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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原野一九七六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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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儿把王琦说的换亲一事记在了心里,他的身边没有什么亲戚是通过换亲来结的亲家,他从不曾体会到换亲的感触,虽然父亲是一个孤儿,母亲也是孤儿,好在有个姨妈。他的心里有些安慰,现在吉文哥哥要结婚了,王琦今天说的换亲没想到也会在他的身上体现,尽管影儿知道他和那个知青的爱情故事,可是他一直以为吉文哥哥这一辈子会钟情于一个人,但是现实是他真的要结婚了。影儿在想是不是爱情也会发生改变吗?他在书上看到的那些唯美爱情,觉得美妙极了,当有人责骂吉文哥哥时,他就替他打抱不平,并在心里鄙视那些人根本不懂这些高尚的爱情,名著上说那些男女主角都是钟情到底的,而且还有很多殉情的。影儿虽然快二十岁了,但是他还是不明白像吉文哥哥这么认真的人儿,也会有变情的一天。吉文哥哥在陈梦寒离开时哭的多伤心,如今却是九霄云外,物是人非了。

    影儿一直觉得很迷惑,他不懂爱情到底怎么样才是对的?吉文哥哥是对的吗?但是他的心里的声音在说,他背叛了最原始的爱情,他是可耻的,!影儿的嘴里却说:他是个男人,不会这样做的!

    但是事实结果怎样?还要去贺冀家看看情况再说!

    吉文结婚是在“特殊时期”快要结束时,如果他能够在坚持一下,也许结果将是另一个样子,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

    那天秦氏一家人全都去了贺冀家,他们忙忙碌碌准备着,秀兰招呼着客人,只是不见了贺冀,秀兰看见他的老朋友来了,甭提心里有多高兴了。赵老板看着秀兰也高兴,她知道他的心情,直接把他带到屋里去了,赵老板看着贺冀能从鬼门关再次逃出来已是激动万分!只是他明显地衰老了很多,从此之后不能离开床了,也不能与他们说话了。赵老板握着他的手,对秀兰点点头,秀兰会意出去了,她知道他们俩有好多话要说,贺冀肯定也盼了很久了。

    秀兰招呼着秦氏、雅双、影儿一起进堂屋去,影儿却不想跟着母亲进去,带着给吉文哥哥买的礼物,他慢慢地寻找着他,影儿很想问问他为什么要和陈迪哥哥的妹妹结婚?影儿觉得只有他亲口如实的回答,自己才会搞明白爱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可是看着热闹的院子里,根本就不见他的身影,他想应该是在新房里吧!自己就径直去找新房了,姨妈家他很熟悉,只是他还是想确定一下,吉文哥哥现在是不是高兴坏了?他所见到的新郎官都是很高兴的,甚至忘了喊爹娘的大有人在,生意上的很多世家子弟,他也看了很多,但是没有一个让他觉得感动。吉文哥哥虽然不是世家子弟,但是影儿还是很希望他能感动自己!凭着自己以前听他的爱情故事,他都已经感动万分,可是今天他的大喜日子,他觉得他到底是多高兴的?

    影儿只顾上找吉文,却不知道有人也在找他。他刚走到一间新房门口时,还没见到吉文时,有人打了他的肩膀!影儿抬头看了一下,是宏儿!

    两个人都很兴奋,赶忙聊了起来,影儿看着他红光满面的,赶快压低声音说:“你小子,是不是爱情滋润的?赶快如实招来!”

    宏儿嘿嘿地笑着,知道他是很好奇自己的感情了,忙把他拉到一个角落里说:“你小子咋就对我这么好奇?”

    影儿捶打了一下宏儿,说:“快说快说,!我对你才不感兴趣,我只是想知道这爱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你快说!”

    宏儿说:“怪不得呢!我就说嘛,你那有那么好的心?”

    影儿方知自己口误,忙赔笑说:“我的好兄弟,你快说嘛?”

    宏儿说:“瞧你急成什么样了?我都不急你还急!”

    影儿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强行硬逼说:“你说还是不说?”

    宏儿赶紧告饶道:“我说,我说,这还不行吗?”

    两个人哈哈笑了。

    影儿听了宏儿的事儿,心里既是感动又是羡慕!他为宏儿为那个王婷所做的事儿感动万分,那个王婷简直是幸福死了!羡慕的是宏儿可以得到这样一个姑娘的心意,并且能一直坚持着,影儿很羡慕他,要是自己能拥有这样一场爱情,该是多么好?

    影儿后来完全被宏儿的故事迷住了,直到有人叫他,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众人起哄了,子妍扎着小尾辫子,走到他身边叫他快去看热闹!宏儿看着影儿还没听够,就开玩笑地说:“你小子都这么大了,赶紧也谈一场吧!”

