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冷帝霸爱 > 18.聪明人

18.聪明人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啊!”黎明前房里传来女人的惊叫。

    “大人?”听闻尖叫声,胡二第一时间赶来,但因为是大人的寝房,他不敢擅闯,只得心急的在门外低唤请示。

    司徒焕也由睡梦中惊醒,脸色微变的翻身瞧见原本在他怀里安睡的小女人,不知何时已溜下了床,正对着铜镜露出惊恐懊恼的表情。

    一见他醒来,凤戏水立即想取来长袍裹上自己赤luo的身子,可惜身子太虚,七手八脚就是穿不好衣服,还弄得自己气喘吁吁的蹲xia身来,似乎爬不起来了。

    瞧着她莫名其妙的行为,他不悦的蹙眉。“胡二,没事,下去吧!”他遣走胡二,赤脚步下床“救人”

    “怎么了?”

    “我”她惊慌的不让他抱。

    感受到她传来的拒绝,他登时变脸。“你又搞什么鬼?”难道她又开始排拒他了?

    发觉他的怒意,她急得几乎要哭了,绞着手,蹲在地上更不敢起身。

    他眯起炯瞳。“这回你最好对本官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的耐性用罄,转眼就要幡然变色。

    “我的身子变得好丑。”凤戏水泪盈于睫,终于懊恼的说出口。

    “好丑?”他愕然瞪着她。

    “嗯我瘦成一堆排骨,而您先前为我换衣物时全看尽了我的丑态,我”她捂着脸道。夜半她突然不安的醒来,思及韵美人说的话,也惊觉自己的手指竟然真的瘦得见骨,心惊之余吃力的爬下床,对着铜镜后她终于克制不住的惊叫起来。

    他拱眉。“是瘦了点。”

    “您果然”原本已经够自卑的清瘦身材,如今更加骨瘦如柴,与时下圆润的美姑娘相比,实在见不得人,果然爷见了嫌弃?天啊!自己怎么会这么丑,她再也不敢在他面前解下衣衫了!

    司徒焕顽黠一笑。

    闹别扭,原来这就是女孩子在闹别扭?他神态轻懒起来,长这么大,阅女无数,可没人敢当着他的面闹别扭呢,新鲜兴味的盯着她。“女为悦己者容,本官的小水儿就连大病未愈,拖着身子也担心自己不好看,讨不了男人的欢心?”他取笑她。

    听到这话,她脸儿更窘红了。“谁说的,我只是不希望让您看见我这么不堪的一面。”她嘟着嘴反驳。

    “喔,可是本官见都见了,你说该怎么办才好?”他有意逗弄她。

    凤戏水一药牙,气恼的瞪着他。“爷嫌弃吗?”

    他一派悠闲的瞟向她。“你说呢?”

    “又来了,您老喜欢将问题反问回来!”她恼得将脸埋进臂弯里,不看他。

    他哈哈大笑,他的小虫子闹起别扭来真是可爱极了,走向她,也蹲xia身,硬是托起她不驯服的下颚。“小水儿,在本官看来,你变得再丑都不须担心,本官永远都不会嫌弃你的,因为本官是用心在你的心上,你这身子不过是附加价值,只要身子里的人是你,不管身子如何转变,都能让本官兴奋难当的。”

    凤戏水倒抽一口气,俏脸立即转为深红滚tang。“爷,您!”

    他低笑。“你还担心吗?”

    “我我知道了,爷还是赶紧上c花ng吧,小心着凉了。”她越说越小声,最后几乎如蚊鸣。

    “与本官在一起也有两年余了吧,你还害羞?”他逗问。

    “爷!”

    “哈哈哈!”他爱极了她这羞怒模样,一把抱起她就往c花ng上带。

    “爷,您”睁着大眼,凤戏水以为他现在就想要了自己。

    他澄澈深邃的眸锁视着她的娇靥。“本官还没变tai到要摧残你这病身子,因为说不准还没快乐,你就在本官怀里晕死过去。”他邪魅的揶揄。

    “您!”这家伙嘴真坏!

    “咦?这是?”瞧见他不知何时取来她“遗失”的环佩铃铛又重新为她系上。

    “物归原主。”司徒焕抓起铃铛,置于耳侧,让其叮当作响。

    真奇妙,这玩意只要一系在她的身上,铃声就特别响亮悦耳,他这才惊觉,原来他戴在身上多年的东西,只是在为这丫头保存着,她才是它真正的主人哪!

    “这环佩铃铛怎么会在您这?”她惊讶的问,当日她被人丢在鬼窟时就已发现此物遗失了,怎么结果竟是在他身上?

