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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茶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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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世界上没有一见钟情的字眼,那么也就不可能存在着很多名人的一见钟情的故事了。至少宏儿是这样认为的,他曾经读过影儿给他的那些外国名著,很多人都是一件钟情的,给他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西方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了。尽管他们最后是一个悲剧的结尾,但是他们还是成就了爱情。

    宏儿自上次在茶园见过婷婷之后,脑海里就深深地打上了烙印。他不知道自己一个大男人心中装着一个女孩,是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在外婆家里,他总是期望见到王婷,不知道她会不会还会想起自己呢?

    一连几天,他都跟着外婆去茶园采茶,他更大的希望当然是要见到婷婷,不知道她会在哪儿吗?宏儿在来来往往的路上,眼睛都不放过任何一个人,他在仔细寻找着,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好笑!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是看着所有来茶园的人,他从高兴逐渐变成失落,最后简直是颓废的样子。秀兰看着他,眼神总是飘忽不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宏儿也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变化之处,只是埋着头,摘着茶叶。秀兰想跟他说说话,但是又怕他多想,毕竟是小伙子,长大了,问的多了,下次肯定是不愿意和自己走的近了。但是秀兰看着他的眼神到处在寻找着什么,她还是明白了八九分。

    太阳高高地挂在蔚蓝色的天空上,朵朵白云惬意地从天上飘过,林子里的鸟儿还在唱着歌,宏儿无心欣赏这周围的美景,只是处在众多人群中摘着他的茶叶。今天没看见她,估计这回应该是不来了。

    身旁的外婆突然说:“王婷、王琦你们今天也来了!”

    宏儿赶紧望过去,但是见到婷婷满脸的笑容,立刻红了脸,赶紧转过头去。王婷和弟弟跟着阿婆打着招呼,王婷瞥了一眼宏儿,也低着头赶紧跑到别处去了。王琦则是大摇大摆地站在阿婆旁边,也就是茶树的下面。秀兰和他聊着天,宏儿一个人站在茶树的山面,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把头放的更低了,最后索性就蹲在茶树背后,从下面看上面时仿佛那里就跟没有人一样。看着他们聊得不亦乐乎,宏儿也不太敢插嘴,眼神时不时地斜视着不远处的王婷。

    王婷在地的边缘,摘着茶叶,她的耳朵是竖的高高的,聚精会神地听着这边王琦和阿婆的谈话,只是没有听见宏儿的声音。不知道他的声音是怎样的?王婷突然有些好奇。

    王婷听了好久,还是不见他的声音,就偷偷地瞥了一眼宏儿,噗通!王婷的心开始跳开了!因为宏儿也看见她了,而且他还是很羞涩地笑了一下!

    王婷的心是越跳越快!她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心!真的害怕心会从嘴里跳出来!她不知道刚才的那是真的吗?他真的是在对自己笑吗?王婷怀疑自己是不看错了?也许是太阳的光太刺眼了吧?

    她想自己肯定是看花眼了!

    但是她还是不希望这是假的,心里有些失落!最后她还是想确定一下他是不是对自己笑了?于是又重新鼓起勇气,再去偷偷瞄一眼他。可是自己的勇气还没鼓起来时,心跳就加速了!王婷真的是害怕了,她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但是她又想他是不是也会听见自己的心跳啊?那要赶快把自己的心跳压下去!王婷赶紧蹲在地上,假装在摘树底下的茶叶,可是自己的心还是狂跳个不停!婷婷有些怨恨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呢?

    她越是生气心就越不平静,她只好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的这口气叹的声音太大了,因为他们全都听见了!

    秀兰和王琦有些吃惊地看着王婷,眼里满是迷惑,宏儿也很吃惊!满眼担心地看了她一眼,但是见王琦走过去了,自己就回过头来,但是他的手再也摘不下茶叶了!而是听王琦与她的对话。“姐,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王婷猛地抬起头看着弟弟,满脸疑惑,说:“怎么了?”

