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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新世界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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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要把你的饼分给饥饿的人,将飘流的穷人接到你家中,见赤身的给他衣服遮体,顾恤自己的骨肉而不掩藏吗?这样,你的光就必发现如早晨的光,你所得的医治要速速发明。你的公义必在你前面行;耶和华的荣光必作你的后盾。那时,你求告,耶和华必应允;你呼求,他必说:我在这里。

    ——圣经。旧约。以赛亚书第五十八章七至九节

    英格兰作家阿道司?赫胥黎(aldous huxley)的名著美丽新世界(brave new world)是二十世纪最经典的反乌托邦文学之一,在国内外思想界影响深远,发人省思,与英国作家乔治。奥威尔的1984和俄国作家尤金。扎米亚京的我们并称为“反乌托邦”三书。

    一、荒谬的新世界

    在这些作家所虚构的乌托邦社会中,个体已没有任何自由可言,主观能动性几近被扼杀,如1984、动物庄园和我们中所描述的那样,每一个个体都被外在的一种强大力量所控制,被先进的科技工具所监视,纤毫毕现,并被强制约束在既定的模子中生存,编号管理。而在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中,人们在汪洋如海的信息里逐渐迷失自我,日益变得冲动和自私,对娱乐滋生出无尽欲望,从而被技术潜移默化得控制,彼此的差异被强行砍掉。由此,在“美丽新世界”中,人们失去了个人情感,失去了爱情──性代替了爱,失去了痛苦、激情和经历危险的感觉。最可怕的是,人们失去了思考的权利,失去了创造力。总之,所产生的结果都是流水化生产的苍白社会,千篇一律的白蚁式生活,阉割血性的步骤和泯灭七情六欲的程序,这让有灵魂的个体感到枯燥无比,绝望透顶。英国哲学家罗素说:须知,参差多态,乃幸福之本源。整齐划一的乌托邦世界,不是幸福的天堂,而是令人发疯的地狱。

    梦中乌托邦

    这些作家,尤其是赫胥黎,对人类未来社会的悲观预示,并非杞人忧天,无稽之言。环顾四周,我们可鲜明地感觉到,随着信息化时代的到来,资讯垃圾已逐渐占据和统治了现代新人类的大脑,瘫痪了他们独立思考的能力。换句话说,信息化工具的触角已强势攻入了社会的每一个毛孔,无所不至,使得这些新人类的眼中和心中,只有浮浅的声光化电,低俗的肉体享受,从而迷失了自我的灵魂,在五音五色的靡靡世界之中“娱乐至死”方休。美国伟大的人文学者白璧德曾敏锐地分析说:“今天我们所面临的风险在于,我们的心灵已经为沉重的信息资讯所湮没;对于这些信息,我们缺乏内在活力与反思能力来为我所用,并转化为有机的营养成分。”

    乌托邦成为前瞻性作家的众矢之的,原因不在其“主义”而在其“方法”从“主义”的角度分析来看,乌托邦(utopia)的本意为“好地方”是人类对未来美好生活社会的憧憬,这种憧憬并没有错,错的是人类实现乌托邦的步骤和方法。正是因为这种错误,在对乌托邦制度的探索过程中,局部人群几乎受到了灭顶之灾。例如,共产主义所描绘的蓝图,已吸引了亿万人前赴后继,自取灭亡,构成了人类发展史上的大悲剧。

    乌托邦社会要求绝对的平等,绝对的统一,绝对的模式。自由、平等、博爱本是人类社会里动人的品质,可这种天赋的平等,是人权上的平等,是物质分配上的平等,而不是智力上的平等和精神上的平等。千百年、千万世的修行和进化,造成了个人智力上的高下不一,精神上的千差万别,这怎能强制齐平?如果想齐平,那只有一个方法,就是一棍子把聪明的天才给打蒙了,向下拉齐,全成傻瓜。而这正是乌托邦社会要做的事情,也是现代中国人喜欢干的事情。所以,乌托邦也就成了众多作家极力攻击的目标。

    总而言之,乌托邦社会缺乏应有的公平和正义,对此,二十世纪美国政治哲学家约翰?罗尔斯提出了“公平的正义”的理论,在社会体系架构上,弥补了反乌托邦书籍所描绘的乌托邦制度的缺陷。罗尔斯把正义当作社会组织的第一美德和判断一个社会制度性质的首要标准,他认为:没有正义的社会组织正如缺乏真理的思想体系一样;一种思想理论,不管它如何精巧和实用,只要它不是真理,就要被否定或修正;同样,一种社会组织,不管它是如何严密和有效,只要其缺乏正义,就要被抛弃或改革。罗尔斯基于“公平的正义”的理念孕育于自由主义的框架之内,其核心的概念是平等的自由,他在书正义论的开篇宣称:每一个人都具有以正义为基础的、即使是社会福利整体也不能践踏的不可侵犯性。因此,正义否认了为了一些人的更大利益而损害另一些人自由的正当性。正义不能允许为了大多数人的更大利益而牺牲少数。在一个正义的社会中,公民的平等的自由权利是不容置疑的;正义所保证的权利不能屈从于政治交易或对社会利益的算计。没有公平的道义,没有正义的原则,何来个体自由,何来平等,何来博爱,何来美丽新世界?而在真正的美丽新世界之中,社会整体的利益不能也绝不会扼杀个体的利益。

