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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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坐到什么时候去,思想都快要停滞了。

    突然手铃猝然大响!

    惊起她心一跳,胳膊突然一阵颤抖,她低头看来电,视线有些模糊,她揉了揉眼睛,再看。

    不是楚晋!也不是李明远!

    而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有点不敢接,有点害怕着什么,可最终还是接了。

    她听到一个女声,很柔和:“是向小姐吗?”

    “是,是我!”指柔环顾这片地儿,黑沉沉的,怎么没有路灯?

    “我是公司的助理,楚先生出差了,让我跟你说一声。”那边的女声柔和而亲切。

    “什么?他出差?!”指柔差点惊叫,还等着他来接她回去,因为她不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她迷路了!

    如果他出差了,那么还有谁会来接应她?

    “他什么时候出差的?请告诉我!”指柔拿着手机焦急的问。上午的时候,他还陪着她找人,中午的时候,她只不过不想吃饭,他一生气就开车走了。怎么下午就出差了?

    “是这样的,向小姐。”楚晋的秘书说道,“今天下午,楚先生有一个会议,要去香港支部召开……他延迟到中午才去。他临上飞机交待我,如果,晚上赶不回来,让我给你电话。”

    “那他现在,是赶不回来了吗?”指柔颤颤的问。

    “是的,楚先生来不及赶上最后一班机。”

    “好的,谢谢你。”指柔挂了电话,平下紧张的呼吸,举头环顾,但愿能够看到一辆计程车!

    黑茫茫的一片天地。

    她有气无力的拖着沉重的步子,艰难地向前。

    一步,一步。

    她数着步子,挪到路边,她没有力气站着,只有蹲着,后来坐了在地上。

    没有车子开来。

    她居然会在自己生活过的城市迷路?

    她叹口气,打开手机,调出林如墨的号码,又叹口气,不情愿的拨给他。

    那边好响。

    应该是舞厅。

    林如墨的声音焦躁无比:“喂?指柔!!是指柔吗?是指柔吗?回答我!”

    指柔说:“是!你来接我吧。”

    “你在什么地方?”林如墨穿过一个又一个疯狂扭动的人,他今天找遍了所有的夜店,也没看到李同学!

    接到指柔的电话,又看看时间都这么晚了,他心生不祥之感。他冲着手机大问:“告诉我,你在哪儿?”

    那边,半天才有声音发出:“我,我也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我不认得路。”

    “不会吧,我的指柔!”林如墨给她吓到了,惊讶的喊道:“那你观察一下,你周边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没有?”

    “没有。”指柔望过去,只有一片漆黑的夜,如果这也算标志性的话。

    她努力的再看,眼睛睁得大大的,把她所在的情况一一描述:“我这儿,有一条路,好宽好宽,铺了水泥,但是,没有路灯啊。”

    她想,林如墨听到她的描述后,一定会很吃惊,因为她自己都被自己震得吃惊了。

    “再说清楚点,有没有树?”林如墨夹着手机,打开了车门,钻了进去。

    “有树,很多树,一片漆黑的树。”

    林如墨听到那端传来的声音,一边开车,一边在心底直叹,完了完了完了。

    她连自己迷路在那儿都不清楚,他又怎么找得到她在哪儿?

    林如墨顺着心灵感应往郊区的方向驶去,他想,一定是在没人的地方迷路了。

    指柔坐在路边,焦急的张望前方,哪怕是过来一辆私家车也好。

    正想私家车的时候,果然就见远方开来了一辆,先是一阵隐约的车声,接着有一小束灯光,照在路面上,然后缓缓的驶近。灯光越来越多,亮。

    司机开得很慢,车速很稳,看得出来,司机是专程放慢车速。

    她惊喜的望过去。

    不是一辆车。

    前后三辆。

    前边是黑色的,后边是黑色的,加长型的房车。

    中间那辆车是银白色的,驶在路上如果从远方看,就像一只白色的鸽子飞翔。

    在这黑漆漆的夜色里,这些车子带给了她无尽的希望。

    指柔正想招手,还未站起来。

    只见前面的车好像停了下来。然后中间的车也停了,紧跟着最后的那辆车,也停下。

    前后的两辆车门从里打开,有司机冲出来,还有车厢后排也有几个穿黑色西装的大汉快速奔出来,一伙人一致向中间那辆车跑过去,打开车门,一个小女孩从里蹦出来,去捡地上的什么东西。

    小女孩的身后,跟下来一个保姆模样的老妇,指柔听到她喊:“楚楚!楚楚!不要跑远了。”

    几个司机,几个保镖手里都拿着对讲机,一个接一个将声音传过去:“保护小姐!这儿地段比较危险。”

    “发现任何可疑人物,立即捉住!”