    王琦有些生气,说:“我是问你怎么了?”

    王婷更是迷惑了,看着弟弟无辜的眼神,说:“我没怎么啊?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这次王琦却是疑问加疑问了,他实在是不知道姐姐怎么了?伸出手去摸她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肯定地说:“你没发烧嘛,干嘛说着让人不解的话!”

    王婷看着弟弟,觉得简直是莫名其妙!正想问弟弟今儿个是怎么了?秀兰见状不对,以为是她那个还没好,肯定是肚子痛吧!就赶紧过来,说:“婷婷,我们听你在叹气,又在地上蹲着,是怕你不舒服!”

    王婷听了阿婆的话,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太激动了,所以弄成了这样,让他们误会了。她冲着弟弟眨着抱歉的眼神,王琦则是摇摇头不解地回到原地方去了,心里嘀咕姐姐最近怎么了,怎么老是魂不守舍?有时候还莫名其妙的叹气!真是不解!秀兰对王婷说:“要是没事那就好,!”

    王婷看着阿婆走过去了,又不小心地看了宏儿一眼,但是他还是低着头的。王婷这次是真的确定自己刚才是看错了!心里顿时失落到极点!

    宏儿听了他们的谈话,知道她没事,心也放了下来。

    但是王婷还是不平静,她的心仿佛就像是刚刚还在最高点,现在却突然被狠狠地摔下去了一样!弄得她感觉生疼生疼的

    这边的宏儿又偷偷地看了她一眼,王婷的脸色好像很不好,他猜测她可能是真的生病了,只是没有发烧而已。但是自己不好去问她怎么了?只是眼里有些隐隐担心。

    宏儿一会儿侧头看看王婷,一会儿又是咳嗽,使得秀兰和王琦都觉得很奇怪!秀兰问宏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昨晚被子没盖好吗?”

    宏儿慌忙答道:“没有没有,哪里的事儿!只是觉得喉结处有东西。”

    秀兰说:“回去了让你舅舅给你弄点草药喝喝就好了,估计这几天太阳大,晒得你上火了。”宏儿听了外婆的话,点点头。

    王琦发现了宏儿一个劲地望姐姐,觉得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要望姐姐呢?他是不是有什么坏的想法?这次他可是被我发现了,王琦心里窃喜,我一定要保护好姐姐,不会让他怎么样的!

    王婷也许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弟发现了这个秘密,就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她,使得她与宏儿以后的爱情有了一些阻碍。

    一连几天,宏儿都没有找到单独与王婷说话的机会,虽然天天见面,但是都是很客套地打着招呼,什么多余的话也不敢说。因为王琦总是跟着姐姐,一刻也不离开,这使宏儿无法单独和她说话。王婷也有些生气,但是看着弟弟的眼神,自己想发怒却没有理由。只好先忍着,但是心里又不甘心。

    宏儿还是会想办法传达他的意思的,眼睛就是工具。他每次和王婷王琦在一起摘茶叶时,嘴里不动,但是眼神却在动!宏儿满脸的微笑就是给婷婷的最好证明,王婷望着他的憨憨的笑容,心里就像喝了蜜似地甜,这些王琦当然不知道了。他一直跟在姐姐身旁,只要宏儿不欺负姐姐就行。

    宏儿暗送秋波还是被秀兰知道了,她这个过来人怎么会不明白他们两个人的意思呢?只是现实实在是不允许的。秀兰开始为他们的事儿发愁。

    晚上,贺冀看着秀兰躺在床上翻来翻去,还叹着气,就问怎么了?秀兰摇摇头,忽地想起自己年轻时的事来,就想对贺冀发脾气。这一生气,眼泪就不听话了,贺冀见秀兰半天没反应,伸手去碰她。不料却把手都弄湿了,他吓了一跳!忙点亮了灯,看着满脸泪痕的秀兰,就爬起来,急忙问道:“你哪儿不舒服吗?”

