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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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释,解释,现在需要解释!

    可是,可是,解释要从什么地方开始?明明昨晚楚晋有交待过,让她不要和李明远到人少的地方去。

    结果呢,却跑到他家里去了,还留宿一晚?

    她重重的喘了口气。

    “早!”嘴角轻扬,笑了一下,昨夜他不是说她不笑吗?那现在,她的笑容,能否将他恶劣的情绪冲淡?

    她镇静自己,迎视他,笑靥如花。

    楚晋冷峻的瞅着,她腮边红霞轻泛,短短一秒,他余光已扫过她全身上下。

    他背靠着门侧,将手中最后一枝烟,已经快燃烧到尽头,放在唇边狠吸几口,随手一丢,踩灭。

    他声音沉闷:“开门!”

    指柔低头,赫然看到,地上到处都是烟蒂,烟灰,也不知道他在这儿站了多久,抽了这么多的烟。

    但是看情形,他来得很早。

    难道,天不亮就来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问着,一面找钥匙,还穿着昨天那条紫裙。根本没口袋,也没见皮包。她四处找,惶恐不安。突然楼下脚步噔噔噔,有人奔上楼,一面大喊:“指柔,指柔!你的包,你的钥匙。”

    李明远从转角处攀上来,便看到了楚晋高大,直挺,伫立不动的身影。

    他连忙解释:“楚先生,你别误会,别误会。”

    欲盖弥彰的解释。

    楚晋面无表情,他看到李明远穿着晨褛,趿着拖鞋,颜面泛起醉红,那样刺眼!

    指柔伸手接过皮包,找到钥匙,然后开门。

    门在地上形成一道扇形。

    一前一后,人的阴影走近。

    楚晋用力摔门。

    “砰”的一声。

    那巨大的声响,不仅震惊到门里的指柔,也震惊到门外的李明远。

    回到屋里。

    楚晋一边走向客厅,一边快速解开外套,扯下领带,大手一挥,“哗”的一下,往沙发背上一甩。

    手指松开衬衣上面两粒扣子,人深陷进沙发。

    坐下去后,楚晋两只手往裤袋里摸索,好像是找烟。他的眼角还贴着OK绷,是那晚打架留下的。

    摸到烟盒,并不急于掏出。他就坐在那儿,一直不动,一直不问。

    指柔站着,拿着皮包。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再问他。

    楚晋默默的摸出烟盒,默默的抽出一枝,默默的叼着,默默的点火,默默的睨她。

    一切,默默的进行中。

    他这样子,让指柔心中无底,束手无策,只有等着束手就擒。

    楚晋夹着那支烟,吸一口烟,睨她一眼,青烟飘渺,寒意四起。

    吸得差不多了,吸到那枝烟快燃尽,只剩烟蒂,他这时才开口:“昨晚,一小时后,我回来了。”

    “昨晚?一小时后?”指柔惊讶的说。

    她和李明远在公园没呆多久,半个小时不到就回来了。算算时间,在她上楼拿牛奶不久后楚晋就回来了?

    她是真没有想过,他昨晚要来她这儿,而且,他事先也没有说。

    不对。

    他好像说过:“我尽早赶回去。”

    他的“赶回去”,原来就是来她这里?

    “那个,我想………”她现在才知道,那些解释,那样困难。

    她几乎开不了口,惊惶的瞪着他,又被他瞪回来。

    她终于还是没有勇气开口。

    他沉默的又取出一枝烟,拿着烟支,在烟盒轻轻点了点,点了点,然后忽然甩手将烟盒“啪”的,朝茶几上一扔。

    茶几是新添置的。

    以前那个旧的,在与李明远战斗时,被楚晋一脚踢碎了,然后又重新去买了一张。

    他将双脚伸长,直直的搁在茶几上,两只腿交叠,背倚着沙发,扭头看她。

    依旧是沉默。

    她提心吊胆,胆战心惊。

    他不知道,此时此刻,她有多么恐慌,多么畏惧,多么害怕。

    在这么长的沉默里,他只不屑的说了句:“孤男寡女。”四字,足足击中要害,击毁了她的心。

    孤男寡女。

    那下句是什么?