    “你失踪后有人送来的。”柔情不见,他面目倏地转沉。

    “谁?是谁送来的?”她惊问。

    司徒焕抿唇不语。

    司徒府的大厅中。

    一道拔尘俊逸的身影持着孔雀羽扇,缓缓踱入。

    焦急候在厅堂内的两人立即起身相迎。

    “司徒大人,您总算愿意见客了。”安国相王李旦欣喜的道,身后是他的儿子临淄郡王李隆基。

    司徒焕清睿的眉宇淡漠的挑了挑。“水儿无事,本官自然有心情了。”他从不隐藏心情转折是为了一个女人。

    事实上他也无须隐藏,因为天下已皆知前一阵子司徒府遗失了什么,还因此造成了长安的大地震呢!

    李旦干笑。

    “敢问凤姑娘身子骨可都康复了?”李隆基赶紧礼貌的问。

    “蒙临淄郡王关心,水儿逐渐恢复中。”

    “那就好。”李旦也陪笑。

    “相王过府,急找本官所为何事?”

    李旦为武则天的第四子,在武则天把政期间,也曾短暂登上过皇位,不过还是被母亲因私利给赶下帝位,为人倒没有什么野心,个性还挺懦弱的,倒是他的儿子李隆基,年纪轻轻,为人还有点意思,是个聪明人,只是他与他们素来少有交往,这回相王携子几次过府求见,应当事情十分棘手吧。

    “司徒大人,救命啊!”李旦这时才露出忧心胆怯的模样。

    “嗯?”司徒焕拧眉。

    “大人,您这回来长安可是为了要将京都由洛阳再移回长安之事而做准备?”李隆基心急的问。

    大唐历代建都于长安,因为武则天的关系这才移都至洛阳,如今武则天已死,自然就有人想还都长安,而司徒焕似乎也有这个意思这么做。

    “皇上告诉你们的?”他淡问。

    “不是,是韦皇后告诉父王的。”李隆基道。

    “是她呀?”他的表情更加玩味了。这女人野心不小啊?

    “韦皇后告诉本王,您有意还都长安,本王听从皇命长期留滞在长安,您若要还朝长安,本王势必又会被离放——”李旦急急的又说。他因为曾经登过皇位,皇上十分忌讳于他,几次阴谋想害死他,都教他命大躲过,如今似乎危机又来了啊!

    司徒焕扬扇,要他先住口。“你的意思本官清楚,韦皇后是否派人告诉你们,因为要还都,所以要你们先行避驾,有意将你们流放至天边?”原来如此。

    “是啊,咱们心知肚明,这一走,势必无命再归哪!”李旦哭丧着脸。

    “你想本官保你们?”他冷声问。

    “求您了啦!”李旦几乎要跪下了。普天之下除了此人,再无人救得了他们。

    司徒焕双眼闪着诡谲之光。“韦皇后总想和则天先皇一样,尝尝做皇帝的滋味,而皇上为愚暗之主,政权已渐渐掌握在韦皇后手上,可这韦皇后并没有多少才能,她和女儿安乐公主狼狈为奸,想夺权把持朝政,啧啧,有趣啊!”“啊!”李隆基大惊,这种话天下间也只有司徒焕敢如此刘狂明白的说出口。

    “想想,本官说的话,句句可都是杀头之罪啊,哈哈哈!”他快意畅笑。

    “司徒大人”这笑声让李旦父子的脸色大变,司徒焕果然无意帮助他们,这喜看天下崩离的男人,根本想见他们死!

    “回去吧,你们该已经知道本官的心意了。”他收起笑脸的说。

    李旦父子只好无言黯然离去。

    “小姐,这盅冬瓜蛤蛎汤,清肺退燥,您多喝两口吧。”恬妞伺候着凤戏水用餐。

    “嗯,给我盛一碗,还有那羊肉馍馍也给我一块。”凤戏水胃口奇佳的道。

    “好。”见她食yu好,恬妞乐于将所有好食全端至她面前。

    “水儿,你近来胃口不错啊!”一旁陪膳的司徒焕十足满意的颔首。

    “何只不错,小姐近来食量大增,身子也大为恢复,相信再过一阵子就能恢复从前的体态,甚至如愿多长些肉与其他feng满姑娘较劲了。”恬妞开心的说。她一直嫌小姐过于清瘦,站出去总是不够份量,这会如果能够顺利增胖,不仅大人有面子,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很有成就感。

    “是吗?”他浅笑的目光中有些审视。“为何突然食yu变得这么好?”

