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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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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冷的清晨,在火扇城的城门口,来为上官翔翊与蕊黛送行的人只有宋斐恩,雷础秭和毛柳柔三人。

    “翔翊,你可要好好的照顾蕊黛。别忘了,她可是你的妻子,跑掉可就没有了。”宋斐恩的话暗藏着玄机。

    他这个徒弟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他这个做师父的是一清二楚,他最终还是逃不过上天早在他们第一次相遇就安排好的结果。

    宋斐恩想起十八年前,从魔庄梅领事的手中抱过骨瘦如柴的他,也交出他最宝贵的女儿。

    为了蕊黛遗传自怜儿不能见容于世俗的能力,他别无选择的把她交给能够让她学习控制,和可以完全接纳她的地方。

    上官翔翊清楚的感受到雷础秭的疑惑,和毛柳柔倒抽一口气后转为期盼他否认的眼光,还有师父谨慎的交付。

    “我知道。”他略微思索后答道。就不知道他会自己去做,还是交给别人去做。

    上官翔翊的不否认,让毛柳柔原本就柔弱的身子更加摇摇欲坠,雷础秭在一旁赶紧扶着她。

    “路上小心。”宋斐恩对蕊黛和上官翔翊道别。他有一种预感,也许这一别,他这一生要再看见女儿将是难如登天了。

    宋斐恩的眼神落在另外两个徒弟身上,转而眼色哀戚的抬头看天,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怜儿,你要保佑咱们的女儿平平安安的度过这次感情的劫数,别让我们这些不够尽责的长辈们,在她心上留下不可磨灭的伤口,能够让她得到应该有的幸福。宋斐恩默默祈祷着。

    饔邬自小被他送走已经够不幸了,他不要她下半辈子还活在孤独寂寞之中?咸煲肽闱虿灰敲床腥獭?br>

    六大公子之首,妙算公子白青亚的妙算居,便是在风后山。

    幻妙拉着头昏脑胀的蕊黛穿过无数曲折的回廊,往她所住的小屋走去。

    屋子位于妙算居的深处,远离主屋自成一个格局,是当年幻妙住进来时,白青亚送她的见面礼。

    那是一间独栋的小木屋,屋旁有一座流水池,四周都种满许多植物,屋顶也爬满了藤蔓,流水、花草将这里点缀得生气盎然。

    “妙妙,你住的地方好漂亮。”蕊黛被幻妙到带一间厅堂。看到小屋四周的景物后,她马上喜欢上这个小地方。

    幻妙斟了两杯热茶,才在蕊黛面前坐下。

    “我亲手布置的,当然漂亮。”

    幻妙的话让蕊黛发笑。

    幻妙仔细审视蕊黛的脸,疼惜的摸了上去“你瘦了好多,本来就不胖,现在更弱不禁风了。”她好心疼。

    “没有的事。”蕊黛红了脸。

    “一定是上官翔翊虐待你。”幻妙的眼倏地发狠。如果他真的欺负蕊黛,她要他吃不完兜着走。

    “没有,妙妙,你不要乱想。”蕊黛赶紧阻止幻妙。

    幻妙对蕊黛慌乱的神色有所了悟。“为什么咱们两年不见,你都没有胖一点?”

    “我本来就吃不胖。”蕊黛嗫嚅的说,为幻妙眼中的明了而不安。

    “是吗?可是我们刚分手的时候你还满丰腴的。”幻妙推翻她的借口。

    “妙妙。”她要生气了。

    “好,不谈这个,告诉我,你怎么会来这的?”