    干柴烈火!

    “你听我解释!”指柔决定不再这么沉默下去。

    可是她刚用力喊出这几个字,就被对方冰冷的反驳:“欲盖弥彰。”

    “不不!”指柔拎包跑上前几步,在他面前蹲下来,双手抱着他胳膊,“你要听!楚晋,请你给我一分钟!一分钟就好。我只要一分钟。昨晚我和他……”

    楚晋唰地站了起来。

    没等她说完,就以行动来表示,他不听她解释,她咬着唇看着他背影。

    他活动手指,脱衬衣。

    指柔双手蒙住眼睛,急忙说:“你,你要干什么?”

    “洗澡。”他说完,人已步入浴室。是房间的浴室。

    水声浠浠沥沥,隔着一面墙壁也听得很清晰。她站在房间里,手里仍然还攥着皮包,无处安放。

    楚晋洗过澡,带着柠檬香型的味道,虽然包裹着浴巾,但是他裸着上半身,古铜色的肤色,胸前、胳膊发达的肌肉,彰显出他强壮的体魄。

    指柔浑身一个抖颤,因为他向着她走了过来。

    她以为他会抓过她就是一顿狂吻。

    可是,他根本没在她身边停留,径直走向床,然后一掀被子,坐上去。看他的样子,是要睡觉。

    她为了不扰他清幽,轻手轻脚放下包,然后坐了在梳妆椅上。

    看着镜中的自己。

    安静的空间,宁静的时光,他忽然翻了一个身,浓浓的鼻音向她发出邀请:“过来。”

    指柔转过头,惊慌的看去,他侧躺着,面朝她,双眼半阖着,唇角有淡淡的疲倦。

    她爬上床,整个人已被他猛然压下,他沉重的身躯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她头一偏,喘了口气。他沉闷的哼了声,伸手捏住她下巴,俯头深深吻住她嘴唇。

    她本能的挣扎,叫道:“楚晋,楚晋……”

    他嘴唇擦过她腮边,移至耳廓,那儿是她最为敏感地带,他温热的呼吸撩拨着,舌头舔抿着,时轻时重。她难受的咽了一口口水,全身绷紧,僵硬,灼热,体内似有团烈火在燃烧。

    楚晋一手探入裙领,剥掉她乳贴,覆盖住那团柔软,骤然用力握紧,她吸口冷气,感到整个心脏全都被他捏紧,她的呼吸,她的生命,全都在他手里。他所有力量仿佛凝聚于掌心。他的掌心有茧花,接触到她挺立的粉蕾……他明显的亢奋,加重力道揉着她,仿佛要把她揉碎。

    “我是谁?”他突然放开她的耳,喷出一口热气,粗声粗气的问,“我是谁?”

    “楚晋。”指柔吐息。

    “楚晋是谁?”他又问,手一直握着她那儿。

    他深邃凝视着身下的她。

    经过他一轮激吻,她颊上飞红,嘴唇微肿,娇羞怯懦的缩着肩,闭着眸。

    “楚晋是楚晋……”她答得好小声,好小声。

    他不满意这个回答,用力一握,她尖叫起来,然后听到他含着她耳根,再度问:“楚晋是谁?”

    “男朋友!”她失声尖叫,因为他又使出几分力。她受不了这样的挑豆,她宁可两人翻滚。

    “是么?”他抬起了头,怀疑的盯着她:“是男朋友么?”

    “是的,你是。”

    “爱不爱我?”楚晋喷着粗气,手从她胸前退下。

    “爱。”

    “那么,证明给我看!”