    二、爱的世界才美丽

    先停止对乌托邦的批判,让我们回到当下的时空中来,观看当今世界,思考人类社会未来发展的去向,并探究通往“美丽新世界”的途径。

    地球——我们的母亲家园,满布山河沃土,化育花鸟虫鱼,完全可以成为一个蓝色的美丽星球,可现实的情况却非如此。地球的保护层正在遭受破坏,地球的皮肤正在遭受侵蚀,地球的内脏正在遭受蚕食。地球仿佛一颗病态的星球,已变得丑陋不堪了。如何让我们的地球家园恢复健康,变回蓝色的美丽星球呢?这就需要人类对其自身的所作所为开始深度反思——地球人有病,仿佛地球体内的病态细胞,从而导致地球生病了。君不见,地球所遭受的任何伤害,无不和人类有着直接或间接的联系,并且大多是在人类“一切为我所用”的逻辑下发生。人类若不消除自私自利的想法,停止对地球造成伤害的举止,反作用力必将回返到人类身上,人类将会自食恶果,丝毫不爽。所以,万不要等到某一天,地球上石油、煤炭等有限资源耗光了,大气、河水全被污染了,人类濒临生存边缘之时,才开始深度反思,因为那时可能一切已晚,只剩下“后悔”的时间了。

    蓝色的魅力星球

    虽然人类对地球的现状和自身的未来有过反思,但反思的力度还不够,或者方法论不精准。拿有悠久历史文化的中国来说,中国古人讲:“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在中国人嘴里,这句口号响彻了上千年,但效果不显。中国在几千年内,发生过成千上万次的革命,皆以人民的流血牺牲和往圣绝学的惨遭践踏为代价,即使在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社会依旧不能“盛世太平”人民依旧不能锦衣足食。是因为缺少落实口号的方法吗?是,但不是唯一的原因,更不是主要原因。即使方法先进,发达的科技可让物质极大丰富,衣食可堆积如山,仍旧无法避免“路有冻死骨”的现象出现。印度圣雄甘地说:地球上的资源可以满足人类的需要,但不能满足人类的贪婪。个人的私欲膨胀之后,欲壑难填,酒池肉林尚不能满足,而况它物乎?并且有些人还会发明千奇百怪的方法,以向他人精神上套紧枷锁,满足其权力欲。中国的近现代文人,如康有为、梁启超、胡适、鲁迅等人,对中国的传统文化、社会制度和国民劣根性有过沉痛抨击,可到底让中国人改变几许呢?作用可谓微乎其微。在这些志士仁人探讨治国方略的基础上,中国当今的思想家借助现代化的科技工具,应该走得更高、更远,方能无愧于先哲。

    爱的世界才美丽

    格局决定布局,布局决定结局。神飞天外后,我们从宇宙的思翔中归来,由出世到入世,站在宇宙的大格局角度,俯瞰地球,来做个整体省思。其实,丑陋的地球若想升华为“美丽新世界”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这东风就是——“爱”普度众生的爱,悲天悯人的爱,拯救游魂的爱。只要人人都能献出一点爱,让地球如沐春风,天堂就会出现在人间,极乐世界就会出现在眼前。正如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德兰修女(mother teresa of calcutta)所说:“我不是政治家或经济学家,不能在政治与经济层面研究并解决贫困和社会不公的问题,但我知道这一切的根源在于人们失去了爱的能力。”而在丑陋的地球上,爱的春风已了无痕迹,爱的河流已逐渐干涸。正因为地球上缺少爱的有效管道,所以,大量的金钱没有良好出口,只能滋生骄奢;大量的资源没法充分利用,只能搁置浪费;大量的人力无处可使,只能流向犯罪。从而使地球上的丑陋之苗迅猛生长,一片荒凉之象。

    人类是幸运的高级动物,有充分的自主权,按照古希腊哲学家皮科的理论来说,人类通过自我的选择,可以攀向更高的生命境界,成为天使,也可以堕入低下的生命群体,成为魔鬼。同样,人类可以通过修身养性,延年益寿,也可以骄奢淫逸,自取灭亡。而是否拥有爱,是判断人类何去何从的一个决定因素。

    三、丑陋的地球人群

    近五百年来,人类社会战争频发,并且已经升级到世界性规模,而这一切皆是因为人类间缺少“爱”的缘故。

    西方欧美人种是近五百年来战争杀伐的罪魁祸首,欧美人虽然很早以来就提倡“博爱”的思想,可他们仅仅把“博爱”当成标榜自我的招牌而已,其所作所为无不遵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自私哲学,只不过这种自私的范围有所扩大,不是限于个人,而是限于一个民族,一个国家而已。十七世纪,荷兰占据海上霸权,以海盗抢劫积累国家的原始发展资金,恬不知耻;十八、十九世纪,英国靠战争取得海上霸权,并通过机械化生产提高生产力后,以船坚炮利为保护伞,向印度和中国倾销商品和毒品,无恶不作;二十世纪,美国为本国之利益,见风使舵,不顾被侵害国家人民的生死存亡,卖武器给侵略国,从而大发战争财,奠定了其至今依旧的世界霸主地位总之,欧美人在“博爱”的虚伪招牌下,以维护自由贸易和民主正义为口号,以海上抢劫和殖民抢劫为手段,以强大的武器装备为后盾,到处攫取资源和财富,真可谓“好话说尽,坏事做绝”上帝在他们眼里也成了被欺骗和玩弄的对象。