    秀兰瞪了贺冀一眼,擦干眼泪转过身去,不理他了,留下贺冀一脸愣鄂。但是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了,忍不住哈哈笑了

    秀兰想起自己年轻时和顺子哥没能走到一块,自己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自己为什么还要活在世上?嫁给自己不爱的人,真的是一种折磨她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宏儿和王婷应该是真心相爱的,可是他们能走到一块去吗?秀兰此刻到时不担心自己的了,想着宏儿和婷婷的事儿,但是这纸是包不住火的!

    宏儿和王婷终于找到了单独的相处机会!他们在茶园里没有单独的说话机会,但是在别处总该可以吧!

    又是十五了,月亮高照在原野,朦朦胧胧的一片,仿佛被染了色。王婷和宏儿一起走在竹林边,两人都不说话,静悄悄的。林子里还有鸟儿扑腾扑腾地飞过,王婷一点都不害怕,也许是有宏儿陪在身边吧,王婷看着月亮照在竹叶上留在地上斑驳的树影子,觉得很有意思。宏儿试图打破这种沉寂。就问王婷:“你出来时家里人知道吗?”

    王婷嘿嘿地笑着说:“我只是说我到阿婆家来拿点东西。”

    宏儿说:“那你回去了没拿东西怎么办?”

    王婷又是神秘地一笑,说:“不告诉你!”

    宏儿用手轻轻地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王婷马上脸红了!但是嘴却在偷偷地笑着。宏儿见她没有生气,也就大胆了好多。

    前面是小河了,宏儿走到桥上面,看着美丽的月色,王婷慢慢地走过来,宏儿故意往后退着走路,王婷害怕他掉进水里去了,就想大声斥责他!但是忽又想起他们只是偷偷地出来玩,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说呢?她只得小声说他。宏儿却哈哈笑了,快要到桥尾时,宏儿故意往后打了一个趔趄,吓的王婷大声叫了一下,赶紧伸手去抓他!不料却被宏儿反拉住,自己还撞进他的怀里!婷婷羞得满脸通红。赶紧从宏儿怀里钻出来。

    谁知宏儿还想继续抱着她,却被她硬是钻了出来!他怕她不高兴,只好讪讪地往河的上游走去,王婷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事儿,就问宏儿:“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儿吗?”

    宏儿听她问起了小时候的事儿,害怕她真不理自己了。就赶紧打马虎说:“小时候的事儿,记得不是太多。”

    王婷继续引诱到:“那你记住了哪些事儿呢?”

    宏儿瞅了一眼满地的月光,说:“很多很多了。”

    王婷见他还没说出自己想要听到的事儿,就不折不扣地说:“哪些事儿?说来听听。”

    宏儿知道她想听小时候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儿。可是——又怕她真的会生气!

    思考了半天,他对着王婷害羞地请求到:“我说了你可不准生气!”

    王婷知道他肯定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儿,心里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忙点点头。

    宏儿见她允许了,心里放下了自己的担忧。把小时候的往事给她讲了出来。

    宏儿说:“那次是我和弟弟在外公家一起玩螃蟹,我们在河里找了好多的大螃蟹,外公说必须要在院子里玩,待在河边不安全。我和黎儿就一起把逮着的螃蟹放到一个小盆里,拿回到了院子里。”宏儿略有停顿了一下,看见王婷还是津津有味地听着,等着他的下文。

    宏儿见她没有反应,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接着往下说:“我和弟弟玩了没多久就开始闹矛盾了,他把我的一个螃蟹给弄死了,我很生气地抢了他的螃蟹!结果他就在那哇哇大哭!我没理他,过了很久,他见我还是没有还他螃蟹,他只好放弃了。自己一个人慢慢地跑到了河边重新逮螃蟹了。”王婷打断了他的话,说:“然后他就在河边逮螃蟹,结果就遇见了我!我还抢了他的螃蟹!他是这样告诉你的吗?”宏儿听了她的话,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说什么了,这还真被她猜到了!