    “喔,回大人,这可都要归功于临淄郡王,他听闻小姐食yu不振,身子恢复得慢,特命人送来潞州蚕梅,这玩意吃起来酸酸甜甜的,大为促进小姐的食yu,让她吃什么东西都觉得好吃,所以也就食yu大开了。”

    “李隆基?”司徒焕冷笑。“这儿子果然比老子聪明啊!”他哼声说。

    “聪明?爷这是什么意思?”凤戏水不解的问。

    “没什么。”他无意多说,淡漠的仰首饮了一口名酿。

    她微微蹙眉,这家伙老是神机简语的让她一头雾水,她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对了,爷,听说这临淄郡王目前正出任潞州别驾,最近刚回长安,而他爹安国相王李旦人也一直居住在长安不是吗?改天咱们登门去谢谢他们送来这好东西,又让我有了好食yu,您说这可好?”向来礼貌周全的凤戏水果然要求了。

    他顿了一下,放下酒杯后含笑以对。“好。”他能说不吗?

    这李隆基,他可要再多加留意了。

    长安广分为东、西二市,这两市是手工业和商业店肆的集中地。东市内有两百二十行,四方珍奇皆所积集;西市内遍布经营珠宝、香料的胡商和番客,热闹繁华的程度达到塞街斥市。

    今日的东市来了一顶名贵的轿子,下轿之人衣着贵重,紫色的袍衣绣饰以象征高位的凤驰,一手持着孔雀羽扇,另一手则不太体统的被一名广袖翩翩、环佩铃铛的姑娘拉着走。

    在唐朝仕女地位虽已颇为提高,但大官之间,对女人仍保有强烈的男尊女卑之观,行走于路上少有人会牵着女人招摇过市,更何况是反教女人拉着过街,但今天令众人讶异的是,这自恃甚高、位高权重的冷帝竟然无视威仪的将女人揽在身边,亦步亦趋。

    这唉,其实也没什么好讶异的,因为众人只要看清拉他手的是何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站在他身旁的正是已经名噪天下的并州戏水,凤戏水,试问,只要是她,谁又敢说冷帝的举止有何“失常”?

    因为只要扯上她,这不正常就是正常啊!

    众人只能兴味又好奇的远观注意着这对天朝名人,今日有幸两人一同光临东市,不知所为何事?

    “爷,您瞧,这是著名的‘天律名琴’吗?”凤戏水在一间古乐铺子前停了下来,拉着身旁的男人兴奋的问。

    男子气质清逸中带着邪逆,但此刻目光却显得宠溺。“是啊,喜欢就进去瞧瞧吧。”

    搂着腰肢,他将她带进铺里。

    此举让众人猜测,原来司徒大人是专程带着爱妾上街来游乐的。

    铺主一见这对尊贵之人进铺,登时喜上眉梢,立即由内堂冲出相迎。“大人光临,小铺真是蓬华生辉,蓬华生辉啊!”想不到今日能得幸见到这位大人物,他要发了,卯足劲,大力讨好。

    可惜只得司徒焕冷冷一瞥,但他已心满意足,大人今天心情不错,这才赏他一眼,深知若是一般时候,可是连这一眼都不可得啊。

    他更加欣喜的伺候着。

    “你是铺主吗?”凤戏水礼貌笑问。

    “是是是,小的正是铺主。”他忙哈腰应声。

    “那琴可否让我瞧瞧?”她指着架上的天律名琴。

    “行,当然行。”他赶紧取来名琴恭觅的呈上。

    “哇,爷,这琴真美。”她抚着优美的琴身,爱不释手。

    “喜欢就带走吧。”司徒焕见她开心,心下也柔软起来。

    “嗯,铺主,请问这需要多少钱?”她笑着问。

    “姑娘好眼力,这天律名琴已是百年古琴,价值不菲,需要一千六百两银子。”

    “什么,一千六百两银子,这么贵?!”她吃惊的放下名琴。

    “姑娘,这”铺主小心的看向司徒焕,别连大人也嫌贵,对他心生不满,这可就不妙了。

    “爷,这太贵了,我不买了,咱们走吧!”她一听东西要千两多,立即拉了人要走。

    司徒焕没多说什么,只朝身后的胡二看上一眼,胡二便知大人的意思了。

    就这样,她拉着他在街市里东逛西逛,相中东西必定停下脚步询问一番,东西便宜合理她便带走,认为太贵的她就放下,但是不知为什么,她真正指名要买的东西不过三、四样,为何胡二身后帮忙拿东西的几位侍从手上,已捧满了十七、八样包装精美的东西?

