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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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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若生得俊俏必是风流种,再加上有钱,而且是风氏企业未来继承人,得天独厚的风展翔不风流都难,他视若当然。

    对于男女间的情爱如游戏般,烈酒浓厚,白开水无味,但只要能饮入口,他都会去尝一口,试试口感好恶来决定长久。

    在他身边的女人来去如繁星,没有一个能安定他飘泊的灵魂,全是过客。

    他享受女人给予的短暂温情,却吝啬回以一个虚假的笑容。

    他是一阵冷风,无情地冻伤爱他的女人,如同眼前这位宛若香雪兰的纤细美人童凝语。

    “翔,你还不打算回去接掌伯父的棒子?”挽着心爱男子的臂肘,她的心窝暖中带寒。

    “我不喜欢女人管太多事,你还想和我交往就少生事。”他挪挪另一肩的单眼相机。

    他可以没有暖床的女伴,但是相机是他的生命,他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随身相伴在侧。

    捕捉刹那间的美丽是他心底的执着,流连在世界各角落,他开过无数的摄影展,得到至高无上的各项大奖,他是名闻海内外的摄影大师。

    可是他却不满足,总觉得摄影中少了一些说不上来的东西,使作品不够完美。

    虽然家里头一再催促他回去接掌家业,不过在那份不可探求的谜未解之前,他没什么心思去顾及旁骛。

    “展翔,你老是摆着一张冷脸,凝语是关心你。”看不过妹子的委曲求全,童新语不免发发牢騒。

    风展翔看了一眼好友,有些收敛的说道:“再给我一年的时间,我-定会拍出举世无双的好作品。”

    “我们相信你有这本事,但是女人青春有限,你想让凝语等你几年?”

    “我又没叫她等我,有好对象就别放手,我是个浪子,许不下承诺。”他的女人又岂止她一人。

    童凝语眼底一黯,知晓他不是说着伤人话,却字字句句伤人。

    理智如她竟会爱上采蜜的浪蝶,她亦觉得不可思议,像一出荒谬的肥皂剧,可笑地反映出她的心痛。

    可是爱上了又松不了手,她在自找苦吃。

    童新语撇撇嘴“你在说什么鬼话,你们在一起都快七年了,她的心你会不清楚吗?”

    风展翔不语,抬头望望不见天星的夜空。

    “好了,大哥,我们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你冷落大嫂了。”童凝语提醒哥哥,女孩子毕竟心比较细。

    秋若桐笑了笑,表面上像是不在意,其实心底是怨恨眼前这三个人。

    她曾是风展翔的女人,以为孩子可以绑住他爱流浪的心,因此刻意让自己怀有他的孩子以作为筹码。

    谁知风家嫌她出身不好,先一步连络医生替她堕胎,孩子流掉那日亦是两人分手的日子,她几乎要失去求生意志想寻死。

    在她决定以大海为葬身之地时,童凝语出现了,将她带回家休养,因此结识了木讷老实的童新语。

    无意中她得知童新语和风展翔是大学同窗,而且是最知交的好友,为了成全自己的一点私心好常见到风展翔,她勾引了童新语,并成为他的妻子。

    可惜一步错、步步错,她的心机反成就风展翔和童凝语的一段感情,所以她无法不怨恨。

    “若桐向来安静,你别东扯西扯的想让我分心。”对于妻子,他只有夫妻情份无男女爱情。

    是吗?安静。风展翔冷笑。

    “哥,你说到哪去了,我翔,你要去哪里?”手一空,她立即追了上去。

    霓虹灯在都市中闪烁,炫惑,不真。

    风展翔丢下一句“喝一杯。”

    童新语没回头看妻子有无跟上,大步走向风展翔和妹妹,三人并排而走。“想去哪喝?情醉还是三度空间?”

    这两间pub都是他们常去消磨时间的老地方,最重要的是干净,没有黄色色彩参杂在里面。

    “腻了,想换个口味,”

    童新语提议“去忠孝东路的黑店如何?刚开幕没多久。”听说调酒师全是一流好手。

    风展翔静静走着,没有回应。

    月色迷蒙,他们一行四人从某宴会溜出来,一时心血来潮散散步,舍弃代步的高级跑车。

    走着走着,他们走到一僻静小巷,奉来想穿过小巷抄近络,偶然抬兴瞥见一招牌,破得可以当柴烧。

    “鬼店。”挺令人毛骨悚然。

    也许是鬼迷了心窍,风展翔踏入了小猫两、三只的鬼店。

    “要喝什么?”