    蕊黛谨慎的环顾四周以确定附近没有任何人。

    “放心,有人靠近我会知道的。”从认识她到现在,蕊黛还是没有学会怎么去信任她,真是让她深深的感到沮丧。

    “是奇哥下的魔幻帖,我不得不来。”

    “我就知道,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一定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他很尽心尽力的。”蕊黛笑着说,这对兄妹从小就喜欢扯对方的后腿,到现在还是这样。

    “我知道,就因为他很尽心尽力,所以我们这些原本不该插手的人,全因为他而坏了规矩,要是被领事们知道,咱们就等着被人剥皮吧。”

    “妙妙,你在担心什么?”蕊黛看出幻妙欲盖弥彰,这件事要不是获得魔庄领事们的默许,奇哥是不会擅自作主的。

    幻妙撇撇嘴,不愧是她的好姐妹,她一不对马上就猜到了。“碧葵出庄了。”

    “难道她也”

    妙妙点了点头。

    “她的日子也到了。”

    “是啊。逃不过,避不开,真是令人痛恨。”

    “妙妙,不要这样,这不像你。”她一向很乐观知命的。

    “喔,那怎样才像我?”幻妙眼神含笑,抛了一个媚眼给蕊黛。

    “妙妙!”蕊黛是好气又好笑,两年不见,她怎么还是如此不正经。

    “蕊黛,放手争取吧。”幻妙握住蕊黛的手,直接切入主题。

    “我们不是这样约定的。”蕊黛因幻妙突如其来的话语而惊慌。

    “我知道,大家约定任务完成后就一起回去。可是,蕊黛,不争取你甘愿吗?”

    “那你呢?你也没有争取的意愿。”大家相约要一起回去的。

    “我?我们现在谈论的是你耶。”她不想谈自己。

    “一样。”

    “蕊黛。”幻妙撒娇道。

    “妙妙,不管是福是祸,是对是错,我们注定都得走这一遭。要积极争取也好,逆来顺受也罢,要一个男人爱我们这种奇特的人是很困难的,以前的例子不就是很好的证明,现在我们也正在亲眼目睹“紫叔”的遭遇。我从来就不怨天尤人,没有了爱情,至少我还有你们。”说完话,蕊黛咬着唇,她不知道这些话是在说服幻妙还是她自己。

    “你太悲观了,也有成功的案例啊。”幻妙为蕊黛的消沉、退却不满的怪叫。这小妮子又遭遇到什么事,怎么退缩成这样?

    “妙妙,可不可以不要再谈了!”蕊黛受不了的大叫。

    “不可以!蕊黛,一旦动情,就无法收回。”幻妙一脸的惋惜,一双眼瞳好似看透蕊黛的心。

    蕊黛撇过头,不敢迎向幻妙洞察的视线。

    “蕊黛,你动心了。”

    “我没有。”蕊黛说得有些心虚。

    “不要否认,我已经从你的眼神中得知。以前,咱们只是透过现镜来看他们,体会他们成长的喜怒哀乐,那就像在看故事一样,有着不真切的感觉,一旦虚幻变成真实,那种微妙的牵扯是很难让人不动情的。”幻妙明白也感同身受。

    “我”蕊黛的眼中出现哀伤。她不想陷入,可是好像由不得她。爱来得不知不觉,让她无从防备,而这更让她害怕。

    “我不担心艳色,因为她是个积极的人,一旦她想要,就会去争取。我也不担心雨魂,因为她是个坦率的人,如果她喜欢,她不会去否认。我也不忧心碧葵,她是个温柔的女子,会为她爱的人奉献和包容。我只担忧你和幻梦,幻梦如风,让人捉摸不定,即使她喜欢,也不会留恋,反倒会慧剑斩情丝。而你则是个爱在心中口不开的人,行动也是冷冰冰、静悄悄的让人无法察觉,更何况是你那个粗线条的上官翔翊。”

    幻妙想起上官翔翊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态度,蕊黛的感情路会走得比其他姐妹更辛苦。一个是洒脱随性对情极端不在意,一个是内向保守对爱超级没安全感,弄不好,就又是血淋淋的悲剧一桩。可是她仍鼓励蕊黛放手去争取,因为蕊黛已经放下深情,她的能力开始在挣脱封印了。

    “那你呢?”她知道幻妙也不是个容易动心的人。

    “我?”幻妙眨眨眼睛,指指自己“你以为我没试,我试了。”这应该不算谎言吧。

    “真的?”蕊黛有点不敢相信,幻妙也动了心?