    他们排开了陈列,所有人都跟在小女孩一米之远,相当于,把她保护在那个距离之内。

    指柔正奇怪,那是谁家的小公主,那么有钱,请那么多保镖?

    突然间一道厉声向这边喝问:“谁在那儿?”

    指柔被他们当可疑人物发现了!

    只好在他们没走来之前,先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她双腿发软,站也站不好,平衡力明显不够,看样子,遥遥欲坠。

    一束雪白的手电光照射过来,有人在问:“是谁?你蹲在这儿干什么?”

    指柔笑了笑,“我在等车,我朋友很快就过来了。”

    面对这么多的打手,她虽然紧张害怕,可是与生俱来的镇静,还是让她非常冷静的对答。

    她在这边被人拷问,小女孩在那边捡东西。

    楚楚要捡是一块硬币,她“呆笛”给她的,小小的一块硬币,一面印着楚楚的头像,一面印着楚晋的头像,在她三年的成长过程中,除了相片,这块硬币从未离身。

    她刚才坐在车里,拿起来认真的看她“呆笛”,对“呆笛”说:“呆笛,你再不来看楚楚,楚楚就不要你了!”然后,她生气了,把硬币扔了。

    一扔,楚楚就后悔了,嚷嚷着:“奶奶,我把呆笛扔了!”

    于是,就这样,停了车。

    她下车,捡她呆笛去了。

    “呆笛,呆笛!”她弯着腰找,穿着雪白色的裙子,雪白色的皮鞋,雪白色的头花,看起来,就像一个雪白色的天使。

    指柔隔着一段不远的距离看着她,楚楚捡到了东西,欢叫着:“呆笛!”她小手在裙子上拍拍灰尖,然后,拿手心抹去那面头像的灰,放在嘴唇亲一口,拉着随后跟来的保姆的手,一起走近车。

    指柔没有看到她的脸,小女孩一直低着头,又唱又笑,笑声飞扬。

    楚楚进了中间那辆车的后排后,这边包围着指柔的保镖们,见小公主平安无事回到车中,用对讲机接头,“小姐已经安全回到车上,保护小姐回家。”

    他们一一散去。

    “等一下!”指柔突然冲他们问:“请问一下,这个地方离加油站多远?我朋友从加油站开车来,时间很长了。”

    有人回头看他一眼,答道:“前面八百米有加油站!”

    “那这条道,往东是什么地方?”指柔问。为了安全问题,她不能直接问,这是什么地方。要隐性的问,前面是什么地方?

    那人告诉指柔:“东边是郊区大道,左转,就是这片香蕉林大道。”

    指柔说:“那谢谢你们啊,我朋友正在来的路上。”说着她打手机,“林先生,你是不是正在香蕉林大道不远的地方?啊,是啊!对对对,我好像看到你的车了!”

    即使没有看到,她也得硬着头皮说看到车了,这样才能给自己壮胆,否则,这群凶神恶煞的大汉,随便一拳便能把她打得趴下。

    保镖们上了车。

    坐在后面那辆房长里,其中一个压低声音说:“可吓死我了!”

    另一个不解:“怎么说?你还怕一个女人?”

    “你不怕?”还是先说话的那个,“你知道她是谁吗?”

    “说出来会吓死你!”

    “那位就是向小姐!”

    “楚先生的女朋友!”

    “我的天!”

    等到林如墨把车从郊区大道,开到香蕉大道的时候,指柔也被吓得站也站不起来了。

    还好,林如墨一早知道她没有吃饭,车里放着餐厅的外卖,她坐进车里看到灯光,看到林如墨的脸庞,在这茫茫的黑夜,见到熟悉的人,就好像绝地逢生!