    问话的是一位七旬老者,满脸的皱纹藏不住眼底的精光。

    “你的拿手酒。”

    他呵呵一笑“爱情酒喝不喝?”

    “爱情难以酿成酒,老先生一把年纪还挺爱开玩笑的。”风展翔难得的放松心情,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有一种十分珍贵的爱情酒百年难求,端看有无诚心去求。”老者语含玄机地倒了杯冰块。

    “老板,冰块能喝吗?难怪你店里没生意。”童新语皱着眉打量这间风吹即倒的pub“真正的好酒在巷子口左侧那条罪恶街,恐怕没几个人买得起。”

    爱情,千金难换。

    “笑话,有钱还怕买不起好酒,做生意做到替人宣传,早晚关门大吉。”童新语不以为然的斥道。

    “开门求的是个缘字,但求半生安乐。”当老者说这话时,两眼有神的注视风展翔。

    童新语听不懂。童凝语若有所悟,秋若桐则静处一角,瞧着负心的男子。

    三个人三种心思,谁也猜不透风展翔心中的想法。

    “爱情酒有多贵?”

    老者一笑。“看你能付出多少。”

    两人四目互视,风展翔不发一言地起身离去,其他三人虽然诧异,仍然跟了上去。

    “贵在人心呀!”

    老者摇身一变,硕长的身影俊美无祷微微一喟。

    “臭小子,想抢饭碗呀。”

    一个拐杖头下来,他适时地偏了一下。“月老,你的身子还真硬朗。”

    “哼!判官管的是阴间事,几时轮到你插手管人间姻缘?”敢闪他老人家的拐杖,真不敬老。

    他苦笑着奉上一杯桃儿酒“谁叫我欠这花仙一个人情,不还因果难了。”

    “罢了,红线巳牵,你别再管闲事。”他是有酒万事休。

    “尽量。”

    待玫瑰仙子了结姻缘,仅剩霍香蓟仙子和莲花仙子,她们的情路应该平坦些。

    手一扬,鬼店消失在人间。

    “夜蝎情狂?”几时有这间pub,他怎么不知情?

    风展翔血液中的热情蠢蠢欲动,隐藏的疯狂因子正在燃烧,好像这里是人性善恶的终站,挑逗理智中幸存的细胞。

    浑身的冷气被蒸发,他扬起一道邪魅的笑波,誓要一探究竟。

    “翔,男宾止步。”童凝语拉住他欲行的步伐,指指明显的萤红字眼。

    “管他男宾止步,我偏要闯一闯。”他是不受约束的风。

    搔搔后脑,童新语不敢擅闯。“不好吧,万一被赶出来会很糗。”

    “怕出糗就留下,我自己进去,”他不相信有谁拦得住风。

    “呃!不听劝,我只有舍命陪君子。”有什么办法,谁叫他有个任性朋友。

    四人才踏进一步,五个身材壮硕的女蓝波随即靠近。

    “男宾止步四个大字看不懂吗?夜蝎情狂只接受女客。”

    风展翔轻佻地挑挑其中一名女人的下巴。“你当我是女扮男装好了。”

    童新语忍不住笑出声,但是他的妻子和妹妹可不觉得好笑,她们觉得被羞辱了,因为他的风流举止与调笑对象是个粗野的中性女子。

    “敢在夜蝎情狂轻薄女人,你活得不耐烦。”女子气得拍掉他的手,被男人摸好恶心。

    夜蝎情狂是一间女同志酒吧,她们清一色是女人,也只爱女人。

    “摸一下叫轻薄,那啵一下如何?”他倏地抓起她身边另一名女手,蛮横地吻上去。

    “你你太过份了。”