    欧美人的格局观过于狭隘,突破了个人,但没有突破民族和国家。从个人的角度来看,欧美人不无礼貌、优雅和绅士风度,但一上升到国家层面,就立刻变得野蛮残忍,一如禽兽。而这种基于国家层面的自私自利,其可恶程度和危害程度,绝不亚于个人层面的自私自利。欧美人的格局真该扩充一下了,向地球上拥有大格局的同胞们谦虚学习。而这种大格局的世界观,古往今来,在人类思想史上,从来就不缺货。早在古希腊时期,哲学家芝诺就已提出“世界公民”的说法,期望整个世界仿佛一家,四海之内皆兄弟,人与人之间和睦相处,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理所当然,迫于时代的局限和国际的现状,我们需要爱国,我们需要维护自己的祖国利益,让祖国富强,以保障我们的个体利益。但这种对国家的爱,对大家庭的爱,未尝不可如中国古人所说的那样“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推己及人,推己国及他国。当我们对外部的环境施以正性和善意的力量时,根据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的永恒原理,我们必将会得到正性和善意的祝福。

    不但人类之间缺少爱,人和大自然之间更缺少爱。美国的最新科研成果说明,如果世界上少了生存环境的污染,人类可以活到上千岁。可在现实的世界中,由于我们缺少对大自然的爱,肆无忌惮对大自然的躯体进行亵渎和污染,大自然就收回了给我们人类创造千年寿命的环境。尤其是中国,正以经济发展的借口,迅猛毁坏大自然的纯洁和美丽。而中国古人对大自然环境的价值,早有了相当深刻的认识。春秋时代的政治家管仲曾经说过:“山林虽近,草木虽美,宫室必有度,禁发必有时。为人君而不能谨守其山林菹泽草菜,不可以为天下王。”战国时代的荀子也强调说:“养长时,则六畜育;杀生时,则草木殖。草木荣华滋硕之时,则斧斤不入山林,不夭其生。不绝其长也。”这些古训,现代中国人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五十年来对环境的忽视,使得中国成为地球上最脏的国家之一。世界卫生组织表示,中国有一半以上的污水未经任何处理就排放了,导致中国有一半以上的人口无法获得适于饮用的水。目前,中国城市的污染之重在世界上已名列前茅,在全球十大最污染城市排行榜上,中国两个城市上榜,即:作为煤炭工业中心的山西临汾和铅矿开采加工基地的安徽田营。正因如此,中国人尝到了大自然反馈回来的恶果,成为世界上的癌症大国。而日本,瑞典,丹麦等自然环境优美的国家,就成了中国人眼中的香饽饽,有钱的中国人争拿此等国家绿卡,犹如过江之鲫。

    四、美丽新世界就在心中

    人类若想真正走进“美丽新世界”外界的大自然环境不受污染,这是个必要条件,更重要的是,人类必须拥有一个和谐发展的内部环境,换句话说,人类要拥有一颗充满善良和爱意的心灵。中国的道教书中也早讲过,人类可活千秋万岁。可人心内固有的矛盾堵塞点使这个寿命在不断减少。一次愤怒,减少数年,一次忌恨,减少数十年,对财色名食的贪恋,减少数百年不去掉“原罪”不摆脱“无明”不消灭愚痴,不打通这些堵塞点,多数人就是在慢性自杀。所以,在这个世界上,能善始善终者,不及十一,大多横死。于今,人类改造自然的力量已足够强大,甚至可轻易粉碎地球,此种情况下,美丽新世界已不是向外探索和寻觅的问题了。人类应该反求诸己,从内心深处发现美丽新世界的所在。印度哲学家奥修说:有两种东西是无限的。人们的愚蠢和上帝的同情。否则,人们如何生存!人们如此愚蠢,而上帝有无限同情。存在不管人们有多愚蠢,它继续给予。只要人类能够感受到爱的力量,在旧世界之中勇敢忏悔,自我救赎,美丽新世界必能实现。而人类对乌托邦社会的艰辛探索,也将价值无限,这铺就了人类走向美丽新世界的道路。正如英国诗人奥斯卡?王尔德(oscar wilde)所说:一张没有乌托邦的世界地图是丝毫不值得一顾的。

    现在,可以让我们用充满爱意的心灵,畅想美丽新世界的美妙在那美丽新世界里,我们爱人如己,我们享受着“新天新地”的祝福。富裕的大地上,正跳跃着天真的孩子,辛勤劳动的善良小伙,还有那长发飘飘的美丽姑娘。我们“必不再听见哭泣的声音和哀号的声音”众生欢快的笑声,仿佛来自极乐世界,将地球洒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