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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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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狂战看见来人,眉头一皱,沉声道:“练师妹,这是我风部的事情,你冒然插手好像有些不妥吧,!”

    “司徒师兄,这可不是你风部的事情!”白衣女子回头看了凤天赐一眼,脸上露出怜惜之意,这一刻,凤天赐也看清出手救自己的白衣女子竟是月宫首座练惊虹,只见她回过头,对司徒狂战说道:“这孩子是剑阁弟子,就算有什么过错,交给雷部刑堂发落便是,司徒师兄又何必下此毒手,难道是为一己私心吗?”练惊虹话语犀利,丝毫不给他情面。

    “哈哈哈”司徒狂战气极而笑,反驳道:“本座倒是忘了练师妹跟剑阁某人之间关系深厚,但是师妹你莫要忘了,现在你不但是月宫首座,也是我天门的掌教夫人!哈哈哈”他话语中隐含深意,不无讥讽的味道。

    “司徒师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此刻,冷面如霜的练惊虹柳眉倒竖,厉声喝道。

    “本座的意思想必练师妹应该懂得!”司徒狂战诛杀凤天赐不成,心中极不痛快,说话阴阳怪气,极尽嘲讽“本座只是好心提醒师妹,莫忘了自己的身份!”

    “本座干些什么事,还轮不到你来管!”练惊虹双手祭出法诀,陡然一道森冷的白光从她身上迸射而出,瞬间将司徒狂战的‘风域’破解掉。

    ‘风域’一破,加诸在凤天赐身上的束缚立刻消失,只见他站立不稳,斜斜倒在地上。

    “天赐!”

    两道人影急速来到凤天赐身旁将他扶了起来,吃力的睁开眼睛,看见来人正是自己的两位师叔。

    “练师妹,难道你想考较本座的道行吗?”看见练惊虹出手将自己禁锢凤天赐的‘风域’破掉,司徒狂战脸色一沉,厉声道。

    练惊虹面色如霜,丝毫不让一步,冷声道:“司徒师兄若有兴趣,小妹自当奉陪!”

    “你”司徒狂战闻听后为之气结,他心中虽然怒极,可是也不敢轻易跟练惊虹动手,现在整个天门各脉,月宫的势力应该算得上仅次于日宫一脉,练惊虹不仅是月宫首座,她还是掌教极阳真君的双修道侣,得罪她就等于得罪天门三宫三脉,连掌教师兄日后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况且,练惊虹一身修为不在他之下,二人斗起法来,孰胜孰败各有一半的机会,因此,再三思量之下,司徒狂战只有强咽下这口怒气。

    今天有练惊虹护住这小子,想要取他性命已经不可能,不如卖个情面,也让练惊虹心中少些记恨的念头。

    “罢了,本座今天就看在练师妹的面子上饶他一次,若是下次他再敢擅入禹疆峰的话,哼哼,练师妹,就别怪师兄没有提前跟你说明,就是掌教师兄前来本座也要取他的性命!”

    听见司徒狂战如此说法,知道他还是服软了,此人最好面子,他既然退让一步,自己也不好太过分,何况二人若是真的斗起来,传出去让人笑话。当下,练惊虹面容缓和下来,道:“多谢司徒师兄,本座会叮嘱太玄子清玄子二人好好约束他!”

    司徒狂战点了点头,随即看向身旁司徒静,厉声道:“静儿,免得以后这臭小子再纠缠你,你去跟他说清楚!”

    在父亲的眼神逼迫下,司徒静一步一步走向凤天赐,每一步好似走得都非常辛苦。看见心爱之人走了过来,凤天赐强忍身上剧烈痛苦,极力展开笑容。

    “对不起了,天赐!”

    来到他身前,司徒静面无表情,二人对视之间,凤天赐察觉到她眼中充满矛盾之意。

    “凤天赐!”终于开口,终于做下决定,只听司徒静缓缓说道:“从今天开始,你我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说着,她似乎担心凤天赐不死心,回头看了司徒狂战身边的青年一眼“半年之后论道大会结束,我便要跟蔺涛师兄结为双修道侣,你还是断了对我的痴心妄想为好!”“什么静儿你说什么”凤天赐不敢相信这番话出自司徒静的口中,双眼直视这个曾经跟自己山盟海誓的女子,希望她告诉自己刚才说的话全部都是假的。

    可是,事实总是那般无情,司徒静看向他,脸上没有一丝感情,一字一字的说道:“我便要跟蔺涛师兄结为双修道侣,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不休,免得自取其辱!”