    也许他是玩笑性质,以为这儿是男人取乐的私人俱乐部,只供男人私底下偷情,男宾止步是个幌子,挂着羊头大张艳帜。

    风展翔无心的放纵伤了童凝语,她抑制着心酸,然而他根本看不见。

    “啧!好个夜蝎情狂,真是狂妄到令人心动。”风展翔忍不住调焦按下快门。

    他如人无人之地般,几个有武学根基的女保镖挡不住他的胡闹,任由他调戏些稍具有姿色的女客,并不断在店内取景。

    有些不宜曝光的女客以手遮掩,纷纷走避,怕是丈夫请来的徵信人员。

    一时间,夜蝎情狂被他搞得乱成一片,大半客人气得夺门而出,少数的人则不在乎地继续饮酒,与女伴耳鬓厮磨,情话绵绵。

    “展翔,不太对劲。”童新语乍见两女亲热拥吻,额头开始冒汗。

    “你少见多怪,这里一定有暗门通销魂窟,她们是做做样子想吓跑我们。”他不当一回事。

    “是吗?”他可不敢太乐观。“咱们换家pub喝酒。”

    风展翔正玩出兴致,怎可能轻易罢手。“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有趣个屁,见着人就乱亲一通,到底至凝语于何地。”他气愤地想揍人。

    “嗯,”风展翔抿起唇看看童凝语。“这就是我,一个浪荡不羁的男人,你敢要吗?”

    “我要。”她笑中含泪地握住他的手。“谁叫我爱你爱得没有退路。”

    “傻。”

    “女人都是傻子,为爱情而痴傻。”她无悔,只求真心不落空。

    风展翔深深地凝望,轻喟地吻吻她。“走吧!我在床上弥补你。”

    他的一贯作法,以高超的性爱技巧安抚女伴,从无例外。

    “想走,你未免天真。”

    如火的沙哑嗓音响起,风展翔直觉地回过头,尚未瞧见声音的主人,一记快拳袭了上来,他愣了下来不及防备,人往后一仰。

    “该死的家伙,你敢偷袭”他捂着左眼痛弯了身子。

    “翔,你不要紧吧?”童凝语紧张的蹲下身察看他的伤势。

    金玫瑰凉凉的说:“放心,他死不了,本小姐的花拳绣腿比石头轻多了。”真想再踹一脚。

    “粗暴的女人,敢情你嫁不”风展翔的尾语留在舌底,侠地拿起相机按下快门,连拍数张。

    金玫瑰气疯了,他不仅惊走了客人还朝她乱拍照,这举动比火山喷岩还叫人抓狂。

    她先是狠狠地赏了他两巴掌,继而抢过相机往墙上一甩,破裂声震耳欲聋,接着她气难消的朝他丢去脚底的高跟鞋,然后是名贵红酒。

    那份爆发力叫人咋舌,四周的人全都傻住了。

    “玫玫瑰疯了是不是,那是酒瓶耶!”会砸死人。白茉莉惊愕的缩了缩。

    黎紫苑附和她的话。“是呀!真可惜,一瓶两万八呐!”真扔得下手。

    “你应该去劝阻,做人别太浪费。”白向伦同情被金玫瑰当出气筒的男人。

    “你们别跟着疯,砸死人得赔命。”白茉莉有深深的无力感。

    “我是善良老百姓,见义勇为是人民公仆白检察官的司法权利。”她是“弱”女子。

    “客气了,黎总裁,你的身手才是了得,路见不平劳你贵脚。”他又没疯,干么去送死。

    “唉!最近路走多了犯痛风,小女子不敢掠美,你请吧!”黎紫苑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向伦笑得很贱。“不行哪,我得留些体力好让我家茉莉花儿幸福”

    “幸福?”黎紫苑笑得更可恶。“按摩棒如何,有大有小还全自动。”

    “你”他说不出话的直瞪。

    “你不行吗?”她故意说着蔑视他男性雄风的激话,一脸惋惜的往他两腿中央一瞄。

    幸而白向伦有脑子,不中激将法。“原来霍总满足不了你的需求,得靠情趣用品来排解。”

    黎紫苑咬咬牙笑这:“白向伦,你斯文的贱容比较像人。”

    “多谢赞美。”

    一旁的白茉莉实在拿他们没辙。“我去劝劝玫瑰好了。”

    “不行。”

    “不行。”

    两人手快得很,将她捞回原位。

    惊艳是风展翔甘受一波波怒火攻击的原因,他无法不被那张绝美的艳容吸引。

    风,被火的热力缠住了脚。

    火在风中,风在火中,燃点迅速而急迫,根本无人能理。

    “快放开我,贱男人。”金玫瑰一双如玉的柔荑全掌控在他的大掌中。

    贱男人?

