱拾夜开始为自己冲动的举止感到后悔。

    她拖着脚步走向办公室,那种不知会发生何事的恐怖感,令她的每一步都像是如履薄冰般。

    她将耳朵贴在门面倾听,好现象,没声音她想,于是她轻轻转动门把,推开门,她决定先探探头,比较保险。

    天啊!她看着满地的报表纸、公文夹,及她那丢向关陆的笔筒和一些琐琐碎碎的东西全阵亡在灰色地毯上,她倒抽一口气,心里暗叫不妙。

    必陆趴在现在只剩下一瓶类似酒瓶的东西的大办公桌上。看来很安全,她鼓起勇气,转身入内。

    才一转身,她几乎被那数十颗挤在门边的头给吓得尖叫出来,幸好她及时掩住嘴巴,抚抚像跑了百米的心口后,便心烦的挥挥手要他们离开。

    可能是平常陆大哥的形象太好了,大家还没见过他发飙的样子,好奇的想一探究竟吧!她想。

    朱拾夜轻手轻脚的跳过散落一地的杂物,来到关陆的身边。

    看来他真的被自己气得不轻,她满是罪恶的想,连睡着时眉心还是皱着的。

    她伸出手轻轻的顺着他柔细的发丝,心疼的发现他的眼睛四周竟泛着一圈黑眼圈,霎时她的眼眶染上薄雾,难怪在家时他的房间总是一夜通明,除了公事外,还得处处照顾、忍受她这个任性、不懂事的小表。为什么他不抱怨呢?

    她开始边无声的哭泣边收拾地上的东西,等她收拾好,她的眼睛也已经哭得又红又肿了。

    她将自己的椅子拉到关陆的身边,再将沙发上的毛毯取来,毛毯是关陆特别为她准备的,因为她老爱偷懒睡觉,他怕她着凉,便特地去买了这条毛毯,一想到这,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泪又潸潸的掉了下来。

    朱拾夜坐进椅子里,用毛毯将两人盖住,脸朝关陆的也趴在桌上。

    她静静的在关陆的脸上梭巡。浓浓的眉,浓且密的眼睫毛,眼睑下的眼睛总是温柔多情的看着她,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唇角上还有颗小黑痣。

    他真好看!凭他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他偏偏看上她这颗酸溜溜的青苹果。

    “我爱你。”她幽幽的说。将脸更偎近关陆,轻轻握住他厚实的大手,红着眼,漾着笑的进入梦乡。

    必陆不确定是什么弄醒了自己,当他一张开眼见到睡得正香甜的朱拾夜时,残留的睡意马上消失无踪。

    他看着她红红的眼睛,睫毛上还留有泪珠,他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他伸出手爱怜的轻轻摩挲着她细嫩的脸颊,即使在睡梦中,朱拾夜还是面露微笑的回应他的触摸,关陆情不自禁的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罢硾不久的朱拾夜马上幽幽转醒,一双大眼惺忪的看着关陆。

    “睡美人醒了。”他性感的声音让朱拾夜心里甜蜜蜜的。

    她一把扑进他温暖的胸膛里里。

    “你骂我吧!你骂我我才不会愧疚的死掉。”她语带哽咽的嚷嚷。

    “我是要骂你。”他将她出怀里拉起,开始训斥“以后不许你独自一个人跑出去,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他掏出手帕温柔的拭着她满脸的泪。

    他微弯着身躯与她平视,然后开口道:“答应我,以后别再一个人跑出去了,你不高兴可以打我、骂我或摔东西我都不在乎,就是别让我担心你,你知道你不在的这几个小时我像疯子一样吗?”

    朱拾夜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

    必陆猛地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摇晃着她。

    “小夜,我爱你,爱得无法衡量,我无法忍受失去你,你不知道你对我的意义有多大,听着,我已经将开会的事交代给许经理了,他会代我去日本”

    “不!”她大喊,从他的怀里抬起头。“你去吧!我不会再耍性子了。我会乖乖的等你回来的。”

    “小夜,我考虑过了,这会议并没有那么重要,许经理的能力绰绰有余了。”

    “你别骗我了,你去吧!否则我会歉疚一辈子的。”她的小脸上硬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爱你。”她说,紧紧的抱住他“我的爱不比你少,所以,别让我对你觉得歉疚好不好?”

    良久良久,两人只是这样相拥着,关陆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而朱拾夜则是眷恋他温热的胸膛。

    必陆吐出一口长长的气。

    “小夜,嫁给我吧!”他低哑着声音向她求婚。

    朱拾夜慢慢的昂起头,她听错了吗?

    必陆将牠的沉默误以为是犹豫,他急忙又道:“小夜,我知道你还很年轻,不想太早定下来,这我可以理解,但我保证,我们结婚后,我不会给你任何的束缚,、还是可以做你喜欢做的事”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朱拾夜嘴角正慢慢的往下撇,像是要“哇!”她开始嚎啕大哭。

    必陆慌了手脚“小夜,别哭,你就当我没说好了。”他手忙脚乱的想掏出手来给她,却忘了自己的手帕早已在牠的手里。

    一双小手飞快的捂住他的嘴。

    “不许你收回去,不许你收回去,呜我要做你的新娘子,不许你收回去啦,呜”她一边哭一边说,眼泪乒涕擦了他满身。

    必陆吐出口长气,这小妮子,唉!败给她了。

    他无限怜惜的捧着她的小脸,以一个吻锁住了现在、永恒,他将永生不渝、生生世世呵护他的小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