    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喝了一口林如墨递过来的水,才发觉自己饿了。

    林如墨伸臂又从后排拿过那盒饭,指柔端着吃,手指饿得直发抖,连筷子都拿不稳了。

    “……这么饿?”林如墨打趣的问。

    指柔点了点头,大口吞咽着饭:“这饭好吃。”

    她的胃部隐隐作痛,饿了一下午,不觉得痛,现在吃了饭反倒有些不舒服。

    林如墨开了CD,看着她吃饭,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跟着旋律叩击着。

    “你没找到他?”他侧脸问她,她的短发低垂,在手指掠过来的时候,她猛然抬头,瞪着他。

    林如墨愣了愣,手停留在她额头前边。

    “我想,我们每个人都找不到他了。”指柔又咽了口饭,胃疼得厉害,额头出汗,但是她得忍着,不让林如墨发现。

    他以为车厢热,把冷气调低几度,而她脸庞仍在冒汗,眉间有挣扎的痕迹。

    “你不要担心,他失踪几天,就会回来的。”林如墨挑眉:“他还有公司,还有那么多的事务,等着他去处理,怎么可能丢下不管?”

    “是啊,我也相信他,不能丢下这些东西的。那曾经是他毕生的追求,拼了命去追求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指柔扬唇笑了笑,苍白的笑容。

    车内阅读灯照耀着她清秀的眉,她精致的鼻,细汗覆脸衬得她晶莹剔透,林如墨一时失神,忙一甩头,说:“所以,我也相信,他不会丢下。”

    他虽然困惑,为什么不叫楚晋来接她。

    但是他没有过问。这也是他的性格,也或许是接受的西方文化教育所致,不过问她的私事。

    看她吃完饭,林如墨这才慢慢启动车。

    一路上,都很安静。

    林如墨不断的与她交谈,指柔也只淡淡应一声,没什么表情。

    她的眼睛一直在窗外。

    而窗外,什么都没有,这一路,只有漆黑,一路漆黑。

    穿过这条道,又穿过另一条道,一条道连着一条道,漆黑的窗外,终于有灯光闪烁,一颗、二颗、二颗、百十颗、千万颗,连成一条线的长明路灯,在车顶划过一串串流星的痕迹。

    一切都有过,一切都走过。

    三年前,林如墨和这个女人相处得那么好,那么好,他们拥抱过,他们接吻过,他们肌肤之亲过,可他们……最终还是散了伙。

    他静静的,忽然失笑,转了一个弯,仿佛豁然开朗,前面道路越来越亮,金光灿灿的一条大道。

    “睡了么?”寂静的车厢里他在问。

    “没有。”指柔含糊的答着。

    “就快到了……”林如墨极轻极轻,仿佛风吹叶落。

    就快到了。

    当年他们的爱情,那若有若无的爱情之门,就快到达。最后,却永远停留在那扇门外。

    指柔靠在头枕上轻应一声。

    他终于把她送到公寓楼下,她开门,下车,站在门外,摇摇手:“谢谢你送我回来。”

    声音还是那样甜美动听,笑容还是那样美丽动人。

    如三年前某一天送她回家一样。这情景太相似,好像已被时光复制。

    林如墨笑着摇摇头,倒车,离开。

    指柔工作,生活,吃饭睡觉。她不再去找李明远,不再去。

    因为找不到,找也徒劳。

    楚晋依然出差。

    没有电话。

    给他电话,他关机。

    其实,这也是个好现象。

    至少在这无人打扰的时光里冷静,冷静的思想,冷静的处事。

    关于对不错,关于爱与不爱。

    其实,大家都应该心中有数,就等着拨开那些牵绊的因素。

    说到底,李明远也是格外“幸运”的。

    从他失踪起,无论是妹妹的来电,还是余颜的来电,这一切,可看出李明远的女人为他执着。

    都想要他。

    都想要他!

    傍晚,指柔从公司回来,拖着疲惫的双腿进了门,抱膝坐在阳台秋千上,手指摇晃着一杯香槟,一个人自斟自饮。

    过几天,就是中秋了。

    望着天边绽放的彩霞,终于有点失落。

    虽然伤害已经那么深,虽然和他不可能回去,可是心里头还是空缺了一角,失落就从那角落慢慢的浮上来,像汽泡一样生长。

    他会否知道,他带给的那一场伤害,早已过眼烟云?

    她想,如果他只是躲着她,而失踪的话。

    那么,她应该尽快和楚晋结婚,在自己幸福的刹那,然后要个孩子,要一个孩子完成生命的延续,幸福的延续。

    这个念头刚转完,身后传来了一阵皮鞋击在地上的,有力的脚步声,指柔站起来,扶着秋千,转过身。

    她紧张的心跳不已!

    楚晋风尘仆仆的出现在通道口,见到她,他丢下手中的皮包,脱下黑皮手套,一边迈动步子,一边活动手指解开外套扣子:“吃饭没有?”