    影儿觉得不好意思,只是拉着子妍与他一起往人多的地方去。堂屋里,众人都围着新郎和新娘打转,影儿看着身着红装的他们,觉得就像是电视里演的一样。新娘子娇滴滴的,满脸害羞,吉文哥哥好像瘦了很多,虽然他也是笑容满面,但是影儿发现他笑的很僵硬!

    影儿忽地感到很高兴!因为他看到吉文不是很兴奋,他的脸上不是兴奋的表情,影儿为那个女知青感到欣慰,!看来他在心底里还是在乎她的,看来书上写的那些爱情言论是对的!影儿为这高兴了很久。

    可是他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吉文哥哥不爱那个陈漪夕,但是他为什么又要同意娶她呢?难道娶一个不爱的女人会幸福吗?影儿想弄清这个疑问。

    当他听宏儿说是吉文因为外公才这样做时,他的心再次受到打击!几年前姨夫救了自己全家时,他还特别崇拜他,没想到他也是王琦口中说的那种老封建思想?竟然拿换亲来要挟吉文哥哥,这简直是难以忍受?为什么自己最尊敬的人都会变成这样?影儿开始彻底怀疑了

    他开始为吉文感到同情了,影儿暂且理解为吉文为了表示自己的孝心,愿意背弃自己的爱情誓言,与一个根本不爱的女子结婚,自古以来忠孝难两全。这是影儿在古书上看到的最早的关于爱情与亲情的,可是还真是在自己的周围的人身上上演了,连换亲这个角色也上演了,影儿突地感到很无助。

    不免想起前几天王琦与自己的一番谈话,他还半开玩笑地说自己以后要是结婚,妹妹是不是也要嫁给媳妇的弟弟,如今他再也笑不出来了。看着宏儿和吉文他觉得真是不要发生太多的换亲的事儿。宏儿口中所说的王婷,影儿目前还不知道是谁?但是他觉得她能有宏儿这样好的男人也是万分荣幸的,可是影儿想到自己以后的爱情在哪儿呢?看着吉文和宏儿,他觉得他们的爱情一悲一喜,给他产生了误觉,到底哪个会是自己以后的爱情归宿呢?

    影儿忽然想起了自己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样的句子:

    我看到他在婚礼的那天没有平常的新郎那天一样的喜悦表情,他的脸上是说不清的表情,很无奈很悲哀很心碎。这些词语远远不能形容他的当时的表情,我知道许多人都处在热闹中,在这个热闹的氛围中,尽管他是主角,但他的心已不再这个氛围中。

    站在人群中,我远远地望着他,看着许多人围着他喷漆,逗他,但是我不能那样像他们一样乱逗一气。因为在他强颜欢笑的脸上,我看到了他内心的痛苦与失望。所以,我只能祝福他,希望这桩婚姻没有错,也希望他以后过的幸福和快乐。

    当他真正地站在我面前时,我心中有许多话想对他说,那种小时候在一起谈天说地的镜头时时浮上眼前,想说一句祝福的话,却永远卡在了嘴边,因为,我怕他会生气。他的想法我是最清楚的,他的痛苦我也是懂得。尽管我还没有步入婚姻的殿堂。只能对他很抱歉的笑笑,因为对于他的婚姻我没能帮上忙。很尴尬很失望很落寞。

    在敬酒的那一刻,酒店来来往往得人群,掩的人穿不过气来,我看着满脸喜气的新娘,再看看满脸失落的他,心中五味杂陈。对不起,我爱莫能助,我这个外人真的帮不了你。

    端起酒杯,我使劲地喝完,我不知道那种味道是什么,只是很难受。那一天我很卑鄙,很丢人很无能。元旦的热闹就这样被掩埋了。

    晚上我早早地离开了新房,来到街上来来往往得人群中,脑海中还在刚才离开的那一幕,你的眼睛里全是失望和心碎,我强忍住想流泪的念头离开,闹洞房,今晚应该很热闹,我不想参与其中,这样会让你更尴尬更难堪。甚至会觉得我怎么会这样,无疑是往伤疤上撒盐吗?连最懂他的朋友姐姐都这样做,无非是让他更加雪上加霜。我选择了逃避,选择了懦弱,我也很骂自己是懦夫,为什么看到他处在那个不幸的位置中却没法救他。