    风展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美如风中玫瑰的女人居然轻贱男人到如此地步,言词明显带着十足的鄙夷口吻。

    她不为他的外表动心?

    “为何摔坏我的相机?”显然相机的地位已在他心中沦为次等,不再冠上“心爱”两字。

    金玫瑰瞪他一眼“不为什么,你太张狂了,需要教育。”要不是杀人有罪,她早一刀两段切了干净。

    一架破相机算什么。

    他眉头一蹙,不大能接受女人对他的轻忽。“你讨厌我?”

    不知怎么的,这个莫名的念头叫他不舒服到极点。

    她斥道:“你有哪里值得人喜欢?一副星期五?傻某は啵枚灏送虻模愕蔽乙剐榭袷堑匣致穑咳稳瞬喂郾冉稀!蔽蕹苤健?br>

    “你得赔偿我的相机。”他看也不看已寿终正寝的支解相机,双眸停留在她冒火的容颜上。

    “我赔偿?”金玫瑰喷火的美眸圆睁。“你知道我的价码有多高吗?我没告你侵犯肖相权你就该偷笑了。”

    价码?她是风展翔邪笑的勾起唇角“我包下你。”

    “包下我?”金玫瑰这下气得不轻。“你当我是妓女呀,瞎了你妈的狗眼,”

    “我妈没有得罪你,一开口就问候别人的母亲是件不礼貌的事。”好爆的碑气。

    快气炸的金玫瑰最恨道貌岸然的假学者,满口道德经却一点也修不齐贤宇。

    想她随便走一场秀不到半个小时,十来万台币就入了袋,现在身价更是爆涨,拍十秒的广告片喊价千万都不屑一顾,他敢用污辱的口气说要包她!

    男人是世界上最低等的动物,不值得存活在地球表面,全部该死。

    即使大怒,她依然美得眩自,叫人失去戒心,她脚一抬

    “哎!你、你居然”

    捂也不是,不捂也不是,风展翔半曲着腿,痛苦得眉心纠成一团,下腹一阵一阵的疼感袭向周身,他几乎要不举。

    双手得空的金玫瑰掌心一拍,十分傲慢地睥睨他的丑态。“你不是要赔偿?我给你了。”

    “这是你所谓的赔偿?”天呀!分明要断了他的“生”机。

    “不满意吗?我不介意再补上一脚帮你变性当公公。”她痛快极了。

    不乖的臭男人就该如此教育才会大快人心。她神气的以模特儿站姿横睬着他。

    风展翔抖抖腿站了起来,不让旁人搀扶。“你还是个女人吗?”那儿仍有些抽。

    “多谢提醒,这个问题我一直很怀疑。”金玫瑰在心中窃笑,看你能逞强到何时。

    “你知通我是谁吗?”

    “男人。”她用鼻孔哼气,表示蔑视这两个字。

    “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贱男人。”

    风展翔有点生气地眨眨微肿的眼“你很瞧不起男人。”

    “我的眼中根本没有男人。”她一副男人都该从人类史上绝迹的无谓样。

    “你你知道那架相机的价钱吗?”他在意的不是金钱,而是她的态度。

    “无聊,动不动就是你知道、你知道,你没断奶呀!一再重复无意义的幼儿学语。”

    “一百七十三万,那堆残骸。”他意指挽救不了天价相机。

    金玫瑰妖媚一笑。“你该不会要我开张支票给你吧?”她故作風騒地在他胸口一抚。

    “作梦。”

    被猛然一推,犹自沉迷的风展翔颠了一步,男性自尊受到严重挫折。“你戏弄我。”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会浪费宝贵的时间去戏弄一个低等生物?你太高估白己的魅力。”她看起来像傻女人吗?