    王婷见他不回答,知道自己是猜对了。瞅了一眼宏儿说:“接下来的呢?”

    宏儿有些不敢望她了,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办?王婷知道自己可能是太逼人了,就只好笑着说:“你说你的,我不生气的!”

    宏儿有些担心地看了她一眼,继续往下说:“其实那时我并不是真的想给弟弟还公道,不会对你怎么样?”

    “得,你给我打住!”婷婷纠正他的看法,说:“什么叫还公道?我看你当时就是想报仇!确切地说你是不服气你弟弟找了个大螃蟹!”

    宏儿满脸绯红,她把自己的心思完全都猜到了,说:“不是说好了,你不生气的吗?”

    王婷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答应过他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他一说到那些事儿的时候,她就很生气!宏儿不敢往下说了,可是婷婷那里肯放过?

    宏儿说;“后面的事儿,你都知道了啊。”

    婷婷说:“那你告诉我,当时你为什么吓我,还要把我追回家!”

    宏儿知道她这是在翻旧账呢?赶紧不提了,可是婷婷的一副你不告诉我,我跟你没完的样子,把他给吓住了!忙说:“你别这样,都说女人是可爱的,可是你怎么就这么这么”

    王婷听着他的话,声音越来越小时,接着说:“这么怎么了?”

    宏儿小声说:“这么凶呢?”

    王婷听清了,可是宏儿已经跑远了,王婷在后面大声骂着他,并慢慢地追过来。宏儿快速地藏在了一个竹子的后面。王婷追上来时,却不见了他的影子!心里有些害怕,这黑漆漆的竹林,看起来真是有些恐怖!

    她叫了几声喂,却不见反应,心里着急时,却忽地被人从后面捂住嘴巴,她吓得哇哇大叫,但是发不出声音。

    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宏儿松开手,王婷正想骂他时,宏儿紧紧地捏住她的手,把她搂在怀里。王婷一下子被吓住了!没有了反应,嘴巴张的大大的

    宏儿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楚了她的脸,看着她吃惊的样子,说:“你别叫,要是被人发现了,我们就完了!”王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宏儿这才松开手,王婷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很久都没有回复平静。宏儿看着她嘿嘿地笑了

    宏儿很晚才回去,小舅吉文已经睡了,宏儿悄无声息洗完脚就睡下了。却听到舅舅的笑声!宏儿以为是他做梦呢?忙爬起来,仔细听他笑什么呢?

    谁知吉文说:“臭小子,谈恋爱了啊?都不告诉舅舅!”

    宏儿吓得赶紧从床的这头跑到舅舅那边,示意他别说了。可是吉文哪像个当舅舅的样子,就故意吓唬他,大声叫。宏儿赶紧捂住舅舅的嘴!两个人藏在被子里偷偷地笑着。

    过了好久,吉文说:“你臭小子要是不把事情告诉我,我明天就告诉所有人!”

    宏儿真是怕了,连求带饶地向舅舅说:“你是舅舅,应该不会和我这个小孩子玩把戏的吧!”吉文说:“快说是不是那个婷婷?”

    宏儿不说话了,吉文知道自己猜对了,就说:“你小子,胆子真够大的!”

    宏儿说:“舅舅!”

    吉文说:“怎么样?我一猜就猜到了。”

    宏儿忙问:“你是怎么猜的?”

    吉文说:“你们这几天一直在一起摘茶叶,而且你今晚很异常!”

    宏儿爬起来看着舅舅,说:“你没去摘茶叶,怎么知道我和她在一起摘茶叶呢?”

    吉文哈哈大笑,说:“你小子,真是傻啊!两个有感情的人,要是不让别人看见还这是难!除非你们不在一起。”

    宏儿不懂地看着舅舅,希望他能给指点指点。可是吉文却背过身睡觉了。宏儿哪里肯依,就把舅舅掰过来说:“舅舅,你帮帮我嘛?我是不想回家,我想看见她,可是你说我们这样肯定会被别人看出来的。”

    吉文说:“那你们不见面不就得了。”

    宏儿叹了一口气,说:“不见面我会很难受的!”