    “可是,似乎没有多大的成果。”因为白青亚非常的难搞。

    “怎会?”蕊黛为她忧心。

    “不要担心,还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鹿死谁手的。”幻妙很有信心的笑着。“答应我,不要不试,至少不要让自己以后的日子都活在悔恨中,那太辛苦,情愿无悔也不要后悔。”她皱着鼻子说。

    “真的可以吗?真的可以放手去爱他吗?”蕊黛还是迟疑。

    “当然可以。”幻妙坚定的点头,安抚蕊黛一直挣扎又不确定的心灵。

    蕊黛终于笑了开来,点头答应幻妙“我会去试。”

    蕊黛的应允让幻妙好生高兴,人生不用活得那么苦,快乐的日子,痛苦的日子一样都是在过。

    她希望她的好姐妹都能幸福。

    蕊黛坐在山丘的斜坡上,俯视底下的平原,她的心如同春天到来般那样清爽,笑得好甜蜜。

    上官翔翊倚在距蕊黛不远处的大树下,有点不解,有点惊喜,也有点诧然的看着蕊黛的笑容。

    她变了!到底风后山那个叫幻妙的女子跟她说了什么?竟能让她的表情一扫木然,变成少女应有的活泼与美丽,甚至对他不再拘谨和疏离。

    上官翔翊伸着懒腰,暖洋洋的春阳照着他,为什么他却有一股不祥之感?

    “翔翊。”蕊黛将双手藏在身后,笑吟吟的看着上官翔翊。

    上官翔翊惊骇的直往树上靠,他害怕蕊黛的转变,更害怕他心中那股蠢蠢欲动的情念。可是,最害怕的还是那即将氾滥的欲望,她那寸寸进逼的红唇正在引诱着他犯罪。

    “什么事?”他强自镇定,紧抓住手中的葫芦,不让自己的手空下来做错事。

    “送你满天的风花。”她俏皮的笑道。

    “什么是风花?”他从没听过这种花。

    “这就是。”蕊黛将双手举高,从上官翔翊的头上撤下枯草。

    “这叫风花?”上官翔翊笑满怀“那我送你落叶。”他用掌力震落身后那棵尚未掉光枯叶的树。一会儿,满天的落叶如雨般的降落下来,一阵风起,扬起一片黄色的奇景。

    蕊黛开心的直旋在其中,她开心的笑着、叫着,上官翔翊也感染到她的开心,放开怀的笑出声。在这一刻,他忘了自己,忘了天地间的美景,眼中只有蕊黛亮丽的身影。

    “好了,别玩了。”上官翔翊伸手拉住蕊黛,将沾满她身上的落叶拂掉“自从紫玉竹笛的封印会后,你就变得像个孩子一样爱玩。”

    “我高兴呀!”蕊黛的眼中闪着光彩。

    “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少年老成的人呢?”他调侃她。

    “我是啊。”蕊黛想起师父无忧婆婆和无虑公公,她的嘴角泛起笑容,有那样的师父,她不老成都不行,不晓得他们现在是不是又把忧虑居给毁了“痛!”忽地她痛喊出声。

    “对不起。”她的声音让上官翔翊放开原本放在她肩上的手,突然间,他觉得她仿佛随时会从他手中消散。但那不是他的希望吗?为何现在他会觉得万分的惊慌?