    风展翔挑起一道眉“你说我不值得?”一阵冷风骤然拂掠。

    金玫瑰喊道:“干草,开暖气。”怕他不成。

    就像两头对峙的狮子,一冷一热地彼此瞪视,一身红衣的金玫瑰光着脚丫子气势凌人,发狂之后卷发微乱,桃红颊色充满野性美。

    反观遭烈焰焚身的风展翔一身酒味,脸上带着拳头大的乌云,眼睛一大一小的微眯,失去向来的冷静和风采,不复潇洒、俊挺。

    两人形成的暴风圈将旁人排拒在外圈,让本就安不了心的童凝语忽地升起一丝不安,直觉两人的张力会让她失去他。

    所以她强行介入打破僵局。

    “翔,相机摔坏再买一台便是,何必气坏身子。”她以亲密爱人之姿假向他胸膛。

    风展翔转头一睬,未开口,注意力随即回到眼前狂野如狮的暴女人身上。

    金玫瑰啐了一声“嗳!有价值的女人是让男人拥被饮泣,瞧你的软骨样,注定一辈子伤心,不如跟着我,让我来疼惜。”

    “跟着你?”

    “疼惜?”

    童凝语和风展翔同声诧呼,似乎感受到一丝异味。

    “虽然我好朋友很多,不过我一向一视同仁的爱护她们,让她们在床上有公主般的待遇。”金玫瑰毫不隐瞒地阐明性向。

    来到夜蝎情狂不用隐藏自己,放作清高,因为它就是女人乐园,纵情憋性的天堂。

    “你是女同性”风展翔恍然大悟。

    难怪清一色女人。

    难怪男宾止步。

    这是一间同性恋酒吧!

    “同性恋,dyiedike,明白了吧!”无知的男子。金攻瑰撇了撇嘴。

    “怎么会,你是受了什么打击?”如此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是同性恋,内心的冲击叫他难以置信。

    “去你的大便狗屎脑,一定要受打击才能爱女人吗?叫你的女人让我睡睡看,包管比你那根贱棒叫得更淫荡。”

    “女人不该口出秽语,你爱过人吗?”他在心中反刍,纵横情场十数年,他竟未动过心。

    十五岁那年和二十三岁的实习老师开启性史初页,他的女人就不曾断过,同时和三、五个女人来往实属平常,他只是求一时欢愉。

    接触摄影是在他大三下学期开始,从此一头栽进摄影世界里,开始无止境的旅行。

    他承认自己不是个忠心的情人,每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总有女人为枕温身,双人床位永远不空缺,发色各异的女人横陈在他身下。

    即使在七年前认识了固定女友童凝语,他也未考虑守身,照样周旋在众女之间,采尽天下好花。

    问他爱过何人,只怕心的位置是一片空白,填不出半个人名。

    金玫瑰眼底闪过苦涩。“你管我有没有爱过人,贱男人没资格发问。”

    “你再骂一句贱男人看看,我会打破不揍女人的好教养。”风展翔难忍这口气。

    “呸!不打女人算什么好教养,只有狗和贱男人不识字,男宾止步还硬闯,我替你妈汗颜,生个狗儿子。”

    他右手高举,恨不得甩上她那张艳容的心迟疑了一下。“欠人爱。”

    “你你是被人爱过堤防了,泛滥到不知珍惜,早晚死往女人手中。”敢说她欠人爱。

    “我瞧上了你,跟着我如何?我想试试死在你手中的快感。”他完全忘了紧靠身侧的重凝语。

    也许是一见锺情,也许是男性激素作祟,或者说天生的征服欲不容抵挡,他要她臣服。

    金玫瑰懒得和无赖扯上关系,放眼一扫清室的疮痍,稀落的客人“紫苑,把他打发掉,我签约。”

    哟!散场了。

    闲在一旁许久的黎紫苑打了个哈欠,走出白向伦杀气腾腾的目光,不过要他老婆捏两下肩膀去去?停烧庋?br>

    “来来来,火玫瑰,你的卖身契。”

    巫婆拿着毒苹果走向火爆公主,笑容伪善得刺眼。

    一转身,灵美的她笑得更动人。“这位先生好生俊逸,走错地方不要紧,记得门的方向就好。”

    面对一张美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容,纵有百般不甘,如风一般的风展翔硬不下心再置喙。

    何况她的手劲十分灵巧,紧扣着他脉动扯一压,看似无形却隐含着无限威胁。

    “下回出门要戴眼镜,千万别玩火。”

    美丽可以是一种武器,风展翔体会到这个道理。

    而这一离开不是句号,将是一个网,由他设定。

    望着夜蝎情狂的霓虹闪动,他下了个决定,要捕捉这道霓虹似的玫瑰身影,将她收藏在心的镜头下。

    永远。