    绯红的霞光晕染在城市上空,无数绚丽的彩霞簇拥着落下,点亮了城市的西边,再变成大朵大朵的黑云,拉下一天的夜幕。

    楚晋的脸,在这一瞬间迷离得像一场梦。

    她以为他,永远出差了!她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她身边了!

    她以为……

    不!她不要以为!

    她要他!

    她跳到通道口,然后扑到他怀里,巨大的撞击力让楚晋闷哼,身体不由自主的踉跄了一下,背抵在了墙壁。

    “这么热情……”他蹙眉,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指柔盖住嘴唇,尽数吻进了她的唇里。

    她急促的吻着他,急躁的抱着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如这一刻急迫,主动。解开他长长的领带,掀起他泛着烟草味的衬衣。

    楚晋躲避着,后退着,一只手扶墙,急促的说:“不好不好,全是汗呢……”

    “我举白旗。”他沙哑的笑着躲开她的攻势,喘气的说,“放过我吧。”

    “不!我要抓你,一起洗澡……”她把头埋进他的脖子间缠绵不走,双腿夹着他的腰,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后颈,任他带着,一起往浴室里挪去。

    到了明亮的浴室里,楚晋一手扭开热水,给浴缸灌水,一手在她后背抚摩。指柔笑着抱着紧,过了一会,两人一起下水,他轻声说:“怎么你这么轻?”

    水漫过身体,侵湿了他的衬衣,以及她的衣裙。

    这才知道,两人下了水,还穿着衣服。

    可是这一刻,谁都没有动,只是抱着,坐在水里。

    柔软的清水中,没有滴精油,也没有玫瑰花瓣。

    楚晋低着头,牵起她的手,亲吻了一下,促狭的说:“你真的好轻,轻得让我以为抱着一个梦……”

    “梦,很轻吗?”她眼神有些迷离。

    “我想,是的。梦很轻,很轻……”他伏在她眼边低语。

    她的眼睛似梦一样迷迷蒙蒙,她的声音如梦呓:“梦,有多轻?”

    他把她抱紧,有些喃喃的说:“梦,轻得让人抱不住……”尽管如此抱紧她,却还是感觉怀里的人随时会溜走,像条美人鱼。

    然后,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可我不是梦,楚晋。”她柔和的嗓音,听起来就像一个梦,遥远无比。

    楚晋凝视着她的眼睛深处,“对,你不是梦,可我怎么抱着你,就像抱着一个梦一样,我感觉不到真实,我感觉那是幻觉。”

    “那你有没有感觉出,我对你的心?”她柔情的眼睛,如梦似幻闪动在楚晋眼边。

    “有……”

    “那是什么感觉?”

    “不可言喻……”

    “楚晋!”指柔佯怒:“什么叫不可言喻?!”

    “今天,你在调.戏我……”楚晋沙哑的笑,“调.戏是不好的行为。”

    “我调.戏你吗?我还以为是情不自禁呢?”她白了他一眼,“那你为什么现在抱着我?”

    “我也情不自禁。”楚晋动了一下,涎着笑脸凑过来,“恩,你情不自禁,我情不自禁,我们都是情不自禁。”说完他的手不安分的停在她的衣裙上,灵活的解着胸扣,有些急迫,又有些期待。

    指柔阖上眼睛,一任他解开胸前的招子。

    只是忽然间,楚晋手指顿在第二个扣子之间,他说:“不公平。”

    “今天,是你先情不自禁,所以——”他在她耳边轻语,“我要你伺候我沐浴……”

    在指柔还未回神的时候,他蓦地又欺身过来,将她整个压了在水下,身体的动作,翻腾起一片水花。

    她在水下大叫:“你这样压着我,我怎么好服侍你脱衣服?”

    水声哗啦一片。

    楚晋又抱着她,在水中翻了一个身,瞬间位置转换,她将他压在了水下。

    “来,脱,好好脱,”楚晋眯起了眼睛,唇角轻扬。

    “行,我脱,脱就脱。”指柔应声,很认真的,很温柔的,为他脱衣,衬衣、长裤,内裤……一件一件的褪尽,然后仔细的叠好,拿出水面,放进了旁边鹅黄的洗衣篮里。

    健康的小麦色皮肤,散发出阳光的味道,没有一丝赘肉的精悍身躯,绝佳的黄金比例,他的男性裸.体美到无可挑剔。

    “楚晋!你真应该去杂志拍写真!”指柔弯着笑容,很真心的赞叹道。

    他很认真的回答:“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身材这么棒,不能埋没了!”指柔非常热心的说:“正好杂志社那边,要刊登这期的珠宝系列。哪,袖钉是男人的珠宝,我的创意是,让你穿一件衬衣,敞开扣子,袖钉在你袖子上闪闪发光,然后你的胸膛用巧克力涂抹成一块一块的……”

