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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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楚小嘴嘟了起来,奶声奶气的说:“爸爸说,爸爸说,那个名不好听,一点也不好听。爸爸说,爸爸取的名才好听。”

    “那个不是爸爸取的名吗?”指柔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充满了期待的问。

    她圆圆的眼睛乌溜溜的旋转着,还没有张嘴回答,瞧见里间的门轻轻打开了,急得把手中的兔子一扔,拍着小手掌蹦跳过去:“爸爸,来,抱抱。”

    楚晋出来了。

    她撒娇的跑到楚晋跟前,撒娇地笑,笑声像风铃,叮当作响:“呆笛,呆笛。”她可能喊的是爹地,发音不全,喊成呆笛。

    楚晋宠到抱着她,送走客人,客人一走,她赖在他身上不下来。

    不一会儿,楚晋向她走来,指柔把脸偏开去,尽管心里愤怒,迫切地想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良好的修养还是使她暂忍下去。

    等客人走后有一段时间了,她才进去。

    她跟着楚晋走进里间,楚楚趴在他肩头,朝后边的指柔吐舌头,扮鬼脸,活泼可爱。

    “阿姨,我好像见过你。”

    指柔笑了笑,“我也好像见过楚楚。”

    “楚楚下来,先到外边去玩。”楚晋把楚楚放上办公台,又从办公台将她抱下地,然后从笔筒里拿出一根水果糖,指着门外。“爸爸有事情要做,先去玩,好不好?”

    楚楚接过糖果,甜甜地说:“好!谢谢爸爸。”乖乖的点了点头,乖乖的出去了。

    门关上了,还能听到她在外喊:“小白兔,你躲在哪?快出来和我玩,不要捉迷藏了。”

    楚晋发现她还站着,伸手指了指沙发,“请坐。”他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冷而硬。

    “你没有解释吗?”指柔没坐,怕是坐下去,也会气愤的跳起来,她急促的,低声问,“为什么?”

    他微笑,却笑得让她发抖:“解释什么?”

    “解释什么?你居然这样说?解释什么?你难道真的要我亲口来问吗?那个孩子……”

    “楚楚是我的……”他冷声打断。微微转开头,似在隐忍什么,眉间挣扎纠结出细细的皱纹。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你的。叫你爸爸的孩子,不是你的,难道还能是别人的?”她嘴唇一颤,嘲讽的笑,“好,很好。楚晋,你突然不声不响的弄出一个孩子来,也不解释一下,不仅让我瞠目结舌,也让我的世界变得云垂海立,日月无光!”

    “仅仅一个孩子,就改变了你的世界吗?”楚晋冷酷的脸转向她,他冰冷的眼神,失去了两人相处时的甜蜜温情,和豪爽随和。

    明明已经看出他有发火的症兆,她却是火上浇油:“岂止!简直就是颠覆了我的世界!”

    难怪那天晚上,回来那么晚!原来真的在外和别人生了孩子?!为他生孩子的那个女人又是谁?为什么他藏得这么好?

    楚楚踱着方步,然后伫足在她面前问:“那你对我,又有多少的爱?连一个孩子都接受不了的话?”

    她瞪着眼,气呼呼的说:“现在不是接不接受孩子的问题,而是我在问,那是你和谁的孩子?我想我必须要知道这个,你难道觉得我不应该,或者我没有权利,没有资格去知道吗?那是谁家的孩子?”

    “是我的。”楚晋面无表情,答得很干脆,果断,坚定,“也是你的。”

    问了他这么久,还是问不出任何答案!

    “那看来,你是不肯,也不愿意告诉我?”指柔说,失望的摇摇头,失望的眼光望着他,失望就像海水一样涌进眼眶,有些酸,有些热,酸得眼睛难受,热得胸口难受,“楚晋!楚晋!你告诉我吧!”她哑声喊:“我又不是不能接受,只是一个小孩而已,我不至于那么不懂人情,难道你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她靠在文件柜上,双腿无力,疲惫的望着前方。

    她就快要撑不住,撑不住了!

    “我刚告诉过你……”楚晋慢慢走向文件柜,一只手撑在上面,低着头,对她轻轻的说:“楚楚,是我的,也是你的。”

    “楚晋!”她抬头叫:“什么叫是你的,也是我的?明明是你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你却不告诉我!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连这个孩子的来历都不肯告诉我?”

    “以上问题,我有权保持沉默。”他深黑的眸子,直直的,定定的凝视着她,“请你不要再过问了。请你!”

    指柔忍无可忍,侧身猛地推开文件柜子,抄起一本卷宗,唰的扔出去。

    她嘶哑的叫道:“你沉默是不是,你沉默是不是?我不沉默,不要沉默!我怎么就认识了你这样的男人?还蹲过监狱,还生过孩子?你混帐,你混帐!”

    卷宗砸过来。

    楚晋头一偏,轻松躲过,他微低着头,用指尖弹了弹脸。

    冷冷的斜视着她。

    她心乱颤!

    手指乱颤!

    身体都在乱颤!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一点一点,用力用力的捏紧她,快要折断她手骨,眼光很不友善,轮廓的线条很清冷,他几乎是在低吼:“不要闹!不要和我闹!”

    “我没和你闹,你只要告诉我,那孩子是谁的!”这也算是闹吗?她只想知道孩子是谁的,那个孩子她并不是不可以接受,只想知道是谁的。就算是杨微微女士的,她也能接受!

    而楚晋转开头,侧面的棱角更冷,字句如冰:“你要我说几遍?”头发眉毛都坚起,简直像一个刺猬。

    “你一遍都没告诉我?”