    带着愧疚和失望悄悄地在第二天天未亮之时离开了那里,回到学校继续考试。我到现在还在回想自己在那几天是怎样过的,记得那天去相馆取照片时,他讲的那段和那个知青大学生之间感人的爱情故事,我和表妹都忍不住想落泪,因为经历过所以会有那么刻骨铭心的感受,也许我没有经历过所以我体会不到。我望着他的面孔,映在闪烁不定的霓虹灯里,看不清是什么。简单的两幅照片也许在他手里是很沉甸甸的,似有千斤重。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也许在古代那种包办婚姻时代是很畅行的。但是,在今天,从身边最亲爱最亲近的人身边,让我看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心碎,什么是绝望。真希望以后,不要老把感情拿来说事,毕竟他是不能勉强的。有缘分了自然会走到一块,幸福是两个人的事,并不是一个人在那说唱的。最后,作为姐姐的我真希望他(安)能幸福。

    不过文中的男女主角只是一对表姐与表弟的关系,影儿想他们两个人应该是很好的姐弟关系,影儿记得书中说他们从小在一块长大,所以有很深的亲情。可是里面的表姐形容表弟爱情失败,那种感觉是深刻体会的,影儿觉得吉文哥哥现在就是这个样子,他形容不出他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态,但是他肯定是和文中的那个新郎安是一样的

    “在想什么呢?”一个声音说。

    影儿抬起头一看,是吉文哥哥,影儿望着他,虽然他还是红光满面,但是这身喜气完全不符合他此刻的心情。因为他的眼睛里有深深的哀怨,影儿看到他的双眸,感觉很难过。吉文蹲在影儿旁边,说:“来,陪我喝一杯!”说罢,吉文递给了影儿一个杯子,影儿看着自己一向敬重的哥哥,就直接接过杯子大喝一口。

    吉文哈哈笑了,说:“今晚不醉不归!一醉方休!”

    影儿从侧面看着他,觉得他是不是喝醉了?但是怎能让一个伤心的人独自喝闷酒呢?影儿就自觉陪他喝了几杯,他忽地感到他很可怜,这爱情把他折磨的不成样子了,尽管他是在大婚之际。

    这样不知道喝了多久,吉文索性把杯子扔了,直接拿着瓶子喝酒,影儿开始为他担心了,不知道他今晚要喝多少酒?难道真的要一醉方休吗?

    既然他这个当事人一点都把自己这个新郎官的形象抛到九霄云外了,那么自己这个很平凡的人还在乎什么呢?影儿索性也开始放开喝了,醉酒醉一回,谁怕谁?他刚好也想把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积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吧!让自己的细胞彻底放松一回!

    影儿记不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只是一觉醒来时,发现天已大亮。自己还在床上平稳地躺着,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外面的衣服也脱了,他不知道昨晚自己是怎样到床上来的?也不知道是谁把自己扶进来的?对此他对那个帮助他的人充满了感激。

    影儿真想在睡一会儿,他的头很重,使劲爬也爬不起来,他又重重地躺下,忽地听到有人哼了一声,他觉得很奇怪!揭开被子,看见一双大脚在自己的旁边,而他的脚正重重地架在那个人的身上!影儿不禁笑了,原来是我把人家给弄疼了,可是这是谁呢?影儿慢慢地坐起来瞅着床的另一头,可是他把头紧紧地包在被子里,影儿什么也看不见!他更是好奇,于是就悄悄地把被子一直往那头拉开,影儿越看越不对劲儿,怎么这么熟悉?很快,他的担心就变成了现实!

    被子的另一头是吉文哥哥。

    影儿看见他穿着新郎装紧紧地蜷缩在一起,像个婴儿一样,他好像哪里不舒服一样,嘴里哼哼唧唧的。影儿仔细听了一下什么也没听出来。他的心有些失落,不知道为什么?影儿开始为那个可怜的新娘担心了,昨晚洞房她该是多么难过呀?

    影儿也顾不上头痛了,赶紧爬起来去外面看看情况,当他刚打开门时,就听见吉文哥哥闷闷地哼了一声,影儿回头看了一眼他,又跑回来为他盖好被子,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屋外静悄悄的,影儿觉得简直是奇怪!怎么没有人呢?堂屋里空荡荡的,大门敞开着,外面院子里也没有人,影儿摸着头,揉揉太阳穴,希望可以减轻点痛苦。

    影儿迷迷糊糊地觉得像是在梦境中一样,但是他使劲地拧了一下自己,感觉很疼,看来不是假的了。他又慢慢地走进厨房,看见屋里也没有人,他心中嘀咕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又准备往别处去,却听到脚步声,影儿赶紧回头去看,是顾宁嫂子,她从菜园子里摘了一篮子菜,正往屋里来呢!影儿如获至宝,赶紧对嫂子说:“怎么没见其他人呢?”

