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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鬼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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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

    “你先把大小号解决完,再多喝水洗洗肠子,不然我下不了嘴。”

    一切准备就绪,我抱着寿猴,膏药给里边装水。

    过了一会,符文还真的转动起来,紧接着山羊胡子里就滴下了小水珠。

    膏药认真的用双手接着水珠,眼看着要接够一捧水了,我却犹豫起来。

    人常说大话好说,大事难做。万一我真的变成一滩水,或者别的什么鬼东西,那我妈怎么办?谁来照顾她?谁来给她养老送终?

    还有姜梅,谁来和她做测试?

    膏药看我盯着水发愣,以为我后悔了,竟然自己低头喝了下去。

    “你疯了?”

    我对着膏药大喊:

    “万一出事怎么办?”

    “那你就不会出事了。”

    艹,这句话真够煽情,也很上头。我看着膏药一脸平静的样子,胸口腾的一下就冲上来一股热气,二话没说,也低头喝了一口。

    膏药看着我笑了一下,说:

    “俩智障。”

    然后这俩智障就面对面的坐下,互相看着,观察着,等待着奇迹……不,奇怪的事情发生。

    再然后这俩智障就开始跑肚拉稀了。

    一趟,一趟趟,一趟不赶一趟……后来膏药嫌脱裤子提裤子太麻烦,干脆撅着个光腚蹲着不起来了。

    没东西擦屁股,我撕了自己的衬衣,膏药撕了自己的秋裤。后来还是不够用,就把用过的布条在水里洗洗接着用。

    石道里空气不流通,味道久久散不开。我和膏药努力把头伸向地下河方向,还是被薰的一个yue接着一个yue。

    要说我在喝水之前已经大小号过了,应该不会有多少东西。

    没想到,我拉的比膏药还多,尿的比他还骚。

    膏药也惊讶了,说看不出来我干巴瘦的身体里,竟然有个大大的屎尿包。

    大概拉了一个多小时,我和膏药终于什么也拉不出来了。

    我捏着鼻子,对着膏药惆怅地说:

    “拉完了,等会又该饿了。”

    膏药鼻子里塞着两根长长的布条,摇摇头,晃荡着布条对我说,没事,我们还可以再去找鱼吃。

    我看着旁边一溜子洗好的布条,也摇摇头。

    按说拉了这么久的肚子,人应该感觉虚脱才对。

    可是恰恰相反,我和膏药都觉得身体很轻松,一股很奇妙的,非常轻盈的气体充满了全身,让人直想蹦跶。

    看来这寿猴真是个好东西。

    这让我想起家里那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如果给寿猴里打个鸡蛋让老母鸡吃了,会不会一步一蛋?

    我觉得这个可以试试,哈哈。

    把寿猴放回原位,我和膏药又回到封石那里。

    在决定推开封石前,又一个新的问题出来了。

    我们把封石从这边推开,怎么在那边给它推回去?

    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推开一条缝隙,刚好能过去个人就行。

    但是不管缝隙大小,想要从化尸洞那边再把它推回去都是不可能的,因为没有着力点。

    后来膏药说实在封不住就不封了,反正我们能打开,别人迟早也能打开。

    我一想也是,这里面有寿猴这样的宝贝,也有桃花毒,别人打开后会遇到什么,只能听天由命了。

    于是我和膏药开始推石块,推到五十公分的时候,膏药说可以了,这个宽度他吸着肚子可以过去。

    既然膏药能过去,那我更没问题。

    没想到膏药在过的时候还是有点卡,我用后背抵住他,准备推他一把。

    结果我刚一用力,膏药就拼命往回退,好像那边有个力量更大的人把他推回来一样。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膏药又手忙脚乱的去推封石堵洞口。

    我想问他怎么了,结果还没来得及张嘴,一个干枯又黢黑的爪子猛的搂到我的脖子上,就往化尸洞里拉。

    膏药嗷嗷大喊着跑过来,手里提着那把卷了刃的砍刀,照着爪子就砍了过去。

    砍刀贴着我的头皮杀过去,带动的气流搅乱了我的几根发丝。

    我感觉自己的心都往旁边躲了几公分,生怕第一次使刀的膏药给我的脑袋开了瓢。

    只听“哐”的一声,砍刀砍在爪子上,像是砍在坚硬的石头上,刀刃又卷起来一大截。

    爪子一点伤没有,反而更疯狂的拖拽我。

    膏药一看,扔了刀,猛扑到我身上,一把抱住了我的腰。

    “五哥,谁的手?”

    “不……不……知道。你抱……抱紧,别撒手……”

    “谁撒手谁孙子。”

    爪子的力气很大,几乎要把我的脑袋拽下来。

    膏药也不撒手,肩膀抵在石缝外边借力。

    两股力量都很大,生生把身高不到一米七的我,拉成了一米八。

    我感觉自己像一块肉,正在被两条狗抢,除非它们都咬一口下来,否则哪只狗都不会松口。

    脖子被掐的死死的我开始缺氧,心脏像要炸开,脑袋也麻木了。

    那一刻,作为现代人的我,知道了古代人五马分尸的痛苦。

    我在心里喊,膏药啊,实在不行你先撒手吧,与其被断成两截,还不如给哥留个全尸。

    但是我喊不出声,我的嘴巴像被塞了一个无形的鸡蛋一样张着,根本合不拢。

    此时膏药的肩膀也被硬生生的拖进石缝里,骨头都要挤碎了。他又急又疼,发疯似的大喊了一声,想要把我拉出去。

    两股力量持续着,我的脸已经成了酱紫色,眼球都突出来一大截。

    就在这时,耳朵里突然听到三个字:

    “舌尖血。”

    谁?谁在说话?

    “舌尖血。”

    又说了一次。

    舌尖血?什么意思?

    我拼命转动已经极度缺氧的大脑,突然就想起以前在书上看过,说黑狗血可以辟邪。

    难道舌尖血也可以?

    可不可以我都得试试。

    我想用牙齿去咬舌尖。

    不行,嘴合不到一起。

    那就用手抓。

    可能是脑袋被揪的时间太长,整个头脸上的压强都很大。

    就在我把舌头抓破的一瞬间,一道细细的血柱喷涌而出,在空中划出一个小小的弧度,然后就落在我的脸上。

    哎呀呀,爪子在我脖子上,这落到脸上不是浪费吗?

    我赶紧抹了一把脸,想都没想就照着自己的脖子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