    “翔翊,怎么了?”蕊黛收起笑容,不解他为何突然转变情绪。

    “没什么?”上官翔翊回避的喝着酒。

    “但是”蕊黛抿起嘴。

    “天晚了,咱们找个地方休息吧。”上官翔翊淡淡的苦笑,他的手如有自己的意识般,轻轻拨弄着蕊黛的发丝。

    他知道他欲迎还拒的态度伤害了她,但他总是不脑控制想去触摸她的念头,却又害怕自己无法去承受这一切,复杂的心情连他自己都快要受不了了,遑论是她。

    蕊黛的表情没有泄漏她内心翻滚的思绪,她知道他在顾忌些什么,要不是魔庄的规定,再加上她现在根本就没有治愈他的能力,还有两年多的时间让什么都不一定,不想让他空欢快一场,所以她不能也无法说出她的秘密。

    现在,她也只能每三个月偷偷的运气给他,想到那样子的亲密,她的脸就不禁酡红了起来。

    “怎么了?脸突然那么红,生病了吗?我看看。”上官翔翊的脸凝重起来。

    “没事。”蕊黛的脸更是红如晚霞。

    “让我看看。”

    “我真的没事。”她痹篇他伸过来的手。

    上官翔翊还是不放心的想摸摸蕊黛的额头,但蕊黛一直闪躲着,两人拉扯兼玩乐之际,一道刚毅却又悲伤的声音让他们停下了动作。

    “师兄。”雷础秭站在离他们三尺的地方。看着他们幸福快乐的样子,他的心中百感交集。

    “础秭,你怎么会在这里?”上官翔翊惊讶极了。“发生什么事?是不是城里出事?”他们两人来到距雷础秭三步远的地方。

    “不是。是柔儿生病了。”雷础秭摇摇头,他的脸上满是愁绪。

    “生病,怎么会?”上官翔翊微讶“那你怎么会在这?”

    “师父要我来找你,想求助东方堡。”雷础秭的眼微寒。为什么他做了那么多,还是比不上只知玩乐的大师兄?

    “城里的大夫难道没有办法?”

    “找不到病因。”

    “怎么会?”上官翔翊沉吟一会儿“那你们现在住在哪里?”

    “在丹赤别馆内,柔儿没有办法亲自到东方堡,师兄,可否请你”雷础秭的声音里透着急迫和请求。

    “我们先去看看柔儿吧。”上官翔翊打断雷础秭的话“等我了解情况后,再作打算。础秭,别担心,柔儿看似柔弱,实际上却很坚强的。”他安慰师弟,看得出他很担心毛柳柔。

    雷础秭苦笑,毛柳柔生的是心病,再怎么坚强又有什么用,心病还是得心葯医。而心葯?他看着上官翔翊,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蕊黛看着雷础秭,她的心感到一阵寒颤和恐惧,让她无意识的靠向上官翔翊。

    “怎么了?”上官翔翊低声问她,手也摸上她的额头“没受寒。”他放下心来。

    “嫂子也感到不舒服?”雷础秭望着蕊黛。

    “我没事。”蕊黛淡淡的回应着,表情不热络也不冷淡。

    蕊黛凭着本能感受到雷础秭现在就像是在暴风雨中摇摆的船,是能安然度过寻得平静,还是就此沉落在无边的黑暗中?她不知道,但她就是无可遏抑心中将被黑暗淹没的恐惧,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领事们口中所说的心魔的厉害。

    “走吧,到丹赤别馆去。”上官翔翊似乎也感受到蕊黛的不安,揽住她的肩头。她是不是真的病了,还是得看过大夫才好。

    在丹赤别馆,毛柳柔静养的房间内,上官翔翊坐在床边诊视着她的病情,一旁的雷础秭则是一脸的关心。

    “师兄,怎么样?”雷础秭不耐久候的问道。

    “我会写封信拜托东方堡主。”上官翔翊沉思着,他诊不出毛柳柔是生了什么病,她的脉动是很弱,但也不至于会久病不起才对。

    蕊黛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的心思和表情。依毛柳柔现在看上官翔翊的眼神,要她改变心意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这样的多角关系,她真的已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原本她是超然的,而现在她能够让所有的人都不受伤吗?如果毛柳柔不改变自己的心意,那会是永远也做不到的事。但她要怎么做才能改变毛柳柔执着已久的想法,看清楚她的归属不是上官翔翊,又或者让上官翔翊爱上她会比较容易?