    吉文伸手打了一下宏儿说:“臭小子,怎么没见你几天没见你娘难受呢!”

    宏儿撇撇嘴,说:“那不一样 !”

    看见舅舅没吱声,他慢慢地躺下来,望着黑夜发呆。吉文也睡不着,说:“宏儿,不是舅舅说你,那个王婷是挺好的一个丫头,但是她家成分不大好,你们不会在一起的。”

    宏儿问:“她家成分怎么不好了?”

    吉文知道这丫头肯定没告诉他,她家里的事儿。

    宏儿见舅舅不说话,轻声叫了舅舅,吉文叹了一口气,说:“她父亲去年被下放到你们村了!”

    宏儿思考了一会儿说:“他爸爸叫什么名字?”

    吉文马上爬了起来看着他说:“怎么了?你该不会去找他吧?”

    宏儿还真是点点头,吉文重重地躺回去,嘴里说:“完了完了,你小子真是完了!”

    宏儿不以为然地说:“舅舅,我怎么完了?”

    吉文紧闭着双眼,说:“你自己去想吧。”

    宏儿还是想不通,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吉文也没睡着,直到公鸡打鸣了,他知道这新的一天又要到来了。宏儿小声问舅舅:“小舅,你什么时候结婚呢?”吉文被这样一问,搞得他都不好意思了,今年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没结婚呢?别人给帮忙介绍几个对象,但是他都不满意。气得家里人都说让他自己找去!吉文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才会结婚?宏儿见舅舅不说话,意识到可能自己问的太唐突了。忙给他道歉,吉文叹口气说,没什么。

    这舅侄俩一宿没睡,白天精神肯定不佳。大清早有人给宏儿捎信,要他今天回家,只是在走之前,他还是想见王婷一面。可惜没有人给他帮忙把她找出来,自己这一次回去,也不知道何时会再来。宏儿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就是不起身,秀兰看着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提着篮子到菜园子去了。

    宏儿意外地发现小舅今天也没去大队,他和舅舅攀谈起来,宏儿想让舅舅帮自己的忙,但是看样子舅舅好像是精神不好,自己也不好求他了。

    过了晌午时,宏儿不得不准备起身了,再晚时自己就赶不回去了。秀兰把宏儿送到大路口处,自己叮嘱一番就回去了。宏儿有些依依不舍,他无数次回头希望自己可以看见王婷,可是还是没有看到。

    前面再转过一个弯就是林子场了,那里全是大森林,看不见大路的。宏儿满怀伤感地往前走去,他知道这次是没法见到她了。

    可是他眼前猛然一亮,他看见前面有个人!是谁会在前面呢?

    是她!宏儿兴奋地往前跑去!

    王婷羞答答地低着头站在路边等着他,宏儿跑到她跟前,看着她的样子,激动的不能言语!王婷看了他一眼,就把自己肩上的包取下来,递给他,说:“我爹在你们村子,这是我们这个月给他的口粮钱还有一些吃的,请你给他带去!”

    宏儿看着她有些失落,他接过包,一直看着她,可是王婷却不看他,等了一会儿说:“我替我爹先谢谢你了,我走了!”

    宏儿有些不舍,一把拉住她!王婷回过头却不看他,只是眼睛有些湿了。她使劲地甩掉他的胳膊,大声责骂他弄疼自己的胳膊了!宏儿害怕地松开了手,不知所措的看着她。王婷见他不说话,就转身走了。宏儿这次没有拉她,他怕自己太鲁莽了,会把她再弄痛的他一直望着她走向远处。她在哭,只是不回头,也不擦眼泪,他为什么今天就走了?昨晚都不告诉自己!要不是阿婆给自己家送菜,自己又怎么会知道呢?他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宏儿看着她走过了那个大弯道再也看不见时,他才慢慢地往林子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