    “爷,我有买这么多东西吗?”在东市著名的酒楼午膳时,她不jin奇怪的问。

    “没有。”

    “那为什么胡二的手下扛了这么多东西?”

    “那是本官买的。”他淡然回答。

    “您买的?何时?我怎么不记得您有开口要过什么东西?”她更加奇怪了。

    “本官买东西何须开口。”他笑说。

    “咦?真神,买东西不必开口,这怎么可能?您又在唬弄我了!”她不满的怒视。

    他宠爱的无视她的怒意。

    凤戏水无奈的收回视线。“罢了,您就是这么令人难搞,对了,咱们什么时候上安国相王府去谢这蚕梅之礼?”她突然想起的说。

    他抿了下嘴。“不用去了,本官已经代你谢过了。”

    “谢过了?何时?我怎么都不知道。”她一脸讶异。

    “李隆基本官已经将他由潞州调回长安了,他老子李旦也无须流放了。”

    “欸?这什么意思?这算是谢礼?”

    “几颗蚕梅换几条命,这礼难道还不够大?”司徒焕冷哼。

    她越发糊涂了,怎么他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爷,总之您的意思是,这礼您已代我谢过,要我别再放在心上了,是这样的吗?”她只能这么问。

    司徒焕瞪了她一眼。“没错。”

    她吐了吐小she头。爷真是怪,难道自己无意间又坏了他什么乐子不成?

    干脆安静的吃着她最喜爱的脆肉,这道菜是羊肉用细火慢炸而成,肉质十分酥脆,因而称为脆肉。

    不一会,胡二向他俯身禀报些事,他脸色多了些不耐。“知道了,另辟一刘桌子让她候着,别打搅水儿用餐,本官这就移驾。”

    “是。”胡二领命而去。

    “爷,谁找您?”她忍不住放下筷子问。

    “安乐公主。”

    “是她?她找您做什么?”一提到这位公主,她不jin打哆嗦,想当初这位公主可是让她吃尽苦头的凌虐她,可她人不是在洛阳吗,怎么也来长安了?

    “还不是为了你以为她又想缠着本官娶她?你紧刘吗?”他眼神一转,故意逗弄起她来。

    “您!”凤戏水红着脸,一脸的恼。

    他的笑容扩得更大。“别胡思乱想,你先用膳,本官去应付一下,一会就回来。”

    他起身移向酒楼另一端的包厢内,留下她食不知味、惴惴不安的瞪着他的背影瞧。

    这位公主千里迢迢追来长安,又想做什么?

    “公主真是神通广大,连本官的行踪您都有办法得知?”司徒焕一落坐后就冷嘲的斜睨。

    “这么久不见,难道大人都没有想起过本公主吗?”安乐公主哪管他疏冷的态度,迳自厚颜的问。

    “没有。”他直截了当的回答。

    “你!”她气结,早知道答案是如此,她仍忍不住光火。

    “公主如果此番来找本官是要说这些无聊事,那恕本官无礼了,水儿还等着本官用膳,本官就不久留了。”他起身要走。

    “等等,不许走。”她心急的拉住他,好不容易把他从凤戏水身边拉来,怎能让他这么快就又回到那丫头身边。

    司徒焕冷瞅着她拉着自己不放的手。“公主还有话要说?”

    “呃对,本公主话还没说完,请人人再留一会。”为了留下人,她只得低声下气的说。

    他挑了挑眉,这才又坐下,她欣喜,将手收回。“大人,安乐好久没见到您了,有很多话想对您说。”她露出一脸的倾慕。

    “喔?可惜本官没有这么多时间听你说呢。”他冷冷回绝。

    安乐公主脸色一变。“大人,安乐现在已不是一般的公主了,是当朝皇上的爱女,母后甚至说我将来也可以继承天下,成为继则天先皇后的另一位女皇帝。”她骄傲得意的道。

    “是吗?”他听得兴趣缺缺,摇着羽扇注意着远桌独自用膳的小女人的一举一动,瞧她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菜,目光频频向他这儿望来,似乎挺不安于他与公主相处这件事,他将表情隐藏在羽扇之下,但眼角似乎隐隐的露出笑痕。

    瞧来瞧去,他还是对自家小虫子感到兴趣。

    沿着他的视线望去,她不jin大为恼火,难道连这么一点注意力司徒焕都不肯给她!