    顾宁见是影儿,有些吃惊,但是听了他的问题,她明白他所说的其他人是指谁了。顾宁把篮子放下,说:“他们都还没起来呢?昨天累坏了。”

    影儿说:“在哪儿睡着了?我去看看!”

    顾宁笑了,说:“人家在睡觉你去看什么呀?”

    影儿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问得有些突兀,只好讪讪地回屋去。顾宁看他笑了一下,就提着篮子到灶间去做早饭了。

    影儿觉得很奇怪,但是又说不出是什么?他慢慢地往屋里走去,却看见床上被子还是那样放着,他准备进去再睡一会儿,但是他拉开被子,却看见里面没有了吉文?影儿愣住了,难道是自己在梦游吗?他突然为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不会吧?难道刚才是看错了?不可能吧?影儿有些害怕

    最终的事实是影儿梦游还是真正地看到了吉文,无人可知。影儿在那天又回到床上后,就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天,看来这酒还是不能多喝,他不记得那天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但是他也没再敢问吉文哥哥,毕竟这不是很一般的问题,他也没听见有人说什么,那个新嫂子好像也没说什么,只是日子静悄悄地过着,影儿的担心终于过去了。至于后来吉文和影儿也没说过此事,影儿也打算把它归为尘土,埋在地底下,是最安全的。

    来说说贺冀家吧。

    自上次贺冀受伤之后,家里人简直是处于噩梦中了,秀兰哭得死去活来她没想到自己恨了一辈子的人竟然是这样的结局!当听到他在最后说的那几句话时,秀兰简直觉得荒唐可笑!人生啊,你开了一个怎样的玩笑?为何要处处愚弄我?

    后来刘军被救活了,只是他已不再说话,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尽管他外表是个正常人,但是他已经不是真正的那个刘军了,而是一个疯子了。自开庭后,刘军被指证以后,他从法庭上下来了,就是另一个人了。只是与贺冀不同了,虽然贺现在冀还存着气息,可是已经成了一个植物人,因为失血过多和受伤感染,再加上以前的旧伤,他的抵抗力完全下降!更要命的是他的求生意识很差!他们一家人深深地陷入了悲哀之中

    医生尽了最后的全力,贺冀还是保持原有的呼吸,只是他不再说话了,唯有他的呼吸声证明他还活着,书记看着他觉得的愧疚,他亲自为贺冀配备了医疗设施,以后按时要求医生到他家来为他治疗。因此,贺冀只能躺在床上靠呼吸氧气维持他的生命,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着,秀兰每天为他擦洗身子并把每天发生的事儿讲给他听,有时候秀兰也会坐在床边哭,她也看见过贺冀的眼角处留下浑浊的泪水,她明白他的心,尽管他此时已不能说话,但是这样也能证明他还在自己身边。秀兰在法庭上听到刘军承认他是当年那个开枪杀死顺子哥的凶手时,她当堂昏倒在地,秦氏也一样!没有想到他们一辈子怨恨的人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他是多么爱自己呀?可是为什么要错过一辈子的光阴呢?让她误以为是他犯下不可原谅的错,她折磨他了一辈子!

    可是他每次都让着自己,秀兰明明知道自己有时候是在无理取闹,但是她就是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可是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呢?错过了永远爱自己的人,也让自己最爱的人最终与自己擦肩而过有句话说的好,人生如戏,可是在真正的现实生活中,这些戏剧性的变化,难道不是一种让人深思的考虑吗?我们总是在现实中忙忙碌碌地寻思着自己的每一个目的,因为总是想要达到自己的心中所想,可是当我们在走过很多光阴时,我们在暮然回首,看看自己走过的路,忽地觉得命运与自己开了一个玩笑!那一刻感觉岁月将是如此的苍白无力!也许会宽宏大度,宛然一笑,可是真正能有几人能做到呢?也许我们看着蹒跚的岁月之路,感觉简直是个悲剧的玩笑,那一刻也许更多的是无尽的哀凉与凄苦

    秀兰有时候独自面对着贺冀整夜整夜地发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开这样的一个玩笑?她总觉得自己的人生总是由很多的意想不到的玩笑组成的,听着仪器的滴答声,她能想象到他为自己上次受伤所担心的心情,可是此刻他是否能知道自己的心声呢?秀兰从来没有那种急切他醒来,自己要告诉他的话。她只想说,过去了那是一种无知的错误,希望现在他们可以好好珍惜现有的时光,另外她还想说,自己年少时爱过顺子哥,可是这辈子她也爱贺冀,不是一辈子都是恨

    可是,他会给她这样坦白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