    蕊黛心痛的捂住胸口,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苍白,这是怎么回事?自从她打开心结后,就常常莫名的心痛,而且一次比一次加剧。

    “蕊黛?”上官翔翊发现到她的不对劲,赶紧扶住摇摇欲坠的她“怎么了?”

    “嫂子?”雷础秭也面露担心之色。

    “我没事。”蕊黛深呼吸着,好平息那突如其来的心痛。

    “还说没事?你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那么苍白。”上官翔翊转头对着雷础秭:“我先开几副葯给柔儿吃吃看,东方堡的事你不用担心。柔儿先好好的休息,师兄改天再来看你。”他说完话就扶着蕊黛出去。

    “大师兄!”毛柳柔激动的想下床,却被雷础秭阻止。

    “柔儿,你还不能下床。”

    “二师兄。”毛柳柔悲伤的对着雷础秭叫着。

    雷础秭内心苦不堪言,仍勉强对她说:“二师兄知道。你想要的东西,二师兄都会帮你拿到,这次也不例外,不是吗?”他摸着毛柳柔的秀发。

    “真的吗?”毛柳柔原本憔悴的脸又有了光彩。

    “二师兄什么时候骗过你了,你要的东西我都会帮你拿到的。”雷础秭的眼已没有焦距。

    “蕊黛,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上官翔翊摸摸蕊黛的额头,他已经诊过她的脉象,依然无法判断出她为什么会突然心悸,他这个半路出家的大夫还真的挺差劲的。

    “我没事。”蕊黛依然重复着这一句话,可是上官翔翊说什么也不肯相信。

    “睡一下。”上官翔翊阻止蕊黛起身。

    “但是我真的已经没有事了。”蕊黛还是想说服他。

    “你还是睡一下。”他坚持道。

    “但是我”

    “睡觉。这是命令。”上官翔翊用强硬的口气对她说,不悦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但是我并不想睡。”她也难得倔强。

    “睡觉!”他已经板起脸来。

    蕊黛不服,却也只能顺从的躺回床。

    上官翔翊为她盖好棉被就要离去。

    “陪我聊天。”蕊黛拉住要离去的上官翔翊。

    上官翔翊迟疑了一下才坐下来“想聊什么?”从她第一次求他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无法拒绝她任何的请求。

    “为什么你会被城主收为徒弟?”蕊黛好奇的问。她所知道的,都是他十岁以后的事情。

    上官翔翊摇摇头“不知道,从我有记忆起,我就在火扇城了。”

    “不好奇自己的父母亲是谁吗?”蕊黛泛起心疼。

    上官翔翊略微沉思了一下,然后摇头。见蕊黛又要开口,他伸手制止她。“虽然我无父无母,但我很快乐,有师父、有础秭、有柳柔,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寂寞的。”即使现在他让师父头疼得要死,被师弟妹烦得想大叫,他的童年还是充满欢笑。

    上官翔翊的话让蕊黛滴下泪,眼泪来得又凶又急,一下子就湿了她的脸颊。这是她第一次觉得如此靠近他飘荡的心。

    蕊黛突如其来的哭泣吓到了上官翔翊“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吗?”

    上官翔翊不停的用衣袖擦拭蕊黛的眼泪,却止不住她不断滴落的泪珠,湿了他的衣服。

    他不得已将蕊黛拥入怀中,轻哄着她“别哭,别哭,眼睛会哭坏掉的。”他紧紧的抱着蕊黛,轻拍着她的背部,不知她为何哭得如此伤心,令他的心也感到痛。

    此时他终于正视自己爱上这个女孩的事实,但他也深知自己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给她。

    但心为何会这么苦?上官翔翊的手臂缩紧,令怀中的蕊黛差点为之窒息,但她没有任何抱怨地任他紧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