    “大人!”硬是要唤回他的注意力。

    他不悦的皱眉,耐性将尽。“公主有什么话一次说足,别再绕圈子了!”他不耐烦的说。

    “你!好,本公主就一次说了,大人娶我吧,只要娶了我,这李家天下也是大人的了,将来您管起朝政来,就更加名正言顺,不会再有人说您窃了朝政,把玩李武两家人的天下。”她终于说明来意。

    放下羽扇,司徒焕的目光清冷了起来。“公主还不死心,还想自己跳进本官手中,让本官**操控?”记得先前他由她身上骗取血滴子让水儿服下后,就曾大大恫吓过她,吓得她不敢再提想嫁进司徒府的事,怎么事隔没多久,这女人又想找死了?

    “我”她也想起他曾说过要玩死她的话,脸色不jin惨白,但还是硬药着牙道:“我不怕,安乐甘愿成为您玩乐的虫子。”

    他倏眯起俊眸。“你可能忘了,本官的虫子这世上只有一条,旁人可能代替不了,也没资格称作虫子!”

    敢情她连虫子都不够格?骄蛮如她当下要翻脸了,但是目光一对上他残佞的双眸,这火气又硬是按捺下来。“安乐愿意与凤戏水一起伺候您,不分大小。”她退一步委屈的说。

    微睁开眼,半晌后,司徒焕嘴角微扬。“你母亲韦皇后教你这么说的?”他了然的问,推测连韦皇后也来到长安了。

    “您怎么知道?”

    “哼,公主目中无人、骄蛮无礼,若无人指点,怎可能愿意屈就。”

    她再次气得跳脚。“大人,就算是母后教的又如何,本公主愿意屈就,只要您肯助母后登基,将来天下就是咱们的了。”她诱之以利。

    “天下?”扯了扯嘴角,他一脸的不屑一顾。“公主可能忘了,这天下是本官给你父皇的,你说,若本官想取回来,你父皇能不给吗?你母后又能做得了效法则天先皇的春秋大梦吗?”

    公乐公主涨红了脸。“尽管您说的都没错,但是您毕竟不是李家人,就算取得天下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会遭天下人唾弃的。”她握拳说。

    “你说这话就更好笑了,本官是什么人?曾几何时担心过天下人的想法?你以此威胁本官,本官只能说,你与你母亲一样真是天真到蠢啊!”“你”遭到羞辱,不,是自取其辱,她气愤得刘口说不出话来。

    “哼!”他已懒得再多言,起身拂袖而去。

    “就是她,就是她!”

    “她就是司徒大人的爱妾凤戏水?”

    司徒焕离桌后,凤戏水食着碗里的东西,忽然发现有不少人对着她指指点点,这会一对姊妹就站在不远处,公然小声讨论起来,但是所有话语还是一句不漏的被她听进耳里。

    “妹妹,不是的,听说司徒大人虽然宠她,但是她还不过是个小婢,连姬妾都称不上,对外大伙还是称呼她姑娘,这司徒大人似乎还无意要将她扶正。”

    “喔,莫非大人另有打算,想将正位留给某人?”

    “天知道,说不定大人想娶个姓李的人,最好还是个公主,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的掌理天下。”

    “有可能,司徒大人的心思机巧多变,搞不好真有此打算。”

    “嗯,儿女私情还是不及天下为重,就可怜了凤姑娘要委屈一下,无名无份的过日子了”姊妹俩说得口沬横飞,末了还同情起凤戏水来。

    “姑娘,我去赶人。”胡二瞧见凤戏水表情不对,连碗筷都放下了,暗恼的道。

    这些人见主子不在,就胆子大了的往姑娘这儿望来,这也罢了,但她们竟还敢嘴碎的胡说些话,影响了姑娘用膳的心情,大人要知道不发火才怪!

    “不必,随她们说去,我别听就是了。”她勉强的笑。

    “可是——”

    “无妨的,别又多事了。”她阻止胡二,生怕待会惊动到某人,事情又大条了。

    “是。”见她坚持,他只好退下。

    “姊姊,你说,如果一个女人无名无份的跟着一个男人,这岂不很没有保障?”

    那对姊妹又继续说。

    “是啊,只有傻女人才会不计较名分的。”

    “但是这姑娘受到天下第一人的极宠啊,这还不够吗?”

    “就看人家怎么想喽。”

    凤戏水蓦地胸口有些急促,微喘,脸色也变了。

    “姑娘,您怎么了?”胡二发现后大惊失色。

    “我”

    “怎么了?”司徒焕适时回来。

    “大人,姑娘她”胡二紧刘不已。

    “我没事,只是方才吃东西时有些噎到微喘罢了。”她恢复后赶紧解释。

    “喘?”见她面容微微泛白,司徒焕剑眉高扬。

    胡二心惊转身,那对碎嘴的姊妹花已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