    他紧抿唇,不语。

    “我保证到时候,全国美女乃至老弱妇孺都参与追求“猎狼”的行动。哈哈哈哈!”指柔说着,忍不住放声大笑。

    “不行!”楚晋喊出,双眉纠结得紧紧的,“我说不行就不行!除了我的老婆,其它人都没有资格看我珍贵的裸.体”

    “为什么不能看?”指柔继续逗他,指尖点他的额头。

    楚晋却是一脸严肃的说:“这叫奇货可居!”

    “恩,也对。”她歪头想了想,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那就,先把楚晋,藏在家里,然后,万一哪天我们断了粮,就去拍写真出卖裸.体。”她纤长的手指轻刮着他下巴,很内行的说。

    楚晋长臂一伸,将她稳稳带入怀里,“放心,你不会有那一天的,我会一直养着你到老,不会给你出卖我罗体的机会。”

    她捏了捏他结实的臂肌,又敲了敲了他胸肌,“像巧克力一样的胸肌,好诱人!”

    “长长的猿臂……”她的话还未说完,楚晋高声抗议:“我不是猴。”

    指柔“扑哧”一声笑出来。

    就势倒下去,将脸贴到他的胸口上,细细的吻着他的喉结,渐渐下滑。他身上紧致的肌肤滑过她柔软的唇瓣,很阳刚,很性感的触觉。

    他的手搁在她的肩上,在她滑下去,接触到他的腰侧时,他突然用力握住她,将她从水里提了起来,似笑非笑道:“说好一起洗,你却还穿着衣服,这不公平。”

    “哪……”指柔脸红红的。

    “现在,换我服侍你。”说完,楚晋也学着她刚才的模样,从容而冷静的,不染任何欲.望的,一件一件,轻轻褪下的裙衫。

    他的手指很长,指腹厚实,掌心凝结的茧花,滑过她肌肤的时候,有种酥酥麻麻,如触电的感觉。

    终于脱到了最后一件。

    胸前包裹着她傲人的曲线,大半个雪白的上身暴露于空气中,浴缸的水已经漫了出来,楚晋邪邪一笑,身子往前倾,搂着她说:“你逃不了了,衣冠一脱,我可要禽.兽了。”

    浴缸很大,两个人坐在里面绰绰有余。

    指柔坐在他的怀里,纤指轻点着他的臂膀,紧接着,在他的臂膀上打圈圈,然后顺着臂膀一直向上滑,滑到男性的锁骨上,再往下滑。

    是胸膛。

    “……很想要你。”他猛然一震,捉住她不安分的手,炙热舌尖卷着她的耳垂,低哑的沉吟,“我们提前洞房。”

    “嗯……”她反身吻住他。

    楚晋伸手将她搂过来,仰在水面上,笑道:“我来真的,你不怕我禽.兽?”

    “哇!好怕!”指柔大笑,眉梢眼角沾着水珠,俱是妩媚。

    他猛一个翻身,捧着她的脸,狠狠的吻着她,水声哗啦一片响。

    指柔双手揪住他的手臂,感到他正在疯狂的纠缠着她的唇舌,她也疯狂地回应着他。

    就这样互相拥抱,互相攻击,互相掠夺,互相撕咬,互相侵略,互相吮吸,直到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濒临窒息。

    她终究无力。

    浴缸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吻,从他嘴唇带着狂野的气息,席卷着她沉溺下去。

    火热的欲望随着他的这个吻的深入而漫卷全身,来势汹汹,汹涌澎湃,像陡然高涨的海浪,像骤然暴发的山洪,横扫一切。

    空气中的欲望气息浓郁得似要让人窒息,飘浮着的每一个分子都停滞下来,温度,热量,不断的攀升,攀升。

    她已然无力。

    张开的双臂抱着他身体,清凉润泽的液体水光潋滟,漫过高温皮肤时所带来轻微的战栗,好似每一个紧绷的毛孔瞬间打开了,身体变得异常柔软,轻飘。

    呃。。。最近更文,更得两眼发黑。月底可能结不了。李明远啊,唉,我一直想挽救啊悲哀的,还是让楚晋把他给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