    他一把拉下她的身子,嘴唇俯低,再次火热的堵住了她的。

    他们滚倒在床上,他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的缠着她肩背,嘴唇贪婪的,急切的从她唇边滑下去,沿着她的脖子到肩头。那团炙热的火焰烧灼着她,全身的骨骼都几乎被他压碎。

    他的手指摸索着她的裙领,牙齿咬住了她雪白的肌肤,那股灼热的火焰狂热的从她胸中迸发,扩散到她的四肢。

    他粗重的喘息着,眼光凶狠,动作狂猛,她挣扎的推开他,喊着:“不要!楚晋,不要!”

    他突然放开她,滚下床去,奔进浴室里,把他整个人都淋浴在顶喷下。然后,他裹着湿淋淋的浴巾,从浴里走出来,眉毛和睫毛上,脸庞上全挂着水珠,他望着她,眼角微皱,带着一丝羞惭。

    他走来,双手撑在床上,俯着头,声音响在她耳边,沙哑性感:“去洗澡。”

    “嗯?”指柔惊得睁开眼睛,愣愣的瞪着他,“洗,洗澡?”

    “你昨晚没洗澡?”楚晋轻吻她眉际,唇角,眼梢荡漾起一抹笑意。

    她身子动了一下,却没有起身,忽然问:“你不,不生气了?”

    “生什么气?”楚晋反问。仿佛她夜不归宿的事都忘了。

    她简直震惊了。按理来说,这不是楚晋的方式。

    但是。

    不管怎样,她紧绷的神经渐渐舒缓了些。

    “哦,好,我去洗澡。”指柔慢慢从身下爬出来,扶着他肩膀坐起,双脚轻轻溜下床。

    在她走进浴室的时候,身后传来楚晋爽朗的嗓门:“要洗干净,待会儿,我要检查!”

    她洗得干干净净,香香喷喷,再度走进卧室,爬上床的时候。他却已经睡着了。

    平躺着,一只手臂放在脸侧,轻微均匀的鼻息呼出来,双眼皮低垂下去,盖住那犀利的黑色眸子。

    他的睫毛浓而密,睡相完美好看。

    指柔趴在他身边,将脸贴着他胸膛,聆听他的心跳声。一阵一阵,清晰而有力,让人觉得好温馨。她心情忽然大好,在他嘴唇亲了一口,“啵”的一声。

    他用鼻音“嗯”了一声,伸手揽着她,两人拥抱着,双双入睡。

    一觉睡到天黑,起床去吃饭。

    楚晋好像完全消气了。

    出门时,他拿着她那根切菜切伤的手指看了看,为她新换了一块OK绷,柔声说:“以后,厨房的事,全都交给我。”

    指柔回他笑。

    在她的脚下。

    李明远靠着床头,一下一下的按着打火机。火苗明明灭灭,他的视线模模糊糊。

    没有烟,没有酒,这样的日子就像泡在油锅煎熬。

    头又开始痛,他狠捶了一下床头,“嚎”的叫道,仰头瞪着天花板,“指柔!”

    “指柔!”

    “指柔!”

    她住在他头顶,这么多年,她为什么不搬走,为什么不搬走?

    明明心里还有他,明明心里还爱他!

    她为什么就一直不承认!

    可是承认又怎样?

    他又重重拍打一下,瞪视着头顶,如劳累疲惫的老马在烈烈沙漠长嘶:“指——柔——!”

    恰好门铃声响。

    他以为指柔来了,听到他的召唤声来了。他滚下床,冲出房间,打开门。瞬间失望!

    “是你?”他冷冷的瞪着对方,门一推,把已经跨进门里的指情往外推去。

    “我知道你不欢迎我。”指情笑笑,一把按在门上,“我是来谈正事的。”她挤入屋中,提包往肩膀一甩,手握着细带摇晃着。她化着妩媚的浓妆,嘴里嚼着口香糖,娇滴滴的说:“你这儿,我也算是第一次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