    “还要怎么告诉你?”他那刺猬状的头颅,她接连向后退了两步,“咯”的一下,抵在了办公边缘。他眼圈微微发红,不知是怒,抑或其他,只知此时的他,让人好陌生。

    “楚,楚晋,你,你……”她被他的样子吓得瞠目结舌,不知所云。

    这是楚晋吗?

    他已经惊吓了她,他难道不知道吗?他说过绝不再让她受任何伤害,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用这副眼光看着她?仅他这副吃人似的眼光,便已让她深受伤害了,他知不知道?

    他突然不声不响弄出一个活生生的孩子?他居然连解释都没有?

    难道他还要朝她发火?

    楚晋突然对她掀了掀白白的牙齿,像一只猛兽,低吼:“我说过!不要再和我闹!孩子是我的!也是你的。”

    对于这个解释,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他真的怕!这样的解释对于他,没有任何好处!

    他心乱了,乱成一团麻,不知道如何去解释,才能让自己平静!

    他的低吼震惊了她!

    “好!很好!你不说就不说!那么,我滚开吧!”在她刚从惊吓中恢复过来,转身一冲,办公大门已经“砰”然一声阖上了。

    楚晋一怔,惊觉的扑上前去,双手用力的捶打了两下门,他想去追,他要去追,无论如何,他不能让他的柔柔伤心。

    可是,追回来怎么办?怎么解释,怎么解释?

    楚楚站在外头,愣愣的望着奔跑而去的女人。

    她小眼轻轻眨动着,怯怯的问:“呆笛,我看到那个阿姨,她哭了?”

    “楚楚……”楚晋想开口,竟无语凝噎。该怎么跟孩子解释,她是妈咪,而不是阿姨?孩子天天问他要妈咪,他天天哄着去远方了,去远方了。可是现在怎么办?他竟然束手无策。

    他蹲下去,摸着孩子的头,轻轻的,怜爱的抚摸着充满了无数个疑问的小脑袋瓜儿。

    “呆笛……是你把那个阿姨气哭了吗?”楚楚站在他怀里,咬着食手指讷讷的问。

    “是,是呆笛把阿姨气哭了。”楚楚叹气。面对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孩子又聪明,懂事,仿佛什么都明白。

    楚楚再度问:“呆笛喜欢那个阿姨吗?”

    “是,呆笛喜欢。”

    她的大眼睛闪亮着,期待而认真的,还带有某种害怕的问:“那以后,以后呆笛喜欢阿姨后,还喜欢楚楚吗?”

    “楚楚……”

    “呆笛,你喜欢阿姨了,是不是不要楚楚了?”她几乎都想哭了,孩子的心是敏感的,脆弱的,透明的。

    要怎么样做,才能不使她受到伤害?

    楚晋无力的,又叹气:“楚楚,呆笛不会不要你,楚楚是最乖最乖的……”他把孩子抱在怀里,哄劝着,幸得孩子懂事,没哭没闹,只是安安静静的抬头看着他。

    她的眼睛好漂亮,大大的,两排睫毛长长的乌黑发亮,长得就跟她一样。

    那边的指柔,出了楚氏。

    一路向东,阳光却从西方照耀过来,将她的影子,长长的拖在地上。

    行到一个岔路口,她不知所措,头脑昏昏沉沉的,不知在想什么,好像都在想,又好像什么都没在想。

    空空白白的,一下子又塞得满满当当的。

    好半天,她就呆呆的站在路口,不知该何去何从。

    晚风拂乱了我的头发,天上飘飘忽忽的挂着几朵白云,染了西阳的晕红。

    这个城市的冬天,就快要来临了。

    她裸露在短袖衬衫外的白白双臂已然感到丝丝凉意。

    她总不能在这人来人来的路口站着不走,于是只能忍受着路人诧异的目光,和凉风的侵袭,呆呆的迈出一步。

    二步、三步、四步……

    长长的斑马线上,突然寂无一人,所有的车辆都朝她开了过来,她找不到一个人,看到的只有汹涌的车流,一波一波朝她轧过来。

    她怎么办,怎么办?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车子从身上压过去,辗成碎骨?

    她扑嗵跌坐在温热地上,仰视着天空,孤独和无助使她想哭。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的楚晋,可曾想过她就在大街上所受的恐惧?

    她无意识的瞪着所有的车子。

    “吱”的一声,滚滚车流中突然杀出一辆车子,停在她的身边。

    车门打开,一个男人从车子上几乎是跳了下来,诧异的望着她。

    她也望着他,只因为她知他是谁,但却不知该不该跟他走,该不该向他解释她坐在这车浪奔涌的斑马线上的原因。

    他们彼此瞪视了几秒钟,那男人终于先开了口:“你在这儿干什么?”

    冷冷的,不悦的,几近恼怒的低吼:“快起来!自杀也不要坐在斑马线上!到处都是车!你想死是不是?好!坐着不动,等着所有的车压过来,辗得你粉身碎骨!”

    指柔惊愣的睁大了眼睛,无法回答。

    干什么找死呢?

    是啊,干什么要找死呢?

    她疯了吗,还是傻了,还是和他一样,小脑萎缩了?!

    李明远也没有拉起她,而是让她自己一个人爬起来,她坐进了他为她打开的副驾座里,一头摔在软软的头枕上,她的眼泪突然匆匆的流下来,流下来。毫无预警的,甚至连心酸的气味都没有。只是想流泪,她没有哭,只是流了些眼泪。

    李明远把车开得开得很快,几乎快要飞起来,飞起来。

    啊!天哪!不就一个孩子嘛,我杂又写成这么复杂了。。。

    如果可以飞,世界上所有失意的,伤心的,痛苦的人类,都逃避的想要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