    “你好狠”

    突然感到心中有若被千百根尖刺穿透一般疼痛难忍,话没说完,凤天赐张嘴喷出一口逆血,眼前一黑,便昏迷了过去。

    “为什么她要如此待我,为什么”

    这时他临昏迷前心中一直不停在想的问题,随后,只听到耳中传来两位师叔担忧的呼喊声,接着,再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什么事了。

    观剑峰,剑阁。

    一处院落中,剑阁弟子全部站在小院中,各个脸上露出担忧神色。

    三天前,他们的大师兄闯入禹疆峰,随后,约莫到天快要黒的时候,他们的师父和师叔将大师兄带了回来,那是,他一身鲜血,昏迷不醒,浑身都是伤口,样子十分吓人。

    经过这几天精心治疗,他身上伤口依然结痂,好了七八成,可是人却没有醒过来,为此他们心中十分担心。

    最难过的要属金富贵这胖子,他虽然没心没肺,当看到自己老大那么惨的模样,立刻嚎啕大哭起来。当得知是风部的人下的狠手,他转身便要去风部替自己老大报仇,幸亏丁锦将他一把抱住,接着将师叔喊来,方才阻止他的报仇之心。

    此刻,他不停在院中来回走动,口中莫名奇妙嘀咕着,陡然,只见胖子双手上扬,仰天大骂一声:“我操你司徒老王八祖宗十八代!”

    院中众人被他这突如其来一声大喊吓了一跳,纷纷投去怪异眼神,胖子此时发现自己失态,讪讪一笑,道:“发泄一下,发泄一下!”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太玄子和清玄子走了出来,众人急忙上前,询问凤天赐的身体状况。

    “大师兄好点了吗?”

    “我老大醒了吗?”

    太玄子抬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众人立刻停止话语,只见他摇头叹道:“醒是醒了,只是,唉”

    看他说得不清不楚,金富贵在一旁急了,问道:“到底怎么样了?师叔你快说呀,急死人了!”

    清玄子清了清嗓子,道:“你们大师兄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差不多,这心里的伤嘛,还需要一些日子调理,你们记住,除了一日三餐送饭之外,不要来打扰你们大师兄,让他一个人安静一下,待他想通了,这伤自然便会痊愈!”

    众弟子纷纷点头应道。

    之后,又过了五六天,这日中午,金富贵吃完午饭之后,来到凤天赐的小院,正好看见陆一气端着碟碗从他房间走了出来。

    双眼一瞟,看见碗碟中饭菜好像一点没动,金富贵看向陆一气,问道:“还是一口不吃吗?”

    陆一气表情无奈,点了点头“已经这样七八天了,大师兄滴水未进,这样下去恐怕他的身体会垮掉!”

    金富贵接过他手上的木盘,道:“你去休息吧,我来劝一劝他!”

    陆一气点头应了一声,随后走出小院。

    深深吸了一口气,金富贵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来到房间里面,将手上的木盘轻轻放在桌上,转身向凤天赐看去。

    只见他仰躺在床上,双眼怔怔的看着屋顶,对金富贵进来没有丝毫反应。双眼空洞无神,也不知他在看些什么,整张脸庞上写满了憔悴之色,此刻的凤天赐再也没有以前那般意气风发,豪情万丈的模样,出现在胖子眼中的他,仿佛就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正在慢慢从体内开始腐朽。

    才几天不见老大怎么憔悴成这般模样!

    金富贵突然一阵心痛,慢慢走到床前,柔声道:“老大,老大,我是富贵呀!”连续喊了好几声,凤天赐只是眼神稍微动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一片茫然的模样。

    看见他连自己都不愿理睬,金富贵知道司徒静的事对他打击太大。可是,如果再让他这样意志消沉下去,且不说身体受不受的住,就算以后清醒过来,他也不是自己那个敢于面对一切困难的老大,那个意气风发豪情万丈的凤天赐!

    我绝对不能看着他就这样下去,一定不能!

    金富贵突然做出一个这一辈子他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只见他伸手抓住凤天赐的衣领,将他一把拉了起来,大声喝道:“你看看,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你还是我金富贵自小崇拜的凤天赐吗?不是,你是一个懦夫,是一个忘记自己父母血仇,不敢承担责任的懦夫,是一个受到女人打击便不敢面对现实的懦夫!”胖子不停用手摇晃他的身体,期望能将他骂醒。

    可是,凤天赐有如死人一般随他摆布,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骂累了,嗓子也哑了,金富贵此时心中充满了绝望,他松开揪住凤天赐衣领的双手,慢慢跪倒在地上,眼中泪水止不住流淌下来。

    头伏在凤天赐的腿上,金富贵大声痛哭起来:“老大,你不能这个样子对我,难道你不要我了吗?呜呜自从六岁那年我认识你,就决定这一生都跟在你身后,你去哪里,我便去那里,在富贵心中你跟我老娘是这世上最疼爱我的亲人,可是,你现在居然变成这样,连我都不认识了,老大啊”胖子越哭越伤心,泪水有如江洪决堤般汹涌而下,将凤天赐衣衫打湿了一大片,嚎哭声凄惨无比,这一刻,他似乎想起了小时候的伤心事,一哭不可收拾!

    也不知哭了多久,胖子感觉有人用手在摸自己脑袋,挥手将之打开,他还没哭够了,请别打扰。

    “富贵,我还没死了,你干嘛哭得这么伤心!”

    一道微弱略显中气不足的声音传到金富贵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